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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沧海洗剑录-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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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中鱼霍地站起,卷起袖子道:“我就不是人了,你待怎的?有种出去单挑!”
  颜必克一看势头不对,怎么这哥儿俩说翻脸就翻,急道:“都是自己兄弟,有什么话……”岂料天上鸟又是一拍桌子,拍得每个人的碗都跳起来了,连流岚吓了一大跳,张着嘴不敢再吃,但听天上鸟怒道:“你说什么?”
  水中鱼道:“我就说了!”抡起胳膊朝天上鸟挥去,不料不知是二人隔得远了,还是这一挥势头太大,水中鱼的拳头迅速转了一个圈,一声闷响砸在杨雄飞头上,杨雄飞还在那里头昏眼花,天上鸟已经哇哇大叫:“好啊!你连我都敢动,今儿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抓起桌上的饭碗,朝水中鱼便掷了过去。
  颜必克“啊呦!”一声,正待出手挽回,岂料那只碗掷得偏了,径向杨雄飞飞去,杨雄飞眼前一花,“砰!”的一声,那碗就砸在他脸上了,鼻孔中的血哗哗啦啦地流出来,混着满脸的饭团往下掉。
  颜必克豁然开朗,敢情是一出“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双簧戏啊,心里暗暗揣磨杨雄飞怎么跟这哥儿俩结下梁子了,突然明白过来,杨雄飞乘人之危,对连流岚动手动脚,连哄带骗,又是恐吓又是搂抱,哥儿俩鄙视他的为人,给他稍作惩戒。
  连流岚道:“哎呦!杨公子,你流血了。”掏出手帕替他擦去脸上的饭粒和污迹,杨雄飞正在懊恼之处,有心上人这几句话,已经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了,瞬间忘记了脸上的疼痛,见她白玉般的小手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握住了,柔声道:“我没事……”
  突然手背上一痛,缩了回来,却是给一根飞来的筷子刺中了,另一只手握着痛处,道:“你们两个怎么不长眼睛,尽往我身上打?”
  天上鸟和水中鱼还在破口对骂,暴王挥拳在桌上重重一捶,炸雷般怒道:“你们二个要打出去!别在这里聒噪,搅扰某家食欲。”
  贪王也附和道:“二弟说得对,我们坐在这里乃是要吃饭的,二位要打架不妨到外面去,那里地方大得很,你们尽可以打个头破血流再回来。”
  转头笑嘻嘻地看着十三妹道:“小妹妹,你们捉到蟋蟀没?”十三妹一愣,道:“什么蟋蟀?”贪王道:“下午我看见你和颜兄弟在那棵树下……”
  十三妹双颊晕红,颜必克向贪王连使眼色,但他一个粗人,如何会领会这其中的关窍,还在那里絮絮不休,连流岚听了笑道:“十三姐,你和颜大哥去捉蟋蟀吗?那可好玩得紧,下次记得一定叫我哦!”
  杨雄飞道:“连姑娘,你喜欢玩蟋蟀吗?我明天就去买几十只回来送给你如何?”连流岚道:“我不是喜欢玩蟋蟀,我是喜欢捉蟋蟀。”
  杨雄飞道:“那好啊,我们一起去捉,我保准帮你捉到很多。”十三妹拍手笑道:“好呵!你帮我们提水,我和十三姐捉。”杨雄飞张了张嘴巴,道:“那也可以。”
  连流岚道:“小时候,我有一个玩伴,有一次我打了他一下,他非但不怪我,第二天还捉来二只又肥又大的蟋蟀送给我。”
  杨雄飞道:“看不出你一个女孩子家还会打人。”连流岚道:“因为他欺付我妹妹啊,不过后来我也不生气了,我说那蟋蟀会咬人,我不要,叫他赶紧扔掉,他把蟋蟀放到胳膊上,我看到确实不咬人,这才向他要了一只。”
  杨雄飞道:“为什么不两只都要了,人家送你的。”
  连流岚道:“人家那时候还小嘛,觉得好东西应该你有我也有。我那个玩伴说他有的是,叫我第二天一起去捉,他还送了我这个……”从怀内摸出一小块光滑圆润的鹅卵石,续道:“他本来还送了我一颗牙齿,是一颗蛇的牙齿,我真是吓坏了,他说是那是他杀死一条蛇后拔下来的,叫我不用怕,但我背后还是把它给扔了。”语气中甚为惋惜。
  颜必克一直在静静地听连流岚讲话,一双眼睛炯炯地看着她,忽道:“你那个伙伴可是叫小花鼠?”十三妹道:“咦,你怎么知道?那是他的朋友们叫他的,我平时都叫他小土哥,因为他总是灰头土脸的,嘻嘻,有时候还是我舀来水帮他擦脸的。”
  颜必克道:“你小时候可是在乡下外婆家住?你……你可有一个同胞妹妹,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十三妹板起脸,在一边怒道:”你探听人家一个女孩儿家这么仔细干嘛?“
  连流岚笑道:“颜大哥,你好像对我的事情十分了解。”天上鸟和水中鱼二人早就听得目瞪口呆,天上鸟抢先道:“连姑娘,你和你的伙伴们是不是互相约定如果有一天你们谁找不到谁了,就跑到街上吃一串臭豆腐,然后再跟那个板说我没钱了,就拿一块石子抵帐罢。”
  连流岚道:“是啊,可是我每次吃完了豆腐都开不了口,到最后还是把钱给老板了……”一双晶莹澄澈的大眼睛直直盯着颜必克,她纵是天真无知,此时也瞧出其中端倪,突然叫道:“小土哥!”
  月色如水,从窗外直泻进来,房间内一地银霜。
  一切恍然若梦。
  这就是命运,它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借去你身上仅有的一文钱,又在你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还给你,虽然不是连本带利。
  颜必克喃喃念着连流岚的名字,心里道:“是她,不会错的,就是她,她小时候不是很凶吗?怎么长大后变得如此娇小文弱,呵呵,颜必克啊颜必克,难道你就没有变化吗?鸟兄和鱼兄他们何尝就没有变化。”
  这样想着想着,又想到秋瑟之死,想起天上鸟白天在秋瑟的房间在他手臂上写的那几个个字,那是“注意琴”三字,当时颜必克看到那边上桌上搁着的琴断了三根弦,那是吹王向秋瑟借来弹奏弄断的,那时许多人都在场,平天光自必也看到了,为何他还说来秋瑟的房间是为了听秋瑟弹琴?……
  平天光说今晚子时到他房间去,他有要紧事要告诉我,那会是什么事呢?……
  照样子看来,秋瑟必是坐在椅子上修理断琴被人从背后发射毒针害死的,那个人无疑就是“蝶舞”,“蝶舞”为什么要害秋瑟呢?……
  一团纷无头绪之际,已将近亥牌时分。突然窗纸上一个黑影一晃而过,立时消失不见,颜必克轻叱一声:“谁!”从床上连人带被箭一般地射起扑到窗前,破窗而出,那个黑影正在下面天井的花丛中,双臂一展,一件玄色斗蓬随风飘扬,倏忽间又向前奔出了丈余远,拧身一跃,跳上了大堂屋顶,兔起鹘落,在屋瓦上窜高伏低。
  颜必克暗道:“哪里跑!”他自信轻功当世无人能匹,少年人争胜心起,竟不跃落下面的天井,双足在走道围栏上一点,借势用力,在空中连翻几个筋斗,轻轻飘飘落到对面屋顶,落时脚下不着力,双臂一张,如大鹏展翅,又向前赶去,一点声响也没发出。
  黑衣人出了客栈,便拣了一条通往附近一座山头的小径,脚步倏忽不定,极是轻灵,颜必克心道:“好小子,跟我斗法。”展开轻功疾追,双脚却不及地,或在大石上一点借力前送,或跃上大树在枝干上一弹,渐渐追至山上一片黑黝黝的树林中。
  忽地,那黑衣人在林中一块空地上收住脚步,背朝颜必克而立。
  颜必克正欲开口相询,他已经转过脸了,赫然正是萧殿下。
  颜必克一怔,道:“是你。”
  萧殿下道:“是我。”
  颜必克道:“你为什么女扮男装?难道这样更好看吗?”
  萧殿下脸上不自禁地一变:“原来你早就知道了。”转过身去,慢慢撕下一张薄薄的面皮来,回过脸来,已是一个亭亭玉立面容清秀的少女了。
  颜必克道:“我不知道的事情还不多,快说,你到底是谁?你……是否跟秋瑟的死有关?”萧殿下叹口气道:“其实你不必怀疑我的,秋瑟是我的手下,我比你更想知道凶手是谁。”颜必克道:“那么……?”萧殿下道:“我找你出来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我现在的爹是朝廷的一个节度使,在朝中恩宠极殊,地位在朝中一品大臣之上,我从小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本来我以为我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而且在别人看来,也必定是那样。”
  颜必克道:“看得出,你出手那么大方,不是家境显赫,那只有去偷去抢了。”
  萧殿下道:“但是当有一天我在我爹的书房外听到一个大秘密,原来我爹是一个武林高手的家将,那个武林高手便是前任武林盟主……”颜必克“啊!”地一声,前任武林盟主西门狂狮的事情他也是略有所闻的,萧殿下道:“也就是你爹。”颜必克微微一怔,随即想到自己现在易容作“花影剑”,他这句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当下也不反驳。
  萧殿下道:“我爹和他的手下们在书房密谈时泄露了他十年前的一件天大的秘密,原来是他背叛了你爹,暗中在武林中煽火点火,引得江湖中人聚攻……你们一家,害得你……家破人亡……”。
  颜必克心道:“原来西门飞花的遭遇也比我好不了多少,至少我爹娘都还在。”萧殿下道:“我爹不仅不为他做下的亏心事而内疚,反倒文过饰非,把这件事情引为有助于武林,有助于朝野安定的善举。当然,这些开始我也是信以为真的,直到我娘告诉了我全部的真相,不久前我又听说我爹下令他的手下追杀你……”
  颜必克道:“所以你就赶着来通知我,那一箱金银珠宝也是你代令尊稍作偿还心中愧疚的?你到底叫什么?你爹究竟是谁?”
  萧琴淡淡道:“我爹是安禄山,我叫‘萧琴’。”
  颜必克脸现不屑,道:“原来是手掌三镇兵权,赐爵东平郡王的节度使的掌上明珠,你爹姓‘安’,你为何又会姓‘萧’?”
  萧琴道:“其实我爹原来也不姓‘安’,他本来叫‘河落山’,是后来才改的姓和名的。我娘告诉我,她内心里一直深爱着一个男子,那个男子姓‘萧’,他也是你父亲手下的一个家将,然而他却为了全心效命你爹,迟迟不肯娶我娘,我娘一气之下,又听信了我爹的甜言蜜语,作下了一件一个女人一生中都不该犯的错事。”
  颜必克心道:“你娘的性子也忒烈了。”萧琴续道:“所以我娘要我将来长大以后只能姓‘萧’,她说那个她深爱着的人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子,要我永远记住他,我娘在跟我讲了这些之后就离家出走了,那时候我才只有五岁。”
  颜必克暗道:“这就是女人们的弱点,她们自以为做了一些了不起的事,到头来还是要后悔。”
  萧琴道:“我娘还告诉我,西门世家在遭遇突变后还留下一个孤儿,被家丁护送飘洋过海,流浪到外面的世界避难。我那时小小的心中常常想,那个小男孩多么可怜啊,从小便没了爹和妈,如果让我遇到他,我一定会把我吃的分给他一份,把我穿的衣服送给他穿,好让他舒舒服服的,如果有人欺负他,我还要保护他。总之,我会服侍他,照顾他一生一世……”
  颜必克心中道:“我可没这么好的福气。”
  萧琴一张俏脸在半明半昧的树影中微微现出忸怩之色,粲然一笑,道:“你说我是不是很傻,也不想想你比我大着几岁,我的衣服你能穿吗?今天我见十三妹姑娘对你一往情深,我……我就放心了……”顿了好久,才道:“西门世兄请多保重,小妹就此别过,秋瑟的死就拜托你帮忙查明,替小妹转达我的三个手下一声。”
  颜必克没想到她说走便走,惊道:“你只身一人去哪?”
  萧琴道:“我要去寻我娘,然后和她去找我娘爱的那个男子,认他作我爹。”说罢更不再停,转身便走。
  颜必克急道:“你一个小姑娘,让你的手下陪在身边,路上安全些。”
  萧琴头也不回,淡淡道:“天涯伤心人,不需要人陪伴。”脚下加快,一件玄色斗蓬兜风飘起,倏忽间便消失在树林尽头。
  颜必克愣愣站在原地,心中反复想她那句“天涯伤心人,不需要陪伴。”突然背后一声冷笑,一个少女的声音道:“好个痴情女子!”
  颜必克蓦地转身,失声道:“十三妹!”一个红色身影一闪,已经向山下奔去,颜必克怔怔看着她娇小的身躯消失成一个小点,喃喃道:“她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我丝毫知觉也无?”
  回到客栈,大堂内空无一人,料是全都已经回房躺下了,颜必克轻步走到十三妹门外,磕了几下房门道:“十三妹,开一下门。”唤了数声无人应答,颜必克脑中闪过秋瑟被害的惨状,“砰!”地破门而入,见床上一条被子严严实实蒙着个人,慢慢走近,拍拍那人道:“十三妹。”
  十三妹在被中冷冷道:“干么不去追萧琴?人家对你那么情意绵绵,哼!”
  颜必克“嘘!”地呼出一口气道:“别胡说,人家堂堂金枝玉叶,如何会看上我一个江湖浪子?”
  十三妹霍地掀开被坐起:“这么说她如果看上你就要了?她是金枝玉叶我是布衣百姓,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颜必克自知语失,打个哈哈道:“是啊,我是有些看上他了,只可惜她没说几句话就走了,唉,可惜呀可惜,我明天就骑马去追……”十三妹更不打话,随手抓起一个凉竹枕头便向他掷来,颜必克正讲得起劲,两个人相距又近,没防他突然袭击,鼻孔被那枕头击中,鼻血哗的就流出来了,颜必克摸着鼻子道:“你就是恨我也不必打我脸啊,把我鼻子打歪了人家殿下可不要我了。”
  十三妹双拳在床板上捶得“砰砰!”响,把棉被在头顶一兜,闷在里面道:“你给我出去。”
  颜必克听她语气,似乎确实是生气了,走上前拍拍她道:“好啦,好啦,开玩笑的,别这么小气好不好?”十三妹一挣,翻了个身,面孔朝里,冷冷地大声道:“我就是小气,哪有人家金枝玉叶那么度量宽宏。”
  颜必克想这时候她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没有用,等她明天气消了自会好了,叮嘱道:“等会儿记得关好门窗,我走了。”
  十三妹仍在被里耍脾气道:“不关!不关!我就不关!”,颜必克也不理她,走出门来,突然想起平天光约自己子时去见他,心中一急,走道上响起天上鸟和水中鱼的声音道:“大哥。”
  颜必克回过身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水中鱼道:“子时已过,小弟怕那个平天光于大哥不利,所以一起来和大哥去见他。”
  颜必克“恩”了一声,道:“好,走吧。”
  三人走到平天光门外,房间里一片漆黑,毫无动静。
  颜必克轻轻叩门,唤了几声,无人应答。天上鸟和水中鱼对望一眼,双双破门而入,平天光背对着他们站立,摆一个很奇异的姿势,右手曲在半空,手掌中紧紧握着一根判官笔,那笔月光下泛着柔和的黄色光芒,显是精铜所铸。
  水中鱼和天上鸟“啊!”地一声,各自抽出兵刃护在颜必克身前,室内气氛顿时紧张凶险起来。
  第十章 蝴蝶双翅红欲滴 银针寒芒碧若冥
  颜必克推开他们二人,道:“他已经死了。”水中鱼和天上鸟相顾骇然:“死了?”颜必克道:“你看他的左手指。”
  平天光的左手自然下垂,手指缝间却夹着一枚红红的纸片,那是一枚纸蝴蝶,红色的翅膀和黄绿相间的斑点花纹在月光下诡异无比,水中鱼和天上鸟同时失声道:“蝶舞!”
  次日早上用膳,除了贪王和暴王,每个人都很没有胃口,连续出现的暗杀事件,使客栈周围笼上了一层恐怖神秘的色彩。
  贪王见连流岚皱着眉,筷子也不动一下,笑嘻嘻地道:“小妹妹,你不吃吗?这些都给了大叔罢。”也不等连流岚回答,把她的饭都扒进自己的碗里,把一只光净净的空碗放回她面前。
  连流岚诧异地道:“大叔,你吃这么多,你的肚子真有那么大吗?”
  贪王拍拍肚皮,笑道:“放心,‘宰相肚里能撑船’,我的肚里虽然不能撑船,搁几碗饭总是不成问题的。”边说边大口地往口里塞饭,吃完二大碗白米饭,把桌上剩下的菜横扫一空,似乎仍犹心有不足,砸吧砸吧着嘴,抬头观望大堂内墙壁上挂着的各幅字画。
  那是到过客栈的客人留下作为纪念的墨宝,其中不乏文人骚客,更有垂范后世的鸿儒名士,譬如其中就有一副草书,落款处注“青莲居士醉后狂涂”,亦不知是否真迹;还有许多山水鸟画,观其成色也非凡品,不过最多的还是在墙壁空白处随便写上某某某经此一过,另有褒扬客栈的话,肉麻露骨无比,被裱糊成框,挂在大堂显眼处。
  此时贪王正在怔怔看着那些写满好话的金框,叹道:“他妈的,挂得到处都是,写的都是些狗屁句子,对我来说,还比不上挂一块木板,上面写:”今日供应好酒好肉‘,后面再注上’一概免费‘。“
  连流岚道:“你都吃了那么多了,还没饱吗?”
  贪王转过头来道:“大叔这个肚子装得下一口猪,五十斤白酒。”
  连流岚道:“嘟嘟嘟,吹法螺!也不害臊!”伸出食指在自己颊边刮了刮。
  贪王道:“谁骗你了,那次我和一个人拼饭量、酒量,他见我一口气吃下一口猪,喝下五十斤酒,吓得掉头就走,只不过……”
  连流岚道:“只不过怎么?”
  贪王道:“只不过那口猪是刚产下一个月的猪仔,白酒光酒壶就有三十斤。”
  媚王吃了几口饭就起身离座而去,少顷,店小二过来收拾餐桌,低眉垂首,按座位逐次收拾过去,一不留神,差点将手中的一叠瓷碗尽数倾倒在地,颜必克探手帮他扶住碗叠,瞧了一眼他的手腕,竟然光滑细腻,鼻中闻到些许细微香味,颇觉诧异,然而抬头细看,又无什么异样,暗忖必是自己神经敏感过度,幻觉所致。
  店小二小心地端着一大叠碗筷走下去,媚王一脸笑容从外面进来,老远便叫道:“大哥、二哥、四弟,你们都在啊。”
  贪王怒容满面,没好气地道:“三哥。”媚王扭着腰肢走到他面前,道:“呦!四弟,几天不见,你的骨头又酥了,该不会又要三姐来帮你修理修理吧?”
  贪王霍地长身而起,道:“你说什么?”他站在媚王面前,足足高出她一个头,媚王虽为他的气势所逼,却丝毫无惧,仰起脸咄咄道:“我说了,你想爬到我头上,出去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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