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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沧海洗剑录-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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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转过身来,对颜必克道:“必克,你如今体内阴阳二股内力调和,内力之高实是当今世所罕有,但为师输给你内力时毫不考虑你的安危,为师对不起你得很,实是不配做你的师父,今后盼你能好自为之。恒山派历代掌门人传下来的剑书秘笈我已传给了十三妹,这一本《慧心剑》是为师闲暇时独创出来的,现传了给你,你今后多加修习,或许有些好处。”颜必克泪流满面,跪在地上接过了剑书。
  贾鹓转身便走,不远处一棵树下站着一个人,青衫飘飘,正是萧独钟。两人携手向远方走去,不多时便隐没在熙攘的人群中了。十三妹抽泣不止,泪眼汪汪,突然低呼了一声:“师父!……”向贾、萧二人远去的方向奔去。
  颜必克怔怔地立在那里,看着十三妹的一身红裙渐渐消失在远处,心中如被抽空了一般。他虽一直欺骗自己的感情,但对十三妹的朝思暮想又如何能否认得了?然而当此自己的梦中人离自己而去,他却无动于衷地站着……
  碧波荡漾,飘泊于海上随波一起一伏的乌蓬船内,萧琴把脸别向一边,对皇甫云不理不睬。
  皇甫云刚从水里钻出来,全身是水,样子实是狼狈之极,憋了好久,才吞吞吐吐地喊了声:“琴儿……”
  萧琴不应他,冷冷地望着船外的海面。
  皇甫云又叫了声:“琴儿。”萧琴撅着嘴道:“死皮赖脸地钻到人家的船上来,谁是你的琴儿了?”
  一阵海风扑进船来,皇甫云忍不住机呤呤全身发颤,打了个喷嚏。萧琴心有不忍,回过身来,脱下自己的外衣给他披上,却突然狠狠在他颈边咬了一口:“你这个没良心的,我一个人在外面流浪,几次差点被天狼帮的人捉住,在福建,我被二十几个天狼帮的手下围住,仗着这头老狼王才逃了出来;在来温州的路上,我差点死在丐帮四大长老的手上……我受尽了委屈,可又有谁来可怜我,我七岁的时候便离开了爹娘,这世上没有人疼我……”
  皇甫云呐呐地帮萧琴擦去眼角的泪水,道:“琴儿,是我不好,你要骂就骂吧。”
  萧琴道:“你怎么不好了,你要不好,连大掌门的千金也不会看上你,人家一给你煮一碗鸡汤,便什么都不管了。”
  皇甫云道:“琴儿,别说她了,可是,丐帮四大长老为什么要为难于你,你得罪人家了吗?”
  萧琴把眼一瞪:“你就知道我会得罪人家,是啊,我天生就是个蛮不讲理的人,怎么样?我杀了他们丐帮一个弟子。”
  皇甫云心头一惊:“好端端地你为什么要杀人。”
  萧琴道:“丐帮弟子遍布天下,消息最为灵通,我让他帮我出去找人,他一个月也没能找到。”
  皇甫云皱眉道:“就为这个你便把人家杀了,你有什么重要的人要人家帮你找人家也未必便能找到。”
  萧琴道:“这个人说重要不重要,但我却恨不得咬下他几口肉。”
  皇甫云道:“他是谁?”
  萧琴道:“他现在正淋得像只落汤鸡一样,坐在一只小船内。”
  皇甫云呐呐地张了几次口,却没有说出话。萧琴道:“你是不是要说,‘琴儿,都是我不好,让你在外面受苦了,求你原谅。’,能不能有别的话啊?”
  皇甫云搔搔脑袋,尴尬地道:“没有了,我原本就是要这么说的,现在被你说了。”
  萧琴仰天长长叹了口气道:“哎,萧琴啊萧琴,你为什么偏偏喜欢一个这样蠢的人呢?连一句话也说不好。”
  皇甫云移到萧琴身边,把外衣重新披到萧琴的背上道:“琴儿,我知道你不会再生我气的,是吗?”
  萧琴狠狠瞪了他一眼,“嘤咛!”一声,一个温软的身子扑到他的怀里:“这次便宜你了,下次我一剑刺进你的心窝,看你还敢不敢欺侮我”……
  颜必克在附近买了匹马,加鞭向东北而行。一路上听到贼军猖狂,已攻下洛阳,不知爹爹把守的常山可还挺住,日夜兼程向常山驰来。这一天日暮到了常山边境,纵马正行,远处山林中火光点点,光亮中人影闪动,正是一大队的人马。
  颜必克心惊,不知这是朝廷派来增援常山的兵马还是贼兵已逼近常山。当下悄无声息地逼将过去。这时他内力充沛,轻功更臻化境,要在百万军中来去自如也是易如反掌,更别说这不值一哂的趋避闪躲了。他左手一伸,抓过一个负责哨探的兵士,右手迅疾地捏住他身上的要穴,一经逼问,果真是史思明的部属。史思明是安禄山手下的一员大将,颜必克心中一凛,又逼问了主师营帐的方位,这才一掌结果了他,悄悄伏了过去。
  到了一座最大的帐蓬,但听里面一个粗犷的声音哈哈大笑道:“史将军真是出奇制胜,虽汉朝的韩信、张良亦有不如,那颜杲卿匹夫无论如何也料不到我们在东门叫阵,却悄悄地从这背靠山的西门掩过来呢!”许多将士附和着大笑,推杯换盏声夹杂着狂笑声响成一片。
  颜必克捏紧了拳头,双目喷火,心道:“这史思明老贼好毒的奸计,此时不除他更待何时?”当下便要破帐而入,杀他个措手不及,手掌刚挥出,心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个绝好的妙策,悄悄地退出了史部驻地,展开轻功,脚步轻盈地向常山城奔来。
  奔到城墙下,他使开“壁虎游墙功”翻了进去。颜必克虽离开常山已二三年有余,但却是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对这里的每一条街道都可说是了如指掌,摸黑寻到颜府,到了府内,寻到父亲书房,一位老人正伏在一张地图上与一群将官在议论着什么,神情专注,每个人都脸色凝重,竟是谁也没注意到颜必克进来。
  “父亲!”颜必克一声哭音跪到老人跟前。老人面色黝黑,额下一部白须,虽让人一看便知是个儒雅之士,眉宇间却不乏一股凛凛有威的大将风度。
  老人正是常山太守颜杲卿。颜杲卿本是安禄山部下,所任的常山太守一职,也是安禄山推荐朝廷任命的,当时安禄山引兵南下的时候,颜杲卿手下只有临时招募的一千多名青壮士,面对庞大的十万叛军,颜杲卿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就不想与叛军硬拼,做那无谓的牺牲,因此,他就与副守袁履谦大开城门,去假意迎接安禄山进了常山。
  安禄山见颜、袁二人归顺了自己,当然十分高兴,就把早已备好的紫色锦袍披在颜杲卿身上,把绊色锦袍披在袁履谦身上,以表示对二人的信任。然后,他对颜杲卿说:“你还照样当你的常山太守,等我攻下长安,一定不会亏待你。”颜杲卿在心里切齿痛恨,表面上却装出很高兴的样子。安禄山是个精明狡诈之人,哪会对颜杲卿放心,他留下一支七千人的兵马,让养子李钦凑率领,驻守在常山西面的井陉关。井陉关是个险要的地方,既可阻挡西面而来的唐军,也可控制常山城的局势,做了一番安排之后。他考虑到中原以南的江湖英豪都不会赞同自己的兴兵反唐的“义举”,日后如要南下必要受到不少阻碍,是以亲率手下精英“噬血十三鹰”,在东海之滨温州湾边大会天下英豪,准备取莫忘仇的武林盟主之位而代之,以此号令群豪,以成其反叛大业。
  颜杲卿、袁履谦二人受了赐袍策马回城,没走多远,颜杲卿扯扯身上的紫袍,道:“这种东西要之何用?”二人会心地掷袍于地,回到衙署之后,他们找来平时的亲信官员,暗中筹划。
  颜杲卿了解到李钦凑是个酒鬼,就假传安禄山命令,要李钦凑率部来常山接受搞劳,李部叛军蒙在鼓里,喝得酩酊大醉,被袁履谦率众一举歼灭。与此同时,颜杲卿连夜派兵赶往井陉关,除了剩下的一部分叛军,安禄山留下的七千人马,一夜之间就被颜杲卿瓦解了。常山局势一稳,颜杲卿发檄各郡,应者如潮,黄河以北二十四郡有十六杀掉安禄山安插的心腹,复归朝廷。颜杲卿和袁履谦召集部下续续研究下一步计划。
  颜杲卿正沉浸在对战事的研究之中,闻得声音,回过身来,颜必克正跪在跟前,惊疑地扶起了他,老泪纵横。他自把颜必克赶出家门后,这些年虽还恨铁不成钢,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不能不无时不生出一些牵挂。此时见他无恙归来,穿得一身破烂,而形容消瘦,显是这几年在外面受尽了风霜之苦,不禁怜惜之心大起。
  颜必克哭道:“孩儿不孝,不能替父亲分忧,反让父亲为孩儿担忧。”颜杲卿心中一酸,叹了口气道:“就你这副浮滑模样又能为爹分什么忧了?你如果不给爹惹事爹已经很高兴了。”颜必克老大不服气,心道,父亲还是把我当作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孩,当下把在史思明帐外听到的军机大事说给颜杲卿听了。
  颜杲卿双目放光,直直盯着颜必克道:“此话当真?这史思明老贼当真狡猾,难怪这几日东门外他的部下耀武扬威,但就是不攻城。”眉头一皱,父子俩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道出四个字:“将计就计。”
  颜杲卿一番调兵布阵,众将各领命匆匆去了。颜必克道:“爹,孩儿也去提他几颗脑袋来献于麾下,好向爹领功。”颜杲卿喜道:“好,你这一次回来变得更加有胆有识了,为父有你在身边更加能安心抗敌了。”
  颜必克便去换了一身铠甲,跟随袁履谦在西门一侧伏下了。三更时分,外面喊杀声大作,刀抢铿铿,火光冲天映了进来。颜必克绷紧了神情,心道:“史贼终于来了!”。突然“轰”一声巨响,城门被贼兵撞了开来,大队人马如潮水般拥进城来。颜必克怒火直往上涌,便要挥刀跃出,袁履谦拉住他道:“炮还未响,再等一等。”
  正说时,一声冲天炮轰然而响,颜必克再也按捺不住,从城门左侧花丛中一跃而出,空中白光一闪,“啊啊”几声惨叫,几个纵马入城的贼兵应声坠马,脑袋飞了出去。这时城门两侧花丛中的伏兵也一齐冲出截杀,一时间刀光闪烁,血影飘飞,当真惨烈无比。人马混乱中,一个头戴金盔的将官勒转马头,大喊道:“快撤!快撤!”但城门已被关上,众贼兵已成瓮中之鳖,哪里逃得出去,不是被乱刀砍死,就是被战马踏死,惨呼哀嚎声响成一片。颜必克料得金盔将官必是史部手下高官,或许还是史贼本人也不定,一跃过去把他拖了下马,唤来几个士兵解去颜府,单刀一挥,又冲入了阵中厮杀。
  这一仗大获全胜,当晚颜杲卿召集部下庆功喝酒,颜杲卿举杯道:“城门伏击一役,我军全歼叛军,还生擒了史贼手下爱将王统领……”说到这里向颜必克看了一眼,意似赞许。颜必克心中十分欢喜:原来昨晚生擒的是一个统领,如果昨晚史思明老贼亲自帅兵来偷袭,一样也把他擒了。
  颜杲卿续道:“望诸君以爱国忠君为念,不松不懈,谨慎防范,待来日杀出城去,割了安、史二人项上人头献于天子殿前,再来论功行赏。”众部下慷慨激昂地欢喝响应。此次颜必克最为有功,颜杲卿拿过一杯酒,道:“克儿,我往昔对你管教颇严,不准你喝酒,今日大敌当前,就准你喝了这杯酒。”
  颜必克心道:“我在外面也不知喝过了千杯万杯,父亲还当我是从前那个滴酒不沾的好儿子呢。”接过一饮而尽,心中十分激奋。
  酒散后,众军士各归各位,颜必克也回房躺下了,他连日未息,困乏无比,迷迷糊糊中被一声震天掀地的炮声惊醒,耳听得城外杀声震天,忙往父亲书房奔去,屋内空空,想也不想,展开轻功,脚步飘忽地向东门窜去。
  这时城内已乱成一团,大街上到处都有惊惶的百姓奔来跑去,一队队城内守军吆呼传令,紧急地赶赴东门。颜必克及奔至东门,火光点点,映如白昼,兵士们正紧张地在城墙上的垛口旁张弓搭箭。这些士兵都已好几天滴米未进,连月守城,实是疲乏已极,却无人临阵退缩,颜必克暗自钦服。
  颜杲卿头戴金盔,身披银甲,腰悬宝剑,铁塔一般立在城头。一个上衫已破烂不堪的士卒慌慌张张地奔上城头来,颤声道:“颜……颜大人,王统领从府中逃……逃……”
  颜杲卿回过头来,双目如电,精光暴盛,道:“什么?”那报信的士卒道:“夫人和小姐也不知去向……”颜必克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那士卒胸口道:“我妈和大姐不见了,她们去哪了?”
  正在这时,城下喊声大作,火光中映着敌军刀光胜雪,枪戟如林,战马仰嘶,人多如蚁,当真是“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城下敌军列成方阵后,就向两边一分,推出两辆囚车来,囚车上五花大绑着一个妇人和一个少女。颜必克脑中“嗡”的一声,简直便要昏过去,嘶声道:“妈!……大姐!……”
  囚车后转出一匹高头大马,一位大将挺枪按辔,正是被颜必克生擒又被逃走的王统领,一条明晃晃的金枪向城头指来,大声道:“颜杲卿匹夫,你妻儿老小都已被我捉来,还不快快开城纳降,若还冥顽不灵,我先剥了令媛的衣衫,让这里的百万大军饱饱眼福!”
  颜杲卿脸色铁青,须眉戟张,大喝道:“取箭来!”一个手下忙取来铁弓一幅,呈于他手。颜杲卿搭上两支箭,引矢搭弦,对准了两辆囚车,只要这一弦松开,二箭齐发,分射二车,囚车上妻、女二人便即命丧沙场。
  颜必克大惊失色,横过身子拦在箭前,哭道:“爹,你这是干什么?她们是我娘和我姐啊……”
  颜杲卿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之色,但一闪逝,大喝道:“闪开!颜某今目为国破釜沉舟,焉能因私乱大!”说罢大手一伸拨开了颜必克,右手一松,二矢如流星赶月一般,破风而出。
  颜必克哀嘶一声,脚尖一点,翻身凌空一跃,不差不离,正好接住了二枝力贯千钧的长箭。但此时他身已跃出城头,脚刚落地,贼兵舞枪挥刀蜂涌而至,颜必克双目喷火,迎身而上,双掌蓄劲,猛一推出,掌势凌厉,排山倒海而出,立时扫倒一大片贼兵。他双手乱抓乱掷,贼兵虽众,却无人能近得他身,他此时内力外功世所罕有,被他扫中的士兵不是五脏俱裂,就是筋折骨断,一时间哭爹叫娘声、惨呼哀嚎响成一片。
  王统领眼见城头上突然飞下一个少年,如神兵天将一般,大惊失色,连声道:“射死他!射死他!……”立时箭如飞蝗,向颜必克射来,颜必克杀得性起,哈哈大笑,右手一探,抓过一个贼兵往前面就是一抛,那士兵惨呼一声跌下地来,身上透背插着几十根长箭,死状可怖。颜必克连抓带掷,一个个贼兵做了他的挡箭牌,惨呼连连,城下乱成一团。颜必克顺手抄过一把单刀,刀舞如风,向囚车这边奔来。他手起刀落,如切萝卜一般,一颗一颗人头凌空飞起丈高,丧命的贼兵颈血狂喷,把他染得个血人一般。
  颜必克一路杀来,贼兵尽皆丧胆,纷纷趋避,留下一条血路,王统领惧意大盛,拨转马头便要退,颜必克飞身扑上,一刀刺进他的胸口,一掌把他打出丈余。其余士兵眼见主帅丧命,又见颜必克神勇,已皆心胆惧裂,如惊弓之鸟一般,发一声喊便四散奔逃了。
  颜必克奔到囚车跟前,泪流满面地替母亲、大姐解开身上绳索。这时颜杲卿早挺枪跃马,领兵冲杀而出,贼兵只顾逃命,丢盔弃甲,被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颜杲卿收兵回城,看到城中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之兵,粮草,弓箭都已所剩无多,心下颇忧,对颜必克道:“常山眼看难以维持,你带上爹的亲笔信,到太原王承业处求援,你爹誓与此城共存亡!”颜必克心知形势也非如此不可,心下一片凄然,半晌默然无语。
  颜杲卿回到书房,手下送上来一碗玉米粥,稀得清可见底的玉米糊上漂着几片野菜,颜杲卿怒道:“我不是告诉你,现在城中缺粮,士卒官兵都需要米粮,就不要再给我送饭了吗?”
  那手下眼中泪花闪烁地哭道:“颜大人,您现在是常山城的主心骨,您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这样下去非累垮了身子不可……”颜杲卿不以为然,正想说什么,城外喊杀声又起,他不顾多想,立即披挂上马,一路飞驰到东门,登上城门观望,倒抽一口凉气,但见城门外密密麻麻聚集的都是贼兵,比前次只有更多而无更少,一面大书一个“史”字的锦色大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颜杲卿暗道,真正的对头到了,放目搜寻,果然几员虎将簇拥着一位金盔金甲的将军,正是与安禄山一起反叛作乱的史思明。
  突然城下战鼓擂起,喊杀声响彻四野,箭如飞蝗,朝城头上射来,颜杲卿挥剑拨落了好几枝射到面门的箭矢。城上却不断有士卒中箭,哀呼连连跌下城去。
  颜杲卿眼见史思明大军潮水一般向城下涌来,大叫:“放箭!快放箭!李崇望何在?为何不指挥放箭?”一个将官哭丧着脸挨过来道:“回大人,城内箭已用完……”说到这里,一枝箭射来,不偏不倚,正好射在他胸口,那个叫李崇望的守城官哼也没哼一声便倒下了。
  颜杲卿大怒,“唰!”一声拔出佩剑,大喝道:“扔石头!”这时叛军已掩至城下,架起云梯开始攻城,许多敌军更已爬上了城墙,与城上守兵厮杀在一起。颜杲卿亲自挥剑砍落几个爬上来的叛军。城上守军把一块块百斤来重的大石推下城去,攻城的叛军被大石砸得头破血流,城下一片哭爹叫娘声,攻至城下的叛军又纷纷抱头鼠窜退了回去。
  颜杲卿精神一振,忙指挥将士赶紧搬运石头,突见城下又围上来黑压压一片叛军,每个士卒手上都举着一个钢盾,以盾遮顶,及至城下,又架起云梯开始攻城,颜杲卿再次下令投石,但此时叛军头顶都有盾牌遮护,大石投到钢盾上,“砰!”一声响便滑落开去,不过砸死几个技术不精者。叛军黑压压一片,蚂蚁一般拥上城来。
  颜杲卿眼见势危,大呼一声:“全体将士誓与常山共存亡!大伙儿拼了!”领头挥剑砍杀攻上城的叛军,其余将士众志成城,个个杀红了眼,没有兵器的便与叛军肉搏,有的飞身扑上,抱住攻上城来的叛军和身坠下城去。
  突然城门大开,城中冲出一匹马来,这匹马马尾系着一条燃得“噼啪!”爆响的芦草,马腹上密密匝匝绑满了刃锋向外的刀剑,马上坐着一个一身盔甲的少年,手中舞着一条金钢铁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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