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龙珠-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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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梅却无所查觉,她又怒又伤心,竟忘了二无常巳在近处搜寻。
忽听黑无常道:“白老大,你瞧,那里有些蹊跷。”
辛梅此时看不到两人,但闻声一惊:“莫非此处巳被发现!”
要知二无常别说搜寻,只要稍微留心,也会被发现的,同时已觉出周洛导入的真气被阻,先前还是缓滞,此刻竟似在往回退缩,立即明白是对自己悲愤交加,浑身血脉贲张,阻碍了真气运行,心知现下危机如发,若然黑无常发现了此处,她自是动弹不得,周洛有如入定,二无常只要有一个猝然发难,他两人准无活命了,皆因她己听得二无常之言,正在后悔没杀她灭口!
她明白这是紧要关头,忙不迭按捺下怒火,将浑身再度放松。
说时迟,只听风声飒飒,显然二人分左右扑到!
她将浑身放松,周洛导行的真气顷又加速,眼看就可归元丹田,但二无常已然到了跟前,哪还来得及,辛梅心道:“我巳无抵抗能力,与其武功尽失,形同废人,死了倒好,但怎能让周大哥也丧命在二无常手中。”心想反正我身上的痛苦消除了,也是无用,倒不如让他赶紧逃走。
心念及此,哪知她想推开周洛,她两臂之上的痛苦虽失,却仍举不起来,不料她心里一着急,周洛那眼看巳然要导入她丹田的真气,即刻被阻。
却听那黑无常巳然发话道:
“白老大,且慢动手,那两个娃娃若然真在里面,可要小心那个小子!”
原来他几番吃过周洛的苦头,心中仍有顾忌。
只听白无常阴恻恻冷笑,道:
“黑鬼忒没用,皎皎皓月,岂惧萤火之光。”一言未落,寒飙暴卷,辛梅顿觉眼前一亮,那茅屋顿被自无常掌风掀起,飞出丈余!
辛梅大急,周洛却仍导气如故,伏在辛梅身上,竟似毫无所觉!
黑无常嘿嘿大笑,道:“白老大,果然你料得不错。”
白无常一见两人,却陡然一怔,道:
“黑鬼,我仍有未曾料及的,分明那姓陶的女娃告诉我,说这小子巳得上天梯中的武学心法,怎么忘啦,这可更饶不得!”
只听刷地一声,他脚下断草刚才飞起,白无常已飘前两步,一掌从周洛背心拍下!
辛梅先前不敢出声,此时一见他扬掌下落,忙叫道:“周大哥,快!快!”哪知周洛左手闪电般伸入她背下,往上一托,倏地往旁飘移数尺,竟堪堪躲过白无常这一掌,才知他左手托她那一刹那,他右手已然撑地,往横里飘移开去!
要知白无常一见两人之状,即已明白周洛是在为她疗伤,嘿嘿,这一掌下去,那会不立毙两人性命,是以他这一掌只用上三四成力,拍落之势自也不疾。
辛梅透过一口气来,也才明白周洛实是仍有感应,他之所以不能起身应敌,乃是为了她的缘故,不愿前功尽弃,心下好生后悔,想到若不是她两番阻扰,周洛巳早将真气导入她的丹田了,他冒此奇险,可完全为了她,若然有个不测,岂不是她害了周洛。
心下感激万分,这时哪敢再误,忙不迭眼观鼻,鼻观心,顿觉那在丹田周围,圆团光灼的真气,流转瞬已加速。
周洛和辛梅倏然滑开,白无常不由一怔,实不料这娃娃恁地了得。
黑无常身形飘动,闷声不响,呼地一掌拍落,他身形晃动起来,有如幽灵,这一掌才落,右掌巳蓄势而待,暗骂道:“好小子,今番你还逃得出手去么?”专待周洛滑动,右掌即刻劈落!
哪知周洛面虽朝下,却似长了后眼一般,实是他此刻定明之极,以耳代目,倒胜似有眼,辨出黑无常发掌方位,右手向地上一撑,反向黑无常这面滑出。
这一着大出黑无常意料之外,周洛若向任何一面滑移,也难逃毒手,惟有这一面,在他一虚一实两掌所罩之下,堪堪又巳躲过!
白无常怒得哇哇怪叫,嘿!他两个自命称雄武林,倒掇拾不下这么个心在二用的小子,早忽忽拍出两掌!
黑无常亦是恼得性起,他见的无常掌封东南,即守着西南,四掌齐发,但觉阴风四起,地暗天愁。
哪知两人四掌巳然出手,陡见—条人影疾射而出!竟会不惧掌风!
二无常何等了得,掌能发能收,齐—声怒吼,四掌齐翻,向那人影劈去,哪知那人影分明巳然着掌,却因被两人自不同方向的掌力一激,倒把那人影飘出老远,且疾如星丸飞驰。
二无常身形飘动,双双赶了过去,那白无常掌早到半步,猛一跺脚,说:“黑鬼,我们又上当啦!”
黑无常亦已有得明白,那躺在地上的,哪里是个人,竟是半幅衣衫!
原来周洛虽是导气施救,心里却明白得很,一听二无常四掌齐发,临危计出,他左手本巳托在辛梅背下,立即抓住她的衣衫,用力一撕,她身后的大半幅衣衫登时飞出!二无常蓦地里一见,恰似—条人影!
本来二无声掌风何等了得,那幅衣衫掷出,却怎会未被击落,反而飞出老远呢?
原来恰在那时,周洛恰好将真气导入辛梅的丹田,巳然行功完毕,便就将真力透达左臂,抖手掷出,又因二无常掌力相冲击,相互抵消了不少,是以才能射出数丈!
却说二无常发觉上了当,立即翻身回扑,哪知回到当地,那周洛与辛梅却巳踪迹不见。
当真是三十老娘倒崩了孩儿,嘿嘿,两个一等一的魔头,倒折在两个乳臭未干的娃娃手中。
二无常更不发一言,只见两人身形飘动,眨眨眼巳将方圆十丈之内搜了一遍,那周洛和辛梅却仍是踪迹全无。
忽听黑无常怒叫道:“好小子,你往哪里逃?”早扑到崖下,腾身而上,快得像一朵黑色的云,贴壁飞升。
白无常抬头一看,那不是辛梅伏在周洛背上,巳快翻上山顶怎的?
白无常阴恻恻一声长笑,入耳令人心悸,周洛回头见二无常追来,咳了咬牙,若在崖上被两人追及,那是万难逃脱毒手,辛梅在他背上说道:“周大哥,放我下来。”
那黑无常相距已只七八丈远,眼看就快追到了,辛梅话声中却无半点恐惧,温柔里充满了情意。
周洛脚下加紧,一声不响。
辛梅道:“周大哥,你自个儿逃罢,别管我。”
周洛仍下出声,脚下猛可里一点崖壁,堪堪跃上崖头,身形往横里一倒,滚出数尺,一股劲风已擦身扫过!原来黑无常巳追到了!周洛险险没伤在他掌下!
他一路逃上山来,巳然打好了应敌主意,是以毫不慌乱,身才滚出,巳在辛梅身边说道:“小梅,快向左面山下逃,由我退敌!”左手放下辛梅,右手巳将宝剑撤出!黑无常早巳欺近,周洛四剑刺出,剑尖一颤,便是五朵寒星。
黑无常知他剑法神妙,身形才微挫斜闪,周洛巳然全身跃起,脚踏五行方位,剑势如潮,眨眨眼巳运转了三个方位,宛若闪电般,连攻一十五剑。
这是他和辛梅生死存亡关头,若然不即刻将黑无常逼下崖去,待白无常一到,两人休想逃得活命,是以形同拼命,只攻不守,简直不理黑无常是否发招。
黑无常身如幽灵,飘飘晃晃,立被他迫到崖边,周洛长剑指东刺西,左臂倏地从剑影中穿出,臂弯回旋,只听拍拍两声响,早打中了黑无常两肩!
这一招若非他存着拼命之心,是万难发出的,却因有长剑掩护,那剑光倏分,左掌招早发生,黑无常竟是大出意外,心中一惊,未退出半步,脚巳踏空,直向崖下落去。
说时迟,那时实是只得一瞬之间,黑无常竟连还手也来不及,即巳被他迫下崖去,当真是一夫拼命,百夫莫敌!
只听辛梅欢呼道:“周大哥,今日我才知你神勇无敌。”
周洛才发观她并未遵他吩咐,眼见白无常相距崖头巳近,急道:“小梅,你怎不听话?”
辛梅笑得温婉,说:“我逃怎的,你要是打不过无常鬼,逃也逃不了,要是你打赢啦,还逃怎的?”
她眼中流露出深情,显然心中是在说:“要死,我们也死在一起啊!”
周洛横了心,她说得却也不错,忙不迭斜掠出一丈五尺,抢到白无常头顶,这白无常的武功比黑无常要高一筹,若容他上了崖,那时绝不能像对付黑无常般容易!
哪知白无常相距尚有三丈多远,陡地见他右袖往上一扬,左掌向,下一翻,一股劲风巳由下袭到!周洛上身往后微扬,避过劲风,却不料他左掌下翻,力生反挫,蓦见眼前白影晃动,就在周洛上身微扬的刹那,巳跃登崖头,竟是身随掌到!
周洛巳然失去居高临下截击的机会,迫地疾退一步,圈剑疾刺,剑尖颤动,一剑化五,抢入洪门,攻如狂涛,仍是拼命!
哪知白无常可不比黑无常,只听阴恻恻冷笑声中,白影才晃,身形巳杳,当真像幽灵一般,随风飘散!
周洛忙不迭回剑倒赶千层浪,身随剑转,剑尖颤动,待敌而发,但见白影飘动,那身形快速得无法捉摸!
周洛登时心头一凉,白无常身法太快,又被他一来即抢了机先,饶是离门剑神妙莫测,眼看只能阻他近身,却是伤他不得!
他走剑如娇龙,眨眨眼巳三五个盘旋,兀自看不清白无常真身所在,忽听辛梅说:
“守一抱元,是日太极,两仪四象,八变六四,有若芥子,能纳须弥。”
周洛手中剑不敢稍缓,一剑紧似一剑,闻言心中一动,心道:
“我虽然始终看不清这白无常的身形,但他也始终不敢近身发招,可见他也惧这离门剑几分,只是我身法远不及他,是以离门剑一时无功,莫非辛梅是在传我须弥遁形,当真若与神剑配合,那还怕白无常!”
当下将离门剑无穷变化施展开来,只守不攻,这一来更是风雨不透,但见白无常进退盘旋,虽是只见白影飘浮,但显然更不敢欺近身来。
巳听辛梅又在念道:
“乾尽午中,坤尽子中,离尽卯中,坎尽西中,阳生子中,极于午中,阴生午中,极于子中,其阳在南,丙丁属火,其阴在北,壬癸为水。”
周洛秘辛梅相处这些日,数次见她施展须弥遁形,知她亦是按五行方位变化,与离门剑走位相同,只是却远不及她那须弥遁形的神奇,心中曾暗暗纳罕,要知武林中门派之分极严,觊觎别派武学乃是武林大忌,是以他心中虽纳罕,却从没询问,现下听她一说,即知是须弥遁形的心法,也恍然大悟,原来那须弥遁形虽是位走五行,但却暗含八卦变化,只听辛梅继续念道:
“乾始于西北,坤尽于东南,其阳在北,其阴在南!”
周洛听得一怔,怎么又互相颠倒了?哪知不知不觉间,手中剑略慢,白影陡地由散而聚,阴风陡卷,一支雪白有如骷髅的手掌,巳拍到胸前,相距巳不足五寸!
周洛大吃一惊,要回剑撩封,那万万来不及了,忙不迭身形往右一闪,左臂柔若无骨,拍地一声响,反打在他手腕之上,他仓促发招,两成劲道亦未使上,却把白无常吓了一跳,白影陡地由聚而分,退了开去!
周洛忙将手中长剑再紧,严严封闭着门户!
只听辛梅又在念道:“此二者,阴阳对待之数,圆于外者为阳。方于中者为阴,圆者动,而为天,方者静,而为地。”
周洛自练了离门剑,那五行方位变化,已极熟练,又早明八卦变化之理,是以举一而可反三,闻一而知十,登时澈然贯通,朗朗一声长笑。
那辛梅念得更快:“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八卦相错,数往者顺,知来者逆。”
周洛道:“多谢了,小梅,看我神剑斩无常!”身随剑转,步道身移,顺反逆,五行八卦相互为用,倏忽间巳脱出身来,将白无常裹得风雨不透,但见剑影如山,剑林如墙!真个是风雷迸发,弥空剑气腾腾!白无常的身法立即受制,再也不能飘洒自如,但这魔头确也了得,只听当当两声,周洛两番堪堪刺中,尽被他弹指荡开!
要知周格虽是传了须弥遁形,但临敌初传,那能尽展妙用,旋转挪移之顷,心中同时要默记那正反变化,手中剑自难免滞缓,是以被他两番弹中!
白无常功力何等深厚,周洛初会白无常那晚,长剑就几乎被他弹出手去,幸好今晚身法太快,长剑虽被弹中,但巳早在变化,无形中卸了劲道,是以右臂未被震得酸麻!
辛梅瞧出周洛步法不够熟练,虽已胜得白无常,叫道:“乾南坤北,离东坎西。”
周洛知她是在指点,是说其阳在南,忙转丙丁,踏壬癸,出甲乙转庚辛,眨眼间已围绕白无常转了匝,因是不用默计那八卦变化,手中剑威力登时大增,白无常两指连番弹出,皆告落空!
辛梅早又叫道:“乾始西北,坤尽东南,”周洛忙圈剑逆行,顿成北阳南阴,待得辛梅叫出:“圆于外,方于中,天泽通气,风雷相薄。”周洛身形已似有形而无实,离门剑恰似从四方八面向白无常压到!
那晚辛梅夜入阴风谷,虽是施展项弥遁形,但不过才两个照面,即已被获遭擒,周洛初学乍练,怎会竟有这般威力呢?原来这是他以三种当今绝世武功,配合施为之故,那晚辛梅只是躲逃,今日周洛却是用以助长功势,他离门剑施展开来,白无常已是不能近身,但因他身法太快,确也奈何他不得,现下如虎添翼,自然大是不同!
只听白无常厉啸声起,一条白影已冲天而起,辛梅叫道:“周大哥,别放过他。”
周洛知白无常虽被困住,但并未落败,害怕他有什鬼计,尤其是辛梅现下无半点抵抗能力,若他要向辛梅下毒手,大是可虑,忙不迭撤剑后退,一掠到了白无常身边!
果然他被料个正着,白无常脱出身来,本是向崖那边飞纵出去,哪知他是声东击西,那白影庄空中倏地划了个弧形,闪电般巳到了辛梅身前,身未到,掌巳劈落,说:“女娃娃,你还敢闹鬼!”
原来白无常见周洛在辛梅指点之下,轻身功夫登时奇诡起来,白无常又惊又怒,若不赶紧掇拾了她,只怕真要败在小子手里,是以扣指连弹,趁周洛闪避之顷,脱出身来!却哪料周洛对辛梅关心之极,无时无刻不在耽心,白无常身形虽是快极,周洛警觉亦快,他也堪堪迁到,同样身来到,剑巳递出,剑尖颤动,截击白无常手腕,同时攻挑刺击,将白无常上半身罩住!
白无常扑击而来,周洛亦是飞腾进击,一个是全然大出意外,一个却是料敌机先,两下里这么一凑,都快逾电光石火,而周洛脚下着地,劲透剑尖,迎击凌厉,白无常身在虚空,发觉偷袭辛梅不成,反而成了送上来挨打,待要闪避撤招,如何能够!好个白无常,身形陡地往下一沉,左掌倏地往斜里拍出,借掌上反挫之力,硬往右面飘出!这一来右臂得以保全,上身要害巳躲过,但听扑哧一声,右腿上仍被周洛的长剑划了一条五六寸长的口子,登时血染白裳!
若然是以武功见高低,周洛早迟必要落败,想他怎能及得白无常功力之厚,却不料白无常弄巧反拙,剑伤白无常,反而是周洛大出意料之外!倒不由一怔,像是还有些不信。
适才辛梅实是危机一发,但她却无半点害怕之色,说:
“周大哥,你还不快追!”
只见白无常落地一个踉跄,眨眼间,裤脚巳然红透!周洛简直不信会这么轻易伤得了他,还怕白无常又有狡计,哪敢离开辛梅半步!
那白无常虽然受伤不轻,但身才站定,巳一声厉笑,恰 似一缕白烟般,向崖下投去!
辛梅叫道:“可惜!可惜!”
周洛赶到崖边一看,不由暗叫了声侥幸,原来恰见黑无常自崖壁飞落,显然是他眼看再又翻上崖头的瞬间,见白无常受伤逃走,赶紧折回。
只见黑无常追上了白无常,他将扶住,两人身法好快,瞬巳消失于林中。
周洛力退二无常,并将白无常伤在剑下,实是侥幸,若然不是白无常生心暗算辛梅,若然黑无常早翻上崖头一步,那时形势将会立变。
周洛怕黑无常会再折返,忙不迭扶起辛梅,道:“小梅,快走!”
辛梅浑身已不再觉得疼痛,但她武功已失,又且才好,竟连普通人也不如,只觉两腿软弱无力。
周洛心中大急,走了两三丈远,道:“小梅,我还是背你走吧!”
辛梅脸上一红,心里又感激,又害臊,这几日来虽是便溺也是周洛侍候她,但那时她动弹不得,那是无可如何,现下可又不同了。
周洛不待她答言,即已将她背起,飞奔出山,幸好一路无阻,到了有人烟之处,向人一打听,果然这已是华山南面,在路上不敢停留,赶到黄昏时候,巳到了蓝田,这才放下辛梅,扶她入城。
辛梅眼中充满了情意,道:
“周大哥,这里已近终南山,听二无常说,姹女金燕虽所谋不逞,但也未败在二无常手中,只怕巳回到终南山来啦。”
辛梅可是从不把别人瞧在眼里,在华山中几番遇险,真个是死生一发之顷,也谈笑自若,是以她此言一出,便知并非是她害怕,而是关心,他忙道:
“小梅,那二无常何等了得,尚且伤在我手中,何惧那姹女金燕,你别担心。”
辛梅一笑,说:“那我们落店啦!”
其实周洛实是心惊,那姹女金燕虽然千方百计想得到他,却不一定会伤他,辛梅却三番五次戏弄她,姹女恨之入骨,若被她撞见,那时必不放过。
他嘴里虽然说得硬,但心中甚是担心,要知他剑伤白无常,那只是侥幸,当下找了间小客栈住下。
辛梅身上的女衫巳被周洛撕去一半,只胜下内衣,周洛早将外衣脱下,给她穿在身上,是以辛梅此时又复了男装。他要了一间房,以往他不知辛梅是女儿身时,尚且分房而居,现今反而共居一室。
辛梅明白他的用意,是在保护她,轻轻一叹,周洛忙笑道:
“小梅,总算我们化险为夷,现下巳逃出华山,还叹气怎的?”
辛梅心道:“原来周大哥还不知我武功巳失。”
当下凄然道:“周大哥,今后我是再不能陪你在江湖上行走了,我……我武功现今一点也没有啦!”
周洛强颜谈笑,便是想不让她知武功巳失,怕她伤心,不料她巳然晓得,一怔之后,戚然道:“小梅,原来你巳知道啦,别难过,我这就送你回天山,你爹爹武学渊深,还怕不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