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大军阀-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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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豹子’似乎很满意自己威慑力。看着匆匆逃开的人群哈哈大笑。他转头看到两个穿军装的在茶铺中，知道这两个就是来招兵的，于是领着手下来到赵仁杰的面前，说道：“兄弟我想吃这军饷，你看能收吗？”
赵仁杰继续喝茶，懒得理他。老黑不耐烦的摆摆手道：“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听到老黑的驱赶，‘魏豹子’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来，“咚”的一声将匕首插到了桌子上，说：“不收？你可不要逼咱爷们儿！”
‘魏豹子’拔出匕首的时候，赵仁杰就把驳壳枪盒子的盖子打开了，随时准备拔枪，老黑也把肩上的枪端在了手上。
“别紧张，别紧张。”‘魏豹子’赶紧喊道：“我只是想给两位看看我的本事，看过了两位也许就会改变想法的。”
“我们长官没工夫看你的本事，赶紧离开！”老黑见赵仁杰没有反应，于是用枪去驱赶他们。
‘魏豹子’一使眼色，他的两个跟班就突然躺倒在地上，打着滚儿的大喊道：“打人了！打人了！当兵的要打死人了！”
听见喊声，没一会儿就在周围围了一圈儿看热闹的人群。人群中还不时有人指指点点的说着悄悄话。
“行了。让他们消停些吧。你有什么本事就亮一下吧。”这时赵仁杰看到这么多人，影响不好，于是就同意了看‘魏豹子’的本事。
‘魏豹子’得意的看了一眼老黑，之后打了个响指，两个前一秒还在地上打滚儿的无赖后一秒就爬了起来。还在拍拍自己身上的尘土后向周围的人群拱手致谢，弄的好像他们是卖艺的一样。
‘魏豹子’拉过一条凳子，将右脚踏在凳子上，然后把右腿的库管挽到大腿根儿，露出上面密密麻麻的伤疤。他向周围的人群拱拱手，大声的说道：“我‘魏豹子’今天在这儿给这位长官露露本事，看能不能吃上这份儿军饷！”说完之后就从桌子上拔下了匕首，反手握在右手上。
周围的人群发出一阵惊叹声，然后就向前拥挤着，以期能够看得更清楚些。
赵仁杰也满脸好奇的看着‘魏豹子’，不知道他说的本事到底是什么本事。
那‘魏豹子’深吸一口气，然后就用匕首在自己的大腿上划了一道，血就顺着刀口涌了出来，接着就在相邻的位置又是划了一道，最后用刀尖儿一挑，挑起一个头来，然后用左手捏着那个肉头一提，就从他的大腿上拎出一条半指宽，一指长的一条肉来。他很潇洒的将那条肉拎在手中，向周围的人群展示着，展示完了之后就将那条肉扔在了桌子上。引得赵仁杰一阵反胃。
周围的人群发出阵阵惊呼声，‘魏豹子’的跟班更是大声的叫着好。
“魏爷好样儿的！”
“魏爷不愧是条好汉啊！”
。。
“这就是你的本事？”赵仁杰皱着眉，指着桌子上的那条肉问道。
“怎么，这还不够？”‘魏豹子’瞪大了眼睛问道。虽然他从开始割肉到现在都没有吭一声，但是额头上的汗还是如同小溪一样流了下来。
“嗯，还差点儿意思。”赵仁杰淡淡的说道。
‘魏豹子’看也不看血流如注的大腿，双手合抱，把右腿从凳子上移下来。“啪”的一声将左手拍到桌子上，喊道：“那我再切一根手指给你看！”
“我听说有人能用牙齿把手指咬断的，要不你也试试？”赵仁杰不屑的说道。
‘魏豹子’此时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他恶狠狠的盯着赵仁杰，好半天之后才说：“算你狠，爷们儿今天认栽了！”说完之后就在他手下的搀扶下排开围观的人群离开了。
　

第45章
　第45章
　
围观的人群看‘魏豹子’走远了，才发出一阵哄笑。之后就三三两两的讨论着刚才的见闻散开了。
“长官，你的心可真硬！”老黑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怎么了？”
“那割肉的时候，我看的都心肝儿颤。”老黑抚着胸口说道。
“哈哈哈，老黑，你可真有意思。我看你砍下白朗匪军的人头的时候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啊。”赵仁杰大笑着说。
“那个不一样的。”老黑解释道：“那个是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可现在是在大街上，不是杀人，而是从身上生生的割下一块儿肉来。”
赵仁杰突然想到了凌迟，于是问道：“你有没有看过凌迟？听说凌迟就是从人身上往下割肉的。”
老黑摇摇头道：“没有，只是听过。”
他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于是二人就在街上找了一家小馆子，一人要了两大碗羊羊肉泡馍。现在赵仁杰也不敢大手大脚的花钱了，他自己的办公费都补贴章大彪和毛福喜了。所以也只能带老黑来这种既便宜又实惠的小饭馆了。
两人挺着肚子从小饭馆出来，向着那个茶铺走去。忽然赵仁杰被一个半大孩子撞了一下，那孩子还很有教养的向赵仁杰道歉，鞠了一躬说道：“对不起，军爷，我不是故意的。”
“没什么。”赵仁杰大度的摆摆手道。
那孩子见赵仁杰不追究，于是就跑开了。之后赵仁杰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发现在兜里的钱不见了。
“追！”赵仁杰喊了一声之后就向着那个孩子离开的方向发足狂奔。老黑愣了一下之后也跟着追了过去。
追了一会儿之后，就看见那个孩子在一个小摊子上买肉夹馍。那孩子正好一扭头，看见了追来的赵仁杰，于是立马就跑了。那个小摊的老板在那里喊道：“哎！你的肉夹馍！”
“站住！别跑！”赵仁杰见那孩子跑了，在后面追着喊着。
那孩子对县城的道路很熟悉，不时的就钻进一条小巷子，希望能够摆脱追兵。但是赵仁杰整天在军营里，每天都要和士兵们一起训练的，身体素质杠杠的，哪能让他就这么跑了，就这么紧紧的咬在身后。
那孩子眼看后面的追兵越追越近，于是也不再城中兜圈子了，而是直接向着城内的一角跑去，一会儿之后就拐进了一座破旧的小庙里。
那个小庙正好在一条巷子边上，于是赵仁杰对在后面的老黑大喊了一声“抄后门”之后就追了进去。而老黑在听到长官的命令之后就拐进了巷子，用脚在围墙上一踏就翻上了一人多高的围墙，然后一翻身就落在了小破庙的后院。那后院之前应是种菜的，但是现在却长满了二尺多高的杂草，后院的几间房也都倒塌了。
赵仁杰在追到庙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里面有小孩儿的哭声，他进去之后，看见那个半大孩子正站在一个抱着孩子喂奶的女人面前说：“娘，这些钱你先收着，我~”他看到赵仁杰追进来就没再说话，而是向后院方向逃窜。
那女人抬起消瘦的脸庞看了看赵仁杰之后就继续哄着在怀里吃奶的孩子，但是她那干瘪的****好像已经没有了奶水，怀中的孩子在吸一阵之后就会哭一阵。
赵仁杰没有去追那个半大孩子，因为他已经看见那孩子一步步的到退回来了。此时他才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按着腰侧喘着气道：“还挺能跑的，我这刚吃了饭就这么跑会得胃下垂的，知道吗？”
老黑此时也在后门处停了下来，喘着粗气道：“刚好赶到，要不然就让他给跑了。”
那孩子退回到女人的身边，对女人道：“呵呵，没事的，你别担心。”之后对赵仁杰道：“在你们把我抓走之前，我能给我娘和弟弟买些吃的吗？”
赵仁杰看看那女人，她只是低着头看她怀里的孩子，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孩子的脸上，使孩子的哭声越大了，但是她没有说话，没有求情。
赵仁杰在门口坐下，点点头道：“可以，但是你得先把那个信封还给我。”
半大孩子先到他妈妈的身边把钱拿出来，之后从自己怀里把那个信封掏了出来，对着赵仁杰一扬，问道：“是这个吗？”
赵仁杰看了看，道：“对，就是这个。你还给我，我就让你去买吃的。”
“你们跟我去买吃的，回来之后我还给你。”半大孩子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你先还给我，那些钱我就不要了。”赵仁杰不想和他在这里浪费时间。要回授权书是最重要的，那被偷的几块大洋，就当做慈善了。
半大孩子双手握着信封，做出要将信封撕毁的样子，说道：“你们不和我去，我就把它撕了！”
赵仁杰看看半大孩子，再看看那女人，终于明白过来那个孩子的用意，这是怕他和老黑对他妈妈做什么事啊。于是答应道：“好吧，我们都陪你去买吃的，你别激动。”
之后他和老黑就陪着那孩子去买吃的。那孩子先在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饭庄要了一大锅小米粥和两个炒菜，然后再饭庄熬粥的间隙去外面的小摊上买了馒头和肉夹馍。等饭庄的粥和菜弄好之后，还要求饭庄派人给他送到地方。
在出了饭庄之后，赵仁杰停下来说：“你饭也买好了，现在就把那封信还给我吧。”
“那些钱呢？”半大孩子问道，显然他还记得赵仁杰之前说的。
“我不要了。”
“好吧，还给你。赵仁杰！”说着将信从怀里掏出递给赵仁杰。
赵仁杰接过信封后，先打开里面的授权书看了看，见没有问题之后才将授权书装回信封里。之后他将信封装到胸前的口袋里，还扣上了扣子。心想，这样就丢不了了吧。之后才反应过来，那孩子好像叫出了他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赵仁杰好奇的问道。
“那个授权书上写的呀，看你那么紧张，应该就是那个被授权人吧。”
“你识字？还看过这个授权书？”赵仁杰有些惊讶的问道，一个靠小偷小摸来维持生计的半大孩子，居然能识字。
“识字有什么好奇怪的，谢谢你的钱。”说完后就带着饭庄的伙计回他的小破庙了。
　

第46章
　第46章
　
在回茶铺的路上，老黑问：“长官，怎么就不要那些钱了？我们以后吃饭可怎么办啊？”
“几块大洋而已，就当做慈善好了。至于吃饭，先花你的钱，回去之后给你补上。”赵仁杰有些不悦的说道。心想，你个大户人家出来的，怎么会怎么小气呢？
“可是，长官。我没有带钱啊。”老黑终于说出了实话。
赵仁杰突然转身盯着老黑，喝问道：“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您不是已经答应人家了嘛，我再说就是驳您的面子了。”
“那你怎么现在说？！”
“现在说是想让您提前有个准备。”老黑不敢看愤怒的赵仁杰，只是低着头回答道。
赵仁杰无奈，现在也只能是这个样子了，不过好在已经吃过午饭了，下午撒出去的人就会回来了，那些参谋们应该会有人带钱的吧。
这个下午又是无聊的等待，城中的无赖闲汉们在知道‘魏豹子’吃了瘪之后，也就没有人再到赵仁杰的面前自残斗狠了。
太阳还挂在西边城墙上的时候，那个偷赵仁杰钱的孩子来到了茶铺，直接去看了墙上的布告之后，才过来问道：“赵长官在招兵？”
“嗯，你不是识字吗？布告上写的清楚。”赵仁杰看看他，又问：“你这么快就又出来干活儿了？那些钱够你们三个吃一阵子了吧？”
“我是来应征的。”孩子并不回答赵仁杰的问题，而是挺着胸脯说道。
“不收！”赵仁杰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
“为什么？我很能干的。会洗衣会扫地，会弹琴会唱曲，对了，还会写字。”
他的话听的赵仁杰一阵大笑，道：“还会弹琴唱曲儿？你家人可真怪！不过这些都不是我需要的。”
“那你要什么样的？”
赵仁杰指了指坐在一旁的老黑道：“他这样的，身高体壮，能扛枪杀人的。”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人，于是他就和那孩子闲话起来。
老黑在一旁得意的挺着胸脯，可比那孩子有气势多了。
“我过几年也能像他一样的。”孩子不服气的道。
“那就过几年再来。”
“可是我不想做小偷了。”孩子低头小声的说。
“那就不做好了，还有谁逼你不成？”赵仁杰淡淡的说道。
“可是除了小偷，就没有能挣钱的活计了。店铺里做伙计和学徒，像我这样的只管饭不发钱的，其他的都是些卖力气的活儿。”那孩子解释道。
“那是谁教的你偷东西的技巧？”
“‘南城一只手’，全城的小偷基本都是他管的，也是他教的。”
“嘿嘿，一只手？小偷不是三只手吗？”赵仁杰好奇的问道。
“据说他以前技艺不精的时候偷东西被抓住，把他的右手给砍掉了。之后他就用左手苦练技术，偷了不少大户人家，后来他就成了蓝田的偷儿王。他自己只干大买卖，像在街上扒窃这种小活计就让我们这些半大孩子去做，他收抽成。”
“哼！一听就是他编出来骗人的。要是真有本事，还会在乎你们的几个抽成？自己随便一出手就能做个富家翁。”赵仁杰不屑的说道。
“长官，您真厉害。我跟他们混了半年多才知道的事，您一听就猜出来了！”孩子兴奋的说：“其实那‘南城一只手’只不过是个下迷药打闷棍的混混罢了。他们不知道我识字，让我给他们买过配药的材料，那些东西我都记得。”
“那他的抽成是多少？”
“五成。”
“这么多？不给他会怎么样？”赵仁杰觉得这个抽的太狠了。
“他手底下有十几个打手，就是管我们的。还要我们相互监视揭发，告密的人会得到私藏银钱的两成作为奖赏。所以基本没有人敢不给的。”
赵仁杰惊讶了，这样的告密奖赏制度，一个混混居然都会运用，看来民间的智慧也不低的呀。
“好了，你回去吧。我的部队可不养闲人。”赵仁杰挥挥手打发孩子离开。之后就招呼老黑去与其他人约好的戏台子去了。
他们在前面走，那孩子就在他们身后跟着，也不说话，就这么跟着。
到了戏台子之后，已经有几组人带着招来的人在这里等着了。蓝田县地处关中平原边上，东南部就挨着秦岭余脉，所以在南部的乡村还是有许多剩余劳动力的，这些都是部队的好兵员。
今天没有庙会，但是戏台子的空地上还是有不少的摊贩，看到这里聚集着一群人，于是一个个都卖力的叫卖起来。那些新招来的兵就或蹲或站的以村镇为单位聚集在一块儿。
之后派出去的人就陆陆续续的来到了戏台子，每个组基本都招了二十几个兵，这就快小三百人了，已经超过需要的人数了。不过这些兵还得赵仁杰亲自选一遍，有不合格的就发路费让他们回去，合格就留下来，给发安家费，之后就带回军营去。
等到天快黑的时候，就只有一组人还没有会来，赵仁杰也就不等了，先让他们集合起来，趁着天还没黑看看哪些是不合格的。在这些人集合的时候，每个村镇都会有一两个人站在原地等着，这些人就是他们推举出来给他们往家里捎安家费的人。
这些人乱哄哄的好一会儿才站成了队列，赵仁杰就突然大喊一声：“立正！”然后就看那些人的反应，结果个个都是一脸茫然的看着赵仁杰，好像赵仁杰是个神经病一般。他满意的点点头，之后就一个一个检查过去。
身高什么的基本不用看，都是关西大汉，又是做惯农活儿的，一个个都是古铜色皮肤和高大健壮的身体。赵仁杰主要问的是是否识字，和看他们的手上是否有枪茧。至于识字的，在赵仁杰的意料之中，没有一个时识字的，但是意外的是他居然发现有两个人的手上是有枪茧的。
等把人都检查完了之后，基本都附和要求，就走到那两个有枪茧的人跟前，笑着说：“两位还挺有见识的嘛，我喊‘立正’的时候你们怎么都没有反应？”
　

第47章
　第47章
　
“我喊‘立正’的时候，你们怎么没有反应？”赵仁杰笑着问道。
“嘿嘿，不瞒长官说，在之前十六混成旅招兵的时候我们就去了，就是因为这一声‘立正’给刷下来的，所以我们就留了个心眼儿，在听到‘立正’的时候就格外小心。没想到还是被长官给发现了。”一个看上去年龄稍大的说道。
“你俩是一起的？以前在哪里吃饷？”
“我们两个以前是在陕军第三混成旅的，他是我的护兵。”年长的回道。
“护兵？你是什么职务？”
“少尉排长。”
“连军官都裁撤？”赵仁杰有些好奇的问：“在说，看你们两个的样子也不是老弱啊。”
“嘿嘿，长官可能不知道，在原来的陕军中有许多的民党，他们四处串联，拉帮结伙的。我没有参与到他们中间去，于是就被裁汰下来了。”年长的老实答道。
赵仁杰点点头。没有再问他，而是转过身从胸前的口袋中拿出一张银票来，对老黑说：“老黑，你去把钱都兑出来，早点给他们把安家费给发了，咱们也就银货两讫了。”他这张银票是专门用来给这些新招的士兵发安家费用的。所以在给新兵们发放安家费之前，他是不敢动用的。
老黑接过银票一看，说道：“秦陇钱庄？没注意在哪里呀。”
“那谁，”赵仁杰指着那个小偷孩子道：“你知道‘秦陇钱庄’在那里吧，带他去。”
“那长官能收下我吗？”小孩见机问道。
赵仁杰立马回身对老黑喝道：“你自己上街打听去！”
老黑遭受了池鱼之殃，于是瞪了小孩一眼，然后点了五个护兵和他一起去取钱了。
小孩一看要挟不成，于是吐一下舌头喊道：“我带他去还不成吗？”说完就一路小跑的追着老黑他们去了。
赵仁杰这才回身继续和那个前陕军排长说话，问道：“既然被裁汰下来了，怎么还想着继续扛枪啊？”
“不瞒长官说，我十六岁就投军，到现在有五六年了，除了打枪和喊口令之外，我现在是什么也不会了。再说拿惯了枪就不想再拿锄头了，又不想上山做匪祸害百姓，就只能四处看有没有招兵的了。”
赵仁杰点点头，对这个老兵的感观好了一些，至少他现在还没有表现出兵油子的面目。于是又问道：“抽大烟吗？赌博吗？”
老兵摇摇头，说：“都不敢沾。我家里还有爹娘要奉养，还有个寡婶也要靠我养着，没那个余钱去赌博和抽大烟。”
“那么说说你对民党的看法。”赵仁杰突然要求道。
那老兵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平淡的说：“那些民党都是头上长着反骨的家伙，先是造大清的反，大清亡了之后又是造大总统的反。总之谁在那个位子上，他们就造谁的反。直到他们自己坐上那个位子才会罢休。”
“哈哈哈！”赵仁杰大笑着拍着老兵的肩膀道：“不错，能有这样的见识，也算是一个人物了，哈哈哈！”
老兵虽然被赵仁杰大力的拍着，但是依旧直挺挺的站着，笑道：“一些浅薄的见识，倒是叫长官见笑了。”
赵仁杰停止拍打，满意的点点头，但是没有说要收下他两个，他还要观察，他决不允许自己的四营被带坏。现在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