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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半阕晴辞赋谁知-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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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要大上数倍,而这里东西也让姜晴真正明白了身处何地。

    这间石室之中,竟然摆放着数十具黑漆漆的棺木,绕着石室最外围整齐地摆了一圈;从每座棺木底座衍生出一道道血迹斑斑的锁链,不约而同地指向正中石台上被重重锁链禁锢封印的一口黑匣子。

    那匣子不过两虎口宽,三尺来长,按这大小,怕是装不下一个人的尸身。

    姜晴暗暗猜测这里头到底装着什么,就见?u十三拈着那支素簪,施施然走上前,将簪子嵌进隐藏在锁链里的锁扣之中。

    只听“咔哒”一声闷响,那粗重而死寂的锁链忽而像是被唤醒了一般,开始发出“喀拉喀拉”的交击碰撞声,而整间石室也开始随之晃动起来,教人禁不住担心,下一刻这里便要坍塌毁坏。

    幸而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那些锁链铿然断裂开来,而整个石室的颠簸震颤也随着锁链断裂而停止。

    那黑匣子猛地打开,白光湛湛,刺得人眼睛都几乎睁不开里头竟是一把通体银白的宝剑。

    姜晴眯起眼睛,不由想起自个儿蕴养在识海中的寸心剑这两把剑乍一看,竟是极其相似!

    这时,那些被挣断的锁链却忽而化作了丝丝缕缕的黑气,钻进了那把宝剑的剑身之中,暗光浮掠间,竟像是数不尽的符文锁链镌刻在剑身之上,而又鲜活地在剑身上游动着。

    霎时间,那银白的宝剑便成了一把黑白相间的奇特之剑。

    “这是”姜晴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把剑,可是遍寻记忆,却只有一片空白。

    “这是我的剑,”?u十三自然地摊开手掌,那宝剑清鸣一声,自觉地从匣子中一跃而出,绕着?u十三欢欣雀跃地打了个旋儿,而后乖巧地躺进她手中,“它叫念空。”

    “这就是你一定要来绝城拿的东西?”姜晴揉了揉不住抽疼的额角,为了转移注意力忽略这份不适,于是问道。

    “不错。”?u十三看了她一眼,忽然勾了勾指尖,一把攥住飞来的素簪,几步走到姜晴面前,在她诧异又暗藏警惕的目光中,将那枚簪子轻轻别在了她的发间。

    姜晴只觉得呼吸一窒,好似额际若有似无地擦到了她柔软却冰凉的指腹,教她打了一个冷战。

    “你、你作甚么?”她摸了摸那支发簪,指间与其余两处隐约的灼热感蓦地消失了,就连识海的抽疼也平息下来只是她仍旧没忘记这枚簪子不久前还属于另一个人,而这?u十三替她簪发的举动,不论从哪一点来说,都教她十分别扭。

    “这簪子很衬你,算是我硬要留你在绝城的赔礼吧。”?u十三弯了眉眼,轻轻说道泛着清雅冷香的气息好似能惑人神智。

    当她柔下声线,温言细语地说话时,更是教人生不起半分拒绝的念头。

    等到姜晴意识到不妥时,却已是点头道谢之后了。

    “走吧。”?u十三收了剑,当先转身要离开。

    姜晴回过头,瞥了一眼角落处静静睁着眸子看向她的女子,就听她苦笑一声,叹息般说道:“枉我自诩镇封天族,封印之术可以封住一切,却唯独不可封住自己的心”

    随着无动于衷只顾自己离开的?u十三踏出石室之前,姜晴隐约听到那女子低声说道:“冕下,求你救救岑一。”

    攒了一肚子的疑问,她正想试探着问问那神神秘秘的?u十三,看是否能套出些话来,回头时却正对上?u十三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那眸子深深切切地凝住了她,宛如施了定身诀,教她动弹不得,几乎要失神在那片墨色的流光之中张了张口,陡然忘了自己想说什么,脸却不自觉红了。

第194章 幸城岑家() 
姜晴对?u十三的第一印象并不算好。

    除了她像极了梦魇中那个白衣女子之外;这个与她同为一族少主的竞争对手给她带来的危险感远远胜过此前她接触到的任何一个人甚至于;她隐约有种预感:若是放任不管;总有一天她会栽在?u十三手上。

    无依无据,却挥之不去这种感觉。

    现在,她又多了一重明悟:?u十三这张脸;太有迷惑性;每当被这样专注地凝视的时候,总有一种情深如许的错觉;教人在瞬间便失去了判断力。

    姜晴暗暗告诫自己:如果没有把握解决掉她;就只能远离她;至少在自己没有因此影响太深以前。

    可是,尽管她在心中警告了自己一遍又一遍;待到醒悟之时;却已经是在去往幸城岑家的路上。

    心中万般懊恼,面上却分毫不显;只是觑了一眼巍然端坐;一派仙风邈远的?u十三;状若无意地问道:“?u少主此番去绝城封家;真的只是为了找回自己的剑?”

    她可没忘记那封家石室中层出不穷的陷阱阻碍,还有?u十三与那女子教人云里雾里的对话这其中;一定存在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错。”?u十三点了点头,忽而定定地看了一眼她发间的簪子,柔声赞道,“很适合。”

    姜晴愣了片刻才明白过来;她这前一句是肯定回话,后一句指的却是插在发间的簪子下意识地想要抚一抚那簪子,或是干脆拔下来还给她动了动指尖,终究没有这么做。

    只是那句“既然找回了剑,缘何不与谈昕爵一道御剑”的质问,却悄悄咽了回去。

    罢了,这人爱与她们挤在一块,便由得她去,至于这簪子,姑且留着吧。

    默了半晌,她又觉得别扭,瞥了一眼不远不近缀在一侧的谈昕爵,抚了抚星痕冰鸾的翎毛,发觉触手那一片有些秃了,于是换了一边继续摸,方才起头集聚起来的气势却泄了三分,不像是理直气壮地通知,倒像是好言商量:“稍后与二位在幸城分别,在下与族妹就不进城了”

    “姜少主,可有问过惜姑娘的想法?”?u十三在说到嬴惜的名字时,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教她几乎要以为对方早就识破了嬴惜的真实身份。

    言下之意倒是教她不由愣住了。

    “惜儿,你想去幸城么?”她的确是自作主张便决定好了行程,但也并不觉得善解人意的嬴惜会看不出自己的意思不过是象征性地问一句,借此驳倒?u十三的笃定。

    没料到的是嬴惜的回答。

    纤丽的少女眨了眨眼睛,有些为难地抿了抿唇,轻声却坚定地说道:“晴姐姐,惜儿想去幸城。”

    “好。”姜晴勉强笑了笑,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嬴惜的头发,故意用了几分力道,将她柔顺的发丝揉乱了些许,见她晶亮的眸子带着几分讨好、几分歉意地望过来,纵使心头有再多不悦,也被瞧得没了脾气,终是妥协下来。

    视线在嬴惜与?u十三二人身上打了个转,没有说什么,眼中却掠过一抹深思:这两人有事瞒着自己。

    想了想,她一捏嬴惜的手指,给她使了个眼色,传音问道:为什么要去幸城?

    还有一句她没有问的是为什么要与这?u十三一道?浑水?

    莫非绝城之中的教训还不够么?

    跟这?u十三搅和在一块儿,准没好事。

    嬴惜咬了咬嘴唇,反手紧紧将她的手包在掌心姜晴发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初见时还娇小单薄的少女,已经长成了纤丽雅致的姑娘,虽然在她眼里仍是需要保护、需要照料的孩子,可这曾经不足自己一半的手掌,手指细长而有力,竟是能将她的手握住了幽深的眸底像是敛着一团沉暗的火,传音回复道:这天道岑家与我嬴族之仇逃不了干系。

    简简单单一句,瞬间遏制住了姜晴的犹疑,也打消了她临阵逃脱的念头。

    当年嬴族灭族之战距今已太过久远,她也只是略有耳闻,并未参与,更无法体会那种切肤之痛,刻骨之恨。

    但是嬴族如今只剩下嬴惜一个,即便不说姜嬴二族的关系,单是她与嬴惜的情分,便不会坐视不理。

    与无人问津的绝城不同,相隔不过数百里的幸城则是人潮攒动,络绎不绝,一派热闹喧嚣。

    没等姜晴的星痕冰鸾靠近城门,便看到城门前拥挤的人流排成了长龙,有普通的车驾,也有盘旋天际的各色骑兽,守卫则是驾着颇为威武神骏的骑兽,挨个儿上前审查,绝不放过一个漏网之鱼。

    呼喝间,透着一股子紧张,好似这城中正进行着什么大事,盘查得很严。

    “几位可是来幸城卜卦的?”有好事者上前攀问道。

    “依我看,该是来参加继任大典的。”另一人搭腔道。

    与此同时,盘查的守卫也气势汹汹地朝着几人过来了。

    还没等人靠近,谈昕爵神色陡地一厉,一道剑光便劈了下来,教那距离?u十三还有几尺距离的守卫再不敢逼近过来。

    就见他扬手扔出一枚令符,悬在那守卫面前,就差贴在那人脸上,冷哼一声道:“锋城谈家来使,请见岑一大人,你且去通报吧。”

    “原是谈家的使者大人,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望使者见谅,下仆这就去通报,您这边请。”没等那守卫回答,从他后头抢步上前一个管事模样的男子,一掌将那守卫排开,转头面向谈昕爵时便是极为谄媚地点头哈腰,一边朝手下人递眼色,一边躬身将谈昕爵诸人朝里边请。

    在入城者的窃窃私语声中,几人置若罔闻地越过了队伍,跟着那管事进了城。

    那管事的擅于逢迎,也是极会察言观色之辈,一个照面间就看出虽是谈昕爵出面交涉,但这几人却隐隐是以?u十三为首虽然他一时半会儿还看不出?u十三几人的来头,却也知道不是他能轻易得罪的。

    因而,他虽是对着谈昕爵恭敬地说着话,目光却一直悄悄关注着?u十三,生怕得她一个蹙眉。

    “这是去哪儿?”随着管事的指引走了一会儿,谈昕爵不耐烦地问道。

    “岑一大人忙着大典的事儿,此时不便迎客,不如由下仆先带诸位去客所休憩,贵客这边请。”得小厮附耳说了几句,那管事的沉吟了片刻,随后腆着脸对着谈昕爵说道,眼角小心地觑着?u十三等人。

    以姜晴的修为,自然是将那小厮与管事的对话尽收耳中,也知晓他们根本不敢去打扰主人家,又怕怠慢贵客,是以便自作主张现将来客先留下,待主人得了空再行禀报。

    姜晴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那说得煞有介事的管事,转头去看?u十三,后者朝她淡淡地弯了弯唇,声线却泛着一丝凉意:“岑一在哪儿?”

    那管事的讪讪一笑,正想找个托辞搪塞过去,不料谈昕爵虎目一瞪,手中斩龙剑亮出一截剑身,银光刺痛了那管事的眼睛,教他不自禁打了个哆嗦:“贵客息怒,息怒下仆这就,这就去”

    “带路。”?u十三轻飘飘地看了一眼谈昕爵,后者会意过来,二话不说便将剑架在那管事的颈边,一手拽起他的领子,阴沉地威胁道。

    “遵、遵命贵客这边走!”那管事的感受到颈子上慑人的寒气,吓得牙关起了磕巴,好容易才镇定下来,也不敢再敷衍,战战兢兢地在前头带路。

    他本还想耍个心眼,递眼色教小厮去通禀更高级别的管事,不料起先还听命的小厮怕极了被殃及,竟然不顾他的暗示,全都畏畏缩缩地溜到了角落里,只敢不远不近地缀着,却无一人敢站出来说句话。

    姜晴扫了一圈声势?赫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群,唇边不由浮起一抹嘲讽的笑来。

    她不曾注意,倒是嬴惜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侧,瞧见她的讽笑,心有所感地扬了扬唇,见她一手随意地把玩着露骨的摊贩售卖的小玩意儿,一手空落无依地垂在身边,引得她心里痒痒地,忍不住想去牵住那琼玉凝脂般的手。

    正想动作,眸光一凝,却发觉?u十三脉脉幽幽的目光,清浅从容地落在姜晴侧脸她虽是冷淡漠然的神色,眼底却是软和深邃的柔波,无奈又宠溺地望着姜晴不自知的小动作与孩子气。

    嬴惜伸手的动作一滞,垂下头,眼底暗色一闪而过,复又抬起头,重新鼓起了勇气;此时此刻,姜晴却已经走开了几步,正在看另一处摊贩的货品。

    ?u十三站在离她极近的位置,温声与她说着话,仿佛不经意瞥来一眼,凌冽的锋芒眨眼即消,快得像是她的错觉。

    抿了抿唇,嬴惜攥紧了空落落的手指,宛如攥紧空荡荡的心口。

    不过是一步之遥。

    可是这一步,她无论如何都跨不过。

    半是恫吓半是威胁地挟持着那管事的带路,几人不紧不慢地穿过了热闹的长街,又行了不久,岑家气派的大宅终于显露于眼前。

    不同于热闹万分的外街,这一处出乎意料地安静。

    门口的守卫在见到唯唯诺诺的管事与谈昕爵亮出的令牌之后,竟是二话不说放了行。

    宅中影壁之后,却是一片极为宽阔的场地,数百人聚集在一起举行着仪式,诸人的脚步声成了唯一的响动。

    姜晴等人进去的时候,就见数百人神色恭谨地跪坐在两侧案几之后,目不斜视地望向中间的女子;那女子身着一袭绯色外袍,白襟里衣,绣着张扬的暗金丝线,发髻绾得一丝不苟,端丽秀雅的面上一派冷肃,唇线紧抿着,显得有些心事重重,执礼的动作却纹丝不乱,气度翩然。

    身后的司仪唱祝道:“纳吉”

    案几后站起一个同样身着绯衣的年轻男子,一脸兴奋地朝着女子走去。

    她还是更适合月白色的裙衫,绯色太过张扬,也太过跳脱了。

    姜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看着那女子,心中便忽然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

    可是她思来想去,这都是第一次见到对方。

    正疑惑间,却见那女子动作一顿,蓦地停下了行礼的步序,在一片哗然声中,轻抚袖摆,朝着姜晴几人微微笑道:“好久不见。”

    那绯衣女子分明是在对?u十三说话,姜晴却觉得,她那双灵透的眸子正深深地望着自己,那眼神又温柔又哀切,好似有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更好似与她相识多年,有着解不开的羁绊与机缘。

    姜晴抚摸着忽而发烫起来的戒指,轻轻蹙起了眉头。

    这女子,究竟是谁?

第195章 占卜() 
当那绯衣女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停下动作;不顾仪式进程看向她们这边;又泰然自若地寒暄招呼时,姜晴就知道要遭。

    顶着其余众人,特别是那绯衣男子恼恨的视线;姜晴面不改色地回视着;却悄悄朝?u十三传音问道:“她们这是在做什么?”

    “古礼下聘。”?u十三同样传音回道,同时对着那绯衣女子点了点头作为回应;却是半点未曾将那男子放在眼中。

    古礼?什么古礼?

    见姜晴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视线依次掠过那两人身上的绯色衣衫与摆放在前头的妆奁箱裹;嬴惜了然地勾了勾她的手,拉过她的注意力;悄然在她耳边解释道:“上古八姓历来女尊男卑;这岑家虽是新晋的天道家族,却也遵循古礼若是女主继位;就招娶男子入门听闻岑一大人将要继任家主;按照先成家后立业的习俗;此时便是她迎娶夫婿的仪式;之后才是正式的继任大典。”

    听嬴惜这么一说,姜晴这才明白过来;那绯衣男子敌视的目光并非错觉;也不是毫无缘由的她们的出现,搅了人家的喜事,他心有不满也是难免。

    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点都不收敛自己的情绪,也不知是该说他率直真性情好,还是该笑他骄纵狭隘呢?

    只不过,现在看来,的确是她们贸贸然闯进了别人的地盘,打扰了进行的仪式。

    若真要问责,怕是难以推脱干净。

    都怪?u十三。

    姜晴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执意要来的始作俑者,等着她解决此刻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

    然而,在她意料之外,当先出面打破僵局的不是?u十三,而是被打断仪式后却一点儿都不生气的绯衣女子:“仪式暂且中止,延后举行。”

    姜晴隐约觉得:这绯衣女子在见到来人打断以后,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提出中止的口吻更显出一分迫不及待来,像是早就等着这一刻,又像是对这场仪式很是抗拒一般。

    “这怎么行?”

    “岑一大人请三思!此事事关重大,不可儿戏”

    “吾儿糊涂!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一时间,举座哗然,为着那绯衣女子所言,顿时吵成了一锅粥。

    “退下!贵客面前,不得放肆。”那绯衣女子看着?u十三,一抬手阻止了就要上前的部族,沉声呵斥道声音轻轻泠泠如佩环相扣,却清晰地传进所有人耳中,震得人一个激灵。

    “岑一大人”那绯衣男子咬了咬嘴唇,不甘不愿地住了口,看向她时还是委委屈屈的模样,转头时便是眉眼如刀,恶狠狠地剜向了姜晴等人。

    “吾意已决,尔等不必多言。”面对即将成为她夫婿的男子,这位岑一大人也是一视同仁的淡漠她虽生得一副温和端雅的样貌,性子却很是果决,不容置疑地下了命令,淡淡地瞥了一眼还要再劝的诸人,竟是教他们噤若寒蝉,再不敢多加置喙。

    “先带几位贵客去我的院子里歇息,我稍作交代,随后就到。”点了一名就近的仆从,嘱咐他引着?u十三几人先行离开,她脸上最后一丝温和都褪了干净,沉默不语的冷然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阴郁得可怕。

    “噗通、噗通”除了那绯衣男子之外,在场观礼的岑家人竟是接二连三地跪了下来。

    “家主息怒”

    离了中庭广场,转入院落小径之中,姜晴终于忍不住朝?u十三问道:“这人究竟是谁?”

    “她就是岑一岑北卿,三殿之一星辰殿的殿主,也是星道岑家的下一任家主,”?u十三顿了顿,若无其事地补充道,“看来我们赶巧,正遇上她继任家主的典礼。”

    “想不到?u少主这般厉害,竟然能教那位岑一姑娘为你推迟了继任典礼,”姜晴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从见到岑一起就显得心事重重的嬴惜,“那么,不知?u少主可否告知,此行的目的,又是为何?总不会特意来祝贺,打个招呼吧?”

    “此行不为别的,只为来请她卜一卦。”?u十三自然听出姜晴话中的揶揄与那一丝若有似无的指责意味,脚步不停,却特特转脸看向她,微微柔和了唇线教她恍惚间有一种被珍视宠爱的感觉温言软语地解释着,“岑家擅卜,岑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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