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阕晴辞赋谁知-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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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她的见识足够,却只是眼高手低,力有不逮的。
没有立即回答席御炎的疑惑,钟离晴一边从乾坤袋里掏出符?和灵石,一边打着布阵的法诀,直到一个内嵌聚灵阵和避灵阵的双重法阵成型以后,这才慢条斯理地开了口:“我的修为是不够,但是灵力和神识方面你不必担心,我说能帮你,就不会食言,只是你需得知道,这贯通五行脉象不啻于重塑经脉,摧枯拉朽、绞肉断筋,这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你可是做好准备了?”
见她这般胸有成竹的模样,席御炎自然不愿落了下乘,也露出一个平淡的微笑来:“你既然有把握,我又有什么可害怕的?左右不过是个死,于我而言,总没有比日后再也不能炼丹更坏的结果了我自然是信你的。”
“好,这就开始吧。”钟离晴欣赏她这样果决的性子,也不再犹豫,呼吸一定,双目一沉便开始在掌心凝聚灵力,将灵力慢慢拉成细丝,小心地从席御炎右肩上的池谷穴探了进去。
先遇到的是她体内的水属性灵力。
为了避免被灵力排斥,钟离晴立即调动起自己的水系灵力穿过,轻柔地包裹住那一丝席御炎体内的水系灵力,让双方的灵力不着痕迹地交织在一起,转而汇聚成一股。
越过肩膀,继续向前面延伸,在遇到金属性的灵力以后,来不及抽调,便直接将多余的水系灵力在席御炎体内转换为金系的灵力,也幸而钟离晴对灵力的操控力已经达到了精准入微的水平,否则换了其他人,很可能就害的席御炎直接经脉尽断,爆体而亡了。
好不容易越过了四种属性灵力的壁障,终于来到了后心那处断裂的火脉,钟离晴精神一震,立即调用了大量灵力,同时小心翼翼地将那探入的全部灵力都转化为了火属性的灵力,慢慢控制着那些灵力汇聚成一股子力量,包裹住断裂的一处,慎而又慎地修复起来。
不仅要用自身的火系灵力沟通断裂的地方,还要同时运转其他属性的灵力在其他的灵脉处循环,让她自身的灵力被唤醒,能够逐渐适应灵力流转的过程,最后自身运转五行。
这个工序听起来困难,实施起来更是万般复杂,就连钟离晴自诩神识过人,却也不得不集中精神,将所有的神智都专注在一起,这才能够勉强完成。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钟离晴的额头上也一点点地汇聚出汗水,但是她却不敢有丝毫异动,一直都凝神在转化和运作灵力上,心态也是极致平和,心无旁骛,生怕出丝毫差错。
在最关键的一环,即将要五行贯通大功告成的时候,钟离晴却突然感觉到布设在门前的禁制被人触动,而院子外面则传来了嬴惜的声音。
“有人吗?有人在吗?情哥哥,你在里面吗?”院子的门被拍得怦怦作响,若不是席御炎和钟离晴分别在院门下了禁制,另一个则使用了隔绝灵力波动的避灵阵,只怕这小妮子早就冲进来了。
但是她人没有进来,动静却已经被钟离晴二人知晓,且在这行功到紧要关头之时,贸然被打断,实在是大忌,轻则前功尽弃,重则走火入魔,毁了道基也不在少数。
钟离晴不由暗暗后悔,早知道便该提前嘱咐一声那丫头,若是知会过她,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虽然嬴惜不一定能突破禁制闯进来,但是钟离晴已经因为发现她的存在而分了心,本就灵力不济,如今更是乱了心境,若不是强自压着,怕是早就崩溃了。
因为钟离晴心里这一丝懊恼,更是破了心境,让她陡然间灵力反噬,冲撞在自己的肺腑之间,冷不丁喷出一口血来。
这血猛地喷溅在席御炎的后背上,激得她浑身一颤,那血却仿佛有意识地,豁然凝成一缕血线,从右肩的池谷穴渗了进去,而后经过被疏通了的经脉,最后氤氲在那条断裂的火脉之处,席御炎仿佛能感觉到那一处犹如被岩浆炙烤一样刺啦刺啦的响声。
那是钟离晴的血。
她的血太过灼热,却有着一种神奇的力量,代替着那五行灵力,贯通了席御炎的经脉,将她断掉的火脉接了起来。
轰轰轰
耳边分明没有任何动静,席御炎却像是听见了大河奔腾,山崩石裂的巨响,经脉被重塑过后,一瞬间就自己运转起了灵力。
她眼中锐光一闪,开始吐纳修炼,自行调整起来。
而钟离晴却慢腾腾地收回手,从乾坤袋里取出一瓶回复气血的丹药,囫囵吞下以后,又接连放了几块灵石填补了聚灵阵的空缺,扫了一眼安然无恙的席御炎,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白着一张脸扶着墙站了起来,悄悄离开了房间。
啧,好人真难做。
偶尔做一次还差点丢了自己的命。
这多余的同情心,还是弃了的好。
那东林钟离府可是堂堂符?世家,他们的八卦哪是那么好探听的?对这些无法修炼的凡人以及修为低下的散修来说,可是新鲜的很。
无论是哪个世界,人性都是如此,千方百计地从其他人的不幸之中获取一点刺激感与乐趣,或是幸灾乐祸或是唏嘘同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为了满足那无聊的好奇心而充作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真是可笑。
在这间小茶楼离开谈论中心较远的一桌,独自坐着一个年轻公子。
他穿着一身再普通不过的青色粗布长衫,身后背着鼓鼓囊囊的褐色包袱,腰间胯着一把不起眼的长剑,点了几碟小菜两个白面馒头,慢条斯理地吃着,对那一处热烈讨论的话题毫置若罔闻。
他的身量还未长开,在少年中也是不高,长相只能算是清秀,五官平淡,是那种过目即忘的大众脸,唯有那双眼眸极为漂亮,仿若两点寒星,只看一眼便教人有所触动,忍不住多看几眼这样漂亮的眼睛,配上这副普通的相貌,委实可惜了。
第214章 醋意()
当钟离晴专心致志地看比赛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熟悉而冷彻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你可记得她?”
——却分明是此时此刻应该与明秋落打得难舍难分的妘尧。
看她险而又险地格开一支擦着发丝穿过的光箭;薄唇紧抿;神色冷肃,似是严阵以对的紧张;又有谁料得到;她竟还有余地与旁人传音闲聊?
就连收到传音的钟离晴也感到万般诧异。
只是刹那间的神色变化;随即便若无其事地在心里回应起来。
“你说明秋落?据闻是修罗王族的二公主怎么了?”想到几次被妘尧撞见自己与明秋落拉拉扯扯,钟离晴以为她是要翻旧账,心里一紧,却故作淡然地反问道。
“呵那一世,你是荒古部落中最好的羿者,而她;不过是一个你从狼群中捡回来的孤女,”意料之外,妘尧淡淡应了一声;一边不紧不慢地挡下明秋落的攻击,一边悠悠说道;“你教会她高超的羿术;教会她更好地生存;教会她如何博得众人的喜爱;却独独没有教会她感恩。”
妘尧说到这儿,清浅如冰川的眸光忽而划过一抹暗色,指尖轻弹,在众人难以发觉的角度;一道暗劲击中了明秋落的左膝,逼得她踉跄了一步,一箭射偏。
与此同时,只见妘尧抬手一纵,那天一剑便如同离弦之箭,反过来朝着重心不稳的明秋落激射而去,黑符迅速在剑身上游走,宛若盯上猎物的蝮蛇,带着致命的压力气势汹汹地逼来。
“嗞啦——”在天一剑即将洞穿明秋落纤细的脖颈前,她及时拧身避让,更用那柄巨大的金色长弓挡在身前,令人牙酸齿冷的摩擦声响过。
金光与黑白之光相互吞噬,天一剑再次飞回妘尧手中,而明秋落再次举起长弓,眸色阴沉地对着妘尧,拨动弓弦的指尖却隐约有半分动摇。
“是她,几次三番累得你陷入险境,伤痕累累。”
——天一剑高高举起,当头斩下,黑白两色混杂的剑光自一脱离剑尖,迎风便涨,眨眼的功夫便汇成了滔天剑浪,倾泻而出,朝着明秋落劈头盖脸地扑了过去。
“是她,眼睁睁看着你落入敌手,却放弃施救。”
——天一剑浪一波又一波地席卷而去,面对声势浩大的剑势,初时光箭如雨的明秋落竟全无还手之地,只能勉强以长弓为盾,护在身前抵挡那浩浩汤汤的劲浪与冲击,如海中扁舟,无所凭依。
“也是她,最后取代你成为了部落第一的羿者,受人敬重。”
——天一剑蓦地静了下来,连带着那恐怖的剑势也随之风平浪静,更显得被磋磨的明秋落狼狈不已。
钟离晴默默地听着,目光却不曾有片刻落在已经被妘尧打散骄傲的明秋落身上,只是一眨不眨地望着执剑的白衣女子,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心疼。
——为什么听她说着自己的故事,却无法生出什么感触,真正教她动容的,却是妘尧看似淡漠的神态。
她能看到,能听到,那眼底压抑的不甘,那声里暗藏的怜惜,好似比她更伤心百倍,更痛苦千倍。
在诸人惊骇的目光里,只见那柄天一剑毫不留情地刺入了明秋落的腹部,识海中也掠过一缕清凉,那人冷冷地说道:“她们欠你的,我会一一替你讨回来。”
随着妘尧最后一个字在识海中落下,剑入皮肉的闷响过后,偌大的演武场上一片安静,仿佛连银针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明秋落半跪在地,用力拄着她的弓,一手紧紧捂着腹部,却还是不断有汩汩的热流从指缝间渗出。
那是修罗的血。
按说修罗的承伤能力在六界中是数一数二的,腹部中间,绝不至死,更遑论修罗王族;可是看明秋落的样子,却似乎是受了极重的伤,神色萎顿,虚弱万分,像是全部的灵力劲道都被抽走了。
那双金色的眼眸死死盯着三丈之外一脸风轻云淡的妘尧,戾气翻腾。
或许场上大多数人都不曾看见妘尧是如何出剑的,只是当他们反应过来,尘埃落定,明秋落已经教人一剑刺穿了腹部,而那执剑的人,依旧白衣潇然,就连那柄剑上,也是滴血未沾。
听得她所言,又眼看着她抬剑似还要再刺,钟离晴急得立即在识海中制止:“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不管什么欠不欠的,往事如梦,随风而逝——我不记得她,也不恨她了,你大可不必如此——这一世,我只想与你好好过,其他的,都不重要。”
因为钟离晴的这句话,妘尧本来对准明秋落心脏的剑锋一顿,剑尖堪堪停在了距她心口半寸之外的地方,微微侧了脸,看了过去。
不去管最终宣布的结果,也不在意其他人,钟离晴静静地与妘尧对视着,想教她相信自己的认真——那人看她的眼神,从难掩的哀伤到归于沉寂,不过是一个眨眼的瞬间。
快得教她来不及后悔一时冲动所说的话,快得教她几乎要以为那许多复杂的情绪都是自己的眼花。
良久,久到明秋落已经被愤怒不已的修罗族人扶下了场,久到三殿那自称为念兮的司长已说完了冠冕堂皇的一长串,久到钟离晴因羞赧而忍不住要移开目光时终于听到那人冷若冰霜的声音:“好,我不杀她便是。”
光茧退散,亮色消融,妘尧收起剑,沉默地离开那结界。
钟离晴张了张口,终究不曾出言辩解,唯有如水的目光痴缠着那一袭白色衣角,不忍远离。
——倒不是钟离晴对明秋落起了什么恻隐之心,就凭她三番四次纠缠自己,又对妘尧心存杀念,钟离晴就不会阻止妘尧下手。
只是,毕竟是当着六界修士的面,明秋落好歹也是修罗王族,而此刻的妘尧不过是妘族的少主,贸然得罪以争勇好斗为乐的修罗,实在非明智之举。
就算真的要动手也该谋划个最佳时机与地点才是。
正当钟离晴目送着妘尧收剑退回另一边时,面上虽然挂着矜持而礼貌的微笑,心中已经开始盘算起如何不动声色地对抗修罗王族的势力。
这时,高台上的挽阕殿主再次磕了磕扶手。
那卧在玉盒中的白毛灵兽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尾巴尖耸了耸,又在一堆琉璃球中拨了拨,再次弹出了两枚琉璃球。
晶球飞至空中,两相碰撞,一齐炸裂开来,闪耀出两道耀眼的符文,而又有两名修士腰间的行牌也绽出了同样的亮光——这次,却是落在了席御炎与姬无愿两人。
可说是冤家路窄了。
“这一次,我不会留手。”甫一上场,席御炎便冷声放话道,随着话音落下,肩头忽而开出一朵黑中带紫的莲花来,仔细看去,却是一簇妖冶诡谲的莲形火焰。
“正合我意。”姬无愿宛然一笑,自足前浮现出大片大片盛开的青白莲花,花事如藏风雷,一路铺向了丈许之外的席御炎,幽冷的焰光逼近,倒是当先展开攻势。
没等那光茧缓缓落成,这势同水火的两人便已经动起了手,灼灼热浪即便隔着光茧依旧令人生热,不难想象里头的战况更是激烈到了什么地步。
这二人,一为魔族炎君,使的是无所不焚的地狱妖莲;一为冥界少帝,使的是无所不化的青莲冥火,是魔冥二界由来已久的龃龉,也是同为炎使者的宿命对决。
究竟是地狱妖莲更甚半分,还是青莲冥火技高一筹,纵然这二人自己,怕是也无从论断。
因与席御炎交于微末,又与那姬无愿也有些渊源,是以钟离晴看得很是认真。
识海又是轻震,就听妘尧端着架子,一本正经地问她:“这二人修为相当,能力相近,依你所见,孰胜孰败?”
“这”钟离晴蹙了眉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那你希望她二人,谁胜?”过得片刻,妘尧又问道。
钟离晴迟疑了片刻,这才缓缓道:“论亲近,我与阿炎相识于微末,自然是希望她得胜的,不过这姬无愿姑娘,倒也不令人讨厌”
她还要再说,哪知场上一变——本来斗得旗鼓相当的两人忽然情势大变。
只见操控着黑色炎浪的席御炎突然一滞,指尖所凝的火焰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束缚住了,连带着她相连着的肩颈臂膀都不得动弹——正是这一刻的破绽,教姬无愿的莲刃割伤了脸和手臂。
“这位阿炎姑娘,却也不过如此。”钟离晴眸光一颤,委实替席御炎捏了一把冷汗,又有些担忧地望着她渗着血的伤口,却听妘尧的声音幽幽响起,仿若就在她耳畔低语般。
钟离晴忍不住浑身一颤,却不是为了那轻轻渺渺近在咫尺的声音,而是那字里行间犹如打翻了醋坛子的酸味。
教她不禁怀疑,席御炎那不可思议的破绽,是出自妘尧之手。
对方当然有能力做到,但是这么做的原因呢?
钟离晴不解地看了一眼妘尧的方向,忽而福至心灵地明悟过来。
——这这这、莫非这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竟是在吃醋?
虽说这么想有些对不起席御炎,但是钟离晴却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仗剑俾睨的妘少宗固然教人心折,可是拈酸喝醋的妘少宗实在是可爱得紧。
第215章 念兮()
“我与阿炎多年未见,也不晓得她如今的本事;现在看来;这位姬无愿姑娘倒是颇有几分手段”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钟离晴故意不去看妘尧的方向;目不转睛地盯着战况愈显胶着的两人;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
——虽然这么利用友人教她心存愧疚;但是对妘尧表现的好奇心却更占了上风。
她的确自私,只是太想知道妘尧的想法,太想证明妘尧对她的感情了。
这样的急切,究根溯源,也是被先头妘尧那番若即若离的态度伤透了心。
不自信,却也不信她。
这般想着;面上的神色终究淡了下来,钟离晴轻轻叹了口气,忽而手臂一紧;却是嬴惜蓦地挽住了她,状似无意地靠着她。
钟离晴挑了挑眉;虽不喜旁人过于亲昵;但到底待嬴惜不同;也只抿了抿唇;并不挣脱,算是默许了她的动作,只是莫名心下惴惴,不与自主地抬头看了一眼妘尧的方向。
好在妘尧的心神也似乎都牵在比斗中的两人身上;并未看来,那一脸的高深莫测,依钟离晴以为,便是在思考该由何人取胜,该向何人出手一般。
吃醋的妘少宗固然教人耳目一新,心头欢喜,却也不好太过得意忘形——若是阿炎真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落败,钟离晴也当真过意不去。
总得想法子拦上一拦。
这时,场上两人的战势再次峰回路转,却是先时本占了优势的姬无愿蓦地被席御炎的黑莲缠住了脚腕,而那黑色的焰火瞅准了机会,一旦缠住便顺杆往上爬,不仅迅速攀上了她的小腿,更迅速圈住了她的腰,将她缠缚其中。
“奇怪,姬无愿不也是控火者么?怎么竟像是对席御炎的地狱妖莲束手无策?”见那秀丽素雅的姑娘面上露出痛苦之色,钟离晴不自觉抚了抚腕间的镯子,在识海中问道。
好一会儿,在她以为妘尧不会回答自己时,才听到那声音淡淡悠悠地传来:“虽然同为高等异火,青莲冥火却意在超度净化一切邪祟恶念,地狱妖莲则不然——火主所指,尽皆焚灭。但凡席御炎起了一丝杀念,姬无愿早已化作一抔灰烬了。”
“你的意思是,阿炎她从来没有想过下杀手么?”钟离晴有些不解:看席御炎这二人的架势,倒像是宿命般地斗了许久,若真是对手,何不趁早了断?
若不愿下杀手,这般纠纠缠缠地,难道阿炎对这位姬无愿姑娘
钟离晴正以为自己触摸到了真相,却听妘尧冷声说道:“无论如何处置姬无愿,我总要教你亲眼见着的。”
“处置?这又是为何?”钟离晴错愕地问道,没等妘尧揭晓答案,又近乎自语地回道,“是了,恐怕这姬无愿姑娘也同明秋落一样,是我前世的孽缘,才会教你这般上心我猜得可对?”
“那一世,你本是生于官宦之家的温雅闺秀,知书达礼,循规蹈矩,而那姬无愿,却是江湖上声名狼藉的魔教妖女,杀人如麻,满手鲜血,”妘尧却是自顾自说起了故事,“她身受重伤,蒙你相救,于是扮作丫鬟留在你身边养伤这厮口蜜腹剑,巧舌如簧,轻易便将你哄得神魂颠倒,不惜为她忤逆逃婚,众叛亲离,自个儿却不辞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