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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半阕晴辞赋谁知-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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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怕他无论如何都猜不到,这个一脸恭谨纯良的少年心中正盘算着什么大逆不道的设想呢。

    “先测灵根,滴一滴精血在这测灵晶石中便可。”那指引的修士与钟离晴一样,不过是炼气期,虽说比年龄她大上了几轮,好赖也修炼到了炼气后期,接近大圆满之境,若是能得到什么机缘,或是得到一颗筑基丹,再续上五百年的寿元也未尝不可。

    而他身为一个小小的学院杂物管事,能够获得的机缘实在有限,若是能巴结上一个两个将来的天之骄子——这些参加考核的少年人当中,总有一些是能够加入宗派的,前途不可限量——届时,他也有机会跟着飞黄腾达,哪怕挨不上吃肉,跟着蹭点肉汤也好啊。

    这个少年不骄不躁,虽说只是炼气初期,可他年岁尚幼,身上气息又平和悠长,可见灵气丰沛,是个可造之材,所以这管事的很乐意与他交好,有问必答,事无巨细介绍得十分详细。

    ——这修真一道,天赋固然重要,但是心性见识却更重要。

    钟离晴跟着他走进一间空荡荡的屋子,里面只有一副桌椅,桌子上有一颗头颅大小的晶石,上面灵气流转,显得十分漂亮。

    “这测灵石啊,是取自昆吾之巅的无泪冰原,用冰泪石的边角料打磨而成,刀枪不入,坚硬非常,只要滴上一滴精血,不仅能测试出灵根的种类和品质,还能记录下精血主人的信息,留下独一无二的标记,是以每个参加考核的生员都要通过这一关,”那管事一边介绍着,一边示意钟离晴走上去,“扎破指尖,从心脉逼出一滴精血,滴上去便好。”

    钟离晴点了点头,背对着他之时,极为迅速地从乾坤袋里取出一只小玉瓶,拇指一推一捻,已经吸了一滴精血在指尖,而后装模作样地取出银针在食指上扎了一记,随后将那滴血珠换到了食指指尖,抹在晶石上。

    那晶石猛地光芒一闪,将那滴血珠吸了进去,而后血色消失,慢慢从晶石之中渗透出莹润的光点来,先是浅浅的蔚蓝色,而后蓝色渐消,弥漫出娇嫩的翠色来,只是这翠色却也不长久,很快就被赤红色的光点包围,最后整个晶石球体之中都是赤红色的光点,光点一直持续了十数个呼吸,才慢慢消散。

    最后晶石中便什么都没有剩下,一如钟离晴见到它的时候那么干净剔透。

    “如何?”攥紧拳头,遮住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伤口的指尖,钟离晴一脸平静地问道。

    “水火木三系杂灵根,水木玄级乙等,火系要高一些,地级甲等,”管事的冲她笑了笑,只是笑得有些勉强,态度也不如方才那般热情,在她拱手做礼背过身离开以后还兀自嘀咕道,“哎,地级的灵根呢!若是没有水木两系,而是单系火灵根多好呀!可惜,可惜了”

    将他的嘀咕尽收耳中,钟离晴脚步不停地走出了屋子,这才勾起一个玩味的笑来——三系杂灵根,倒也不算太坏,至少,比她预想中好得多。

    若是换了她自己的血,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呢——无论太好或是太差,引人注意,总归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没错,方才她是趁着那管事不备,在他眼皮子底下使了一个简单的障眼法,取了一滴旁人的精血代替自己的血抹在了晶石上,这检测出来的资质和信息,便都是那人的,而非钟离晴自己的——这不仅是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更因为钟离晴的血是测不出灵根的。

    八岁那年被钟离洵带回族里,她的血无法在测灵石上激起半点反应,那时候就传出她没有灵根不能修炼的流言来,只不过不屑于和钟离家的人纠缠,才没有制止流言。

    现在却不能用自己真正的血——这考核关系到她能否加入莘元学院,若是得了零分,可不好看,哪怕她有信心在其他方面把分数拉回来,可是能够不那么打眼,总没错。

    从那屋子出来后,便看到另一名年长些的管事正候在门口,见到钟离晴,既不谄媚,却也不冷傲,是介于两者之间的温和,客气却也冷淡,抬手指了指一块打磨成拳头大小的晶石:“尽你所能,输入灵力,点亮灵灯越多越好,时间一炷香,准备好了就开始吧。”

    钟离晴摸索了一下那块打磨得圆润趁手的晶石,疑惑地蹙了蹙眉头,看起来,这块测灵力的晶石除了个头以外,和之前那块测灵石也没什么不同,而且,这块晶石的一端还连着一根微不可察的灵力丝线,丝线的彼端正是眼前成片成片排列成十乘十矩阵的灵灯。

    这种装置,倒是像极了她曾经接触过的电流导体好笑地甩了甩头,钟离晴却没多问,于那管事颔首示意,随后便依言朝着那块晶石中缓缓输入一丝灵力。

    随着灵力的渗入,那晶石有了一缕颤动,灵力一下子流经那根灵力丝线,最后传递到了灵灯矩阵之中,下一瞬,一盏灵灯“蹭”地亮了起来。

    钟离晴一边不急不缓地朝晶石输送灵力,一边不着痕迹地留心那管事的神色,见他不在意地眯着眼,老神在在地盘坐着,似乎神游天外一般,于是默默加快了输送灵力的速度,同时也添了几分灵力的总量。

    只见那本还慢悠悠一盏接一盏亮起的灵灯忽然像是到了花期的花朵一般,一小片一小片地绽开了,只几个眨眼的功夫,便开满了大片,那十乘十的矩阵灵灯,竟然有七八成是亮着的,而钟离晴依旧面不改色地输送着灵力,不见丝毫气喘。

    那管事终于睁开了眼睛,认真地看了一眼钟离晴,目光定定地落在灵灯群中,微微地点头。

    钟离晴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于是也不再逞能,又默默地将超出的灵力收回来,恢复到本来点灯的速度,同时加重了几分呼吸,造成力有未逮的样子。

    等到第一百盏灵灯也被点亮,正巧听到那管事轻咳一声,悠悠地说道:“时辰到。”

    装作力竭的模样深深吸了几口气,钟离晴微微一笑,眼含期待地看向对方。

    “善。”管事点了点头,眉眼较之方才柔和了半分,一指身后,示意钟离晴可以离开了。

    暗道这管事真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钟离晴从善如流地走出了门,却不料在她转身以后,那管事半阖的眸子微睁,眼中精光一闪,哪里还有半分方才的怠惰木然之态?

    只是一瞬间,又收起了那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恢复到先前平静如水的样子。

    “小娃娃不错,就是鬼心眼太多,呵呵”

    第三项考核就比较随意一些,当那个身着浅色宫装的金丹期女修笑眯眯地问起钟离晴有什么特长时,她不假思索地递过去十张符箓,顺势夸奖了一下这位岁数不年轻但貌美依旧的女修:“在下不才,会炼制几张符箓,手艺粗浅,难登大雅之堂,让这位姐姐见笑了。”

    “你这小子,乱攀扯什么关系,谁又是你姐姐了?”那女修笑着嗔了一句,收下了钟离晴递过来的符箓,一瞥之下,笑得更欢了。

    “在下听说进了城,遇见生得标致的姑娘,都要喊一声姐姐,否则便是不识礼莫非是前辈诳了在下?倘若冒犯了姐姐,还请原谅则个。”钟离晴嬉笑着拱了拱手,眼看着那女修佯装生气地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嘴角轻勾,与她抛了一个媚眼,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才刚踏出门,脸上那丝玩世不恭的笑荡然无存,眉眼平和,气质温润,又恢复成了那个好脾气的清秀少年。

    走出用作考核的几间联排的屋子,来到开阔的后院,这里同之前参加拍卖会的御宝商行一样被施放了须弥芥子空间之术,从外间看不出端倪,进到院内才发现,竟然熙熙攘攘地容纳了近千人,而随着人流走向那居中的高台,正慢慢分成两拨,一拨踌躇满志地走向台下,另一拨却是唉声叹气地挪向了另一处院门,不得不接受自己被淘汰的下场。

    恍惚间听到有人唱出自己的名字。

    “元都秦衷,灵根二十分,灵力四十分,特长符箓之术,附加二十分,总计八十分,通过,进入第二轮。”一个冷冰冰的中年男子照着左手边不断浮现着文字的石碑扬声念道。

    钟离晴弯弯嘴角,抬步迈向了台下聚集着的与她一样通过第一轮的生员,而那群人之中,敖幼璇无疑是最显眼的那个。

    被直勾勾地盯着,钟离晴仍旧挂着温和的笑意,径直朝着那里走去,似乎并没有什么能够打倒她的,更没有什么能够吓到她的。

    只是,这充满自信的步伐却在听到另一个名字的时候不由一滞。

    “元都秦惜,灵根六十分,灵力不得分,总计六十分,通过,进入第二轮。

    ——这丫头怎么也过关了?

第25章 以势压人() 
“情哥哥。”想起现在自己与钟离晴的身份,嬴惜连忙改了口,只是钟离晴怒瞪她的理由显然不是为了这个,她却只作不知,利用着两人现在是伪装成兄妹这样一个绝好的借口,就这样光明正大地蹭到了钟离晴身边,抱着她的胳膊,腻声撒娇道,“人家通过了第一轮哦,你高不高兴?”

    ——还哦,简直够了。

    钟离晴被她掐着嗓子说话的腔调激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却又不好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板起脸教训她,特别是背后还有那个心思捉摸不定的敖幼璇正虎视眈眈尽管心里憋屈得想将这不听话的丫头吊起来狠狠教训一通,面上却不露丝毫端倪,扬起一个亲和的微笑,温言回道:“惜儿通过了第一轮,为兄自然是高兴的。”

    “那哥哥有没有什么奖励?”嬴惜像是没有见到钟离晴眼中的冷意,更是得寸进尺地抱着她的胳膊不撒手,带着她往敖幼璇那里走去——她知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特别是这个一脸骄矜的少女,钟离晴绝不会驳她的面子,而是会充分扮演好一个温柔兄长的角色,百依百顺地由着她嬴惜甚至忍不住想,若是在人后钟离晴也愿意这么对她就好了。

    “你想要什么奖励呢?”被嬴惜拉着朝敖幼璇的方向走去,钟离晴略显无奈地放软了口气,眼神也不自觉地柔了几分,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究竟是真情多一些,还是假意多一些。

    “想要吃好吃的。”嬴惜朝她眨了眨眼睛,意有所指地说道。

    “就依你。”钟离晴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回来,而后屈起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嬴惜白皙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啐道,“贪吃。”

    “咿呀,疼”捂着额头,泪眼汪汪地控诉着钟离晴的“恶行”,却在钟离晴不在意地转身看向另一边时神色一垮,眼中流露出几分真切的疼意来。

    后者却已经不再理她,而是拱手朝着一脸兴味的敖幼璇笑道:“恭喜敖姑娘。”

    “啧,喜从何来?”敖幼璇被一群英俊秀挺,各有千秋的少年簇拥在中间,目光却定定地望着面前钟离晴,越看越觉得这个其貌不扬的少年与众不同——这个看似清润的少年,偏偏让她有一种琢磨不透的神秘感,这种感觉让自诩擅于玩弄人心的敖三小姐更是欲罢不能地想要探究清楚。

    “能通过第一轮考核,离加入学院更进一步,云胡不喜?”钟离晴一脸认真地反问道。

    “听起来,你似乎对进入学院,势在必得啊?”嗤笑一声,敖幼璇略微上前半步,想要伸手点一点钟离晴的胸口。

    这本是她下意识的动作,并没什么旖旎的心思,不过是习惯性地想要为难一下这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少年。

    只是,她的指尖离钟离晴的胸口还有不到三指宽的距离,而钟离晴已经准备着后退避开她的触碰,说时迟,那时快,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来,一掌拍开敖幼璇的手,返身巴着钟离晴,双手搂着她的脖子,紧紧抱着她像是抱着心爱的玩具。

    “啪——”这变故来得太快,谁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那清脆的一声响起,所有人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敖幼璇捂着被拍回来的手指,瞪大了眼睛看向一脸气急败坏的嬴惜,在见到对方比她这个被冒犯的人还要生气时,不由怒极反笑:“你做什么?”

    “该是我问你,想对我兄长做什么?”嬴惜瞪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眸,即便怒气冲冲,也显得人比花娇,美若天仙,看得对面围拢在敖幼璇身后的那群少年目瞪口呆,神魂颠倒。

    “呵,你觉得,我想做什么?”敖幼璇的神色很冷,只是年岁尚小的少女,无论再怎么做出凶狠的模样,都让人害怕不起来,反而觉得可爱万分。

    “这还用问吗!你想非礼我兄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嬴惜将钟离晴抱得更紧,就像个炸了毛的小动物,只是她说的话,却让正费劲挣脱她禁锢的钟离晴神色一僵。

    ——这丫头,从哪里学来的浑话!

    非礼这个词,能瞎用么?

    在钟离晴看来,这两个针锋相对的少女好生幼稚,争吵的话题也没什么意义,而她却无辜地成为了这两个丫头争风吃醋的牺牲品。

    可惜她并不能任性地撂挑子离开,也不能放任她们就这样吵下去,让嬴惜与敖幼璇对着干,吃亏的一定是毫无背景又来历成谜的嬴惜哪怕再怎么告诉自己要将她甩开,不要让她成为自己的拖累,真要不管不顾,总还是忍不下心来的。

    怎么说,这丫头喝了自己那么多血,真要算起来,应该是她的血脉吧?

    ——莫非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把嬴惜这丫头当成了女儿在养吗?

    钟离晴被自己的想法气笑了。

    抢在敖幼璇发作以前打断了她的话,钟离晴微微一笑,笑容却比之前多了几分冷意:“敖小姐,舍妹年幼不懂事,若有什么地方冲撞了小姐,还请多海涵。”看敖幼璇冷笑一声,要说什么似的,又抢着说道,“如若敖小姐执意要追究,那秦某愿一力承担。”

    “情”

    “噤声。”嬴惜还要插话,却被钟离晴一个冷瞥钉在原地,只好蔫头耷脑地躲到她背后,拽着她的衣角,唇角却因着她的维护而悄悄勾起了一个弧度。

    “不如这样,我们打个赌,”被钟离晴身上一瞬间散发出的戾气所摄,敖幼璇有刹那的晃神,好像心口被人用小锤子轻轻磕了一下,不怎么疼,但那种余波却久久地在胸腔震颤,挥之不去——她厌恶这种陡然间被影响到的失措,因而对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没什么好脸色,冷冷地一勾唇,“你赢了,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好,你说怎么赌,在下奉陪便是。”钟离晴心里知道自己不该与这位骄纵的大小姐硬碰硬,甚至不该为嬴惜出头只是,让她袖手旁观甚至忍气吞声,她却实在做不到,既如此,那便想法子,赢了这赌约便好。

    而且,她也大概咂摸出来:这敖幼璇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你越是顺着她,她便越发猖狂,你若与她对着干,却是挑起了她的好胜心,让她不会善罢甘休的同时,也不至于使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按照她的心理,该是想要光明正大地打败对手——这不过是一种征服欲罢了。

    虽然钟离晴并不打算满足她,却乐于给她一种假象,让她享受一会儿这种征服的过程。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钟离晴也是个征服欲的拥趸。

    “我身边这几位呢,都是咱们丹阳郡出了名的青年才俊,我也不为难你,只需你胜过他们其中一位,这事便两清了,如何?”随着敖幼璇一指,围拢在她身后的那一群年轻人全都挺直了腰杆,放出自己的气势,压向了钟离晴——却不约而同地避开了她身后的嬴惜,这让钟离晴对怜香惜玉这个词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她轻笑一声,却在这一群炼气期修为的修士聚拢起来的威势下泰然自若,只是背在身后的一手单手成掌,另一手迅速地在掌心画了一个符文——只有躲在她身后的嬴惜看到了那道暗金色的符文从画成到闪烁光芒再到印刻进掌心消散不见的刹那——钟离晴收回刻了符文的左手,状若随意地在身前一挥,却在身前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将那些凝重如有实质的威压都挡在了外面。

    僵持了三个呼吸,只听“咔嚓——”罩子碎裂的轻响,那些修士神色一变,看向正中的敖幼璇,却见她勾了勾唇,一摆手示意他们罢手。

    再看对面,方才承受他们这些人全部威压的钟离晴却好似没有受到半点伤害,只是脸色白了几分,气息也弱了些许——要知道,他们全都是炼气中期甚至炼气后期,而这小子,才不过是个炼气初期。

    一个小境界的差距,远比看起来要巨大得多,有多少炼气初期的修士不是中期修为的前辈一招之敌?

    可不知为何到了这小子面前,这铁则却不管用了还真是邪乎。

    “都住手!”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响起,不仅打破了那份凝滞的敌意,更伴随着一股绝对强大的威压围聚在所有人身边,让他们恍然间仿佛被绳索缚住了手脚,更勒住了喉咙一般。

    钟离晴却在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放下了一直紧绷着的神经——这老头的声音她记得,就是方才给她测试灵力的老头,一个金丹期的真人。

    看起来,应该是学院的重要人物,若是他愿意出面,那么她跟敖幼璇的冲突就有了缓和的余地,想来她之前有意把事情闹大还是没错的。

    敖幼璇既然是御宝商行的小祖宗,背后势力一定不弱,但是御宝商行开遍天下,丹阳郡望信都中的莘元学院却只是天华国排行垫底的一所,若真是御宝商行的大小姐,怎么会舍了最好的学院,却独独挑了这最差的一所?

    更何况,倘若是御宝商行的嫡系子弟,便是破格直接送入宗派也是不在话下,又何必费劲走学院这条路子?

    所以钟离晴判断,这小祖宗有点问题。

    哪怕不是她设想的那样不受重视,但是得罪她却不如直接得罪罗孟杰来得严重那何管事一行都是冷眼旁观着,也就那群愣头愣脑的小伙子满脑子攀龙附凤的小心思,一头热地给她当枪使罢了。

    真把事情闹大了,学院必不会袖手旁观。

    毕竟,从她刚才特意在那老头面前展示的灵力水平和交给那女修士的符箓来看,自己怎么看都是个大有可为的青年才俊,更难得的是身家普通,无依无靠,若是将来得了势,莘元学院便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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