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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半阕晴辞赋谁知-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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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心,休怪我罚你!三十遍,去吧。”

    “重来”

    ——钟离晴意识到,恐怕这位荣长老是真的在故意针对她了。

    任命地一遍又一遍重复着相同的剑法,尽管如此,钟离晴却没有丝毫怠慢,每一遍都当成第一遍似的,一丝不苟地演练,直到练完了最后一遍剑法,这一个上午的辰光也过去了,校场上的弟子早就各自离开了,只剩下仿佛刻意打熬她的荣妙音还抄手站在一边,严厉地盯着她。

    ——今日这院长怎的这么闲?

    看她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钟离晴心里叫苦不迭,面上却越发恭敬起来。

    即使有灵力补充蕴养经脉,身体的损耗依旧巨大,她只觉得浑身肌肉筋骨无一处不酸痛,若不是靠着毅力,不愿教那些人看了笑话,只怕早就撑不住瘫坐在地上了。

    而这样的情况,从那天以后,已经持续了半个月了。

    钟离晴也将此事抱怨于慕叶前辈听,却换来她一句轻嘲:“荣妙音那丫头啊,她愿意折腾你,你便受着吧,左右也不是什么坏事有我在,你死不了。”

    听她这么一说,钟离晴不由叹了口气:看来请慕叶前辈做靠山终归不是办法,还是要她自己想法子解决才是。

    说来也是惭愧,遇事不决,怎么第一时间便想着靠旁人帮助,而非自己努力呢?

    这种想法太软弱,可见自己终究是对慕叶前辈依赖太过,不知不觉间,已是失了本心。

    钟离晴心里一凛,终于端正了态度,摆正心态,并不惧荣妙音的磨折,只是每次练剑都越发尽心——久而久之,似乎练剑也越发轻松写意,并不会被她当作一种惩罚,而是兴致盎然,越发沉浸其中。

    又过了半个月,当她再去参加挑战赛时,拼尽全力过后,已经能够闯到两百连胜了。

    她想,她或许有些明白荣妙音的苦心了。

    然而在这之后,她的修为却困顿在筑基后期三年有余,始终无法寸进,摸不到结丹的影子,可是距离她与慕叶前辈约定的五年时间,只剩下半年了。

    钟离晴心中不免担忧起来,就连修炼时也带了一丝急切,越发不能静下心来了。

    而忽然有一天,谢芝跑来找她,告诉她有个地方叫做炼心路。

    “炼心路?”钟离晴倒茶的手一顿,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向这个自她搬进云岚居近三年来头一次踏进她这间西厢房的室友。

    “想来秦姑娘与我一样,都是宗派内选进来的弟子吧。”见钟离晴目露疑惑,谢芝抿了抿茶水,淡淡说道,语气却是肯定。

    “何以见得?”钟离晴挑了挑眉,并不喜欢谢芝脸上的了然,总觉得那股云淡风轻的模样同样透着一股不出所料的轻视。

    “各大宗派百年一次的山门大开,都有不同考验弟子的手段,而拜入崇华山门的条件则是走过炼心路。”谢芝并没有卖关子的打算,见她疑惑,便解释道。

    “原来是这个,”经她这么一提醒,钟离晴才明白过来,她指的便是崇华山脚下那条九万级台阶的登山路——据说拜入山门的弟子需要徒步攀登这九万级台阶,用时越短越好,只有在十二个时辰以内登顶的人才有资格拜入山门——只是那点艰难只是对于凡人和炼气期的弟子来说,换了筑基的弟子,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御剑到达峰顶,“恕我直言,这炼心路对于我们已经没什么用处了。”

    “我说的自然不是那山脚下的九万级台阶,而是通往五座主峰的九万级,也就是崇华剑派真正的炼心路。”谢芝放下了茶杯,神色郑重地说道,“这条路,只有长老以上的级别,元婴以上的修为才能开启。”

    钟离晴忽然明白这个室友会来找她,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可是,你与我说又有什么用?我可不是元婴期的修士。”

    见她装傻,谢芝也只好把话挑明了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荣长老对你非常赏识,若是你能说动她,这事就成了一半,”见钟离晴不为所动的样子,谢芝又补充道,“当然,需要支付的三千点积分值我已经准备好了。”

    ——原来是要借自己的人情。

    钟离晴恍然,脑中却立马浮现出一个一箭双雕的计策来:若是她去拜托陆纤柔,不就顺利地欠了对方一个人情吗?

    如此一来,不仅能在陆纤柔面前展现自己勤勉向上的形象,日后也能借着报答的名义亲近往来,正好弥补了当初云隐居里的尴尬。

    虽然心里已经意动,面上却装作十分为难的模样,钟离晴摩挲着茶杯,沉吟不语,在谢芝不安地喝下第二杯茶时,这才踟蹰着开了口,问道:“你为何非要走这炼心路不可?又是凭什么觉得,我会放着平坦稳健的康庄大道不走,而去赌这崎岖险阻的小径?”

    众所周知,钟离晴进阶到筑基期的时间极短,是个资质极高的天才,可鲜少有人知道,她从炼气初期晋升到筑基后期,只花了不到三年的光景,而她与紫袍人约定的五年结丹之约,更是天知地知,除她们两人外,再无第三人知道。

    那么,谢芝又是怎么知道她急于结丹的迫切之心呢?

    总不会是慕叶前辈告诉她的吧。

    “那日,我去了拔灰院,见到汤沅和一个男弟子走得很近”谢芝叹了口气,幽幽说道,“或许你说得没错,是我一直在逃避。所以,我想走一遭炼心路,坚定道心,若能彻底忘了她,于我们两人都好。”

    钟离晴不防她竟是打着这个念头,本能地想要拒绝,转念却又改了主意:她若能早日看透,也是好的总是这样瞻前顾后,拖拖拉拉的,只怕勉强与汤沅一道,也是相互拖累,不如断个干净,也算是还各自一个风清云朗,海阔天空。

    以她这个旁观者的眼光看来,怕是再好不过了。

    想到这儿,钟离晴便点头答应了。

    ——这个时候,她却并未想到:既然是磨砺心志,坚定道心的考验,于她又有什么分别?

    她心中将断未断的绮念,比起谢芝来,可也好不到哪儿去。

    去拜托陆纤柔帮忙比她想象中还要容易得多,只是在月下陪着她又回忆了一个晚上的暗恋故事,让钟离晴有些不是滋味,就连同陆纤柔独处的欢喜也不由得冲淡了大半。

    陆纤柔是个十足的行动派,在答应钟离晴的第三天便主动来找到她,见到她身边的谢芝也不多问,一并将两人带到了崇华主峰的山脚下,指着顶上更高的山峰,并且遥遥分出许多条山道的平台说道:“那里就是洗剑台,是崇华连接五座主峰的地方,也是你们炼心路的终点——记住,你们只有七个时辰的时间,届时,我会在终点等着你们。”

    陆纤柔没说失败会怎么样,两人也不问,显然并不觉得自己会失败,这无形的自信让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她们的陆纤柔不由摇了摇头——真是少年锐气,这炼心路,可并不是那么好走的。

    只见陆纤柔将腰间配着的凭信金剑往空中一掷,剑上射出一束淡金色的光,打在那洗剑台前的玉柱上,听得一声虎啸龙吟般的低吼,那玉柱上掠起一道巨兽的虚影,而后一条淡金色的阶梯便从洗剑台那一头延伸了过来。

    一级级的玉阶就这样凭空而立,最后稳稳地搭在她们脚下所立的平台上——原来这炼心路并不是勾连洗剑台与山脚的路,而是在这两处之间隐藏着的,一条泛着浅金色光芒的玉阶。

    “去吧。”陆纤柔冲着两人鼓励地一笑,而后便离开了。

    钟离晴目送着她御剑而行,飞向了青莲峰,直到那纤丽的身影再也看不见,这才回身,踏上了那条看似毫无凭依,教人一点安全感都没有的玉阶——谢芝似乎已经先走了一步。

    脚才踏上那玉阶,眼前似乎有光晕一闪,钟离晴只觉得全身好像被压上了数百斤重的铅块,不仅双手双脚都绑着负重,连脖子,胸口和腰腹这些柔软不着力的关键之处都被压得难受。

    那重物没有实质,就好像是空气一样,紧紧贴服在肌肤表面,让她挣脱不开,摆脱不掉,无一处感受不到那股重量。

    深吸了口气,钟离晴迈步跨上了第一级台阶。

    这炼心路粗略估计有九万多级,但是实际上,却是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取“道阻且长,无穷无尽”之意;这前面的九万级台阶,靠得却是最简单不过的体力。

    钟离晴将灵力灌注在双脚上,又调集了部分灵力护住心脉,调整呼吸,匀速前进,既不贪快,也不放松,那股子沉重终于在适应了强度以后慢慢淡化跑完前面九万级的时候,不过才花了半个时辰。

    等到脚才踏上第九万零一级台阶的时候,钟离晴只觉得脚上陡然一沉,膝盖一软,差点忍不住向前跪倒,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身形,踉踉跄跄地前冲了几步,终于保持住了平衡,继续匀速向上攀登。

    这之后的九千级台阶,压力要比之前翻了三倍,钟离晴只觉得连呼吸都不由急促了几分。

    舒了几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的节奏,将更多灵力调集到双腿,钟离晴迅速往上跑去,每走一步都在心里默念着号子,“一二三四、一二三四”,节奏竟然越发快了起来最后虽然不比前面九万级那么轻松,到底也是一口气不歇地跑完了。

    这一次,她花了近一个时辰,才跑完了九千级。

    之后的九百级,不出所料,压力更是之前的十倍,而且在她攀登之余,竟然还时不时会抽冷子放箭过来。

    有时候是迎面而来三五箭,有时候是斜刺里一支响箭,甚至有时候,是一支悄无声息从背后偷袭的暗箭。

    这玉阶本就只有两人并立那么宽,快速奔跑时不但要注意脚下,还要左闪右避地躲过冷箭,实在是考验心力。

    这时,她不由担心起后面的九十九级来。

    果然,当她千辛万苦地越过那九百级之后,等待她的,却是金木水火土五行术法的密集攻击,而因为不确定自己在这炼心路中的表现是否会被看到,钟离晴只能完全凭靠着火法来抵挡,并且强忍着自己在攻击袭来时以相克的属性回击的冲动。

    好容易度过了这五光十色的九十级台阶,钟离晴硬是拼着挨了好几条水鞭抽击后背的痛楚,缓了片刻,这才踏上了最后九级台阶。

    她当然明白,重头戏才开始,越到后面,便越是困难。

    只是她怎么都想不到,这最后九级台阶边上,却站着九个不同的人。

    有被她划断了喉咙的曹潜,有被她打得说不出话来的尤楚鹤,有敖幼璇和敖少商兄妹,还有罗仲伦与罗志光兄弟俩这些曾经或者将来的手下败将,钟离晴自然是不放在眼里,只是那台阶尽头的身影,却教她情难自已,再也迈不开步子。

    她定了定神,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这些只是炼心路有意布设出来的幻影——那曹潜和尤楚鹤早就被她亲手送去了地府,还如何能这样好端端地站在这儿,与她对峙?

    全是假的。

    可是再怎么默念那是惑人的幻影,钟离晴还是没办法无动于衷。

    那个站在尽头的玉阶上,对着她温柔一笑的,不是别人,是阿娘啊!

    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是她连想起,都会觉得心痛的阿娘。

    ——炼心路,炼心苦。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你们应该也能猜到最后一关是什么的,没错,是阿娘

    这一关,宝宝要怎么过呢

    晴宝宝:我选择喵带。

    讲真,为了尽快把女二放出来,我一章写完了十章的内容你们造吗

    晴宝宝可能是修真史上进阶最快的玛丽苏了:3ゝ

第67章 结丹() 
谢芝走完炼心路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将近六个时辰;而她才刚踏出那炼心路;便不由自主地喷出了一口鲜血。

    有惊无险地走完了前面的九万九千九百九十八级台阶;却在最后一级困顿良久;无论如何;她都没办法对着那个朝她笑得天真烂漫的姑娘动手;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扑上来,拥抱住自己,而后从袖口划出一柄匕首;猛然刺进自己的胸膛。

    在那一刻;谢芝忽然就顿悟了:既然放不下;那就不要放下。

    不管汤沅能不能接受自己,可是自己想要照顾她,想要与她携手的心意是不该因为怯懦害怕而永远被尘封的。

    至少;要把这份心意传达给她;即使被拒绝,也能不留遗憾。

    这样想着;那微笑着将她刺杀的身影忽然就化作了漫天的碎片;而眼前的景色一变,也不再是方才那条玉阶。

    胸口仍是隐隐作痛;好似那匕首真的扎进过胸膛一般;沉闷至极,不由吐出了一口鲜血,然而这过后;却感觉一直以来围堵在胸口的滞涩感一扫而空,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心头明澈通透,就连压抑多年的壁障也仿佛有所松动,让她似乎触到了一丝结丹的门槛。

    欣喜间,不忘去看钟离晴的情况,这一看,却不由心中一沉。

    从她所站的平台看去,钟离晴正盘腿坐在最后一级台阶上,眉头紧蹙,脸色苍白,好像正在遭受着极大的痛苦——谢芝明白她现在的煎熬,却无能为力,只好守在她边上,替她拱卫护法。

    本以为这洗剑台勾连着五座主峰,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却不料这个时候,却正有人从另一侧的山路上御剑行来。

    那人本来只是径直去往青莲峰的方向,却似乎陡然看见平台上的谢芝,而后越过她,看见了盘坐在玉阶上的钟离晴。

    谢芝本能地觉得不妥,正要挡住钟离晴,那人却已经调转方向,朝着她们这边飞掠而来。

    离得近了,双方一对视,发现这人谢芝也认得,正是青云院里出了名的刺头,仗着自己的家世就胡作非为的郡王公子罗仲伦,与他那嫡兄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平日里,谢芝对他们罗家的人都是能躲则躲,只有那些攀慕富贵的弟子才会上赶着去他们身边卖好——不知道他为什么冲着两人过来,只怕没什么好事。

    谢芝攒紧了手中的剑,正要出言,不防他狞笑一声,二话不说便要越过她,抬手便向钟离晴发出了一道火箭,竟是对着她的面门而去,恶意昭昭。

    劈手结起一面水盾挡下那火箭,谢芝冷声喝道:“住手!这是在洗剑台,休得放肆!”

    “正是因为这里是洗剑台,我才要出手将这目中无人、不遵法纪的丫头教训一番!洗剑台乃是本派重地,岂容这小丫头胡来!”那罗仲伦却倒打一耙,说得冠冕堂皇,不顾谢芝的阻拦,硬是要将钟离晴打落玉阶——相持不下,两人索性拔剑斗了起来。

    只是,谢芝虽然与他一样是筑基后期的修为,却不如他家底丰厚,穿着防御的内甲,戴着提升攻击威力的戒指,脚踏轻盈身法的法靴,连腰间的盘扣玉坠都是迷幻神智的法器,几重叠加之下,很快便将谢芝压制住了。

    正激斗时,却听一个娇俏的声音惊道:“咦,主人、主人,那边有人在打架!”

    话音才落,一道白影便倏然蹿了过来,仿若雷电一般越过两人,更是激起了一道道电弧,将缠斗在一起的两人惊得各自后退,不约而同地看向蹦跳着而来的那团白影,竟是一只软萌可爱的小兔子。

    那兔子抖了抖耳朵,竟是口吐人言:“呔!洗剑台重地,不允许打斗!”

    ——只有修炼到一定境界的妖兽才能学人说话,这兔子虽然看着娇弱,只怕修为不低。

    “真真,走了。”另一个冷淡的女声远远地传来,声音的主人却是一位身着玄衣的女修,她抱着手中乌沉沉的宝剑,敛眉看了过来,眼中却只有那蹦跶的小团子,根本不曾将谢芝两人放在眼里。

    “可是主人,他们”小兔子闻言,立即听话地腾身跃起,几个蹦跳间便落在那玄衣女修的肩膀,爪子扒拉了几下自己的长耳朵,软糯地说道。

    “不必理会。”那女修反手摸了摸兔子的耳朵,清冷的目光只有在看向那团子时才带有几分温度,随即便带着她走向了刑峰的方向。

    “哦,都听主人哒!”兔子被摸了耳朵,开心地在女修的肩膀上打了个滚儿,顿时将方才行侠仗义的念头抛在了脑后,不住蹭着主人的脖颈,撒着娇。

    自那玄衣女修一出现,强大的气场便震慑住了两人,而她转身以后,那股子威慑才消退了几分。

    谢芝深吸了一口气,出言求救的话始终如鲠在喉:若不是那只兔子的存在,她几乎以为自己要在那玄衣女修的威压下碎成齑粉——那人实在太可怕了。

    身着玄衣,又朝那个方向走,应该是刑峰的人究竟是刑峰上哪一位呢?

    谢芝正猜测着,不曾想那罗仲伦是个卑鄙的,趁她不注意,竟然猛地蓄起了灵力,挥剑向着钟离晴狠狠地劈了过去——剑势狠辣,若是落在毫无防备的钟离晴身上,只怕不死也要落得重伤。

    而此时谢芝再要出手阻拦,却为时已晚。

    正危急时,却见盘膝而坐的钟离晴似有所感一般,握剑的手陡然一抬,横剑挡住那道剑气,不仅如此,手腕一转,竟将那剑气如数弹了回来。

    本以为得逞的罗仲伦猝不及防,被自己发出的劲气打了个正着,脖子一疼,立时飞溅出鲜血来。

    “你、你!”他捂着脖子,指着钟离晴,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显然是不曾料到她的反应。

    后者却并不理他,再次阖上双眼,气势却倏然一变,方圆百米的灵气都以她为中心,开始汹涌而来,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抽离,在她身边聚拢成了一层又一层,最后竟然将她包裹成了一团白茧。

    那灵力浓度高得吓人,而身处在灵力漩涡附近的谢芝也有一种身不由己的恐慌,好似一个不注意就要被那些灵力压扁压爆。

    她想离开这里,却发现根本不能动弹了。

    当台阶尽头出现阿娘的时候,钟离晴便知道要糟糕——炼心路,果然是考验道心的磨折之路。

    这台阶上的诸人,不是惨死在她手上的,就是败在她手下的,若是她内心有半点软弱,恐怕便要着了道去,只可惜,钟离晴从未后悔过自己的所作所为,既然当初下手将他们除去,这一次,也不会有丝毫心软。

    冷着脸再次划断了曹潜的脖子,反手一剑刺进尤楚鹤的胸口,又一掌隔开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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