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景良天-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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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六皇子拓跋玨了。他看着自己的眼神里有一种光在闪烁。
“皇后娘娘,老奴奉旨带太子殿下来给娘娘请安。”乐喜说道。
“儿臣叩见母后,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拓跋玨很规矩地跪下了,脆生生地说道。
“玨儿快起来。”辛情亲自扶他起来。
这不是她儿子,可是他是独孤皇后的儿子,而她现在又顶着独孤氏的名号了。所以她要以对待儿子的方式对待他。
拓跋玨看着她,眼睛里有些湿润有些渴望,却不敢放肆——也许是因为陌生。
“玨儿都长这么大了。”辛情摸摸他的头,尽量做出母子重逢该有的举动。
“母后,玨儿可以抱抱你吗?”拓跋玨很小声地说道。
辛情抱他入怀,忽然有点心疼,这个孩子其实很可怜,恐怕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一直渴望着的母后是间接害死他生母的人。此事虽然她一直不知情,可是算起来,拓跋元衡是为了给她一个儿子才这么做的。
“娘,母后,他是谁啊?”两个小家伙不满状扯使劲扯她衣服。
辛情认真地笑了笑:“玨儿,这两个是妹妹,弦儿和月儿。”然后又拖过女儿:“叫哥哥。”
“不要,凭什么?”两个小家伙瞪着拓跋玨,然后一左一右抱着辛情的胳膊,像在保护心爱的玩具。
“什么凭什么,不是告诉你们是哥哥了吗?”辛情拍掉四只小爪子:“只不过,哥哥这几年没有跟娘一起。所以你们不认识。”
“那你怎么没说过?”小家伙摆明了不信。
“因为父皇不让说,那时候父皇和娘生气,不让娘见哥哥,也不让娘说。”辛情说道。拓跋元衡你就别怪我抹黑你了。
“真的?”小家伙斜睨拓跋玨:“可是他和娘一点都不像啊?”
“哥哥像父皇,你们像娘,有什么奇怪。”辛情说道。小崽子还不好糊弄:“还不叫哥哥?”
“哥哥。”小家伙有点心不甘情不愿。拓跋玨倒是开开心心地叫了两声“妹妹”。
然后三个孩子等着辛情弄好头发,从铜镜里辛情看到两种表情:辛弦辛月不满的撇嘴、拓跋玨的目不转睛。
刚弄好了头发,就有太监来传旨,说皇上赐宴。
两个小东西不懂什么是赐宴,辛情让拓跋玨告诉她们,拓跋玨说赐宴就是和父皇一起吃饭。因为父皇是皇帝所以叫赐宴。两个小东西点点头。出了门,两个小东西习惯性一边扯一个,拓跋玨脸上露出了些许失望跟在旁边,辛情看见了,让两个小东西松手,让他们三个都走在自己前面,说是让拓跋玨带着她们一起去。拓跋玨这才高兴了些。一路上,拓跋玨指着这里那里告诉两个小东西都是什么地方,还说会带她们去玩。等到了长秋殿,三个孩子在“玩儿”的基础上建立了最初的友情。
看到拓跋玨躬着小身子抱着小拳头给拓跋元衡请安,两个小东西有样学样照猫画虎:“弦儿、月儿给父皇请安”——这个举动逗乐了拓跋元衡。
拓跋玨英俊的小脸上也是惊诧:“妹妹,你们不用这样给父皇母后请安的。”
小东西搔搔脑袋,看辛情:“娘,母后,那要怎么办?”
“以后会有人教你们。”辛情说道。她不用请安,这是老早以前的规矩。
看着穿梭往来的宫女太监和越来越多的杯盘碟碗,两个小东西的眼睛也越张越大。
“弦儿、月儿,到父皇这儿来。”拓跋元衡招呼她们,两个小东西挪过去了,拓跋元衡看了眼辛情,辛情马上说道:“玨儿,坐到母后身边来。”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拓跋玨看起来有点兴奋有点紧张,在她身边规规矩矩坐好了。辛情的余光常看到他偷瞄自己的眼神。辛情不知道这孩子爱吃什么,不过还是挑着平日里辛弦和辛月爱吃的夹了些给他,看得出来,这孩子高兴得很,怯生生地夹了菜心给她:“父皇说,母后爱吃这种菜心。”
然后辛情感觉到了来自……拓跋元衡身侧“哀怨和不满”的目光。
“弦儿,吃青菜。月儿,不要只吃青菜。”辛情说道,又补充了一句:“跟哥哥学习。”
“母后~~”拓跋玨小心翼翼的口气里带着喜悦。
“玨儿啊,妹妹们小,有点小气,你别跟她们计较,你是哥哥,要保护妹妹,知道吗?”辛情说道。
“是,母后,玨儿知道了。”拓跋玨保证道。辛情冲着他微微笑了,然后看见小男孩的脸有点红了。
看一眼拓跋元衡,他喝了口酒掩饰嘴边的不知是什么笑的笑。
用过晚膳,拓跋元衡让拓跋玨带着妹妹们出去,他有话要和母后说,虽然拓跋玨脸上有不舍,但是还是很听话,一手一个牵着两个小东西出去了,看着三个孩子出门的背影,拓跋元衡笑了:“多好的兄妹。”
“你不觉得愧对拓跋玨吗?”辛情问道。
“生分,什么拓跋玨,该叫玨儿——就像刚才一样。”拓跋元衡抱住她:“果然还和以前一样伶俐,一样演得好戏。”
“还是一样拜你所赐。”辛情说道。回到这座宫殿她心里就堵得慌。
“还是一样没良心。”拓跋元衡哈哈笑了:“不过,朕也习惯你这样没心没肺了,真有了良心也不是你了。”
辛情看着他,眼睛也不眨一下。
“看什么?”拓跋元衡问道。
“套一句你曾经问过我的话,我何德何能能让狂妄骄傲的你为我做这些事?”辛情问道。
“你问朕,朕还要问你呢。”拓跋元衡捏捏她的脸:“你说,是不是对朕下蛊了?”
“呵呵,我要是有,一定给你下。”辛情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放肆!”拓跋元衡拥着她慢慢往内室里挪。
“皇上,臣妾赶路这么久,一路劳顿,实在没有力气侍寝,您就当心疼臣妾。传别人吧。”辛情推着他的胸膛笑着说道。
“嗲!不过,朕喜欢。”拓跋元衡的手在她背上抚摸着:“这么多女人和朕撒过娇,只有你的最让朕受用。”
有病。
忍了忍,辛情问道:“你是不是服用壮阳药?”三十岁的时候可以理解,还算年轻,四十多岁~~不吃伟哥还这么~~
拓跋元衡在辛情耳朵边以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你想的话,以后你侍寝朕便用。”
~~~
隔着纱帘,一个太监轻声说道:“回皇上、娘娘,公主不肯回去睡觉。”
“带她们进来。”辛情说道,起身整理衣服:“皇上一向心疼皇子皇女,总不想见女儿彻夜啼哭对吧?”这才回宫第一夜,她可不能将女儿们独自扔在殿里,谁知道那里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会吓到她的宝贝小崽子。
撩开纱帘见三个孩子并排站着,辛弦和辛月手牵着手眼睛眨巴眨巴的。
“父皇嘱咐母后一些事,说完了,走吧,母后带你们回去睡觉。”辛情笑着说道:“嗯,还有一件事,去给父皇跪安。”
拓跋元衡已迈步出来了,拓跋玨很乖地抱拳行礼,两个小东西对着拓跋元衡就鞠了一躬:“父皇,我们要回去睡觉了。”
不伦不类~~
拓跋元衡点点头,辛情才带着他们出来了。出了殿门往长信殿的方向走,走了两步回过头,果然见拓跋玨正看着她们。想了想,辛情冲他招招手:“玨儿|炫+_+书*_*网|,今天去母后宫里睡好不好?”
拓跋玨毕竟才五岁,在他心里,辛情就是他的亲生母亲,虽然他从未见过她,但是她现在出现了,让他对母亲的渴望加深了,尤其是看到辛情对两个妹妹那么好,他更是想和“母亲”亲近。
使劲点点头,拓跋玨跑到辛情身边,看着辛情对他伸出的手,犹豫着、小心翼翼地牵住了。
宫门
回到长信殿,辛弦辛月爬到柔软的大床上当蹦蹦床一样蹦来蹦去,晃得辛情直眼晕,拓跋玨仍牵着她的手舍不得放开。
“玨儿,去换衣服,要睡觉了。”辛情笑着对他说道,他这才放了手,被宫女带着去梳洗了。等回来的时候已换了白色的中衣,使得五岁多的小孩子看起来有点单薄,他站在辛情面前,有点局促。这让辛情有点心疼,便亲自抱了他起来也放到床上:“和妹妹们玩一会儿,一会儿就睡觉了。”
两个小东西虽然对拓跋玨还有些抵触,不过小孩子嘛,多在一起玩很快就会混熟了。“蹦床”没意思了,拓跋玨带着妹妹到那一大堆玩具那去玩的不亦乐乎,辛情在一边罗汉床上靠着枕头歪着,困,可是这三个不睡觉。
后来辛情沉下脸三个才乖乖放下了手里的玩意,挨个检查一遍,拓跋玨手里没东西了,可是两个小东西手里偷偷都攥了琉璃珠子被辛情拿过来一甩手扔殿外去了。
赶着三个家伙爬上床躺好盖好被子,辛情在床边躺下了,还好床够大,否则她得睡地上了。实在有点累,辛情很快睡着了。
半夜时分习惯性爬起来,果然小东西又把被子踢到脚底了,轻轻把被子给她们盖好,看看拓跋玨的小胳膊露在外面便将他胳膊放进了被里,正掖着被子只见拓跋玨睁着眼睛看自己。
“怎么还不睡,玨儿?”辛情问道。
“母后,玨儿睡不着。”拓跋玨小声说道,眼睛看着辛情一刻也不肯离开。
“怎么了?是不是太挤了?”辛情问道,她闺女睡觉因为要组成一个圆,所以占的地方大了点。
拓跋玨摇摇头:“不是,是~~是玨儿太高兴了~~母后终于回来了。玨儿有母后了。”
这句话让辛情的母爱有点泛滥的趋势,心里一热眼睛一酸,轻轻拍了拍拓跋玨:“以后母后都不会走了,所以,玨儿好好睡觉吧。”
“真的吗,母后?你一定不会离开玨儿了是不是?”拓跋玨问道。
辛情点点头。
“母后,如果你还要离开,也带着玨儿好不好?玨儿想和母后和妹妹在一起。”拓跋玨说道。
呃~~拓跋玨看来不是个称职的父亲,养了五年的孩子都跟他不亲,真是失败。
“好,母后答应你。这回放心睡吧。”辛情笑着说道。拓跋玨闭上眼睛睡了。辛情看看并排的三个小脑袋,两个亲生的一个空降的,他们这样安静地睡着的表情让她觉得这都是她最最宝贝的孩子。
也许自己对拓跋玨只是觉得愧疚,不管她有没有参与,都是因为她他才没有了生身母亲——那个她都不知道长相的女人。
睡不着了,辛情轻轻下了床,值夜的宫女见她起来忙过来服侍。辛情让她拿了件厚袍子披了到殿外站了站。又回来了,当年在这里是被圈禁的身份是被厌弃的,如今是高高在上,世事真是无常,谁能想到,“红颜未老恩先断”的规律在她这里失效了,竟然还成了古董——年代越久远还越贵重了。
在台阶上坐下,月亮又圆了,现在,她、她的孩子的爹、她的孩子都在她身边,是不是也该算是人月两团圆了。只不过,这个团圆总让她有些惴惴不安。那么喜怒无常的拓跋元衡——
虽是春末了,深夜还是有点寒冷,辛情打了个喷嚏。一双小小的手从旁边递来一方帕子:“母后,夜深天寒,您回殿中吧。”是拓跋玨。
辛情的眼睛又一热,这个孩子若真是自己的就好了,多懂事,还知道心疼妈妈,自己那两只小崽子肯定睡得小猪儿一样呢。回到殿中,辛情看看他:“玨儿也睡不着,和母后说说话好不好?”
两个人在软软的地毯上坐了,辛情问他:“父皇对你好不好?”
拓跋玨低了头:“父皇对儿臣很好,父皇让最好的大学士和武士教儿臣。”
揠苗助长。五岁的娃娃能听懂多少?
“玨儿不喜欢学是不是?”辛情问道。
没作声,似乎在考虑要怎么回答。
“父皇说,儿臣是太子,一定要成为皇子之中最优秀的才行。”拓跋玨说道。
被拓跋元衡看中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他总是将他认为好的东西强行塞给别人,也不管合不合人家的脾性。以前对她如此,如今对他自己的儿子也是如此。不过,若换了是她,也许她也会这样逼着拓跋玨学的,毕竟最强大的人才能坐稳江山。
“玨儿,你还小,所以你现在不喜欢,等将来你长大了明白了父皇的苦心你就会感谢父皇。母后相信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所以~~就算现在很辛苦,也一定要坚持住好吗?”辛情说道。
“玨儿明白,母后。”拓跋玨说道。
“玨儿真乖。”辛情摸摸他的头笑着说道。
自那天之后,辛情、拓跋玨的“母子”关系突飞猛进,拓跋玨和两个小东西的关系也越来越融洽,只不过拓跋玨每日有繁重的功课负担,和她们一起玩的时间不太多。不过,拓跋玨只要有时间就一定会来长信殿,有时候给辛情讲师傅交了什么有时候就是在辛情身边坐一会儿。
辛弦辛月在边境的时候家里房子小,折腾得有限,冷不丁有了这么大一片房子便使劲折腾,趁着辛情不注意便跑得不见踪影,然后便经常是宫里上上下下的宫女太监挨个角落地搜人。可能是玩出了瘾头,两个小东西越来越难找。
这天天已黑透了,两个小东西还没找到,辛情拳头都攥了起来,虽然她应该相信在拓跋元衡眼皮子底下没人敢对她女儿如何,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拓跋玨在一边小心翼翼安慰她,辛情赶着宫女太监有一个算一个都去找。
拓跋元衡来了,见这个情况也皱了眉。不过他安慰辛情说:“孩子还能在自己家里丢了不成?”
正当长信殿里乱成一团的时候,两个小东西迷迷糊糊地被人抱回来了,太监说,公主淘气,竟藏到了龙案下。皇上一直在看折子也没人敢去龙案下查找,因此才找到了现在。
本来宫女要抱着两个小东西去安顿了的,被辛情拦住,一个个摇醒,然后狠着心每个打了一巴掌,两个小东西愣得半天都没反应,连吸气都忘了,小爪子捂着脸看着辛情。拓跋元衡在一边歪着身子看——热闹。
“娘~~”两个小东西满脸的不解:“为什么要打我们,你是不是不爱我们了?”
“记住了,以后,在我面前消失的时间不能超过一个时辰,听到没有?”辛情有点恶狠狠。拓跋玨偷偷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拓跋元衡,然后低了头。
“为什么?”两个小东西的眼泪就在眼圈里转。
“不为什么,给我记住了,否则下次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听懂没有?”辛情脸上跟罩了层霜一样。
两个小东西没见过辛情如此严厉,因此愣愣地就点了头。
“听懂了记住了就去睡觉吧。”辛情的语气换成了轻描淡写,两个小东西手拉手到那边爬到大床上自己拉过被子躺好睡觉,只不过眼角还有几颗小泪珠:“玨儿也去睡吧,明天还要去上书房呢。”
拓跋玨告退出去了,走到殿门口还偷偷回头看了看。
殿内静了,拓跋元衡一挥手,宫人都退下了,辛情轻轻迈步过去看女儿,果然两个小东西没睡,眼珠骨碌碌转个不停,见她过来,齐齐将被子拉到头顶不理她。辛情想了想转身往外走,边走边留意床上的动静,果然两个小东西跳下床了,抓住她的裙子晃了晃。
“干什么?”辛情斜睨她们。
“娘,你为什么不高兴了?”两个小东西问道,小嘴巴都紧紧抿着。
“怕你们被鬼吃了。”辛情说道。
“母后怕你们丢了,弦儿月儿,以后去哪里玩儿要告诉母后,知道吗?”拓跋元衡不知何时来到她们身边说道,然后一边一个抱起女儿重新放回床上躺好。
等把两个小东西哄睡了,拓跋元衡沉了脸看辛情。
“你是真得不会信任朕是不是?”他拉着她到了西阁,手还紧紧攥着她的手腕,辛情看着他的手也不反驳。半天才说了一句:“不管将来你对我如何,我只求你让弦儿和月儿平平安安的。”
拓跋元衡笑了:“当然,她们可是朕最心爱的两个小公主。”
辛情点点头,然后被拓跋元衡抱到怀里:“学着信任朕,就算你的心是石头做的,朕也该把你捂热了些吧?你这个妖精,看起来挺精挺灵的,怎么有些事上就是犯糊涂。该打。”
辛情没作声,任他抱着。
看着女儿们渐渐适应了宫廷的生活,辛情这才放下心来想别的事,初回宫之时她曾问过拓跋元衡苏豫和桃花哪里去了,拓跋元衡当时告诉她不要操心,他已安排妥当了。
如今过了这些日子,辛情不免开始惦记。两个小东西无事也会追问舅舅和桃花姨去哪儿了。
“想什么这么出神,朕来了都不知道?”拓跋元衡的声音。
“苏豫和桃花~~我想见见他们。”辛情本想说“你把他们如何了”,可是想想,这样说拓跋元衡又会暴跳如雷,因此便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想见见?”拓跋元衡冷哼一声:“是怕朕把他们如何如何了吧?”
辛情转过头不看他,她已经很委婉了。
拓跋元衡又笑了揽住辛情的肩膀:“不过,这次没有生硬地质问朕已是大有长进了。放心,苏豫和桃花都好好的,再过几日你就可以见到苏豫了。”
“谢谢。”辛情说道,心里一颗石头落了地:“关于苏豫,我还求你一件事~~”
“如烟晴的事?”拓跋元衡问道。
辛情点点头,再怎么说,就算苏豫一辈子不醒,他在如烟晴身边总还是一种安慰。
拓跋元衡点点头:“再等几日回了京之后再说。”
所谓的过些日子回宫是指到了五月末,拓跋元衡说该回宫去了,皇后在离宫住了三年多,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三十岁千秋寿辰还是回京城去办的好。虽不情愿,但是于情于理她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两个小东西听说又要“搬家”到父皇另一个家里很是兴奋,每晚缠着辛情问东问西。辛情捡着不重要的说给她们听听。
回宫仪仗的华丽和盛大让两个小东西很是惊讶,她们还以为是和她们父皇带她们回温泉宫时一样一家四口共坐一辆马车。可是回宫的路上除了晚上驻跸能见到父皇之外www。③ü ww。сōm,她们只和辛情在一起,连拓跋玨都不见了。两个小东西很是奇怪便问辛情,辛情说这就是规矩,以后回了父皇这个家规矩更多。
温泉宫本来离京城不到一百里路,两天足够返回京城了。在城郊已有文武百官侯驾,透过红绡看到跪着的年轻的年老的大臣们两个小东西忽然就安静了,辛情问她们怎么了,她们有些不安地说,一定是父皇太厉害了,所以大家都怕他。她们也怕。
辛情将两个小东西抱进怀里轻声安慰:“父皇是皇帝,皇帝自然要有威严,否则天底下的人谁肯听父皇的话呢?要是人人都不听话了,天下就要乱了。再说,你们看,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