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当归来时-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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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围在一旁的宫人们应道。
随即众人围做一团正要撞,门却“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李孝钦忙推门而入。
玉颜二话不说就扑在李孝钦的怀里大哭起来,他伸出宽厚温暖的手掌,轻拍着玉颜的背柔声安慰,“好了,好了别哭了,有什么委屈跟哥哥说,哥哥给你做主。”
玉颜呜咽着说:“他要是跟我说,他们两个互相倾慕,我是不会纠缠他的,到头来谁也不肯跟我说实情,害的我成为别人茶前饭后的笑料。”
李孝钦眉心微锁,沉声说:“谁这么过分敢这般欺悔你?”
玉颜觉的自己被二人双重背叛,目下她已是肝胆俱裂,“我一直把敏姝当我最好的朋友,什么心里话都跟她说,可是她呢?只怕是始终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她明知我…她要是跟我说她也喜欢韩约,我是决计不会再存其它心思的,她就这样看着我出丑…”
李孝钦听的此话,心头似被一把细小的针不住的扎着,虽看不见伤口,却隐隐生疼,他忙伸手推开玉颜,扶正她凝视着她的眼睛仍不相信的询问,“你是说谁和谁?”
玉颜甩开他的手臂吼道:“还能有谁,韩约和伍敏姝,他们俩在曲桥上…”后面那些话她再也说不出来了。
李孝钦只觉得头脑轰鸣仍不相信的说:“不可能,你看错了罢?今天还有人说姝儿近几日病了。”
玉颜冷哼一声,“姝儿?病了?我看是相思病吧?在曲桥上她与韩约卿卿我我时,我看着可是神采奕奕的狠呢,全无半分病容。”
李孝钦顿时一怔,紧扶着玉颜的双手缓缓的松了下来,呵,原来她说病了,只不过是她婉拒自己的托词而已,竟也害的自己傻乎乎的为挂心不已,真是关心则乱,竟没想到那只是人家为了避他随便寻的理由。
仔细想想自己真是可笑的很,若她真是病了,又怎会出现在曲桥呢?起初他还极力说服自己,可眼下他实在找不到还能继续相信敏姝的理由了,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寒冬腊月,被人从头至脚泼了一盆冰水,四肢百骸都冻的生疼。
第23章 同床异梦()
这一日天空碧蓝如泓,万里无云,即将西落的日头还带着一丝温度,余光落在湖面上,明晃晃的如金子般澄亮,襄王府邸绿树碧檐相掩映着。
配殿的暖阁中传出两人的谈话声,走进了才看清楚原是李孝镰和他的随从曲良汉。
“呵呵,倒看不出我这六弟还是枚情种,”李孝镰闷笑了几声。
曲良汉觑了他一眼复道:“属下还听人报,说誉王为了此事郁郁寡欢有些日子了。”
李孝镰沉思片刻语意颇有玩味之色,“这个伍敏姝倒是个妙人儿,若用得当将会是我的一柄利刃。”他抬头眯起俊眸看着远处,“你去安排一下,我今天要与阿乌达见一面。”
“是,”曲良汗俯首应声。
“王爷,不多时就要天黑了,你又要去哪?”二人谈的入神,竟没发现襄王妃何时以至殿门外。
李孝镰听见她的声音,心中一凛,不悦之色已爬上脸庞,不知她在殿外站了多久,不知二人的谈话她听去了多少。思忖半晌李孝镰给曲良汉丟了个眼色,他立即识趣的离殿。
李孝镰转向王妃淡淡的说:“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吭一声。”
这王妃是个极乖觉之人,发现李孝镰面色稍有不豫,立即开口说:“臣妾也是刚走进来,听闻王爷这么晚了还要出门,就信口问了这句。”她垂首一双美目不住的偷偷打量李孝镰的脸色。
“你来有什么事么?”他的语气仍是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可在这位王妃听来心里却不是滋味的紧,从新婚时的宠爱万千,到现在的冰冷如霜,李孝镰态度的极大变化如埋在王妃心头的一根刺,总是隐隐生疼。
她紧抿着嘴,极力平复内心的酸楚幽幽开口,“这个月初十是九公主幼怡妹妹的生辰,臣妾细细想来,我们大婚至今,我与宫中的各位娘娘来往甚少,何不趁此机会彼此多走动走动呢,且伍贵妃在父皇身边说话也是颇有份量的说不准日后…”说道这里她抬眸看了李孝镰一眼,续道,“日后多少能有些用处呢。”
李孝镰撇了她一眼,“妇人之见,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撂下这句话,李孝镰就拂袖而去,若大的房间徒留她一人,怔怔的望着李孝镰远去的背影,任泪水恣意的流淌,就算有再美的脸庞又有什么用,他的心不在这里,不论你如何用心,他看你的眼神仍是空洞的,语气也永远是冷淡的。
哭着哭着,她身子一软就跌做在自己的小腿上,呢喃着说:“怪我福薄,不能让夫君待我如誉王那般将她的轻颦浅笑挂在心尖,为她的一举一动而失魂。”
眼泪模糊了视线,精致的妆容也泪痕斑斑,“想我沈珺竹堂堂兵部尚书的千金,当初多少名门子弟趋之若鹜,而我选择嫁你,并不是贪图你的天家富贵,而是你真的待我好,你说过会宠我一世,一生一世那样久,可你对我的爱为什么就停留在此止步不前了呢?”
此时水银般的月光从合欢树的叶子间漏下来,枝叶的影子似稀稀疏疏的暗纹。
李孝镰亲自执壶,走到一个狮鼻阔口的中年男子身旁,宽厚的大手搭在此人的肩上,“不知阿乌达将军有何高见呢?”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诡媚的神色。
这人声若洪钟,说着一口并不流利的中土语言,“那就要看襄王殿下只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呢?还是…”一语未了,他就用手比出一个手起刀落的手势。
“哈哈哈哈…”李孝仰天朗笑了几声,“知我心者唯阿乌达将军也,来来,本王敬你。”
阿乌达转首接过他递来的酒盅放在嘴边抿着,眼神却盯着李孝镰,满脸横肉的脸上露出饥渴的笑。
李孝镰立时心瞭,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阿乌达将军放心,既然你人以至中原,这中原美人的滋味若不让你尽尝遍,又怎能让你安下心来为我办事呢?如此岂不是显我这东道主忒也小气?”
阿乌达闻言便闷笑着看了李孝镰一眼,随即二人都大笑了起来。
这日鸢颐宫里一片热闹欢腾,上至贵妃下至宫女,无不精心打扮,花团锦簇,锦绣绫罗,这样的盛世浮华,倾人欲醉,整个鸢颐宫被喜庆浸染的淋漓尽致。
“小姐,这是贵妃昨儿送来的首饰,您也挑两件带上,今儿是九公主生辰,宫里各宫娘娘都要来道喜,咱也要自矜身份,别让人轻易小瞧了去。”珠儿一壁说着,一壁认真的挑选各色珠钗在敏姝的发间仔细比对。
只见敏姝“嗤”的一声笑了出来,“鬼丫头,你刚来宫里几天啊?就学会了这些心思?”
珠儿很是不以为意,“怎么了?难道小姐认为我说的不对么?要不你且试试,穿的寒酸些,看看旁人会不会背后议论咱们娘娘,你若是这般不在乎,不也辜负了娘娘的心意了嘛?”
敏姝对着铜镜睨了珠儿一眼,“哎呀,你这丫头,我才说一句,你竟有十句在那等着回我。越发的牙尖嘴利了。”
珠儿黛眉轻挑,“嘻嘻,我也是为了小姐好嘛。”
“哎呀,把这步摇去了吧,金灿灿的凭添了几分俗气,”她伸出纤纤玉手指着首饰盒里的一对和阗玉手镯,“把这个给我给戴上罢。”
珠儿看看手里的金步摇,又看看这对玉镯,似乎也颇为赞同,于是就伸手从腋下抽出冰丝帕子,覆在敏姝的手腕,替她笼上了这对翠色沉沉的玉镯,敏姝垂下手去,玉镯在衣袖边若隐若现,更加显的她皓腕如雪。总算打扮完了,敏姝满意的对着镜子照照,一转首对珠儿说:“来,珠儿你坐下,该到你了。”
说着就起身按这珠儿的肩膀,让她坐下。
珠儿忙摇手,“小…小姐我就不用了,我一个丫鬟打扮那么俏干么呀?”
敏姝满脸讥诮的说:“嘿,谁说你是丫鬟了?我就要你打扮的像小姐一样,以免让人小瞧了去,以我珠儿这沉鱼落雁般的姿容,再稍加修饰,保不准那天就有个禁卫将军什么的,来求我把你指给他呢!”
珠儿一听,登时羞红了脸,好似海棠绽放在枝头,她站起来就追着敏姝打,“就属小姐你最坏,尽会欺悔珠儿…”
“好了不闹了,时辰差不多了咱们去正殿罢。”敏姝一边哈着腰喘气,一边岔开话题。
这二人刚至鸢颐宫正殿碧莘堂,就见着伍贵妃对面站着一人,气度沉稳,宝相庄严,敏姝进宫将近一月有余,今次还是头次见着皇上,他们两人似乎正在谈些什么,只瞧着伍贵妃伸手掩嘴娇笑,二人正要往殿外走,抬眉看见敏姝二人,敏姝正要行礼,幼怡便从旁边蹿出,“父皇。”说着就伸手奔向皇上。
皇上似乎很高兴,不觉便含了慈父的笑,抱起幼怡亲了又亲,“转眼间朕的帝姬都五岁了,今天就让朕好好抱抱,待长大了,朕想抱的时候啊你反倒该不乐意了,”说着他伸出手指在幼怡粉嫩的小脸蛋上轻轻的捏了一把,待回眸,他的目光就自然的落在了敏姝的身上。
敏姝见此情状忙行礼,“臣女伍敏姝参见皇上。”
“你就是姝儿?难怪朕见着眼熟呢,记得朕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那时也就像她这么大。”他转首指了指怀里的幼怡公主。
皇上叹然道:“真是岁月不饶人啊,转瞬间小辈儿们都长这么大了,你说朕能不老嘛?”
伍贵妃笑吟吟的接过幼怡公主说:“就皇上爱说嘴,明明是年富力强,可偏偏总爱服老,说的臣妾也觉的自己是个黄脸婆了呢。”
皇上听伍贵妃这样一说,自然就呵呵笑了起来。
未几宴席就开始了,各宫妃嫔与未成婚的王子,帝姬都纷纷入席。
花烛光焰被舞女的衣风带的忽明忽暗,殿内的高几上用清水供着几株水仙与曼陀罗花,白似初雪,红若骄阳,几缕和风吹进殿内,艳丽明媚的花朵愈加香气扑鼻,沁人心脾,敏姝无意间抬眸,可可的撞上了李孝钦灼灼的眸光,不知为何,虽明知道他待自己并未有几分真心,饶是如此可这心跳还是会因为他不经意的一个举动而方寸大乱。
第24章 遭人暗算()
敏姝借故离殿,一个人走至一处僻静的地方,疏落的风拂面而来,脸颊的温度稍缓,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可她就是心中沉沉的开心不起来,不觉间轻叹了一口气。
“你因何事这般闷闷不乐?”李孝钦沉稳内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敏姝蓦地回头,发现李孝钦那双清澈有神的双眸正循循的望着自己,淡淡的阳光掠过他的脸庞,形成一圈温软的光晕,这样的面孔,这样的语调,总是让自己无力招架,片刻她就又想起那日两个宫女的谈话,只觉得像这种习惯玩弄女人的登徒子,委的不配让自己与他讲只言片语。
敏姝盯了他一眼,转身就要离开,却被他上前一把扣住手腕,沉声道:“为何要躲我?你当真与我无话可讲?”两条跋扈的剑眉倒竖着。
敏姝别过脸,避开他目光如炬的双眸,想要抽回手腕,却被他扣的更紧,敏姝冷冷的开口,“这里是鸢颐宫,请誉王殿下放尊重些。”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我都能放下身段不计前嫌来寻你,你却为何…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要你这样对我?”他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敏姝立时觉的胸臆中一团怒火将要喷发,心道:“不计前嫌?我有什么前嫌可让你计较?分明自己不检点,却反过来厚颜无耻的说的自己好像是受害人一样,哎,这样看来,自己真真的是与他无话可说。”
从那日起自己便知道,这注定是一段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孽缘,虽然心里不是滋味,但是面对这样的人,解释焉知不是徒劳?
“我不知道我该对殿下说些什么,我们之间似乎没什么话可说的吧?”她的语气仍然冷的可以冻结周围的一切。
敏姝仍用力挣脱被扣住的手,李孝钦仍不可信的深深看了她一眼,疏离冷漠的表情堪堪的刺痛着他的心,犹如钝物重击,他的态度已经低到了尘埃里,可是她…唯今他也只好不甘的缓缓松开了手,他紧闭着双眸听着敏姝匆匆离去的脚步声,原来,如斯便是万箭穿心的疼痛。
甫天亮时候,小莲提着裙摆慌忙的跑向芫妃的寝殿,伸出手就拍寝殿的门,全然不似之前的乖巧懂礼。
芫妃朦胧中被这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待辨别声音,心中多有不豫,缓缓起身拢了拢头发,不耐道:“进来。”
小莲得到允许推门疾步走到芫妃面前,眼圈有些微红,抖着嗓子说:“娘娘,誉王殿下…誉王殿下…”
芫妃见她今天此状颇为不满,打断道:“看你慌里慌张成什么体统?有话好好说。”
小莲也顾不得许多,“娘娘,誉王殿下遇刺了。”
闻言,芫妃心头一窒,只觉得脑中一阵极重的眩晕感袭来,她忙伸手按按太阳穴,待缓过来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只觉得她的手包括整个身体都在抖,腿一软差点跌倒下去,小莲忙上前扶住安慰道:“娘娘,您先别着急,现在太医院的御医都在殿下那守着呢。”
芫妃颤着声音说:“御医们怎么说?昨儿不还好好的在贵妃娘娘哪里饮酒的么?”
“奴婢还不知道,只是殿下身边的单公公适间来报,奴婢就忙来通知娘娘了。”
芫妃一时慌了神,无措的环顾周遭,片刻即道:“小莲快拿我的外衣来。”
穿上外衣她就急忙往外走,也顾不上匀面,随手将瀑布般的长发挽于脑后。
不一时就到了长信宫,她径直走到李孝钦的寝殿,寝殿里一屋子的太医,内监,宫女见了她忙行礼,她不耐道:“都起来吧,邱太医,你跟本宫说到底怎么回事?殿下的伤可还要紧。”
邱太医抱拳道:“回娘娘的话,殿下的伤是被利器所伤与左胸,再多半寸怕是性命有虞,不过臣等已经为殿下处理完伤口,三日之内要留意伤口不能感染,高烧退却,若三日后殿下转醒,既已无忧。”
“那要三日后没有醒呢?”芫妃担心的接口道。
“这…”邱太医不知如何答话。
“皇上驾到。”殿外不远处传来黄门官的朗声传报。
芫妃转身已见皇上疾步走来,“皇上,”芫妃一边委身福礼,一边用绢子拭泪。
“爱妃快起,你别着急,太医们定能医治好钦儿。”皇上柔声安慰着。
他侧身向旁边的人问道:“誉王是怎么回事?你跟朕仔细说来。”
这小黄门颤颤巍巍的扑通倒地,“回皇上的话,昨儿九公主的生辰,殿下高兴,多饮了几杯酒,回来的时候又不让奴才跟着,谁知道那该千杀的刺客居然埋伏在殿下回宫的途中,幸好,窦绍枫将军领着一队人及时赶到,在搏斗中窦将军亦是身负重伤,窦将军忘死舍生擒住了刺客,交与苏农将军押往天牢的途中,居然被人用喂了剧毒的飞镖射中后脑,当…当场毙命。”
还没等这小黄门说完,芫妃就又盈盈拜倒在皇上面前,“皇上,请您一定要给钦儿做主,彻查此事啊,在这深宫内院,若不是有人接应串通,一外人又怎会轻车熟路的埋伏在钦儿回宫的路上?以钦儿的身手就算多饮了几杯酒,也不是寻常人就能近的了身的,钦儿从小就失了亲娘,如今这样让我如何面对逝去的锦妃啊,请皇上为苦命的钦儿做主啊。”说完她又呜咽的哭个不停。
皇上本就急切的心情,被芫妃这样一扇动就愈发的恼怒了,“韩约何在?”
本就在殿外候着的韩约听到皇上的传唤,立即进殿,“微臣在。”
皇上亢声说:“你身为禁卫军统领,今次宫中发生此等大事,你的脑袋朕先给你记下,若你不能将此事与朕彻查清楚,后果你应该很清楚。”尤其是后面几个字,皇上有意的加重了语气,让人听来不寒而栗。
李孝镰坐在襄府邸的大厅里,听着曲良汗禀报行刺经过,脸色不由得变得铁青,紧抿了薄嘴咬着牙,手上加重了力道,手里的彩釉茶盏登时四分五裂的散落在地上,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算他命大。”
曲良汗先是一凛,旋即贴近李孝镰刻意压低了声线说:“不过王爷您请放心,阿乌达在押往天牢的途中,已经被咱们的人解决了,此时万万不会累及至王爷您。”
李孝镰语气森然的说,“阿乌达这没用的蠢货,现场可有留下什么痕迹?”
曲良汗沉声道:“王爷放心,咱们的人都已处理干净。”
李孝镰觑了他一眼,“你且中用,下去吧。”
“是。”曲良汗一脚刚夸出殿门,便看见沈珺竹惊慌的神情,他微蹙了一下眉心,不知她在这里偷听了多久,他开口抱拳施礼道:“王妃,”他这一声既不失礼数的打了招呼,又提醒了殿内的李孝镰注意。
第25章 痴心错付()
这一声果然奏效,李孝镰闻声走出殿外,他的眼眸漆黑如墨,深不见底,有一抹杀气在眼底涌动片刻又隐去不见,当初李孝镰费劲心思的娶她,就是为了借她之名,好利用她父亲手里的兵权,眼下就再算怒不可遏,也唯有隐忍,沉思片刻,他眼角绽放一痕浅笑,但脸上却殊无笑意。
他定定的看着襄王妃,看的她毛骨悚然,“你过来。”
他这一声却是出乎意料的温和,却也有不容商榷的坚定,说着他就伸出手递到沈珺朱的面前,她清丽明媚的眸子里写满了惊慌,像一只受伤的小鹿抖动着单薄的肩膀,她瑟缩着想往后退,却被李孝镰有力的手臂一把夺进了殿内。
沈珺竹拼命的摇头,慌张的说:“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亲兄弟,你居然联合外族要置他于死地,你不知道父皇最忌讳兄弟阋墙,相互残杀么?我……我要进宫…告诉…告诉父皇。”
她拼命的想挣脱李孝镰的钳制,可她一介弱质女流,想要与身形魁梧身手卓绝的李孝镰对抗,堪堪的是蚍蜉撼大树。
李孝镰伸出手来,她惊恐的闭上了眼睛,可是他却极为爱怜的抚摸着她莹润如玉的脸颊,沈珺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李孝镰竟猝不及防的吻上了她的樱唇,缠绵悱恻,不及她反应过来,已经被李孝镰打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