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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君当归来时-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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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虽效命与李孝镰,可是当李孝钦命悬一线时,她居然会很害怕再也见不到他,她时常觉的老天待她不公,同样生为女儿家,伍敏姝就生来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这样一个优秀的能照亮尘埃的男人为她舍去性命亦是甘之如饴。

    而她呢,日日陪伴在侧,一腔万千柔情若夏日里的骄阳奔放热烈,而他却视若无睹,言念及此她恨不得至伍敏姝与死地,论容貌她不在伍敏姝之下,论日久亦数她之最,她实是想不透彻,到底哪里不及伍敏姝,竟不能得到李孝钦的半分垂爱。她一瞬不瞬的看着李孝钦眉目英朗的脸庞,眼神里满是痴怨。

    就这样李孝钦连续高烧两天,失血过多的唇色不是苍白而是变成了乌紫色,太医们一时又乱了方寸。幽宁开始暗自在心里打鼓是不是跟那药有关,她转念又想左右李孝钦现在是凶险异常,未然不免作死马医,即是出错也无有人晓得与她有关。

第43章 一场布局() 
她贪恋的望着李孝钦的脸庞,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却仍是俊美无俦。邪恶的念头占据了她的思想:“他若是永远都不会醒来了我就能永远的这样看着他,再不用避讳任何人的眼神,他就再也不能心心念念的想着伍敏姝了。”

    到了第三天向午时分,李孝钦终于退烧了,因此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可是他的呼吸还是很微弱,连带着肺部也受到了感染,至使他在昏迷中也不断咳嗽。

    太医说这些病症虽是棘手,可只要李孝钦能清醒过来其它都好言办,到了第二日,太医拆开李孝钦的绷带,清洗伤口,稍有不慎伤口处就会有淡黄色的液体流出,可是边缘部分已有萎缩泛红之相,可见伤口已不再恶化,有新生之势。

    这日幽宁正在窗沿的脚踏上打盹,忽然听见李孝钦微弱的声音,“水…水…”

    幽宁猛的一怔,忙回过头去趴在床畔,急切的唤道,“殿…下,殿下您是要喝水么?奴婢这就取来。”

    她慢慢的将瓷勺送至李孝钦的唇边,他已经能自主的汲取了,幽宁喜极而泣道,“太医,太医快来,殿下醒了。”

    整个长信宫突然沸腾了起来,每个人高兴的都像过年一样,李孝钦感觉耳畔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嗡嗡作响,吵得自己无法入睡,他虽已清醒过来,却不愿睁开眼,像是冬蛰了一季的蟾蜍浑身懒懒的,失去了跳跃的力气。

    慢慢的他已经能进些流***神状态也日渐恢复,他转首对身旁的宫人说话时,还是有些底气不继,声音微弱的说:“去把苏…农找来。”

    日夜守在殿外的苏农此时已显得有些憔悴,他听到传唤忙进得殿来,“殿下,您有何事吩咐属下去做?”

    李孝钦朝他脸一偏,示意苏农近身说话,微弱的声音使得苏农只能附耳倾听,“去把沈重林找来。”

    苏农犹豫道:“您现在身体刚恢复,还是不要过度操劳的好。”

    李孝钦懒懒的闭上眼睛,像是力气不继,良久才道:“此时去办,才更能使人信服。”

    苏农仍想劝说:“殿下此时再等上一两日也无妨。”

    李孝钦别过脸朝向里边,苏农明白他决心要做的事情是很难有转寰的余地,也只好领命退去。李孝钦眯着眼看着镂花格子的暗影慢慢移动,像身处大海里的浮萍,不由自主的被波浪推动着只许前进不许退。

    不多时沈重林已风尘仆仆的来到了长信宫,可见苏农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李孝钦向幽宁丟了个眼色,幽宁立时会意领着一众宫人退至殿外,转而寻了个空隙溜了出去。

    沈重林心里纳罕道:“不知誉王殿下召老臣前来所谓何事?”他情知李孝钦重伤初愈,素日里又无甚交集,委的想不明白是何要紧之事,竟这样不容置缓的召见自己。

    沈重林走近床畔,轻声道:“殿下。”

    李孝钦眼眸微睁,看见沈重林脸上写满了疑惑,他吃力的想坐起身来,可也只是徒劳的抬了抬头,复又躺了下去,苍白的脸上扯出淡淡的笑,“沈大人不必着急,一路从尚书府赶至本王这里定费了不少脚力。我这里有今年新贡的金坛雀舌,常…常言道,‘玉壶烹雀舌,金碗注龙团,’本王此次烦沈大人受累走了这么远的路程,自然是要拿出好物招待才是。”

    沈重林听罢,如堕五里迷雾。思量着李孝钦话里机锋,“如此罕物于老臣而言堪堪的是暴殄天物,王爷召见老臣所谓何事,但请直言无妨。”

    李孝钦此时显得有些乏力,“无他,本王也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人,醒来首次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想能与沈大人这样的宿耆见上最后一面,此生也无憾了。”

    沈重林思付可能是他大病初愈,一时神志尚未清醒,是以宽慰道:“王爷多虑了,太医院的太医个个着手成春,王爷不日定会痊愈的。”

    李孝钦闻之突然失声笑起来,概身体虚弱太甚,笑了两声他竟咳嗽起来,他这一笑,却使沈重林浑身发毛,不知他是神志错乱,还是另有机括。

    李孝钦睇了沈重林一眼,虚弱的说:“醒来能见一见沈大人,也算是无憾了,沈大人一路走好。”

    沈重林觉的李孝钦越说越离谱,他躬身离去后还若有所思的回头觑了一眼李孝钦,随后又摇了摇头,看来确实伤的不清,到现在还处在神志混沌之中。苏农见沈重林出来,便迎了上去,将他引至宫门口,沈重林见四处无人便剖腹相询,“苏将军,誉王殿下此次传唤沈某到底所谓何事,沈某鲁钝望乞指明一二。”

    苏农一丝邪魅的笑爬上嘴角,他搂着沈重林的肩膀,在他耳畔低语,“沈大人出了宫门即便知晓。”

    沈重林对苏农这一举动颇为不满,就算你是王爷身边的红人,也应晓得尊卑有伦,没的与自己这般举止亲密,格于颜面他又不好登即发作,只冷睨了苏农一眼拂袖而去。

    方才还是阳光普照的好天气,这会子变成了一种阴翳的青灰色,沈重林抬头望了望天空,正好三两只乌鸦掠过长空,落下几声令人有不祥之兆的叫声。沈重林一路仔细琢磨着李孝钦跟自己说的每一个字,看似絮絮之谈,里面却大有机括。可是一时半刻却也冥想不得。

    就这样走着走着不觉已经出了宫门口,猝然沈重林抬起头,背后一柄长剑已经落在了自己的颈部,利刃紧紧的贴着,唬的沈重林只得瞠着目绷紧了每一根神经。

    “沈大人安好啊。”执剑之人沉吟道。

    沈重林仅凭这一声,就认出了他是李孝镰身边的心腹曲良汉,他怒斥道:“不知曲将军此举何也?”

    “沈大人做了什么,心里跟明镜似的,却如何来问我。”曲良汉鄙夷道。

    沈重林不卑不亢的说:“我沈某人一生磊落轶荡,无愧天地。”

第44章 命丧黄泉() 
“沈大人是无愧天地,却也不曾愧对咱们王爷么?”曲良汉慢悠悠的说道。

    沈重林登时气急,“曲良汉,你少在本官面前架词诬控。缠夹不清你到底欲意何为?”

    曲良汉说:“那好,我且问你,王爷待你如何?”

    沈重林脱口道:“王爷与我自是十分礼遇。”

    曲良汉冷哼一声,“恐不及誉王爷深厚罢?”

    沈重林怒目斥道:“曲良汉你给本官来个痛快话,本官没空跟你在这弯弯绕。”

    “本将军念你是襄王妃之父,欲留全你颜面,然你却一直胡柴到底,你打量我们都是睁眼瞎么?那我就与你说个明白,你与誉王爷是如何私下密谋的?做什么他一醒来第一个召见你?若说其中没有腥味怕没人会信吧?你与他的心腹韩约之间举止甚密,若不是相熟怎的会此般?”曲良汉一一细数着沈重林的罪状。

    沈重林气的一时语塞,“怎么?沈大人可再有什么要说的么?”曲良汉瞟了他一眼道。

    “本官不与你辩解,我要去见王爷,个中误会计谋王爷定会明了。”沈重林不由得气结。

    曲良汉语气淡淡的,像是在品一杯美酒,嘴角的弧度阴冷骇人,“不用了,沈大人你还是留着那些话去跟阎王爷说去罢,恐怕王爷这会子没空见你。”语音刚落,曲良汉已将长剑刺入他的体内。猛的一下又抽回长剑,鲜红的血液顺着亮灼灼的利刃汩汩的兀自留着,这是一种夺目而残忍的色彩组合。沈重林闷哼一声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残留的意识使他在地上微弱的抽搐了几下,片刻周围的一切又都回归平静。

    韩约站在宫门的城楼上,刚毅的面庞上嘴角微微上扬,藏蓝色的袍子被凛冽的秋风吹的发出“呼啦呼啦”的响声。

    经过数日里的精心调养,敏姝的脸色以红润如往昔,自敏姝进宫以后,那只叫小翠的鹦鹉就一直由韩约看养着,此时看来它的身形与以往相较却是更丰腴了,不过它还是像以前一样爱聒噪不休。敏姝坐在在雨廊下,虚望着鸟笼怔怔的出神。

    眼风里瞧见韩约走了过来,她忙收回神思,起身道:“韩约哥哥,今次歇值怎的比往日要早些?”

    自她来到韩府中一直悒悒不乐,韩约知她是挂念爹娘,此前一直念及她体弱不曾应允,今次特特的早些回府为着能陪她去天牢,他从背后拿出一套男装与敏姝,“姝儿把这个换上吧。”

    敏姝垂眸看着这身男装,疑惑的眨了眨星目,然后空洞的盯着韩约,她只识自己目下根本无心游玩,正要开口拒绝,韩约却悄然笑道:“天牢重地是不许女子进入的,故今日得委屈你换下男装,以便行事。”

    敏姝立时来了精神,接过那套衣衫眼泪泫然道:“只要能见着父亲,母亲换下装束又有何难。”

    她接过衣衫回到房内,顷刻之间便已妥当,一件家常的衣衫,虽不胜素日里的锦衣华服,可穿在她身上却有一番自然的风流态度,一双秀目如皓月流光。韩约不自觉的盯着她竟也有些痴了,敏姝被他瞧的开始害羞起来,韩约察觉到别过脸掩饰性的咳了两声,“咱们走吧!”

    韩约是个极妥当之人,在来之前周遭事务早已打点周祥,故而一路走来倒也不甚费事。天牢也不似敏姝想的那样脏乱不堪,外面的院子红砖砌的地面,直插云霄的高墙,入的牢内才偶闻呻吟之声,四周晦暗不明,阴森可怖,她随着韩约沿至走廊尽头更向东行,又行数十步方至。

    一间宽阔三米左右的牢房地面上铺满了稻草,东边的墙上有一扇不足盈尺的榆木窗子,靠墙处放了一张窄小的硬板床,伍夫人蜷着腿朝里躺在上面好像是睡着了,伍邦则在靠床的墙边仰着头抵着墙假寐,每日里来来往往巡逻的狱卒不断,是以听到脚步声伍邦亦懒得睁眼。

    敏姝夺步过去,激动的双手抓着牢门的柱子,哽咽道:“爹,娘。”

    伍邦犹疑的睁开眼朝声源处寻去,逆着光他吃力的辨别来人,“是…姝儿么?”

    敏姝努力的伸出双手,“爹,姝儿不肖,姝儿不肖…”狭小的窗子里射进来微弱的光束,笼在敏姝的身上,看到她窄窄肖肩不住的在颤抖。

    伍邦忙起身握住女儿的手,手掌凛冽粗糙的纹路让敏姝感到一阵椎心之痛。伍夫人听到声音也醒了过来,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儿平安无恙的就站在面前,她伸出手抚摸敏姝的脸颊,感受这一切的真实。

    “我的儿啊,你害娘想的好苦啊,你在可外面还好么?”伍夫人的眼泪像是决了堤的洪水汹涌而下。

    敏姝早已哭的说不出话来,只识拼命的点头。她一路走来见着天牢所关押的犯人,均重铐加身。而见父母却未有此般,且精神尚好,虽身着粗布麻衣,却也干净。想来也不曾受些皮肉之苦,她虽不谙世事,却也能猜出这一切全凭韩约的照料。心下更是对韩约感念不已。

    “伯父您的事情我父亲也再四处收集证据,不日定会水落石出。姝儿现在也由我照顾着,你们尽管放心。”韩约见自家人哭成一团,心中多有不忍,遂转开话题道。

    伍邦伸手拍拍伍夫人的肩膀,宽厚的大手传来让人心安的温度,他的语气有些沧桑,“约儿,回头替我转告你的父亲,他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别人有意栽赃陷害,又岂会轻易留下证据,还望他置身事外,不要引火烧身。”

    伍夫人夫人扯着衣袖揩了揩眼泪道,“约儿,你伯父说的对,我们唯今只挂念姝儿一人,她少不更事,性子不大随和些是有的,难免有让人寻着错处的时候,你在她身边可要时时提点些才好。”伍夫人此话说的甚为委婉,言外之意是要韩约妥善回护自己的女儿。两家毕竟是老相与,出言相求总显疏离。可现下他们已成阶下囚,言语之间总要拿捏得当才好。

    韩约立时心照不宣,“伯母请放心,侄儿定会护姝儿周全的。”

    伍夫人闻言唯有含泪感激的点点头。

第45章 巧心利用() 
寝殿中央一座青铜麒麟大鼎兽口中散出淡薄的乳白色轻烟,李孝钦脸上凸出两个高拱的颧骨来,面上的腮肉也陷了进去,脸色白的相纸一般,一点血色也没有,他半躺在宽阔的床榻上闭目养神,身上搭了一条湛蓝色的锦被,上面绣着万福不到边的图饰。

    苏农打起红猩毡帘,走进来轻声道:“殿下。”

    李孝钦亦不睁眼,双手交握着,两个食指不住的敲打着手背,等着苏农继续往下说。

    “伍小姐这会子已经从天牢里出来了。”苏农举眸看了一眼李孝钦的神色,续道:“殿下是否打算再将伍小姐接进宫来呢?”

    李孝钦呼吸一滞,语气中夹杂着一缕复杂的无奈,“不用了,于宫中的纷纷籍籍,太傅府却是一片净土,眼下来看也是最适合姝儿安身的地方。”

    苏农沉默片刻犹有不甘道:“有句话属下说出来,您可别嗔我。那韩约本就自幼与伍小姐青梅竹马,属下是怕他们日久…”后面的“生情”二字他是万不敢说出口的,遂只好言及至此停了下来。李孝钦如此心性的人又何须非要点破呢。

    李孝钦又岂会不明白,只是于情而言,敏姝的安全对她来说才是更重要的,他已经差一点失去了她,他不能使她再次成为众矢之的了。若是有缘就算历尽千转百回亦会重聚,若是缘浅那就独自看着她安好罢了。

    苏农见李孝钦并不答话,一脸不甘的继续说道:“殿下一直暗中打点着一切,天牢里的那些人若不是看在您的金面上,莫不说他韩约,只怕是他的父亲去了也不会这般顺畅的,这天大的颜面真是便宜了那小子。”

    李孝钦哂道:“你这是怄的哪门子气啊?”

    苏农俯首道:“属下是替您鸣不平,殿下这样做好事不留名,您可要知晓伍小姐这会子已把那韩约当大恩人来待,对您怕不是仍然误会深种。”

    李孝钦并不理会,只道:“不知四嫂知道了她的杀父仇人,竟是自己的枕边人后会作何感想?”

    苏农一时没反应过啦,片刻瞠目有如饮醍醐般的清醒,“殿下不愧是志勇双全,真真的是一石二鸟,妙哉,妙哉。”

    李孝钦眼睛里闪着微妙的光华,更正道:“是一石三鸟。”

    苏农又错愕不已,“殿下何解也?”

    李孝钦语气悠长的说:“若沈重林的几个儿子知道他父亲惨死的真相,你道会如何呢?”

    苏农才刚的不甘登即消散:“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办。”

    是日天空只余最后一缕光辉,夜色像块幕布从四周慢慢合围。沈重林突然意外身亡,家里的一应大小事务均落在了长子沈长柯的肩上。此人虽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却是个志勇兼资的将才,沈重林生前对他亦是寄予厚望。

    沈府的灵堂布置的庄严肃穆,四壁挂满了挽幛,逾百个花牌有序的陈列在灵堂门外的两侧。沈珺竹及几个兄弟姊妹,均身袭重孝在此守灵。一个小厮一路小跑至灵堂门口禀报道:“大爷,誉王殿下遣他的近侍苏农前来说是要送老爷一程,现在府外候着呢。”

    沈重林的死本来就疑窦重重,沈长柯正愁无处着手调查,却恰时苏农前来吊唁,也好问他个来龙去脉。他心念转动着说:“有请苏将军进来。”

    未几,小厮已经引着苏农来到灵堂,苏农神情悲切的跪在沈重林的灵前拜了几拜,转首歉疚的对沈长柯说:“若不是我家王爷有要事与沈大人进宫商讨,沈大人也不会遭此毒手,奈何王爷又身子不便,未能亲自前来,不过王爷有句话托苏某带给沈兄与各位兄妹,沈大人遇刺之事王爷难辞其咎,来日若有用的着我家王爷的地方,沈兄但请开口。”

    这种绝渡逢舟的情义,瞬间另沈长柯心头为之一动,“请兄替我转告王爷,王爷之恩沈长柯没齿难忘。”

    苏农偷偷的觑了沈长柯一眼,情知人在无助的时候感情是最脆弱的,经他这番推波助澜,沈长柯已经对他送了些防备之心,遂试探着引出话题,“沈兄,既然你我二人虽交情不甚多,但苏某人是个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有什么便说什么,要是哪里说的不对,沈兄莫要见怪才是。”

    沈长柯假作微有愕然道:“苏兄但说无妨。”

    苏农心思转动几快,但开口依然很是谨慎,“那我就直言了,沈兄有没有觉的沈大人遇刺之事蹊跷的紧呢?”

    沈长柯又何尝不这般认为,虽然心里对苏农仍有一层防备,可是他他此言心里仍是一惊。面上还是沉静的看不到任何波澜,这样沉稳的心思让韩约也颇为佩服。

    沉长林似是无意的脱口询问,私下里却不放过苏农任何细微的变化。“苏兄可是发现了什么?”

    苏农知道面对沈长柯这样心中沟壑不浅的人,他稍有不甚就会前功尽弃,是以假做一时失口状,“哦,不不,苏某只是认为,沈大人在朝为官数十载,一直与人十分好相与,若不是无意中得罪了谁人,又怎会……”

    沈长柯精光一转,直言道:“望乞苏兄明示。”

    苏农循循道:“明示不敢当,只是此事因我家王爷而起,苏某不免多留意些,蒙沈兄不弃,那我就说将来与沈兄听。我听说沈大人是被利剑刺重要害的,且现场并无打斗的痕迹,以沈大人的身手就算对手武功再卓绝不凡,也不至于使沈大人无还手的余地啊。”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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