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武侠仙侠电子书 > 君当归来时 >

第21章

君当归来时-第21章

小说: 君当归来时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农说:“殿下,沈大人午错时分去宫里找您,说您之前交代他调查的事情已经有头绪了,久等未见您回宫,属下思忖沈大人所说之事定是与那件事情有关,遂不敢迁延就带沈大人来了这里,他现在花厅等您呢。”

第52章 锐气重挫() 
苏农是个顶有心数的人,他知道李孝钦是利用沈长柯手中的权势在调查李孝镰,但是眼下的环境显明不适合说破,所以他只用“那件事”来代替了。

    李孝钦一壁向庭院走去,一壁侧首对苏农说:“你办的很好。”

    李孝钦穿过抄手游廊时,那排花房的一角映入眼眸,他疾促的脚步缓了下来,瞬间他便收回眼神疾步绕过一排排房子,朝花厅走去。

    沈长柯正束手背心朝外站着,听见脚步声猜想是李孝钦来了,他立时转身,俯首道:“王爷。”

    李孝钦朝不远处的红木圈椅比了比,说:“沈大人久等了,快请坐。”

    沈长柯微微颔首,继续说:“王爷,据属下的线人来报,近来经常有装扮成商人的柔然细作与襄王的近身侍卫曲良汉来往频繁,经微臣暗中侦查发现,那些商人来往运输的马车上俱是一些军需物资,且柔然王子斧轲也混迹其中,微臣由此推断,襄王似乎要有大动作。”

    李孝钦不由的脸色为之一变,“沈大人可调查清楚了?”

    沈大人忙站起,揖手道:“微臣奉王爷之命秉公调查,觉决计不掺染任何私人恩怨。”

    李孝钦打量了他一眼,说:“沈大人误会了,既然我们都是为了社稷安危,自然是要有坐实的证据,否则皇上那里我们要如何善了?”

    沈长柯似有所悟的点点头,“还是王爷思虑周全。”

    李孝钦冗忙了一天,此时已有些乏力他按了按太阳穴说:“沈大人辛苦了,这件事还得烦你仔细盯着,我们好伺机而动。”说到最后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沈长柯。

    沈长柯终于等到了这句话,他按捺着激动的情绪亢声说道:“是,王爷微臣定不辱使命。”

    襄王府邸一个汉人装扮身形健硕的男子,正在偏殿的小轩内与李孝镰商量着什么,几缕亮眼的阳光从雕花窗栊里欺了进去,几株合欢树的树冠倒映在窗栊的西纱窗上,在和煦的金风中摇曳,几片早已落入尘埃的叶子被风一吹,又轻轻卷起飘摇。

    那人道:“襄王做事就是当心,眼看整个天朝都即将在你一手掌握了,平白畅谈几句还要如此荫藏,你们长安的深秋不像我们大草原,如今难得有这样的阳光,却要门窗紧闭不能尽享真让人失了兴致。”话毕他就伸手推开了窗子。

    李孝镰呵呵了几声,说道:“斧轲王子怎样忘了隔墙须有耳,窗外岂无人,天下即将到手和已经到手我想还是有分别的,在这关节时刻还是谨慎些以保无虞。”

    斧轲拂然道,“你们汉人就是思虑过多,在自己的府邸都不能畅谈,这天下之大可还有尽情之处?”

    李孝镰讪笑道:“斧轲王子此言差矣,你可听过失之毫厘,所谬千里,自古成大事者必是心细如发,谨慎些不是因没有可信的人,而是用来防备有他心之人。”

    斧轲朗笑了几声,背对着窗栊,双手臂肘支在窗台上,“好吧好吧,你若执意如此我也不必多说。我且问你运往边关的粮草准备的怎么样了?”

    李孝镰饧了斧轲一眼,“这会子斧轲王子如何这样着急呢?”

    斧轲笑道:“你们汉人不是讲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么?我们柔然人从来不做折本买卖,我们助你夙愿得偿,你答应我们的阳关以北所有城池都归柔然可是作数?”

    李孝镰闻言面上的肌肉抽了几下,眼底有一闪而过的寒芒,旋即他笑道:“如何不作数?待我登上大位,几座城池又算得了什么?”然后二人相视笑了起来,这微笑背后各自的意义恐怕也只有当事人才知晓。

    这日清晨风轻云淡,甫升起的半轮红日把东边的云彩也染成了橘色,几只翠鸟在枝头叽叽喳喳的扰的人无法入眠,李孝镰正计算着起床,门外便传来曲良汉急促的敲门声,李孝镰微闭双眸,待神志清醒后不耐烦的说道:“进来。”

    曲良汉惶急的说:“王爷不好了,咱们运往边关的粮草被劫了。”

    李孝镰身子微震,盯着曲良汉问道:“可知道是谁干的?”

    曲良汉摇了摇头说:“对方好像是有备而来,劫完粮草就迅速撤离了,现场没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痕迹。”

    李孝镰清淡眉宇间露出一痕烦忧之色,“没想到做的如此机密,还是被人窃去了风声。斧轲那边怎么说?”

    曲良汉说:“属下派去的人回来说,斧轲的意思是他要约王爷到老地方再重新计划此事。”

    李孝镰握紧的骨节咔咔作响,他恨恨的说:“这个斧轲,勇气有余智谋不足,做事从来都不用脑子,才至大意走漏了风声,坏了本王的大事,若是一般的山匪劫去也就作罢,怕便只怕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行动。”

    曲良汉看着怒火中烧的李孝镰说道:“王爷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李孝钦将一手扶着额头,紧抿着下唇说:“你去准备一下,随我去会会斧轲,看他怎样说。”

    曲良汉俯首道:“是。”

    李孝镰二人至凭栏轩时,斧轲已经早到一步,李孝镰神色不豫的说:“眼下紧要时刻,怕这地方以不安全,斧轲王子作什么还要约在此地?”

    斧轲谦然的笑道,“之前是我大意了,勘察现场的人回来报我,说看他们作案的手法与速度像是盘踞附近的山匪。如此也好,最起码不是被人盯梢了。”说毕他心虚的用眼角觑了一眼李孝镰。

    李孝镰极力隐忍怒气,以后做事少不了他的帮助,此时若是发作不免有伤大局,既然知道是了是山匪所为也就放心些了,他紧锁的眉心微微舒展,“有劳斧轲王子了。”

    斧轲笑道:“哪里哪里,若不是我粗忽,就不会有这次损失,常言道好事多磨,仔细思来也合该有此一劫。”既然此次合作双方各有所图,斧轲也不好一味托大,便自打圆场的宽慰起来,说着二人就倚着石桌坐下。

第53章 成王败寇() 
李孝镰执起茶壶正要斟茶,忽然听见有匆匆杂沓的脚步由远及近,“统统给我围起来,一个都不许放过。”这就话直直的掼入李孝镰的耳中,恍惚是一个个焦雷,震的他手臂一抖茶盏就“啪嗒”一声落到地上,溅了一地的茶水还不及洇去,乌压压一片手持弓箭的士兵已将凭栏轩围的水泄不通。

    在极短的时间里,李孝镰已经完成了从惊慌到镇定的转换,让人不得不佩服他处变不惊的心理素质。

    几个在门外放风的柔然士兵随队伍被押了过来,李孝镰看着眼前这形势,知道自己奋力一搏已然无意,心里暗算着这样浩荡的阵势李孝钦还真是看的起自己。以他对李孝钦的了解他断然不会要了自己的性命,他知道李孝钦费尽心思所谓何事,既然双方都有把柄在手中,那自然少不了交涉谈判,他面上云淡风轻,实则心里早已仔细盘算了一遭。

    身旁的斧轲见眼下这情景,已吓的失了主张,颤着嗓子说:“来…来者是何人?我乃柔然王子斧轲,你们众目昭彰之下居然如此公然挑衅,就不怕两国开战,陷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么?”

    这时李孝钦从众将士中走出来,附掌啧啧道:“不愧是柔然的王子,处处都心系黎明百姓。”

    斧轲倒是没听出语中的讥诮之意,他得意的哼笑了一声,“所以你若是想在你们皇上面前有所交代,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放了我的人,撤下你的军队,本王子也好过往不咎。”

    李孝钦实是想不出他那处事圆活的四哥,怎就找了这样一个鱼质龙文的人来共谋大事。他并不急于辩护,只是侧身指向身后说:“斧轲王子看看这又是什么?如此行径似乎与王子的胸怀天下有霄壤之别啊。”说着一众人推了几辆马车出来,上面堆的正是昨夜他们被抢的部分粮草。

    斧轲看了李孝镰一眼支支吾吾的说:“些许…粮草而已,又…能说明什么?再说了你怎么能证明这是我的东西。你若是拿不出证据我可到你们皇上面前,告你个离间两国邦交之罪。”

    李孝钦伸手指着那几辆马车不答反问道:“我何时说过这东西是王子您的?我又何时说过这上面堆的是粮草呢?”

    斧轲被这轩昂凛然的态度震一时的哑口无言,他意识到自己口误掉进了别人的陷阱,怯懦的指着李孝钦,“你你你…”

    李孝镰负手而立,深潭似的眼瞳里有一股莫测的情绪蔓延开来,他徐徐开口,“好一个倒脱靴,六弟说吧,说出你的条件咱们谈谈”

    李孝钦登即失声笑了起来,“还是跟四哥这样的聪明人谈话来的爽快,”他抬手掸了掸前襟说:“四哥知道我这个人呢心量小,见不得父皇独宠你一人。莫如这样罢,你呢交出伍邦伍大人被栽赃的证据,然后再向父皇他老人家请示卸去身上所有的官职,去骊山北麋守皇陵去,我就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何如?”

    李孝镰眯起长眸,仿佛是被这初冬的阳光刺伤了眼一般,他压抑着满胸臆的怒火,李孝钦此般如同将他软禁,可是自己痛处又握在他手里,心思转动一二,他的眼底划过一痕幽幽的寒意,最后他动了动嘴说:“好,我全依你。”

    刚下过早朝,皇上坐在御书房长盈丈宽数尺的大叶紫檀案桌前,李孝镰适才的话还在他耳中回响,他垂首看着李孝镰递上来的折子,百思不得其解。

    他身子向后一仰,将折子掼在案桌上,眼眸微合着对立于身旁的内监王庆说:“这件事你怎样看?”

    王庆打着千儿说:“皇上可真是折煞奴才了,这王爷的心思奴才哪能窥得一二啊。”

    皇上拿眼风扫了一眼王庆,斥责道:“没用的东西,你没看出来这里面的马脚么?”

    王庆慌忙跪下,哆嗦着身子说:“皇上英明,奴才这样的朽木心思怎样能与日月争辉。”

    皇上没好气的撇了王庆一眼说:“起来吧。”

    王庆唯唯诺诺的应道:“是,谢皇上恩典。”

    “年长的几个皇子中,朕最看中的就是老四与老六,如今老四却递上折子执意要去守皇陵,以他的心性怎会甘愿在皇陵中度过余生?不偏不倚这时又有人重提伍邦的案子,这二者中到底有什么联系呢?老四到底是有把柄落入旁人手中受人胁迫才不得已为之呢,还是以退为进另有目的呢?”皇上在心里自忖自度。

    王庆偷眼朝皇上看去,似是无意的点了一下,说:“奴才记得,彼时皇上传令伍门抄家时,誉王殿下当时也在场,他神情颇为激动,一直在极力为其辩护,想来此次伍大人的案子能水落石出,殿下决计是费了不少心思。”王庆垂着脑袋,眼神却不住的打量皇上的神情。

    皇上闻言两条眉毛拧成了一团,“你是说这两件事都少不了老六的参和?”

    王庆佯装惶恐道:“奴才万死不敢,奴才只是打心里替伍丞相欢喜,奴才心想伍相能从天牢出来,并官复原职,誉王殿下定是觉的伍大人行贿之事有些蹊跷,朝廷不会让任何一个官员蒙冤心寒,遂才暗中调查还人清白,可见誉王殿下对皇上您忠心可鉴啊。”

    皇上秃鹫般的眼神霍地一紧,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一连病了几日的幽宁恹恹的躺在床上,与以往宫人们的趁机巴结献媚相比,今日却冷冷清清,侧目朝外看去,几束光线射进屋子,依稀还能看到有浮尘在光线里飞盘。幽宁正一个人出神,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进来的人是单胜,以往的嬉皮笑脸目下却被森冷取代,他甩了拂尘在臂腕里,自己随意着了个位置坐下,“呦,怎么着还不起来?”

    幽宁听他口气不善,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亦是没有好气的说:“单公公有话直说,幽宁近来身子不爽,就不起来了。”

第54章 家人团聚() 
单胜用手指闲闲的扒拉着碟子里的点心,捡了最下面的一块放入口中,鄙夷的说:“得,我呢也不跟你废话了,咱们今儿啊就开门见山,你到底是谁的人打量咱们殿下真的就一无所知么?若不是你向襄王透露消息,殿下又怎么能轻易除掉沈重林,使沈长柯死心塌地的为殿下卖命呢,伍丞相一家又如何团圆呢?这般说来呢你的功劳委实还不小,咱们殿下说了,如今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若是愿意随着你的主子去守皇陵也是无人干涉的。只是这长信宫再容不得你。”

    幽宁挣扎着起身,一双眼明如寒星,她将手指着单胜厉声道:“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回信,殿下不会待我如此凉薄,你们这帮狗奴才见殿下待我青眼有加,你们就心内愤愤不平,如今便假传殿下旨意对我下手,我要去见殿下…”说着她就夺步出门,单胜见此,立时拂尘一甩,便落在她温润苍白的脸上,一抹红痕登即现出脸颊。

    单胜垂首恬然的把玩着手里的拂尘手柄,“看在咱们同伺一主的份上,我还是劝你不要痴心妄想了,趁殿下心意未变赶紧离开,你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你道殿下真的还会容你么?话我是已经带到了,我劝你还是识趣些,别弄得最后大家都难堪。”说完便鄙夷的看了幽宁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幽宁望着他离去的身影,严重的眩晕感袭来,身子一软便跌倒下来,自己终究逃不过命运的捉弄,可怜如斯。

    萧瑟的秋风掠过她的身畔,凌乱的青丝拂过脸庞她亦不欲整理,脚步踏在到处游移的干枯树叶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她举手拢了拢肩头的包裹,瑟缩的走在长安街头,天下之大竟没有自己容身之所,走着走着就走累了,她随处找了平坦处便坐下来,与以往的娇矜倨傲相比此时让人看来竟也生了怜悯之心。

    她双手环抱着自己来汲取温暖,眼瞳望着远处的青峰有悠远飘渺的薄烟缭绕,庙宇内似有若无的钟声传进耳内,仔细听来荡涤人心。她缓缓的闭上眸子,将头垂向胸口,往事一桩桩的浮现在眼前,现在却有恍如隔世之感。

    自伍邦沉冤得雪,攀附巴结的人接踵而来,伍邦为避开皇上猜忌俱谎称身体不适闭门不见。重见天日的人心中自是多了几分沟壑,韬光养晦才更适合他此时的境遇。他情知这次得以家人团聚定是李孝钦背后使了不少力。皇上也未必不知道,他若再引人耳目,怕不是皇上又要疑李孝钦别有用心。

    这次虽扳倒了李孝镰,却没有斩草除根,伍邦心里隐隐觉的不安,待他正要寻思着进宫相李孝钦进言时,管家一溜小跑来向他禀报,“老爷,誉王爷来看您了。”

    伍邦忙随管家迎了出来,行不数步便见李孝钦由家丁引着已朝这边走来,伍邦一面笑着把李孝钦往大厅引,一面对管家说:“你们都退下吧。”

    “是。”管家,家丁齐应声道。

    一至大厅,伍邦便撩起衣摆单膝朝李孝钦拜去,李孝钦忙伸手托住了伍邦的肘臂,“伍大人何意如此?”

    伍邦感激的看着李孝钦说:“老臣心知,我一家老小能重见天日,全仰仗殿下您,老臣这一拜您是受得的。”

    李孝钦说:“伍大人哪里话,您这样客套,莫非是要疏离我?”

    伍邦微微摇首。伍邦踟蹰着望了李孝钦几眼,心内的一番话几要呼之欲出。

    李孝钦端起桌上的茶盏,呷了一口说:“伍大人如同我的恩师益友,若有话您但说无妨。”

    伍邦单刀直入的说:“老臣却是有几句话不吐不快,知道殿下您仁慈,可是您可曾想过,对于要至咱们死地的人慈悲,就等于给日后的道路埋下了隐患,您今天念及的兄弟情义,未必别人也这般。”

    李孝钦略微颔首轻声说:“伍大人不知,经历了这许多事,我已将权势利益看淡,如今我尚有一事未了,届时我只想回到封地做个闲王,当一人的存在已经不能对其构成威胁,他自然也就不会将你往眼中放了。”他姿态闲雅的放下手中茶盏,心里却念及当日敏姝被劫之事,虽是惊吓不小却也毫发无损,今次权当还了他这个人情。

    伍邦闻言微显错愕,当初对于太子之位的钟心就像一头看见猎物的凶兽蓄势待发,如今何故至他如此,再见不到他周身凛冽的王者霸气,反而更多了一份随和,旋即心瞭点头道:“如此也好,但愿殿下能避过一场兄弟间的血雨纷争。”

    伍邦见与李孝钦谈话时,他总不时的朝外望去,已知他心思不在于此,于是看了眼外面,叫道:“管家摆下宴席,去通知夫人小姐一同来用膳。”

    管家道:“老奴才刚已经去禀报夫人小姐了,珠儿说昨儿夜小姐受了风寒,这会子刚吃了药睡下了。”

    伍邦微微一诧随后又说:“那你准备一下,开饭吧。”

    “是。”管家嘴里说着也就退出了大厅。

    李孝钦神情黯然的垂下了眸子,这微不可查的动作堪堪俱落尽了伍邦的眼底。

    如此他也不好说什么,刻意的找了些话题打破这微凝的气氛。

    襄王府邸东边红砖砌的高墙上,一片金色的日光映着大半边墨兰的花影,李孝镰坐在雨廊的藤椅上看着已经西沉的日色,一语不发。直到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才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他侧目看了一眼走近的曲良汉,口气舒缓的说:“事情都办的怎么样了?”

    曲良汉微微躬身道:“属下都以办妥,王爷手头的物事业已交接完毕。”

    李孝镰说完又望着远方,像是陷入某种沉思,语气有些飘忽,“眼看快到年下了吧?”

    曲良汉稍有不解,以为他是记挂居入冷宫的肃妃,因说道:“是的,出月十五就是肃妃娘娘的生辰,一到了腊月这年可不就近了。”

第55章 暗箭难防() 
李孝镰微闭长眸,双手随意的叠在大腿上,“宫里有什么消息么?”

    曲良汉说:“王公公已经按计划行事了,皇上的反应似乎也在咱们的料想之中。”

    李孝镰沉静的俊脸上突然翳上了一抹浅笑,颇有玩味的说:“病树前头万木春。成大事者心慈手软是一大忌,我这六弟又太儿女情长了,他合计抹了我的兵权,远远的打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