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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君当归来时-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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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德虽习惯了处变不惊的做事方式,可是听了丹穴王的话仍不免微微一愕,丹穴王见他不说话只道他是性子疏冷并未做他想,“想来这些日子你的修为已经复原的差不多了,这几天就让多阁将你以往的事务交接一下吧,他虽是我用惯了的人,但是办事能力远不如你。”

    摩德欠身俯首道:“是,儿臣遵命。”

    这日正值黄昏,庭院里斜晖脉脉,斜斜的照进敏姝的闺房,光线被重重绣帷掩映,屋内的光线更暗淡了几分,那夕阳的余辉是薄薄的淡金色,望得久了,并没有那种暖色带来的寒意,反而更觉的寒浸浸的。

    敏姝时睡时醒,韩约彻日守在床畔,敏姝醒着的时候眼神亦是涣散迷离,只余一口悠悠气息在胸,韩约见此又不忍卒视,便盼着她能多睡会,说不准她一觉醒来精神就会好了许多,可是她一睡着韩约又会不自觉的颤抖着手去探她的鼻息。见她是的睡着了,紧缩的心才稍稍舒展些。

    不多时,敏姝又苏醒过来,涣散的眼神里蕴着许多不舍,然她并不畏惧一死,只是父母年迈,如何能让他们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晚年凄凉呢?念及此她干涸眼眶里便有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流进发丝,最后留得枕面一片洇湿。

    暗紫色的枕面晕染了泪痕,一片一片像是狰狞可怖的鬼脸,让人望之生惧。她轻微的抽泣鼻头,韩约听见声响从悲痛中霍得一抬头,郁然的脸上生硬的扯出一个微笑,“姝儿,你醒了。”

    敏姝亦是无力的扯扯嘴角,她半睁着眼借着熹微的光看向韩约,下巴冒出的青色胡茬似乎已经有些日子没刮了,干涩的面庞显的他整个人憔悴的许多,仿佛生病的人是他而不是敏姝。

    敏姝一肚子的话要对韩约说,奈何胸内底气不足,韩约凑近了耳朵也听不到她说些什么,只见她娇喘微微,嘴巴一张一合。自幼韩约便是最懂她的,韩约执过她的手放到唇畔,虽极力自持可是声音还是有些颤抖,“姝儿,你放心,你一定会好的,我已经派人四处寻找名医了,我相信一定会有人医好你的。”说着清涩的男儿泪便潸然长流。

第71章 命在须臾() 
敏姝微微的眨了眨眼睛,嘴巴半张着,像是仍有未了的心愿,韩约怎样能不知,唯今能让她撑起精神活下去的也就只有她的爹娘了,只是他不愿意敏姝说出那样的话,像是交待后事一样,如今看着敏姝哀求的眼神,他侧过脸汹涌的泪从紧闭的双眸中簌簌落下。

    片刻,他深吸一口冷气,待理智回归。他望着敏姝,声音微带暗哑,“姝儿,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伯父,伯母的,你放心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她听到韩约这样说,才微微笑了,她的声音竟比冬日的落雪还要轻,“有…有你…”她拼尽了全部力气仍说不说后面那句,“有你这样的哥哥宠爱,姝儿此生无憾了。”那口气她终接不上来,头微微一垂,再无声息。

    他紧握敏姝的手,像痴了一样咆哮道:“姝儿…”

    自敏姝弃世后,伍邦已经多日未去早朝,真个相府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静,每个人面上都带着些淡淡的哀愁,按照敏姝的意愿葬礼一切从简,虽是一切从简但她作为伍贵妃唯一的侄女陵墓亦是庄严肃穆,伍邦夫妇已年迈又加之丧子之痛皆是缠绵病榻,伍贵妃便将修建陵墓之事交与韩约。

    陵墓四周皆有围墙,前面左右有两个入口,四周皆种满了她生前喜欢的麝香百合。有轻薄的香弥漫四周,姝儿定能睡的安稳了。韩约如斯想来,不觉眼睛竟被湿气迷蒙。

    外头下着搓絮似的小雪,伍夫人左右太阳穴上贴着暗沉沉的膏药,额上一抹宝蓝色珍珠抹额,显的整个人苍老憔悴已极。屋子里并没有点灯,丫鬟小莲端着药从外面进来,冰凉润泽的水气袭过窗棂,带着冬日里的寒意,窗隙间透进微白的月光,冷淡如银。

    小莲悄声走到烛台前点上蜡烛,才唤道:“夫人起来喝药罢。”语气温婉又带有怜惜,她本想多言劝慰几句,可是经历这样的天人相隔,又岂是廖廖数语就能解释宽慰的?伍夫人亦不睁眼,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心头一酸,清涩的泪珠便顺着眼角的褶皱蜿蜒留下。

    自下葬那天珠儿就守在敏姝的墓前未曾离开,窦绍枫担心她伤心过度亦是不离左右的陪伴在侧。

    珠儿哀凄对窦绍枫说:“小姐生前从未拿我当过下人看待,不论是吃食还是穿戴她都是紧着最好的给我,如今她没了,我定是要在她墓前守陵七七四十九天,守孝三年,以尽我的哀思,窦大哥你的心意我懂,只是我不愿意耽误你,你适合比我更好的姑娘,你还是走吧!”

    窦绍枫目光温和的看着姝儿,“你道我是什么人了,你的痛我岂非不知,你若愿意守着伍小姐,我陪着你便是,咱们孤苦的两个人也好做个伴,你何苦要撵我走?而况伍小姐生前最记挂你,若是让她知你有了归宿,也好让她安心些不是?”

    珠儿闻言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窦绍枫的像是触动了她心底最痛的一角,是啊,小姐待她如亲姐妹无二至,要是能让她安眠于地下,自己的心里也算是好过些,窦绍宽厚的大手搭在珠儿颤抖的肩头,给珠儿疲惫凄楚的心注入了一股暖流。

    他用嘴巴抵住珠儿的头顶,沉沉的说:“珠儿相信我,我会照顾好你的。”

    这日,韩约一个人正坐在院中一张石凳上饮酒,一旁的石桌上摆了个酒壶,石桌下已横七竖八倒了好几个酒坛子,被微弱的阳光一照,映出盈盈的绿光,他无意间抬头看见玉颜正在不远处站着,微微一怔,他伸出左手手揉了揉额角,“公主怎样来了?坐吧。”

    玉颜仍站在离他不足盈丈的原地,定定的看着他,欲寻求与他目光的对接,“你为什么要向皇上申请去镇守边关?”

    韩约眼神有些迷离,可执杯的手却依旧稳当,他饧了玉颜一眼,神情恣意的咏哦道:“浮生聚散云相似,往事冥微梦一般,今日片帆城下去,秋风回首泪阑干。哈哈…好酒真是好酒啊…”

    玉颜见他整个人因敏姝的弃世,早已不复当初的轻袍缓带意气风发,不由气结便有意激他,“韩约我道你有多大能耐呢,难道敏姝死了你就活不成了么?”

    韩约闻言却倒也不恼,眯着眼伸出食指在面前晃了晃,“非也,非也,谁说姝儿死了?啊?她在这里。”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复道,“她好好的呢,从此以后我到哪里她便到哪里。”说毕他就起身要走,起身时晃了晃,手里拎着的酒坛子“啪”一声摔在了地上,酒水溅了一地,连带着他绯色袍角也洇出一片潮湿。

    玉颜赶紧上前伸手扶他,却被他轻轻挡了,只淡淡道:“我没事,我没事。”末了那个字他还有意拖长了尾音,听上去却是揪的人心疼,玉颜望着他摇摇晃晃的身影,精心描摹的眉眼有凄楚的湿气氤氲,她颤声道:“韩约,你宁愿去边关那种苦寒之地用身体的折磨,来掩饰内心的疼痛,也不愿意怜悯的多看我一眼,她走了你便真成了行尸走肉了么?”她痴痴的看着韩约远去的背影,并未有半分迟疑,顿时失像失了力气般跌坐了下来,双手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细密的雨丝将黑夜一点一滴的织进晨的曙光里,乌沉沉的天空像滴了墨汁一般悬在头顶,四面都是暗沉沉的雨,打在窗外的望天树上,噼噼啪啪作响,仿佛是更添了一层寒意。

    婷瑶早已经被这细碎的雨声惊醒,只是还觉得眼皮沉沉,故又翻个身面朝里待了一会,越是想分散精力却越止不住的去听外面的雨声,不知过了多久她实在是觉的无趣的紧,索性就起身坐到镜前,侍在一旁的仙娥立时上前为她梳发,稀疏的风由窗子里落进,吹的她白色乔其纱衣裾飞扬如翅,如此看来却也更添了一份楚楚惹人怜的情义来。

    她在首饰盒里闲闲挑出一对鸽血红耳坠在镜前比对,嘴角蕴着温婉可人的笑意,转眸间看见侍女青衣走来,站在自己身边却不吭声。

第72章 试探() 
婷瑶知道她是有事禀报,把鸽血红耳坠放下,又挑了一副玲珑宝蓝耳坠戴上,才慢慢悠悠的说:“什么事儿?”

    青衣一双丹凤长眸只盯着地上,诺诺的道了声是,却迟迟不开口。婷瑶便挥了挥手,示意伺候的人下去,“你说吧!”

    青衣迟疑的说:“丹穴山那边来信说…说天神大人昨日去了珞珈山。”她说完眸子迅速的在婷瑶面上扫了一下,旋即又垂下手。

    婷瑶的笑意凝在唇边,眼波似绵,绵里却藏了银针似的寒芒,“他可见到了什么人?”

    青衣摇了摇头说:“奴婢也不知,天神大人去的时候未带任何侍从,所以也无从打探消息。”

    婷瑶只觉得口舌干燥,仿佛从未如此烦躁过。她确信摩德已经不记得所有关于耀月的事情了,可是他如何独自一人要去珞珈山,各中到底有何缘由?这一切她都不得其解,从这个角度看去依稀能见她的樱唇在微微发颤。

    但她还是强自镇定,“替我更衣,我要去趟丹穴山。”

    青衣细白如贝的牙齿轻咬朱唇,“上仙,可否要等雨停了…”后面的话她还未及说出口,婷瑶一双如利剑似的美目已经掠过她的面庞,吓的她忙低下头缩住了口。

    雨幕轻绵如同薄纱,被风吹的缥缥缈缈,将丹穴山近处的树石,远处的亭台楼阁,都掩映在这轻绵白纱似的雨雾中,婷瑶捏着决按落云头,朝东天门疾步走去。自摩德元神归位后丹穴山便有不少关于婷瑶与摩德好事将近的传闻,守门大将见了未来的天神王妃,态度恭谨是自然而然的。

    “今儿不知是何方水君布雨,上仙如何选了这样的天来了?”一个守门大将笑脸相迎的问道,还不及他敛去笑意,另一个守门大将忙极具眼色的看了他一眼,以目示意,这个大将适间只顾拍马屁此时得了点醒,才知仔细瞧婷瑶的脸色,面色虽如往昔一般,却又隐约透着一痕不豫之色。

    碰到了这样的钉子,两个守门将也不知该说什么,待婷瑶走近便只微微颔首,而才间的那人表情更是有些讪讪。

    婷瑶是个心思玲珑之人,从适才的激愤中平复下来,仔细存度摩德去珞珈山,不过是从哪里得到了一丝关于自己记忆的痕迹,想从那里试着找寻罢了,屈指推演耀月此时尚未醒来,而珞珈山的那位正主又是一个不问世事圣神,仔细推敲便可得知,他此去珞珈山收获应该不大。

    虽是这样,可也不能掉以轻心,自己也只能假人于手阻止二人以后再有见面的机会,直到二人大婚之后。丹穴王妃所居的玉清宫是位于东天门最近的一个宫殿,穿东天门饶过永泽门个景阳门的甬道便是了。不过须臾婷瑶便行至宫殿大门外,待她收了避雨决好整以暇的衔着如常的笑,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到檐头都是祥云雕刻的朱漆大门口。

    守在殿外的小仙娥见着婷瑶忙屈膝施礼,婷瑶得体大方的颔首示意,“烦累禀报娘娘一声婷瑶求见。”

    这个彩衣仙娥忙应声下,正欲往庭院里走,丹穴王妃的贴身侍俾阿沁,恰值端着琉璃托盘从院子里走出来,一抬眼瞧见婷瑶伫立在门口,忙含着笑微微施礼,“真真是巧呢,娘娘正念着上仙呢,上仙便来了,快里边请。”

    婷瑶边随阿沁往正殿的暖阁走,边迂回的试探着问,“以往这个时候正值凡间的隆冬时节,娘娘素爱遣仙娥们下凡,去采集经过雪水浸泡的山茶花花蕊回来做百花酿的引子,不知今年是否依旧呢?”看似絮絮之谈,婷瑶却似无意的偷眼阿沁的面色。

    阿沁对于婷瑶的印象,一直都是端然生姿,温婉可人便也未做它想信口道:“今年娘娘却是无暇顾及百花酿之事。”说道这里阿沁似欲言又止的停了下来。

    婷瑶眼眸一转,故作闲适的用中指在襟前的一束长发上缠绕着,“哦?那是怎么回事?”

    阿沁忧然的轻叹了口气,“不还是因为天神大人么,自天神大人醒来发觉自己损了不少记忆,一直在苦于寻找恢复之法,前些时候大人还特特的去了趟珞珈山,望乞菩萨能有所指教,不意菩萨去西天大雷音寺目今都不曾返还,天神因此有些悒悒,他虽不曾言语可娘娘看在眼里又如何能有心思去做这些闲事呢?”

    婷瑶听完面上恰如其分的露出一抹悲悯之色,“真是难为娘娘这片慈母之心了。”

    阿沁赞同的点点头,“可是呢!”

    宽敞明亮的暖阁中,丹穴王妃正在伺候一本千年雪莲,原本侍弄花草是一件极怡情之事,可她淡淡的眉头却是轻颦着,隐约笼着一层薄薄的忧伤。

    她手里拿了把小银剪子却滞在半空中,眼神虚望着前方,直到阿沁走进来唤道:“娘娘,婷瑶上仙来了。”

    她才似有所闻般侧首,婷瑶站在阿沁的身后朝她福了福身子,觉察到自己的失态王妃眼角忙蓄上的浅浅的笑,闻言道:“怎样挑了这样的天来了?可是去过缱云宫了。”

    婷瑶见王妃这样问倒显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的脸上有淡淡的绯红爬上两颊娇羞道:“婷瑶是专事来给娘娘请安的,还不曾去过别处。”

    丹穴王妃见她如斯,也就不再多问,命阿沁上过茶水后便遣了她出去,两人坐在梨花木榻上说着私房话,婷瑶见王妃已然不拿她当外人。

    她也就斟酌着口气说:“我知道娘娘一直在为天神损伤记忆的事情烦心不已,天神虽然从不曾对我开口说些什么,我也能察觉到他因此而郁然,天神能苏醒过来已是老祖庇佑了,咱们又能有什么法子?娘娘自己也要多往开了想。”

    王妃虽也不想摩德因此而纠结于心,可正如婷瑶所言谁又有什么法子呢,她似有赞同的点点头。

    婷瑶拿眼角扫了王妃一眼又道:“虽然上神醒来之后连婷瑶也不记得了,可是我宁愿他不记得从前了,让所有的一切都重新开始不好么?”

第73章 疏离() 
王妃错愕不已的侧首看着婷瑶,婷瑶声线婉转道:“若是损失回复了记忆,那六百多年前的那次大战是不是又会重新桎楛着他?与其那样自责的活着倒不如忘了干净。”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觑王妃的脸色,王妃侧着首两条秀眉几要拧到了一起,似乎陷入了纠结的沉思之中,婷瑶顿了顿续道:“若不是天神心内谦仄,当年又怎么会甘愿为耀月公主顶缸?”她如此一提,只想撩起她的爱子之心,多少都会对耀月有些看法,那后面的话才好开口说下去。

    王妃顺着婷瑶的思路也不由得有些赞同,不过片刻她又开口道:“耀月公主是跃腾战神的遗孤,慢不说他是为摩德而死,就算相着他是故人之子的份上,在凌霄宝殿上救下她也不为过。”

    婷瑶眼瞳一横,旋即道:“娘娘此话是不错,可是对于离恨天的记忆对天神来说难道不是折磨么?”

    王妃眼神一缩,像是触动了心事,缓缓道:“那你的意思呢?”

    婷瑶以温柔贤惠的眼神迎上王妃的疑惑,“依婷瑶拙见,咱们既要努力的帮助天神恢复记忆,又要有意的避开关于离恨天的过往,这样也好让他以后的日子快活些。”

    王妃纳罕道:“如何才能避开呢?他若是要忆起来了,谁也挡不了啊。”

    婷瑶见王妃对自己的提议有松动之相,一抹浅笑便稍稍的爬上唇畔,“只要不与离恨天的人见面,不去刺激天神记起这些已抹去的记忆,他自然对离恨天没有半分印象,更何谈主动追忆之说呢?”

    王妃仍不解,“若是他对过往一直没有印象,岂不委屈了你?”

    婷瑶眼神凄凄,“若是能让天神不再歉疚的活着,我受些委屈又怕什么?”

    王妃拿赞许的眼神投向婷瑶,“好孩子,遇见你也是摩德福德深厚,我不会一直委屈你的,待些日子丹穴王他也想与啻恒将军见一面,好好谈谈你们的婚事。”

    婷瑶将头一低,也不知说什么好,不住的拿左手搓自己右手的食指,细白如玉的脸颊爬上两朵红晕,仿佛一朵欲绽未绽的小小迎春花,娇羞无限。

    王妃见她此状,便慈爱道:“好了,也别总在我这里拘着了,去缱云宫看看罢。”

    婷瑶便娇怯怯的道了声,“是。”

    摩德晨起,倒也不像寻常那样去书房理事,只是一个人坐在窗下,慢慢的收拾着棋盘上的残子,似是动着什么心思。暗褚色的底料上折着淡金色的织锦衣缘,恰到好处的衬出他出尘的气质。几缕晦暗的光线洒在身上,反而趁的他如冠玉般的面庞愈加光洁明亮,意态清举如风,宛如怀蕴星明之光。

    青宻不敢让人打扰,亲自奉了茶点上前,道:“主上,这是早上时候娘娘命人送来的酥酪茶,属下一直用炉子温着,怕温的久了味道会失了鲜美,要不您尝尝?”

    摩德头也不抬,道:“搁着罢。”

    青宻撇了撇嘴,看着手里的茶点,“主上,您从晨起到现在还未曾进过膳呢。若是让娘娘知道了岂不又惹她担心么?”

    摩德轻吁一口气,伸手把手里的棋子放进盒里,青宻一见忙端过茶点放在了桌上。摩德刚拿起赤金雕花勺放在碗盏里,容诺就碎着步子进来,“主上,婷瑶上仙来了。”

    青宻不耐的蹙了蹙眉,心道:“我好容易劝主上用点膳食,她这一来,怕是要浪费这碗酥酪茶了。”

    摩德手支着额头,拇指和中指按着太阳穴揉了揉,“请她进来罢。”

    容诺婉声道了声,“是。”欲转身离开,看见青宻还现在原地似不欲动弹,她稍稍的拉了拉青宻的衣袖以目示意他离开,青宻也只好俯身随着容诺离开,将至殿外时,青宻悄声说:“主上魂魄苏醒的这些日子,一直郁郁寡欢不思饮食,我好容易劝他进些膳食,偏又婷瑶上仙来了,尽白费了我那些口舌。”

    容诺“嗤”的一声偷笑出来,用肘臂杵了他一下,“你懂什么啊?说不定上仙了,不用多费口舌主上反而就有胃口了。”

    青宻犹疑的看了一眼容诺,容若俏皮的撇了他一眼,夸出殿门见婷瑶正在用手扶正发髻间的金凤斜簪,云鬟半偏,翠钿散着淡淡的光华,整个人愈发显得淡雅高贵。二人忙缩了口,容诺恭谨的福了福,“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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