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当归来时-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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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说道:“月儿何事不明,不如说来与母尊听听。”
耀月直道心中疑困,“五年前…那位凤族天神为何无故救我揽下罪责,母尊又为何默允?孩儿情知母尊护我心切但也绝不至此啊?这件事一直使孩儿困顿其中,是以来请母尊开释。”
菩萨早料耀月有一天会来问她,可世间之事并非都能解释清楚的,就算自己能解释清楚,却难保闻者也能理解。耀月本性澄明纯良,菩萨委实不忍让她背负太多的心事负累自己,菩萨抬眸凝望远处,半晌并未开口。
耀月见着菩萨沉思良久,犹未有开口的意思,眨眨清澈灵动的眸子说:“我知道答案了。”
菩萨闻言倒是一惊,“哦?你知道什么了?”
耀月耷拉着脑袋言语中带着失望,“一切都是天意。”
菩萨见她这样的抢白,嗤的一声笑了,转言道:“眼下后山的杏花开的倒是极好,月儿陪我去瞧瞧可好?”
耀月心知菩萨对她爱护有加,既然菩萨不愿多言,想来定是有原因的,既然得不到答案干脆就抛之脑后吧,如此宽慰自己也就释然了。
近年来,魔族总是向凤族寻衅滋事,丹穴王因此颇为忧心,自战神跃腾与蛟蛇族大战精魂俱散之后,凤族就再也没有出过比自己儿子更骁勇善战的上神了。出兵平乱势必需摩德亲战沙场,若有疏虞怎生的好,施恩安抚又失威仪,群臣也是众说纷纭,丹穴王心中疑虑又岂能与旁人道也。
“父王,儿臣认为若想平定此事万不可存悲悯之心,我族的众将士已多年未战,早已闲的不耐,我们倒可以试试,这么多年到底哪一族的兵练的更好些,”摩德态度坚决道。
丹穴王神色复杂的看着摩德,“父皇您只需给儿臣十万天兵,不消一月儿臣定拿下魔族头领首级。”摩德情知丹穴王心中顾虑,仍笃定地望着大殿中央上坐着的这个人。六百年前的那一战终成了自己永远无法释怀的心结,时时刻刻桎楛着自己的心不得喘息。丹穴王岂不明了他的心思,可是若遣他亲自督军实属放心不下,奈何他态度决然,群臣又一至附议,丹穴王也只好应允。
请战顺利的摩德,心里倒是松快不少,他回到缱云宫对身边的侍卫说:“通知各部各首领,去偏殿议事。”
“诺。”侍从领命转身离殿。
少时间众首领在偏殿聚首,摩德端坐于上座开口道:“众卿既然都到齐了我们就开始吧。”说着各将领便朝摩德处聚集,对于布阵排兵,各抒己见。
众首领中有位叫西延的将军此时神情却是有些恍惚,“夫君,这次战役你就不能不去吗?”说着便百般依恋的拉起他的手,在自己隆起的腹部摩挲,西延望着夫人海棠春睡的脸庞,和那能把自己溺毙般两泓秋水,西延心里不由的一软,他心内暗道:“这丹穴王的交椅又不让老子坐我又何苦这般卖命?什么天下苍生,凤族威严,哪有我红袖添香,稚子候门的天伦之乐来的温馨快活…”
他举手轻抚着夫人的面颊声音里含着一丝温柔,“放心吧夫人,我自有奈何…”
“西延将军,西延将军…”
西延听得有人唤他,忙收回思绪,好整以暇的看着阵法图道:“此阵法甚妙,甚妙…”
摩德抬首望了望众人说:“那好,既然众将领意见一致,我们就依此阵法御敌。”
众人抱拳同声道:“天神英明,我等定誓死守护此阵。”
众首领坚定的语气,让摩德心内又多了几分拿手,他面上露出一丝笃定的微笑,待众人散去,摩德起身向殿外走去,他按按深锁的眉心神情有些倦怠。
“天神。”一清脆悦耳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摩德侧首见婷瑶正盈盈的望着自己走来,“天神与魔族大战在即,婷瑶亲手给你做了一件战袍,婷瑶不能陪你亲战沙场只愿此袍能权表寸心。”说着她便娇羞的低下了头。
摩德看着她双手捧在面前的战袍,朝旁边的侍卫看了一眼,侍卫立时领会伸手接了过去,婷瑶见状心中拂过一丝不悦,但随即就被端庄的笑意掩盖。
“啻恒将军的嫡女怎好在我这里做一些下人的伙计?”摩德后退一步,不着痕迹的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
婷瑶将眼波一横柔声说道:“只要天神不嫌弃,婷瑶愿意一直伺候您。”
“婷瑶上仙,你大可不必如此,本尊还有要事,请上仙自便,”摩德淡淡的说着,正欲举步离开,婷瑶忽的从背后揽住了摩德的腰。
面贴着摩德的脊背,两行清泪簌簌滑落,“我若不说,你还打算糊涂到几时?我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明白么?”
“请上仙自重,”摩德表情冷漠亦未扭头,只是拨开婷瑶的手向前走去。
“大战在即,天神要去哪里?是珞珈山么?你打算瞒她到几时?她若知晓跃腾将军……”婷瑶顿了顿扬声道:“怕是你再多的用心也终是将错付,她不会原谅你的。”她有意将“用情”二字换作“用心”,她实不能接收摩德对耀月有情,她宁愿痴痴的认为摩德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他对自己的良心救赎,别无他耳。
摩德停了下来,像是…犹豫了,片刻他又踏云而去,不复回首的消失在她面前。
不多时就到了珞珈山,他进前与守门将士道:“劳烦通报凤族天神摩德求见。”
守门将士道:“尊客,请在此稍候,我这就去禀报菩萨。”
只见他身姿挺拔的立在风中,就连身后浓翠浅绿的景色都在他的光环下,暗如尘芥。负手立于落英缤纷的庭院中,他一生极少如此站在门外等候别人的时刻,置身在这样祥云普照瑞气千条的佛门圣境,一时杂念尽消。
“尊客请随我来菩萨请您去大殿,”他们越过宽阔的青石板铺成的院落径直至大殿。
摩德揖手说道:“菩萨。”
菩萨道:“天神此番来的正好,听闻天神大战在即,我有一物相赠。”
菩萨示意摩德进前,然后抬起手来手上登时出现一片金色小巧的荷叶,凝睛细看金色的荷叶上有五彩霞光流动,摩德双手接过荷叶。
菩萨叮嘱道:“即刻起,这片荷叶天神行住坐卧须臾不离,大战时可保天神性命无虞。”摩德点头应允。
“母尊,母尊…”这一声对摩德而言宛如天降纶音,心底漾开了花,难掩的喜悦已经悄悄的爬上了脸颊。
“你这孩子怎的如此毛躁,我有贵客在此,”菩萨薄斥道。
“天神怎生的空来我们这里了?”耀月依旧活泼灵动,摩德只是笑着抿了抿嘴,以他的性子实是不知如何道出此次前来的目的。
“这孩子越发无礼,”菩萨轻斥。
“嘿嘿…”耀月陪起一堆笑脸,说着被在身后的左手递了出来,“母尊,孩儿已经把《圆觉经》抄完了。”
菩萨心知耀月此时前来,决计不是为了说课业之事,故扬了扬眉等着耀月吐出真正的小心思。
耀月如孩童撒娇般嘿嘿着说:“孩儿听身边的仙娥姐姐说蔓渠山的紫箶果现下以成熟,孩儿想去摘些回来与母尊尝尝鲜如何?”话一出口耀月自己都觉得心虚,分明是自己想吃却还拿着母尊的名义去做幌子。
菩萨似乎并不意要耀月如何说辞,莞尔道:“不可多生事端,早去早回。”
“是,”耀月高兴的差点跳起来。转身离开的时候略带顽皮的朝摩德眨了眨灵动的眼睛。刚出大殿拐角,她就见珠儿在那儿等着,于是悄悄挪步至珠儿身后,“嘿”一声手掌便落在了珠儿的肩头。
珠儿惊的忙回头,“公主你吓死珠儿了,”抬手掩着胸口道:“怎样公主?菩萨同意了?”
“当然,但是母尊说了只许我一人去。”耀月得意的偷瞄珠儿,珠儿失望的表情果然令耀月很满意,于是屈指在珠儿额前敲了一记,“真好骗哈哈哈…”
“公主…”珠儿知道自己又被捉弄了,撅嘴嘟哝着揉揉额头。
耀月二人去蔓渠山摘得紫箶果就匆匆往回赶,近至珞珈山时耀月望见一身影委的眼熟,待走近视之,便喜笑花生,心道:“难道修炼成上神,智商也要高于常人么?格于母尊在我只朝他丟了个眼色,便识我意是让他等我归来。”
其实耀月并不知,彼时摩德只意她是俏皮之举,并未深想,就算没有丟那个眼色,她还会在这里遇见他的,不为别的闲谈几句就很好,在不然静静的看她一眼也是好的。
“这个给你,”耀月从口袋里取出几个紫的发乌又周身通透莹润,如柑橘大小的果子递到了摩德手中,“我见今年紫箶果长得甚好,就多打了几个特意与你。”耀月一脸骄蹇地说。
望这些果子摩德不自禁的浅笑了起来,“公主殿下盛之不却我也只好收下了。”
“听说凤族要与魔族开战了你自己多保重啊。”耀月一壁伸手系上口袋,一壁闲谈似的说道。
摩德闻此言心头却是一甜,他抑制略显激动的表情腼腆地笑着,“你是在关心我么?”
耀月不解,对于一个将要征战沙场的人说一句保重,就好比见了人就问你吃饭了么?两者的意义应该差不多吧?于是就‘嘿嘿’两声应付了过去。
回到缱云宫摩德从广袖中取出那几枚果子,置于玛瑙盘内,手轻轻一挥这玛瑙盘被一层仙泽罩住,如此这紫箶果便能长长久久的新鲜下去。有种恍惚的错觉,看着盘内的果子,各个都像她眉目如画的脸庞,在像自己轻颦浅笑。摩德微微长了个哈欠,今天确实有点累了,他躺在上床,闭上眼睛迷迷糊糊间就睡着了。
忽然眼前闪过一道白光摩德深知自己不及躲过,凝澹的闭上眼睛打算生生受这一斧,待睁开眼眸时,却见跃腾将军挡在了自己的面前,此时的跃腾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这蛟蛇族居然祭出了盘古破鸿蒙时用的一柄巨斧,摩德上前抱住跃腾想大声唤他,可嗓子里像堵了石块一样,怎么也喊不出声正着急时眼前的景象竟换了。
一个四五岁形容的小女孩儿,从浓雾深处走来四下里到处张望嘴里喊着什么,仔细听来却是,“父亲,父亲,你在哪儿啊?你不要不理耀月,耀月要抱抱,父亲你在哪啊?快出来呀,耀月不骑大马了还不行么?”说着就呜咽的哭了起来。
摩德想伸手去抱这个小女孩儿,可两条腿如灌了铅一般动也动不得,而这个小女孩儿却像是被一道力扯着似的飘摇着往后退,摩德只欲大声喊她的父亲,“跃腾将军…”正着急中,他却猛地坐起来衣衫已被汗水浸湿,又是这个梦整整六百年了。
第5章 阵法图被破()
黑云涌动夹杂着闷雷滚滚,周遭的空气几乎都闷的发粘。这似乎预示着将会有一场不小的大雨顷刻而至,凤魔两族在这弱水河畔呐声对峙,战鼓一响随着震耳发聩的厮杀声,凤魔两族终将要在这场战争中做个了断,更确切的说是,凤族将要以取魔族头领首级作为他们为害天地的代价。此时两族以战十天有余,眼看魔族溃不成军,那头领居然想在众人维护下借机遁走。
摩德早已盯紧他的举动,又怎会给他遁走的机会,“休走,怎的如此脓包,”摩德扬声说道,旋即凌空腾起举起青云剑,奋力朝魔族首领代斯一挥。
代斯眼瞧着青云剑朝自己劈来,慌忙中向后趔趄几步,四位分支首领见势赶来。大家交换了一下眼色,便趁代斯分神之时准备布阵,杀他于无形。
四位将领在西南、西北、东南、东北四个方位各自站定,摩德凝神聚气口中默念,用自己的元神布阵,刹那间天地涌出数道金光,一副硕大的阴阳八卦阵凌空显现出来。修为稍弱的,此时怕已经挪不动脚步了。代斯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细线,他极力忍着周身烈火焚身般的疼痛,嘴角却浮起一丝邪魅的笑意。
困守在此阵中,奈何代斯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休想逃脱。四大将领在四个方位做法镇守,不消半日代斯将化作血水。
此时却见西延镇守的东南方位,微不可察地朝东挪动了半步。镇守元神的东南主位,徒然生变,瞬间摩德元神无法凝聚,勉力忍着胸口剧痛。代斯察觉到异样,连趁势抡起昆仑刀当空一劈,四大将领受着强劲力道的冲击都飞出数米之外,元神无人镇守,一时又无法凝聚,代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八卦阵连挥数刀,阴阳八卦阵瞬间破成碎片,摩德的元神已碎,头颅瞬间便如脑浆迸裂般疼痛。
不及反应,代斯朝摩德纵身跃起凌空一劈,摩德踉跄着退了几步,他将剑支着地,哇的一大口鲜血喷出登即染红了地面。他勉力举起青云剑,去挡将要刺入自己胸膛刀,手臂被却刺穿,“当啷”一声,青云剑从手中脱落,鲜血汩汩的兀自流着。支离破碎的元神,如冬日湖面的结冰,重物钝击,湖面立时裂出无数细长蜿蜒的脉络,以经不起任何波澜。数万年修为尽失,他的身体慢慢蜕化成一只硕大的金凤凰,一声哀鸣划破长空的寂静。
西延见此情状既惊且怒,他们违背了承诺,那日…那日…
那日天空中布了层薄薄的云,遮住的太阳偶尔透过云层射下几束光,虽没有温度,但还是有些刺眼的,西延负手立于招摇山的悬崖边上,那里乱石堆砌杂草丛生,余光中瞟见一个青脸獠牙黄色毛发蓬松披散着的精魅朝自己走来。
他并没有转身,待那人走近他伸手凌空一挥,空中即现莹莹火火的亮光,定睛细看原来是一副阵法图。西延仍端着十足的凤族将领的架子,“今日将此图与破解之法给你们,需记得你们之前的承诺。”
精魅眯着眼,望着一只飞远的的七彩神鸟,心思转动却满口恭敬地说:“那是那是,上神请放心,我们绝不恋战,咱们心思一样,只是想早日结束战争,毕竟是凤族强而我族弱,战事一起大局可虑。”
西延用眼角撇了精魅一眼,便消失踪迹,精魅朝着他离去的方向狠狠的啐了一口,用鼻尖冷哼了一声,便哼着小曲转身负手离开。
此时菩萨正在莲池礼佛,天空中徒然一个炸雷响起,菩萨蓦地心头一惊忙屈指推演,推演至中指时她的神色登即黯然了许多,随即她嘴唇微启念动真言,那片小巧的荷叶受了召唤术的指引,挥手间已稳稳的躺在了菩萨手中,菩萨垂眸看着手里的金色荷叶,这荷叶敛了携带之人磅礴内蕴的仙泽内敛磅礴,汹涌翻腾,似要迸破荷叶冲将出来一般。菩萨眼瞳转动侧首对身旁的仙娥说:“我要闭关七七四十九天,所访来人一概不见。”
仙娥俯首道:“是。”
耀月听到适才那声炸雷,情知怪异的紧,自己却推演不出是何故,正准备到莲池向菩萨请教,才至莲池却菩萨正转身离开。
“母尊,母尊…”待耀月举步要追去,却被一仙娥制止了。
“公主莫要打扰菩萨,菩萨说今日起,她要闭关七七四十九天。”这仙娥恭敬的解释道。
“母尊突然闭关为何故?”菩萨这番举动委的使耀月诧异。
这仙娥说:“奴婢只识是为着凤族摩德天神之事。”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耀月听得仙娥此言,霍的退了半步,心里没有由来的一阵发慌,“推算时辰凤魔两族大战应该仍在继续,若不是摩德有性命之虞,母尊是不会突然闭关的,”耀月心神恍惚的暗忖着。
“公主你没事罢?”这仙娥忙上前搀扶。
耀月失了魂似的摇了摇头,摆手示意仙娥退下。
待得数日,摩德之事已是传的天上地下草木,灵兽尽数皆知。
耀月一袭白底碎花长衣明眸善睐,以手支颐坐于窗前,太阳早已挪到了西边,此刻只有半扇格子窗透进光来,光影射在桌上耀月伸出手,百无聊赖的沿着光影一格一格的描着。她虽未有与摩德见过几面点,可听得他惊魂聚散的消息,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难过。
等她回过神时,发现一朵鹅黄色的小花在面前晃来晃去。“公主,你这几日怎么了,总是一个人发呆…”珠儿眼珠不安分的转动着又说:“莫如趁这几日菩萨闭关咱们…”
耀月将脸别向窗外对珠儿的话置若罔闻,珠儿见她此状明摆着是对自己的提议似乎并不感兴趣,她又哪里会如此看不出颜色。遂也就硬生生的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嘟着嘴无聊地拨弄着手里的花儿。
这场如丝的细雨连续下了几天,极是缠绵,凉风袭来吹的宫楼檐头的铜铃叮呤作响,缱云宫里寂静无声,只有丹穴王妃一人对着那案桌出神。纵然她是修炼数十万年的上神,纵然她早已看透了万物无欲无求,可她还是个母亲,内心深处总有一片极温软柔软的地方。现如今她的剜心之痛,又岂是旁人能理会的。
娟秀的脸庞上蓦地浮起一丝笑意,摩德幼时的画面浮上面来。彼时的摩德还在襁褓之中,那日不知怎的小摩德扯着嗓子哭喊,无论是奶娘仙娥如何哄逗均无济于事,无奈何奶娘只能把小摩德抱与她面前。她上前爱怜的接过那个小家伙,轻轻的抚摸他的囟门,吻了吻他的鼻尖这些寻常的小动作,居然就使小家伙的哭声渐渐止歇了,安详的窝在母亲的怀里睡着了,偶尔还用小脑袋蹭蹭母亲的臂窝,像是在寻找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好…
“娘娘,”一身姿婀娜的仙娥轻声道。
这一声将丹穴王妃的思绪打破拉回现实,她微微侧首并没有作答,示意宫娥继续说。
仙娥轻声说:“观音尊者在殿外求见。”
此时的她本无心境见任何人,仔细想来尊者这般不问世事的人,此时前来定然有事,略略思忖一回说:“有请。”
菩萨一袭白衣轻盈而至,甚是仙风道骨,“王妃娘娘。”
王妃微微颔首,唇角蕴着得体的浅笑,“尊者。”
“王妃娘娘可否愿随贫僧移步至东天门外?”菩萨定定的看着丹穴王妃问道。
丹穴王妃心道:“尊者既然拨冗前来,决计不会是想与我劝慰解释,陪我散心如此简单。”王妃心念一转并未答话,只是与菩萨对望一眼便与菩萨翩然离殿。
站在仙雾霏霏的云端,菩萨说:“娘娘且往下看,”王妃虽一脸疑惑的朝菩萨看去,菩萨只是莞尔颔首,王妃只好依言照做。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