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当归来时-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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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德不信任的眼神在众将士中逡巡,目光所到之处皆是垂首默然。
此时青衣哭哭啼啼的跑来,跪到摩德身边磕头如捣蒜般,“天神求您救救我家上仙吧。”
摩德木讷的转首,“你家上仙怎么了?”
青衣哭诉道:“天神怎的忘了,上仙是替以啻恒族特使的身份前去狐洞做说和的,若不是适才浮沉珠的强大威力,我家上仙此时也不会伤了内丹,性命就在须臾啊天神。”
摩德这样听说,才蓦地回神般清醒了些,他吩咐道:“青宻你好生看顾月儿,我去去就来。”说着还不忘封了耀月足底的隐白穴,以此防止她失血过多性命堪忧。
摩德赶到时,婷瑶已经被转移到了凤族大账内,摩德找来随军的药师问道:“上仙伤势如何?”
药师垂首哆嗦道:“经微臣检查,侧妃娘娘的内丹已碎…慢不说是上仙,就算是修为精纯的上神,也是经受不住这上古神器的巨大威力的,且这浮沉珠在催动之前是用群妖修为喂炼过的,威力又曾了几分,看来娘娘此次是志在必得…”
不及药师说完,摩德几乎是脱口而出的怒斥道:“够了,此事本尊会查个明白的,没有水落石出之前谁都不许妄议天神妃。”
药师看见摩德暴怒的神情自然也是一凛,默默的退回婷瑶床畔守着。
摩德远远的站在一边看了婷瑶一眼,苍白如纸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双眸深陷于眼眶内,乌紫的双唇似乎也在告诉摩德她此次受伤不轻。
摩德疲惫似的吁了口气,唯愿婷瑶不要有任何闪失,狐族之乱才刚平息,若是啻恒族再因此追究起来,凤族真的连口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沉声问道:“上仙的伤可有何法医治?”
药师蹙着眉支支吾吾的,看着摩德不敢出声。
摩德不耐道:“有话直说便是。”
药师抬眼觑了摩德一眼道:“浮沉珠本是至阴之物,娘娘这次受伤导致内丹碎裂的根本就是阴气侵体,若是能有纯阳之体为她输入真气,阴阳得到调和娘娘身体痊愈便有指望了。”
摩德听之轩眉一横,不知如何接话,“阴阳调和?此前他迷迷糊糊留宿在婷瑶那里月儿已然气极,此次若只给她输入真气倒也无妨,只是这阴阳调和,怕是万万使不得,可是她的伤势如此之重,且是月儿所为,若是置她于不顾怕整个啻恒族都将视月儿为敌,日后月儿将如何自处呢?”
摩德沉吟良久,“除此之外可有他法?”
药师默默的摇了摇头,“体内阴气过盛,只有至纯阳气输入,才方能保命,娘娘性命攸关,委实耽误不得。”
摩德星眸微闭,双手环抱于胸前,语气悠远飘忽似乎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你去安排吧。”
药师看了一眼躺在病榻上的婷瑶才说:“是。”
摩德对着立于帐篷在的侍卫说道:“天神妃身受重伤,你去交待青宻将军,先将她送回丹穴山好生看护,若性命有虞让他提头来见。”
立于一旁的侍卫沉声道:“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摩德走出帐篷,望着远处青山如黛,被朦胧的烟霞笼罩,着看上去竟平添了几分伤情,亦如此刻自己的心情。
阴阳调和除了自己他还能让谁去替自己做呢?若是不救她命在少刻,若是救她,答应月儿等待时机成熟便将婷瑶送出宫外,便从此成了一句实现不了的话了。
他不愿与月儿中间还有第三个人存在,难道从此以后就只能这样了吗?
药师借故支开了守卫的士兵,举目四顾无人,他才压低声线朝着床畔道:“不知微臣这样说娘娘可还满意?”
婷瑶眼眸微动几下缓缓睁开眼,她微笑着露出一口细白如贝的牙齿,“你这样说自然是极好,比你那顽固不化不肯臣服于我的师傅要强多了,本宫不会亏待你的。”
药师登即欢喜道:“谢娘娘厚爱,微臣誓死效忠娘娘。”
不知过了多少日,耀月醒来时已经在自己的南醺殿了,窗上窗后围了一圈的人,耀月仰着脸转动着眼珠看着天青色的春睡纱帐,和容诺哭的似核桃般的眼睛,才似乎醒过味来。
大家密密匝匝的围着,密得让她生厌,她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没个落处,头是晕乏的,眼是酸涩的,身上也使不上力气,她心下极不耐烦,半闭着眼睛转过身去道:“都别哭了,我这不是醒过来了么?”
第108章 孤独中醒来()
容诺抽泣着鼻尖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是是是,娘娘总算醒过来,这是大喜咱们哭什么呀?真是的。”
耀月艰难的扯了扯嘴角,气若游丝的说:“天神呢?狐族的战事可解决了。”
容诺明亮的眸子,如燃尽的烛火渐渐暗了下去,“是的,娘娘战事都解决了您就不用操心了。”
耀月犹疑的看着容诺,疑道:“中间可是出了什么岔子,你为何这般?”
容诺强自挤出一丝笑来,辩解道:“没…没…有,娘娘还在病中万不可胡思乱量,再伤了身子。”
耀月点点头,她心道:“如何自己重伤醒来却不见摩德身影呢?”这样想着她便脱口问道:“天神如今在哪里?他可知道我醒来的事?”
容诺正思量着如何跟耀月解释,旁边一个嘴快的仙娥抢白道:“与狐族之战,侧妃娘娘也受了重伤,自蓬岛回来,天神便一直守在她哪里寸步不曾离开,且还听随军的药师说侧妃此次受伤是阴气侵体,需要纯阳之体为其阴阳调和,是以天神…”
不及她说完容诺已伸手拉了拉她的裙角,这仙娥倒是是个心实之人,她转首对容诺说:“容诺姐姐你拉我衣服做什么?”
同样都是受了重伤,自己也在鬼门关转了一圈,端的就没有人寸步不离的守着呢?到底还是她婷瑶在摩德心里的位置要重些的,思及此她的眼泪不争气的从眼角滑落,趁人不备她忙伸手拭去。
容诺转首看她,只觉她的脸色苍白的如还未着色的绸缎,惹人怜惜惹人心疼,她伸过手握住耀月的手轻声道:“娘娘…”
不知为何她这一声,倒勾的耀月所有的的委屈全化作了汹涌的泪水,她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为什么他寸步不离的守着她,我千里迢迢的赶去为他平定战乱,他却看都不看我一眼…”
她单薄的肖肩不停的颤抖着,容诺握着她的手又加重了力道,只愿如此能给她一些安慰。
守在一旁的几个仙娥,亦是动容的抹了抹眼角。
耀月委屈心痛之余,心中暗自忖度着,“看来我与这里的缘分是尽了,如今人家二人百般缠绵,自己是在是没有那么大的心量,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他们恩爱到老。看来我们二人是命中注定缘浅如斯,与其患得患失拉扯不清不若当断则断来的好。”
她紧抿着下嘴唇,与容诺四手相执将屋内的人扫视一边,屋内的一草一木都还如他在那般不曾变过,所有幸福的画面都如卷轴般缓缓展现在面前,一切都清晰如昨。
婷瑶的伤势一直不是很稳定,药师解释其为体内阳气尚未融合自通,仍需要摩德寸步不离的守在床畔,摩德虽惦念耀月,却又怕婷瑶伤势未愈,万一加重耀月此生便会遭人诟病,遂也只能站在寝殿穿过重重宫殿的飞檐翘角远远的望一望。
几日不见他显然是瘦了,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深陷进去,两边的颧骨高耸着,许是他一心挂念月儿伤势,无心饮食又或者是他为救婷瑶修为耗损使然吧。
这日寝殿中静静的,恍若一潭幽寂深水,日光细碎的影子落在地上,像一个幽若的梦。摩德仍是捧着一卷书静静坐在案桌前翻阅。
婷瑶的生活一应琐事均由近身侍俾青衣照料。此时正是向午时分,青衣怕天气炎热婷瑶耐受不住,是以端了清水来为她擦拭身体。
青衣才要翻动婷瑶的身体,竟发现她眼眸微动似有转醒之相,青衣忙喜道:“天神…天神快来看啊,上仙这是要醒了么?”
摩德忙撂下手中书卷冲道婷瑶床畔,他轻声唤道:“婷瑶,婷瑶你醒醒。”
婷瑶恍惚中虚弱的睁开眼睛,没想到初次醒来还能见到摩德守在身旁,当即便是欲语泪先流,摩德对她虚弱的模样亦有所触动,只是束手立着。
片刻嘴里才轻声安慰道:“醒了就好。”
婷瑶分明感觉到摩德是关心她的,虽然是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可是能换的如今他这般待自己也是值了。二人每天共处一室,呼吸交融,不信她在他的心里没有一点分量。
她盈然有泪的眼瞳深情的望着摩德,看的他倒不自在起来,她却是在心里偷笑,“怕是现在外面已经传遍了天神正妃因妒生恨,不惜以破坏两族和平为代价也要将侧妃置于死地。整日里面对着这样的纷扰传闻,就算他对耀月的心坚如磐石,怕也会有所转移了吧?”
静心休养数日后耀月已无大碍了,摩德虽抽不开身前来探望,可是当青宻将这个消息传给他时,他心底一直紧绷的弦总算松了下来。
耀月坐在雨廊的台阶下,太阳透破厚厚的云层洒落微弱的光,在宫巷一片迷蒙的灰暗之中浮荡着,像是一层薄纱摇曳,落下迷蒙的湿润。
许是坐的久了有些累了,耀月将头靠在朱漆抱住上,半眯着眼养神,神思恍惚中听见有脚步声向自己靠近,她只以为是容诺便随口道:“你下去吧,让我再待会。”
说完她只听见来人轻咳了几声,她才缓缓睁开眼,一见是丹穴王妃她忙拾裙起身,许是动作太大了她禁不住虚弱的掩唇咳嗽了两声。
王妃见状并无怜悯之意,只是不耐的撇撇嘴,轻斥道:“你身为一个天神妃竟如此不顾自己颜面,瞧瞧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此时就好比身在寒冬腊月的娇艳山茶早已失了生命的旺盛,她又何惧突然袭来的寒霜冻雪呢,她淡淡的点点头,“是,母妃教训的是,孩儿记下了。”
看着王妃冰冷如月的脸色,耀月也无意有心讨好,只是干干的站着等着王妃倒出此来的目的。
王妃见她此状,心下甚是不悦,她转首看了一眼身旁的阿沁,阿沁立时心瞭,立时把置于花藤下的藤椅搬来给她坐,待她坐下大有兴师问罪之势,端足了婆母之风。
口气森森道:“现在整个仙界都知道我族天神妃因妒生恨,不惜牺牲两族和平为代价,追到千里之外的蓬岛要将天神侧妃置于死地,不知道你对这样的说法如何解释。”
第109章 雪上加霜()
耀月知道这位婆母素来不喜欢自己,此来断然也不是为着关心自己的,使她错愕的是王妃竟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既然这样有心偏护婷瑶,那末自己也应该拿出应有的气势来,做什么要一味受人打压。
遂辩解道:“孩儿不明白母妃在说什么,婷瑶是受伤了,可我也受伤了啊,为了两族和平我们都做出了牺牲,何意母妃如此疼爱婷瑶,却扣我一个狠毒残忍的罪名?”
王妃虽是不喜欢她,可二人平时还算和平共处,彼此明面遵守着母慈子孝的准则,却不料现下她竟然敢公然忤逆自己,她登时盛怒道:“怎么你出手伤了前去谈判的侧妃,虽也失手上了自己,就能逃过罪责了么?”
耀月真是不明白王妃到底再说什么,她索性倔强的别过脸把青衣来寻她的是由惧道。
王妃气的瞠着目,一手狠狠的拍在了藤椅扶手上,吓的耀月也是一凛,“你既然这样说,可有证人么?”
耀月坦然的如站在飓风中心的山丘,认你狂风肆虐却不为所动,“没有,彼时青衣让我摒退左右才肯告知。”
王妃冷笑道:“既然没有证人,什么话不都认你说了?而婷瑶被你的浮沉珠所伤可是众将士目睹了的,就连摩德他都没有辩解,你还想抵赖?”
王妃看着耀月桀骜不驯的模样,心里是又恨又恼,只希望永远都不要见到她这样城府极深的人才好。
故刻意言语讥诮道:“怪道你受伤许久摩德都不愿踏足你这南醺殿,怕是他早已看清你善妒面目,才刻意避开的。如今你伤了啻恒族嫡女撞下这等祸事,看你要如何善了。”说完便甩袖而去。
耀月站在原地愣了许久才回过神,她凄清的笑了,那笑像个阴天挂在嘴边的毛太阳,“原来这都是她们设计好的,原来摩德真的是不愿踏足我这里了…”
她以为自己的心早已经麻木了,可是为什么摩德的名字再一次从别人口中提起时,心里还会隐隐作痛呢?透过眼眶里的氤氲水气外界的一切都是迷蒙不真切的。
她将脸上的泪水胡乱的用手抹去,她要去明瑟殿,她要去找婷瑶,她要亲口问个明白,她们主仆二人如何设计要陷害她,她不甘心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人误解,摩德可以转心可以不信任她,但是天下人不能都这样误解她,她要将事情理个明白。
耀月才至明瑟殿大门,便遇见青宻从里面出来,正急匆匆赶路的青宻看见耀月站在门口,正要踏出去的步子骤然停住,他打着千儿道:“娘娘身子如今都大安了。”
耀月虽知此事与他无关,可是看着他进出明瑟殿,就如往日进出南醺殿一般,就鄙夷的看着他,如看着一株随风招摇的墙头草一般。
她简单明了的开口,“有你家主上的照拂,婷瑶大约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进去禀报一声我要见她。”
青宻拧着没为难道:“这…这…娘娘莫如再等上几日,待侧妃娘娘身子利索,主上会亲自给您一个解释的。”
耀月缓缓开口,语气淡淡的却一字一句不容人拒绝:“我现在就要见她,你只管禀报就是,你家主上怪罪下来,我一力承担就是。”
青宻看着她清灵如水的双眸里写满了坚决,他虽知道摩德此时不会见她,却也只好应着头皮进去禀报。
他现在寝殿外,轻声道:“主上。”
正坐于案桌前假寐的摩德,睁开眼看了一眼窗外,知道青宻是个极妥当之人,没事他是不会来打扰的,他正要举步走出,婷瑶忙给正在打扫的青衣丟了一个眼色,青衣见摩德走到门外,忙假作擦拭窗台稍稍的躲在门后将他们的对话一一偷听。
摩德对耀月已是十分愧疚,知她此时就等在门外,如何还能耐得住性子,不及青宻说完他拔腿就朝门外走去。
婷瑶以目示意,青衣立时冲着摩德还未远去的背影惶急的喊道:“天神您快看看,我家上仙这是怎么了?”
摩德还欲再走,屋内又传来了急促的声音,“上仙,上仙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奴婢啊…”
摩德一想到耀月自受伤以来他从未去探过,心里便十分不忍,外界所传他虽无力制止,但他相信个中定有情由,耀月决计不是外界相传那般,这一点他是坚信的。
只要是误会迟早都能解开。他扭头看向屋内,婷瑶是被浮沉珠所伤不假,不论如何他不能不顾她的死活,她若死了,啻恒族追究是小,耀月因妒生恨伺机杀害婷瑶的罪名就坐实了。
心念至此,他的脚步便停了下来。
耀月站在门口,里面安静极了,遥遥听见远处不知名的虫儿有气无力的鸣叫着。站的久了她像是失望极了,自嘲的弯了弯嘴角。
“我还是走吧,自己天真的以为只要是自己问心无愧,事情总能白话清楚,实则不然,因为不在乎,所以也不会有人特意顶着炎热巴巴来听自己理论。分明还是好好的啊,我与摩德什么时候变的连见一面都嫌多了呢?所有事情好像是预谋好的,一环接一环,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我真傻,自己的丈夫什么时候变的心自己都不知道,莫不是因为我如婷瑶得王妃欢心,这样僵硬的关系使他夹在中间太难处了?他累了?倦了?我真是可笑,一切都悄无声息的发生了变化,自己却还不自知。即是如此我还占着这正妃的名头有何用?不若早日让贤成全他们。”耀月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在甬巷里,概许多事她是永远都想不明白的,她既然决定离开这里,那末这里的一切自然与她也再无干系了。
翌日清晨,东方渐露鱼肚白,摩德一直未见耀月一面,他情知已是不妙。眼看着婷瑶此时已无大碍,他心里便一直惦记着要将事情跟耀月说个明白。
摩德走到南醺殿大门,他薄薄一笑,“还是那样爱睡懒觉都这个时辰了,大门还没有开。”心里想着便伸手去敲门。
第110章 不见()
仙娥一打开门看见是摩德,诧异远大于欢喜,她垂着脑袋依依道:“天神。”
摩德环顾四周,院子里沉静的发闷,他奇道:“怎样就你自己?其他人呢?”
仙娥踯躅道:“其…其他人还在睡着。”
摩德听之不免心中一沉斥责道:“都这个时辰了,你们都还睡着,娘娘若是醒来岂不连个近身伺候的人都没有?”
这仙娥吓的哆嗦着跪了下去,“娘娘…娘娘她…她不在宫里。”
听到动静的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的出来了,容诺是摩德用惯了的老人,他询问的眼神落在容诺的面上。
容诺走上前一步,“娘娘昨日被王妃训斥心中狭隘,蓄意歹毒,觉的心内委屈去了明瑟殿,结果回来时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奴婢想许是娘娘没进的明瑟殿才心情有异,再加之以前天神留宿侧妃娘娘那里,她的侍女明则是来回话,实则态度倨傲言语间并未把娘娘放在眼里,娘娘嘴上虽不说,可心里的苦,咱们奴婢是懂的。外界一直盛传娘娘是嫉妒侧妃才追到千里之外的蓬岛,借用浮沉珠欲意杀她,却不料弄伤了自己,可是奴婢却是不信的,因为就在天神与侧妃刚去蓬岛不久,侧妃侍俾青衣便哭哭啼啼的来南醺殿,跪着娘娘说,什么让娘娘一定要去救天神与她家上仙,咱们这些婢子都是听见了的,虽然后来她们的谈话不曾让奴婢听到,但是奴婢敢用性命担保,娘娘是听了青衣的话才急匆匆的赶去蓬岛的,”连容诺都替耀月觉的委屈说着说着她竟哭了起来。
“可是当娘娘重伤回来时外界却传出了那样的流言,娘娘一壁受流言困扰一壁思念天神,天神不仅从未踏足过南醺殿,且对外界的流言也是沉默对待,这叫娘娘如何不伤心,外界所有人都可以疑她,只有天神不能,看来娘娘是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