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当归来时-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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璞竹听了姐姐的话,也举目看来,虽然他不明白姐姐为何如此慌张的带他一路逃离,但看到眼下越来越浓的瘴气,他似乎有些明白了,的确是有人要至他们于死地。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这定是引了不周山上周年不散的瘴气,姐姐咱们快离开这里,这瘴气的毒非一般人能解。”
青衣点头应了一声,随即姐弟二人便要朝反方向离去。
“哈哈,既然来了,就这样离开,岂不浪费了本将的一番美意?”一个森冷凛冽的声音从渺远的深处传来。
青衣朗声道:“多阁将军,本是大仁大义,既然说了要放了我们,何意出尔反尔?”
多阁轻“嗤”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若不是你知道的太多了,本将军倒是想好好留着你享用一番,如今却是不能够了,要怪只能怪你福薄了,哈哈。”
璞竹听之不由大怒,他厉声说道:“多阁你休得口出秽语,要战便战,何惧道哉。”
说着他将剑指着瘴气越来越重的丛林深处。
多阁阴毒的声音在他们耳畔响起,“你们已经身中这不周山的寒冰瘴气之毒,不消半日你们姐弟二人便会暴毙而亡,我又何必去劳这个手呢。”
待璞竹正要凝神提气用功,却发现周身灵气竟再无法凝聚,他心中一惊忙抬起手掌一看,寒冰之毒正沿着自己掌心的纹路,慢慢蜿蜒而上,若真如这样的趋势蔓延下去,他们姐弟二人如何会是多阁的对手呢?
璞竹如此思量,不禁骇然。他侧目看向身旁的青衣,因自己年幼时被同族所伤,青衣为了救他性命,取出了自己的内丹来救他的性命。
自此青衣便散尽毕生修为沦为凡物,若想从新修炼那却是比常人难上万倍,是以她现在的功力自保尚可,若说御敌那是万不能够的,然而也就是因为她从新修炼内丹薄弱,反倒是不易被这寒冰瘴气之毒侵体。
璞竹持剑挡在青衣的前面,他一面盯着前方一面低声对青衣说:“姐姐,我掩护你赶紧逃出这片林子,去把你所知道的事情都如实告诉天神,求他庇护你。”
青衣摇头道:“不,要死咱们姐弟死在一块,我是不会弃你于不顾的。”
璞竹急切的蹙眉道:“姐姐,如今你我都已中了着寒冰之毒,活命已是不能够了,若是你逃出去了,有天神护着还有为我报仇的指望,难道你甘心咱们姐弟就这样不明不白的遭人荼毒么?”
青衣双手扶着璞竹的臂碗,看见弟弟始终以保护的姿态挡在自己前面,心中自然是万分不忍,璞竹眼看时间越拖越久,怕再这样拖下去若再想逃脱,便会难上加难。
是以他对着青衣催促道:“姐姐,再不走真的就来不及了。”
青衣看着璞竹的脸色已经渐便苍白,嘴唇早已失了往昔的血色,她知这寒冰之毒已经浸染了他的五脏六腑,怕是撑不了多时了,她含泪看了璞竹一眼,便以袖掩面哭着跑走了。
第138章 以待反击()
久不发声的多阁,见到青衣居然有逃走之势,“咻”的一下从浓雾弥漫的丛林深处凌空而出,“哼,想逃?哪那么容易。”
说着多阁便飞身去拦青衣的去路,璞竹见势便纵身一跃与凌空扑来的多阁打了起来,青衣听见打斗的声响忙驻足回头,眼见璞竹不是多阁的对手,她正要飞身助阵。
璞竹朗声道:“姐姐快走,我已身中剧毒,难以活命,别忘了我才跟你说过的话。”
因璞竹分心挂念姐姐,一时真气外泄,难以抵挡多阁招招夺命的敛势,霍的一个转身,多阁的剑便刺入了璞竹的胸膛,青衣站在原地朝着身受重伤的璞竹嘶吼道:“弟弟…”
璞竹“哇”的一大口鲜血喷出,刺目的鲜血从璞竹的嘴脸源源不断的流着,他眼神涣散的朝着青衣说:“姐姐快走,替我报仇。”
青衣哭着点点头,没命似的朝远跑去。
“想走?”多阁狠声朝远处说道。
璞竹却是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腿,璞竹已然知道自己命不久已,他这一抱便是拼尽了全身力气,如铁箍一般箍的多阁想动也不成。
檐下昏黄的日影,静静西移无声。庭院中无数蝴蝶兰齐齐绽放,香气随光影氤氲缭绕,沁人心脾。
耀月正坐在这庭院的藤椅上品茗,路昂与千繁知她心情有异,便是想着办法的给她找乐子,让她无暇多顾其他。如今性子也不似往日那般沉闷了。
她远远看见千繁朝自己这边跑来,嘴角浮起一丝浅笑,暗道:“什么时候才能改掉你那风风火火的毛病。”
她摇着头徐徐的吹着茶盏上的浮沫子,并不看千繁只是缓缓道:“瞧你跑的那一头的汗,又有什么新鲜事要来讲给我听啊?”
千繁喘着气,使劲用手在面前挥着,停了半晌待她缓过气来,才道:“都不是姐姐,适才我听有几个仙娥姐姐说有人闯进了咱们离恨天的迷障,圣母本打算置之不理的,可不知为什么,她有突然遣了霓裳姐姐去迷障内把那人带了出来,不仅如此…”
说道这里千繁刻意提高的嗓音,想看看耀月想要知道最后结果的期待表情,然而耀月却一脸澹然的摩挲着手中的茶盏,扬着娥眉淡淡道:“接着说啊。”
千繁奇道:“嗯?姐姐好像一点都不好奇耶?”
耀月眉峰一条,讥诮道:“若是什么大事,以你的性子又怎会藏的住?故我不问你也会说的,又何劳动口呢?”
千繁像是失望已极,嘟着嘴道:“姐姐,这样很真的很没劲耶。”
耀月掩嘴“嗤”笑道:“那你就赶紧说吧,我看你要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来。”
经过这一番斗嘴,千繁早已失了适才的兴趣,她努着嘴说:“我听其他姐姐说,那擅闯咱们离恨天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来自丹穴山的一个小仙娥听说受伤还不轻呢,不知为什么圣母对她怎的如此重视,不仅给她服了丹药还特特命霓裳姐姐,亲自受在她的身边呢。”
耀月端着茶盏的手突然一晃,茶水差点洒了出来,她以为她已经从那个泥沼里走出来了,可是一听到“丹穴山”这三个字,她的心仍然像是被人突然袭击到一般,钝痛一阵。
耀月横着眼眉凝神心道:“前次丹穴王他们来祖母都不曾派人引他们出来,何故一个身份卑微的小仙娥却让祖母这般上心?其中定有不少由头,且等着吧,此事若与我有关,祖母会遣人来知会我的。”
思念及此,耀月才缓了心神对千繁说:“祖母这样做自然有她的道理,咱们自然不要多有置喙。”
千繁偷觑了耀月一眼,见她适才还神色复杂现在已然是平静如常,自己也就放心了,她低声道:“是,姐姐我知道了。”
次日清晨,甫天亮时分,暗青色的天际泛着一丝橘黄色的光彩,婷瑶正在睡梦中忽觉胸口一阵烦闷,她蹙着眉额角已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睡梦中她的手紧紧的攥着被角,不停的呻吟出声。
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梦魇,突然她惨叫一声,惊动了外面门的仙娥忙推门而入,看见婷瑶正坐在床畔用手掩着胸口急促的喘着气,仙娥走进温言道:“娘娘是做梦了吧?不妨事的梦都是反的,来先喝口水吧。”
说着她便把床头案几上的茶壶拿起,为婷瑶倒了杯水,递给了她。
婷瑶像是仍没有从浑噩的梦中醒过神来一般,她就着这仙娥的手喝了几口水后,心里似乎好受些了,抬眼一看眼前这人她脱口道:“怎么是你?青衣呢?”
这仙娥听出婷瑶的口气里非但没有因自己的殷勤照顾感到宽慰,更多的反倒是嫌弃自己,她心下登即不豫,却也不敢显在面上,只依依道:“自打昨日晌午过后,就再不曾见过青衣姐姐的身影了。”
婷瑶是知道青衣的,伺候自己这么多年从未偷过懒耍过滑,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端的突然不吭一声就不见了身影呢?起初这样想着婷瑶也并未放在心上,许是她与弟弟久别重逢又匆匆分力,心中难免不舍,所以无暇…
婷瑶突然身子一颤,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对,她分明记得昨日多阁那杀气腾腾的眼神,连自己见了都害怕,最后怎的就将此事不了了之呢?
婷瑶起初不是不生气璞竹撞破她与多阁幽会的事,只是念在他是青衣的胞弟且即将要离开,对自己的威胁可以说是微不足道,自己便也不打算去计较什么了?
至于青衣,她对自己的事情知道的的确不少,就连她与多阁珠胎暗结之事,青衣她多半也是早已知情,以她伺候在自己身边多年,口风严谨手脚勤快的样子,虽然自己这种事不愿让任何人知晓,但若是以青衣的精乖事故,便是知道了不会向外说的。
对于她们姐弟俩,她虽是一时气恼,却是从不曾动过杀心的。
第139章 质问()
昨日多阁那样阴森的眼神里却如一把啐了寒冰的毒箭,如今婷瑶回想起便不寒而栗,心道:“我只道他与我想的一般,不去计较他们姐弟二人了,莫不是…他…真的将青衣姐弟二人给…杀了。”
她突然握紧了拳头,养了寸长的指甲狠狠的陷进了掌心,手指的骨节处已经泛白她仍忘了松开。显然是一想到这样的情景,婷瑶自己都是浑身汗毛耸立。
她抬眼望了望窗外,嗓音暗哑道:“你伺候我起来吧。”
梳洗完毕的婷瑶一个人假作散步般,一个人来到了太清湖,深秋时节的早晨已经有丝丝寒意了,远处青山如黛,近处的亭台楼阁皆蒙上了一层烟雨般朦胧的寒气,婷瑶披了件灰鼠大氅站在岸边,来回焦急的踱步。
好在此时时候尚早,每日晨起便在这里洒扫过伺候花卉的仙娥都还尚未到来。
远远的她看见一人应迅捷的闪过前面的假山,以她对多阁的熟悉此人应是多阁没错,她左手握拳不住的撞击着右手掌心,看样子她真的是着急坏了。
她正自顾自的踱步间,听见多阁的声音,“怎么大清早的,你这样着急叫我来,是想我了?眼下这地方也不合适啊,”多阁举目四顾语气轻佻的说道。
婷瑶紧睇着多阁沉声质问道:“青衣从昨天到现在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把她怎么了?”
多阁伸出手指捏捏婷瑶羊脂玉般的脸蛋,拂然道:“我道是什么事呢?原来你是为了一个婢子来拿我问罪来了。”
婷瑶不耐烦的别过脸,嗔怪道:“你这样倘或让人看见了,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足惜。你好好回答我问你的话就是。”
多阁邪魅一笑,双手摊掌随即拨了一下垂于肩下的发丝,坦然道:“青衣我倒是没杀,不过他的弟弟璞竹倒是被我一刀宰了。”
婷瑶瞠目,拽着多阁的衣襟问道:“那青衣呢?她现在哪里?”
多阁浓眉一横,不屑道:“让她给逃了。”
婷瑶的眉心深深的拧成了一个川字,气愤道:“你把她的弟弟杀了,却留下了她,你知道这是多大的祸患么?她视璞竹如命,如今你却把她放走了,之前我对她还有几分拿手,如今她势必会反扑我们,若是动了杀念为何不做彻底?”
婷瑶由于过分激动,她怒睁的眼眸里布满了猩红的血丝,她想她这回真的是完了,若不是多阁这个有勇无谋的莽夫杀了璞竹,一切都还有转寰的余地。
现在璞竹死了,青衣决计认定多阁是受自己指使,只要她留得半口气在势必会把他们的是抖落出来,为她弟弟报仇。
婷瑶心中阵阵的慌乱,她紧睇着多阁说:“你现在就去派人留守在丹穴山上的各个通道,千万不可让青衣再次回到丹穴山,若是发现她的身影,立时格杀勿论。”
多阁轻描淡写的拨开婷瑶紧抓着自己衣襟的手,轻松道:“还没听我把话说完就慌成这样,你知道我为什么放她走么?”
婷瑶阴郁的问道:“为什么?”
多阁转脸看着遥远的天际渐渐升起的毛太阳,像是笼了一层冰冷的寒霜,泛着清冷的光芒却无有丝毫温度,亦如当下他说话的语气:“我之前在山下的密林处里引了不周山经年不散的寒冰瘴气,才刻意将他们兄妹二人引至那里,你说沾惹了那里的瘴气有几个能活着出来的?哪怕是你那修为精纯的天神也抗之不过吧。”
婷瑶听他一番释说之后,脸色稍霁,但是听他语气之中对摩德颇有不屑,心下便是不悦,可又知多阁素性阴狠,便也不敢展现出来,只是不悦道:“咱们说咱们的,提他做什么。”
多阁又岂不知她的心思,便冷嘲道:“怎么都许你心里惦记,却不许我说说啊?你这人忒也霸道了吧?”
婷瑶不欲与他再做过多辩解,只是没好气的说:“你最好把事情都做利索了,不然的话咱俩都得给璞竹陪葬。”
多阁伸手捏住婷瑶的一只白玉菡萏耳坠轻佻道:“你大可安心的做你的天神妃好了,我道你对那婢女感情笃深,可没想到在关乎性命之时,她仍然会毫不留情的将她推出去啊,哈哈哈。”
婷瑶心思被多阁说破,可是就中无奈她亦不欲多做辩解,只是冷冷的睨了他一眼。
阳光透过雕花格子窗栊欺进屋内,在昏睡中青衣姣好的面容上留下一片暗影,恍惚中她还是在那片丛林里拼命的奔跑,跑的筋疲力尽,嗓子眼像灌了辣椒水一样有说不出的难受,也不知跑了多久,终于来到了离恨天结界处。
来到了这里她才觉的自己是安全的,她心底深处一直有一个想头,那就是弟弟不能白白死去,她对婷瑶从未生过二心,可婷瑶却派人对她姐弟俩痛下杀手,这叫她如何能忍,所幸她留着这口气来到了离恨天。
她知道耀月公主对于之前的事还耿耿于怀,决计容不下她,但是如今能替她弟弟报仇的人也只有耀月了,她相信耀月定然也会有很多话要问她,只要她尽实说来,那末璞竹大仇得报就指日可待了。
哪怕耀月得知真相后,一怒之下杀她泄愤她也愿意搏上一搏,如此心念运转她心底一松,一口气没提上来便软倒在地上了。
这些日子她总是恍惚的重复着这个梦,还有弟弟临死之前嘱咐自己的话,和他看着自己远去的眼神,那个包涵了万语千言的眼神,仿佛从那一刻起便定格外她自己的脑海中一般。
她挥不去抹不掉,睡梦中的她仍恨的把牙咬得咯吱咯吱响。
“喂,你醒醒…醒醒…”霓裳的声音轻轻的在青衣耳畔响起,她适才推门走进来时,就看见她虽闭着眼睛,可是眼珠却不停的在转动,额头不住的往外沁着汗,她似乎入了心魔一般。
霓裳思量着,“虽然他丹穴山不知好歹,待公主如此凉薄,既然圣母让我照顾好她,看她这个样子我自然是不能不管。”
第140章 惊人真相(上)()
霓裳伸手轻轻的推着青衣的肩头,试图把她叫醒。
迷迷糊糊中,青衣睁开眼睛,她看见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正定定的望着她,一时间她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她一双眼睛望着房顶骨碌转着,完全不是她记忆中所熟悉的任何一个地方。
梦境与现实尚未能判,她有重新闭上眼睛,良久待她彻底清醒过来,她又重新睁开眼睛,见霓裳正弯腰从床头的矮几上倒了杯水给她淡淡的说:“你终于醒了?喝杯水吧。”
青衣怔怔的望着霓裳,怯怯的也不敢接她递来的水,只是举目四顾道:“这是哪里?我怎的在这?”
霓裳见她并不接水杯,故放下道:“你自己昏迷前去要去哪里你自己不知道么?”
青衣霍得脑中有闪电划过般的明亮,可是她仍不敢相信道:“这…这里…这里是…离恨天?”
霓裳本是无极圣母的贴身侍俾,往日里也是被人奉承惯了得,在这里除了无极圣母与耀月她几乎如半个主子,如今看青衣已经醒来,那无极圣母交待她的事情也就完成了,自然她也没必要像待贵客似的待她,而况她是来自丹穴山呢。
霓裳并不接她的话,只道:“你好生歇着吧,等你养好了,自然有人来唤你。”说着就挪步往外走。
青衣一想到自己的弟弟的大仇未报,整个人便如数万只蚂蚁要将自己吞噬般煎熬,她急切道:“这位姐姐,麻烦您,我要见无极圣母。”
霓裳像是没听清楚她说的话一般,一双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犹疑,“圣母她老人家岂是你说想见就能见的?”
青衣被她一句话咽的一时语滞,半晌才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圣母她老人家禀报。”
霓裳凝澹道:“等着吧,圣母有话问你时,会唤你去的。”转身要走时仍不忘刻薄道:“这里是离恨天,不比你们丹穴山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没传你之前你就老实的呆在这里,哪里都别去。”
青衣自知以前做了那么多对不起耀月公主的事,她们这里的人不待见自己也是情理之中的。所以对待霓裳冷淡的态度青衣倒也看的很开。
是日向午时候,耀月正在院子里与千繁靠在雨廊下的抱柱上,各自聊自己的小时候,耀月记忆中自己的长辈就只有自己的祖母与母尊,而千繁的记忆中只有疼爱自己的姐姐。
耀月靠在抱柱上偏着头,看着青石板铺成的地面上,两只翠鸟在一跳一跳的找寻着食物,对于千繁这个名义上的西海小公主所受的遭遇心中自是唏嘘不已。
她抬手落在千繁的肩头,正要说些安慰的话,却被突然走进来的霓裳给打断了,霓裳轻声道:“公主,圣母请您去趟大殿。”
耀月眼皮微抬,“祖母可说是为了什么事?”
霓裳说:“从丹穴上来的那个仙娥醒了,她一直嚷着要见圣母,说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圣母,圣母一是想让您也在场听一听,二是看看公主有没有什么话要问这仙娥的。”
耀月一听登即来了精神,她纵身一跃,便从长廊跃下。她随意拍了拍身后说道:“走吧,我倒要看看这仙娥是谁,有甚话与祖母交待。”
语毕,她便随着霓裳穿过自己的庭院的朱漆大门,沿着宽阔的青石板道路径直朝无极圣母的大殿走去。
不一时,耀月已经到了大殿,她眼风里瞧见一人一语不发的跪在中央,她只觉得背影眼熟,却也没有多想,就朝着为大殿首座坐着的无极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