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当归来时-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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芫妃闻言自是欣慰,忙执过玉颜的手轻轻的摩挲道:“丫头啊,你不嫌陪我一个老太太乏味我就阿弥陀佛了,我就识你是个孝顺的孩子。”
奈何芫妃一向温和示人,对自己也是格外回护,玉颜也就只当芫妃这般,是如她所言是上年纪了想要人陪,见芫妃眸光流婉的望着自己,玉颜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微微的点头,示意自己理解她的心境。
“你看看我,这人老了就是废话多,来来来,这是你素日里最爱吃的酒糟鲤鱼,”说着就提箸先给玉颜夹了一块,虽一直给玉颜布菜,自己却未动用,只听得碟箸相触时发出微微的清脆响声。
“娘娘您方才还跟玉颜说别客气呢,您看看您怎么却对我客气起来了呢?”玉颜见不得端妃总在自己面前说这些话,这样她总会想起自己的阿娘,远在千里之外的阿娘,眼角定然也会如眼前的端妃一般早已爬上了皱纹,她也会觉的自己老了,寂寞的时候也会想让人多陪陪她,想着阿娘玉颜的心里就是一酸,真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故刻意截过话头不想再让她说下去。
芫妃语气温婉的说:“好好好,以后啊你常来我这里陪我,我亦视你如己出,咱们母女二人实是不必总是这般套。”
第18章 误会已生()
玉颜陪起一脸的笑,让她想起了自己昔日在大草原的生活,自己的阿爹,阿娘也是如此待自己,如今离开他们十多年了也早已忘了亲情为何物,更多的是让自己练就一身铠甲武装自己,保护自己,可现下有人说要视她如己出,待自己亲厚无比,心里不由得一软,几欲红了眼眶。
餐甫毕,芫妃起身朝黄梨木的贵妃塌走去,招呼玉颜坐在自己的身旁,顺手拿出一条丝绦,“这几日我也是闲来无聊打的辰光,想给钦儿在这丝绦上绣些图纹,你说是绣百叶菊好呢?还是绣凤灵鸟好呢?”芫妃此话本是想找个话题引出李孝钦,可不曾想玉颜听得“百叶菊”这三个字就想起那日她送韩约自己亲手绣的百叶菊荷包的情形,立时韩约俊朗的面庞就浮现在自己眼前,心里也是一阵温软一阵酸涩,不觉间早已晕生两颊,不甚明亮的烛火映在她脸庞,好似清晨一朵初绽放的蔷薇含着露珠娇艳动人。
芫妃却堪堪的是误解了,心道:“看来这两个小人儿是不用我多费心思了,怎的一提起钦儿,她竟娇羞成这般模样。”积年待于深宫,她自是有察言观色的好本事,当然也晓得如何给对方台阶下。
“小莲,把这窗子都打开进些风来,这么闷的天气本宫都热出汗来了。”说着便从腋下抽出帕子擦拭额头。玉颜也正好拾阶而下,趁用冰丝帕子拭汗之际,似是无意的贴一贴自己微烫的面颊。
玉颜望了望窗外,心想时候不早啦也该回自己的寝殿了,遂起身道:“娘娘时辰不早了,玉颜就先回去了,该日玉颜再来陪您谈天。”
“好,”芫妃应声着也起身往外送,小莲帮二人打起帘子,玉颜刚一脚踏出殿外就看见自己的侍女妞儿在此候着,玉颜疑道:“妞儿,你怎的在这里?”
这乖巧灵秀的丫头见着芫妃忙施礼,“芫妃娘娘常乐未央。”
“起来吧。”芫妃侧脸瞧向玉颜续道:“这丫头倒是机灵,晓得天色已晚,路不大好走,还特意来接你。”
玉颜对芫妃也抱以微笑,旋即疑道:“我不是跟你说了么不让你来接我?”
妞儿说:“回公主,适才誉王殿下来找您,得知您在芫妃娘娘这里,特意让妞儿来此等候公主,好待公主与娘娘叙完话迎公主回去。”
妞儿这些话听的芫妃心里像和了蜜般,她略为解颐道:“瞧钦儿紧张的,你来我这里我就不会派个人送你回去么?还特意让着小丫头跑一趟,难不成怕对我的人不放心伺候不好你?”
“娘娘说笑了,誉王哥哥此时找我想来定然是有事的,”玉颜就算再不济也听得出来芫妃娘娘是误会了,但是这误会也不急与这一时半会就去解释,既然是李孝钦引起的,待会知会他一声让他得空跟他母妃说清楚就是。
可是芫妃却不这般认为,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当着这些宫女内监的面讲这些月下之事,自然是要给自己找个说辞好颜面上的过的去才是。看着玉颜此时耳朵几要滴出血来,就再也不忍心打趣了只是温言道:“妞儿,伺候你们公主回去吧,”又朝着玉颜说:“以后得空要常来本宫这里陪陪本宫才好。”
芫妃既然开口玉颜也只得应下。
妞儿陪着玉颜在鹅卵石甬道上徐步走着,清风涌过有落花簌簌的微响,李孝钦此时来寻她,倒是使玉颜有些意外,可细细算来应该也无甚要事。
想到已有数日不曾见到韩约了,不知他是有意避着自己还是公务繁忙,平时看起来挺灵光的一个人,自己都那般主动了,可他那会子怎的就不明了呢?这些日子大脑总是不受她的控制,不停的想起那日情形。
想起初次见他时轻袍缓带,相貌俊雅…,一想起这些,自己的心就忍不住的摇曳。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是个问题在她心里一直无解,入神太深竟也不自主的顺口说了出来,随着又怅然的叹了口气,妞儿只是不解的看看玉颜,望着她一副魂不附体的模样,将欲开口,又停住了,毕竟自己不知道公主这般所谓何事。
“公主小心台阶,”妞儿忙伸手扶着玉颜,幸好借了这把力才不至她摔倒,不知不觉的也走到了自己的院子,玉颜这才敛了思绪,举目朝屋内望去,烛火映在墙壁上映出一个笔挺的身影,姿态恬适的在把玩手中茶盏。
“誉王哥哥,这么晚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么?”到底是未脱孩子气,一看见李孝钦登时就忘了刚才所有的不快。
“你今天一直在母妃那里待着?”李孝钦试探性的问。
玉颜不解其意,“誉王哥哥好生糊涂,我是傍晚时分才去芫妃娘娘哪里,之前我和敏姝一直在太湖划船啊,你忘了么?”
一提到“敏姝”二字,李孝钦立时心里就软了一下,他今天一直悔自己造次,深怕惹了伍敏姝不高兴,他从小便是一个极沉稳内敛之人,今次却为了此事而踌躇不前,心问口,口问心的思量着,也只好希望能迂回的从玉颜这里能探出一星半点的消息。
玉颜望着神色不定的李孝钦,寻思着难不成今天事情般的不顺遂?是以开口问道:“向午时哥哥不是说有要紧事去办么,可都办妥了?”
“嗯,”李孝钦只是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
“这般热的天邀人家伍小姐去太湖划船,也不怕人家身子娇惯不高兴。”李孝钦在玉颜面前就不再称其“敏姝小姐”而是唤其“伍小姐”就这样不着痕迹的拉开了二人的距离,主要是不想让这个鬼丫头瞧出自己的心思,似是漫不经心的口吻却又敏锐的朝玉颜扫了一眼。
“誉王哥哥真疼我,就因为怕我性子粗疏而见罪丞相的独女所以特来相询,”玉颜心道,遂开口宽慰:“不会,敏姝虽生来被周遭人娇贵,可她身上却没有让人厌恶的娇纵之气,这也是我们俩一见如故的原因所在。”
玉颜这么热的天又走了许久的路早已口渴不耐,走到楠木桌旁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复道:“今天我们俩聊的可开心了,她还约我下次一起去清岳山盘桓呢,你知道么?哥哥我最不喜一跟王公贵族家的千金晤面就讨论诗歌,琴韵,好不忸怩,你说好好的谁不喜欢到处玩乐?就因为怕被人比下去才一着面就谈论那些看似风雅的东西,生怕讨论了吃喝玩乐被旁人小瞧了去,用那些风雅的东西来给自己充门面,掩饰自己的本性,你说不是作态又是什么?”玉颜一通好说,似乎也在解说自己为何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一个知性朋友。
只因没有料到她动作会如此之快,待欲开口告诉玉颜那茶盏是自己适才喝到一半剩下的,她以尽数喝完了,李孝钦也只能笑着摇摇头。
玉颜秀眉微蹙,“誉王哥哥是不赞同我的说法么?”
李孝钦心内暗算:“今天既然二人相谈甚欢,可见是之前的事并未给她带来不快,”心里也自是松了一口气,心情愉悦之际倒也不妨顺着玉颜:“没有,我是觉的像你们这样爽朗的姑娘世间少见,定要珍而重之才好。”言外之意以颇为明显。
第19章 梦魇其中()
此时的敏姝正以手支颐的坐与窗前出神的望这天边的一轮新月,四周漆黑岑静。想起今天李孝钦的那番话,亦是七分真诚三分戏谑,真真的不知他如何这般,情知他并非十足的诚意,可这心里还是一想起彼时情状心还是会通通的跳的厉害…
“小姐,想什么呢?这般出神?”珠儿进得屋子见着敏姝坐与窗前,一缕青丝随风飘动。
敏姝闻声便拋了思绪,回首道:“没什么,只是这夜间的的风有些凉意,委实贪恋罢了。”
珠儿说:“小姐,这夜风虽凉爽,却也要仔细别被扑脑仁,不然明早怕是要嚷着头疼呢?”说着就走上前伸出双手拢了窗子,又转身扶着敏姝朝秀床走去。
服侍敏姝躺下后,又轻轻的给她掖了掖被角,才转身离开。
珠儿灭了蜡烛屋子里也暗了下来,敏姝索性就闭上了眼睛,概因白天确实有些累了,不自觉的心底一松就也睡着了。
模模糊糊梦境中好像是回到了自己小时候,坐在母亲的怀里甜甜的向母亲撒娇,“娘,我想吃你做的桃花酥。”
母亲伸手刮了刮自己的鼻梁娓娓道:“好,我的小馋猫,你说什么娘都答应你。”伍夫人把小敏姝放下,起身去厨房。
不多时管家却气喘吁吁抢到她的面前的说:“小姐,快走跟我走,老爷被皇上打入天牢了,夫人…夫人她…”管家以袖拭泪也不及敏姝分说抱起她就往外冲。
管家正要从正门逃出,却见一群官兵手持长剑,亮晃晃的剑被士兵从剑鞘抽出,发出“刷”的响声,管家见势不妙遂转身右行朝后门直驱。
正跑着,敏姝只听得管家“呃”的闷哼一声,自己便从管家怀里跌落出来,敏姝惊慌之余朝管家望去,只见他瞪大了双眼,一柄长剑直直的插入管家脊背足足有半尺来深,敏姝吓的大哭起来,此时却觉得喉咙像堵了棉花,憋的几要炸裂,却发不出声,只能拼命的摇头,目光所极之处她却看见了自己的母亲靠在一株合欢树下,头发蓬乱,嘴角还兀自的流着血,眼见是不活了,敏姝只觉得自己如堕五里迷雾般不知所措,好好的一个家,端的顷刻之间就家散人亡?
自己又动弹不得,只觉胸口沉闷,如压重物,徒然间睁开双眼便见着珠儿神色焦急的看着自己,现实与梦境之间,一时失去了界线,让她分不清楚,只是怔怔的听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珠儿见着敏姝转醒,忙用绢子擦拭敏姝额头黄豆般的汗珠,柔声安慰的说:“小姐别怕,你这是梦魇了吧?”
敏姝此时的心还扑通扑通的跳的自己发慌,待彻底清醒过来才缓缓坐起,掩着胸口呢喃道:“还好只是个梦,梦境都是反的,不作数的,”她如是安慰自己。
“是啊,小姐许是今天累着了,才做了一些乌七八糟的梦,”说着珠儿就朝地上啐了几口,“都是假的,不作数,不作数。”起身朝佛龛走去,立在观音菩萨面前双手合什默默的祷祝着,“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保佑我家老爷,夫人,小姐万事顺遂,常乐无极。”说完口中还不停的念着佛号。
敏姝只是怔怔的看着珠儿的侧影,心里倒是宽慰不浅,自幼珠儿就被母亲买来府中与自己做伴,十多年过去了,珠儿一直尽心尽意的服侍自己,在自己心里实是没拿她当个下人看待,记得小时候自己淘气,打碎了父亲心爱的羊脂玉花盏,父亲气极,随手操起屋角的竹条就朝屁股上打,珠儿死死地护着自己,不论父亲如何斥责,珠儿就是不走,父亲抽了几下见珠儿誓死不走,也只好作罢,待回到房中敏姝掀起珠儿的衣衫,看着细嫩的肌肤被父亲用竹条打的淤青,谦仄的哭了起来,珠儿反倒强做镇定的安慰道:“小姐,我没事,你别哭了。”说完就挤着眼咧了咧嘴。
不知如何却想起了儿时之事,此时俯在珠儿的胸口闻着淡淡的浆洗衣服时用的胰子味,心里莫名的心安。
这日,李孝钦刚一脚踏入殿门,就见着芫妃宫里的内监在殿外候着,李孝钦说:“李公公何故在此?可是母妃身体抱恙?”他情知芫妃身子孱弱,向来芫妃宫里的人在此候着,定然都是她哪里又不是了,故李孝钦才如此问。
这内监笑着说:“哪啊,殿下,是娘娘这会子想殿下您了,想让您过去用陪她用膳。”
李孝钦一直感念芫妃的抚育之恩,是以平日里对芫妃尽是孝顺备至,自己平时又忙于公务,甚少有闲暇时候陪芫妃,今次既然她都开口了自然再忙也是要去的。
沿着宽阔的青石板铺砌的道路,不多时就到了芫妃住处,李公公喜笑颜开的先行一步进殿拖着阴柔的长腔说:“娘娘,殿下到了。”
芫妃面颊挂着恬然的微笑,“誉儿,一路走来热坏了罢?”只见她从腋下抽出绢子揩去李孝钦面颊渗出的汗,动作甚为熟稔。
“没有,母妃,都是儿臣不好,合当儿臣常来探望母妃的,今次却累母妃遣人去请,儿臣才来,实属大不肖。”李孝钦正欲俯首向芫妃行礼,却瞧见玉颜从紫檀戗金椅子上起身朝自己走来。李孝钦费解,“母妃这是为何?我只道她是想找个人陪伴,如今已有玉颜相伴?怎的又叫来了我?”
询问的眼神向玉颜递了过去,玉颜也只是扁扁樱唇以示自己也不甚明白,芫妃眼瞧着二人这般,只道二人是目挑心招,长居深宫她自是见惯了各种场面,眼下见两个孩子这样情投意合,心里自然欢喜,她又是个心思缜密之人,深知此时只有视若无睹才能不至二人尴尬,于是很自然的拉起李孝钦的手一壁向餐桌去,一壁招呼玉颜在自己左侧落座。
整顿饭下来,芫妃也只是叮嘱李孝钦虽然要尽心办好皇上交给的差事,更重要的是要保养好自己的身子,又转而看向玉颜递与她几张调养驻颜的方子,拉起她的手轻轻拍了拍,“长的这般水灵真是堪堪的长到了本宫的心尖上,可是就算有资本,也要懂得颐养才好呢。”说着眼波朝李孝钦瞟了一眼。
第20章 所谓伊人()
李孝钦见芫妃此情状,立时了然,“怕不是母妃要错点鸳鸯谱了,”他暗忖道。李孝钦心思转动极快,见芫妃又欲开口,他忙接口道:“母妃,儿臣刚想起今日我约了兵部尚沈大人书议事,”接着抬头朝殿内望了望天续道:“估计时辰差不多了,儿臣得先告退了,改日儿臣再来给母妃请安。”恭谨的朝芫妃揖了揖,不待芫妃开口就已不复回首的走出了殿外。
此时玉颜心底倒也舒了口气,自己还没有得到韩约的回复呢,她可不甘心就这样放弃,而玉颜自己心里也明白,李孝钦只拿她当妹子,决无有他。李孝钦这般正是解了自己的难题,毕竟人家是母子,无论话怎么说,人家都是哪说哪了,决计不会心生嫌隙,若这话拒绝的话出自自己口中,怕是要狠狠得罪了芫妃娘娘。
适才还是晴空万里一派灿烂景象,这会子却变得阴郁闷热,空气粘稠的腻在身上,像似融化了的糖浆,从遥远的天际传来隆隆的闷雷声,似乎正在酝酿一场狂风暴雨。李孝钦抬头凝视了一眼黑云涌动的天空,脚下的步伐就随之加快了些。
正走着他突然伫立脚步,转而缓步走向凉亭,凉亭四周各色花卉美的铺天泻地,姹紫嫣红娇娆的难分难舍,身旁的小内监立时明了李孝钦此时心事,忖度着,“殿下八成又想起那日之事睹物思人了。”
沉思片刻凑前一步低声说:“殿下,奴才倒有一个法子,让您以后日日都能…见到伍小姐。”他谨慎的看了一眼李孝钦的脸色,旋即有低下了头。
“自己的心思难道已明显的这般一望而知?随便谁都能清晰视之?”他暗自揣度着,然后冷淡的瞥了这小内监一眼,“说。”
小内监俯身轻声说:“芫妃娘娘有意撮合殿下和玉颜公主,左右不过是认为您自幼同公主一起长大,相貌也是不用多说想来定然是合殿下您的心意…”这小内监虽说是在给李孝钦献策,却也不住打量李孝钦的神色生怕那句话不当。
“可是娘娘并不知伍小姐啊,更不知殿下您的心意,您若对娘娘坦诚相告,以伍小姐万里挑一的容貌和家世娘娘决然会同意,如此您再借势请娘娘跟贵妃娘娘透个气,让贵妃娘娘接伍小姐来宫里小住,以殿下您的风采,贵妃娘娘定是乐见其成的。伍家虽说是外戚不便常来宫中走动,但是只要咱们娘娘肯出面,贵妃娘娘自然会想到一个万全之策不惹非议。”这小内监是个极敏觉之人,他料到李孝钦只要跟芫妃坦诚,芫妃一定会同意,毕竟不是亲母子,这誉王以后就是芫妃的依靠,誉王既然能视芫妃如生母般告知心事,芫妃岂会糊涂的放着顺水人情不做而间隙母子情分呢!
此时李孝钦的眸光中有光华闪烁,侧首看了他一眼说,“你且中用。”
小内监听到李孝钦的认可,心里乐滋滋的,随即奉承李孝钦说:“奴才能为殿下分忧,实是奴才的祖上积了厚德。”
天空澄净的如一方琉璃,太阳透过湘妃竹帘子照进厅内,似筛过的碎金洒落一地。
伍夫人与韩约正叙话间,敏姝便走进厅内,与韩约对面而坐。
敏姝揶揄他说:“韩约哥哥这样的大忙人如何得空了?可是好久没来呢!”
韩约觑了敏姝一眼,不知为什么,她总能牵动自己心底最紧绷的那根弦,虽然一忙完就来了这里,敏姝既不问明原因就上来轻嗔自己,可是她越这样韩约心里越愉悦,因为这说明她心里记挂着自己,如此释说,怎还能不让人心情舒爽?
伍夫人立即接口轻斥道:“你这孩子,没大没小的,怎么跟哥哥说话的,你何时能如你哥哥十中之一,我也就阿弥陀佛了。”敏姝朝母亲努了努嘴,便也不再做声。随手拿起矮几上的点心送入口中,慢慢品赏。
“约儿,宫中事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