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太费心-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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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婷没有伸手接,费安安这才注意道,她的脸色有些古怪。
“怎么了?!”费安安奇怪道,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商婷摇摇头,拉下她的手,幽幽地说道,“我妈让你进去。”
话音刚落,费安安就僵在了原地,右手提着的汤壶差点掉下去。
她连忙抱住,抬头继续瞪着商婷。
“你确定?!”
商婷也是瞪着眼睛,郑重地点了点头。
张文丽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听见声响,睁开眼睛一看,费安安正抱着一个壶略有些不自在的站在自己床头。
她笑了笑,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床边。
“来,坐这边。”
费安安犹豫了一下,还是过去坐下了,沉默不说话。
“这是给我的?!”
病房里寂静了好一会儿,张文丽这才指指费安安手里抱着的汤壶,问道。
商婷早就有点憋不住了,急忙接过来,打开盖子给她倒了一碗,说道,“这是费费自己在家里给你熬的鱼汤,你试试。”
费安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不太会熬汤,也不知道火候够不够。”
张文丽接过小碗,在自己鼻前晃了晃,笑道,“闻着很香。”小勺舀了舀,清透鲜白的汤液中夹杂着白嫩的豆腐跟鲜艳的红枣。
她抬头对费安安点点头,“你有心了,谢谢。”
费安安突然有些恍惚,这样温和的张文丽她多久没见过了,记忆中,大学时候去商婷家里玩,张文丽便总是这样一副温和客气。的样子,只是后来她的凶狠刻薄,几乎让费安安忘了她还有这种时候。
张文丽捏着小勺小心地吹了吹,抿了一口,而后满足地感叹道,“哪里会火候不够?!我觉得刚刚好,好喝!商婷要是也会煮汤就好了,省的我天天喝米汤!”
听得抱怨,商婷不服气地瞪眼,“那你明天米汤都别喝算了!”
闻言,两人都是呵呵笑。
喝完汤,费安安早在一旁伸手去接她的碗。张文丽看她动作连贯,便笑道,“一看就知道,平时是你照顾婷婷多,麻烦你了。”
商婷在一旁叫道,“我也不是全靠她照顾的好不好!”
费安安也笑着摇头道,“没有,阿姨,我们之前住在一起,互相帮忙而已。”
张文丽略略一低眉,默了片刻,突然说道,“从前,是我太刻薄,对不住你。”
费安安一愣,抬眼看她,张文丽的脸上是真真切切的歉意。
费安安心想,难道支架手术还有让人改头换面的功效?!现在这个样子,谁还能想到她在几天前还对着自己破口大骂?!
“呃……”费安安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说没关系?!她心里的确是在意张文丽从前对自己的种种行径,但真要说费安安有多厌恶她,那又是没有的,不然现在也不会天天跑过来看她了。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不过就是你好朋友的妈妈不讨你的喜爱,有些可惜罢了。
“你上次跟我说过,很多事情是我不了解,我那时候不信,但现在我信了,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以为的那样,包括你,这些天,我想明白了,从前把所有事情都怪在你头上,大概是我错了。”
这些话说来算不得多令人感动,费安安只是觉得心里顿时亮堂了许多,心里的怨念去了一大半。
其实费安安并不是真的恨张文丽,她不愿意的不过是自己总被她鄙视冤枉,如今这冤屈感少了许多,她此刻的心情倒有些像是沉冤得雪的爽快。
商婷在一旁喜出望外,费安安却有些不以为然,她在张文丽眼睛里看到了多少真心,她自己明白,确实是真心诚意在道歉,但这真心中还饱含了一些期待。
具体是期待什么,费安安多少能猜出来一些,不外乎还是盛世的问题,希望自己因为感动欣喜就松口?!她未免想得太过美好了。
费安安自以为她智商虽算不得多高,人也并非像高渐离他们那般那么藏得住事情,但真的事到临头,她还是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的,盛世现在的状况连商尚都不敢插手,兰色的资金回抽之后,那更是无药可救,人家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盛世这头披着骆驼外衣的马,现在可是连骡子都比不得。
这样的公司甩手最干净,偏偏张文丽跟商靖轩都看不透这道理,她不愿意多说,却也不可能松口。
张文丽暗自等待了许久,见费安安转过脸去,便知道没戏了。心里叹了一口气。
要她再开口提帮忙,她也没这老脸,今天这样为了那个不孝子再争取最后一次,不论成功与否,她都算尽责了。
这些天在医院,人情冷暖她也算看清了,从前盛世风光的时候,来往嘻笑的人那么多,如今树倒猢狲散,盛世垮了,除了一些老朋友,再无其他人来探望。
就连她的亲儿子,商靖轩只来过一次,知道她手术做完了,多问一句都没有便走了,反倒是商婷衣不解带的伺候自己。
费安安就算见不着自己,也是天天过来询问,米兰呢?!不说她与商靖轩现在闹离婚,自己平时待她那般好,她竟也一次都不曾来探望。
她明白,商靖轩是为了盛世在奔波,米兰也是为了米广廷和兰色这段时间四下疏通,但费安安又何尝没有事做呢?!她是高渐离的助理,高渐离有多忙,她就有多忙,没事何必天天来看她?!
说来不过是有心两个字,不论多忙,如果有心,来看一眼总是有时间的。
可笑自己活了大半辈子,竟到了今天才学会看清人心,老头子说她糊涂,当真是没说错。
张文丽自嘲地这般想着。
第一百二十四章
在医院逗留了许久,临近晚饭的时候,高渐离过来接她,商婷和高致焱便和两人一同吃饭。
那厢高致焱细心地给商婷挑鱼刺,费安安见了,想起上次同白榆清吃饭时,闫轲也是这般细心照料,心里不禁有些愤愤然,怎么她身边的朋友都是碰上这样细心的男朋友,偏偏她不是呢?!
这样一想,便起了些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放下筷子,故意大声咳了两声。
几人抬眼看她,费安安便指着高致焱叫道,“高渐离!你看看高致焱还怕商婷卡着刺呢,你呢?!管都不管我!”
商婷见状,起了兴趣,兴致盎然地盯着两人看,这情人吵架的机会可不能轻易放过。
高渐离略略抬眼,瞥见费安安暗地里轻轻掐自己的手,不动声色的笑了,在桌下捏住她的手,表示自己懂了。
费安安放下心来,果然,隔了两秒,就听见高渐离在那边淡淡说道,“嗯,没事,你智商比她高。”
“噗!”
这话一出,商婷刚咬进嘴里的鱼肉差点没喷出来,呛了个半死,高致焱连忙在后头帮她轻轻拍背。
商婷抬起头来,眼睛瞪得溜圆。
见商婷呛到,高渐离幸灾乐祸地撇嘴,似乎是同情地摇头,“你看,是吧。”
费安安点头,附和道,“嗯,没错。”
说罢,在桌下跟高渐离击掌庆贺,心头大爽,低头欢快地同高渐离互相夹菜。
“你吃这个。”
“嗯。”
“还有这个。”
“嗯。”
“……你能不能别给我夹了,我吃不完。”
“嗯,不能。”
“……”
商婷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视旁人为无物,同高致焱大眼瞪了一下小眼,气的够呛。
敢情他们这是被涮了!看看高渐离这一肚子坏水,连带着费安安也被带坏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吃过饭,高渐离因为还有应酬要赶,便先将费安安送回家,到了小区门口,费安安便让他走了,自己慢慢踱着步向家里走去。
五月份已经是慢慢步入夏天了,时间还不算太晚,保安大叔坐在门口摇着蒲扇,看见费安安回来,还冲她热情的打招呼,小区的街道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一路上费安安只听得见自己高跟鞋踩在冰凉地板上的声音,两旁的街灯洒着温和昏黄的光,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费安安顾自想事情,径直向大楼走去。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折腾到现在才有好转的趋势。
万彩的擂台赛已经开始了,宣传效果比想象当中还要好,想必比赛结束,万彩的信任危机应该就能够完全解除了,说不定还能因祸得福,发展更好。
闻雨棠前两天已经跟高渐离提了辞呈,擂台赛结束就离开,费安安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没有对这件事置喙一句话,她的身份尴尬,这种时候无论说些什么,都会有幸灾乐祸地嫌疑,还不如当做不知道来的清净。
想来想去,现在也只有商靖轩跟米兰那里有些问题,商靖轩现在应该是没有退路了,都说狗急跳墙,不知道他会不会对高渐离不利?!
费安安一面想着,心不在焉地走出电梯,掏出钥匙开了门,刚进玄关,正脱鞋,腰上突然被什么东西顶住了,紧接着身后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别说话,进去!”
费安安瞬间浑身僵硬,喉咙似乎被一块海绵堵了个正着,叫喊不出,心脏猛的跳的厉害。
“老吴!你快来看!”
吴新余正惬意地听着小曲儿,坐在门口的躺椅上摇头晃脑,听得另一个值班的保安在保安室里喊他,便不耐烦地叫道,“看什么?!”
“B幢29层不是高先生中跟他女朋友一起住的吗?!刚才咱两明明看见那个费小姐一个人进去的,现在怎么后面跟了一个男人 ?'…'!”王田的声音在里头响起来,显得有些纳闷。
吴新余一听,浑身一个激灵,蹦了起来,跑进保安室一看,监控镜头上,可不是有一个陌生的男人跟在费安安身后进了屋吗?!
吴新余在这个高档小区做保安队长十几年了,认人的本领可不是盖的,一眼就看出这人不是小区的住户,难道自己疏忽,让一个不法分子给溜进去了?!
这里住的可都是非富即贵,轻易惹不得,今天要是这费小姐出事了,那个冷面的高先生还不投诉他们?!
吴新余想想觉得后背发凉。
“哎!你说是不是这费小姐偷偷把男人带回家啊?!啧啧!现在这些女人啊……”王田摸着下巴,笑道。
吴新余扭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什么呢?我看你是喝酒晕了头了!赶紧带上家伙跟我走!”
王田一听,情况不对,连忙也抓起警棍跟在吴新余身后,急匆匆地出门,直奔B幢去。
费安安大气不好出,脑子里在胡乱想着该怎么办。
高渐离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刚才被这人一吓,包也掉在了玄关那里,手机放在里面,现在她是丝毫没有求救的可能了。
费安安无望的闭上了眼睛,心里害怕极了。
那冰凉的尖锐物体还顶在腰上,那人跟在身后进了屋子,四处看了一眼,气急败坏道,“高渐离呢?!他去哪儿了?!”
费安安心里一惊,找高渐离的?!是仇敌?!可是这声音怎么那么耳熟?!
“商靖轩?!是你吗?!”
费安安迟疑着问道,声音打着颤。
那人手上一顿,费安安觉得腰上猛地一痛,不由得叫出了声。
“啊!”
那人连忙收回手,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没事吧。”
费安安趁机跟他拉开距离,定睛一看,果然是商靖轩。
“商靖轩!你疯了!拿把刀跑到这里来,被人看见,你要坐牢的!”
费安安诧异地看清他手上捏着的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捂着自己隐隐作痛的伤口,说道。
商靖轩冷笑一声,脸上是费安安从未见过的狰狞。
“是!我是疯了!那都是被你跟高渐离给逼得!盛世无药可救了,股票跌停,我就要破产了!我二十三岁创办了盛世,它是我十年的心血!是我的命!你们把它给毁了!我难道不该要回来吗?!”
费安安被他手上的刀光晃得有些头晕眼花,几乎腿软,她连忙后退一步,摆摆手,示意他冷静,“你冷静点,商靖轩,你很明白,现在这样根本于事无补,我们好好谈谈行吗?!你想见高渐离是吗?!我打电话给他,让他回来见你行不行?!”
商靖轩摇摇头,嗤笑一声,“你当我傻子吗?!你打电话给他,不就是通风报信吗?!”
“那你想怎么样?!”费安安又问,偷偷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周围,看看有没有趁手的武器。
商靖轩思索了片刻,苦笑道,“我想怎么样?!我能怎么样呢?现在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费安安正想着该怎么周旋,却听商靖轩突然话峰一转,说道,“算了,高渐离不在,那你跟我走吧。”
费安安大惊。
“走?!走去哪里?!”
“当然是同归于尽了。”
昏暗的房间里,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费安安身上,让她一片心凉。
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个人如果一无所有了,一旦决定什么都豁出去的时候,那便是他最可怕的时候。
高渐离对付盛世的时候,并没有预料到会有今天这个后果,费安安之前想过,盛世变成了这样,以商靖轩的为人一定会将责任都归结在高渐离身上,她的确有想过他会来报复高渐离,却没想到他今天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来的。
所幸高渐离不在,不然刚才要是他们两个碰上的话,恐怕连周旋的余地都没有。
费安安心里一阵庆幸,紧接着,她便想自己要怎么样才能脱身呢。
不及她思索,商靖轩已经伸手来拉了。
“走!”
“放手!你放开我!”
费安安吓得大叫,挣扎间,鼻尖忽然涌进了一股酒气。
酒?!费安安一愣,随即心头大喜,所以商靖轩现在是酒醉状态?!那么只要让他酒醒,大概就能说得通道理了。
心头念起,费安安狠狠地踩了他一脚,趁他吃痛之际,赶紧挣脱开来,转身就往洗手间跑。
商靖轩连忙追上,刚到门口,一股冰凉的水流就迎头将他浇了个通透。
商靖轩呆住,被水费安安浇了好几分钟,浑身已经湿透,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抬起头看着费安安,眼睛已是往日的清明。
“你……”
商靖轩有些清醒过来了,低头看见手里的刀,皱了皱眉。
费安安看他冷静下来,不像刚才那样激动,松了一口气,瞪眼道,“现在清醒了?!”
商靖轩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也不答话,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费安安想了想,追了过去,想起他手上还带着刀,又停下脚步,叫道,“你等等!”
商靖轩脚步顿下,转头冷冰冰地瞧着费安安。
费安安将柔软的浴巾扔过去,犹豫了一下说道,“高渐离当初对付盛世的时候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该明白这个道理。”
商靖轩捏紧了手里的浴巾,抿了抿嘴,没说话。
“虽然错不在我们,但事情是因我们而起,所以我还是想跟你说声抱歉”费安安继续说道,“另外,还想劝你一句,事业做的再大,钱赚得再多,也抵不过一个家人,阿姨手术住院,你该多去看看的。”
商靖轩冷冷地瞥她一眼,哼道,“少多管闲事了,你转告高渐离,总有一天,我会跟他把账算回来!”
费安安默了默,点头道,“好。”
商靖轩再不回头,直接出了门。
大门还开着,初夏的凉风灌进来,费安安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跑过去把门关上,连上了三道锁,然后腿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第一百二十五章
费安安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手脚也是冰凉,甚至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她试图站起来,腿脚却虚软无力,便干脆在门口坐着了。
刚才太紧张,费安安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害怕,伸手探了探自己的腰,手上沾了些许血迹,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费安安根本回忆不起刚才那把刀扎进去有多深,只恍惚记得很疼,现在看来伤口恐怕不浅。
她扶着墙站起来,门铃忽然急切地响了。
开门一看,原来是两位保安大哥。
“那小子呢?!费小姐你没事吧?”吴新余一见费安安脸色苍白,便急忙问道,一边道歉,“实在对不起啊费小姐,我明明在门口守着,也不知道那人怎么进来的,吓着你了,你没事吧?”
费安安冲他笑了笑,摇头道,“我没事,他已经被我赶出去了,不用担……”
话还没说完,费安安忽然觉得胃里翻腾,一阵恶心涌了上来。
“呕!”
费安安差点没吐出来,赶紧捂住嘴,拍了拍胸口,心里奇怪,怎么会突然犯恶心呢?!
一旁的王田惊喜地叫道,“哎!费小姐,你是不是怀孕啦?这可是件喜事啊!”
“你胡说什么呢?!”吴新余急忙训斥道,一边偷眼瞄费安安。
十多年的保安经验告诉他,有钱人大多不喜欢别人说闲话,这有钱人的女人就更不喜欢了,所以还是少嚼舌根为妙。
王田却不懂眼色,反驳道,“我怎么胡说了?!我老婆怀我家伢子的时候就是这个反应嘛!”
费安安听了,只是笑了笑,心里却是咯噔了一下,之前就担心自己会不会怀孕,难道这次真的中了?!可是不对啊,她也就是五月初那几天跟高渐离没做措施,离现在也不过两个星期,再早以前的话,他们每次都有注意的啊。
心里烦乱,费安安也无暇跟他们多说,再三保证,自己没事,便想关门。
“那个,费小姐,”吴新余拦住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今天晚上的事能不能麻烦您别告诉高先生,不然我们这饭碗……”
费安安一听了然,自然是满口应承,他们不想让高渐离知道,她同样不想让他知道,这样正好。
跑到洗手间吐了一通,费安安决定这两天有时间要去买份试纸验一下。
解开衣服,对着镜子照了一下,腰上的伤口不浅,鲜红的鲜血附在皮肉上,看着有些吓人。
费安安小心地处理好伤口,又赶紧把家里收拾了一通,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了,才放松下来。
不知是太累还是惊吓到了,躺在沙发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高渐离回到家就看见她蜷着身子缩在沙发里,睡得正香。
唇角勾了勾,他小心地将费安安抱起,却听得她低声“嘶”了一声,便睁开眼睛。
“怎么不去床上睡?!”高渐离含笑道。
费安安不动声色地动了动,将伤口挪开,冲他甜甜一笑,“等你呀。”
高渐离笑了,低头将唇凑了过去。
费安安心里藏着事,伤口又还疼着,哪敢跟他亲近?!稍作缠绵,便连忙推开他,撅着嘴撒娇道,“我困了。”
高渐离无奈地瞪她一眼,将她送到了床上。
深夜,窝在高渐离温暖的怀里,费安安却是睡不着。
耳边响着高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