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镇宅男妻-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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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吴名一愣。
“你很意外?”严衡挑眉问道。
“这个……倒也不能说有多意外……”吴名挠了挠下巴,觉得这事可能和他出嫁前把阮大收拾了一顿有些关系。
“你好像知道些什么。”严衡追问道。
“事实上,你应该问我干了些什么。”吴名斟酌了一下,觉得严衡怎么都不可能和阮家穿一条裤子,干脆实话实说,将他出嫁前那一晚的事全都告诉了严衡。
听他说完,严衡的脸色立刻难看起来。
或许上一世也发生过同样的事,只不过那时的阮橙听从了阮大郎阮槿的威逼利诱,而这一次,他却选择了反抗。
这样一想,严衡便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没有逃走?”
“我脑子又没进水。”吴名翻了个白眼,“他既没给我出远门的凭证,也没给我路上用的钱财,用嘴巴那么一说就想让我离家出走?他这是想害我呢,还是想害我呢,还是想害我呢?”
“……”
“呃,重要的话要说三遍。”吴名眨了眨眼,赶紧亡羊补牢,“总之,律法什么的,你肯定比我清楚。我要是听了他的话,离家出走,那从今往后,我可就只能落草为寇做山贼了!”
上一世的时候,阮橙可不就是做了贼嘛!
严衡在心里叹了一声,却又不禁对“阮橙”在这一世的不同选择生疑。
为什么偏偏这一世就怀疑起了阮槿,难道阮橙真是带着上一世的记忆复生,只是不像他这般完整?
严衡很想一探究竟,但更怕“阮橙”把一切全都回忆起来。
如今这般的“阮橙”其实很好,既不会对他口出恶言,也不会视他为污秽,纵使有点小脾气、小恶习,也只会显得更加有血有肉,让他更加疼爱欢喜。
严衡不自觉地伸出手,将吴名搂入怀中。
吴名被搂得一愣,怎么都想不出自己刚才说的哪句话能打动严衡,让他竟然这么激动。
但下一瞬,吴名便记起他试探严衡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阮家逃走的事给截了糊,立刻问道:“我说,你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严衡身子一僵,迟疑了一下才反问道:“为何这么问?”
“你不觉得你对我有点紧张过度?”吴名推开严衡,直盯盯地看着他的双眼,“就差拿笼子把我给装起来了。”
严衡没有接言,被吴名一句话说到了痛处。
他确实恨不得把阮橙拴在腰带上,走到哪儿带到哪儿,不让他从自己眼皮底下离开片刻。
但他终究还没有失去理智,还能克制自己这种不切实际的妄想。
只是,这样的克制又能持续多久呢?
严衡叹了口气,再次把吴名拥入怀中,轻声道:“那你就让我放心一点,少些牵挂。”
“别转移话题!”吴名还想把严衡再次推开,但这次严衡抱得太紧,他挣扎了两下都没能脱身,只得继续道,“快点从实招来,你到底对‘我’干过什么?”
“我只是娶了你。”严衡将吴名紧紧抱住,“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没有做。”
吴名总觉得严衡话里有话,和阮橙的关系也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简单。但吴名既不擅长诱供,也不擅长逼供,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逼问的法子,郁闷之下干脆迁怒道:“那你敢不敢先把我放开,一身臭汗,都要把人熏死了!”
严衡立刻松开手,低头在自己身上闻了闻,皱眉道:“真有味道?”
“关键是还有沙子,磨得我脸疼!”吴名信口胡诌。
“我去冲洗一下。”严衡转身就往净室走。
吴名在后面问道:“今晚在这儿睡?”
“天亮前离开。”严衡头也不回地答道。
靠,还得陪你睡觉!
吴名撇了撇嘴,随即一拍脑门。
对了,他还没有给罗道子上眼药呢!
严衡从净室回来的时候,吴名便将罗道子没给他安排厨子也没给他准备晚饭的事说了,义愤填膺地要严衡给他一个“交待”。
但有了老太夫人的先例在那儿,严衡怎么瞧都不觉得吴名真在生气,更像是……撒娇?
想了想,严衡干脆抱着吴名躺到床榻上,一边顺毛似的轻抚他的背脊,一边解释道:“罗道子应该只是想试试你的脾性,厨子什么的,估计早就准备好了,就看你要或不要,或者,怎么要。”
“他这是玩我呢?”吴名真没把这点怠慢当回事,但严衡这么一说,他倒是有些不爽了。
“有大才之人自有其傲骨,免不了恃才傲物。”严衡道,“在投入我门下之前,他也曾用类似的办法对我百般考验。”
“惯他包!”吴名翻了个白眼,骂了句后世的东北土话。
严衡不懂吴名在说什么,但从语气和表情也能分辨出这肯定不是一句赞美。
“真有傲骨就不会为那几斗米折腰。”吴名一脸不屑,“说白了,他这种家伙也就是个商人,只不过寻常商人卖的是东西,他这种人卖的是才华,但本质上一般无二,都是一手钱,一手货,一个买家,一个卖家。”
“怎么能这么说。”严衡不由皱眉。
“我说的不对吗?”吴名撇嘴冷哼,“那你就试试看,从明天开始别给他钱花,让他自己喝西北风去,你看他还给不给你卖命!”
严衡有心反驳,却又觉得吴名说得其实很有道理。
不等严衡想出说辞,吴名已继续道:“学得文武艺,货卖帝王家。世人皆瞧不起商人,却不知这世间处处都是交易,各个都是商人。”
一听这话,严衡不由失笑,“你还真不愧是商人子,句句都离不开买卖二字。”
这下便轮到吴名反驳不能了,郁闷地翻了个白眼,终是没再继续瞎扯。
“好了,一点小事而已,不必太过计较。”严衡也没想因为罗道子和吴名起争执,搂着他哄劝道,“明天你把他叫来,直接告诉他你这里需要一个厨子……”
“你确定要让我去跟他说?”吴名眼睛一眯,满怀恶意地翘起嘴角。
严衡动作一僵。
据吴名院子里的侍女们复述,他当初去找老太夫人的时候,也是要和她好好“说道说道”的,只是说完之后,老太夫人便重伤,暴毙。
严衡深吸了口气,改口道:“我亲自和他说。”
“这才对嘛!”吴名习惯性地抬手,拍了拍严衡脸颊。
严衡立刻将他作恶的手握住,嗔怒道:“不要撩拨我。”
“谁……”吴名刚要反驳便记起严衡要给老太夫人守孝,立刻戏谑地笑了起来,“我倒忘了,你现在禁酒肉,禁'房'事。”
严衡把脸一沉,故作凶恶道:“反正你又不会有孕,我就是与你睡了,谁又能知晓得了?”
“来呀,谁怕你不成!”吴名一向是输人不输阵,想也不想就顶了回去。
“这可是你说的!”严衡不由一喜,身子一翻,就把吴名压到了身下。
吴名立刻感觉到小腹处多了一根新鲜出炉的热狗,赶忙把人推开,“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别当真!”
“你不觉得现在告饶已经晚了吗?”严衡抓住吴名手腕,将他重新压回身下。
“谁跟你告饶了。”吴名也扬起下巴,“我是提醒你——人在做,天在看!”
这年月的人都比较信鬼神,听吴名这么一说,严衡不由停了动作,犹豫起来。
吴名趁机逆袭,一个巧劲翻转,将严衡反压在自己身下,接着手臂一撑,直起身来,使自己跨坐在严衡的大腿上。
“你要守孝,但我不用。”吴名一脸邪笑地解开严衡裤子,“乖乖躺着别动,叔叔这就给你糖吃哦!”
“你是谁的叔……”严衡刚一开口便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是随便那么一说,你别总较真行不行?”吴名一边抱怨,一边开始了更加邪恶的糖果发放。
没有润滑剂,也没有前期准备,字典里从来就没有“奉献”和“牺牲”两个词的吴名当然不会和严衡一“干”到底,不过就是与他进行了一些比手指更不和谐的身体接触,让他享受了一把来自东方岛国的奇思妙想。
吴名只是本着一报还一报的原则给了严衡点甜头,权当是严衡帮他解决麻烦又不给他平添麻烦的友好往来。
但在这样想的时候,吴名却忘了把自己的这一理念告知严衡,也忘了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两个成语——
食髓知味,得寸进尺。
第29章 二九造纸(上)()
第二天早上,吴名睁开眼时,严衡已经不见了踪影。
出门一看,玳瑁正在院子里打扫,身边多了一个三四十岁的妇人帮忙,看打扮不像是专职的仆妇,更像是某个工匠的家眷。
“夫人。”见吴名出来,玳瑁放下扫帚,走上前来,将妇人介绍给吴名。
果然,这妇人是某个木匠的妻子,自称郑氏,是罗道子派来给吴名做饭的。
吴名打量了郑氏几眼,感觉没什么遭人烦的地方,便开口问道:“早饭……朝食做了吗?”
“正等您吩咐呢。”郑氏躬身答道。
“自己去厨房看看,能做什么就随便做点,把自己和她喂饱就行,不用管我。”吴名摆摆手,“对了,先烧锅开水,我要洗簌。”
在后世待久了,吴名已经没了用冷水洗脸的习惯,穿越男秦三世发明的猪鬃牙刷他也用不惯,好在昨日洗簌的时候灵机一动,想起后世还有种清洁牙齿的工具叫牙线,于是便让玳瑁弄了一卷丝线给他,充作代替。
洗了脸,刷了牙,换了身可以出门的正经衣裳,吴名便拿着昨日画好的流程图去了罗道子拨给他的小院。
虽然昨日他已经把人都撵了回去,但今日过去一看,院子里却又冒出五名军汉,正是被他撵回去的那几个辅兵。
“是罗道长让我们过来的。”其中一人站出来向吴名解释,“罗道长说……说了很多,反正,就是让我们过来,听您吩咐。”
“听我吩咐?”吴名眉毛一挑,“那我让你们回去睡觉,你们听不听?”
“您不是讹我们吧?”其中一个块头最大的立刻露出喜色。
最先开口的那个却悄悄扯了他一把,接言道:“那我们也只能睡在这个院子里,不然,要挨鞭子和军棍的。”
“那两样东西我也能赏你们。”吴名翻了个白眼,再次挥手,“都进屋去,找地方睡觉还是对着墙发呆都随便,反正别站这里碍事。”
几个军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是在最先开口说话那人的带领下进了一旁厢房。
吴名没去试探他们几个到底是被派进来当试金石还是绊脚石,这种无聊的把戏他早就玩得够够的了,谁要是非要拉他一起玩,他就把谁送阎罗殿去,让那家伙感受一下和阎王爷做游戏有多欢畅。
撵走碍眼的家伙,吴名便在院子里忙碌起来。
昨天,他就让人搬了些沙石砖木进来,今天要干的活就是砌出蒸煮原料的灶台和放置纸浆的石槽,如果时间有剩余,再打造些捞纸用的纸帘和压纸用的木框。
如果罗道子没塞人过来,吴名大可以用法术轻松地完成这些活计,但背后多了几双眼睛,他就只能按部就班地干活。
好在华夏大地早早就开始使用石灰做建筑材料,严衡的这座军营里也经常盖房子,石灰和砖石一样都是常备物资,吴名总算没落到像神农尝百草似的亲自去开山凿石。
毕竟古法造纸也要用到石灰,若不是这东西在秦朝就已经开始普及,吴名也不敢夸下海口跟严衡说要造纸。原因无他,这东西在后世更加常见,但也正因为太过常见,以至于几乎没人会去考虑这东西哪里产出,怎么产出。
若是让吴名去找石灰,他还真不知道要花多久才能找到。
要是有煤渣就更好了,煤渣加石灰可以配出土法水泥,比用砖石这么一块块地垒砌省事多了。
吴名叹了一声,随即想起这里可是辽东,最不缺的就是煤和铁。
对了,上次来的时候,铁匠们好像还是在用木炭炼铁,并没有使用煤炭。
吴名有些生疑,但这事跟他没有多大关系,在脑子里转了一圈便又抛诸脑后。
吴名原本就没打算弄出多大的规模,临近中午的时候,灶台和石槽便已砌成。吴名甚至还在旁边挖了一个沉降池,准备放置纸浆捞取后剩下的废水。
拍掉手上泥灰,吴名转头将那几个压根没有睡觉的辅兵叫了出来,让他们自己出去找饭吃,不许使用刚刚砌好的灶台,不许碰石槽和沉降池。
吩咐完,吴名便转身出了小院。
回到严衡的院子,吴名又让郑氏烧了锅热水,供他洗澡更衣,然后把玳瑁叫到身边,问她会不会做针线。
这时候的衣服还是上衣下裳,袍袖宽大,吴名又是郡守夫人,一身衣服极尽奢华,别称就是“行动不便”。
出门的时候,吴名压根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多大的运动量,等意识到自己得亲自“动手”干活,这身衣服很不方便的时候,他也懒得再回来折腾。但接下来几天里,类似的体力活估计不会少,现在又是夏天,即使他的身体已经因他是鬼修的缘故偏于阴冷,很难出汗,再穿这样的衣服也有点自虐了。
“夫人要做什么?”玳瑁看起来有些迟疑,“婢子的针线活儿……不算太好。”
“不做多复杂的东西,就是帮我做件方便干活的套头衫……麻袋见过吗?就像麻袋似的,弄两块大布片缝一起,再接俩袖子就成了。”吴名比比划划地说道。
“婢子……不会裁衣。”玳瑁憋得脸颊通红,但终是没敢应承。
吴名立刻沮丧地垂下头。
也是,玳瑁才十一二岁,会用针线补袜子就已经很厉害了,哪能期待更多。
“算了,你去厨房要水吧,我自己想想办法。”吴名叹了口气,转身回了正房。
玳瑁已经把他带过来的几套衣服全放进了内室的柜子,但这些衣服无一例外都是宽袍大袖,唯一符合吴名要求的只有亵衣亵裤。
要不干脆就穿亵衣亵裤算了?
吴名正犹豫,玳瑁敲门而入,通知他热水已经准备好了,然后又很是忐忑地告诉吴名,她把吴名要做衣服的事告诉了郑氏。
“她能做?”吴名问。
“能。”玳瑁马上点头,“但她没有布。”
“布啊……”吴名转头看了看周围,很快就灵机一动,快步走到床前,把挂在上面的帷幔给扯了下来,转头递给玳瑁,“拿去用吧!”
玳瑁呆了几秒才接过帷幔,迟疑道:“这……不好吧?”
“难道郡守还会在乎这么一个帐子?”吴名不以为然,“拿去给郑氏,让她按亵衣亵裤那种比例做一件短衫一条长裤。针脚不用太精细,大小也不用太计较,最关键的是要快,最好能让我下午就穿上。”
“诺。”玳瑁满头雾水,但还是拿着帷帐出去了。
吴名也端起案几上的一盘水果,转身进了净室。
洗完澡,也吃过午饭,吴名正想着下午应该干点什么,玳瑁便捧着一叠衣服进了正堂。
“夫人,衣服做好了。”
“这么快?”吴名接过来一看,却不是亵衣亵裤的款式,更像是短款的胡服,只是袖子还有一点肥大。
对了,这边经常与草原上的游牧民族打仗,见过他们的穿着打扮也是正常。
“夫人。”玳瑁紧张地看着吴名,“您看行吗?”
“不错。”吴名把衣服抖了抖,转头道,“我要换衣服,你是出去避一避呢,还是留下旁观?”
“夫人!”玳瑁面色一窘,愤愤地跺了跺脚,转身出了正堂。
吴名得意地扬起嘴角,心道:这才是可爱的女孩子嘛,哪像后世的那些女流氓,一点娇羞的反应都不给,还反过来对他口花花,占他便宜。
换上新做好的衣服,吴名又去了造纸的院子。
他准备给那几个辅兵找些活儿干,反正他们也算是地头蛇,军营里面有啥没啥,肯定比罗道子还要清楚。
一路上,不少人都侧目而望,显是对吴名的这身打扮感到惊奇。但或许已经跟着严衡来过一次,再加上军营内众人的口耳相传,倒是没人上来拦阻吴名,把他误当成外来的奸细。
但一进院子,吴名就发现罗道子来了,正带人在他刚砌好的石槽上仔细查看,就好像能把上面抹的石灰看出花似的。
吴名不由得一阵腻歪,冷声道:“离远点,那东西不是砌给你玩的!”
“此物何用?”罗道子一听声音便马上转头。
“关你屁事?”吴名迈步走了过去,“你之前不是说了这院子是禁地吗?怎么还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往里进?”
“咳咳,夫人,您这么说话是会让人产生歧义的。”罗道子轻咳一声,站起身来。
“你应该庆幸我现在还肯跟你说话。”吴名不耐烦指向门口,“快点滚蛋,我现在不耐烦和你废话。”
罗道子并未露出怒容,倒是目瞪口呆,似乎还在怀疑自己的耳朵。
“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吴名眯起眼睛,似笑非笑。
罗道子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丝轻笑,“夫人……”
吴名实在不是个有耐心和人扯皮的,罗道子刚一开口,吴名的拳头便挥了出来,在他把话说完之前击中了他的小腹。
“嘭!”
罗道子既不是个真道士,也不是个练家子,即使吴名没有动用灵力,这一拳也足以让他痛得弯下腰来,再也讲不出半句废话。
“道长!”
跟着罗道子一起过来的兵卒立刻露出惊容。
吴名没有理会他们,趁罗道子弯腰的机会,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悄悄用了一个御风术,然后便拖着他朝院门处走去。
眼看着罗道子都被拖到院子门口了,几个兵卒才回过神来,赶忙快步追了上来。
但这时候,吴名已甩手一扔,把罗道子抛出门外。
“你们几个。”吴名转过头,冷冷地看向几个想要动手却又拿不定主意的兵卒,“是跟他一起滚呢,还是像他一样滚呢?”
“你……”
当兵的自然少不了血性,但不等他们有所动作,门外的罗道子就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