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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穿越之镇宅男妻-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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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衡端起酒樽,用眼角余光瞥了眼身旁的吴名。

    吴名感觉到他的注视,立刻斜眸回了他一双白眼。

    严衡失笑,心情愉悦地收回目光,正准备和下面的宾客说笑几句,调节一下气氛,一个熟悉的身影却跃入眼帘,让他的好心情一下子跌落了三分。

    他怎么混进来了?!

    严衡顿时皱眉。

    让严衡心情不好的人名叫高阳。

    上一世的时候,严衡虽然没有娶到阮橙,但为了圆谎,将镇宅的噱头落实,严衡还是又娶了一个男妻进门。

    而这个男妻便是高家小郎——高阳。

    严衡对高阳原本就没什么感情可言,之后虽相处多年也没能培养出什么夫妻情分。

    论容貌,高阳比阮橙差了不是一点半点,性情上也不得严衡喜欢。刚进门的时候好歹还有点公子哥的模样,但没过多久,也不知道是原形毕露,还是在后院待得久了,沾染了女人们的脂粉气,不知不觉就绵软起来,时常会让严衡生出自己娶了个带把儿女人的错觉。

    在严衡的记忆里,高阳唯一的优点就是老实,从来不给他惹麻烦,更不会像“阮橙”那样去招惹他后院的姬妾,与母亲嬴氏的相处也称得上融洽。

    但即便如此,严衡还是看到高阳就烦——看到这个娶回家却不喜欢的就会想到那个喜欢却娶不回来的,心情好得起来才怪。

    这一世重新来过,严衡不想再委屈自己,更不想再与高阳生出半点瓜葛。

    但偏偏妄念难戒,心魔难除,严衡终是又动了娶阮橙进门的心思。

    为了不让这件事看起来太过打眼,在传出镇宅之说的时候,严衡又把高阳列入备选名单。

    说实话,把高阳的名字写进去的时候,严衡是相当忧虑的,就怕最后又娶不到阮橙,再把高阳娶了回去。

    好在这一次上天垂怜,被他记挂了两世的美人终于到手。

    严衡一时高兴,赏了高阳父亲一个县丞的职位,让他们一家从自己眼皮底下消失。

    没曾想高阳的父亲却只带了年轻貌美的姬妾赴任,正妻和孩子全都留了下来,其中就包括高阳。

    说起来,高阳已经不是第一次在严衡面前打转了,只不过严衡从来——不,极少——玩什么鱼龙白服的把戏,外出时总是侍卫成群,高阳想接近都找不到机会。

    严衡不是看不出高阳表露出的情意,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被那种比后院姬妾还婉约的目光一注视,严衡只觉得浑身发毛,背脊发寒,感动是半点没有,想要拔剑砍人的冲动倒是非常之大。

    相比之下,“阮橙”虽然脾气不好,但余下的地方却是哪一样都比高阳出色。

    脸蛋就不用说了,给自己的种种臂助也不用去提,光是一个无论何时都干干净净的身体就让高阳望尘莫及。

    上一世,高阳也曾主动献身。

    严衡那时已经失了阮橙,自然不愿再委屈自己,对高阳这个妻子的讨好也就没有太过抗拒。然而上了床,严衡才发现这家伙其实什么都没准备,探路的指头一伸进去,严衡就恶心地把人踹下了床。

    从那以后,严衡就再没碰过高阳,只用好吃好喝把人养在院里,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第83章 八三高阳() 
吴名耐心有限,在宴会上坐了小半个时辰便要离开。

    严衡也只是带他过来露个脸,见目的达到就没再强留,招来侍女,让人送他回去。

    但送走吴名,严衡下意识地往宾客中看了一眼,随即发现高阳也没了踪影。

    严衡生出一丝狐疑,随即又叫了个侍卫过来,让他带人在府内排查一番,若是遇到什么不该出现的闲杂人等便立刻动手抓人。

    侍卫离开之后,严衡还是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对了,上一世的高阳虽然对嫁他为妻这件事并不抗拒,但远没有这一世这样大胆,在郡守府里住了一年多才开始缠人……

    严衡皱了皱眉,忽地心下一惊,想到了某种可能。

    吴名这会儿还在路上。

    他刚离开前院,乌冬就从天上落了下来,一边在吴名肩膀上卖乖讨巧,一边抱怨府里的侍从竟然想用生肉喂它,被它一翅膀扇飞。

    “还有个脸上有疤的家伙,竟然敢拿老鼠逗我,他当我是什么啊!”乌冬继续告状,“可惜他跑得太快,不然的话,我非在他脸上再添一道不可!”

    “下次见到的时候再报仇也不迟。”吴名一听就知道乌冬在说哪个,但他没兴趣帮偏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只随口敷衍了一句。

    但乌冬呱噪起来就没完没了,吴名都快走到自己院子了,它还在吴名肩膀上嘎嘎嘎地说个没完,从进府后说到进府前,全是些无关痛痒的琐事和八卦。

    吴名不想进了院还要听它呱噪,干脆祸水东引,让乌冬去前院找严衡。

    “过去露个脸,说两句吉祥话。”吴名道,“只要把他哄高兴了,你以后就可以天天吃熟肉,日日睡大屋。”

    这年月的乌鸦还没成为不祥之物,尤其在北方,很多地方甚至将乌鸦视为与太阳相关的神鸟,地位堪比西方的太阳神。有这样一只神奇的鸟儿在身边,严衡就等同于自带了背景光环,传扬出去是可以让一些愚夫蠢妇自行下跪的。

    乌冬本来就是没事找事,闻言便痛快地应承下来,身形一纵,飞上天空。

    总算滚蛋了!

    吴名长长地松了口气,快步进了院子。

    宴会上的吃食都是以辽东本地人的口味制作,尤其是海鲜之类,剥壳去皮加了配料之后,吃起来倒是方便,但对吴名这种习惯了下手抓的人来说却很不过瘾。

    一进院子,吴名便叫来桂花,让她煮两只螃蟹给自己解馋,顺便再剥些虾仁出来,晚上做韭菜、鸡蛋、虾仁馅的三鲜水饺。

    桂花领命下去,吴名也在金角等人的服侍下换好了轻便的常服,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让紧绷了一个小时的身体得以放松。

    “我去暖阁里眯一会儿,螃蟹好了再过来叫我。”吴名摆摆手,没在屋子里留人。

    “诺。”金角等人早知道他的习惯,行了个礼便躬身退下。

    吴名径自进了暖阁,在铺了好几层皮褥子的热炕上一躺,舒服得差点哼叫出来。

    果然是站着不如倒着,好吃不过饺子。

    吴名闭上双眼,正犹豫着是把鞋子脱掉,正经睡上一会儿,还是就这么倒着,等螃蟹好了就起,习惯性放出的神识却扑捉到了一个奇怪的身影。

    就这人此刻的位置来看很像是从后面翻墙进来的,这会儿正快速地朝内室的后窗靠近,与严衡常做的事情很像,显然也是个对郡守府十分熟悉的。但这人的身材比严衡短小了一截,动作也不灵活,似乎就是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

    谁啊?

    吴名郁闷地睁开双眼,在请君入瓮和守株待兔之间考虑了一下,终是翻身下床,回到内室,在与后窗相对的案几上坐了下来,等着那人开窗进屋。

    吴名原以为这人会先吹点迷药,没曾想他竟直接推开了窗户,显是想要就这么跳窗进来。

    “啊!”

    “是你啊!”

    窗户被推开的瞬间,屋里屋外的两个人俱是一愣。

    吴名没想到偷溜进来试图爬窗的家伙竟然是高阳,而高阳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吴名堵个正着。

    高阳愣了一下便脸色大变,松开手就想转身逃跑。

    但不等他离开窗户,吴名就已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扯进了屋内。

    “啊,放手!放手!”高阳吓得大叫,“救命!救命啊!”

    靠,你一个私闯民宅的竟然还敢喊救命!

    吴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松手将高阳扔在地上,抬脚踩住他的胸口,冷脸道:“说吧,干嘛来了?”

    “放开我!”高阳也不知道是吓昏了头还是怎的,不管不顾地挣扎起来,“你这个骗子,小偷,大坏蛋!”

    什么跟什么啊?

    吴名听得满头雾水,正想加点力道,给他点颜色看看,听到呼救声的嫪姑姑就带一帮仆妇冲了进来。

    “夫——”

    一进内室,众人便发现呼救的并非吴名,在吃惊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夫人。”嫪姑姑率先问道,“这一位是……”

    “据说是叫高阳。”吴名撇了撇嘴,把试图翻身爬起的高阳踩回原地,“至于是不是本人,我就不清楚了。对了,叫人在周围搜一搜,查查这家伙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要禀告郡守吗?”嫪姑姑问。

    “当然要告诉他。”吴名冷冷一笑,“万一是郡守请来的客人,那可就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谁跟你是一家人!”高阳按捺不住地叫骂起来,“这里原本是我的家,我的府邸!我才是郡守夫人!你不过是偷了我的身份,鸠占鹊巢的贼!”

    “夫人,莫要让他胡言。”嫪姑姑提醒道。

    “没事,我倒想听听他都能说出什么。”吴名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将右脚从高阳的胸口移到脖颈,“说说看,什么叫鸠占鹊巢,什么叫你才是郡守夫人?”

    “你们先下去。”不等高阳作答,嫪姑姑先将身后仆妇撵出门外,自己也退了出去,安排人去院外寻查,去严衡那边报信。

    但仆妇们一走,高阳反而不说话了,伸手抓住吴名的小腿,张嘴就往脚踝处咬去。

    吴名哪会让他咬到,灵力一转就把高阳的双手震开,接着就屈膝抬腿,朝着高阳的脑袋狠狠踹去,一脚将他的脑袋踹歪了半米,正撞在旁边的床脚上。

    只听咣地一声闷响,接着便是一声惨叫。

    这一下显然撞得不轻,惨叫之后,高阳只能一边流泪一边哀鸣,动都无法再动一下。

    吴名却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走上前,再一次将脚踩在了高阳身上,只是这一次的落脚点乃是他的'胯'下。

    “还记着我刚才问你什么吗?”吴名先轻柔地在上面划了两下。

    高阳似乎还没从撞击的眩晕中清醒过来,好一会儿才自顾自地再次骂道:“骗子!小偷!我才是郎君的夫人……我才是……”

    吴名扯了扯嘴角,干脆省了追问的力气,直接脚下用力,在那个软绵绵的物件上狠狠碾压起来。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立刻响彻云霄。

    得知吴名这边出了意外的时候,严衡正向宾客们炫耀乌冬。

    一只会说人话的鸟原本就是让人惊奇的,更何况这只鸟不仅会说人话,更能听懂人话,聪明得就像传说中的金乌。

    但这样的炫耀过犹不及,严衡很快就用吃喝堵住了乌冬的嘴巴,不让它表现得太为过火。

    被嫪姑姑派来传话的玳瑁便在这时到了严衡身边,将高阳突然出现在吴名屋里事简单讲述了一遍,请严衡定夺。

    严衡心下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先将乌冬放飞出了前厅,然后又叫了一群打扮'香'艳的舞姬进来,将宾客们的注意力引走,接着才站起身,跟玳瑁一起去了吴名那边。

    等严衡赶到,吴名已气定神闲地盘坐在案几上,而高阳却双手抱着'下'体,以一种极其不雅的姿态在地上哀嚎。

    “夫人。”严衡快步上前,一把握住吴名的双手,仔细打量了一下才继续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吴名作答,地上的高阳已哀声唤道:“郎君——”

    一听这声音,严衡便打了个冷战,而正与他十指相握的吴名也感觉到了,顿时诧异地挑起双眉。

    严衡转回头,原本想问高阳怎么进来的,但刚要开口就记起这时候的自己并没有见过高阳,根本不该与他相识,赶忙改口道:“你是哪个?!”

    “郎君,你……你不记得我了吗?”高明泫然欲泣,一手捂着依然疼痛的'下'身,另一只手则转而按向胸口。

    他或许是想表达自己的心痛,但两个动作叠合在一起却让人觉得既猥琐又微妙。

    吴名就一下子想起了后世很红的邪恶漫画,立刻被膈应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严衡比吴名还不舒服,只恨不得一脚将高阳踹飞,再也别出来碍眼,但高阳的一句“不记得”却让他不得不警醒起来,愈发怀疑这个人或许也和他一样重生一世。

    但眼下却不是审问的场合,严衡当即下令,“堵住他的嘴巴,捆起来送姚侍人那里去!”

    “诺!”侍卫立刻迈步上前。

    吴名撇了撇嘴,冷眼旁观。

    “不要,郎君!”或许是真的受了惊吓,高阳终于一口气把话说完,“阮橙偷换了我和他的八字,我才是您要娶的郡守夫人!他骗了您!他骗了您……呜呜……”

    因严衡并未改变命令,侍卫还是撕下高阳的衣襟,堵住了他的嘴巴,将他五花大绑。

    “带下去。”严衡挥挥手,将侍卫和高阳一起撵了出去。

    待屋中没了旁人,严衡才转头向吴名问道:“你真的换了八字?”

    “我没做。”吴名面不改色地答道。

    他穿过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婚礼的前一天了,哪有那个美国时间去换什么八字。就算真有其事,那也是原主阮橙干的,与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严衡也没敢深问。

    生辰八字不过就是个借口,在人选定下来之前,严衡就已经决定要娶阮橙了,两家送来的庚贴他根本连看都没有看过,哪里会知道上面写的八字有没有被人篡改。

    若吴名反问一句庚贴上写了什么,严衡是一个字都答不出来的。

    “夫人莫恼,我不是在怀疑你。”严衡干脆在吴名身边坐下,搂他入怀,实话实说道,“你也清楚,八字什么的都是借口,我要娶的就是你,跟你的八字没有半点关系。”

    “那他是怎么回事?”吴名挑眉反问,“这么轻而易举地摸进了我的院子,是你给他提供了内应,还是他对这里太熟?”

第84章 八四重生() 
“夫人冤枉我了。”严衡赶忙撇清,“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给他提供内应……”

    “嫪姑姑派人去找你的时候,难道没让人告诉你他叫高阳,是上了你男妻候选名单的高家小郎?”吴名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严衡,“还有,你若真的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不奇怪我为何要与他交换八字,反而一下子就知道这八字是用来和你结亲的?”

    “我……”严衡顿时哑口。

    他以为他掩饰得很好,没想到却是欲盖弥彰,反而露出了更多马脚。

    “这高家小郎不会是你抛弃的旧爱吧?”吴名挑眉问道。

    “胡说!”严衡立刻将吴名抱紧,生怕他起了怀疑,“夫人不要误会,我与他真的是一点干系都不曾有,今日亦是第一次相见!你若不信,自可找人调查——他一个小官家的幼子,哪来的脸面与我相识!”

    “那他为何平白无故地叫你郎君?”

    “谁知他得了什么失心疯!”严衡将吴名抱到怀里,一手搂着他的腰身,一手捧住他的脸庞,哄劝道,“夫人放心,今日之事,我定会让人好好审问,仔细调查,给夫人一个交代!”

    我倒要看看你能给我什么交代。

    吴名撇了撇嘴,对严衡的话是半点不信。

    高阳好歹也是官宦人家的嫡子,父亲又是严衡的下属,按这年月的潜'规'则,就算高阳真与郡守府内的某人勾结,潜入进来,严衡也得先把人放回去,把郡守府内吃里爬外的家伙查清楚再去追究高阳的罪过。

    可眼下,严衡却又是堵嘴又是绑人的,摆明了是不打算再让这人出去讲话了!

    若高阳真是个不相干的,严衡至于这么折腾吗?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吴名心下怀疑,却也没再出言追问。

    男人嘛,最清楚男人,如果真有什么想隐瞒的,逼问是没用的,只能上手段,或者自己去查!

    吴名抓住严衡已经开始四处作乱的大手,冷冷道:“你不用再回前面待客了?”

    “晚些回去也没关系。”严衡努力控制住脸上表情。

    若是可能,他现在很想把吴名抱上床去,榨干他的精力,让他没时间再去胡思乱想。正好吴名一贯是累了就要睡觉的,等到一觉醒来,一切早已尘埃落定。

    但吴名却是摆明了不想给他机会,拍开他还想作乱的大手,纵身从他怀里跳开。

    “你先回去待客,晚上的时候,咱们再说那高家小郎的事。”吴名道。

    严衡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好,自己大可以先去处置高阳,然后再回来安抚吴名,立刻跟着站起身来,再次拉住吴名双手,正想再说几句软话,却发现吴名正顶着一张臭脸。

    严衡愣了一下就被这张臭脸愉悦到了,心情也一下子雨过天晴。

    不高兴总好过不在意。

    会生气,才能说明“阮橙”的心中有他!

    严衡立刻将吴名拉到怀中,狠狠地亲了好几口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晚上我再过来。”严衡又把吴名的右手拉到自己胸口,“夫人放心,我的心里只有夫人一个,纵是沧海桑田,亦不会负了夫人。”

    “呵呵。”吴名笑了笑,不置一词。

    严衡只当他还在生气,笑呵呵地凑上前,在他唇上又亲了一口。

    挖心掏肺地说了一堆甜言蜜语,严衡终是起身离开。

    他一走,吴名便把嫪姑姑单独叫了进来。

    “你没把我见过高阳的事告诉郡守?”吴名直白地问道。

    “夫人,一仆不事二主。”嫪姑姑一脸无奈。

    吴名顿时有些惊讶,“我以为这郡守府里只有一个主人。”

    “夫人,您这是在责备我没有向主君通风报信吗?”嫪姑姑哭笑不得,干脆换上一张正经脸,一本正经地发问。

    “我就随便一说,你别当真。”吴名立刻摆手,把话题转回正轨,“我叫你来是想问问你在哪儿能找到姚重姚侍人。”

    吴名想见姚重的时候都是找下人去叫,还真不知道姚重住在什么地方,平时在哪里活动。

    “夫人想问的是高家小郎会被送到哪里吧?”嫪姑姑显然听到了严衡让人把高阳送走时说的话。

    吴名也没否认,点头道:“没错。”

    “姚侍人住在郡守府西南角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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