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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穿越之镇宅男妻-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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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不必为她说情,这‘不错’和‘好’可不是一回事。”严衡重新拿起那几页纸,想了想,“不瞒夫人,我对这批羊毛的需求并不急切,但若是能让这批羊毛在这个冬天派上用场,我也不可能将它们搁置不理。”

    “你想让我替她收拾烂摊子?”吴名扯了扯嘴角。

    “只是想向夫人借些人手而已。”严衡一本正经地说道,“比如那二十个侍女。”

    “在借人之前,咱们还是先谈谈你有多少羊毛,更需要毯子还是更需要衣裤吧。”吴名瞥了一眼旁边的玳瑁和嫪姑姑,重重地叹了口气。

    按照严衡的意思,这批羊毛若是能做出些正经有用的保暖用品,必然是要优先供应军队的,而毛衣毛裤便是首选。年前的时候,他就让人试穿过罗道子那边织出来的几套毛衣毛裤,众人的反应亦是赞不绝口,都觉得这种衣裤既贴身保暖又不妨碍活动,若是能每人一身那是再好不过。

    但这年月可没有快速打毛衣的机器,只靠女人们的手工,恐怕得把全城的女人都发动起来才能满足军队那边的需求,而买来的羊毛够不够用还是另外一说。

    经过一番商量,吴名说服严衡只向十几个斥候供应毛衣毛裤,余下的毛线都织成套头式的围脖,优先满足骑兵那边的需要。

    把方方面面都估算好之后,吴名才向严衡伸手要人。

    这一次,吴名依旧是多管齐下。

    他照旧让嫪姑姑从这批新选派的仆妇里挑出一些手巧的去学习织毛衣,余下的全都送去纺线。之前负责纺线和织毛衣的十五个女工全部晋升为技术指导,专门教导这些新来的仆妇如何使用纺车,如何用两根竹针织出合乎标准的羊毛织品。玳瑁则担当起了监工的职责,负责记录每日产量和大事小情。

    十台织机原本就闲了五个,这会儿干脆全部停用,都送回到罗道子那边,让他找人去搞研发,原本负责织毛毯的五个女工也都转职回去纺线。

    纺车当然是不够用的,好在罗道子又偷偷做了几架,被姚重发现后,全给送了过来。但即便如此,也依旧是杯水车薪,吴名只能让严衡派人从民间收集一些手摇纺车暂用。

    发放到农妇手中的羊毛也被挨家挨户地收了回来。为了保住郡守府的名声,吴名没去计较什么质量好坏,已经纺成毛线的那部分全部按重量付钱,若还有没纺完的羊毛,只要合起来的重量与领走的时候没有太大差别,也都给两个半两钱做辛苦费。

    转眼又是五天过去,小作坊已经转型成了小工厂,一间屋子就是一个车间,在院子做活的仆妇们也有了点后世纺织女工的精干模样。精气神上或许还不明显,但穿着打扮已和其他仆妇有了差别,钗环之类的首饰基本消失不见,衣装也愈发简洁简单。

    注意到这种变化的时候,吴名立刻一拍脑门,让嫪姑姑找人给她们裁了一身窄袖新衣,又加上一副套袖和一件围裙,确保她们干活的时候能够更加方便。

第95章 九五冬日() 
整个十一月,吴名都忙得不可开交。

    既要盯着纺织车间里的工作,时不时地进行调整,又要抽时间去玻璃作坊那边搞研发,挑选能够做镜子的匠人,隔三差五地还要被罗道子骚扰,不是让他帮忙给豆油作坊定章程,就是找他咨询筹建肥皂作坊的可能性,把吴名搞得不胜其烦。

    在此期间,何芊芊也曾试图找吴名和严衡赔罪,要回羊毛纺织的差事。但严衡既没给她接近吴名的机会,也没再让她插手郡守府的事情,只好吃好喝地供养起来,连出门都被禁止,使得她只能把时间重新花在陪嬴氏取乐上。

    吴名还是忙里偷闲和玳瑁侃大山的时候才得知此事。

    玳瑁听多了闲话,总觉得这位何家小娘在觊觎她家夫人的位置,而太夫人也大有推波助澜的意思,提起此事的时候,话语里自然带出了倾向,将何芊芊很是一顿贬损。

    吴名虽没看出何芊芊对严衡有意思,但同样也对这女人没什么好感。

    见惯了后世的女强人,吴名总觉得女人们如果真想从院子里走出来,像男人一样做事业,那就不能再端着女人的架子,让男人像捧花一样地捧着。偏偏何芊芊却总是一副娇滴滴的小姐模样,明知道他这边都在跟她唱对台戏了,还不想办法应对,只等着坐享其成,伸手摘桃子——凭啥?还真以为天上能掉馅饼?

    但身为男人,吴名也不屑于去说一个女人的坏话,笑眯眯地听玳瑁说完便将此事抛诸脑后。

    吴名倒是有心把自己身边的几个妹子都培养成能够独挡一面的秦朝版女强人,然而经过一番试探观察,吴名便郁闷地发现也就是玳瑁还有那么一点培养的可能,余下的人里,桂花是个完全立不起来的软包子,银角更喜欢穿衣打扮、吃喝玩乐,金角则是已经自我洗脑,根本不相信女人也能不依赖男人过活。

    相比之下,嫪姑姑反倒更符合后世女强人的标准,就是年纪太大,已经失去了与男人们一较高下的雄心壮志,还有那么点靠男人上位的黑历史。

    一直忙到十二月,纺织车间已经把买来的羊毛消耗得七七八八,玻璃作坊也培训出了合格的制镜匠人,吴名这才得了清闲。

    但还没等他悠哉游哉地休息几日,一场暴雪便骤然降临,原本就已经滴水成冰的天气顿时又冷了至少十度,整个辽东也进入到抗雪救灾的状态当中。

    早在十月底的时候,严衡就让罗道子和吴名一起研究了冰屋的盖法,然后又派人将此法传播到辽东各地,不管住不住人,都先盖几个出来做样子。

    这种冰盖的屋子没什么成本也不值钱,春天一来就会消失,盖好之后,严衡也没派人看管,只挂了块不许在里面生火的示意牌,然后便任由当地的百姓自由进出。

    冰屋里的温度虽然比室外要高,但也在冰点以下,总不如可以烧碳生火的正经屋子暖和,大人们并没把这水晶宫似的小屋子放在心上,倒是孩子们很快就喜欢上了这里,将其当成了玩耍的所在。

    暴雪一来,气温骤降,很多穷人家的房子扛不住寒风,更被积雪压得摇摇欲坠。

    一些人立刻想起了郡守派人修建的冰屋,赶忙携家带口地钻了进去。

    冰屋里虽不能生火,但只要多穿些衣服,盖上被子,一家人在一块挤一挤总不至于冻死。而且雪灾不像洪灾,总不至于把粮食也全都毁掉,大可以在旧房子里做饭,冰屋里歇息。

    唯一的问题就是冰屋的数量有限,不能保证每家每户都分到一个。好在各村的话事人都已事先得到通知,不管信或不信都有了准备,大部分百姓都在族老等话事人的安排下分好了居所,有些先知先觉的,更是在郡守府的人走后就盖起了自家的冰屋。

    相比城外乡下,襄平城里的普通百姓反倒更加艰难一些。

    吃食还在其次,受北方的气候影响,一旦下雪就难以出行,所以就算是城里人也都有猫冬藏粮的习惯,十天半月不出门也不至于饿死。

    关键是烧饭取暖用的柴火,天一冷,消耗就大,偏偏城里没得树砍,乡下人也不会在这种天气里进城卖柴卖碳。暴雪断断续续地下了三天,一些人家的柴火便开始告罄。

    除此以外,被积雪覆盖的房屋也是个大问题。

    虽然每次下雪,严衡都会派人敲锣打鼓地提醒各家各户清理屋顶上的积雪,但并不是每家都有能上屋顶干活的男主人,也不是每家的男主人都勤快又不怕死地敢在雪天攀上屋顶。三天的大雪下来,襄平城里终究还是出现了墙倒屋塌的惨剧。

    但受这年月的条件限制,即便严衡有心救灾,能做的事也寥寥无几,像后世那样提供食宿什么的绝对是想都别想。

    严衡能做的也就是亡羊补牢,在雪停后派人去各处巡视,遇到还有口气的就救助一下,再呼吁城中富户施粥发衣,哪怕只是些面子功夫也总算是聊胜于无。

    吴名也帮不上什么忙。

    法术虽有呼风唤雨之能,但既不能无中生有,也不能化有为无,顶了天就是在积雨云出现的时候弄些雨雪下来,还是只能解心焦的那种。像小说中写的那样只靠一个法术便弄出赤地千里、水漫金山的事也不是不能,但通常要以生命做代价方有可能实现。吴名就算是活着的时候也做不出这等舍己为人之事,更何况如今早就看惯了生死,愈发不把人命当成事情。

    如果几场自然灾害就能让人类死光,二十一世纪的地球又岂会被七十多亿人口淹没。

    眼看着十二月就要过去,一月即将到来,吴名正犹豫着是先跟严衡摊牌,还是先等商老鬼过来,严衡却先一步来到他的新院子,叮嘱他打理行装,准备出门。

    吴名一愣,赶忙追问缘由,这才得知严衡要以视察边城的名义离开襄平,待抵达边城后再率兵潜入辽西。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严衡会把吴名一起带走,让他在边城坐镇,营造出严衡尚在边城的假象。

    吴名顿时犹豫起来。

    以这年月的出行速度,再加上严衡是要出去抢人地盘的,一旦离开襄平,一月内绝对没可能赶得回来,若是商老鬼过来,还能找得到他吗?

    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商老鬼有命盘,想找他的话,怎么都能找到。

    对了,可以把乌冬留下做联系人,反正它眼神好,又有一大堆眼线,商老鬼一过来就能……

    吴名正想着,严衡那边已经和他打起了商量,想要把乌冬带走,充作信鸽。

    “我可以不去吗?”吴名不由得叹了口气。

    严衡一愣,马上握住吴名的双手,“夫人可是有什么心事?”

    朝夕相处了这么久,吴名又不是个心机深沉、喜怒不形于色的,一看他的表情,严衡就知道他此刻的拒绝并不只是不喜颠簸那么简单。

    吴名犹豫了一下,终是又叹了口气,“算了,去就去吧。”

    但严衡却不打算就这么岔过此事,立刻抱起吴名,坐到榻上,追问道:“夫人若有什么芥蒂,直说就是,你我之间难道还有什么不可言的事情?”

    “不是不可言,而是我说了,你也未必会信。”吴名含糊地答道。

    “夫人连我重生之事都信了,我又怎会不信夫人?”严衡原本只是抱着吴名说话,但吴名的身子往他怀里一靠,他的注意力便不由自主地飘到了衣服里面。

    新翻修的院子里既有暖炕又有地热,并不寒冷,吴名也没穿多少衣服,就是在胡服一样的短衫长裤外面套了一件羊羔皮做内衬的大氅。严衡用手轻轻一挑,短衫上的系带就被解开,白嫩嫩的肌肤也跟着暴露出来。

    吴名正斟酌着该怎么解释才能让严衡有个心理准备,胸口处却忽地一凉,接着又骤然一热。

    低头一看,吴名便郁闷地发现严衡大手已经探入衣襟,在他的胸膛上四处游移。

    “夫人……”严衡一声轻笑,将双唇贴在吴名耳边。

    显然,正正经经的谈话已经没可能继续下去了。

    吴名无语望天,接着便转过头,主动咬上了严衡双唇。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莫不如及时行乐。

    吴名本以为这件事会随着这场白日宣淫而落得个雨打风吹去的结局,然而云消雨散之后,严衡搂着他倒在榻上,仅仅喘息了一会儿便又追问起来。

    吴名想了想,终是道:“教我功夫的那家伙——勉强可以称之为师傅吧,下个月可能会来看我,只是可能,大概,不一定。”

    “你的师傅?”严衡一愣,赶忙坐起身来,正色道,“为何不早些告知于我,也让我有所准备。”

    “有什么好准备的。”吴名翻了个白眼,半真半假地说道,“就是有过这么一个约定,而且还是好久之前的事了,他如今记不记得,会不会来都是两说。”

    “话不能这么说。”严衡一脸认真地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是约定就要遵守……”

    吴名马上插言道:“那我不跟你去边城了?”

    “这个……”严衡顿时没了声音。

    “二选一,我留下遵守约定,还是跟你一起去边城?”吴名撑起脑袋,老神在在地看向严衡。

    严衡立刻犹豫起来。

    事到如今,严衡已经越来越不觉得“阮橙”记得前世,转而将他的那些本事与他那位神秘莫测的师傅联系到了一起。这样的话,也能解释“阮橙”为何会知道很多先帝才知道的秘法和学识——很简单,他们有着同样的门派师承,只不过这个门派里都是些不入红尘的隐世高人,不被普通人知晓。

    正因如此,一听说这位世外高人有可能会在襄平露面,严衡便不自觉地动了拉拢的心思。

    只看他这位男夫人的本事就能猜到他那位师傅有多厉害,若是能得到这样一位世外高人的鼎力相助,他还有什么事情做不成呢?

    但再一想到这位高人只是可能会来,而吞并辽西之事却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严衡便又冷静下来。

    既是世外高人,自然不会那么容易被打动,就算他留下“阮橙”,甚至和“阮橙”一起留下,也未必能有什么让人欣喜的结果。更糟糕的是,万一“阮橙”的师傅也是个老古板,并不赞同男子与男子成亲,那他极有可能会在一怒之下把阮橙带走。

    若是事情发展成这般地步,那他可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这样一想,严衡立刻问道:“若是见不到你,你那师傅会不会……恼怒?”

第96章 九六明示() 
吴名还真就没见过商老鬼发火。

    两千多年的时间里,商老鬼好像总是那么一副万事不过心的蜡人模样,即便是夏老鬼丢下他,一个人跑去始皇帝陵里作死,商老鬼也只是冷笑了几声,跟着便不再理会。

    所以吴名还真想看看商老鬼发起脾气来是什么模样。

    但爽约这么点事应该不至于会让商老鬼发火,更何况他们当初约定的时候就考虑到了意外的发生。商老鬼没有提前过来,很可能就是被夏老鬼或者其他什么事情绊住了。这么想下去的话,商老鬼准时赴约的可能性其实已经微乎其微。

    于是,吴名便坦然动身,跟着严衡离开襄平。

    这个季节出远门自然不会是一件惬意事,像要将天地淹没一般的暴风雪虽然已经停了数日,但气温却一点都没升高,反而比下雪的时候还要更加冷些。

    为了不拖后腿,吴名这一次连玳瑁都没有带上,只身和严衡一行前往北方边陲。

    但路上的情况倒没吴名想象的那样糟糕。严衡并没搞什么微服出巡的把戏,巡视的计划早在暴雪未至之前就已经公布出去,途径的县乡驿站都已收到严衡的手令,雪一停就安排人清扫官道上的积雪,除了小部分实在是杳无人烟的路径外,余下的地方都已畅通无阻。

    只是雪可以清除,气温却无法拉升,吴名实在受不了这种寒冷,终是忍不住动用了法术。

    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使他为了避人耳目,每一次使用法术都选在自己在车厢里独处的时候,还是防不住严衡那家伙不打招呼就往车厢里钻,终是难逃一劫地被撞见了端倪。

    刚进车厢的时候,严衡其实并未起疑,只觉得车厢里的温度比平时高了许多,顺口就说了一句,“怎么会这么热?”

    吴名被吓了一跳,一时间就忘了控制表情,干笑了两声后,反而引起了严衡的注意。

    严衡这人其实并不像看起来那样粗犷,目光一扫便发现车厢里只点了一个炭火盆,而这样一个火盆根本不可能让车厢暖和到如此程度。

    “夫人又使了什么手段?”直到这会儿,严衡也没有特别疑心,只当吴名用了什么保暖的秘法。

    而吴名确实用了秘法,只是此法非彼法,更不是可以被常人理解的科学方法。

    略一犹豫,吴名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突然觉得也该向严衡透露一些事情了,于是便抬起右手,打了个响指。

    “啪!”

    随着一声轻响,一个小火球便出现在吴名指尖,一边跳跃一边旋转,转眼间就化成了一个食指大小的火人,继续跳跃、旋转,犹如舞蹈一般。

    若是换成后世,吴名绝对不敢浪费灵力玩这种无聊的把戏。但这里灵气充沛,吐纳个几次就能把耗用掉的灵力补满,吴名便也不自觉地奢侈起来。

    严衡这会儿已经看呆了,脱口道:“这是……仙法?”

    “不是仙法是妖法。”吴名一本正经地答道。

    “啊?”严衡顿时瞪大了双眼。

    “说笑呢,别当真。”吴名微微一笑,手掌一翻,将火人攥在手中,接着便朝它做了个吹气的动作,然后摊开手掌,露出空空如也的掌心。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严衡只觉得心中发颤,一时间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身处梦中。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也是会功夫的。”吴名努力保持着笑容,“这就是我的功夫。”

    即使在古代也并不是每个人都相信道法的存在,若是严衡接受不了,对他生了惊惧或者憎恶,那他就只能赶紧闪人了。

    但严衡倒没吴名想的那样脆弱,呆了片刻便恍然大悟道:“难道这就是始皇帝求而不得的仙家法术?!”

    “呃……”他哪知道始皇帝求的是什么。

    吴名眨了眨眼,不知该如何作答。

    严衡却兴奋地拉住吴名,追问道:“夫人既学了这等法术,是不是也能长生不老?”

    吴名犹豫了一下,终是没敢点头,似是而非地答道:“这只是法术,不是长生不老之术。还有,这不是仙家法术,只是道家法术。”

    “两者有何不同?”严衡像好奇宝宝一样问个没完。

    “仙家法术我没见过,我会的法术,其实……做不了多少事,比如点石成金什么的那是绝无可能。”吴名故意贬低了自己的能力。

    点石成金确实做不到,但若是石头里面有金子,他倒是可以直接把金子提取出来。

    严衡却没有就此打住,搂住吴名又追问起来,还蛊惑他再施展几个法术,直把吴名烦得翻了白眼。

    “你把我当变戏法的了,是不是?”吴名瞪眼问道。

    “夫人莫恼,我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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