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镇宅男妻-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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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就在于我不知道怎么了。”商老鬼神色复杂,“从上个月开始,每次我用龟甲占卜吉凶都会占出大凶的结果。但当我想确定凶兆的因由时,龟甲却总是乱了章法,连一点有用的线索都占不出来。”
“这有什么,你那占卜的法术原本是时灵时不灵的。”吴名不解道。
“我只有在占卜未来的时候才会出错,那也只是因为未来原本就是充满不确定性的,至于现在,从无纰漏。”商老鬼冷脸道,“但这一次我占卜的明明是当下,龟甲却连个错误的结果都不肯展现!”
“上次见面的时候,你不是说占卜出了崩坏之象吗?”吴名问道。
“怪就怪在这里。”商老鬼道,“明明几个月前还能占出乱象,但从上个月起,除了一个凶兆就再也占不出任何结果。我原本还以为是你这边出了什么事情,但过来一看就发现明显不是那么回事。”
“合着你这次就是过来看我的?”吴名眨了眨眼,颇有一点惊讶。
“是啊,我浪费了几个月的时间,竟然连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查找出来!”商老鬼淡然点头,“只能过来看看你,打发一下时间。”
“你还真是……”煮熟的鸭子,嘴硬!
吴名撇撇嘴,有心劝商老鬼两句,封建迷信要不得,但话到嘴边就觉得这种话从他们这种鬼修嘴里说出来实在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只好话音一转,“要不,再占卜一次,让我也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商老鬼沉吟了一下,点头道:“也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谁闲着啊,他原本可是好梦正酣呢!
吴名翻了个白眼。
商老鬼当即将手伸入怀中,拿出一个巴掌大的乌龟壳。
乌龟壳的上下两面都刻着鬼画符一样的古老文字,正是最古老的象形字——甲骨文。
但商老鬼刚把这个乌龟壳抛起来,正要施放占卜的法术,没曾想忽地身子一歪,放出的灵力竟然没能包裹住龟壳。
“咦?”
商老鬼和吴名俱是一愣,但下一瞬,无法停止的剧烈晃动便让他们意识到出问题的不是法术,而是他们身下的土地。
“地震!”吴名脱口叫道。
“出去!”商老鬼一手抓住下落的龟壳,另一只手扯住吴名,纵身便向窗口处飞去。
被他这么一拽,吴名倒是忘了自己施法避险,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跟着商老鬼一起落在了屋外院子里。
此刻正值深夜,但军营中一向有人巡夜,地面一晃,巡夜的人便立刻敲打起手边可以作响的物件,大声唤醒尚在酣睡中的同胞。
吴名的屋子里虽然没有安排人值夜,但院子里却住了好几个侍卫和两个被派来伺候他的侍从。吴名和商老鬼刚在院子里立足,三名侍卫就急匆匆地从厢房里跑了出来,直奔吴名所在的正房。
“别进屋,我出来了!”吴名赶忙出言喝止。
侍卫立刻停住脚步,跌跌撞撞地奔向吴名,“夫人可还安好?”
走到近前,侍卫们才发现吴名身边还有一人,青衣款款,长发飘飘,被这凌乱的黑夜一映衬,实在是像极了……孤魂野鬼。
“啊!”其中一个侍卫脱口惊叫,“夫人当心!”
这样的话在这样的场合下实在是再正常不过。吴名正想着脚底下的地面怎么还在摇晃,还不静止,根本没注意到侍卫们的表情,自然也就没把侍卫的话放在心上。
站在他身旁的商老鬼倒是瞥了那名侍卫一眼,顿时把他和他身边的侍卫看得汗毛倒立,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
就在三名侍卫犹豫着是该提醒他家夫人身边有鬼,还是装作没有看到,持续了近两分钟的地震终于停了下来,惨叫、嘶吼、呼救之类的人声随即响彻夜空。
吴名的院子里也传来了呼救的声音,似乎是一名侍从没有及时出屋,被倒下的柜子压住了身体。
“我这边没事,你们赶紧过去搭把手救人。”吴名立刻道。
“夫人,您身边……”一名侍卫终于鼓起勇气,试探着发问。
“哦,这是我师傅,郡守临走之前没和你们提起过?”吴名知道严衡这阵子一直担心他会被人拐走,肯定吩咐过手下把他看牢,会有人找他的事肯定也会以某种隐晦的方式透露给这些手下。
“那是……”活人?
之前说话的侍卫刚一开口就被身边的同伴拉了一把,总算是及时回过神来,把后面的话咽回了肚子。
“既然夫人无碍,那我等就去帮忙了。”另一名侍卫拱手道。
“去吧。”吴名摆摆手。
三名侍卫立刻领命而去,但也没有走远,只是分了一个人去外面探听情况,余下的都在吴名的院子里帮忙扶正家具,救助伤员。
“你不过去帮忙?”商老鬼故作惊讶问道。
“就几个受轻伤的,有什么值得帮忙。”吴名早把神识放出去了,对周遭的情况一清二楚,“这里又不是震中,级数并不大,就是晃的时间久了点……好像有点太久了。”
正常情况下,持续半分钟的地震就已经算久的了,持续两分钟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听吴名这么一说,商老鬼忽地心下一动,立刻抬起右手,掐指一算,很快便面露惊容,“我知道为什么会占出凶兆了!”
“你又开始讲废话了。”持续了两分钟的地震,可不是大凶嘛!
吴名翻了个白眼,心里面却估算起严衡的位置。
他们才走了半宿,按理说走不了多远,更不会进城。
若是在野外的话,应该不至于有什么伤害……
前提是他们别待在山脚。
吴名越想越担心,干脆转头向商老鬼道:“能不能帮我遮掩一会儿,让我出去看看?”
“去哪儿?”商老鬼挑眉问道。
“没多远,一会儿就回来。”吴名含糊地说了一句,见商老鬼目光不善,这才解释道,“就是去看看我那……床伴。”
商老鬼一阵无语,终是忍不住劝谏道:“你还是别和这里的人牵扯太多比较好,当心入戏太深,陷进去,出不来。”
“有什么出来出不来的,不过就是狠狠心,一咬牙的事嘛!”吴名以为商老鬼在说严衡,觉得他靠不住,会变心。
商老鬼双唇微抿,很快叹了口气,“算了,要去就去吧,快去快回。”
“知道。”吴名立刻掐动法决,身形一闪,消失在庭院当中。
商老鬼则翻手拿出一个纸人,轻轻一抖,将其掷于脚边。
唰地一声轻响,一个无论容貌还是穿着都和吴名一模一样的青年便冒了出来。
院子里原本就只有吴名和商老鬼两个,余下的人都在屋子里忙活,谁也没注意到,几个呼吸的工夫,院子里就上演了一幕李代桃僵。
其实辽东一带原本就以平原为主,就算有山岭也都是些小山包,在离开辽东之前,严衡也根本就没有走山路的打算。
吴名半路上就想起此事,但出都出来了,还不如亲自看上一眼,落个心安,于是也没折返,几个起落便追上了严衡的队伍。
严衡这会儿已经停止前进,全员下马,一边安抚各自的坐骑,一边静观事态发展。
马队里倒是没人受伤,但战马却在惊吓中彼此碰撞,有了损伤,其中一匹更是折断了前腿,无法再供人骑乘。
但这会儿也没人敢于上马了,严衡也站在地上,被一群侍卫围在中央。
此时正是后半夜,天上虽有星光,但地面上的可见度也只是比伸手不见五指稍好一些,吴名看不到严衡的表情,只能用神识辨出队伍里的大致情况。
见严衡安然无恙,吴名顿时没了露面的打算。
但不等他施法折返,乌冬却因为感觉到了吴名的神识,扇动翅膀,从负责携带它的侍卫怀里挣脱,朝吴名所在的位置飞了过来。
靠,你用得着这么殷勤吗?
吴名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但紧接着,吴名就冒出一个念头。
既然事态有变,那严衡是会继续按计划行动,去吞并辽西,还是就此折返,转回来探看他这位夫人的安危呢?
莫名地,吴名很想知道答案。
第99章 九九折返()
吴名没去严衡面前露脸。
乌冬一飞过来就被吴名抓在手里,然后便身形一转,离开此地。
严衡他们策马跑了半宿的路程,吴名走了一个来回也不过用了一盏茶的时间。
但回到军营的时候,整个驻地却已基本恢复了秩序,火把、灯笼……所有能用来照明的东西都被拿了出来,营地各处都是亮如白昼,人声鼎沸。
吴名暂住的院子里只有一个侍从受了轻伤,驻守此地的将军过来看了一眼便匆匆离开。吴名走后不久,商老鬼就把假吴名带进屋中。这会儿收到吴名用神识发来的信号,商老鬼便打开后窗,让他进来和假人做了交换。
“安心了?”商老鬼收起纸人,戏谑地问道。
“如果不再地震才是彻底安心。”吴名一边说一边把乌冬从怀里抓了出来,递给商老鬼,“送你个礼物。”
“什么东西?”屋子里的油灯早在地震的时候就被熄掉,商老鬼定睛一看才认出这团黑乎乎的东西是只乌鸦。
“神仙!神仙!”乌冬感觉到商老鬼的强大,立刻选了个自认为最能夸赞人的称呼,谄媚地叫唤起来。
“成精了?”商老鬼打了个响指,将屋子里的灯火点燃,好让他能够仔细鉴赏乌冬,“有名字了吗?”
“乌冬!我叫乌冬!”乌冬主动飞到商老鬼伸出的手臂上,“收养我吧!神仙!神……”
“太呱噪了。”商老鬼面无表情地施了个禁音咒,让乌冬只能张嘴,无法出声,接着便转头看向吴名,“什么礼物,你根本就是在祸水东引吧?”
“随便你怎么想。”吴名耸耸肩,“你刚才到底算出什么了,今晚还会地震吗?”
“天亮之前肯定不会了。”商老鬼道,“但接下来的日子,地震这样的天灾恐怕会成为常态。用句老掉牙的话说,这只是一个开始。”
“到底怎么回事?”吴名一愣。
“上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崩坏之象近在眼前。而现在,崩坏已然开始。”商老鬼摸了摸乌冬的羽毛,“话说回来了,你既然已经知道有人穿越,有人重生,难道就没对此处过于浓郁的灵气起过怀疑?”
“怀疑什么?”吴名依旧不解。
“这里的灵气浓郁得简直让人发指。”商老鬼皱了皱眉,很快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对了,以你当年的修为,没记忆也是正常。”
吴名撇了撇嘴,无法反驳。
秦末汉初的时候,他才刚刚开始修炼,每日能够吸纳的灵气十分有限,只知道当时的灵气十分充沛,但这种充沛只是相对于他的修为——就算当时的灵气只有此刻的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对那时的他来说,也一样是充沛并且充足的。
“正常的修炼都需要早起晚睡吸纳日月精华,在这里,你需要吗?”商老鬼继续问道。
“好像……不需要……”吴名也感觉到不对头了。
修炼法术虽不需要像修炼武术那样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但起早贪黑却是不可避免的。从月亮高挂到太阳初升的这段时间里,天地间的灵气最为纯净,在此期间吐纳行功可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所谓日精月华亦是由此得名。
可穿到这边之后,吴名只是在屋子里打坐就能吸取到足够的灵气,压根没有起早贪黑地折腾过自己。
之前,吴名只当是二次修炼的正常现象,并没多想,这会儿被商老鬼一说才意识到不对。
地震……过于浓郁的灵气……接连不断的天灾……
想着想着,吴名便打了个冷战,脱口道:“简直就像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不,不是火山。”商老鬼纠正道,“用超新星来形容才更加合适。”
“你敢不敢说得再明白一点?”吴名翻了个白眼。
“找不到解决办法,说得再明白又有何用?”商老鬼一边逗弄着手中的乌冬,一边淡淡说道,“你放心,我能算出来的事,此地的修士肯定也能算得出来,这些人总不至于坐以待毙。正道宗的道士千辛万苦地把你弄来,肯定也不会只是为了让你替人出嫁。我估摸着,他们应该是在等待一个时机,所谓伺机而动。”
“别告诉我你的打算就是以不变应万变。”吴名熟知商老鬼的脾性,一听这话就知道他其实是无计可施。
“反正这天地之变从来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结束的,我算出来的也只是凶兆而死象。”商老鬼云淡风轻地说道,“咱们耐心等着就是,他们肯定会找上门的。”
“咱们?”吴名挑眉。
“怎么,我在你这儿住几天都不行?”商老鬼反问,“你不是跟那郡守说我是你师傅吗?既然如此,招待我住上几日又有何不妥?”
“你到底听了多少墙根啊?!”吴名的脸上顿时跟火烧的一样,“是不是我还没离开襄平,你就已经来了?”
“你们两个郎情妾意,我怎么好跳出来碍你们的眼?”商老鬼一本正经地说道。
“妾你个头!再取笑我,切你小唧唧!”吴名恼羞成怒。
“切吧,反正那东西于我也是无用。”商老鬼浑不在意地说道。
吴名咬了咬牙,终是没再接言。
商老鬼动不动就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死人脸,对面子什么的更是从不在意,跟他比脸皮,吴名甘拜下风。
无奈,吴名只能把院子里的侍从叫来,让他给商老鬼安排个能住的屋子,也算是给商老鬼的存在过了个明路。
被地震折腾了半宿,快天亮的时候,吴名才再次入睡。
一觉睡醒,吴名就听到隔壁的正堂里有人说话,听声音竟像是严衡。
吴名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披上衣服,走出内室。
在正堂里说话的人正是严衡,而坐在另一边与他交谈之人却是商老鬼。
吴名并没觉得惊讶。商老鬼原本就是个神棍,忽悠人那是再擅长不过,更何况他还是个有真本事的,就算什么话不说,只随便露上两手也能把人给镇住。
“你怎么回来了?”吴名迈步走了过去。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哪里还能出去。”严衡在他推门的时候就已转过头来,见他准备过来说话,立刻伸出手,将他拉到身旁坐下。
吴名没有多想,握住严衡的手,在他身旁落座,接着才注意到对面的商老鬼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吴名回了商老鬼一双白眼,问道:“你们这是已经彼此认识过了?”
“你再介绍一次也好。”商老鬼端起玻璃茶杯,一派世外高人的清雅模样。
我弄出了玻璃,你就弄出了茶叶,还真是谁都没闲着。
吴名翻了个白眼,转头向严衡道:“这位是商鬼,你叫商先生就行了,非要用敬语的话就叫鬼老。别看他没胡子就以为他年轻,论年纪,你叫声老祖宗都不吃亏。”
“难道不是商老吗?”严衡看了一眼吴名,嘴上问的是名字,心里面想的却是年纪。商鬼看起来虽比他大上一些,但再怎么面嫩也不会超过四十岁,怎么到吴名嘴里就成了老祖宗?难道这人还真是驻颜有术,返老还童?
“商鬼只是号,非名。”商老鬼主动解释道。
“冒昧了。”严衡赶忙道。
“我跟你说过,商鬼指点过我的法术,算是我不挂名的师傅。”吴名继续道,“你要是方便,就留他住上一段时间。他善医术,喜杂学,对占卜之术也有所涉及,这一次之所以会来,就是算出此地会有劫难。”
“哪有什么不方便之说,能得鬼老莅临实乃严衡之幸。”严衡立刻接言道,“不知鬼老可有什么喜好禁忌,但请吩咐就是。”
“他讲究多着呢,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吴名插言道,“有道是客随主便,你随便找个地方让他住下就是,有什么不满意的,他自己会解决。”
这是徒弟能用的态度吗?
严衡很是无语,但眼见着商老鬼并没有因此露出丝毫不快,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反正奇人异士都有些怪癖,没准人家觉得吴名这是率性不做作呢。
吴名这会儿其实更想问问严衡怎么就回来了,但有商老鬼在,就算他问了,严衡也未必会说,只好忍下好奇,先叫了早饭。
一要吃食,吴名才知道他竟一口气睡到了晌午。严衡早上的时候就回来了,见他睡得正香,便没把他叫醒,自顾自地巡视了军营里的震后安置,然后便招待起商鬼。
吃过午饭,商鬼主动提出要去救治伤员。
严衡很想看看他的本事,但又有事想问吴名,略一沉吟,终是派了心腹送商鬼过去,自己则留了下来。
商鬼一走,不等吴名开口,严衡便先问道:“他真是你师傅?”
“我都说了,他年纪大着呢,你别被他的皮相给迷惑了!”吴名知道商鬼的脸皮太嫩,严衡不起疑才叫奇怪,“我遇见他的时候,他就是这副模样。多少年过去了,他还是这副模样——你说,他得多大?”
鬼修的肉身都是要不断更换的,但商老鬼就是有办法让自己的肉身变成同一个模样,比后世的整容还要神奇。
严衡依旧半信半疑。但这人既然能准确无误地找到吴名,肯定是个有奇术的。而且就手下回禀,谁也不知道他昨晚是怎么进的军营,就知道地震刚一发生,那人就把他家夫人带到了安全地带,实在是神出鬼得有些骇人。
见严衡不说话了,吴名立刻问道:“你不是要去辽西吗?怎么又回来了?”
“出了这么大的天灾,我这个郡守要是不出来主持大局,人家肯定以为我被地龙给埋了。到时候,辽西不一定怎么样呢,我这辽东非乱了不可。”严衡苦笑着把吴名拉到怀中,“你呢,没事吧?”
原来不是因为担心我啊!
吴名扯了扯嘴角,伸开胳膊,“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倒是不像。”严衡微微一笑。其实回来的时候他就去吴名床边看过,见他完好无损才悄然离开。
“接下来做什么,赈灾?”吴名问。
“只能如此。”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