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镇宅男妻-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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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意?”严衡不解地看向吴名。
“就算是造反也要师出有名,哪能说打就打,总得先找个由头激起民愤不是。”吴名道,“说白了,就是看灾民手里的干粮什么时候吃光,等大家全都开始没饭吃了,差不多就该一起造反了。”
“……”
严衡总觉得吴名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但他自己并未真正谋反过,无法在这方面提供更加切实可行的方案,只能转而提醒道:“那我呢?你说要带我走,却没给我任何安排。”
“我还没想好。”吴名抬手搂住严衡脖颈,“我肯定不能把你带到灾民那边去。你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大老爷,往灾民堆里一站,人家也只会当你是官府派出来的奸细。我要是把你带身边,人家肯定以为我被官府收买了,有多远躲多远。”
“……”
“但要是等尘埃落定的时候再去找你,我又怕来不及。”吴名没理会严衡哭笑不得的表情,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天晓得那通道什么时候能够打开,打开之后又能持续多久,万一来不及,那我不得哭死。”
“你会吗?”严衡失笑。
吴名回了双白眼,“形容,懂不懂,别什么话都较真。”
严衡笑了笑,随即心念一转,“对了,你说通道在咸阳宫中?”
“貌似。”吴名点头,“至少那名阴司的记忆是这么显示的。”
“那我不如想个法子入宫,在宫中等你。”严衡道。
“也行。”吴名点头,“那你也不用出城了,等我带灾民攻城的时候,你就直接进咸阳宫……唔,明天给我找块玉,我做两个同命锁,你拿一个戴身上,我找你的时候也容易。”
“好。”严衡点头,“还要准备什么?”
“还要……”吴名眨了眨眼,想了想,很快道,“准备点能带回现代的东西好了,比如上好的玉石,多多益善,还有药材,尤其是我药浴用的那些,再带些金子——不用带太多,那边的金子已经不怎么值钱了。对了,银子和铜钱半点别带,这两样已经彻底不值钱了。”
“那什么值钱?”严衡问。
“让我想想。”吴名把二十一世纪的生活回想了一遍,“珠宝,稀有的木材,古董……古董就算了,这里的东西拿出去也不知道算不算古董……若是能把这里的灵气带出去就好了……靠!”
吴名脑中灵光一闪,终于明白商鬼和夏伯为什么不带他玩了。
第151章 一五一制锁()
吴名只想离开,而商鬼和夏伯却想鸠占鹊巢,将始皇帝的这处风水宝地据为己有!
人家两个人相亲相爱,亲密无间,自然可以里应外合,有福同享。而他不过是个连名分都没有的半拉徒弟,还是个不听话、不让尊师重道的,像须弥芥子这种逆天的宝贝,哪里轮得到他去染指,万一被他玩坏了咋办?
想通了真相,吴名在郁闷的同时也有些哭笑不得。
就算跟他直说又能怎样,难道他还会和他们抢夺此地不成?
吴名正暗暗腹诽,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严衡身上,随即心下一动,彻彻底底地恍然大悟。
商鬼和夏伯防备的不是他,而是他面前这位“土著”。
若是严衡知道这个世界可以控制,甚至有可能来去自如,他会不会生出和商鬼、夏伯一样的心思?
当然,以严衡的那点能耐尚且不至于让那两人忌惮,但问题就在于严衡和他的关系过于亲密,若是他色迷心窍,被严衡说服,与那两人争抢起来……
那剧情,绝对是一盆狗血,一地鸡毛。
吴名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夫人?”严衡疑惑地唤了一声。
“想到一些不美好的事。”吴名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开诚布公最好,他们都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没必要因为一点隐瞒而生出嫌隙,干脆便将自己的猜测讲了出来,然后直接问道,“如果此地真能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你想不想把控制此地的东西弄到手?”
“那是我想要就能得到的吗?”严衡失笑,摸弄吴名腰间的手顺势下滑,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难道你想帮我抢?”
“也不是不行。”吴名模棱两可地答道。
“算了吧。”严衡没把这话当真,摇了摇头,“你为我做的事已经太多了,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为你做些事情。”
“为我?”吴名眨了眨眼。
“嗯。”严衡手臂上移,揽住吴名背脊,“既然是你嫁给我,那就应该让我承担起丈夫的职责,而不是……反过来。”
“丈夫的职责?养家糊口吗?”吴名想了想,忽地笑了起来,“行呀,等离开这里,我就归你养了。”
“好。”严衡含笑点头,“一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
“嗯嗯,放心,我还是很好养活的。”吴名也半真半假地应声,“有张舒服的床,顿顿有肉吃就行。”
“就是天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想办法给你摘下来。”
“你别说,后世的星星还真就是可以摘的。”吴名挑眉道,“就是成本大了些,怕你负担不起。”
“怎么摘?”严衡好奇心顿起。
“飞上天去摘咯!”吴名把手臂从严衡脖子上收了回来,枕在自己脑袋下面,兴致勃勃地和他讲起了后世的火箭、飞船、登月、太空旅行。
吴名和严衡聊了半宿,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吴名睁开眼就和严衡的视线撞个正着。
“早?”吴名迟疑地问了一声,只因严衡的表情太过虎视眈眈,简直就像要把他吞吃入腹一样。
呃……
或许严衡真的是想吃掉他。
吴名想起他们昨晚光顾着说话了,竟然什么事都没做,当即眨了眨眼,“来一发?”
吴名以前用过这个词,严衡一听就扬起了嘴角,直接翻身压了上去。
小别胜新婚。
两人都是久旷之身,相遇之下,自是*,一触即燃。
一直到日上三竿,午时将近,两个人均已化骨成灰,无力再战,严衡这才叫人送进热水,与吴名一起沐浴更衣。
昨晚严衡叫人准备夜宵的时候,他身边的侍从便知道夫人来了,虽然不清楚这人怎么来的,但身为下人的首要本领就是管好自己嘴巴,摒弃好奇,因此也无人敢于多问。
但严衡这一次带来的不只是伺候他的下人。
严衡和吴名刚坐下享用昼食,饭还没吃几口,姚重便捧着一叠信函跑了过来,笑嘻嘻地请严衡过目。
“有几封是今日的邀约,再不看就来不及了。”说完,姚重才转身向吴名施礼,“姚重拜见夫人,夫人安好。”
“腿好了?”吴名挑眉问道。
“谢夫人赠药。”姚重嘻嘻一笑,跟着又补充道,“也多谢夫人教训,从今往后,姚重定当谨记在心。”
“记不住也没关系。”吴名也灿烂一笑,“就算再来一次,我也保证不打死你。”
“……”姚重嘴角一抽,终是没再接言。
另一边的严衡没有理会他们二人的针锋相对,自顾自地放下筷子,将一打信函看完。
这些信函大多来自咸阳城中的士族门阀,但也有那么两封来源不明,写在上面的署名让严衡生不出半点印象。来自士族门阀的信函多是请他饮酒赴宴,有几封甚至是请他今日便去赴会。而那两封来源不明的信函却只有几句不咸不淡的问候,看上去更像是诱他回信的试探。
“这二人是谁?”严衡将两封来源不明的信函挑拣出来。
“回主君,尚在查。”姚重躬身答道。
严衡一愣,“既然身份不明,为何还要接下信函?”
“回主君,送信的人一个持有轩亲王府的腰牌,一个拿着琅琊王氏的信物,把信函收上来之后,我才发现信函上的署名不对。”姚重一脸无辜地解释道。
“给我看看。”吴名伸手把两封信函要了过去,瞥了眼上面的签名,随即冷笑,“这就已经开始站队了啊!”
“怎么说?”严衡问道。
“这个自称张王的是终南山一系的修士,老家就是山东琅琊,用王家的名义送信的人应该就是他。”吴名把其中一封信扔给严衡,又拿着另一封说道,“雨雾真人是个散修,他会以那什么亲王的名义发函,应该是已经投靠了那人。”
“夫人知道的好清楚!”姚重挑眉道。
“我比你们早来这么些天可不是用来发呆的。”吴名回了他一双白眼,继续对严衡道,“这些人你全都不用搭理,但是身边的防备得加强,有些蠢货为了铲除异己已经开始不择手段了。”
“嗯,我知道,来时的路上就遇到一个。”严衡把周姓男子的事告知吴名,顺口提了一句何芊芊的事。
吴名对何芊芊没有好感但也没有恶感,听到严衡提起也没生出什么感觉,直接无视了她的'插'入,转而在记忆里翻找起“周”这个姓氏,很快就握拳击掌,“知道了,周家有个修士在南疆的宗门里当长老,这一次也来了咸阳,估计是想为家族谋福利才把自家的后辈叫来。”
“我没留下活口。”严衡道,“会被查出来吗?”
“修道之人很少会考虑‘查’这个字,他们都是‘算’的。”吴名耸耸肩,“没事,大不了我今天过去把他们宗门灭了,彻底了结后患。”
“夫人说得好轻松。”姚重插言道。
“因为本来就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吴名撇嘴道,“一个连传承法术都没几种的小宗派而已,灭掉又能费多少力气。算了,这事交给我,正好城里也该乱一乱了,省得他们太闲,把注意力转向城外。”
“城外怎么了?”姚重敏锐地扑捉到了吴名话语里的关键词。
但吴名却没兴趣向他解释,理也不理地把另一封信函也丢还给严衡,自顾自地继续吃饭。
严衡也觉得吴名要做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当即摆了摆手,将姚重遣了下去,然后才开口问道:“你今天会走吗?”
“今天?”吴名看了眼面前的饭菜又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很快摇头,“今天就不折腾了,一会儿给我找块玉石,我做个同命锁给你。”
“好。”严衡愉悦地应下。
一如吴名的建议,严衡没有理会任何一份邀请,安静地待在公主府内陪伴吴名。
但他这么做并不只是因为吴名的建议,更多的还是摆出一种超然的态度,进而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比如,宫中的太后。
明争暗斗两辈子,严衡对宫中那对母子的了解可能已经超越他们本人。
以嬴汉那种藏不住事的性子,但凡他还能有一丁点的自由,对咸阳城还有一丁点的掌控,这会儿都该冲到他所在的公主府跟他摆皇帝架子了。
嬴汉没有出现,仅这一点就足以说明他此刻的境况微妙。
而太后项氏的性格却与嬴汉截然相反,一贯是先谋而后动,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就绝不轻举妄动。
也正因为这二人的性情,上一世的时候,严衡虽被这二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却还是完好无损地活了下来,无外乎就是因为一个有心而无胆,一个忧犹而寡断。等到前者练出胆量,后者下定决心,世道也已经容不得他们再把心思花费在他的身上。
到了这一世,严衡对他们更加没了畏惧,自是高坐钓鱼台,等他们自己过来咬饵。
咸阳宫内的反应比严衡预计的要更快一些,吴名这边刚把同命锁做好,咸阳宫便派出使者,命严衡明日入宫晋见。
使者来去匆匆,脸上的笑容也明显是强挤出来的,对严衡的态度亦是远比他预想中更加恭谨,这让严衡愈发意识到项氏母子如今的处境恐怕比他预想中更糟。
送走使者,严衡回到吴名身边,将自己明日入宫一事告知吴名。
“要我陪你一起去吗?”吴名歪头问道。
“我还不想和他们撕破脸。”严衡隐晦地答道。
“那好吧。”吴名耸耸肩,向严衡伸手道,“把左手伸出来,我要取你的心头血。”
“心头血是从手指头上取的?”严衡很是惊讶,但还是乖觉地将左手递了过去。
“十指连心嘛!”吴名握住严衡的左手,用灵力将他无名指的指尖挑破,挤出两滴血涂抹在两块玉锁上,“其实就是那么一说。要知道,全身的血都是从心脏里流出来的,就这个角度来讲,哪一滴都可以算心头血。”
“……”
吴名也将自己的左手无名指刺破,同样把血涂抹在两块玉锁之上,然后驱动灵力,用法术将两人的“心头血”沁入玉锁,与早已刻录在玉锁中的符文法阵融合在一起。
“好了,自己选一块拿走。”吴名把两块玉锁推到严衡面前,“自己找根绳,戴胸前,记得要贴身放。若是玉锁发热,你就老实待在原地,别乱跑了,因为这说明我在附近,正在找你。”
“我也能通过它来找你吗?”严衡问。
“不行。”吴名摇头,“你没有灵力也不会法术,没法驱动里面的符文法阵。”
“这东西只能用来找人?”严衡摩挲着刻有古怪花纹的玉石表面,好奇地继续追问。
“不。”吴名沉吟了一下,“若你我当中有一个受了重伤,濒死,同命锁就会转冷,越冷说明伤势越重。若是碎裂,说明对方已经死亡。”
严衡微微一怔,莫名地有些心绪不宁,下意识地伸出手,把吴名拉入怀中。
“别死。”严衡呢喃道。
“……这话还你。”吴名满头黑线。
严衡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以吴名的能耐,自然比他更擅长保命,顿时自嘲地笑了笑,“是我多虑了。”
“多虑没关系,别乌鸦嘴就好。”吴名叹了口气,伸出手,拍了拍严衡的背脊,“尤其别乌鸦嘴到自己身上。”
严衡轻笑一声,没再多言。
第152章 一五二见()
第二天一早,吴名便离开公主府,忙自己那一摊子计划去了。
被窝里没了温香软玉,严衡也再没心情像昨日一样赖床,早早起来准备,收拾妥当后便坐上马车,率人前往皇宫,等候晋见。
严衡本以为就算有麻烦也是入宫后的事,没曾想刚走到半道,麻烦就自己找上门了。
严衡正在车厢里闭目养神,马车却忽然停了下来,紧接着,前方就传来一阵喧哗。
“姓严的,赶紧给我从车里滚出来!”
“放肆,此乃大长公主府的车驾!”
“长公主又如何,我父王乃是轩亲王,就是长公主本人也得下来见礼问安!”
听到这儿,严衡对拦路之人的身份已经一清二楚,当即推开车门,跳了下来,沉声喝道:“常乐公子还真是大言不惭!”
对面拦路之人正是轩亲王的嫡子,丹楹的兄长,常乐。
他的年纪比严衡稍小几岁,但整日流连于酒色花丛,早被掏空了身子,人有些虚胖,脸色也偏向蜡黄,偏偏下巴上还蓄着一缕山羊胡,看起来倒比严衡还要年长。
像常乐这样的身份当然不会独自出行,侍卫、跟班、狗腿、帮闲……跟了一群。
“哈哈哈,姓严的,你还真是听话!让你滚出来,你还真就滚出来了!”见严衡露面,常乐立刻放声大笑,身后那一帮人也发出各种各样阴阳怪气的笑声给他捧场。
严衡早过了意气之争的年纪,听到这些话也不过扯了扯嘴角,充耳不闻地打量了常乐几眼,冷冷问道:“为何拦我车驾?”
“你还敢问我为何?!”常乐收起笑容,换上一脸阴鸷,“看来你已经把我妹妹丹楹彻底忘到脑后了。”
严衡没有忘,只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将此事当成事情。
以前的轩亲王只是一个没实权的摆设,就算认定丹楹被他害死,也只能在私下里以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为女儿报仇,根本对他构不成威胁。如今,这人或许得了什么助力,背后有了靠山,但即便如此又怎么比得了吴名、商鬼等人。更何况严衡已经下定决心抛弃这里的一切,对轩亲王等人可能导致的威胁自然不会在意。
常乐这种苍蝇似的货色根本算不上麻烦,但癞'蛤'蟆落脚面,不咬人它膈应人,与其让它在没完没了地烦人,倒不如直接灭掉,一劳永逸。
但严衡还做不出吴名那种当街宰人的壮举,听到常乐的指责也只是漠然以对。
“丹楹在辽东失踪固然是我的疏忽,但若追根究底,还是轩亲王府的溺爱纵容所致,从这个角度来说,你们才是害她的罪魁祸首。”严衡浑不在意地将罪责转嫁到了轩亲王一家的头上。
说起来,这种倒打一耙的诡辩还是他从吴名那里学来的。明明都是歪理邪说,偏又能把人挤兑得说不出话来,用吴名的话讲就是“这话听起来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常乐此时就陷入了这种状态。丹楹的骄纵任性是众所周知的,而她之所以会这般骄纵任性,与轩亲王夫妻的溺爱纵容当然脱不开关系。若轩亲王夫妻没有这般溺爱纵容,若丹楹没有这般骄纵任性,那她……她根本就不会在没有长辈兄弟陪伴的情况下跑去辽东,自然也不会闹出失踪的事情。
同样去了辽东,同样没有家人陪伴,另一位长公主的爱女何芊芊不就安然无恙?
但纨绔的妙处就在于他可以不讲理,常乐噎了一下便迅速瞪眼,“胡说八道!定是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害了丹楹!来人,给我将他拿下,为我那可怜的丹楹报仇雪恨!”
“诺!”常乐身后的一群人立刻'拔'出武器,一窝蜂似的朝严衡这边冲了过来。
一看这毫无章法的冲杀,严衡便知道这就是一群乌合之众,里面顶多混了几个游侠,余下的都是地痞街霸一类的货色,武器不过是青铜剑,着甲的更是寥寥无几,严衡一个人上去就能将其全部放倒。
但这样做未免有*份,严衡只能按下大杀四方的的冲动,面无表情地下达指令。
“废掉他们的狗腿,死活不论。”
“诺!”
严衡这一次带来的都是心腹精锐,就算带着造反都绝无二话,更何况只是砍杀几个亲王公子的手下,身上的铠甲武器更是用吴名贡献的秘法精炼而成,就是站原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