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镇宅男妻-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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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
严衡这一次带来的都是心腹精锐,就算带着造反都绝无二话,更何况只是砍杀几个亲王公子的手下,身上的铠甲武器更是用吴名贡献的秘法精炼而成,就是站原地不还手,对方都未必能伤到他们分毫,反手一刀,对手就得不死即伤。
或许是在咸阳城里嚣张惯了,常乐根本没想到严衡会敢抵抗,更没想到对方的装备竟然超乎想像的精良。当常乐终于意识到这一点时,他的一众手下已经死伤大半,只有几个见势不好便临阵脱逃的老油条得以逃生。
眼见着自己这边还站着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自己一个,常乐的脸色也越来越白,直到彻底失了血色。
“你……大胆!”常乐色厉内荏地吼了起来,握在剑柄的手却明显发抖。
严衡轻蔑地笑了一声,迈步走到常乐面前。
常乐顿时吓得连退数步,一个踉跄,自己把自己绊倒在地。
“你……你想做什么……”常乐的声音亦开始发颤,“你别忘了,我可是轩亲王之子,若我父王登基为帝,我就是太子,储……储君……”
“或许你父王会登基为帝,但别忘了,你可不是他唯一的儿子。”严衡倒是很想把这个碍眼的废物一刀了结,但眼下还不是可以随意招惹麻烦的时候,只恶意地挑唆了一句,然后就让人把常乐和那一堆或死或伤的手下拖离官道,给自家马车让出道路。
“走。”
严衡没再理会已被拖到一旁的常乐,踩着车夫的背脊上了马车,继续往皇宫行进。
入宫的过程倒是顺利。
抵达宫门后,严衡报出身份并拿出凭证,没多久便得到了召见。
随行的侍卫自然不能入宫,严衡有功夫在身,又带了防御咒术的玉佩和瞬杀敌人的火铳,干脆连挂着侍人身份的姚重也没有带,解下佩剑,独自一人坦坦荡荡地进了皇宫。
但和严衡预想的一样,召见他的人是太后项氏而非嬴汉。
“一别经年,衡郎也长成堂堂男子汉了。”跪拜后,项氏一脸慈爱地打量着嬴汉,语气里也满怀欣慰。
严衡却没把她的样子当真。像她这种士族出身的贵女,打从离了娘胎就开始学做戏,唱念做打的功夫比之伶人亦有过之而无不及,把她的表演当真,其结果只能是死了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
“不过是虚长了几岁年纪。”严衡虚与委蛇地寒暄了几句,随即问起了嬴汉的近况,隐晦地暗示自己想要与其见上一面的意图。
项氏没有阻止他们见面,笑了笑便招来宫女,将严衡领至嬴汉的寝宫。
因吴名说咸阳宫里有始皇帝留下的守墓人,在前往嬴汉寝宫的路上,严衡对宫中往来的侍卫、侍人、宫女便多了些关注。
但看来看去,严衡也没看出哪个像是吴名描述的偶人阴司,倒是愈发认定嬴汉已被软禁。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连太后派来的侍女都要先出示令牌才能放行,简直就如监牢一般。
而在进入寝宫之后,宫女也没有先向嬴汉禀明自己的到来,直接向当值的宫女询问出嬴汉此刻的所在,然后便将严衡领了过去。
这会儿还是巳时,按理说是皇帝处理政务的时候,但嬴汉却在寝宫里撩猫逗鸟,摆明了闲极无聊,无所事事。
“陛下。”领路的宫女自顾自地躬身行礼。
一听到这个称呼,原本正拎着鸟笼子和自家爱猫玩得兴起的嬴汉顿时脸色转阴,很是不快地转过头来,“母后又要作甚?!”
不等宫女作答,严衡便抢先一步上前,躬身唱诺,“臣严衡参见陛下。”
嬴汉这才注意到严衡的到来,脸色的表情立刻又多云转晴,丢下鸟笼子就朝严衡奔了过来,伸手将他扶起。
同样在皇宫里长大,嬴汉却从未学会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有点心思立刻全都表现在脸上。一看他的表情变化,严衡便知道他这段时间大概不甚如意,猛然见了上辈子没负过他的自己,立刻便将自己当成了救世主。
“表兄,你怎么来了?”嬴汉惊喜地问道。
严衡立刻故作疑惑地反问:“陛下,是您发下诏书将我等召至咸阳的啊!”
“诏书?”嬴汉一愣,紧跟着便握紧拳头,冷哼一声,“那才不是朕发的诏书呢!”
“到底怎么回事?”严衡马上追问,“这封诏书来得莫名其妙,送诏书的人也语焉不详,我还当咸阳这边出了什么事情,过来一看,却又不是那么回事。”
“别提了!”嬴汉刚要开口,随即发现太后派来的宫女还在一旁,立刻瞪眼道,“你还在这儿作甚,退下!”
“诺。”宫女对嬴汉再明显不过的厌憎浑不在意,不慌不忙地躬身施礼,然后才施施然地退了出去。
见宫女离开,身边只剩他们表兄弟二人,嬴汉这才拉住严衡,“表兄救朕!”
“到底怎么了?”严衡没想到嬴汉会说得如此直白,险些没控制住脸上表情。
“他们想逼朕退位!”嬴汉一脸忿恨,“不就是发生了几场地震,一群术士就冒出来招摇撞骗,非说末日将至,还把引发末日的罪名扣在朕的头上!朕真想效仿始皇帝,将他们统统埋了,偏偏母后阻挠,还将我幽禁在此!”
第153章 一五三信赖()
嬴汉絮絮叨叨地将经过讲了一遍,不外乎是说咸阳城里突然冒出一群自诩高人的怪人,大肆散播天地崩塌、末日将至的骇人消息。
虽然他们蛊惑的对象都是士族门阀,普通百姓尚且没有听到风声,也未受到影响,但一些野心勃勃的家伙却从中嗅到了机会,像闻到肉味的饿狼一样动了起来,以天子无德惹怒上天为名逼迫嬴汉退位。
身为秦三世独子,嬴汉从未想过自己会当不成皇帝,得知下面的大臣和士族竟然生了逼他退位让贤的心思,差点没把鼻子气歪。
但这时候的嬴汉已经因为之前的种种激进行径被太后项氏禁足,好不容易争取来的那点权力也被尽数收回,即便听说宫外的乱臣贼子正在酝酿着阴谋诡计,嬴汉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干瞪眼,生闷气。
偏偏项氏不许他管事,却又让人将宫外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地全部告诉嬴汉,使得他愈发抓耳挠腮,郁闷非常。
听嬴汉翻来覆去地抱怨,严衡的心情却有微妙。
他本以为咸阳城这边应该已经开始商量九州鼎的铸造地点了,没曾想嬴汉的话里话外根本就没提到铸鼎的事,全是那些宗室重臣和士族门阀在逼迫他退位让贤的同时如何你争我夺,尔虞我诈,对灾民的安置也是只字不提。
难道眼下最重要的事不是赈灾和平难吗?
若是先瓜分天下再去镇定天地,那……还来得及吗?
一时间,严衡忽然有些理解吴名为何不愿参与商鬼的计划,非要另辟蹊径了。
想到这儿,严衡跟着想起前天夜里吴名问他要不要控制这里的事,不由心下一动,隐隐猜出吴名为何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显然,商鬼和夏伯看上这里了。
他们之所以兴师动众地将那么多修士集中到咸阳,很可能就是想借用他们的力量去对付吴名提到的那种很难搞的阴司。
但吴名却对这些修士以及这些修士可能牵动的士族门阀、皇帝官僚不报期待,宁可利用平民百姓去达成所愿也不肯与他们合作。
而此时此刻,严衡忽然觉得,吴名这么做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在想着争权夺利。
就算不相信末日一说,也该看到城外那人山人海的灾民,难道就不能先腾出手来安置百姓,赈济灾情?
严衡虽不觉得一群手无寸铁的百姓能够推翻大秦,攻下咸阳,但他也不觉得把灾区和灾民丢那儿不管会是正确的做法。
国以民为本。
若是天下百姓全都死掉了,那皇帝可就成了彻彻底底的孤家寡人。
到时候,谁去种田,谁去打仗,谁去缴税纳粮?
若这些事全都没人去做,皇帝……皇帝恐怕就要活活饿死了!
如此简单的一个道理,怎么这些人却视而不见,想都不想呢?
严衡心下腹诽,随即又想到吴名。
吴名对士族和官僚的不信赖或许与他的经历有关。
虽然吴名从未提及自己真名实姓和身份来历,但他对自己“鬼”修的身份却是直言不讳,多多少少也提起过,他生于始皇帝一统天下之前,卒于始皇帝驾崩之后,乃英年早逝,而且是逝于战场。而且吴名还说过,在他那个世界里,秦朝二世而亡。
由此可以推断,吴名很可能是秦末反贼,一如当年的吕良。
再联想吴名的性格,严衡不由得怀疑他或许在士族和官僚的身上吃过大亏,被其讹诈过,戏耍过,甚至是欺辱过。
严衡正走神,嬴汉却说到了尾声,问严衡有没有什么办法帮他。
严衡赶忙收敛心神,装作蹙眉沉思的模样。
嬴汉眼巴巴地望着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干扰了他的思绪。
严衡倒不觉得嬴汉是在做戏。这家伙要是有逢场作戏的本事,太后项氏也不会将他禁足,不许他插手政局。但严衡也不会因此就把诸如“我家夫人正在惦记你的皇宫”、“你我其实都只是始皇帝命人收集的孤魂野鬼”这样的事讲给他听。嬴汉相不相信是一回事,会不会扰乱他家夫人的计划是另一回事,更主要的是隔墙有耳。
自从让吴名用灵气梳理身体之后,严衡就愈发地耳聪目明,这大殿里可不只他和嬴汉两人的呼吸声,若是说了多余的实话,谁知道会被谁听去,转给谁听,又会导致怎样的后果。
平静了一下心神,严衡开口道:“陛下可曾见过那些术士?”
“并不曾。”嬴汉摇头,“母后曾经想要召见那些术士,但不知因为什么,终是不了了之,只派人出宫探看,据说……是有真本事的。”
“说起来,我在入宫的路上遇到了常乐公子。”严衡故作犹豫地说道,“他好像是特意过来堵我,不想让我入宫。”
“那个混账……”嬴汉明显想要骂人,但多年的教养却不容许他说出太过污秽的词句,只吐出半句就将余下的话咽回肚子,“母后就不该将他们一家子放出来,就应该直接夺爵改姓,贬为庶民才是!”
严衡没有接言,心里却在感叹。
重活一世,嬴汉依旧没有改掉骨子里的天真。
权力斗争一向是你死我活的事情,容不得半点慈悲。就算是看起来手段最为柔和的秦三世在打压政敌的时候也是毫不手软,只不过秦三世夺权的时候年纪太小,可用的人不多,又有秦二世搞出的烂摊子要收拾,当务之急是稳定局势,安抚人心,若是手段太过暴虐,只会适得其反,这才不得不温水煮青蛙,量力而为。
即便如此,该砍头的也不会改流放,该抄家的也不会只是贬职。
但秦三世很在意自己的名声,讲究一个师出有名,不会仗着自己的皇帝身份就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强扣在敌人头上,总要证据确凿了才会出手。
而今,嬴汉却连怎么置人于死地都想不出来,还以为把对方贬为庶民就能解决一切,却不想想,若是对方会乖乖地让他处置,他那母后又怎会将人从圈禁的状态中解放出来。
不过,严衡这次入宫只是投石问路,并不是为了教导嬴汉——若嬴汉是个能教明白的,秦三世也就不会想要广纳后宫,再育皇子了。
略一沉吟,严衡便道:“陛下放心,轩亲王父子不足为惧。”
“表兄确定?”嬴汉眼睛一亮。
“轩亲王既无权力,也无势力,更无兵力,若只靠几个来历不明的术士就能当皇帝,这天下得有多少个皇帝?”严衡淡定道,“就这一点来说,我都比轩亲王更值得陛下提防。”
嬴汉立刻瞪起眼睛,嗔怒道:“表兄莫要试探朕,朕相信表兄的忠心!”
相信他的忠心?
就因为上一世他没有起兵谋反?
若不是这一世有了吴名,恐怕他这会儿已经伺机而反了。
严衡心下冷笑,脸上也没诚惶诚恐,摆出一副问心无愧的淡然姿态,朝着嬴汉淡淡一笑。
嬴汉被他笑得发毛,也讪讪地笑了笑,转而问起他这一次带了多少兵马过来。
“陛下,我不过是一方郡守,哪里来的兵马。”严衡蹙眉道,“更何况我乃奉诏而来,即便是私兵也不好多带的。”
“我信表兄,表兄却不信我。”嬴汉撅起嘴巴。
又开始胡搅蛮缠了。
严衡心下厌烦,躬身低头,掩去面上表情,“臣惶恐。”
“表兄莫要多礼。”嬴汉赶忙把严衡扶了起来,“朕不是责怪表兄,朕只是……只是想要一支亲军。”
嬴汉迟疑了一下,但终是忍不住说道:“父皇生前曾在咸阳布置了一支奇兵,很是骁勇善战,但他去的太过突然,我既不知道他将这支奇兵安置在哪里,也不知道如何找到他们……表兄可曾听父皇提起过此事?”
那支所谓的奇兵已经被他家夫人炸成碎石烂泥了,而且那也不是秦三世布置的。
严衡暗暗腹诽,脸上却作惊讶状,“有这种事?”
“表兄不知?”嬴汉满是期待地看向严衡。
严衡却摇头道:“从来不曾听闻。”
嬴汉顿时露出一脸失望,但也并未因此生疑。那支军队的出现太过突兀,连太后项氏都不知道他们的来历,上一世的时候,嬴汉也从未听说这支军队和严衡有什么瓜葛联系。
嬴汉有心派人寻找,却又担心事情曝光后会被他人得利。
经历了死而复生,一次再一次地亲政然后又被收权,嬴汉多多少少也长了一点心眼,不敢再轻易相信旁人,包括自己的母后。
“对了。”嬴汉转而道,“还要谢谢表兄帮朕抓到了吕良那逆贼。”
“吕良?”严衡微微一怔,随即故作迷茫地看向嬴汉,过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陛下说的是那个逃兵……不,逃犯?”
“对对对。”嬴汉连连点头,两只眼睛亮晶晶的,“蒙将军说那人是表兄捉住的。”
“机缘巧合罢了啊!”严衡把吴名帮他编出来糊弄蒙恬的理由又搬了出来,“也不知那人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逃到辽东后,竟然想到我的府上当门客,还走了当时在我府内做客的何家小娘的路子。我觉得不妥,便让人按他路引上的籍贯寻访了一下,没曾想,这一寻访便寻访到了蒙将军的头上。”
将自己抓捕吕良的经过简单盖过,严衡便话音一转,“陛下,那人不过是一小卒,哪里值得陛下关注?莫不是他身上有什么……恕臣逾越。”
严衡没有把话问完就收了回来,像是话已出口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不妥。
嬴汉并未对严衡的好奇而生出不快。他这人一向非黑即白,相信某个人的时候就不会对那人生出半点怀疑,讨厌某个人的时候也不会赏给那人半点垂青。
但嬴汉也不好解释自己为何会对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卒多加关注,甚至深恶痛绝地想要将其置于死地。
好在有人及时救场,不等嬴汉想出应该怎么应对,一名宫女便施施然地走了进来,向他们二人宣布太后懿旨——去太后宫中吃饭。
第154章 一五四项氏()
得到太后的意外“援手”,嬴汉立刻岔开话题,直接带严衡去了太后的泰安宫。
从这母子俩的相处来看,虽然嬴汉被项氏幽禁,失去了亲政的权力,但嬴汉的忿恨倒也没有多大,至少忿恨的目标更倾向于宫外的轩亲王等人,而非这个将他带到人世又把他亲手养大的母亲。
见到项氏的时候,嬴汉虽然板着脸,撅着嘴,但怎么看都像是在用使性子,撒娇。
母子俩的对话也证明了这一点,即便是处于幽禁的状态,嬴汉与项氏也没断了往来,嬴汉的衣食住行更是尽在项氏的掌握,见面后根本没有假惺惺的嘘寒问暖,直接就用训斥的口气不许他再拿自己的食物去喂鸟兽猫狗,省得动不动就半夜饿醒,爬起来要吃夜宵,闹得大半个皇宫都不得安宁。
“你要是能把花在那些畜生身上的时间分出来一半给你后宫的妃嫔,我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没有孙子!”项氏毫不避讳地抱怨道。
说来也巧,嬴汉和严衡这对一起长大的表兄弟都在子嗣一事上有些艰难。只不过严衡是没孩子,而嬴汉却是没儿子。
皇帝的孝期一向是有水分的,嬴汉登基的次年就迎娶了丞相家的小娘为后,三年孝期守完,又在项氏的安排下陆陆续续地收了十多个或身份高贵或容貌靓丽的美人。虽然嬴汉对女色也不上心,但却没有严衡那般的偏颇嗜好,漫不经心地,倒也搞出不少人命,只是生下来一看,俱是公主。
嬴汉年纪尚轻,又不是不能生,宫内宫外倒也不是太过担心。
但到了这会儿,无子便成了一个极好用的靶子,而嫡子一枚,庶子一堆,孙子都生了好几个的轩亲王亦成了再明显不过的对照组。偏偏始皇帝的直系血脉只剩下嬴汉与轩亲王两个,若要嬴汉逊位又不改朝换代,轩亲王便是新皇的不二人选。
正因如此,项氏最近一直催着嬴汉与后宫佳丽多多亲近,最好能迅速传出怀孕的消息。偏嬴汉是个倔的,项氏越是逼他,他越是不肯就范。之前还会去几个顺眼的美人那里睡上一宿,如今却是连美人的面都不见,整日与自己豢养的鸟兽混在一起。
念叨完嬴汉,项氏将目光转到严衡身上,“衡郎如今可有麟子?”
“回太后,尚无。”严衡垂眸答道。
项氏微微挑眉,“我听闻你娶了一名男妻镇宅,不久便有姬妾怀孕……”
“正月一场大震,孩子……没了。”严衡对襄平城里的叛乱只字不提,“或许是命数所定,我今生就是与子嗣无缘,即便是逆天改命,也只能换得一时欢喜。”
“衡郎节哀。”项氏轻叹一声,仿佛感同身受。
嬴汉却是不以为然,插言道:“表兄不过大我四岁,还不到而立之年,怎么就生不出孩子了?母后也别只在一旁唏嘘,这咸阳城里多的是待嫁的小娘,选出几个,给表兄送去。”
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