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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当花美男穿越成苦逼女主-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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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由得理解了陆子琛的心理,这样的娇娘,确实是舍不下的,更可况年轻人,血气方刚英雄美人,想要轻易过美人关,怎么可能。只是不管如何,出使的重要时刻还带着女眷,这样的行为还是让他不能认可。

    旁人不断飘来的目光,陆子琛也是马上便注意到了,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面容,顷刻间又布上了一片阴霾,箍在崔莞腰间的手不自觉便紧了几分,崔莞皱了皱眉,却没有做出什么举动,只是身子越发僵硬了。

    陆子琛本是想将崔莞摁进自己的怀里,感受到怀中身躯越发的僵硬,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唤过一旁的陆方,让他去找一顶帷帽来,只是帷帽难找,最后崔莞只得用巾子蒙住了面颊才罢。

    陆安道亦将这一幕收入了眼中,只是他却是没有多说什么,只微微皱起了眉头,越接近边鄙,他心中便越发有一种不安之感,那人也不知道收到消息没有。

    一天的路程又匆匆而过,今日,车队却没有昨日那样的好运,寻到一处可以暂避的处所,所幸今夜繁星满天,不会突下暴雨,在野外过一夜也无不可。禁卫队人员很快安营扎寨,有条不紊地在安排下完成各自的工作。

    陆子琛作为副使,又是三人之中年龄履历最小,便被派发了安顿的工作,等他安排完工作回到陆安道身边,篝火旁边已然多出了一个劲瘦且颀长的身影,修长有力的四肢包裹在黑色的紧身衣下,却依旧能让人感受到他身体中蕴藏的力量,他的脑袋低垂着,埋在碗中,稀里哗啦地吃着什么,却是让人看不清面容。

    陆子琛没有问自家二叔什么,只以为这是二叔早就派出的探子之一,只是他一扭头刚想叫陆方将今晚特意煮的粥给崔莞端去的时候,看到空空如也的锅子,这才突然明白了这个黑衣男子刚才稀里哗啦地喝的是什么,心头的怒火一下子涌了起来,充满杀气的目光立刻向着那人射去。

    那黑衣男子却仿佛是感受到了他的敌意,从碗中抬起了头来,然后冲着他咧嘴一笑,路出满嘴胡茬下的一口白牙,在明明灭灭的火光中还能看到男子一双勾人的凤眼,以及右眼下那一滴嫣红的泪痣。

    陆子琛看着对方,心头不由得划过一抹熟悉的异样,只是还不待他想明白,一旁陆安道就出声说了一句:“吃好了吗?吃好了就跟我来!”显然这话是对着这个黑衣男子说的。

    黑衣男子也不再理会陆子琛杀人的目光,起身跟着陆安道向着一旁的小树林走去。

    陆子琛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恼怒地喊了一声:“陆方!”

    “少爷,你叫我。”陆方还在一边整理东西,一听到陆安道的声音就第一时刻赶了过来。

    陆子琛看着陆方谄媚的大脸,原本还想骂几声他怎么不看好润雪的粥,最后却是气得不想说话,冷冷地哼了一声让他再煮一碗,然后起身拂袖,巡视去了。

    陆方热脸贴到冷屁股上,看着空空如也的锅子,再想到自家少爷的态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又来更新了,最近果然勤奋了好多有木有?!撒花撒花嘿嘿

    话说很多曾经粗线过的人物又要再次一一登场了,乃们不晓得还能配对么?

    还有就是乃们看粗来没,在莞莞心中,慕容可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啊!哈哈哈

第53章 再见崔煜() 
再见崔煜

    夜晚的树林子散发着一种让人心慌的气息;猫头鹰“咕咕”“咕咕”的叫声,夜虫在草丛间“啾啾”的鸣叫;还有风吹到柏树叶子上;树叶摩擦间产生的“啪啪”“啪啪”的声响;就像是有人在拍手;夹杂着呜咽的风声,又像是女人的哭泣。

    借着洒落在林子里的幽暗星光;崔莞看清了头顶的这些是什么树;一则前世曾看到过的说法蓦地闯入了脑海――柏树又称鬼拍手;盖因风吹过来时,它的叶子便会啪啪地拍打起来;发出像是拍手一样的声响,而它的树下阴气汇聚;又最是招致游魂野鬼。

    若是上一辈子,她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当然不会相信这样的说法,然而在重生一次以后,在看过真正的枉死城之后,这些东西的存在便不能再从她的认知里抹去。

    忽而又一阵夜风吹拂而来,树林里再次响起了沙沙的声响,带着凉意的风从领子袖口中灌了进去,带走了身上的一阵热量,她忽而哆嗦了一下,后心升起了一种毛毛的感觉。

    林子里的光线昏暗模糊,到处都是摇曳的重影,她小心翼翼地深吸了一口气,又扭头望了望林子外隐约可见的小小篝火光亮,努力做着心理建设,强自镇定下来,而后蹲了下去,只是还没等她有进一步的动作,一阵轻轻的踩着落叶的脚步声就向她走了过来,还伴随着两个人的交谈声。一个是她所熟悉的陆二爷的声音,而另一个则没有印象。

    崔莞无法,只得屏息静静地蹲在那儿。

    那两人却是越走越近,最后在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

    “说吧,你想知道些什么?”那个陌生的声音首先响起,语调是很不正经的那种,带着十足的痞气,只不过这痞气蕴藏在他低沉性感的声线之中,不会显得轻佻,反而有种说不出的风流洒脱。

    崔莞隐隐地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她是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托上辈子演艺生涯的福,对于声音这方面她曾深入地学习过,对于如何辨别一个人的声音有着自己独特的方法和记忆,所以一般的,只要她听过的声音便能够大部分记在心中,当再次听到的时候很容易再次想起。只是此刻却不容她多想,陆二爷的声音紧接着又响了起来。

    “你寄来的东西我也全看过了,这方面并没有什么想问你的,倒是你,这几年一直没有回去,呆在这里,那件事可是有查到些许的眉目?”陆二爷的声音一如他的人一样,冷静而没有感情起伏。

    那个带着痞气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只是这一次语气中带上了丝丝的嘲讽,“呵~如果可以,我倒是想回去,再找下去又有个什么意思,若不是母亲一直放不下那个负心人,我才懒得来找他,哼~这大约也算是报应了,那老家伙带着那个番婆子去了绥阳县,当了个乡下老师,据说还生了个女儿,只是那个他愿意为了她抛妻弃子的女人却难产死了,然后安稳日子没过多久,老家伙又带着女儿南下,结果不知道是遇到流寇还是什么就死了,连尸体都没找到至于那个丫头,倒是找到了一点眉目,据说是求雨的时候献给河伯了,呵~这还真是父女情深!”他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似乎是在幸灾乐祸,只是这样幸灾乐祸的表象之下却隐藏着更多复杂的情绪。

    然而这些,崔莞已经无力去辨别了,绥阳县、乡下老师、女儿、难产这一个个的字眼都如同一击击重锤重重地敲在了她的心上,一个在她看来荒谬之极的猜测却是不可抑制地从她心底升了上来,让她耳边一片嗡嗡作响,脑中也是空白一片。

    那厢陆安道和那人的对话却还在继续着。

    “那么现在呢?你还打算找下去吗?”陆安道静静地等待着,等到对方的气息不再如同刚才那般剧烈起伏才再次开了口,“现在北方的战事起了,这一次的大晋怕是难以全身而退,北方的形势更是不容乐观,你这几年都在这一带活动,想必比我更清楚这里将来的形势,若是留在这里,安全根本难以得到保障,且等到战事蔓延到这里,大批的流民必会出现,这里可就会成为千里无人烟的所在,若是到那时还想打听当年的事,怕是千难万难。”

    话说到这里已不必再往下说,两者都是聪明人,形势也看得分明,只是有时候有些事情并不是能让人保持着清醒选择趋利避害的。

    静静的,双方都沉默了下去,良久,那个痞气的声音才再次开了口,而这一次他的语气中已是充满了无奈和疲惫:“再等等吧!答应过母亲的事,我总得有个交代,即便最后寻个随便什么人的骨架回去还是,再最后找一次吧!”

    “嗯,”陆安道点了点,“或许事情并不会糟到那样的程度,这一次,但愿我们能说服大燕”

    崔莞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马车了,她的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倚靠在车壁上,那个痞气声音的话不断地在脑海中回旋着,回旋着崔爹的身份,她的身份,还有她的那个死去的娘又是谁这些,是第一次这样强烈地在她心中产生了足够的疑惑,以往被忽略的东西就这样随着那人的几句话被尽数牵扯了出来。她的亲人,呵~除了那个无缘的娘,以及崔爹之外,还有谁?是那个人吗?那个痞气声音的主人?听上去竟像是同父异母的哥哥?!

    哥哥,她居然会有一个哥哥?!真是可笑不是么?!崔莞不可抑制地失笑起来,似乎曾经在脑海中一闪而逝的疑惑都得到了该有的解释,为什么崔爹是那样有才华的一个人却甘于在乡间寂寂无闻,为什么崔爹从来都不提他的父母,还有重阳时节,他又为什么总是望着南方的天际,神情郁郁老爹,你到底是谁?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而我又是谁?

    她将自己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脑袋深深地埋在双腿之间,早就干涸的眼眶似乎又有种湿润的错觉,剧烈起伏的情绪令她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能任由脑中轰鸣成一片。

    车外,原本应早已与陆安道离去的身影此刻却是静静地站在车外,目光复杂地看着车帘子,仿佛能透过车帘子看到里面的人,他垂在身侧的双拳早已攥紧,指尖深深嵌入手心,有鲜红的血迹从指缝间一点点渗透出来,然后从指关节滴落,滴落到黄色的泥土之上,汇聚成一点点暗色的痕迹。

    他此刻的双眼黑得可怕,也空洞得可怕,原该是肆意飞扬的眉眼,此刻却蕴含了无尽的苦痛和矛盾,化不开消不去。对于她,他该怎么办?一个原本是他看上的丫头,第一个在他心底留下了悸动的丫头,他心心念念着想要娶回家的丫头,却变成了自己的妹妹,一个他应该恨着的同父异母的妹妹。

    呵~如果老天你可以开更大一点的玩笑!

    他一次次午夜梦回想要珍惜的丫头却一夕间变成了自己的妹妹,他否定,不信,可是一切的证据却都指向了她。他整理着每一个关于她的资料,想象着她的成长,他知道了她的快乐她所遭遇过的一切苦难,那样小的年纪,那样的颠沛流离。每当这个时候,因那个无情的父亲所带来的憎恨就被一分分地消磨掉,他对她已经没有了那一份恨,大人的错误原不该牵涉到无辜的孩子,即便他也该是那孩子中的一个。

    只是没有了恨却并不意味着原谅,不管是不能面对这样的现实,还是不能面对变成了自己妹妹的她,这一年多来,他都一直没敢再回到陆府,再去见她一面,即便他从来也没有断过探知关于她的消息。

    只是再怎么逃避也终究有不得不面对的一天,陆安道和陆子琛的出使让他不能再继续选择逃避下去,陆府已经不能再庇佑她安全了,还有母亲,也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来等他了

    早在林子里的那会儿他就已经知道了她的存在,她的身上还是一如从前那般,萦绕着一股极品女儿香,那样熟悉,和记忆里的味道分毫不差,夜风轻轻的吹拂就将她的行踪告诉了他,那番话,亦是他故意为之,他犹豫痛苦了那么多日夜却依旧做不出选择,那么便让她来选择吧!若是她认他,他便带她回去,即便族里不肯认她,母亲恨她,他亦会护她一生平安。

    而若是她不愿认他,那么他就离开,在安排好她的生活之后,就当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从来没有存在过,而他也从来没有遇见过她,他的小野猫他深深地闭上了眼睛,眼底汹涌的苦痛就这样被遮挡在了眼皮底下,然后那些痛将会永远地沉寂在眼睛的最深处,成为永远不可触摸的禁区。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谢谢富奸的地雷,抱住,死命地蹭蹭!爱你!!么么哒

    好吧,这一章略虐了,不过把一只觊觎莞莞的家伙给剔除了,应该拍手的吧,于是撒花

    话所,有木有人当初猜到这货和莞莞有血缘关系的咩?

    还有还有,重复上上章的问题,有谁记得妥妥儿么?他有木有被阉了?

第54章 遇袭失散() 
遇袭失散

    当黎明的曙光刚出现在东方的天际;天空的一边还是浓重的铅灰色,沉静一夜的车队已经再次开始辘辘地行进起来。地上是犹有余烬的篝火;清晰的马蹄声错落有致地响起;与往日不同的是;这一次车队行进之中;安静了不少,却也使得铠甲相碰的声音更见清晰。

    崔莞便是在这样的声响中醒来。头痛欲裂;干渴的喉咙嘶哑而灼痛;每次呼吸都能感受到空气擦过鼻腔所带来的疼痛;令她甚至不敢用鼻子呼吸,只得张开了嘴。

    马车不断地摇晃着;她伸手去够小柜子抽屉里的水壶,却不想一个没拿稳;水壶脱手骨碌碌地滚下了马车去。

    陆子琛正巧牵过缰绳朝着马车驶来,一见到滚落到地上的水壶,不由得微蹙起了眉头,骑马走到马车一侧,伸手撩起帘子向内望去,却见崔莞伏趴在车内,不停地咳嗽着,消瘦的背影不断颤动,隐约可见脊背上支棱起的脊椎,他微微蹙起的眉宇间立时变成了一个川字。利落地下马上马车,眨眼间青色的人影已经消失在了马车外。

    另一边,一直不由自主地关注着马车的崔煜看到这一幕,本就不是很好的脸色瞬间又沉了不少,眼底更是聚集起暴风雨前的黑暗,只是他终究没有多说什么,任由心底翻滚着复杂之极的心思,双腿蓦地一夹胯~下的坐骑,向着车队前方行去。

    马车内,陆子琛自然而然地扶起崔莞,令她倚靠在自己的怀里,看到她脸上不正常的红晕,还有干燥脱水到裂开的嘴唇,不由得伸手去触碰她的额头。

    被他扶在怀里,崔莞的身子不由得一僵,直想脱离对方的怀抱,只是这时的她浑身酸软无力就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拿不出来,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喉咙里却也嘶哑得发不出声,只有一点破布一样的微小的喘气声,她只得偏过头去,去躲避对方的手。

    陆子琛当然也感受到了崔莞的抗拒,只是手心下凸起的骨头,手背上灼热的触感令他没时间多想,压下心头些微的不快,朝着马车外喊了一声:“陆方。”

    “少爷。”陆方立即应了声以示自己的存在。

    “去把杨令丞请过来。”

    “少爷,这”陆方听到陆子琛的话却是犹豫了,杨令丞是这次出使队伍中一个十分特别的存在,因据说大燕太原王慕容恪自去岁起便卧病在床,久不见病愈,大晋朝堂才商量出了这么一个方法,选出一位医术高超的太医令丞去为慕容恪调理身体,以显示己方的诚意,而这位被选出来的太医便是杨令丞,而现在,少爷明显是要他去请杨令丞给润雪看病,以润雪的身份,陆方不得不一再犹豫。

    陆子琛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莽撞,深吸了口气,复又道:“你先去找二叔说一声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同二叔说。”

    听到两人的对话,崔莞也知道了这两人打的什么主意,立时伸手轻轻地扯住了陆子琛的衣袖,冲着他摇头,眼底的意思黑白分明。

    陆子琛却以为她是不愿他为难,反是更坚定了要去找杨令丞的决心,转身将崔莞安置好后,道了声“不要担心!”就转身下了马车,骑马向着陆安道跑去。

    这厢,陆安道正与崔煜并辔而行,听到身后急促的马蹄声不由得回头望去。

    陆子琛小跑到陆安道面前,把自己想请杨令丞给崔莞看看的意思说了,只是不等他把话说完,一边的崔煜已经插嘴说了句“我去看看吧!”

    立时叔侄俩的视线都投射到了他的身上,只是两人的眼神意味却是天差地别,陆安道依旧是那一副波澜不惊的神色,陆子琛眼中却带着直白的怀疑,还有一丝不喜,昨夜这个家伙的表现他可还全都记得。

    陆安道虽是心中也有淡淡的疑惑,却是没有开口询问,而是对着陆子琛微微颔首,道:“杨令丞那边不好打扰,琛儿带他过去看看,崔先生亦精通歧黄之术,不必担心。”

    陆安道的话字字隐藏着玄机,陆子琛却是第一时间便听懂了,虽然对着这人的身份人品都还有着怀疑,但那一句“崔先生”已经表明了二叔的态度,他压下了心头的不满,对着崔煜拱了拱手,道了声:“崔先生,请跟我来。”

    崔煜回应着点了点头,亦道了声:“陆少爷客气了。”只是这人嘴上虽说着客气了,行动上却是一点都不客气,也不等陆子琛反应自己就先骑着马向崔莞所在的马车过去。

    陆子琛看着崔煜离去的背影,心中的不满又扩大了几分。

    马车内崔莞斜倚着车壁,睫毛低低地垂着,看不清眼底的神色,苍白的小脸上挂着两抹病态的红晕,两簇秀丽的眉毛微微拢起,如烟似雾,又似笼罩着淡淡的清愁,朱唇一点,琼鼻如玉,即使是病态的模样也掩盖不住她身上初绽的芳华,当年那样小小的丫头,如今已经长成了含苞欲放的美丽菡萏。

    陆子琛自是注意到了崔煜打量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率先跪坐下去,既强势而又温柔地将崔莞搂到了怀里,不容拒绝,而后扭头对着崔煜道:“麻烦崔先生了。”

    崔煜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一道不明的光芒,只是随即便低垂下了眼帘,遮住眼底翻滚的情绪,他脸上却至始至终无一丝表情,神态安然地跪坐了下去,伸出两指轻轻地搭在了崔莞细瘦的手腕之上,即便没有时间仔细看她,但就那么进入马车的一瞬间,只一眼他就已经将她如今的模样深深地刻进了心底,然后同多年前的那个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崔煜说不出此刻心底的感受,是那样的复杂,昨夜的自己还能下定决心,不做任何引导,而是让她选择,今日的自己在听到她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却连一刻也不能保持冷静,就这样莽撞地向着她冲了过来,然后——收到的却只是自己折磨自己的结果。

    脑中思绪纷繁,却也只是瞬息之间,当指尖感受到她跳动的脉搏,他的思绪也已被拉了回来,静静地诊脉片刻,他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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