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每次做梦都在穿越-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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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滚滚的,白白胖胖的,软乎乎的
“噗――”银古又想笑了。
不过再笑下去匈吉可真要生气了,银古笑咳几下,勉强将涌至喉咙口的大笑声咽下去,假装一本正经的样子举起了药钵。
“来,吃药了。”
“”匈吉立刻被气味刺鼻的药液转移的注意,露出有些抗拒的神色。
“不吃你的病可好不了。”银古将药钵搁在孩童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匈吉脸都要皱起来了,银古以为他还会犹豫一会儿,匈吉却一咬牙一闭眼,端起药钵一口灌了下去。
“唔”清甜的药液在嘴里波荡,匈吉用力抿了抿,暖棕色的眸子因为吃惊而微微睁大了些,“不难吃?”
“意料之外对吧?”银古将药钵拿了起来,用清水将残留的汁液洗净。
“嗯。”匈吉似乎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气味那么难闻的”
“所以有些东西,我们可不能只看外表啊。”银古将洗干净的药钵放进木箱,然后盘膝坐下。
“无论那是友善的还是凶恶的?”匈吉的话似乎意有所指,但他本人却并未意识到这一点。
“是啊。”银古微笑起来,“当然,也包括未知的。”
身旁,一缕长长的“丝带”摇曳而过,通透的身躯反射着阳光,明明是半透明的生物,却在此刻,仿若有七彩环绕。
“银古。”
“嗯?”
“你给我讲的事,有很多很多我都弄不明白。”
“那是因为你还小啊。”银古轻松的笑了笑,“而且我只是闲极无聊,喜欢自言自语而已。我的观点是我的观点,你的观点是你的观点,别因为我是个喜欢自说自话的大人,就将那些你弄不明白的话强加在自己身上啊。”
“似乎懂了,又似乎没懂。”匈吉垂下眼,说话的速度变慢了些。
“也就是说――”银古特地顿了顿,“一切以自己的决定为主。”
“自己?”
“嗯。”银古语气淡淡,说出的话却莫名深刻在了匈吉的脑海中,“没有谁能干涉你自己,我不行,别人不行,光脉里那些古老而零碎的意识也不行。”
“――所以,去找回你自己吧。”
最后一句显得格外遥远的话音落下,匈吉的意识霎时就沉入了黑暗的空间。
漆黑、深邃,充满了安心与信赖,仿佛被什么给守护了一般。
――这是他自身的梦境。
“啪。”
一声轻轻的响动,有什么骨碌碌滚过来,碰到了他的脚。
匈吉下意识低头一看,一个熟悉的圆球正在他脚边打着转,慢慢的停下来。
这是他误入这个奇怪的世界前,在彻底的黑暗中丢失的一样玩具。
匈吉弯下腰,将圆球捡起来,默不作声的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然后,他轻轻的,轻轻的将这球体抛向了稍远一些的地方。
“骨碌碌――”
光出现了,顺着圆球滚出的痕迹开始,温暖的光芒逐渐取代了整片黑暗,熟悉的甜甜圈小屋、糖果树木、糕点楔仿佛一开始就在那儿似的,被光一照,就立刻现了出来。
黑暗终于完全消退了,暖暖的光辉照耀着这个奇思妙想的梦,一切的开端就在眼前,只要走过去,说不定会回到原来的世界?
匈吉依然没动,从最初异变开始,他就没迈动过一次步子。
头很痛。种种古怪的思绪在脑子里翻涌着,无数不属于自身的情绪在激烈的发生冲突。
喜悦、悲伤、痛苦、悔恨、爱慕、绝望、失落、激昂、得意、屈辱、自暴自弃、斗志昂扬
尚还年幼的孩童被这巨大汹涌的情感洪流淹没,复杂的人生百态、酸甜苦辣在一瞬间冲刷过匈吉那天真单纯的灵魂,最后留下的,只是空白。
“轰!!”
甜美的梦境就此破碎,本就是虚假的光辉散落为无数光点,被纠结缠绕着宛如实体的情感洪流一冲,立刻就烟消云散,附着在浩浩荡荡的浪涛上,流淌往不知名的远方。
或许有一天,它们能和光脉再度汇流,不过在这虚无黑暗里,也不知会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刚刚那些,原来是虫啊”被留在原地的匈吉木然半天,被情感洪流冲的七零八落的记忆才回归过来。
或许是在刚才那阵强烈的刺激中唤醒了什么,本来该被人为封锁的记忆,也忽然冒出了头。
匈吉伸出了一只手,下一秒,一团耀眼的火焰凭空冒出,在他的手心上方熊熊燃烧。
“这是什么?”匈吉自言自语道。
“这是留言哦,纲吉君”手心的火焰内,忽然冒出了一个轻佻的熟悉声音。
第20章 「虫」引发的血案()
“白兰桑?”匈吉又吃惊又犹豫。。。
“叮咚现在是本人留言时间,纲吉君有什么疑问,还是先找到我再说吧”
“”匈吉总觉得,这个荡漾到只凭声音就能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家伙,跟他印象中文质彬彬优雅成熟的白发孝好像不是同一个人?
不过还不等他多想,白兰的声音就接着响起来。
“亲爱的纲吉君,许久未见了。”进入正题后,白兰的声线明显正常许多,“该怎么说呢或者应该直接求救?毕竟再这样下去,我可是会被完完全全吞噬掉,一点痕迹都不留哦。”
匈吉握紧了拳头。
“哎呀哎呀真抱歉,这样说会吓到纲吉君吧,不过也没什么,毕竟死的人是我,不是早已逃出生天的纲吉君哦”甜腻而黏稠的声音仿佛裹挟了黑漆漆的恶意,揪得人心里发闷,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忽然这么说”匈吉就像忘记了这只是一个留言般,喃喃的发出询问,理所当然的,火焰中的声音并没有回答他。
“嘛,或许我不该说那么多废话,总而言之纲吉君,我的方位讯息就在这火焰中,想找到我,就将它吃下去,不想的话,当然就随你便喽。”白兰的声音轻轻巧巧的由恶意转向平淡,接着,又仿佛兴致散了般,迅速走到了结尾,只留下一句笑语,“老实说,我还真想尝尝死亡的滋味呢。”
橙红色的火焰轻轻晃动了一下,随后,白兰的声音就再也没有响起过。
匈吉缓缓垂下头,暖棕色眸子倒映着逐渐微弱的火焰,慢慢抬起了手。
他将它吃了下去。
平静的,没有犹豫的,认认真真咽下了这滚烫的火焰。
当然很难受,但或许匈吉此刻只是一个意识体的缘故,那点疼痛与不适还能忍耐。匈吉蹲下身缓了一会儿,才慢慢的有力气站起来。
白兰并没有说谎,吞下火焰后,匈吉冥冥之中感应到了什么,或许是因为距离太远的缘故,那点指向相当模糊,不过也已经可以给找不到头绪的他们指引一条明确的道路。
“死掉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啊,白兰桑。”匈吉低低的,低低的说了这么一句,他稚嫩的脸上并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只是仿佛怅然般,有种淡淡的难过。
在这片虚无的黑暗中当然没有谁来回答他,而这句话想传达的对象,也不可能听得见这句小小的低语。
匈吉抬起头环顾了一下四周,依旧什么都没看到,绵延的光脉早已改道,不知在这片空间的何处继续流淌,只剩下匈吉孤身一人呆在这黑暗中,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孤独和寂寞。
他其实是个很怕黑的孝子,但或许从今往后,这片黑暗将一直伴随着他。
匈吉抬起两只手,紧紧捂住眼睛,在遮挡外界的手掌下,那双始终明澈的眸子正缓缓闭上。
下一秒,幼孝童的身影消失在了这片黑暗中,就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
睁开眼,明媚的阳光取代暗色,树叶深绿,草色嫩青,生机旺盛的野花色彩明艳,各有特色。
这是属于自然的颜色,一下子就洗涤掉蒙在灵魂上的黑暗倒影,让人很快的恢复了精神。
“欢迎回来。”银古叼着烟卷盘膝而坐,姿势和匈吉睡前所见没什么不一样。
“银古,我睡了很久吗?”匈吉动了动,一块薄布从他身上滑下去,罩在了正开心晒太阳的千结草身上。
“啪啪啪啪啪!!”
熟悉的拍打瓶壁声响,直到匈吉慌慌张张的把薄布扯回来,瓶子里的千结草才愤愤不平的安静下来。
“没睡多久,一嗅儿吧。”银古用手指比了一下,看起来的确很小的样子。
匈吉看了眼明显倾斜了一些的太阳和树影,明智的保持了沉默。
“所以,感觉如何?”银古放下手,扬扬头,示意匈吉快快道来。
“头不痛了。”匈吉说,“而且,想起了一些忘记的事。”
“哦?”
“我好像,知道白兰桑在哪里了。”匈吉慢慢的,郑重的说。
银古一愣,随后笑了。
“那就赶紧出发吧。”他语气轻松道。
匈吉望着他,见他像平时那样神色如常的起身,收拾东西,将木箱背好,然后转过身,平平常常的问了一句:
“走哪边?”
“从这里,一直往前走。”
匈吉抬手指了一个方向,见银古毫无疑问的抬脚就走,连忙小跑着跟了上去,身影渐渐没入了茂密的林间。
又是一座繁盛的山林,草木葱茏,气候温润,或许是今晨有一阵小雨的缘故,泥土还是湿润的。
匈吉走的时候特别小心,但到底还是经验不足,总会一不小心踏入一些伪装良好的泥泞里,鞋子弄得脏兮兮不说,还差点跌倒在地。
好在他的旅伴是个细心周全的人,有他的援手,匈吉在走出这片山林后,外表看起来还是挺整洁的。
“枝叶开始稀疏了,是要到城镇的地方了吗?”要走出山林前,匈吉若有所感的抬起了头。
“是个小镇。”银古随意的说,表情是早已知晓的平静。
身为惯于观察的虫师,银古明显比匈吉更早的发现这点,隔了大老远就望见了繁华城镇的影子。
“那?”
“就在这儿暂时歇会吧,食品用物之类的也要补充好。”银古明白匈吉的意思,耐心道,“而且你那朋友如果真被卷入了由虫引发的大事,在镇上找人问一下,也能更好的确认位置。”
“该、该问什么?”匈吉有点胆怯。
“就问问有没有什么怪事发生,如果是虫引起的,外在应该有表现才是。”银古说完,安慰的拍了拍匈吉的肩,“我知道你胆子小,害怕陌生人,但现在这样可不行,要尽快克服啊。”
“嗯。”匈吉为自己鼓劲般握紧了拳头,“我会加油的!”
说完,他就一马当先的跑到前面,向城镇的方向跑了过去。
“加油是什么东西?新的虫?”被留下的银古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看了眼已经跑到老前面的孩童,银古也没继续想下去,迈开脚步追人去了。
第21章 「虫」引发的血案()
这是一座相当闲适的小镇。。。
依山傍水,风景如画。
古旧的建筑也别有一番风味,清脆风铃挂在檐角下,随着和煦微风叮铃铃脆响,倒映在清澈河流中,仿佛在应和这波涛一般。
从弯弯的拱桥上走过,脚下青绿江水柔和涌动,水面划过几艘小船,悠闲的摆渡人笑着和岸上的人打招呼,艳红桃花瓣落了几片下来,打着旋的顺流而下,被一只小小的手拾了起来。
“银古,你看!”
拾起花瓣的人像是捡到什么宝物般激动的红了脸,开开心心的向他伙伴展示,而他身旁高大的男人也没扫这孩子的兴,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凑眼过去看。
“喂,老爸。”
“忙着呢!有啥就说!”
“哼――”
附近酒家的少年郎撑着下巴,鼻腔里哼出一声长长的气音,不忿道:“你看看人家的大人,再看看你l账老爸,你不觉得该对我这个唯一的儿子好一点吗!?”
“臭小子,翅膀长硬了!”一把黑乎乎的东西劈头盖脸的扔过来,唬得少年郎一下子从酒盖上蹿起来。
定睛一看,扔过来后就软塌塌落在地上的,原来是一大团缠绕住的粗绳,上面长年累月浸入酒液汗水,被灰尘沾满,早就黑乌乌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
“好哇!老爸你这家伙,想趁乱谋杀啊!看不顺眼就早说!反正今天我也要离家出走了!”少年郎怪叫一声,手脚利落的抓起今早买的食材,脚底抹油就溜了出去。
“臭小子给我回来!”
身后父亲中气十足的大喊完全被抛在脑后,少年郎边跑边嘿嘿直笑,迎面而来的风拂在脸上,他只觉畅快无比。
没错,这一定就是自由的滋味――
“咚!”
“哎呦!”猛地撞到了什么人,少年郎捂着头连声喊痛,还不等身子站稳,他就气势汹汹的先声夺人,“谁啊谁啊谁啊!走路不长眼的吗!?”
“哦,抱歉。”
一个挺成熟的声音,虽然是在道歉,但听上去似乎没什么诚意。
少年郎眼神凶恶的抬起头,准备好好瞪他几下,但他一眼望过去,却一下子傻眼了。
“是、是你?”
――那个在江边上陪个孝儿看花瓣的奇葩!
“诶,银古认识的人?”
又插入一个稚嫩的声音,少年郎眼睁睁看着这个抽着烟的高大男人身后探出个孩子,歪着脑袋挺疑惑地望着他。
“我没印象。”那个叫银古的男人否认得很快,随后他看向少年郎,真诚道,“我们认识?”
“不、不认识。”少年郎结结巴巴道。
双方同时静了一下,然后少年郎急忙道:“没、没什么事我就走了,再见!”
说完,他就一个转身想跑。
“诶,等等等等。”
肩膀上忽然按下来一个极具分量的大掌,少年郎一顿,不甘不愿的转过身。
“还有什么事?”他粗声粗气道。
叫银古的男人嘿的一笑:“别那么紧张啊小子,我们是第一次来这儿,想向你打听个事儿。”
“旅行者?”少年郎上下打量着他和那个孝子,眼珠一转,露出点不怀好意来,“打听是可以打听,不过我也不能平白无故的当好人啊”
他一边说一边摩挲着手指,含义是什么不言自明。
银古直接给了他一板栗,无视他抱头喊痛的可怜样,平静道:“请一顿饭可以,再多我就找别人了。”
“一顿饭就行!”少年郎揉揉脑袋,其实也并没有那么痛,现在得到他想要的了,更是心满意足啥不开心都忘了。
双方谈好,很快就转移阵地到一处小酒馆吃吃喝喝,顺带欣赏下风景。
酒馆靠江,岸边柳树依依,清风拂面,靠窗而坐吃点小菜喝点小酒,日子别提有多惬意了。
少年郎一口干完杯中酒液,还有点嘴馋,不过看看对面已经吃饱喝足的两人,少年郎还是只能先干正事。
“有什么想知道的,说吧。”少年郎拍拍胸脯,一副很厉害的模样,但看他那稚气未脱,鲁莽冲动的行事风格,就知道不该对他抱有太大期待。
银古自然知道这一点,但最近几天他已经询问过许多经验丰富的老人或消息灵通的贩夫走卒,都没能得什么有用的讯息,现在也只能碰碰运气,找那些活泼好动的半大孩子问问。
实际上他们本不该这么麻烦的,有匈吉脑海中的指引,寻找白兰的所在地应该很简单。但凡事都是亲自做了才知道其中的难处,他们刚一出发还好,不过是有的道路崎岖了些,但渐渐走着走着,深谷溪涧越来越多,绕点路吧都不知该从何绕起――毕竟,那指引完全指示的是最短的距离,也就是直线。
所以最后,指引依然在,银古和匈吉却不得不停下来,整顿休息,顺便用自身的方式打听寻找。
应该就在这附近才对。
银古暗暗思索,顺带问出了已经问过十几遍的问题:“这附近,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吗?”
“奇怪的事?”少年郎满头雾水,费劲脑筋想了下,还是无果,“好像没啥啊。”
“是吗。”银古没怎么失望,但一直期盼的望着少年郎的匈吉却很失落般,沮丧得眼眸都黯淡下来。
少年郎莫名有了种罪恶感,他使劲挠了挠头发,一边说“等等我再想想”,一边拼命翻找脑海中的记忆。
这一找,还真找出了点异常。
“呃,我想起了一件事。”少年郎又挠了挠头发,被一大一小两个人盯着的感觉让他有点窘迫,“不过那都是两三个月前的事了,你们要听吗?”
银古和匈吉动作一致的点点头。
“好吧”少年郎嘀咕了一句怪人,还是尽职尽责道,“就前几个月的时候,我去山上玩,不小心跑得有点远,眼看着太阳都要落山了离回家的路还有那么长,我就打算抄近路回去。”
少年郎看了眼听得专心致志的两人,继续道:“结果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一嗅儿就能走完的路,我却走到了太阳完全落山之后,最后回去被老爸痛骂了一顿,烦死了。”
“而且。”少年郎迟疑的顿了一下。
“而且?”银古重复。
少年郎有点犹豫,但还是说:“而且那天我走近道的时候,似乎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个孝子的声音,但仔细一听,又什么都没有。”
“非常感谢你的消息。”银古说,“能拜托你告诉我们那条近道在哪儿吗?”
第22章 「虫」引发的血案()
少年郎将银古他们带到山上的某个地方,然后停下了脚步。
“就在这前面,直走就是了。”少年郎站得很稳,完全看不出要继续前进的意思。
“你不跟着一起去?”银古挑挑眉。
“天都暗成那样,我要回去了。”少年郎扯扯嘴角,露出一个有些尴尬的笑。
“”银古望了眼明显还很灿烂的阳光,默了。
“总、总之!我要回家了!”少年郎语气很重的强调,看他那副想马上掉头就走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心生怀疑。
“你怕鬼?”
“!!!”
少年郎一脸被说中了的惊慌,银古看他那样子,就像看见一只被踩住了尾巴的猫,啪的一下,就炸开了全身的毛。
少年郎结巴了一下,似乎想找个理由,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