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缘仙梦-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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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此番情形,原本坐着的两人站了起来,老李将姜离挡在身后,老李依着江湖人的路数,双手抱拳道:“三位好汉不知有何见教?”
庙中众人见刺青脸三人去寻老李、姜离的晦气,心中稍定,也无人出声,就看着三人打算如何。
“哼!本大爷看上你这处地方了,还不快给本大爷让了出来!”刺青脸色严厉,瞪大双眼喝道。
“识相的快快给你爷爷们让开,不然叫你好看!”刺青脸左边那人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拔高声调附和道。
另外一人没有言语,却是一脸不屑地看着老李二人。
姜离此刻心中恼怒,这处地方是他们先来的,又用树梢铺好,这三人摆明了看他们二人一老一小,势单力薄,甚是好欺,不去寻其他人晦气,倒来他们面前耀武扬威。
“凭什么让给你们,这个地方是我们先来的!”姜离站到老李身旁,对刺青脸三人大喊道。
“你这小鬼,还敢顶嘴!看大爷我收拾不了你!”尖嘴猴腮的汉子怒道,抡起两个衣袖,便作要打人的样子。
众人看这架势,忽然来了兴致,某些人心中更是欢喜,巴不得看场好戏。
“好汉莫要动怒,莫要动怒。小孩子不懂事,冲撞了好汉,老朽这里给三位好汉赔罪了。”
老李未曾想姜离跳了出来,二人无有依靠,却是斗不过三人,眼见这三人要动手的架势,赶紧将姜离又挡回身后,还对姜离使了个眼神,意思叫姜离不要冲动。
“老不死的,别给脸不要脸,真当你大爷跟你闹着玩呢?”刺青脸发话了。
“是是是,我二人马上让开。”老李拉着姜离要走。
姜离心中气不过,但感觉老李拉着他的手稍稍握紧,看着老李担忧的眼神,他也没有说话。
“等等,刚才这小鬼还顶嘴来着,老头儿,你就给哥几个磕三个响头,这事就算过去了,你看怎样?”
这时那尖嘴猴腮的汉子却是挡住二人,一脸嬉笑地对老李说道。
姜离听到这话,便要发怒,老李却已跪下,一手紧紧握着姜离,一手撑在地上,“吭”、“吭”、“吭”磕了三下。
“老李!”姜离见老李受此屈辱,几乎要哭出来,想有动作,却感觉老李紧紧握住自己的手腕。
“哈哈哈”
刺青脸三人放声大笑,躺倒在树梢上,翘着腿,甚是满意。
就是在庙中看热闹的一些人,也是一脸嘲笑地看着老李姜离二人。
老李拉着姜离,也不管他人如何看法,又找了空闲的地方坐下。
刺青脸躺在树梢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戏谑道:“小鬼,你记住咯,没有能耐就别乱叫,哈哈哈!”
第3章 山贼劫掠()
姜离听到刺青脸的奚落,双手握拳,咬紧牙关,恨恨地看着躺在树梢上,面带讥讽的三人,心中却是无可奈何。
“小离儿,莫要与这种人动气。”老李拍了拍姜离的肩膀,小声说道。
此刻老李神态平常,却像未发生过任何事一般。
姜离耷拉着脑袋,说道:“他说的没错,是我莽撞了,让老李你受此大辱。”
“这世道就是如此,有人弱,就有强的人来欺辱。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方才就算你不说话,他们也会寻到别的由头。”
姜离默默不语,夜色渐浓,二人不再说话,姜离就这样躺在地上睡去。
正梦见自己腰佩长剑,立于江中船头,眺望远处青山,极是意气风发,准备高歌一曲以舒情怀之时,对面驶来一艘小船,吵吵嚷嚷。
原来是水匪劫道,似乎是受了被夺落脚之处的影响,姜离对水匪欺压百姓的行径深恶痛绝,欲拔剑斩杀水匪,忽然船身摇晃,便是人都有些站不稳。
“小离儿快醒醒!”
感觉有人急促低声呼喊自己,姜离睡眼朦胧地坐起来,发现没了青山绿水,却是老李拉着他,正想着平日里老李都是小心翼翼地叫醒自己,再拿出吃的东西,今日怎么有些不对劲。
“快跟我走!”
老李满脸着急,不待姜离反应,拉着姜离便快步走出破庙。
灾民中有人被吵醒,小声骂了两句,又翻过身,沉沉睡去。
二人才出了破庙,便看到路上火光流动,未及走出十丈,“哒”“哒”“哒”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二十余骑高举火把停在了破庙前。
来人已到,老李却是不敢再走动,一手抱着姜离,一手捂住姜离的嘴,趁着夜色,悄悄地躲在树后,便是呼吸都变得极为缓慢,生怕被来人发现。
这一行人,为首的一个眼大如牛,满脸的络腮胡子,虎背熊腰。胯下一匹骏马,通体乌黑,此人按住缰绳,盯着破庙喊道:“李越,你带几个弟兄四下围住,不许放跑一人!”
这伙人策马奔来,不曾想竟有人如此机警,听得马蹄声起便出了破庙,是以老李姜离二人距离不过十余丈,也未有人发现。
“属下遵命!”被点到姓名的一骑出声应和,带着几人策马散开。
络腮胡又挥了挥手,“陈俊才,你和剩下的弟兄将里面的人带出来。”
“属下得令!”一个五短身材,脸上还有几颗大痣的青年汉子回应道,只是单看这相貌,却让人怎么也无法跟“俊才”联系起来。
除去络腮胡跟左右两人依旧不动外,剩下十多个人下了马,拔出腰间的大刀,举着火把,径自往破庙中大步走去。
月色映照之下,晃动的刀锋泛着慑人的寒光。
老李与姜离躲在树后,不知道这伙人来意如何,但见这些人带着头巾,身上虽穿着甲衣,却也不像官府中人,手里还拿着锃亮的大刀,怕是来者不善。
姜离睡梦中被老李叫醒,起初还不知情形,便被老李拉到了树后,眼下稍稍回过神来,看清楚来人,又见老李一脸紧张的神情,也知晓这时不可做声,只由得这些人去,倘若被此辈发现,必然生出事端。
十余人进了破庙,里面嘈杂声传了出来,不多时便有哭泣声、哀求声。
盏茶功夫过后,一众流民皆被赶至破庙前面,那十余人左手举着火把,右手握紧大刀,站成一个大圈,将流民围住。
陈俊才一脸谄媚地走到络腮胡马前,双手抱拳,躬身道:“三当家的,一共三十六人,其中有两个小孩,十余岁的样子,有一个还是个小姑娘。”说着便转身一指。
络腮胡顺着陈俊才的指向看去,一个惊吓过度,带着哭腔的妇人,抱着一个同样在哭泣的小姑娘。
妇人看到络腮胡盯着自己怀里的女儿,哭的更凶,喊道:“你们要干什么吗?求求大人放过我的孩子。呜呜呜”妇人一边哭喊,一边把小姑娘抱得更紧。
络腮胡神情不变,看不出其心里所想,只见他目光略略一扫,又看向另一个小孩。
这时一个中年汉子将一个少年挡在身后,面色凝重,与络腮胡对视着,却没有说话。
旁边的灾民倒也看出来了,这些人目的是这两个小孩,想到此处,众人暗自舒了一口气,冷漠地看着妇人跟中年汉子。
“查看一下,不能干活的杀掉,其余的带回山寨。”
络腮胡淡淡说道,仿佛眼前的灾民如同牲口一般,生死予夺,与杀鸡屠狗无异。
原本以为事不关己的众人,听到络腮胡这般言语,如晴天霹雳,眼下这般说法,想来这些人是打家劫舍的山贼,身残体弱的便要杀掉,其余的要被抓去当苦力,如何不惊慌。
那手持大刀的山贼早已按耐不住,都想着早点办完事好回山寨逍遥快活去。听了络腮胡的吩咐,尽皆扑向那些老弱病残的灾民,手起刀落,如砍瓜切菜,任凭灾民哀求,手上却未有半分停顿。
“跟他们拼了!”
灾民里有胆大的,试图跟山贼拼杀,只是弱小绵羊,如何跟财狼虎豹相争。
不一会儿,哭喊声、哀嚎声渐渐息去,只听见有人低声抽泣,转眼间便有二十余人倒在血泊中,剩下的灾民被这场面吓破了胆,也不敢与山贼相争,但求留得一命,谁还管得了日后之事。
老李与姜离躲在树后目睹此番场景,心中惊惧不已。
不想这些山贼如此禽兽,看着这些灾民一个一个倒下,老李一手捂住姜离的眼睛,如此血腥场面,还是不看为好。
“大人,我知道还有一个小孩,原先跟个老头也在这庙中!”刺青脸全身发抖,大声说道。
他看这些山贼如此关心小孩,便生出一个念头,此时他出声提醒,就是想留个好印象,将来被抓去山寨,说不定还有机会入伙,不用去做那苦力。
但他同样害怕,这时突然出声,说不定会惹得络腮胡心生不悦,可能有性命之忧。
就在老李心里咒骂着那些毫无人性的山贼时,刺青脸这一声叫喊,让二人如坠冰窟,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哦?竟有此事么?”络腮胡眉头一皱。
“千真万确啊大人!”
“对对对,一老一小两个人。”
“没错。”
刺青脸三人连忙回应,就连之前三人中那个寡言少语的高个瘦子,此刻也是一脸谄媚,开腔答话。
“三当家的,这里还有两人!”
忽悠一骑出现在老李二人身后不远处,正是被络腮胡派去把手四周的李越。
老李反应过来,抱起姜离便跑,只是如何能跑的过马匹,才不过几步,李越快马便已赶上,手中大刀只一挥,老李感觉背后刺痛,全身无力,栽倒在地。
姜离爬了起来,看着老李趴在地上,背上开了一道大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老李的后背。
他立时跪在老李身旁,放声大哭,摇晃着老李,喊道:“老李!老李!你快醒醒!”
老李背上虽挨了一刀,却未当场毙命,被姜离一晃,转醒过来,忍着剧痛,双手颤抖着,想从怀里拿出什么,却是那本千字文跟几个烧饼,使出最后的力气,要递给姜离。
他嘴里断断续续、微弱地说道:“小离儿,不不要管我,快快跑”
姜离还未接过,几个山贼闻声赶来,陈俊才一把将他抱住,手中大刀挥动,老李瞬间身首异处,一双浑浊的眼睛暗淡,死不瞑目。
手里的东西落地,再也递不到姜离的手里。
“呸!老东西还敢耍花招!”
陈俊才朝老李的尸体吐了口痰,戏谑道。
“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姜离哭喊着,眼见着老李在他面前死去,霎时如天崩地裂般,心中悲痛万分。
他在陈俊才怀中挣扎着,可如他这般半大孩子,陈俊才一只手便能将他死死抱住,任凭他如何使劲,却是挣脱不了。
情急之下,姜离张口便咬在陈俊才的手臂上。
陈俊才吃痛,手稍松开一些,姜离趁机挣脱,要往前跑。陈俊才被姜离咬了一口,心中恼怒,一步跨出,抬腿便朝姜离后背一踹。
姜离只觉身后被巨力击中,整个人往前飞出了一丈有余,摔落在地,喉咙一甜,吐出了一口鲜血。
他欲起身再跑,却疼痛难当,爬不起来。
忽然姜离发现胸前那枚玉佩,不知何时,已是从衣物之内掉了出来,落在了他吐出来的一口血污之中。
这枚玉佩对姜离意义极大,他顾不得将玉佩擦拭干净,立马把玉佩塞回衣物之内。
“你这小混蛋还敢咬你陈爷爷!”陈俊才骂道,走到姜离边上,把他拎了起来,抽了两巴掌。
那一刻,姜离近乎绝望,相依为命的老李,殒命在此,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李被害。
那些行侠仗义的侠士、济世救民的仙人在哪里?
那一刻,姜离无比渴望变强,若是自己足够强大,这些山贼还敢肆意杀人么?若是自己足够强大,转手之间自己便可杀尽这些山贼,老李也不会无故丧命。
姜离此刻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变强!变强!唯有变强才主宰自己的命运!
他强忍泪水,安静下来,山贼肆意的笑声回荡耳边。
姜离冷冷地看着这些杀人为乐的山贼,仿佛要把他们印在脑子里。
此刻姜离心中充满仇恨,有朝一日,自己足够强大,一定要杀掉这里所有的山贼,还有刺青脸三人,为老李报仇。
第4章 天虎山寨()
姜离由两个山贼押着,被陈俊才带到络腮胡面前。
陈俊才轻描淡写地说道方才如何将老李斩杀,又带回一个小孩,丝毫不拿人命当回事。
刺青脸三人见只有姜离被带了回来,却不见那老头,也不去管他,便像立了大功一般,高兴道:“大人,小人说的没错吧,确实还有个小孩。”
“哼!”络腮胡冷哼一声,刺青脸脑子一缩,不敢再出声。
络腮胡看到姜离嘴上有些血污,又听到陈俊才夸谈,神情却是有些不满。
陈俊才原本还恼怒这刺青脸插话邀功,见到这神情,似是想起什么,漠然不语。
“哼!陈俊才,你可还知道今夜来此,所为何事!”络腮胡瞪大双眼,怒视着陈俊才。
陈俊才一听,立马跪在地上,连忙磕头,嘴里念叨着:“小的该死!只因那老头想跑,小的情急之下才将他杀了,小的也是想着完成任务啊!三当家,你可饶了小的吧,小的可是忠心耿耿啊!”
络腮胡招招手,陈俊才走至络腮胡跟前,络腮胡悄声道:“既是做了,何不干脆做绝,若是这小子被那位看上,你我可还有好日子过么!”
络腮胡心里盘算着,若是这小子得了势,必然要找人寻仇,今日这梁子既已结下,不如干脆斩草除根,以除后患。
陈俊才听到络腮胡这般话语,心下明白,络腮胡是要他一不做二不休,把这孩子也给杀了,反正回去便说只寻到两个小孩,只不过其他兄弟那里需打点一下,却是颇费些钱银,但总好过叫上头知晓此事。
想到如此,陈俊才直怪自己刚才杀得过瘾,出手太快了。
心里有了决断,陈俊才一咬牙,猛然站起,握住大刀,朝李越瞪了一下,意思是你李越先砍了一刀,也脱不了干系,这钱你也得出一份!
难道自己也要在此殒命了么?
姜离看到这般情景,便知这陈俊才要对自己下手,只不过被两个山贼拿住,却也是毫无办法。
这时却见路上两道火光飘动,马蹄急促,陈俊才正犹豫间,已有三人策马前来。
左右两骑高持火把,将一人拱卫在中间。
只见领头中年人年纪四十许,骑着高头大马,身穿一件白色绫绸衫,腰间斜挂着一柄长剑,一头飘逸长发,有着一双深沉的俊目,面庞温润如玉,身形伟岸,当真是温文尔雅,一表人材。
灾民瞧着中年人这般模样,倒有几分江湖侠士之风,心想莫不是老天爷开眼,降下此人搭救,或许能逃过一劫。
便是姜离看到此人,像极梦中自己意气风发之姿,莫非真是哪个行侠仗义的侠客?
“三弟,其他兄弟均已回山,皆有所获,你这为何还耽搁着?”
只是这人一开口,便将众人生起的一丝希望浇灭。
此人称呼络腮胡三弟,想来也是山贼头目,姜离心中一凉,越发觉得寄希望于别人是永远行不通的,终究还需靠自己。
“二哥,我这处本就远些,迟个一时三刻也无稀奇。”络腮胡淡淡回道,在这二当家面前也不提姜离之事,更是杀不得,只希望这小子不要被那位看上便好。
“既然如此,三弟这处也有些收获,可快些回山去吧。”
中年人扫了一眼,发现无甚异常,便带众人打道回府。
陈俊才看中年人在场,络腮胡也不提此事,自己不好动手,心道:“这小子若是没被那位看上,日后还不是要落到自个手里,量他一个十余岁的小孩,也翻不出什么大浪。”
灾民被一条长绳困着双手,排成一队,被山贼押着往某处走,稍走的慢些的,山贼上来便拳脚相加。
原本个别还有点小心思,也断了念头,不敢生事。
倒是那带着小孩的,山贼还算客气,也不束缚手脚,只是全都围着,却也无机会逃脱。
众人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月黑风高,也不知这山寨位于何处,忽然听见人声鼎沸,转过一处山谷,却见一处灯火通明的房舍。
又走了一段,来到一处寨前,门楼之上,挂着一幅牌匾,“天虎寨”三个大字龙飞凤舞地镌刻其上。
两边门楼之上还有人值守,望得有人归来,稍稍一辨,知是其自家兄弟,便将大门打开。
众人才至寨前,便有人自里间迎了出来,来人生的圆润,脸上挂着笑容,却不像个山贼,倒有几分管家模样。
“何管事,将这些人安排下去,待过几日,再抓些人回来,一起送去。”络腮胡吩咐道。
“属下明白。”何管事笑盈盈地答道。
络腮胡说完,便和中年人先一步离去。
何管事躬着身子,一副恭敬姿态。
待人走远,何管事回过身来,脸上却毫无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狠厉之色,吩咐道:“将这些人带下去!”
众人被山贼带往山寨里,穿过牌楼来到一处宽阔广场,俱是铺的青花石板,两边整齐地摆着武器架,上头放着些刀枪棍棒。
广场上去便是几踏台阶,台阶尽头有一间大殿,张离远远瞥了一眼,大门之上牌匾是“天虎堂”三个大字。
这处想必便是平日里山贼聚众商议之地。
众人才至广场前,左边过来几人,穿着灰色麻布衣,神色黯淡,望着被押着的十余个灾民,微微叹息摇头,手里接过缰绳,准备将马牵走。
陈俊才看到这几人微微摇头的动作,忽然将手中皮鞭一扬,狠狠地落在几人身上,立刻便有几声惨叫。
“将马儿照料好,不然有你们看好!”
这番情景落在被十余灾民眼里,霎时脸色苍白,这时他们岂会不知,这几人估计便是被抓来当苦力的,将来他们也定要过上此般生活。
想到此处,都默不作声,颇有几分待宰羔羊的模样。
陈俊才看着那十余个灾民,其中有个妇人,看起年纪三十多岁,虽是蓬头垢面,但体态丰盈,相貌应是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