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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迷宫蛛-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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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跟你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我们在通信的时候,谈过很多关于犯罪的设想。我不知道他说的事有多少是真的,但是我跟他说的大多是确有其事。我曾经跟他说过两个逃犯的故事。”陆劲确信简东平在认真听他讲,便说了下去。
  “事情发生在我18岁那年,我那时候离开家,自己跑到山上去出家了,其实我也算不上出家人,只不过在寺庙里借住而已,我帮他们干活,种菜挑水什么的,作为报酬,他们让我吃住在那里。他们都很善良,觉得多个人也没关系。那时候我每天干完活,就漫山遍野地跑来跑去,写生,画画,胡思乱想,什么事都干,当然,我还是继续跟这个人在通信。”陆劲笑了笑说,“对我来说,那些信里写的罪恶,完全是娱乐。”
  “也是一种发泄。”简东平道。
  没错,不过没必要承认。
  陆劲绕开了这个他不喜欢的词,说道:“我常常在山里跑来跑去,有一次,我收到我母亲的信,她说她很想来看我,想给我送点吃的来,可我不想见她,我跟她说过,时间到了,我自然会回去,但是她就是不听,还是来了。所以我就躲在山里去了,我想等她走了我才回寺庙。那天下大雨,我躲在一个破庙里休息,这个庙以前也有出家人隐居,但因为有一半屋顶已经塌了,没人修,所以我去之前那里早已经没人住了。在山里类似的破庙还有几座。那天我在这所破庙里一个人一直呆到天黑,后来迷迷糊糊睡着了,半夜,可能是半夜,我不清楚,突然听到有人说话,声音很大,好像还是两个人,他们把我吵醒了。”
  陆劲喝了口水,耳边仿佛又响起那嘈杂粗哑的声音。
  “我躲到一个佛像底下,听到那两个人在吵架,他们说的是普通话,但其中一个我肯定他是上海人,他有时候会漏出一两句上海话来,因为我父亲是上海人,所以我听得懂他在说什么。我偷听了他们的谈话。原来,他们是两个抢劫杀人犯。他们是来安徽看朋友的,那个朋友大概曾经在上海念过书,在他们眼里好像是个本来在学校里被他们瞧不起的人,但这次他们见到他,却大吃一惊,因为这个人竟然已经成了腰缠万贯的富翁,而且根本不要上班。这两人大概在上海混得不太如意,都没工作,所以一看到对方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就非常恼火,于是两人一商量,就决定把那个人杀了,抢了部分古董逃了出来。”
  “古董?”
  “那个人好像是古董商,自己收藏了不少值点钱的小玩意儿,因为大东西搬不走,能找到的现金又不多,所以他们只能从他的柜子里带走了一些小东西,比如戒指、鼻烟壶、纽扣之类的。”陆劲停了下来,他想,简东平一定猜到了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果然,简东平叫了起来。
  “我说呢?你一个穷教师哪来的那么多钱搞收藏,之前你在广州做美术设计的时候应该收入也不会很高。你就是从他们那里拿走了你最初的收藏,那些纽扣,对不对?”简东平笑了笑,忽然脸色一变,问道,“难道你杀了他们两个?”
  “那倒没有。我只不过是拿走了那些小东西而已。”
  “怎么回事?”简东平安静下来准备听下去了。
  “他们不仅拿了那些小玩意儿,还拿了一张藏宝图。听他们说,被杀的那个在吃晚饭的时候不断向他们吹嘘,他之所以现在会这么有钱,还能成为古董商,是因为他无意中发现了一张藏宝图。那张图是他从旧货市场的地摊上淘来的,上面的文字很怪,像符号又像图画,里面还画了很多佛像,小贩说是他从自己家的猪圈里无意中挖出来的,他不懂那是什么,但看上去像是旧东西,所以就拿出来卖了。那个人后来用100块钱把它买了回去,他起初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完全是凑巧,他那时候在图书馆当管理员,一个非常轻松但薪水微薄的工作,他在那里有很多时间翻看典籍,期间,他当然还请教了一些人,最后他发现那张图其实是一个晚清海盗头子留下的藏宝图,至少他是这么对他那两个朋友吹嘘的。他说他经过千辛万苦终于研究出了藏宝的地点,每隔两年,他就会去那里拿一两件宝物出来,卖了,过一阵神仙般的日子。他现在出售的古董,大部分都来自于那个藏宝地点。”
  简东平全神贯注地看着他,但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好像在问,这是真是假?也太玄了吧?会有这种事?
  “是不是很离奇?”他问。
  “的确很离奇。你说的一大笔钱指的就是这个宝藏?”简东平笑着问。
  “可以这么说。”简东平的反应,他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他们两个在吵什么?我觉得,如果真有那张所谓的藏宝图,他们根本就不应该杀那个人,应该胁迫他带路去藏宝地点才对。”简东平略带嘲讽地说。
  “说的也是。但问题是,他们两个意见不一致,一个相信有这回事,另一个不相信,一个主张把人留下来,押着他去找宝藏,另一个则嫌那太麻烦,还不如杀了他,拿了现钱走人更干脆。其实杀那个人应该也只能算是误杀。两个抢劫犯中的一个,就叫他劫匪乙好了,脾气非常火爆,被杀的古董商又好像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得意忘形的时候,无意中点了他的痛处,说起了他在中学时偷女生内衣的事,把这个人惹恼了,于是就一刀捅了他,等劫匪甲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他们两个就是为这个吵得不可开交的,劫匪甲埋怨劫匪乙不该下手这么快。”
  “那后来呢?”
  “劫匪乙要求独吞抢来的小古董和现金,因为是他动的刀,他当时说了很多话,我只记得大致的意思是,‘你反正想要的是那张藏宝图,那你就光拿这张图吧,’劫匪甲当然不肯,他们越吵越凶,后来就打了起来,最后劫匪甲把劫匪乙捅死了,把尸体拖到破庙后面的树林里埋了。因为劫匪甲没办法一只手拉着尸体,一只手又提着箱子,再说,他大概也认定破庙里没有其他人,所以,他处理尸体的时候,没把箱子带走,把它留在了破庙里,我就是趁这个机会拿走了箱子。我把箱子藏在我平时常去写生的一个山洞里。后来我发现,箱子里面除了一些衣服外,只有纽扣和鼻烟壶,并没有什么藏宝图。更有趣的是,我后来又去过那座破庙后面的山林,我找到了埋尸体的地方,但那只是个坑,尸体不见了。”
  “有没有可能是凶手埋完尸体后回来发现箱子不见了,知道可能有目击者,所以他临时又把尸体转移了地方?”简东平猜测道。
  “有可能,但是不能肯定。”
  “我还有个问题,埋尸体应该需要挖坑吧?”
  “不错。”
  “他用什么工具挖的坑?如果他要转移尸体,那就意味着得挖两次,不会是用手吧?”简东平露出思索的表情。
  陆劲笑了笑,他之所以喜欢简东平就是因为这个道理,跟这个人说复杂的事非常容易。
  “问得好,可惜我不知道答案。那天我没跟着他,我怕被他发现,拿了箱子就跑了,我一回头,因为当时天太黑,我只看见他蹲在那里,其实我也不清楚他是不是在挖坑,这我是猜的。”陆劲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的那位笔友,他非常感兴趣。问了我好多关于那件事的细节,其实我自己记得的也不多,我后来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房间里沉默了几分钟,隔了一会儿,简东平问他:
  “你觉得一号歹徒的案子跟这事有关?”
  陆劲看见简东平的眼珠在左右移动。
  “他对藏宝图的事坚信不疑,他说他想找到那张藏宝图,然后用挖到的宝藏买下一个大农庄,在那里过上一夫多妻的美好生活,再生十五、六个孩子,这就是他的梦想。”陆劲站起身,因为腰部受过伤,今天又挨了打,所以久坐让他觉得浑身僵硬,很不舒服,他在屋子里一边踱步,一边说,
  “我一直跟他说,那所谓的藏宝图可能根本就不存在,即使存在也可能是假的,哪会真有什么宝藏?但是他不死心,据我所知,他查了很多关于晚清海盗方面的资料,另外,他还查到了那个被杀的古董商,他说一些关于那个人的事,但我都忘了,只有一件事我记得很清楚,他对我说,那个古董商的弟弟继承了哥哥的遗产,后来带着老婆孩子一起搬到了S市,这个古董商的弟弟有个孩子跟他叫同样的名字,当时正好是三岁。”
  “也叫钟明辉?”
  陆劲点了点头。
  “他说,那个孩子被他杀了。”
  简东平似乎吃了一惊,但没有立刻说话。
  “我一直以为他在说笑话,但是现在看起来是我搞错了,他真的干了那件事。”陆劲道。
  “他有没有说,他是怎么杀的那个孩子?”
  “也许说过,但我记不得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所以我想要看他给我的信。”
  “你们,最后一次通信是什么时候?”
  一个普通的白色信封在陆劲的脑子里一闪而过,信封背面两个红色的指印显得特别刺眼,红色的,对,是红色的,没记错,那是谁的指印?红色是血吗?
  “很久了,不记得了。”他摇了摇头。
  简东平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过了一会儿,问道:“好吧,你说了这么一大堆,想让我干什么?直说吧。”
  “我想让你帮我查一查这个古董商,还有那个死去的小孩。你知道,警方只会让我说,他们什么都不会告诉我。”陆劲盯着简东平的眼睛,“还有,能帮我给元元打个电话好吗?”
  “你要用我的电话跟她说话?”
  “我想让你给她打,我不能跟她说话,她的电话有可能被窃听。我想约她出来见个面。”
  “你刚刚在她的方面没留下纸条?”
  “没有,我怕警察发现,会对她不利,我只给她留了个暗号,但不知道她是否能理解。而且,这个暗号只说了一半,接下来,只能由你来补充了。”
  简东平笑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帮你?”他问。
  “如果你不帮我,我就只好……”陆劲正说到这儿,忽然听到楼上传来开门声,简东平一个箭步奔到客厅,从衣架上摘下一顶帽子扔给了他。
  “这也你抢的。”简东平低声对他说。
  白发是他最显著的特征。他连忙戴上,坐回到了桌边。
  不一会儿,一个扎马尾巴,穿红毛衣的漂亮姑娘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她看见陆劲先是吃了一惊,用大眼睛好奇地打量了他一番,随后便当作没看见似的,径直走进了饭厅,从冰箱里拿出了个寿司出来。
  陆劲和简东平迅速交换了一个眼色。简东平不说话,陆劲知道,现在什么话都得他先开口,这样简东平以后才可以全身而退。
  “James,这就是你女朋友吧?”陆劲装模作样地问道。
  “是啊。我的女朋友。”简东平道。
  “嗯……你说的没错,很漂亮,很可爱。”陆劲点头道。
  “本来就是。”简东平笑了笑。
  女孩正专心致志地剥着寿司上的保鲜膜,听到他们说的话,她抬起头,回头看了看他们,但两人都假装没看见。
  “我刚刚说的事,你看……”陆劲问道。
  “不行。”简东平断然拒绝。
  “现在这世界上,只有你认识我的……她,我们之间的交流……就靠你了,求你了,怎么样?”陆劲一边说,一边想,这一语双关,一箭双雕的游戏,只有聪明人之间才能玩得起来,就像现在。
  “你要是真的喜欢她,就不应该再找她,我是说真的。”简东平的表情很严肃,忽然又歪嘴一笑,“话说回来,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哈,你问得还少吗?”陆劲也笑起来,“好吧,请问。”
  “你爱她吗?”简东平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圆眼睛女孩拿着寿司站在冰箱边,转过身来看着他们,显然,她对他们现在的话题很感兴趣,她脸上的表情显示她随时准备插嘴。现在,她跟简东平一样,正等着他回答这个超级感性的问题。
  但陆劲决定避开这个问题。
  “你爱你的女朋友吗?”他反问。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
  “朋友,有的话,即便是开玩笑,也不能说。再说,我也没资格,你知道的。”
  “对,你是没资格。”简东平冷漠地说。
  “你也没回答我的问题。”陆劲心道,老弟,你应该知道我在帮你。
  简东平明白他的意思了。
  “嗯……”他踌躇着,眼睛直盯着陆劲。
  圆眼睛女孩霎那间低下了头,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手里的寿司,好像上面长了虫。
  “这个……我上次好像跟你说过了,我不想重复。”简东平终于憋出一句话来。
  什么意思?你当我是作家吗?陆劲朝他皱了皱眉头。简东平一副欲言又止的尴尬表情。好吧,我先帮你,是这意思吗?臭小子!
  “嗯……我记得你说,你想以行动来表达感情,我记得你是这么说的,对不对?”
  “没错!”简东平很用力地点了点头,非常赞赏他的回答。
  女孩瞥了简东平一眼不说话。
  “那用行动来表达一下你对我的感情吧,帮我给她打个电话,越快越好。”
  简东平皱皱眉头,没说话。
  陆劲把脸转向女孩,微笑着说,“劝劝你男朋友,他好冷血。”
  “哼!他是的!”女孩回头瞪了简东平一眼,随后又看着他问道,“不过,为什么你说自己没资格?”
  “这可是一言难尽啊,帮我劝劝你男朋友。”陆劲看着她粉嫩白净的脸,忽然感觉有另一张脸覆盖住了这张脸,一样白皙细致的皮肤,只不过,她有一对闪着火花的眼睛,呼吸里总带着热烈的渴望,以前每次靠近她,他总会偷看覆盖在她皮肤表面的那层细细软软的汗毛,他喜欢用鼻子去闻那些小绒毛……那时候他是火,生怕烧死她,只能自己默默燃烧,当她变成火的时候,他却只能是块冰。
  “我不是他的女朋友,我劝不了他。”女孩朝他友善地笑了笑说,“你说你没资格,我想你总有你的理由。如果你不嫌弃,我愿意帮你,我特别希望别人能幸福。”
  她的提议让两人都吃了一惊,陆劲看看简东平。
  “你也会幸福的,James,你说呢?”陆劲道。
  简东平刚想答话,女孩就开口了。
  “不要问他,我的幸福跟他没关系。其实这种事,你不应该求他,他本来就是个大冰箱,冷血动物,跟他说这些根本是浪费时间。虽然,你我不认识,但我担保,我比他更能理解你。你说吧,我怎么才能帮你?”女孩真心诚意地说。。
  陆劲又看看简东平。
  “凌戈,你少管闲事!上楼去!”简东平瞪了他一眼,对女孩喝道。
  女孩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自顾自狠狠咬了一口寿司。
  “好吧,下不为例,算我求你了。”简东平看着陆劲,终于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谢谢。”陆劲笑着对女孩说,“其实我看他还不算太冷血。”
  “算了吧,他就是冷血动物!”女孩冷冷地甩出了一句,转身正准备上楼,忽然,“叮咚”一声,门铃响了。
  陆劲浑身一惊,是谁来了?难道是简东平报了警?他禁不住把手伸进了口袋,那把警枪就在他的裤袋里,他随时可以掏出来,把简东平和他的女友押为人质,但是,跟警方僵持的绑匪通常没那么容易脱身……
  他抬头看了一眼简东平,后者目光告诉他,他摸枪的动作已经被对方尽收眼底,有些事两人都心照不宣,两人对视着,屋子里的气氛骤然变得压抑起来。
  “这么晚了,是谁啊?”女孩见两人都坐着不动,准备去开门。
   “凌戈,我去开。”简东平叫住了她。
  她有些困惑,回头看着男朋友,站住了。
  “请问厕所在哪里?带我去好吗?”陆劲站起身,问凌戈。
  现在,我要跟你的女朋友在一起,James。
  简东平明白他的意思,横了他一眼,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亲昵地说:“亲爱的,带他去二楼的厕所。晚上有人按门铃,让男人去开比较好。”语调虽然很温柔,但陆劲还是从中听出了紧张和不安。
  女孩迟疑了一下,简东平命令道:“快去!听话!”
  女孩有些不情愿,但还是领着他上了楼,
  “好吧。跟我来。”
  “别偷看他啊。”简东平又叮嘱了一句,虽然他在笑,但声音却有些发抖。
  “去你的!”她回敬道。
  陆劲登上楼梯时,简东平迅速向他递了个眼色,他猜那意思应该是,“别伤害她,别冲动,让我来。”
  好吧,看你的了,你最好不要耍花招,他用眼神回答了对方。
  凌戈把他带到二楼的厕所门口后,说:“就这里了。真怪,他为什么不让你上楼下的厕所。不过,他这个人有时候是很不可理喻的,你不要介意。”说完,她朝他笑了笑,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陆劲在厕所里躲了两分钟后,悄悄将厕所门翕开一条缝,走了出去,他贴着墙壁站在楼梯口,正好有一个大盆景遮住了他。他听到简东平在客厅里跟一个男人说话,听声音他就知道,对方就是他今天甩掉的两名警察之一,那人叫岳程。
  “……对,我们刚刚在元元家见过。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简东平问道。
  “我们在追捕一名非常危险的逃犯,怀疑他是从邱元元家逃跑的,”岳程故意停顿了一下,“他不是普通的小偷,而是一个杀人犯。”
  透过楼梯扶手中间的空挡,陆劲看见岳程一边说话,一边绕着简东平走来走去,眼神在屋子里瞟来瞟去。
  简东平别过头去正好看到另一名警察打开了楼下厕所的门,他的声调瞬间变得不那么客气了。
  “噢,是吗?”简东平问道。
  “是的。有几个问题想问你。请问你离开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周围有什么可疑的人?或者在你的车里有没有发现过可疑的物品?”岳程道。
  “让我想想……”简东平道。
  一阵沉默。
  “好,你想一想。你的房子好大啊,简先生,我们可以随便看看吗?”岳程很客气地问道。
  “随便看看?”简东平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可以吗?”
  说话间,那个小警察似乎已经准备上楼,陆劲连忙把往后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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