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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迷宫蛛-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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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劲回答了他的问题:
  “因为开枪的时候,你的脑袋已经在河里了,耳朵里灌满了水,所以你才什么都没听见。再说,我又砸了你的头,大概你昏过去了。”
  “那么……”一时,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已经自己取出了子弹,但是伤口好得没那么快。”陆劲哆嗦着身体,用右手扶着树站起来,他看起来似乎略微好了一些。
  两人同时沉默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杀我?陆劲,我一直想问你这个问题。”过了会儿,岳程问道。
  “我本来想借助警方的力量抓住歹徒先生,但是现在我对警方的能力死了心。好了,别争了,我跟你不同路,警察先生,快闪开。”陆劲精疲力竭,但他还是想走,岳程跑到他面前,拦住了他。
  “陆劲,我承认你妈的案子,警方做的不够好。我知道你很生气也很失望,但是我敢跟你打包票,并不是所有警察都是这么不负责任的。如果当初你妈的案子落我手里,我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想一想,你妈的案卷资料,还是我给你的,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也觉得有疑点,你妈知道你活着,按理说不会自杀,这就是为什么我要把案卷资料复印给你看的原因,我相信只有你才看得出问题。你了解你妈。”
  这番话让陆劲停住了脚步,他抬眼注视着岳程,但没有说话。
  这番话让陆劲停住了脚步,他抬眼注视着岳程,但没有说话。
  “我想做个好警察,我想破这个案子,对,你想得不错,我也想通过这个案子升职,我想升职,我不否认,因为我想让我父母为我感到骄傲。再说,哪有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你那么喜欢画画,曾经有三年时间在广州画画,你难道不想成为一个画家?你难道不希望自己成为一个画家后,让你妈过上好日子?让那些狗娘养的看得眼睛发直?倒过来拍你妈的马屁?我不相信你没想过。”他紧紧盯着陆劲的脸,继续说下去,“陆劲,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让我跟你一起抓住这个杀你妈的混蛋?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向你证明,我是个好警察?”他觉得自己现在更像是在跟一个朋友说话,这感觉让他觉得很新奇。他希望自己的诚意能够打动这个昔日的杀人狂。
  可陆劲仍旧没说话,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好像在琢磨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陆劲,跟我走原路下山,我们一起离开,怎么样?”他道。
  “我不想她牵涉进来!”
  “我也不想!”岳程断然说,“但我更不想看到她千辛万苦地赶来,结果是一场空!我不想看到她失望。”
  “为什么?”
  他跟陆劲对视了两秒钟,随后他听到自己很清楚地回答道:
  “因为我喜欢她。”
  岳程并不是害怕表白的人,只是在这之前他还没找到值得他说这句话的人,他不知道这场合是否适合说这句话,他只是很想一吐为快,因为他相信眼前这个人能够理解他的感受,也会被感动。于是他接着说了下去:“我很喜欢元元。但我有自知之明,像我这么普通的人,可能不对她的胃口,所以,虽然我很喜欢她,但不会放太多的感情在她身上,我是个很务实的人。我承认,我不喜欢看见你们太亲热,但我也不会因此就公报私仇,我不是这样的人,而且,虽然成不了她的男朋友,我还是很希望能成为她的朋友。作为她的朋友,我不想看到她失望,更不想看到她哭。”
  其实自从那次看见她捂着嘴失声痛哭后,他就常常梦见她,还梦见自己无数次把车倒回去,下车把她揽在了怀里,安慰她,向她道歉,而她从没有拒绝。梦醒之后,他向自己解释,之所以会做这样的梦,是因为自己认识的异性太少,他坚信自己对她的感情还没到这种程度,所以,他觉得没必要告诉陆劲,看到她流泪,他很受不了。
  听完他的话,陆劲注视着他,嘴角慢慢浮出笑容。
  “我喜欢坦白的人。”陆劲道。
  被他这么一说,岳程倒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就别浪费时间,走吧。”他朝原路走去,一回头看见陆劲跟了过来,心里不禁松了口气。“你的伤,不要紧吧。”他问。
  “不要紧,等到了市里,再去买点药吧。”
  看陆劲的脸色,好像是好多了。
  但是现在轮到他尴尬了,他有点后悔自己刚刚说了那么多。
  他们两人默默走了一段路,陆劲回头看了他一眼,笑着问道,“岳探长,你想不想听听宝藏的故事?”
  “宝藏?”
  “一号歹徒曾经是个嗜钱如命人。”
  “就知道你瞒了很多事,快点说!陆老师。”岳程瞪了他一眼,一边抢过陆劲手里的布包,从里面拿了两个鸡蛋出来,经过刚刚那场战役,他觉得自己该补补,对付陆劲这样的人,得时时刻刻保持体力才行。
  岳程本来以为在山上挂了无数条蓝丝带的邱元元,必定会在山脚下等他们,但是他却大失所望,元元不在那里。当他们花了近两个小时披荆斩棘,终于走到山脚下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不是元元的靓丽身影,而是条异常冷清荒凉的小路,这条路就好像是从树林中间专门开出来的,两边是密密层层的树木,从幽深的林子里不时飘出一股寒气。
  “人呢?”岳程不由自主地嘀咕了一句。
  陆劲没回答他的问题,却阴沉沉地说:
  “那里有辆车。”
  岳程这才发现,在离他们大约50米左右的地方,停着辆车。
  那明显不是元元的车。
  但岳程想,为了安全起见,元元大概也不会开自己的车出来接应陆劲吧。那是谁的车?为什么停在这儿?对了!会不会是她开了别人的车?可是,如果是她的话,以她的个性,现在这种时候,早该扑出来了,怎么还窝在车里?莫非是出事了?想到这里,他的心陡地一缩,他回头问陆劲:
  “这条路,只有元元知道吗?”
  “我只跟她说过。”陆劲神色紧张地答道。
  他知道他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上去看看再说。”他道。
  陆劲看了他一眼,反驳他似的说:
  “不会是她。”
  接着,他快步向那辆车走去。
  车里很暗,毫无动静,但随着他们逐渐靠近,岳程慢慢看清了车里的状况。很明显,车里有人,那个人就坐在驾驶座上,头靠在椅背上,她穿着件低胸的毛衣,天哪!是个女人!会不会是元元?!元元来见陆劲,穿成这样也不奇怪,……陆劲的脚步比他更急,他很想提醒陆劲,这个时候更需要冷静,也许车里有埋伏呢?也许那个女人就是一号歹徒呢?也许她手里拿了把枪呢?也许这只是个圈套呢?
  但就在这时,他们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兴奋的尖叫:
  “陆劲!”
  啊,是元元的声音!
  他们同时转过身去,看见一辆汽车在他们身后停了下来,不是元元的车,但元元走了下来。她穿的是褐色短风衣和长统靴,岳程很高兴她保持了自己的一贯穿衣风格,他觉得她的潇洒比别人的低胸打扮性感百倍。
  “元元!”陆劲惊喜地叫了一声。
  “你来啦。”岳程也跟她不冷不热地打了个招呼,心里却长舒了口气。
  “陆劲!你们在那儿干吗?”她来不及关上车门,就大步流星地朝他们走来,看上去,她有意跟她的心上人打个热情的招呼,但陆劲立刻作了个手势,让她留在那儿,她瞥了一眼他们前面的那辆车,放慢了脚步。
  谢谢你,陆劲。
  岳程用眼神向陆劲传达了谢意,随后,便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辆车上。
  驾驶座上的女人大约三十多岁,烫着短短的卷发,穿着件红色的低胸毛衣,她靠在椅背上,仿佛睡着了。
  “金小慧。”他听到陆劲在他身后说。
  “你认识她吗?”他回头问陆劲。
  “一个义工。我坐牢的时候,她曾经来看过我两次,还给我写过信。她说她是个佛教徒,最大志愿是帮助别人走出困境。”
  “你跟她说起过这里吗?”岳程望着金小慧嘴巴旁边的血渍和半睁的眼睛,心情沉重地问。
  “没有。”
  那她怎么会在这里?
  陆劲没有回答。
  “你那里有手套纸巾之类的东西吗?有钳子更好。”岳程对邱元元说。
  元元看了一眼车里的人。
  “你等等。”她道。
  不一会儿,她拿来了一副白手套。
  “我车里正好有一副,你也许戴不上。”她对岳程说。
  岳程戴上邱元元的手套时,看见陆劲正准备把头钻进车窗,连忙拉住他,恶狠狠地说:“喂!检查现场是警察的事!”
  “你那么凶干什么!又不是他干的!”邱元元怒道。
  “一边去!”他不耐烦地朝她挥挥手。
  邱元元似乎还想说什么,但陆劲立刻拉了她的手,走开了。
  岳程小心翼翼地打开车门,爬进车里。他先试了下金小慧的脉搏,不出所料,已经死了,而且根据他的经验,她应该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了,死因则很可能是中毒。
  她脸上化着明艳的妆,手边是个红色小坤包,包里有一盒烟,一瓶指甲油、一个镜盒、一个打火机、一条纸内裤和一个小药瓶。药瓶内空空如也。
  “你怎么发烧了?”邱元元把手放在陆劲的额头上试了试道。
  “不是发烧,只是体温高,”陆劲心神不定地答道,他现在心里挂念着岳程那边的情况。虽然他真想好好抱抱眼前这个小女人,真渴望把头埋在她的脖子里,闻一闻她的气息,但是只要一想到身后那辆车里的金小慧,他的热情就退了下去。他很高兴,她也克制住了自己,并没有太亲昵的举动。
  “我有话问你,元元,山里的蓝丝带是你系的吗?”他本来很肯定是她干的,但现在,又有点动摇了。
  “当然是我系的。”她道。
  “你怎么会想到要系蓝丝带的?”
  “嘿,你的路线图!忘啦?我曾经沿着你给我的路线图来这过这里好几次,听说有人要抓你,估计你就会从这条路上下来,因为日子久了,怕你不认得路了,所以系了蓝丝带提醒你,另外也是告诉你,我来啦。”她笑着说。
  原来我不在的时候,她真的曾经来过这里,一个人爬过这座山,还不止来了一次,他看着她,费力地忍住想要抚摸她头发的冲动,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下去:
  “那么你把车停在哪里?为什么我们下山的时候没看见你?”
  “我把车停在离农场不远的停车场了,然后跑步到山这边,翻过这座山,爬到农场门口那口废井旁边,沿途作了标记。放心,我从树丛里爬出来的时候,没人注意我。我在小卖部那儿碰到两个警察,还向他们问路呢。听说我是记者,他们对我别提多客气了。我本来指望能在山上碰到你们的,但没看见你们,我不知道是否已经跟你们错过了,所以只好去买些土特产了。”
  “土特产?”陆劲很困惑。
  “我以前每次来,都会买一大堆土特产回去,支持你家乡的旅游事业嘛。”她笑道。
  想到她每次来都提着大包小包回去,他既感伤又感动,于是他终于忍不住,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后来呢?”他温柔地问道。
  他的动作让她心情大好,她靠他近了些,继续说了下去:
   “卖东西的大妈认识我,对我很客气,于是我就顺便向她打听了点消息。我问她,为什么这里有那么多警察,她告诉我,警察是来抓逃犯的,有个逃犯来村里看他的老相好了。我估计她说的八成就是你。这时候,我听到那两个警察在用对讲机说话,说逃犯把那个女人打伤后就逃走了,听他们的意思,好像事情是刚发生。我估算了下时间,估计你们到山那边还早,所以就悠哉悠哉地跑到农场的农家乐饭店去吃饭了。吃完饭,我慢悠悠踱步到停车场,然后开车到了这里。我的时间掐得很准吧。”邱元元得意地笑起来,随后问道,“你是不是去看你的老相好小月了?”
  “是她。”
  “我猜就是。”她夺过他手里的布包,打开看了下,随后眉毛向上一挑,丢还给了他道“瞧瞧,人家对你多有情,还给你蒸馒头呢,不跟人家吻别,还把人家打昏,太不地道了吧。”
  “你怎么知道没跟她吻别?”他忍不住调侃道,但马上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在他跟她之间最好不要随便开这种玩笑,因为他很了解她,她会当真,说不定立时三刻就会产生报复性的情欲,而他又太明白自己了,如果她是高升鞭炮,那他就是炸弹,一旦她爆发,他只会爆发得比她更强烈。
  另一方面,为了岳程,他也不想跟她过分亲热,因为这个人刚刚向他坦白了自己的感情,他很清楚这种坦白背后隐含的意思,岳程其实是在恳求他体谅自己的心情。他不想破坏这种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点信任和友谊,所以,趁她还没反驳,他立刻岔开了话题。
  “元元,你当时从这边上山的时候,有没有看见那辆车?”他用头指了指身后。
  邱元元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
  “我上山的时候,这里什么都没有。”她道。
  “你肯定吗?”陆劲心里一惊。
  “如果有那辆车,我一定会跑上去看的。可是,我确实没看见它。”
  “那你开车回来的路上,有没有碰到什么人?我说的是,单个的行人从这个方向离开。”陆劲觉得凶手一定是一个人,并且一定是开车到这里,把尸体扔在车里后步行离开。他回头看了眼那辆车,车子很小,后车箱根本藏不了自行车或者电瓶车,所以要么他是步行离开的,要么就是把交通工具藏在这里的山林里。而这就意味着,凶手来过这里两次。
  “我当然碰到过行人,但是我没多留意,至少我拐进这条路后,没遇到一个人。除非这个人正好从这里出来,否则,我不会特别留意。”她表情认真地回答。
  “有没有碰到穿警服的人?”
  “没有。都是游客打扮的人。”
  “有没有碰到单个的男人?”
  “我不知道……我真的没留意。”她摇了摇头。
  陆劲还想问几句,却见岳程朝他们两个走了过来。
  “怎么样?”他问道。
  “一号歹徒。”岳程简短地答道,用戴手套的手,捏着一张信纸递给他看,“别用手碰,你就这么看。”
  陆劲看到那封信上写着几行字:
  “哈哈哈,我来了,我来了,又是我。
  这是第几个?我没数过。
  人生总是充满了意外。你意外吗?
  在你熟悉的地方碰见认识的人,跟她打个招呼吧。
  你会发现,她没穿内衣。内衣到哪儿去了呢?
  在车下面。别怕,别怕。
  那下面只有她的内衣而已。
  我这么做只是想证明我是凶手而已。
  免得你们走弯路。
  对了,她的牙齿是假牙。好恶心啊。
  亲爱的老朋友,把我要的东西送到星河路28号吧。
  你知道我喜欢那里,我总在那里。
  等你。”
  “什么感觉?”岳程问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陆劲道。
  “我也有这种感觉。”岳程问邱元元,“有照相机吗?”
  “有。”她立刻转身从车里拿出一个数码相机来交给岳程。
  岳程用数码相机在车里拍完一圈照片后,又向邱元元借来纸和笔作了记录,陆劲则简短地把元元刚告诉他的事说了一遍。
  “这么说,他是在她来之前走的。”岳程道。
  “对。”陆劲道。
  “这会不会是个圈套?他会不会把尸体扔在这里然后报警?让他们抓你?”邱元元神情紧张地猜测道。
  “不会。”陆劲和岳程异口同声道。
  “为什么?”
  “他还指望陆劲到什么星河路28号去还东西呢,让陆劲落在警方手里,他的计划不是泡汤了吗?他把尸体扔在这里是为了告诉陆劲,他知道陆劲的底细,他知道怎么找到他。这是一种警告。”
  “那就好。不过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吧,”邱元元不安地说,她拉开了驾驶座的车门,没想到岳程道:
  “你到后面去,我来开车。”岳程不容置疑地拉开后座的车门,把她推了进去。
  陆劲看了他一眼,上了后车座。
  邱元元很高兴能坐在他身边,但是他心里却有些不自在。
  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你自己也喜欢她,却故意让我跟他坐在一起?
  说实在的,他还不太习惯一个警察对他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友善,他总觉得这份友善中带着某种生意的成分。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囚犯就是囚犯,警察就是警察,这点是不可能改变的,所以他对这种恩泽并不感激,反而戒备心骤起。他突然开始怀疑岳程刚刚在树林里的表白只是权宜之计,说得那么坦诚无非只是想骗他一起下山,协助他破案而已。
  “你怎么啦?”岳程问道,似乎已经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
  “没什么。”
  “你对那封信怎么看?”岳程问。
  “字写得有点潦草,是当场写。”
  “印象最深的是哪句?”
  “你先说说你的感觉好吗?”因为对岳程的诚意产生了疑问,又因为他觉得身体很不舒服,周身都在发热,所以他的口气不知不觉变得生硬起来,这一点,坐在他身边的元元似乎也感觉到了,她回过头来困惑地盯着他看。
  岳程笑了笑,似乎对他的态度并不在意,他温和地说:“我印象最深的是,星河路28号。S市有这条路吗?”
  “没有。”
  “这么说,又是你们的暗号?”
  “对。”
  岳程将车开到岔道口时,几辆警车呼啸而过,那些车顶上旋转的红灯,让陆劲看得心惊肉跳,他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用一只手挡住了脸。等警车过去后,他发现自己额头上出汗了,这时候他忽然意识到元元就在他身边,她刚刚还在看他,但现在他已经不敢回头去看她了。他为自己在她面前无意中露出逃犯的本来面目感到羞愧和沮丧。
  “那些警车会不会是冲着你们去的?”元元问道,但她没指明是问谁,所以,他只当没听见。他望向窗外,脑子里想的还是刚刚自己本能地弓起身子的那个熊样,胳膊上的枪伤还在隐隐作痛。枪伤,又一个逃犯的印记。他觉得自己周身都散发着逃犯的气息。
  他听到岳程在回答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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