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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红尘洗剑-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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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枝,扬长而去。
  欧阳世家的外墙有三丈多高,厚达两尺,一个壮汉在上面行走都十分稳当,这么高的墙天下没人跃得过去,菊冰当然也不能。她按约定来到东外墙下一个荒僻角落,一小片竹林环绕着形成一个死角。菊冰打了声唿哨,一条长绳从墙上垂了下来,她抓住绳索迅速猱升上墙头,蛇蟠穿着身铁灰色的衣服伏在墙上,看上去几乎与墙溶为一体,一见到她就问:“得手了吗?”
  菊冰道:“一切照计划进行。”
  蛇蟠大喜地搂住她,“你真是我的好宝贝!”
  菊冰瞟他一眼,“比芍药还好?”
  蛇蟠道:“她已经死了而你还活着,她怎么比得过你?”
  两个人跃下墙头,蛇蟠还没站直身子,忽然发现原来空荡荡一片雪白的墙外多了黑压压无数双靴子,顺着靴子往上看,是黑压压一堆人,而最前面那位气度雍容、目光如电,竟是欧阳西铭!
  巧设连环计
  欧阳西铭打量着菊冰现在这张中年男人的脸,赞道:“好精巧的面具!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高明的易容术,了不起!俗话说:偷风不偷月,盗雨不盗雪。你们反其道而行,利用了人心的弱点,我如果稍有大意,今日就被你们逃脱了,有胆量!有头脑!”
  菊冰喃喃地对蛇蟠道:“我早知道你是个霉星,谁沾了你谁倒霉。”
  蛇蟠辩解说:“我仔细地探查过,这周围根本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菊冰道:“芍药跟你出了两次任务就一命呜呼,幸好第一次我没露面、第二次我没跟去才安然无恙到现在,可这回还是沾上了你的霉运。”
  欧阳西铭身后的人都觉得奇怪:这两个人已经到了这种绝境,居然还有心情斗嘴?
  欧阳西铭更和颜悦色,“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预先在这个地方等你们?”
  蛇蟠和菊冰同时摇头,动作整齐划一。
  欧阳西铭道:“只因欧阳世家的防卫体系十分严密,唯有这里有疏漏,是在设计防卫网时故意留下的。因为我如果把防卫网做得尽我所能的完美,敌人会想出别的办法,就非我所能把握,所以我特地留下这个破绽,敌人找到了这个地方就不会再找更费事的途径了。”
  蛇蟠“嘿嘿”冷笑,“前辈真可谓老谋深算,只不过我们做事一向谨慎,你只要回头看看就明白了。”
  欧阳西铭一怔,回头一看,登时大吃一惊。欧阳世家的东院墙外是条长长的巷弄,这一带处于城市中心,巷子两边都是豪门世家的深宅大院,对面的墙的高度和厚度不下于欧阳世家,一株老槐树枝桠横生,高出墙头,此刻有一男一女挂在一根粗大的横枝上,竟是欧阳西铭至今昏迷未醒的一对儿女!欧阳西铭惊怒交集,“你们想怎样?”
  菊冰“噗哧”一笑,“这你还看不出来?当然是一命换一命。”
  欧阳西铭道:“但我的孩子一直昏迷不醒,都只剩下半条命了。”
  菊冰眼波流转,“你想让我们救醒他们?”
  欧阳西铭盯着她的假脸,“他们是你们制住的,你们当然也能解得开。”
  菊冷和蛇蟠交换了一个眼色,蛇蟠笑道:“好啊,这样也公平。”
  他的笑声一落,欧阳长天和欧阳长亭就同时睁开了眼睛。欧阳长亭把眼一扫,看清了目下的形势,闭嘴不语。欧阳长天则又惊又怒地叫道:“爹!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欧阳西铭仔细地看了看儿女,不象是易容假冒的,宽心大放,至少儿女已经清醒过来了。他正想暗令手下人抢救,蛇蟠笑道:“欧阳前辈,千万不要动抢人的念头,我的朋友既然能不动声色地解开令郎令爱的禁制,当然也能再不动声色地重新制住他们,或者他们的下场比仅仅被制住更糟糕。别的人不妨拿来冒冒险,但那可是你亲生的儿子女儿。”
  欧阳西铭一凛,仰天打了“哈哈”,笑道:“小友过虑了,只要你们放了我的孩子,随时可以走。”嘴上说得漂亮,双手却在背后打了个手势。
  蛇蟠朗声笑道:“多谢前辈网开一面!”笑声中欧阳姐弟齐声惊呼,从树上直摔下去!蛇蟠和菊冰飞身就跑。
  欧阳西铭急忙掠上墙头去救儿女,在儿女没到手之前他还不敢拦蛇蟠和菊冰,但他刚才已经暗令手下布好包围圈,谅这两个贼人也跑不出去。
  墙内是个大花园,欧阳姐弟摔在树下的草地上安然无恙,只是被摔得全身疼痛。一根坚韧的长绳系住他们双臂,绕过粗大的横枝,一直延伸到花园深处。不待欧阳西铭吩咐,已经有人沿着绳索追了下去,绳子七绕八绕足有二十来丈长,每个拐弯处都安着个小滑轮,使它运用更加灵活,另一端系在园中一座凉亭的柱子上,现在已经被利器削断。
  想来那个暗中接应之人在解开欧阳姐弟的禁制后就退到这里,听到蛇蟠的大笑声就断绳而逃,欧阳世家的人力都集中在老槐树那儿准备救人,那人当然逃得轻松容易。欧阳西铭越想越恼怒,这时手下人来报:“这里是退仕的张侍郎的宅第,他们一家都去城外别庄游玩去了,家里只留了几个老仆。”
  欧阳西铭没好气地道:“这是谁的房子我还能不知道?还有别的吗?”
  那个手下急忙道:“接应的人是横穿花园,翻过另一头的院墙走的,已经派人追下去了。”
  欧阳西铭怒哼一声,“现在早市已开,街上行人已经不少,那个接应的人只要跑到市集上,脚印杂乱,你说咱们的人还能追到什么?”
  那手下不敢答腔,嗫嚅道:“园中的老仆们都被点了昏睡穴,要不要解开他们的穴道问问?”
  欧阳西铭道:“不可,他们都不会武功,只怕醒来后连自己为什么睡得这么沉都不明白,问也是白问,惊动了张侍郎反而不好,都撤回去吧。”
  蛇蟠、菊冰和鹤逸在约定的地方碰了头,蛇蟠笑道:“多谢多谢,欧阳西铭那老家伙着实厉害,你没携笈私逃而且真的照后备计划救了我们,够义气!”
  鹤逸道:“少灌迷汤了,我如果不救你们,你们当场就会卖了我。你们也知道我明白这点,不敢不救你们,所以才在面对欧阳西铭时那么轻松。”
  蛇蟠的脸红也不红一下,仍是笑道:“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师兄何必揭开来伤和气呢?”
  鹤逸道:“你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对别人好,我怕你又搞什么花样。”
  蛇蟠道:“哪里哪里,师兄太多虑了……那些秘笈你带出来了?”
  鹤逸道:“警铃一起,欧阳世家草木皆兵,那么个大包袱你想我带得出来吗?”
  菊冰立刻叫起来:“你没把秘笈带出来?那咱们忙了这大半天有什么用?”
  鹤逸道:“当然有用。秘笈在红楼时拿得多费力,而现在你一伸手就拿得到。”
  蛇蟠道:“要如何伸手?”
  鹤逸道:“回到欧阳西铭拦住你们的地方,再从墙上翻过去,东西就在墙根下的草丛里。欧阳世家的人都收队回去了,决料不到咱们还会回那个地方,此时回去再安全不过了。”
  蛇蟠大喜,“那咱们还等什么?快走呀!”
  长巷空空,只余地上凌乱的足印,鹤逸当先领路,眼看就要走到巷口,忽然瞥见三点银光一闪而过,立刻停住脚步,见三颗细小的银珠呈品字形整整齐齐地排在巷口。
  蛇蟠问:“怎么不走了?”
  鹤逸一笑,举手相让,“你先请。”
  蛇蟠一愣,“什么意思?”
  鹤逸笑道:“没什么,我还没问你们是怎么摆脱欧阳世家的追捕的,不过有咱们无心谷的毒中圣手在,能拦住你们的又有几个?我本该请菊冰先走的。”
  蛇蟠又愣了愣,哑口无言,菊冰却笑了,“鹤师兄,你的毒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明了?”
  鹤逸还没回答,巷中的白雪忽然全部溶化,没多会儿就渗入地下,只余那三颗银珠,但已经变成乌黑的了。
  菊冰的脸色立刻大变,“什么人解了我的无形之毒?”她伸手一招,三颗银珠飞入掌心,看了两眼后又放在鼻端嗅了嗅,最后甚至用舌尖稍沾了一下,随后双掌交握,将银珠磨成了银粉。
  “银珠上没有解药,解毒之人一定在附近!”她转而瞪住鹤逸,“你是看见银珠才知道雪中有毒的,是不是?这人是谁?”这个人解她的无形毒于无声无息中,手段绝不在她之下,世上有这么个人存在,她一定会睡不安枕。
  鹤逸道:“我如果告诉你,你一定会想方设法害死她。”
  菊冰瞪起眼睛正要发作,蛇蟠急忙打圆场,“都是一家人,别伤了和气,这事儿以后再说,咱们还是赶紧先办正事吧。”菊冰想起马上就可以到手的秘笈这才不再逼问,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问鹤逸。
  墙内墙外皆空无一人,三人利用绳勾攀过高墙,鹤逸扒开墙根的浮雪,拔开乱草,白绫包赫然在目。
  蛇蟠和菊冰都不禁喜动颜色,但鹤逸一提起包袱脸色就变了,就象突然被人在脸上砍了一刀似的。蛇蟠看出他脸色不对,立刻上前夺过包袱,只觉入手甚轻,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堆杂草,上面压了块青砖,砖上被人以金刚指力刻了两行字:不告而取,惶恐惶恐;敬谢惠赠,惭愧惭愧。
  菊冰在旁边也看得清清楚楚,犹如从云端一下子掉进万丈深渊一般,揪住鹤逸的脖领子厉声道:“除了你还有谁知道秘笈在这儿?是那个解毒的人对不对?”
  鹤逸道:“不,不会的。”
  菊冰怒道:“为什么不会?你这张小白脸比绝世秘笈可爱吗?”
  一个清冷的女音接过她的话,“如果是我拿走秘笈,早在巷口就把你们都毒死灭口了。”
  蛇蟠忙不迭地扔掉包袱,如果上面沾了什么莫名其妙的毒,害他死得和芍药一样稀里糊涂就糟了。菊冰四下张望,“你在哪儿?出来!”
  女音冷冷地道:“欧阳世家正在举府大搜,吴鹤逸你赶快回房去,你们两个也立刻离开!这件事我们一定查个水落石出,少不了你们那份。”
  蛇蟠和菊冰虽然心有不甘,但惧于此女施毒的手段,又只闻其声却听不出她藏身何处,未明敌情前还是小心为妙,以后再找鹤逸算帐也不迟。
  出谷时无先生就规定了无心谷门下一年后聚会的时间和地点,大家都怕师父在自己身上动了手脚,谁也不敢不去,蛇蟠和菊冰料想鹤逸也明白根本就躲不了他们,所以一定不敢私吞秘笈逃跑。
  鹤逸等蛇蟠和菊冰走远了才笑道:“兰灵,想不到你的毒术也这么高明,居然能解去菊冰的无形毒。”
  吴兰心从一棵大树后走出来,“我和菊冰的毒术半斤八两,她解不了我下在芍药身上的毒,我也解不了她的无形毒,如果我比她高明还会留他们两个活口吗?”
  “解毒的不是你是谁?”
  “童自珍,我让他替我杀了蛇蟠和菊冰,他却不肯为我杀人。”
  鹤逸讶然,“他也来了?他不是身体不好吗?还一大早踏着大雪来找你?看来他挺关心你的嘛。”
  吴兰心叹了口气,“可惜只在有事儿的时候他才对我好点儿。”
  鹤逸道:“他们那边何时动手?”
  吴兰心道:“父仇不共戴天,他们比咱们还急,等童自珍把咱们这边的消息带回去就会动手了。”
  霍家刚开过早饭,一群人还留在厅中聊天,忽然发现四个年轻人不知何时到了庭院中,仿佛是从太虚中来,又似乎是自冥冥中出现,非但来得毫无声息,更没有半分预兆。
  当先二人的相貌一模一样、俊朗之极,一个似冰山之巅的岩石;另一个如拂晓初升的朝日。第三个人衣衫破旧,看上去潦倒落拓,但即使如此依旧风度翩然、飘然若仙。
  第四人站在最后,慢慢地往前走来,贺鼎臣和霍仲天一见到他,就象突然被人刺了一刀似的从椅子上跳起来,纪端远却成了化石,僵在椅子上一动也不能动了。
  这人身材修长,锦袍玉带,雍容尊贵,带着种从容不迫的自信,仿佛万物都在他掌握之中。晴朗的阳光照在他束发的金冠上,闪耀的光芒就象是神祗头上环绕的光环。
  贺鼎臣喃喃地道:“帝君……”
  童天赐的目光扫过贺鼎臣和霍仲天,沉声道:“这是我和纪端远的事,与你们无关。”
  霍仲天刚要说话,纪端远一把将他扯了回去,自身迎上前道:“不错!这是咱们两家的恩怨,与他们毫不相干。”他凝视着童天赐腰间的弯刀,“你是童陛之子?”
  童天赐道:“正是。”
  纪端远道:“十七年来我日不能安、夜不能寐,只怕有今日,但今日终于来临,我却反而觉得轻松多了。”他拔剑出鞘,“你动手罢。”
  童天赐道:“等一等,我要问你两件事。”
  纪端远道:“你说。”
  童天赐道:“那晚的凶手除你和田龙池外还有谁?”
  纪端远道:“我绝不出卖朋友。”
  童天赐也不在意,道:“第二件事,先父与你有何仇怨?”
  纪端远的脸色骤然一寒,厉声道:“你下地狱去问他吧!”
  他挥剑正要冲上去,忽然一个迷迷蒙蒙的声音道:“等一等,你不说,我说。”
  纪端远的神色更是暴怒,“回去!”
  但说话的人已经走了过来,风吹起她凌乱的发丝,衬得她苍白的面容更幽怨凄恻。她已经不年轻了,但仍然很美丽,目光空洞、晃晃悠悠地走过来,就象个美丽的幽灵。
  她走到童天赐面前,静静地凝视他半晌,忽然笑了,笑得美丽飘忽、完全没有生气,轻声道:“你长得真象他,和他当年一模一样。”
  童天赐道:“你是谁?”
  她道:“我叫贺惜红,是纪端远的妻子,可我从来都没喜欢过他。”
  贺鼎臣怒喝道:“惜红!你疯了?”
  贺惜红看也不看哥哥一眼,自顾自地道:“有一回帝君临履中原,哥哥他们去拜见,我和泣红也好奇跟去了。”她空洞的目光里忽然有了感情,朦朦胧胧地带着缥缈的追思与柔情,“他真是人如美玉、神采照人,只要看过他一眼的人永远都不会忘记……”
  她当着这么多的人,尤其里面还有她的兄长、丈夫、子女,居然如此坦然地说出这么不守妇道的话来,二十年了!从她说话的神情可以看出她心中仍然深深刻着童陛的影子,真是永生也不会忘记!
  “我不象泣红那样认命,心里喜欢也不敢说出来,当夜就去找他,可是……他却连正眼也不看我一眼。”
  贺泣红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纪端远则全身发抖,也不知是羞恼还是愤怒。贺惜红接着道:“那时我又羞又恨又不甘心,就回去对我丈夫说童陛用暴力玷污了我,他相信了我的话,发誓要报仇。直到三年后,中秋前后他不知所踪,回来后才告诉我他已经为我报了仇……”她的声音一顿,“你可知道我当时的心情?那时我手中如果有刀,一定会一刀杀了他,再杀了我自己!”
  童天赐望着这个憔悴美丽的女人,想到她强烈而疯狂的情感造成的结果,心里愤怒之极,冷笑道:“那你为何不去死?”
  贺惜红柔声道:“因为我还有两个孩子,他们还小,我不忍心丢下他们不管。”
  童忧叹息道:“而今他们都长大了,我们兄弟也找到你丈夫头上,所以你才决心抛开一切,把实情说出来?”
  贺惜红道:“我这一生从没有一刻快活,如今总算可以解脱了。”手腕一翻,一柄匕首在掌中闪着寒光。
  每个人都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谁也知道不该阻止她,包括她的兄长和子女也都明白。
  贺惜红最后对童天赐笑了笑,笑得那样美丽,又那样悲伤,“我马上就要见到你父亲了,只不知他愿不愿意看见我……”
  在一个隐蔽的地方还站着两个人注视着这一切,风吹起他们的衣袂,他们看上去就象两株临风的秋枫,非但风姿秀美,气质更是飘然出尘。
  童自珍看着贺惜红倒下,轻叹道:“她倒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对先父究竟是爱是恨?”
  童归尘悠悠道:“你纵然聪明绝顶,却永远也不可能了解人心。”他的目光里也充满悲伤,“善恶在一念之间,爱恨也只在一念之间……”
  他说的虽然是贺惜红,眼睛看得却是田翠衣,她现在对于他又是种什么样的心情?
  纪霞衣忽地尖叫一声“爹!”
  两方人马都吃了一惊,闻声去看,见纪端远已经反手刺穿了自己的咽喉!
  纪霞衣当下就昏了过去,纪西用力咬住嘴唇,咬得出了血也毫无所觉。贺鼎臣失声痛哭:“二弟!三弟!我对不住你们!对不住你们啊……”贺泣红转身跑进屋里。
  童忧叹息一声,目光望向身边的童天赐,这是一张何等英俊动人的脸!这又是一种何等高贵而又优雅的风华?他会吸引多少痴情爱慕的芳心、牵动多少缠绵悱恻的柔肠啊!
  霍朱衣接到舅舅夫妻双双暴亡的消息,又惊又悲又难以置信,等心情平静一点儿后正想去找吴兰心,吴兰心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她面前,“我听到令舅不幸的消息。”
  霍朱衣道:“我得立刻回家,你放在我这儿的东西……”
  吴兰心道:“我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收藏,如果让欧阳世家知道红楼的事我有份参与我就完了,自珍也完了。”
  “那可怎么办?”
  “你把东西带回家去好了。”吴兰心对她笑笑,“我相信你不会昧了它。”
  霍朱衣目光惘然,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良久才叹道:“好,我就再帮你这一次。”
  吴兰心觉得她的态度有点儿怪异,她的脸虽然对着自己,但焦点却在遥远的不知处,话好象不是对自己说的一样,正想设词探问,房门“砰”地被撞开,欧阳长天闯了进来,一把拉住她的手,“吴姑娘,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她把脸一沉,甩开他的手,扭头就走。欧阳长天急忙追上去,“吴姑娘,你听我解释……”
  吴兰心现在是“重伤初愈”,自然不能走得太快,欧阳长天很快就追上了她,拦住她的去路,“吴姑娘,我……我……我有苦衷。”
  吴兰心冷冷道:“你不用解释什么,我和你本来就没什么,你没必要向我解释。让开!如果被别人看见误会,传到令尊耳朵里就不好了。”
  最后这句话正中欧阳长天的要害!即使他鼓起莫大勇气对霍朱衣说了要退婚的事,却还不敢告诉他父亲。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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