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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红尘洗剑-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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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红一绿两条小蛇在草丛间飞速游过来,廖烟媚袖子一扬,将两条小蛇收回,起身道:“咱们上路吧。”
  两人分别上马,那匹受伤马儿的后蹄伤肿已经消褪,完全恢复了正常。廖烟媚能将蛇训练到这种程度,让它咬重就咬重、让它咬轻就咬轻,童冷不能不佩服,同时也暗自警省,他在廖烟媚身上以剑气下的截脉禁制除了他、童烈和童自珍,就连他大哥童天赐都解不开,因此不用担心廖烟媚会寻机逃走,但如果她给自己下点儿毒什么的好反制于他是大有可能的,他一定要小心防范才行。
  他们一路无言地通过峡谷,谷内一片沉寂,死一般的沉寂,就连流动的空气都带着死气。
  他们经过后没过多长时间,又有蹄声打碎峡谷的寂静。
  吴兰心策马飞驰而来,刚一进谷口就猛地勒住马缰,反手打出一粒银弹,打断了一根粗如成人手臂的树枝,一团色彩鲜艳的东西掉落下来。
  那是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个死人,穿着身比新娘子的嫁衣还要花里胡哨的衣裳。她下马走到死尸跟前,翻弄了一下尸体,尸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唯有脖颈后有一处暗色红斑,圆形小巧,仿佛是热情的情人留下的吻痕,但吴兰心却眼尖地注意到圆斑上有两个比针孔还细小的洞。
  沉思片刻后,她跃上附近一棵花树,那株杜鹃生得茁壮繁茂,枝叶深处藏着一个人,也穿得花花绿绿,趴在一根横枝上象是睡着了,向前伸出的手腕上有一个绿色的斑点,和前一具死尸上的红斑大小相仿,只不过颜色迥异,绿得苍翠欲滴。
  “毒蛇至尊,绿丝红线……”吴兰心喃喃道,“廖烟媚能驯服这两种蛇,难怪敢孤身一人留在先天大阵里,也幸亏拿剑指着她的是四哥,那两条蛇被剑气镇住,换个人只怕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迷迷糊糊。”
  可是她就要去面对这个可怕的人了。就象一物克一物的链节一样,童冷拿她千变万化、花样百出的武功套数没辙;但他摒弃杂学、专精剑术,已经练到意动剑动、剑心相通的地步,却可以制住廖烟媚;而廖烟媚无孔不入的毒术却让吴兰心头疼。
  吴兰心叹息一声,跳下树重新上马,不论与廖烟媚见面是多么危险的事,她都得去,看能不能找出一条和平之路。毕竟童门的敌人已经够多,来头也一个比一个大,如果再加上廖烟媚这一门,形势就更糟糕。廖烟媚对童烈下毒,对于兄弟情深、患难与共的童门七子来说,更是触犯了他们最大的忌讳,所以她明知童天赐他们很可能会追到岔路上去也不提醒,就是怕他们一个谈不拢动起手来,再想挽回就更难。
  惑爱由何生?
  出了峡谷走了几十里之后,地势越来越开阔,逐渐有果园和农田出现,道路也越来越平坦宽阔,路旁还有三三两两的小贩,向他们兜售奇异的水果。童冷看也不看。廖烟媚道:“这些水果都是中原见不着的,就算是在这里也颇难得,你不想尝尝鲜吗?”
  “我从不吃来历不明的东西。”
  廖烟媚嗤笑,“我们如果想给人下毒,怎么可能用这么不入流的手段?我若要毒死你,就算你亲手从河里抓条鱼、亲手剖了它、亲自捡柴把它烤熟,照样会中毒。”
  “我指的不是你。我们童门仇人很多,再不入流的手段他们也使得出来。”
  “峡谷里埋伏的人难道也是冲你来的?”
  “武林各大派与世家的代表都在第二关,峡谷里的杀手未必是针对我们,不过童门倒底有多少仇家连我们自己都算不清楚,小心点总不会有错。”童烈给她的座下马加了一鞭。
  因为廖烟媚的马后蹄受了伤,他们从峡谷里出来以后一直缓辔而行,顶多让马小跑几下,此刻马一受惊,放蹄急奔,廖烟媚惊叫一声,被带得身子往后仰,差一点儿就从马背上摔下去!怒道:“你干什么?!”
  “歇够了,该走了。”童冷也放马跟上来。
  廖烟媚迎风大声道:“你不是要换马吗?”
  童冷轻描淡写地回了句:“这匹马情况很好,不用换了。”
  骏马急驰时马上的人交谈不易,廖烟媚见童冷主意已定,也不再多言,只是在心里琢磨:都走到地头了才突然改了主意,真是如他所说是见马的状况良好不想耽误时间呢?还是怀疑村里有陷阱埋伏,故意临时变更计划呢?这个童冷倒底是运气好赶巧碰对了?或是老谋深算却还在她面前装样?
  两匹马放蹄奔驰,很快就把村庄甩在后面,廖烟媚的马一直没再出问题。他们一直跑到日落西山,童冷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廖烟媚忍不住问:“你累不累?”
  童冷看也不看她一眼,“不累。”
  廖烟媚又问:“不饿?”
  这回童冷连理都不理她了。
  廖烟媚道:“我又累又饿,实在骑不动马了。”
  童冷淡然道:“如果你现在下马歇息,就再也不愿回到马背上了,我不想再多耽搁。”
  廖烟媚咬着牙道:“如果你把我折磨死了对你也没好处。”
  “我曾在海上漂流过三天两夜,没吃没喝也没死,你长年与毒物为伍,生命力应该比我更强韧,死不了的。”
  廖烟媚怒气冲天,“你……你……”一忍再忍后小姐脾气终究按捺不住,“臭石头!死木头!你是不是人?这么欺负一个女人你好意思吗?”一骂出口她就知道这场意志之争自己落了下风,更是气上加气、怒中添恼,干脆勒住马道:“我不走了!你杀了我也好,打骂我也好,我就是不走!”
  童冷也停住马,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只这一眼,廖烟媚就觉得全身骤然一冷,仿佛从江南三月柔软的春风里一下子掉进了冰窟,一股寒意霎时传进心底,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眼前忽有寒光闪过,童冷长剑一挑,把她从马上挑放在自己马上,动作比别人用手还要灵巧,而后策马急奔。
  廖烟媚被颠得头昏眼花、胃肠翻搅,若非这一天没吃什么东西,早就吐得乱七八糟了,叫道:“停下!停下!算你赢了!”
  童冷再用剑将她丢回原来的马背,冷声道:“很多事说说容易,真正加诸到身上能不能忍受就是另一回事了,下回你再吵闹,我就不象这次这么客气了!如果你敢放蛇或干别的弄伤马,我还有很多手法可以用在你身上。”
  廖烟媚气得浑身哆嗦,她从小到大都象女王一样被人捧在手心里,凭她的聪明才智也从没有一样事情是她无法掌控的,想不到一时大意轻敌落到这个臭男人手里!恨恨不平、咬牙切齿地道:“但愿有一天你落得象我一样受人摆布!我看你还能不能保持住这张死人脸!”
  太阳终于完全落入西山背后,夜色渐渐笼罩大地,沿途的人迹越来越少。廖烟媚的背部和腰都被颠簸得酸痛不已,两条腿更象灌了铅一样沉重,她从小到大还从没受过这样的累,忍不住道:“童烈,前面是个小村庄,停下来歇息一会儿,吃点儿东西,不过夜总可以吧?我累坏了你可以不在乎,但如果你累坏了,可没人替补。”
  童冷不敢停下歇息和吃喝最大的原因是怕被人下毒,这里是廖烟媚的地盘,明枪暗箭他都不怕,但毒就防不胜防了,因此对廖烟媚的话他只当没听见。
  这时他们正经过一片瓜田,卖瓜的瓜棚搭在路边,棚里只有个少妇看瓜,见了他们便扬声吆喝:“瓜甜汁多,清凉解渴,两位客人要买瓜伲喏?”说得虽是官话,却夹着浓浓的柔软乡音。
  童冷不自觉地勒马停下,他的确又饿又渴又累,虽然带了水袋和干粮,但一天的马背颠簸,精神十分劳顿,吃口瓜也许能提提神,“这瓜怎么卖?”
  “一斤三个铜板,很便宜啦。”那少妇见他有意买瓜,生怕他反悔似地急忙在瓜堆里挑出一个,敲敲打打,搁在洗得发白的木桌上,运刀如飞,转眼切成厚薄均匀的十几块,动作纯熟之极,显然卖瓜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童冷下马看了看,红瓤黑子,确实是好瓜。他掏出一小块碎银丢给她,“再给我挑个大的,我自己切,钱不用找了。”少妇喜笑颜开,立刻挑了个大瓜奉上。童冷接过来放在地上,用自己的剑剖开。
  廖烟媚也下马过来,嘲讽道:“你可真小心,啧啧,可惜了一柄稀世名剑,竟用来切瓜。”
  童冷不理她,坐到地上吃瓜,只是把一块大的往她那里推了推。
  廖烟媚一愣,几乎有些受宠若惊了,回嗔作喜,低声笑道:“想不到你这个木头人也有体贴的心,看在这么难得的情意上,就算瓜里有毒我也吃了。”抓起那块西瓜咬了一大口。
  童冷道:“谁能把毒下到瓜果里?”话音未落,猛觉头晕目眩,心中警讯方起,人已经无力地倒在地上。
  廖烟媚惊慌地叫了一声“童烈!”伸手似乎要去推他,但身子晃了晃,也躺到地上。
  卖瓜少妇见两人都倒了,轻盈地走过来,先把两匹马儿牵进瓜田深处,回来后收拾起地上的剩瓜丢到田埂里,这才把二人一边一个挟起来走到挂着布帘的瓜棚内间,把他们扔到地上。
  童冷嗅到她身上淡淡却新鲜的血腥气,“你杀了那两匹马?”
  少妇道:“难道我要留着它们引人生疑?你与其担心那两头畜生,还不如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声音清晰,字正腔圆,再也没有丝毫乡音。
  童冷问:“你是谁?和我有什么仇?”
  少妇蹲到他旁边,很小心地从脸上揭下一张面具,“你还认得我吗?”
  童冷认得,“你是在洛阳劫持纪西,被我用剑指住过的女人。”
  “好记性。”女子的笑容得意又邪恶,“想不到吧?你也有落入我菊冰手里的一天。”
  童冷心知落在这个女人手里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干脆闭上眼不再理她。但他等了好久也没有棍棒皮鞭落下来,反而有一根柔软的手指轻划在他脸颊上,不解地睁开眼睛。
  菊冰轻佻地道:“兰灵运气真好,居然找到一个美男窝,真不懂她怎么放着你不要,反而看上那个病秧子。”
  童冷全身僵硬,忽然明白她想干什么了,只觉四肢发冷、指尖冰凉,却偏又无可奈何。
  菊冰轻巧地解开他前襟的钮扣,“换了别人曾经那样对我,我一定折磨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惜一看见你这张脸,我就舍不得。”
  童冷厉声道:“你若一刀杀了我,我毫无怨言,但你若要羞辱于我,只要我不死,一定令你的下场奇惨无比!”
  菊冰啃咬上他裸露的胸膛,嘴里咕哝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童冷恶心欲呕,冷汗大颗大颗地冒了出来,偏偏全身酸软、动弹不得。突然菊冰动作一顿,倒在他身上,而本来同样躺在地上不能动的廖烟媚反而拍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他的眼睛不禁瞪得贼大,“你没中毒?”
  廖烟媚嗤笑,“我明知有毒还敢吃,当然是不怕这种毒。”
  童冷松了口气,虽然廖烟媚也是敌人,但总比落在菊冰手里好,“多谢相救。”她明知瓜中有毒却没警告他固然令人恼火,不过二人处于敌对状态,她的作法也没错。
  廖烟媚一脚将菊冰的尸体从他身上踢了下去,“端木入云的毒术甚为了得,这个女人据说是他徒弟中毒术最好的,竟连红线的小小一口都抵挡不住?”
  童冷听得稀里糊涂,“什么红线?”
  廖烟媚从袖子里拿出一条艳红的小蛇,只有两三寸长,颜色形状都美丽无比,正是曾放进峡谷里为二人开路的两条蛇之一,“这条小蛇是我采天下十六种最毒的毒蛇杂交培育而成,其毒无比,中人立毙。”她把小蛇在童冷眼前晃晃,“想不想尝尝它的滋味?”
  童冷脸色不变,“别忘了你被我下了禁制,我死了你也别想活。”
  廖烟媚收起红线蛇,“让它咬死太便宜你了,我可不想让你死得这么痛快,你还记得你把我横杠在马背上我说过什么话吧?”
  童冷苦笑,他当然记得,只是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她的诅咒还真灵验。
  廖烟媚道:“你看这个。”她摊开手,手心是一根三寸来长的金针,细如发丝。
  童冷眼睛很尖,发现这么细的金针上竟然还有一道深槽。
  廖烟媚道:“这是下毒的一种工具,凹槽可以存储毒液,把针刺进物体里再拔出,只会留下一个比米粒还小的一点痕迹,若非有意地仔细寻找绝对不会发现,菊冰就是用这个东西在瓜内下毒的。”她将金针抵在童冷的颈侧动脉处,“这个东西还有个用处,就是放血,把这根针插入大血管,血就会一滴一滴地流出来,不间断、不凝结,象你这么大一个人,两个时辰足够放光一身血液了,成为一具名副其实的干尸。”
  她笑眯眯地凑近童冷,“怎么样?想不想体会一下血液一滴滴流光的感觉?”
  童冷心中一寒,这种死法的确恐怖,不过他脸上的表情仍旧镇定如恒,“请便。”
  短短两个字,依然冷静无情。
  廖烟媚却收起金针,“我知道无论我怎么折磨你你都不会求饶,壮士不怯死以苟免、君子不毁节以求生。我本来一直不相信天下真有美人在前不动心、威武加身不变色的人,今天算你让我开了眼界。不过……”她的脸上忽然现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如果不让你吃点苦头,又怎能消我心头之气?”
  童冷心里起了不妙的感觉,因为她的这个笑容给人的感觉和吴兰心相似之极。
  只听廖烟媚道:“如果我想做完菊冰没做成的事,你会不会求我?”
  童冷有些苍白的脸色霎时涨得通红,倒教廖烟媚看得愣了,“菊冰调戏你时你的脸白得象死人,怎么现在却红得象喷血?”童冷的脸更红了,虽然明知廖烟媚只是要逗逗他,就象平时吴兰心对他七弟童自珍那样,但他此时此刻衣衫不整,两人间情形暧昧,他又怎能不尴尬?
  廖烟媚一把扯住他衣襟两边,恶狠狠地道:“别以为我是在开玩笑!你要是再摆着一张冰块脸不理我,看我干不干得出来!”
  童冷叹息道:“你究竟想怎样?”口气里包含了许多无奈,就如同童自珍对吴兰心的口气一般。
  廖烟媚展颜一笑,“我到村里去要辆车来,把你运到断鸿谷去。你放心,你七弟童自珍是天忌门下,你弟弟和那个登徒子中的区区小毒难不倒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就走了出去。
  外面繁星闪烁,夜风清凉,廖烟媚伸臂展腰,深吸口气,突然一个悦耳动听的女音响起:“你该怎么谢我?”
  廖烟媚一口气险些走岔,霍然转身,见瓜棚一侧站着位白衣少女,一双眼眸灵活如电。她一下子就猜到这个人是谁了,“吴兰心?”
  吴兰心看着廖烟媚,廖烟媚也打量着她,两人目光相接,眼波都同样明亮敏锐、带着相同的逼人气势!两人目光相接,就如刀锋相击一般!
  空气似乎已在此刻凝结。
  终于,吴兰心一笑,敛衽施礼。廖烟媚也微微欠身。
  吴兰心缓步走上前,在廖烟媚一丈之外站定,脸上笑意更深,“你们吃瓜中毒后我就追到了,但没有出面救童烈,反而把大好人情送了你,你怎么谢我?”
  廖烟媚不答反问:“我已经用暗号命令手下沿途布下假线索,把追兵引上岔路,就算你识破假局也会耽误许多时间,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追上来?”
  吴兰心很诚实地解开她的疑惑:“你刚才对童冷提到的那个登徒子在摸你手腕的时候下了他特制的追魂香,我顺着香气追来,根本就没走冤枉路。”
  廖烟媚立刻用手帕擦拭被吴鹤逸摸过的那个手腕,吴兰心道:“不必了,我不会再跟了。”
  “为什么?”
  吴兰心悠悠道:“见了你对我四哥的态度,我还有必要追着你保护他吗?”
  廖烟媚看着眼前沐浴在月光下的少女,冰清皎洁如霜花;飘逸高雅如神妃。但她知道,在这优雅气质掩盖下的是不知是非、胆大妄为的性情,那清澈的双眸中也不知隐藏了多少狡黠诡诈、思虑深远的计谋。“你怎么就能算定我会看上童冷呢?”
  吴兰心道:“象他这样的人,借十个太阳去找,全天下也找不出几个来,没人喜欢才奇怪。”
  廖烟媚道:“你拿未婚夫的义兄做人情有什么意图?”
  吴兰心道:“和你做朋友,好处多多有,不用我一一细述吧?而且我四哥也不讨厌你,否则在你戏弄他时他就开骂了。”她丢过去一个纸团,廖烟媚接住。“这是什么?”
  “解开禁制的手法,可别对人说是我给你的。”
  “你就这么有把握我会死心塌地爱上童冷?”
  吴兰心道:“这是赌博,既然赌了就把赌注押大些,赢得才会多。”
  廖烟媚悠悠道:“说不定我会玩腻了他再把他毒死,你岂非要输得一塌糊涂?”
  吴兰心双手环胸,斜倚在棚架上,“青衣说你和我很象,如果换了我处在你的位置,一定不肯步步被人料中、按别人的安排走,说不定会杀了童冷以求赢过这一局。”
  她见廖烟媚的脸色和缓了些,继续道,“我并不想和你争个高低上下,你今天连连失利并非你本领不够,而是一出头就遇见了棘手货,心理上一时调整不过来,我刚出无心谷遇见童天赐兄弟时也是如此。我从南疆到中原走了一个月,重新定下战略,步步为营,才打进童门的核心。这次有我帮你,又在你的地头,应该更容易成功。”
  廖烟媚诧然道:“你和童门是敌是友?”
  吴兰心道:“当然是友。不过我为他们做的打算他们未必领情,也未必同意,所以不得不按照对待敌人的方法对他们。”
  廖烟媚失笑,“你这人真有趣。”
  吴兰心飞身上马,“连赶了一天,咱们应该赶上前一天过关的人了,我给你禁制的解法是想你能更好地保护我四哥,童门的仇人不但多,而且个个棘手,你纵然毒术精深,但失去武功总不大妥当。”
  廖烟媚道:“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敢轻敌了。”
  吴兰心笑道:“我四哥就拜托你了。”
  廖烟媚道:“等等!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童冷在我手里你真的放心?”
  吴兰心大笑,“我刚认识童自珍时,童冷和童烈一直看我不顺眼,总挑我的刺儿,我也不是善男信女,怎么可能有仇不报?他多吃点儿亏也好。”
  廖烟媚也笑了,“你果然和我很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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