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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红尘洗剑-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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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微笑时,不着迷的一定不是个男人,若非她说出的话太过惊人,双胞胎兄弟只怕也要半天回不过神。
  “未婚妻?”双胞胎弟弟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称之为惊讶,而到了惊吓的程度,“你是他的未婚妻?七弟,你什么时候订的亲?怎么我们不知道?”
  曾自珍暗叹一声,他就知道吴兰心会得寸进尺。他自幼就恶疾缠身,命如游丝,朝不保夕,他不愿别人对他有深厚的感情,免得自己死后别人为他伤心,因此对任何人都冷漠无比,连自己的兄长也不例外,可如今却允许吴兰心这么亲近自己,难怪哥哥们要惊讶万分了。他叹息出声:“外面风大,咱们进屋再说吧。”
  悠悠帝子恨
  四人进屋落座,曾自珍介绍,吴兰心才知道这对双胞胎哥哥叫曾冷,弟弟叫曾烈。
  真是人如其名。
  曾烈对曾自珍道:“我们大前天接到你要来洛阳的消息,可又不见你回家,就派人四处寻找,今早才得知你住在平安客栈。我和哥哥赶去却只见你的行李,差点儿吓坏我们,以为你出什么事了。你既然来了洛阳,为什么不回家?”
  曾自珍不回家的原因吴兰心明白,当下横了他一眼,“你不想让我知道,是不是?”曾自珍无言可对,只能等着吴兰心发作。
  吴兰心却不怒反笑,“其实你可以对我明说嘛,我又不是不识好歹的人,难道还会怪你不成?”
  不怪才怪!听她这酸溜溜的口气就知道她会把这笔帐记一辈子。
  吴兰心又道:“原来你家住洛阳,不知父母可在堂?有多少兄弟姐妹?”
  曾自珍叹道:“我父母双亡,家里别无姐妹,只有兄弟七个,早晚会介绍给你认识。”
  吴兰心笑吟吟地道:“不再瞒我了?”
  曾自珍苦笑摇头,“不了。”
  曾冷曾烈反而搞不明白了,这两人不象是未婚夫妻,但曾自珍也没有向他们解释的意思。两人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忧虑:这女孩不仅生得娇媚动人,而且机灵狡黠,七弟聪慧有余而无心机,可不要被这个女孩儿骗了、受到伤害才好。
  只听吴兰心问:“你们是自己找来的?还是这里的主人报告的?”
  曾烈道:“我们在洛阳产业甚多,如果不是下面报上来,我们又怎能这么快就找到这儿?”
  吴兰心斜睨曾自珍一眼,“你既然不愿让我知道你的身家来历,就自管回家吧,你这两位哥哥武功高强,又有宝剑在手,谅别人也害不了你。”语气里嘲讽之意甚浓,显然也没忘了今早的断剑之耻。
  曾自珍问:“那你打算去哪儿?”
  “当然是去想办法斩草除根啊,让阿蛇他们今后再也不能找我的麻烦!”她站起身来笑道,“你们兄弟想必还有些话要私下说,我就不在这儿碍事儿了。”笑语声里,出门而去。
  曾自珍望着她的背影,眼波里不自禁地流泻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曾烈咳嗽一声,“咱们的仇人找到了。”
  这句话立刻拉回了曾自珍的注意力,原本清澈柔和的双眸变得如刀锋一般森冷,“是谁?”
  曾烈道:“六弟在田龙池家里盗得一幅《舞刀图》,大哥已经确认是真品。”
  曾冷道:“但事关重大,不能轻易下结论。”
  曾自珍冷笑一声,“要确定很容易,做贼的人永远心虚!”
  贺、纪、田、霍四家人刚用过晚饭,聚在客厅里聊天,突听大门处一声巨响,急忙过去查看。见大门敞开,人臂粗的实木门闩被人劈成两段掉在地上,照情形看来是被人以利刃正劈在门缝当中而断的。
  贺鼎臣捡起一截,审视断口处,脸色登时大变。
  贺东等小辈们也好奇地拾起另一段,见断处平整光滑,象木匠用刨刀刨过的一般,不禁惊悚于利刃之快,却不理解长辈们因何神色惨变?
  纪端远轻轻抚摸坚木上平滑的断痕,喃喃自语:“好精妙的刀法,好快的刀!”
  纪霞衣觉得奇怪,“爹,你怎能肯定这是刀砍的而不是剑劈的?”
  纪端远脸一沉,“小孩子问那么多干什么?”
  田龙池的脸色惨白如纸,忽然转身而去,他走得很快,脚步却有些踉跄。他妻子贺泣红也脸色苍白,望着大敞着的门,神情复杂已极。
  深夜,三更已过,田龙池带着妻女,牵着快马,悄悄打开霍家后院的角门。
  贺泣红低声道:“咱们这一走,哥哥他们三家就真的没事了?”
  田龙池道:“事儿出在咱们家,咱们走了,那帮人当然会跟着咱们,不会再找我三位兄弟的麻烦。”
  他们出了霍家,田龙池怕马蹄声被结义兄弟们听见追出来,先牵马缓行一段才上马。他看着妻子女儿,目光里充满歉疚,“对方对我恨之入骨,一定不会放过你们,所以我不能把你们留在霍家牵累兄弟,对不住你们了。”
  贺泣红避开他的视线,幽幽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反正这些年以来,我从没有一天快活过……”
  忽然一个优美冷漠的男音不知从何处传来,“田龙池,一别多年,你还无恙吗?”
  田龙池的座下马陡然惊嘶一声人立而起,田龙池从马上重重地摔了下来。
  以他的武功本可以一跃而下,但声音一入耳,他全身的力量就都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就算马不立起来他也会自己摔下地。
  贺泣红先是一呆,脸上旋即充满狂喜,“帝君!帝君!是你吗?你还活着?”
  优美的男音问:“谁告诉你我死了?”
  “我……”
  田龙池突然大喝一声:“住口!”
  一声喊出,他仿佛已经用尽了力气,趴在地上不住喘息,贺泣红说了什么谁也没听见。
  优美男音声音一冷,“田龙池,你想快点儿死是吗?”
  田龙池试图站起来,腿却偏偏抖个不停,干脆就坐在地上不起来了,放声大笑道:“你不用装神弄鬼,童陛已经死了,是我亲手杀的!不管你是谁,要报仇就尽管上来吧!”
  他虽然竭力想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但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听得出在不住发抖,田翠衣此刻才回过神儿来,过去扶起父亲,四处张望,却看不到一个人影。黑沉沉的暗夜里,不知隐藏了多少恶鬼幽魂!
  夜雾中一人缓缓走来,疏星淡月下,一身锦衣,长身玉立,面庞轮廓优美如雕刻。庄严高贵的额、凛然不可侵犯的眉宇、骄傲又充满锋芒的眼睛……英俊得已接近这世间每一个少女的梦想。
  田翠衣虽然心有所属,也不禁看得呆了,但她的视线一接触到他的目光立刻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这双无比明亮的眼睛是那样冷冽、那样黑沉,里面盛满了仇恨与怨毒,正瞪着她的父亲,“田龙池,你为何要杀害先父?他老人家有什么地方亏负了你?”
  田龙池无力地摇摇头,“他从未亏负过我,从来都只有人欠他而没有他欠人的。”
  曾天赐厉声道:“那你为何要害他?”
  田龙池嘶声叫道:“因为他处处都比我强!我越接近他就越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但我又找不到他半个错处拿来当借口和他断交!我只有杀了他才能摆脱他的束缚!”
  曾天赐声音冷如冰雪,“你之所以有这种想法,只因为你是个卑鄙的小人,见不得别人胜过你!”
  田龙池惨笑一声,“不错,我是个小人,我心胸狭隘!”他忽然抬头直瞪着曾天赐,“我说这些不是要为自己辩白,我欠下的债也不是不肯还……你若想要,就过来拿吧!”
  曾天赐冷冷地看着他,手慢慢放在腰间的刀上,刀弯如新月。田龙池的目光随之落到这把刀上,身子抑制不住地起了一阵颤抖。
  他心中充满恐惧,但不是害怕死亡,而是怕这把刀。
  因为他愧对它,所以才怕面对它。
  田翠衣猛地拔剑挡在父亲面前,“我不管谁对谁错!反正谁要想杀我父亲就得先杀了我!”
  曾天赐优美的嘴角泛起一丝轻微的、充满了轻蔑讥诮的冷笑,“杀你何难?”
  话声落,刀光起。
  刀身弯如十五的月亮,刀光起时,幻变出无数圆月般的光影,光影不住地旋转着。
  曾天赐也在旋转,刀影生寒,人随刀转,田翠衣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是曾天赐的的身影、身前身后都是弯刀的光芒,竟不知孰真孰幻?
  她无路可走之下冲天而起,但人影刀光依旧,刀与人似乎成了她的影子,她的身形到哪儿,人与刀也就跟到哪儿。刀气侵肌,田翠衣再也躲避不开,她刚刚闭起眼睛等死,突听一声急叱:“住手!”
  刀气倏消。
  人仍是一个,刀还是一柄,刀锋正指着田翠衣的眉心。
  田翠衣一睁眼就看见了这柄刀,第二眼则看见了喊“住手”的人,登时全身轻颤、嘴唇微抖,却一个音也发不出来。
  曾天赐头也不回,“你为何要我住手?”
  来人脸白如玉,眉黑清如鸦羽,一双眼睛带着三分清冷、三分薄愁、三分孤寂与一分轻傲,清淡闲远的风致如名家画出的一幅淡墨白描,纵然寥寥几笔,不着修饰、不事雕琢,却有一种自然动人的神韵。
  那秋水般的目光悄悄瞟了田翠衣一眼,目光里的神色不知有多么复杂,“田龙池固然该死,他的妻女却是无辜的,你就饶了她们吧。”
  曾天赐脸上的肌肉一阵抽动,突地放声狂笑,“我饶过她们?但十七年前有谁饶过我们?”
  他狂笑时手里的弯刀也随之抖动,田翠衣只觉眉心微痛,一滴血珠缓缓滚落。
  来人眼底闪过一抹心痛,反手拔剑挡开弯刀,厉声道:“大哥!这都是田龙池一个人的过错!你杀了他无辜的妻女,又与他有何分别?”
  曾天赐一震,弯刀缓缓垂落。
  田翠衣听见“他”叫出“大哥”二字,心头恍然大悟,所有的前因后果都明白了:他为什么要骗她、为什么要盗那幅《舞刀图》,一切一切……都明白了……
  田龙池的目光自从曾归尘一现身就瞪着他,就是这个人挖掘出了这埋藏久远的秘密、毁了自己苦心经营半生的基业!女儿和曾归尘之间的暗潮流动自然也落入他眼中,眼见曾归尘持剑而立,满天星光映着他清俊的容颜,其气度风采、动人心处,绝不在曾天赐之下。
  这个优秀出众的少年,本有可能成为他的爱婿……
  他当初为何就忍受不了童陛的优秀呢?
  田龙池深深地看了眼妻子和女儿,种种追悔、自责、歉疚……都在这一眼里蕴含了,而后仰天长叹,一缕鲜血从嘴角流下。
  田翠衣惊呼着扑上去,搂住父亲气绝倒下的身躯放声痛哭,不仅仅是为了父亲的死,也因为她明白父亲为何对她感到歉疚——就算童氏兄弟不杀她,就算她和曾归尘不成为仇敌,也绝无可能成为爱侣了……
  曾归尘下意识地上前想要安慰她,但犹有一丝理智尚存,只走了两步就停住,转开了头。
  黑暗中曾自珍和曾冷、曾烈并肩而立,注视着发生的一切。
  曾自珍不愿回家,非要回守朴农庄不可,曾天赐拗不过他,只好派曾冷曾烈跟着照顾他。
  三人刚踏进大门,吴兰心就后脚跟了进来,一身男装,活脱脱一个英姿飒爽的俊俏儿郎。
  曾自珍一愣,“你出门干什么去了?”
  吴兰心笑盈盈地回答:“我睡不着出去溜溜,你们不也半夜不睡到外头去溜达吗?”
  曾自珍脸一沉,“你跟踪我们?”
  吴兰心笑得更灿烂,“我可没那么大的胆子,也没有那么闲的心情,反正我去了哪儿你的人都看在眼里,你何不去问问他?”说罢,把头一昂,十分气势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曾自珍转而瞪两位兄长,“你们派人跟踪她?”
  曾烈急忙解释:“她这人看上去不太可靠,所以我才派人监视她,怕她跟踪咱们,发现咱们的秘密。”
  曾自珍叹了口气,“你们该先告诉我一声,你们不知道她人有多机灵,手段多厉害,又多会记仇。”
  只听一人苦笑道:“我如果早先请教七公子一下就好了。”农庄主人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地走了过来,“这位吴姑娘简直不是人,是个小狐狸!”
  曾冷曾烈惊讶地看着他一身的狼狈,“她把你怎么了?”
  农庄主人恨恨地道:“她换上男装出门,在城里整整兜了三大圈,进了八家门户,有民居、客栈、杂货店、铁匠铺……都是一进即出,第九次进了个绣庄,我见她老不出来就进去看看,谁想竟是个暗门子!”他越说越气、咬牙切齿,“我一进去就被几个女人围住缠着不放,说我弟弟已经付了双倍银子,想给我个惊喜,等我好不容易脱身出来,这丫头已经没影儿了!”
  以他的身份不该这么无礼地称呼主人的朋友,但他此刻却当着主人的面说了出来,可想而知被吴兰心捉弄得有多惨,曾烈眼尖地看见他脖子上还有没擦干净的胭脂唇印,险些笑出声来,不过为了下属的面子着想,硬是忍住了。
  曾自珍沉思道:“她夜半而出必有所图,不单只为了捉弄你,我去找她谈谈。”
  曾冷曾烈来了以后吴兰心就不得不搬出曾自珍的屋子,住进隔壁厢房。曾自珍轻敲房门,听见吴兰心在里面问:“谁?”
  曾自珍道:“是我。”
  吴兰心笑道:“门没锁,进来吧。”
  曾自珍推门而入,赫然发现吴兰心只穿着件单薄的内衣坐在床上,笑吟吟地看着自已,急忙把视线移开,又发现一旁八仙桌底下有一小撮灰烬。
  吴兰心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笑道:“看来我不该请你进来。”
  曾自珍道:“你不会疏忽得忘了清除证据,你是故意存心让我看见的,是想向我炫耀我的手下根本不是你的对手?还是向我表白你问心无愧?”
  吴兰心道:“我今晚无论和谁见面或接到什么密信都与姓曾的无关。”
  曾自珍撮起灰烬搓了搓,“这不是纸灰,象是柔绢一类的东西,如果不是信写得太长所以用了太多的绢布,燃烧后连这一点儿灰烬都不会有。”
  吴兰心走到他身边,看着他纤细白净的手指上的余灰,“你怎么能分辨得出来?”
  曾自珍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清淡而有余韵,发自他的身旁,不由得往旁边移了移,苦笑道:“这件事解释起来就话长了,你能不能先加件衣裳免得着凉?”
  吴兰心笑吟吟地颀赏着他不自然的神色,“既然说来话长,你就不用解释了,而且我一点儿也不冷。”
  曾自珍倒退两步,拉开两人间的距离,想义正辞严地教训她一番,但吴兰心只是捉弄他,并无半分淫秽放荡的举止,大道理讲不出来,只得叹了口气道:“咱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能不能端庄点儿?”
  吴兰心道:“我现在这样子怎么了?总比你手下端庄得多吧?”
  曾自珍道:“我两个哥哥派人跟踪你只是出于对我的关心,你就别记恨了。”
  吴兰心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女人心,海底针。不管是针尖针眼,都是小得不能再小了!他们两个一来就把我赶到这间破屋子里,还防贼一样地防着我,我如果不让他们知道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岂非对不起他们?”
  曾自珍明白她是在借题发挥,怪自己对她冷淡,微笑道:“我想求你件事,你能不能帮我?”
  吴兰心也明白他是有意转移话题,更清楚发牢骚要适可而止,以免惹曾自珍厌烦,于是顺着他转移话题,“你这么聪明,又有两个武功高强的哥哥,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话里酸意十足,兀自余怒未平。
  她的脸颊被红红的烛光映着,更显娇艳,加上她轻嗔薄怒、神态动人,看上去美丽已极。这个女孩不仅绝顶美丽,而且更知道如何令自己更美丽,简直是专门为对付男人而生的,以曾自珍这样的人面对她,说不动心也是假的。他定了定神道:“我有六个哥哥,最小的哥哥只比我大两岁,性情温柔内向,凡事总是先为别人着想,有了痛苦烦恼的事却总埋在自己心里。”
  吴兰心笑道:“哦?天下居然还有这么好的人?什么时候让我见见?”
  曾自珍道:“他叫曾归尘,你想见他很容易,他现在就在洛阳。”
  吴兰心惊讶地道:“曾归尘?你们兄弟和‘帝君’童陛有什么关系?”
  曾自珍也一愣,“田翠衣居然连这种事也告诉你?”他们都是心眼儿动得极快的人,因此只交换了两句话就明白了许多事情。
  吴兰心冷笑一声,“他把人家姑娘的心伤透,还说凡事先为别人着想?”
  曾自珍语气沉重,“我们兄弟所做的一切,无一不是为了复仇,他也是不得不那么做。”
  “复仇?复什么仇?”
  曾自珍平静地道:“我本姓童,‘帝君’童陛就是先父。”
  吴兰心倒吸口冷气。
  童自珍接着道:“十七年前,先父先母在洞庭湖双双遇难,随从婢仆无一幸免。”
  吴兰心吃惊过度,反而不惊讶了,“令尊刀法绝世,令堂也是一流的高手,白云舟上的仆役无一弱者,什么人才能将他们全部杀死?”
  童自珍道:“我父母是先遭人暗算,中了剧毒后才被众多高手围攻而死的。”
  吴兰心整理一下思绪,问出第一个疑问:“既然无一活口,你又怎会知道事情经过?”
  童自珍道:“随行婢仆虽然都死了,但我大哥却活着,他当时年仅十岁,被我母亲塞进一个石隙里,得以逃脱凶手们的搜索。”
  “你们六兄弟那时又在哪儿?”
  童自珍道:“我们七兄弟中只有我和大哥是先父的骨肉,其余五个兄长都是大哥在流浪江湖时认识结交的。”
  吴兰心追问:“那你呢?事发时你在哪儿?”
  童自珍沉默良久,“我母亲腹中!”
  吴兰心失声道:“什么?”
  童自珍道:“当时我母亲已经怀胎九个月,我已经在她腹中成形,而且那些凶手的刀剑兵刃幸运地没伤到我,那些凶手也伤亡惨重,急需料理,加上他们做贼心虚,怕有我父母的好友刚好来拜访而撞见他们,因此匆匆搜索一番后就弃尸而去。我大哥从藏身处爬出来要掩埋父母的遗体时忽发奇想,希望也许我还活着,就用刀剖开了我母亲的肚子……”他再也说不下去,吴兰心感到一阵恶寒,童天赐的身世是够悲惨,但手段也够狠辣的了!
  她十岁时早就杀过好几个人,但仍无法想象,一个倍受双亲疼爱的孩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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