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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画壁-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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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怪我当时一定……”牡丹拉着他的衣角,眼中流下泪来,“其实我早该想到了,你若爱我,当初就不会犹豫……”
  不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没有怪你,当时那么多人。那刑天兽又快醒来,自然要马上离开才是。”朱孝廉递过帕子给她,声音格外的温和,“况且是我连累了你,若非是我误入这里。姑姑怎么会把你关起来呢?我既然看到了,便不能当看不到。只是现在……我怎么能走?你们快走吧,若等姑姑现了身,怕谁都走不成!”
  第二十一章
  孟龙潭突然闯入了我的视野,生生的挤到朱孝廉和牡丹中央,拍着朱孝廉的肩说:“大不了,老子豁了再跟你去救一场。之前太过窝囊,觉得好生没用!现在牡丹姑娘在啊,直接把我们传过去就是了。”
  “那要换哪个镇在底下?只消下去,必烈火炙魂。花冠可只能保一个!”翠竹在一边插嘴,直接把孟龙潭推开,拉着牡丹说,“昨天听金甲羽那口气,姑姑的焕日神通快成了。我想在这个时候,她也不打算理会这些小事了。芍药是姑姑亲选的继承人,到时至多骂几句,姑姑怎么舍得重罚她呢?倒是咱们,姑姑可不会跟咱们客气的,还是快点合力拿打开乾坤石,出去了再说!”
  “我是不会走的。”朱孝廉坚定的说,我气急,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人多口杂,你一言我一语不知要叨叨到什么时候。
  本来是打算入牡丹的梦的,但她们有法术,醒的时候我很难侵入。凡人不一样,朱孝廉,得罪了!
  我大憋一口气,其实也算不得气。现在根本不用呼吸!奋力冲向他,念着入梦诀,调转全身灵法。侵近的时候觉得好痛,众人都在阳气太盛,但实在也没有办法了。我的身体猛冲过去,可以听得到那灵魂撕裂的声音。眼前一黑,耳畔响着一大堆的嘈杂。像是冲过一条极长的甬道,当我可以看到光的时候,直接就冲进了一间房!
  确切的说,是我的芍药居。
  强行让他入梦,他的梦里,竟是我的房间么?
  是我的芍药居,折屏、香炉、衣柜、盆栽、还有铜镜。屋里是淡淡的香,梦境里,竟还可以嗅到香气?
  我怔怔的拂过妆台,真实的触感。突然想到该找朱孝廉,这是他的梦啊,怎么……一双手臂自身后探来,倏然收紧,我的后背既而抵上一具胸膛。
  未及反应,耳畔传来痒痒的暖,是朱孝廉的气息,带着焦灼的温热:“芍药,你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耳根子顿时泛了热,本能的开始挣扎起来。但他的力气居然奇大,我竟挣不开。急的默念心诀……竟是无用!连试好几个,全然无用。他的唇在我的耳畔厮摩,又麻又痒。如此的真实,真实到了我已经快要窒息。
  “放开我!”声音竟是哑哑的。
  “不放。”突然耳垂一痛一麻,他竟咬我。这还是那个翩翩如玉的朱孝廉吗?怎么在梦里,这家伙浮浪得像孟龙潭了?
  心下急怒,更是拼命的挣扎,死命的挣过身。看也不看,伸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实实在在“啪”的一声,直把他的脸抽歪了去。
  他偏着头,长发垂扬。我顿时又有些心软,我有感觉,但他在做梦,该不会痛吧?
  突然看到点晶光坠落,自他的眼睛,直坠向地板。复再追寻,已经没了痕迹。是我看错了吗?他在哭?
  霎时更懊恼起来,他不过是在做梦,梦里放肆一些罢了。干什么还要甩他耳光,明明就是打算要跟他好好说话的。
  我伸手去戳戳他,顾作轻松的说:“诶,没事吧?谁叫……”我话还没说完,他突然又扑将上来,连退了两步竟没避开。被他一下子狠狠的摁在门板上,顶得我后背直疼。
  心下暗暗叫苦,真是糟糕,入了他的梦,整个变成个娇滴滴的小女子,竟连个书生都摆不平了!最可气的是,我感觉都真实存在。
  他的脸近在眼前,眼眶红红的,修挺的鼻尖快顶上我的。
  他摁着我的手腕,把我挤在小小的空间里,令我动弹不得。连他的气息我都如此清晰,心跳瞬间剧烈,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听到自己结结巴巴的声音:“你,你……”怕是连刚硬姿态也全无,入他的梦好生窝囊。
  “你把我的扇子给牡丹了?”他一字一句的问,看着我的眼睛,那眼神仿佛要把我吸进去。
  “什么扇子?”我试图摆脱他,我不是来说这些的好不好?
  正想着如何找回话题,他却贴近过来,低声说:“是去救牡丹,不是让你去换牡丹。你这个大-白-痴!”
  我刚要辩驳,他的嘴唇竟不由分说的贴过来。温热的柔软,带着淡淡的香就这般瞬间将我席卷。
  我溃不成军,只觉一股酥麻传递周身,大脑变成一团空白,眼前只剩他那双放大的眸子。该闭上眼,偏又闭不上。身体里像是盘恒了一股烟,飘飘的渗满了我的四肢百骸。
  该死的……朱孝廉。
  朱孝廉勒得我几欲窒息,只觉得那贴触带出热浪滚滚,让我的眼前都一团模糊。直到新鲜空气复又涌来,竟觉浑身的力气都让他抽干净似的,他已经放开了我的手,但我是何其的绵软无力,就算想狠狠的再给他一巴掌,却也做不到!
  “你怎么跑回来的?我不是在做梦吧?”他轻轻抚着我的脸,看着我的表情让我觉得温度飙升不降,“她们说姑姑疼爱你,定不舍得罚你……我才不信。我只恨自己拉不住你,怎么能让你下去……”说着,他似又要吻过来。
  这次我不能再允许自己沉迷,时间在点点流逝,我不能沦陷在他的梦境里。急忙偏了头叫道:“朱孝廉,你就是在做梦!”
  “梦?”他喃喃的,突然轻轻笑了一声。我诧异的回眼,见他自嘲般的扬起了眉毛,眼如霜花带出淡淡冷光,却在那深潭之底泛起幽香迷离。
  朱孝廉呓语般的说:“是梦啊,也是!我还纳闷呢,怎么会突然又来了这里?还有你,你怎么可能打不过我?你凶的要命,一脚踢过来,还拔剑要杀人呢……连最初帮着牡丹救我的时候都是用踢的……好歹我也是个男人,老让你这样踢来踢去的。”
  他的声音轻轻,眼神却凝深。简直就像是自言自语,像是沉浸在回忆,温习着曾经的时光。我怔怔的看着他,却不由自主的被他牵引。说起来也是哦,总是踢来踢去的……
  他看着我说:“这个梦真好,不敢说的话,不敢做的事……芍药,我不想醒。”说着,他突然紧紧的抱住我,紧紧的把我压在他的怀里。像是要揉进骨头里,嵌进灵魂里。
  我无力拒绝,也不想拒绝。这怀抱深处的暖意,让我想就此沉睡,再也不要醒过来。
  “我想找的那个人,不,我已经找到的人就是你啊。但我说不出口,我欠牡丹的,当初她让我带她走,我没有答应……是我把她害了。在我救她出来之前,要我怎么说的出口?为了留下来,只能装着也娶妻,只有这样才能留下来……我当时想选你的,你肯定会听你姑姑话,你就算不愿意,如果你姑姑答应你也得嫁给我……但我要是怀了这个意思,那孟龙潭还有什么区别?我本想找到牡丹以后,再跟你说,你如果答应我们就一起走,我会好好待你,让你看尘世的风光。我们过平凡的日子,那样才是真实……所以当时,我选了翠竹,她跟牡丹最要好,我想她该能知道牡丹的下落,而且也会帮我保守秘密……却不曾想到,姑姑竟说牡丹死了。是我把她害了,害她丢了性命。我还有什么资格向你表白?”
  我觉得脑子里轰轰作响,复想入梦前牡丹话,复想他之前种种……心一阵阵的痛,像是被攥在掌心里,一点点的挤压,空气充盈快要爆炸,丝丝缕缕全是灼痛。原在他心里,我是如此重要。原我的这份心意,并非只是孤寂。
  是,我一点点的懂情。师徒之情,姐妹之情,男女之情……暗恋也是一种情,不伤人,亦不伤己。成全也是一种情,不仅为了牡丹,我也希望他可以幸福。
  我同样也会嫉妒,这其实也是一种情的诠释与表现,只是太尖锐又太疼痛,我宁愿选择另一种方式。
  而此时,他在梦里向我回应,他在梦里向我诉说。我又了解了更多的情,这一刻,我比任何时候都满盈。
  他的声音喑哑,气息热烫,却仍坚定的响在耳畔:“后面的事,你就知道了。我答应过牡丹给她画一幅图,那些日子,你终日不见人影。翠竹说你就是喜欢练功的……但我知道,你虽不擅言词,却是个热心肠的人。不然你为什么要帮牡丹掩藏我呢?她们都说你这样做是不想被连累,因为我跑到了道场,姑姑发现了,连你也得受罚。我不信……藏而败露以及直接交人,哪个罚得更重些?你若真是怕连累,才不会去帮她们呢。你是个傻丫头,又死板,又腼腆也很善良。我都把你气成那样儿了,你手指头直哆嗦,也没把我怎么样……真是个傻丫头!”
  我埋进他的怀里,脸上有潮潮的感觉。心里的灼痛变成了温绵的软,连身体都软了。
  这些话,他若是醒着死都不肯说吧?我是傻丫头,他是个傻书生!
  “要怎么才能把你救出来?我不信姑姑会放过你,她是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他抱紧我,“之前因我把牡丹关起来。之后却又态度大变,这样一个反复无常的人,又怎么值得信任?只恨我手无缚鸡之力,要怎么才能救你?”
  “带着牡丹走吧,你说的对。姑姑出来的话,绝不会放过你们的。”我闷在他的怀中,眷恋这感觉,沉醉于这气息。这场梦,美极!
  这离魂珠,给了我最完美的结局。何苦再多连累一个?金甲羽给我离魂珠就足够了,再去送花冠给我,怕是连他也会被姑姑重罚。
  花冠结合诸力可以打开乾坤门,想要经历红尘,就通通去吧。姑姑的力量,不可能延续墙外,踏出这墙壁,便是自由!
  姑姑或者也有她的痛,她宁可退守这墙内的世界,引诱世间的男子踏进这美色迷阵之中。但她的痛不该延续给我们,姐妹们愿意合力救牡丹已经表明了态度,在这漫漫岁月里,积攒的厌倦与压抑,终有一日是要爆发出来。
  这种日子,她们也早就厌倦。我们八个会这样想,其她的姐妹们一定也会这样想。不如索性就这样,想去的,通通都去吧!万花林中的女孩子,谁不想经历一番那真实的情感?哪怕很短暂。
  就像云梅,她与石林的妖怪渐生情愫,却忌于姑姑不敢表达。石妖死在姑姑的法阵之下,云梅连眼泪都不能尽情挥洒,甚至连他的尸骸都不敢接近。这种日子,谁还愿意继续?
  情与爱,浑自天生。有生命,便有情感。无论爱与憎,总该亲身历一场,无论是欢笑还是泪水,无经历又怎么能动人?
  第二十二章
  仿佛以往,无笑无泪,笑容勉强让人厌烦。那是因心里无历无觉,只知烦闷却不知该如何表达。
  “让他们走吧,我不走。”朱孝廉扶正我的肩,看着我。
  他伸手抚我的脸:“你也哭了,我知道,你对我也是有情的……那天我和后夏去道场,你本来想跟我说什么?”
  好真实,梦里的他,那些点点滴滴,他居然全记得如此清楚。
  “什么?”我有点忘乎所以。
  他轻声说:“就是孟龙潭成亲那天……我和后夏想找找牡丹,结果差点被那些女兵给抓住打一顿。结果你突然出现了,你当时有话要跟我说,要说什么?”
  “我忘了。”都开始怀疑这不是梦了,耳根子又开始发烧。
  “撒谎。”他突然捏我的鼻子,又酸又痛,我惊叫着推他。
  他笑起来,有些细小无赖溺在眼底。我奋力的扯开他的手说:“你不走,后夏也不走,牡丹也不走,个个都不走。你想把大家都连累死么?跟你说过,别再干傻事……”
  他敛了神情看着我,正色道:“你不也干傻事?”
  “既已经做了,说什么也没用。开始我以为姑姑是故意布局让我们明白世间无真情,但后来我才知道,姑姑引这里的男人来,是为了借种留子。现在她在练焕日神通九层,所以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我入梦来寻你,就是为了告诉你,别再试图劝说姑姑回心转意,不可能的。她恨的不是牡丹藏了男人在这里,她恨的是牡丹动了情。”我说,“朱孝廉,这里全在姑姑的念意之下,不管藏到哪里都没有用。她能料到牡丹瞬移之术的落脚点,待她出了关,就一切都来不及了。她看穿了你,知道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她也看穿了牡丹,知道她必会为了你而不肯独自逃离,她更看穿了林中的姐妹们……你该有决断一次,带着她们走吧,我是个没有勇气的人,外面的世界,对我来说陌生又新奇,却也充满了让我恐惧的东西。我很感激这场梦,于我已经足够了……难道你真的想让大家全都一起葬送在这里吗?她就是在利用你的犹豫,什么都想要,往往什么都没有!”
  他紧紧的盯着我,一直看透到我的心底。
  我的眼前有些模糊,拼命的压抑住说:“这里只是一面墙,并不是仙境,我们也不是仙人。姑姑或者经历了苦痛,她不肯面对,宁愿避守这万花林里。她不许我们谈情,却需要外面的男人进来留下孩子。也许有许多人,都是这样,被美色所迷,然后朝三暮四变来变去。她看的越多就越绝望,所以她痛恨我们动情。她或者有偏执的地方,但我的确是她养大的,是她教我功法,让我做她的继承人!我也的确背叛了她,偷了她的花冠……我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人,既不想让她伤害你,却也不想让她……就像当初,我既想要当好这个继承人,又希望能跟姐妹们好好相处……什么都想要,结果什么都得不到。”
  朱孝廉仔仔细细的看着我,突然侵身吻我的额头:“好,我走……不过,你要等我……”
  我瞪着他,使劲推了他两把却推不开。他紧紧抱住我,嘴唇落在我的眉毛,眼睛,鼻子,既而又落在我的唇上。那样的灼热,都快沸腾。
  他微微放开我一点,低声说:“还是梦里好,不会让你踹来踹去的。我走……所有想走的都走,然后我再回来。她不是要借种吗?不是要引男人进来吗?你害怕外头,我陪你在这里。”
  “疯了你。”我使劲想踹他,眼泪却一个劲儿的往上顶。他抱紧我不撒手,笑着看我说:“我也跟你一样,想救这个想护那个,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结果就是这样傻里傻气的连累人,你说的对,什么都想要,最后什么都得不到!至少再让我傻一次吧?我听你的,醒了就走,马上就走!你也听我的,一定要等我……”他说着抚我的脸,那样的小心翼翼,仿佛手心里的,是一件稀世珍宝。
  我说不出话来,胸口痛的要命,眼泪逼得我眼眶欲裂,但那痛中的甜蜜。唯得品尝了才了解!
  他突然问我:“你还没有告诉我呢,你是什么时候喜……”
  话没说完,突然他浑身一激零,我听得耳畔一阵轰轰的乱响,挟杂着:“朱孝廉”
  “朱公子!”
  “公子!”
  “书生!”
  一股力倏然将我推开,眼前一片漆黑,光影乱闪之间,我又回到了书斋之外。隔着窗棂看一大帮人围着伏倒在窗边的朱孝廉又掐又捏又喊。
  “芍药!”他猛的弹跳了起来,探着身四下乱看,双眼像是失了明一般的两手乱挥了两下,哑声叫着:“芍药,芍药!”
  我看着他,无视周围的人,朱孝廉,喜欢你,只用一眼!
  朱孝廉眼中的迷茫渐渐散去,换来的是清澈无比的湛亮。他沉声向着牡丹说:“我们走,现在就走!”
  牡丹一脸的迷茫,朱孝廉不再看她,一把抓起桌上花冠向翠竹吩咐:“你去联系其她人,看有多少人愿意离开,通通都走!”
  众人皆怔住,看着朱孝廉,仿佛都没反应过来。他急的跺脚,大叫:“都怎么了?不是要走吗?快点!”
  雪莲开口:“你们走吧,我不走。”
  我一愣,不由的看向雪莲。见她表情冷冷,如霜雪一般,睨了一眼朱孝廉说:“外头什么样我已经瞧的差不多,男人也不过如此。”
  孟龙潭的脸顿时变得一阵红一阵白,喃喃的看着她说:“你,你什么意思?”
  “哼,不是嫌我不给你端饭奉茶吗?不是嫌我服侍不周吗?”雪莲一袭霜蓝的衣衫带出点点冰花,她轻灵的一跃便出了窗外,转身看着屋里的人道,“既然牡丹已经安全了,我也该回去了。”
  她顿了一下看着孟龙潭又道:“当初愿意当你的小妾,不过是姑姑的意思。其实你也不失为一个仗义的人,只是对女人朝三暮四,我不喜欢!”复而指着后夏道,“连他都比你强!”
  说着,她头也不回的就往正殿而去。
  丁香一见,也跃出窗外道:“我也不打算出去,外头的世界,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着,竟也走了。
  百合和海棠愣了一下,睃一眼孟龙潭道:“既然这样,那我们……”
  孟龙潭惨惨一笑,点点头道:“我明白了,你们也不愿意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吧?”
  朱孝廉眼见众人一个两个的都要回去,登时急了眼,一把揪住孟龙潭说:“你这会怎么窝囊起来,没听到我说什么?管她们愿意不愿意,先出去再说!”
  孟龙潭摇摇头:“算了,我……我还是打哪来回哪去吧?”
  牡丹看着朱孝廉说:“你方才,在叫芍药。你心里在想她,你方才梦到她了?”
  翠竹怔怔的回眼,我看着翠竹那怅惘的表情,难怪她当时也忍不住要刺儿我两句。我也曾嫉妒过,不分青红皂白拿人撒气。原来,翠竹也喜欢他啊!
  朱孝廉说:“牡丹,对不起。”
  牡丹落下泪来,晶莹的泪珠我看的很清楚。她垂头静了一会,复抬头时却是一脸笑容,她从不撒谎,有一说一。
  她对朱孝廉动了情,她不认为这是错,所以她就算投身火海,性命受到威胁,也不愿意违心说那认错的谎话!
  此时她笑容璀灿,何其的动人。她说:“我早该明白,是我自己总不愿意承认。不过我也算是了解了,什么是人间的情爱。”
  她抱起长桌上的画卷说:“这个,可以送我吗?”
  他点点头:“当然,这个本来就是给你画的。”
  牡丹笑了,一把拉住朱孝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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