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传奇-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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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尽地主之谊,请玉女侠务必赏脸才是。”
“小女子何德何能,怎敢相烦总堂主和王长老的?”
“玉女侠别客气,玉女侠是昆仑派的高徒,一向侠义过人,除暴安良,江湖谁不敬仰?要是玉女侠一点薄面也不肯赏,我们白龙会也不敢强求,只怕以后,冷了我会数千弟兄的心。”
玉女侠不由一怔,暗想:白龙会是四川的一大帮会,正所谓强龙斗不过地头蛇,说不定今后暗查墨兄弟下落时,得靠他们相助才行。何况白龙会在江湖上也算是一个名门正派的帮会,既然人家堂主亲自来请,不去也说不过去。便笑道:“看来,我不去是不行了。”
王大业连忙说:“玉女侠,你千万别误会,我们堂主是真心相请,要是玉女侠真的不方便,那只怨我们无缘。”王大业见黄如龙最后一句话,似有威吓之意,便慌忙打圆场。
黄如龙一听,也慌忙说:“玉女侠,请原谅我黄某是个粗人,不会说话。似玉女侠这样一位江湖上有名望的人,我黄某早就想结识了。”
玉女侠说:“我有什么名望?一些人背地里骂我是女妖精,又与九幽小怪为伍,你们不害怕接待了我,会引起某些侠义人士的侧目么?”
“玉女侠说笑了!”
“既然你们不怕,我就去吧!要是今后惹出什么大祸,可别怪我呵!”
“哪里!哪里!玉女侠肯赏脸,我黄某并不在乎。”
玉女侠便跟随他们往望峨楼而去。望峨楼,不愧为成都的名楼,雄伟奇秀,屹立在江边上。登上望峨楼,不但整个成都尽收眼底,在天色晴朗之时,还可遥望西南方向的峨嵋山峰和西北方向的青城山与四姐妹山。上望峨楼饮酒喝茶的,都是一些豪商大贾和文人雅士,当然其中也不乏武林中人。
白龙会在望峨楼临窗外包了三桌酒席。白龙会总堂有头面的人物几乎都来了,陪酒的除了白龙会护法霍四娘外,另有三四位副堂主和香主。玉罗刹登上楼时,放眼略略打量了四周的客人一眼,似乎看不到有著名的武林人士。可是当她目光扫视到临窗的一个雅座上时,只见一位年约十八九岁的书生,容光夺人,神态飘逸,独自酌饮。他身旁站着一位俊童,俊童秀美,而书生更是秀美,这主仆二人,眉宇之间,都含着一团英气。玉罗刹一眼便看出这主仆二人,都是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不由惊讶异常,他们是哪—门派的弟子?可从来没见过呵!这秀美书生对玉罗刹微笑一下,便掉头观望窗外景色了。仿佛他这一微笑,只是无意之中而已。
玉罗刹正思疑时,霍四娘已起身拉她入座了。玉罗刹说:“老姐姐,你干的好事呵!”
霍四娘笑问:“我干什么好事了?”
“老姐姐,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这样的场面,你这不是叫我出丑吗?”
“我们总堂主和王军师对你仰慕得很哩!”
玉罗刹一听“王军师”三个字,便有所触动。神龙怪丐不是说,要想知道上灵为什么苦逼九幽小怪,最好去找白龙会总堂出那个什么王军师,但这是一头异常狡猾的老狐狸。问:“王军师!?谁是王军师?”
霍四娘“卟嗤”一笑,手一指说:“他就是我们王长老。本会的人,都称他为王军师,外边的人则称王长老。”
王大业听了霍四娘的话,便把头转过来,对着玉罗刹微微一笑。
玉罗刹暗想:原来这样,怎么神龙怪丐说他是一头狡猾的老狐狸?他人并不老呵!三十多岁,面黄须稀,对人一面诚恳之色,没有半点奸诈之神情,是我看错了,还是神龙怪丐说错了?不管怎样,我对他还是提防些好。便展颜笑道:“原来王长老有此称号,失敬失敬,想必王长老一定足智多谋了。”
王大业一笑说:“这是本会兄弟们对我的一句戏言,当不了真,玉女侠别取笑。”
“我知道世上只有中错了状元,却没有取错了绰号,王军师,希望今后多多指点小女子才是。”
“玉女侠说笑了,我知道玉女侠—向机敏过人,我王某应该多向玉女侠请教才是。”
黄如龙笑道:“我看大家都别客气,来!”他举起了酒杯,“玉女侠,我黄某代表白龙会先敬你一杯!”
主人敬酒,玉罗刹不能不饮了。她也举起酒杯:“多谢总堂主。”便一口干了。玉罗刹落落大方,一杯酒下肚,面不改容,众人都大声叫好。王大业也举起酒杯说:“玉女侠,我王某人也敬你一杯。”
玉罗刹笑问:“你们要是一个个敬酒,不会想将我灌醉吧?”
霍四娘说:“这样吧!我们大家都一起敬玉姑娘一杯,好不好?”
“好!”
众人一齐站起,举杯相向玉罗刹,这一杯酒,玉罗刹更不能不喝了。她说:“各位,我喝醉了,发起酒疯来,你们可别见怪呵!”
众人都笑了。霍四娘说:“玉姑娘,我知道你海量,两杯怎会醉呵!”
酒过三巡,宾主畅谈江湖上的一些见闻,自然而然谈到九幽小怪的事来。玉罗刹有意想从王军师口中套出上灵贼道为什么苦逼九幽小怪的原因,突然,一位中年剑客登上了望峨楼,玉罗刹一见,“咦”了一声:“麦师兄,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昆仑派的弟子,柳小剑的第二位徒弟麦冬生,江湖上人称无情剑麦二侠,为人也像柳小剑一样,不苟言笑,疾恶如仇,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无情,因而得了“无情剑”之名。他冷冷地对玉罗刹说:“小师妹,你果然在这里。”
“师兄为我而来?”
“唔!正是找你。”
“什么事?”
“我师父在青羊宫养伤,你知不知道?”
玉罗刹一向不喜欢这位二师兄言语无礼,盛气凌人的态度,眼睛一转说:“小妹也是在不久前知道,正想去探望他老人家。”
“唔!那就走吧。”
玉罗刹看了白龙会的人一眼,正想说什么,王大业却抢先说了:“玉女侠,别介意,既然尊师伯相召,我们就改日再相请吧。”
“那我失陪啦!”
麦冬生也一拱手说:“各位,得罪了!”说完,便带了玉罗刹而去。
霍四娘说:“总堂主,我跟去看看,我担心柳小剑因我们而怪罪了玉姑娘。”
黄如龙点点头说:“你去看看也好。要是柳大侠因我们相请,而责备玉女侠的话,你得将罪承担下来,别难为了玉女侠。倘若是他们师门之事,你就别乱开口了。”
“我知道。”
霍四娘也匆忙下楼,玉罗刹一走,那边雅座上的俊美书生低声吩咐了俊童几句话,俊童应声而去。不久,俊童书生也会了帐,离开了望峨楼。
玉罗刹跟随麦冬生进入青羊宫,在青羊宫后院一处雅静的楼阁中见到了师伯柳小剑。这个在江湖上天不怕的侠女,见到了柳小剑时,平日的笑容一下收敛了,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说:“师伯,弟子玉芙蓉前来拜见您老人家。”
柳小剑端坐在云床上,双目如冷电,盯了玉罗刹一眼,“哼”了一声,问:“你眼中还有我这个师伯么?”
“弟子不敢!”
“你敢与少林、峨嵋、华山、弓帮等掌门人为敌,还有什么不敢的?我问你,你在江湖上混出了什么名堂?得了个什么称号?”
“这——”
“你怎么不出声了?是不是玉罗刹!?”
“江湖上人是这么叫。”
“玉罗刹,玉罗刹,单听其名,就知道你平日的为人了,我不知道我妹妹平日是怎么骄纵你的,使得你在江湖上无法无天,胡作非为,败坏了昆仑派的名声。”
玉罗刹说:“师伯,弟子并没有败坏了昆仑派的名声。”
“大胆!难道我会冤枉了你?嗯?”
麦冬生在旁说:“小师妹,你怎能这般顶撞师尊的?”
“麦师兄,我的确没有败坏昆仑派的声誉,我所惩罚的,都是罪有应得的败类。”
柳小剑一听,须发皆张,怒道:“你公然与九幽小怪为伍,在断魂坡上与所有正派人士为敌,还剑伤了白衣女,这是为昆仑派添光彩?难道他们都是败类?”
“师伯,弟子自问这件事没有做错。”
“什么!?你还敢说没有做错?难道错的都是他们?”
“是的,师伯,这件事,他们都错了!”
“反了!反了!看来,你已决心背叛昆仑,决心同武林人士为敌,那么还留你何用?冬生,你与我先将这丫头的武功废了再说。”
麦冬生叫了一声:“师父!”
“什么!?你不敢动手?”
麦冬生嚅嚅说:“师父,你老人家是不是暂时息怒,小师妹年轻不懂事,一时任性做错了事是有的,能不能给她一段日子好好反省?”
“还有什么好反省的?我不杀她,已是看在你师叔的情份上了。”
玉罗刹平静地说:“师伯要杀我,要废我武功,我不敢反抗,只怕师伯今后会后悔无穷。”
“我废了你的武功,是清理门户,有什么后悔的?”
“师伯,你认为我最大的罪状是与小怪为伍?可是,你老人家了解到小怪的为人吗?他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柳小剑怒道:“别的不说,单是他在华阳山中奸淫妇女,杀害无辜,就足以叫他世上除名!”
“师伯,小怪绝不是这样的人。”
“丫头,你还敢强辩?”
柳小剑一下从云床上跃起,举掌就朝玉罗刹头顶拍下,眼见玉罗刹必死无疑。蓦然人影一闪,一只手臂快似电光火花,轻轻接下了柳小剑这凶狠的一掌,不但将柳小剑的掌劲化掉,更令柳小剑后退几步。柳小剑一时惊愕,定神一看,是位英气逼人的青年书生,神态飘逸,有一种令人不敢仰视的高贵气质。
柳小剑瞪眼问:“你是何人?”
玉罗刹更惊讶了。这位悄然而来的书生,竟然就是在望峨楼上独踞雅座、自斟自饮的俊美秀才。玉罗刹虽然知道这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但不敢想象他能这样从容自若而接下了师伯的一掌。师伯的追魂掌,可以说在当今武林,几乎没人敢去硬接。的确,就连浑身怪异真气护体的墨明智,一时情急,没用分花拂柳掌法,以平常的手法硬接,结果是两败俱伤,身堕深涧……
柳小剑所练的六阳真功,虽然没达到过去黑蝙蝠那样的境地,但也可摘叶飞花伤人。在内功方面,当今武林,除了奇侠子宁夫妇、方慧大师、巫山怪医和墨明智外,便该数到他了。可是这位一表斯文的俊书生,不但接了柳小剑的一掌,而且还接得轻轻巧巧,从从容容,将柳小剑的掌力化得干干净净,散于空间,先不说来人的轻功之俊,单是这一掌法,就足以令人佩服之极,不但玉罗刹惊愕骏然,就是柳小剑,也感到怵然。
俊美书生一双明澈人的眼睛不怒而威,淡淡地说:“柳掌门,我是何人,不必相问,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
“你要管老夫之事?”
书生摇摇头说:“昆仑派门内之事,本人并不想管,但牵涉到九幽小怪的声誉,我就不能不管了。”
“你是小怪的什么人?”
“本人与小怪有一面之缘,柳掌门,你们正派侠义中人,不是有这么一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么?难道要有什么关系才肯相助?”
“你要帮九幽小怪?”
“我不想令小怪的名声为人中伤。”
“小怪是武林的公敌,名声嘛,就不用我多说了。”
“柳掌门,我不客气说一句,小怪为什么会成为武林的公敌,你了解了没有?你也不过是人云亦云而已。柳掌门,当年尊师耶律大侠,何尝不是武林公敌?”
“小子!你敢侮辱我师父?”
“我怎敢侮辱耶律大侠的?耶律大侠不愧为武林中的一个伟人,浩气凛然,顶天立地?无人可及。”
柳小剑的怒气平缓了下来:“那你怎么将小怪与我师父相比?”
“柳掌门,你认为小怪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魔?”
“但他起码是个淫贼!”
书生微笑一下:“柳掌门,你了解真相了?还是问过受害之人了?”
“老夫目睹,还有诈么?”
“柳掌门,你不怕过于武断么?好!我们就看看受害人怎么说吧!”
不但柳小剑,连玉罗刹也疑惑了。受害人?哪来的受害人?俊美书生不理会他们,拍掌说:“将人带上来!”
跟着门外霍四娘吃惊地说:“呵!萧堂主,是你!?”
两名俊童,将—位女子带了进来。其中一位,也是在望峨楼见过的。玉罗刹仍不知是怎么回事。俊美书生说:“柳掌门,你看看,这位女子是讹?”
柳小剑愕然:“疯妇人!”
书生说:“不错,她正是柳掌门所见到的疯妇人,你不妨问问她,她是不是受到了小怪的非礼?”
“她的疯好了?”
“柳掌门,她根本没有疯。她只是奉命装疯而已。”
柳小剑皱皱眉问“疯妇人”:“你说说,当时是怎么回事?”同时也瞟了书生一眼。
书生一笑问:“柳掌门,你是不是疑心她受了我的威胁而不敢说实话?这样吧,我避开,你与玉姑娘亲自问她吧!”
柳小剑说:“不用了!说不说实话,老夫分得出。”
书生说:“不错,以柳掌门的武功,自然可以保护她的安全,谁也威胁不了她。”
柳小剑朝疯妇人说:“姑娘,你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切有老夫作主,你不必害怕有人伤害你。”
书生含笑问:“柳掌门,你以为她是一般的乡间女子吗?”
“哦!?她是谁?”
“她是白龙会总堂下内堂堂主萧玉笛姑娘,因此,她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
话一出,柳小剑、麦冬生、玉罗刹全惊讶了,玉罗刹心想:怪不得胭脂虎在外惊愕地叫了,我还以为白龙会的什么萧堂主也来了,原来就是这个所谓的疯妇人。玉罗刹叫道:“老姐姐,你进来!”
胭脂虎霍四娘进来了,玉罗刹一指疯妇人问:“老姐姐,她是不是你们白龙会的什么内堂主。”
霍四娘说:“她正是我们的内堂主萧玉笛姑娘,现在,我什么也明白了。”
“老姐姐,你明白了什么?”
“玉姑娘,的确是有人在暗中设计暗算了九幽小怪,说不定暗算小怪的人,就是我会的军师王大业。”
萧玉笛突然说:“王大业何止暗算小怪,他还暗下毒手,杀害了我们的刘总堂主,将刘总堂主之死,嫁祸给小怪。”
柳小剑一怔:“那么说,刘奉天不是九幽小怪杀的?”
“不是。是王大业。”
霍四娘咬着牙说:“好!我去找这王贼算帐!”
玉罗刹一下拉住她说:“老姐姐,你冷静些,别冲动,你一个人这样去,会有人相信你吗?再说,你一个人,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恐怕谋害你们刘总堂主的,不只是姓王的一个人。”
“玉姑娘,我胭脂虎咽不下这口气。”
玉罗刹望了望柳小剑说:“老姐姐,看看我师伯他老人家怎么说吧。”
柳小剑这时已铁青了脸,此事不用多问,已知八九了。但他仍问萧玉笛:“萧姑娘,那么说,小怪没对你非礼?”
“没有,他是好心跑来救我的。”
“这么说那个横死在林中的人是匪徒?是他非礼你?为小怪杀死?”
“那人根本没有死,是装的。”
书生这时说:“柳掌门,难道你还看不出萧姑娘现在仍是个处女么?她根本没破身。”
书生一说,萧玉笛顿时红了脸。
柳小剑问:“装死的是什么人?”
“也是我们白龙会的一个弟兄。”
“你们是故意将小怪引来的?”
“这一切都是王军师安排好了的,因为我们知道柳掌门和方慧大师将从这一路经过华阳山,柳老前辈一生正直,疾恶如仇,闻声必然赶来。”
柳小剑怒道:“想不到老夫一生正直,疾恶如仇,竟为小人所乘。芙蓉女,师伯险些错杀你了!”
“师伯,这也是你老人家疾恶如仇之所至,弟子决不敢怨你。只要师伯明白过来,弟子就是因此而死了也高兴。”
“想不到老夫一生没错杀一个人,却错杀了小怪,这——”
“师伯,小怪不一定会丧生深涧的。”
“你怎知道他不会死?”
“神龙怪丐曾亲自下涧看过,没发现小怪的尸体,这就是说,小怪可能没有死。”
“要是小怪死了,老夫将终生内疚,只有自行废掉武功,退出武林,再不言武。芙蓉女,你与我查出这暗算小怪的主谋人来,有什么要我出面,你来找我。”
“是!师伯。”
胭脂虎霍四娘说:“这主谋人显然就是王大业,还用查吗?”
书生摇摇头:“姓王的,只不过是小卒而已,更有一个野心极大的隐藏着。”
“是谁!?”众人不由追问。
俊书生摇摇头:“我要知道,早将他揪出来了!好了,这事已毕,我也该走了!”他对萧玉笛说,“萧姑娘,看来白龙会,你是怎么也不能回去了,还是跟我走吧,好不好?”
“好的,公子。”
玉罗刹暗暗称奇,怎么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毒手观音,白龙会总堂下的内堂主,武功虽不属一流,但袖箭却令人害怕,一些武功高过她的黑道人物,也往往死于她的袖箭之下,同时生性桀骜不羁,宁死也不低头的人,怎么会乖乖地听从这位俊书生?要是说她屈服于书生的武力,似乎不大可能,只有一个解释,她爱上了这位俊美而武功莫测的书生,的确,一个多强的女子,往往在“情”字上戡不破。世上有多少有才能的女子,一旦堕入情网,就会牺牲一切。这不由使人想起这么一句话:“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而玉罗刹也从俊美书生的目光中看出,他并不爱毒手观音,只是同情而已。恐怕是毒手观音萧玉笛—厢情愿罢了,不禁暗暗叹息。
胭脂虎霍四娘却不满地说:“萧堂主,难道你忘了刘大龙头对你的信任?而不思为他雪恨?”
书生微笑道:“霍四娘,要杀姓王的容易不过了,只恐怕从此而断了线头,我劝你还是冷静一些好,最好不动声色,像以往一样,当然,更不能将今天的事说出去。”
玉罗刹点点头:“是呵,老姐姐,你想为刘总堂主报仇,还是先不动声色的好。”
书生满意地瞟了玉罗刹—眼:“玉姑娘果然不愧是柳女侠的弟子,慧敏过人,胆色出众,怪不得不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