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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停尸房的哭声-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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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威廉少爷吗?”电话里是个老人的声音。
  “威廉少爷?”他一惊,“请问你是……”
  “我是秦川的母亲。”
  秦川和幽兰喝完茶送她回宝丽酒店,进了电梯,秦川问她,怎么住这间酒店?幽兰说怎么了?秦川说这间酒店现在已经是朱氏集团的了,刚被他们收购。幽兰一阵哆嗦,说那换家酒店吧。秦川说,哪里没有他的人呢,这城里几家大酒店都有他的股份。幽兰说那就住招待所啊。秦川马上反对,那怎么行,乱七八糟的地方,怎么能住呢?然后他建议,住我那去吧,房子大,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睡朋友家。幽兰想了想,就说,也可以,他就是知道我回来了,也不会想到我会住你那,我要住酒店,他一查就知道。
  “你这么怕他吗?”
  “我怕他会掐死我。”幽兰沮丧地说。
  秦川“哼”了声,“那我会先掐死他。”
  退了酒店的房间,回到公寓,秦川帮着把行李提到主卧,幽兰说她住客房就可以了,秦川不答应,“主卧带洗手间的,比较方便,我一个大男人没你们女人那么麻烦,住哪都行。”幽兰笑,“我很麻烦吗?”
  “对我来说,你永远不会是个麻烦。”
  他说这话时,眼神是闪烁的,心情是澎湃的,简直不能相信,这个魂牵梦萦的女子就要跟他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虽然只是短暂停留,却足以让他在今后许多个日子里尽情呼吸她留下的味道。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迷乱得没有方向,这迷乱带着某种危险的信息让他在激动之余也会忐忑不安,他不知道这个女子会把他带入怎样的一种人生境地,幸福是不敢想的,万劫不复吗?倒有这可能。但有什么办法,即使再坚强的人也有致命的死穴,毫无疑问,幽兰就是他的死穴。
  安顿好幽兰,秦川给繁羽打电话,问她晚上的庆功宴在哪。繁羽大为惊讶,说,“你怎么知道公司要开庆功宴?你怎么知道我们赢了?”
  “难道你们没赢吗?”
  “赢了呀,可是你怎么知道的,招标会才开完呢。”
  秦川不说话了,挂掉电话。一脸笑意。
  这时他的手机闪了一下,是个短信,松本发过来的:你怎么骗我?
  他立即回了过去:八格丫鲁。
  然后手机又闪了一下,是朱道枫发过来的:你怎么跟松木解释?
  他又回了过去:八格丫鲁。
  朱道枫马上回了过来:哟嘻。
  他也回了过去:哟嘻。
  晚上,梓园一片灯火辉煌。庆功宴就在此举行。这里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城里名流显贵纷纷前来道贺。朱道枫一身米色西装,系着时尚的抽象图案领带,胸口还别着鲜花,举着红酒,跟每一个人碰杯,尤其是女士,他更是照顾周到,随意又不失分寸地跟她们打情骂俏。几个死党也都悉数到齐。朱家老爷子没穿西装,一身银色绸缎唐装,叼着根雪茄,笑容满面,又很有威严。
  “虎父无犬子啊。”每一个人都这么说。
  “哪里,哪里。”老爷子嘴上谦虚,心里当然是很高兴。自从下午朱道枫跟他讲了秦川的事后,他的心情一直没法平静,甚至有点心不在焉,老是在进来的宾客中搜寻那个年轻人的身影。
  “他怎么还没来?”他问正跟客人谈笑甚欢的朱道枫。
  “放心吧,他会来的。”
  “你这么肯定?”
  朱道枫笑而不答,眼睛注视着前方,“他来了。”
  果然,秦川一身米色西服款款走进大厅。四顾一望,一眼就看到了朱道枫远远地冲他笑。他走过去,朱道枫也走过来,这一条路,很漫长,仿佛比走过的三十年还漫长。
  “小川,你来了。”朱道枫伸出了手。
  秦川握住他的手,礼貌地笑,“祝贺你!”
  “小川,”朱父也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小子,你真行,我听威廉讲了,你给小日本唱了台好戏啊,谢谢你……”
  秦川一怔,瞅了一眼朱道枫,没说话。
  “秦川,秦川,快过来!”几个君子在那边叫他,“你小子姗姗来迟啊……”
  “抱歉,来晚了!”秦川忙过去打招呼。朱道枫紧随其后。一个朋友亲昵地捶了一下朱道枫的胸口,“好样的,你们俩唱的这台双簧真是绝了!”
  “是啊,可给咱中国人挣足了面子。”吴昊也说。
  朱道枫把手搭在秦川的肩膀上,“你们看,我们六君子是不是应该改名号了,小川加进来了,怎么还叫六君子呢?”
  “小川?”秦川呵呵地笑,“这么恶心干吗……”
  东波说:“这样叫才亲热嘛,大伙看看,他俩站一块儿多像两兄弟。”
  “嗯,是像。”众人连连点头。
  朱道枫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秦川,“我们本来就是兄弟。”
  秦川保持着笑脸,不动声色。
  “那改什么名号?大家说说看。”牧文询问道。
  “七剑客。”朱道枫说。
  “嗯,不错,就叫七剑客,”哲明连连点头,“七剑下天山……”
  “哈哈……”
  晚宴上一片欢声笑语,朱老爷子把秦川拉到身边,一个个去给宾客敬酒介绍,秦川很是局促和尴尬,倒是朱道枫,一直微笑着追随着秦川的身影,目光很温柔,这温柔不同于往常他看女人时的那种温柔,是一种类似亲情的怜爱和心痛。茫茫人海啊,谁能想到这个年轻人就是他失散三十年的兄弟,第一次见到他时那种奇特的亲切感觉现在终于有了最合理的解释,原来骨肉亲情中真有传说中的神秘磁力,无论分别多久,天涯海角,终有相聚的一天,只是……
  “都是他做的……但是你要原谅他啊,他是你的弟弟,威廉少爷。”这是秦母在电话里用颤抖的声音跟他说的话。
  朱道枫当然知道是秦川做的,早就知道了,只是由秦母亲口说出来,他还是很难受,尤其知道秦川是在报复他后,他无言以对。其实他也能理解这个年轻人的仇恨,虽然秦母说得很少,但想都想得到他们一定吃了很多苦,朱道枫下午在书房里跟父亲谈的时候,就说得很明白:“他们吃了很多苦,无论他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他……”
  父亲不知道听进去没有,看他当时的样子好像很混乱,想必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寻了三十年的佳人竟然就生活在这座城市,还有他的骨肉。但父亲毫无疑问是激动的,不停地问是不是真的,朱道枫给予了肯定的回答,却并没有说出秦川在报复的事,他怕父亲承受不住。他也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什么都可以给,唯独爱情不能。
  晚宴后是舞会。朱道枫没跳舞,拉着秦川到花园里说话。
  “小川,明天我想去拜访你母亲……”
  “别,别,”秦川连连摆手,“心领了,家母一向不喜欢见生人。”
  “我们……不是生人……”
  “真的,真的,她老人家一个人待惯了,不喜欢别人去打扰。”
  “小川……”
  秦川很诧异,“你干吗这么叫我,我很不习惯。”
  朱道枫深深地看着他:“可我希望这么叫你,跟别人叫你不一样……”
  “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秦川在秋千架上坐下,点根烟,长长地吐出一口,脸上的表情冷冷的,“我没有跟你唱双簧,其实你心里很清楚的,干吗要帮我开脱呢?我并不感激,我也不会跟你解释我为什么会这么做……”
  朱道枫在他身边坐下,目光停留在他脸上,莫测高深地说,“我不会在意你为什么这么做,我只在意,你还会不会这么做,你想要什么都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什么都可以和你分享,当然,爱情例外……”
  “可是……目前我还没想要怎么样。”
  “我就是怕你要怎么样,才把话说在前头。”
  “我有什么值得你怕的。”
  “你当然有我害怕的地方。”
  “是什么?”秦川盯着他。
  “其实你知道的,你心里很清楚,你对我意味着什么……”
  秦川冷笑起来,“真是受宠若惊,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有这么重要过。”
  “你当然重要,至少对我,对我们朱家很重要。”朱道枫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秦川的心一阵狂跳,这才是他害怕的地方,难道他们已经知道了?不可能!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的身份……
  他顿时乱了分寸,脑袋里嗡嗡作响,朱道枫又说了些什么他已经听不进去了,急急地要告辞,说是明天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要开。
  “行,不留你了,进屋跟他们打个招呼吧。”朱道枫又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秦川浑身不自在,又不好说什么,只得进屋跟那几个君子道别。出来的时候,朱道枫送他,一直送他上车,帮他关上车门。
  “你进去吧。”他挥挥手。
  “好的,路上小心点。”朱道枫很亲切地嘱咐着,车子已经发动了,他却站在车边不动,看着车内的秦川,像是思索了一下,忽然说,“小川,今天……你母亲给我打过电话……”
  五幽兰
  这是个谋杀的故事。
  这又不仅仅是个谋杀的故事。
  这也是个爱情故事。
  这又不仅仅是个爱情故事。
  谋杀,这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策划了十几年去谋杀一个人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就像秦川说的,我杀人的经验不够,人家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呢。我这次回来也是小心谨慎,生怕让他逮着,否则我吃不了兜着走。结果繁羽给我打电话,说有个热心读者一定要见我,只想签个名,不会有过分的要求。我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见什么读者的,但繁羽说那个读者是我的超级Fans,也是她朋友,我拉不下面子,只得答应见一面,但时间不能超过半个小时,因为我已经定好了回北京的机票。
  “你好啊,大作家。”
  那个“读者”一见到我就很热情地打招呼。
  我两眼一黑,当下就知道我回不了北京了。
  我狠狠地瞪向一旁的繁羽,她说的要找我签名的读者就是这个男人?繁羽心虚地低下头,避开我的目光。这死丫头,耍我呢!
  “怎么,大作家不理人啊……”朱道枫一脸“崇拜”的样子,手里拿着本书,正是我刚刚出版的《爱杀》,他装模作样地递上书,“请你给我签个名,荣幸至极。”
  我喘了口气,回过神了,也装模作样地接过书,在扉页上写上几行字后签上自己的大名,还很礼貌地冲这个热心的“读者”说:“请多指教。”
  “哪里话,我怎么有胆量指教。”这位“读者”接过书装作很认真地看我签的名,我注意他的反应,他居然在笑,他肯定要笑的,因为我签的字是:欢迎回到人间。
  “谢谢!”他如获至宝地把书捧在手心,“我也很高兴可以回到人间来见你。”
  “不客气,我应该谢谢你才对,是你的合作才有这部伟大的作品。”说着我朝他客气地伸出了手,他握住我的手,俯下身子在我的手背上很有风度地吻了吻。“当然是伟大的作品,我想象不出还有哪个作家可以写出这么惊世骇俗的作品。”他由衷地说。手还没放开。我试图抽出手,却被他捏得紧紧的,繁羽就在身边,咖啡厅的人都好奇地朝这边看。
  “先生,您是不是该请我喝杯咖啡?”我涨红着脸几乎下不了台。
  “当然可以。”他点点头,却并不松手,拉着我在靠窗的位置上并排坐下,还吩咐傻了似的繁羽,“毛小姐,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公司现在很忙,后天就要竞标了,你去准备一下。”
  “是,朱总。”繁羽欠欠身,很恭敬的样子,一步三回头地走出咖啡厅。我咬牙切齿地冲着她瞪眼,死丫头,竟然敢出卖我,回头再找你算账!
  “她是我的秘书。”朱道枫介绍道。还没松开我的手。
  我压低声音说:“你放开!”
  “不放。”
  “你想干吗?”
  “这话应该我问你。”
  “我就是想让你死。”
  “可是为什么不多下点药呢?”
  “为我的下部小说作铺垫。”
  “这个我早猜到了,男主人公没死掉,肯定还有好多故事。”
  “当然。”
  “下一部小说里你打算怎么写?”
  “正在构思。”
  “结局呢,男主人公这回死掉没有?”
  “还没想好。”
  “最好别死掉,要不你下下部小说写什么。”
  “这个不用你来操心。”
  这时候服务员刚好走过来。
  “两位想喝点什么?”服务员非常礼貌地递过单子。
  “你想喝什么?”他转过脸问我。桌子底下还拽着我的手。
  “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我没好气地说。
  他把单子还给服务员:“两杯咖啡。”
  “好的,请稍等。”
  服务员一走,他总算松开我的手,可是顺势又搂住我的肩膀,笑着说:“你可真够狠心的,我这么热心地协助你写小说,你起码也得到坟上去送把花吧,无情无义的东西。”
  “你不是没死掉嘛。”
  “我要死掉了,你会不会上我的坟?”
  “当然,花还是要送的。”
  “这下好,我没死掉,很失望吧?”
  “不会。”
  “为什么?”
  “省了买花的钱。”
  “你缺钱吗,我有很多的钱,你要多少都有。”
  “谢谢,暂时不缺。”
  “那谁给你钱用呢?Rich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狠狠地瞪着他。
  “你还有老外情人啊。”他也狠狠地瞪着我。
  “先生,您这样是很不礼貌的,私自看别人的信!”
  “我看了怎么着,你能把我怎么着!”他更紧地搂住我,咬牙切齿,“你就是要找情人,起码应该先考虑我吧,做你的情人,我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不是我的情人,是我的恩人。”
  “那更好啊,就让我做你的情人吧,我会尽职尽忠的,我保证我会是个很出色的情人。”他一本正经地说。
  “我现在还没这个需要,”我也一本正经地跟他说,“如果有,我会优先考虑你的。”
  “那你什么时候会有需要?今晚?明晚?”他有些色色地打量我。
  “暂时没有。”我胸闷气短,受不了他毫无遮掩的注视。
  咖啡送上来了,他一只手搂住我,一只手端起咖啡喝。
  “你放手好不好?”我的肩膀都被他搂痛了,“我……想上洗手间。”
  “真的?”
  “真的。”
  “不是想跑?”
  “不跑。”
  “好的,你去吧,快点。”
  我立即从他的胳膊下挣脱出来,看也不看他,抓起手袋朝洗手间方向走去。进了洗手间,我扑到大理石台上,打开水龙头狠狠浇自己的脸。老天,他真的还活着,他竟然还活着!我捂着脸根本不看镜子里的自己,扑在洗脸台上哭了起来,越大声地哭越痛快,我心里不知怎么很痛快,计划失败我怎么还会痛快?难道我庆幸自己没有杀死他吗?难道我是有意识地只放半包药,真的是手下留情吗?我为什么要手下留情?难道我爱上了这个男人?如果没有爱上,为什么刚才他搂着我的时候我会头晕目眩?那是一种幸福的眩晕,我是写书的,怎么不知道这感觉只会在恋人间才有?太可怕了!这比他没死掉还可怕!我竟然爱上了这个男人,这个我要杀的人!
  天意如此吗?
  是不是老天要我手下留情才会安排我爱上他的?老天也在怜悯他?是啊,他是个可怜的人儿,心爱的女人上了天堂,不爱的女人做了他太太,在梓园的时候,每晚见他站在卧室的窗前凝望后山的坟,我在心底就很同情他。刚才在咖啡厅里见到他的一刹那,我的心就像被什么戳着一样的痛,这个男人,自从我骗他喝下那碗下了药的粥,我夜夜不能安睡,一闭上眼脑子里就全是他的音容笑貌。总梦见他无辜地看着我流泪,朝我伸着手,“幽兰幽兰”地喊,那令人心碎的眼神刚才在见到我的时候又重现!即使他是笑着的,表情镇定,可是眼神泄露了他心里的秘密,他很心痛!我也是。
  走出洗手间的时候,我的心还在痛。补好妆的脸也是凉冰冰的,已经是深秋了,用冷水冲脸确实很凉,但让头脑清醒下来却是不错的,我头脑的确冷静了不少,没有朝咖啡厅走,而是朝另一边的门溜了出去。
  出了咖啡厅大门,我长长地叹了口气,准备拦辆车赶去机场。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猛地回头,一张英俊得无懈可击的脸近在咫尺,冲我呵呵地笑呢。
  “怎么要走也不打个招呼呢?”他脸上笑着,眼神却很凶。
  “我,我有点急事……”
  “死丫头,想跑?”他的笑容说没就没了,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将我半个身子都提了起来,恶声恶气地说,“你以为你跑得掉吗?小妖精,你勾引了我就想跑?”
  “我没勾引你!”我挣扎着想摆脱他的魔掌。
  “那就是我勾引你啰?”
  “你放手,好痛啊……”
  “很痛吗?你也会痛吗?”他不但没松手,反而更紧地钳住我的肩膀,让我动弹不得,“我以为你没有感觉的,你的心比铁还硬,你也会痛?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痛?”
  “求你了,放开我,你想怎么样啊?”我哭着求饶,他是真的把我弄疼了。进出咖啡厅的人都好奇地打量我们,以为我们在演偶像剧呢。
  “应该是我问你吧,我还活着,你想怎么样?还想要我死吗?”
  “知道我为什么手下留情吗?”我喘着气反问他。
  “不知道,说说看。”
  “因为……因为我爱上你了。”
  “什么?”他没听清。
  “我爱上你了。”
  他像是被施了魔法般定住了,怔怔地看着我,大概是以为自己听错了。我猛地推开他,两手叉腰,刚才还是求饶的小绵羊,一下就变成了凶神恶煞的豹子,“听清楚没有,我爱上你了,所以才手下留情,要不是因为爱,你死了几百次都不……”
  我话还没说完,他就一把拽过我,又故技重演,不分青红皂白地抓着我一顿狂吻,他总是喜欢这样搞偷袭,对我是这样,对别的女人也是这样吗?他是很有风度的一个人,怎么一发起神经来就跟个莽夫似的。可是,可是我竟然很喜欢这感觉,他的吻如此缠绵热烈,狂风暴雨般让我招架不住,即使是透不过气,我也贪婪地箍着他的脖子,像很多电影中演的一样,踮着脚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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