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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庶女生存手册-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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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初有的身子,算起来,进了二月就随时可能生产。 

  两个高层都有心事,杨家的气氛说不上轻松,但较之在江南时的腥风血雨,却又已经算得上平静。七娘子早练就了一身本领,心若止水,只是在后院静候那一天的到来。 

  进了二月,桂含春也终于进了京城。 

  他是以受赏的名义进京的,朝廷自然安排驿馆招待住宿,头一日晚上才进的京城,第二天早上就打发人来给大老爷请安,偏巧大老爷一整日都在宫中轮值,桂含春也要到兵部有事,大太太索性约了二月初十请桂含春过来吃饭,男丁有大老爷陪客,大太太不出面招待,就不算是越礼。 

  桂含春自然答应,二月初十一早,他就上门拜见了大老爷,在外院与大老爷说了半日的话。 

  大太太早已严阵以待,将七娘子叫到身边坐着,又架了屏风,“你也亲眼看一看含春的样子。” 

  七娘子却依旧提不起一点兴头。 

  如果说她对权仲白还有那么一丝基于感恩的关心,对桂含春,却是只剩下当时在百芳园里模糊的一点印象了。 

  事已至此,只要桂含春还有个人样,两家的婚事也就一定会结成了。杨家七个女儿,前六个无不是盲婚哑嫁,也就是五娘子在婚前见了见自己的夫婿。当时的年代,与其说女人是嫁给男人,倒不如说是嫁给他的家庭,把自己的终身幸福,寄托在屏风后的一眼上,是极其荒唐无稽的一回事。 

  反正有娘家的一点后盾,在哪里,她都有信心立足,是桂家还是权家,有什么关系? 

  索性就和六娘子所说一样放开手——说来也好笑,与她最是息息相关的婚事,却是七娘子唯一没办法为自己做主的。当然,要抗衡也不是不行,只是就算抗衡了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她总不能一直靠着封锦。 

  桂家家风严正,人口简单,三个儿子都是嫡出,继承顺序严明,就算有什么糟烂污,也不会比杨家更丑恶。既然如此,七娘子还有什么好挑的? 

  在这样平静若死水的心情里,七娘子就等来了屋外的通传,“桂家少将军请见太太,给太太请安。” 

  大太太忙也端正了坐姿,露出了一抹略带兴奋的笑意,“还不快请进来!” 

  桂含春于是大步进了内堂,给大太太行礼,“小侄见过世伯母。” 

  他身量挑高了不少,龙行虎步,举动虽得体,却自然而然带出了军人特有的肃杀,行过礼,便抬起脸将面上的疤痕暴露在大太太同屏风后的七娘子眼前,容色极为平静,“多年未见,此时相逢,本应欢欣……” 

  这是在拜见带孝长辈时特有的叙哀礼,有孝在身,本来不应该见客,但时移俗易,齐衰不杖期的孝,过了头三个月就可以与客人相见,只是不能主动上门拜访。这来拜见的客人,就要与主人叙一叙丧亲的哀苦。 

  这都是多年的古礼,今人相见,多得是不尊礼节的,只看桂含春这一句话,就能晓得他实在是个知礼之辈。 

  大太太顿时有了一丝激赏,一边细看桂含春的容颜,一边请他起身就坐。“先父已是耄耋之年……” 

  又怀念了秦帝师几句,才问桂含春,“在西北的几年,过得不容易吧?” 

  桂含春不禁就摸了摸面上的疤痕。 

  这疤痕虽然说不上太丑陋,但也绝不悦目,肉像是被削平了一块,使得两边脸颊不大对称,又带了这一块胎记一样的暗红,就让这青年看起来多了几分狰狞。 

  他容色平静似水,“西北居,大不易,含春也早已惯了这刀头舐血的日子。” 

  七娘子就觉得很有趣。 

  虽然权家与桂家和杨家结亲的意愿都相当积极,但看来这两个当事人都别有怀抱,并无意于自己。 

  权仲白怀念亡妻,这也很正常,毕竟当年他言谈中就流露出了对三小姐的深情。 

  桂含春也是没了当年的腼腆——好在七娘子也从不自作多情,她与桂含春相见时年纪还很小,她不觉得桂含春有可能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上当时的自己——不过,这来给未来的岳母相女婿的时候,容色这么平静,话里又不离一个血字……怎么看,都不像是对这门亲事很热心的样子。 

  大太太自然也不是毫无所觉。 

  她不禁就皱了皱眉头。 

  正要说话时,外头却又有了人声,却是梁妈妈的声音,一路往里响了过来。 

  “桂将军!”她匆匆向桂含春行礼,“奴婢行事无状,多有叨扰,请桂将军恕罪!” 

  也不等桂含春回话,就紧了几步,在大太太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大太太神色顿时一动。 

  “这就发动了?”她难掩惊讶,又有了些忧虑,“——还早了点吧?” 

  七娘子顿时会意:是五娘子已经临盆了。 

  五娘子要生产,大太太如何还有心思和桂含春应酬?桂含春也甚有眼色,不一会就告辞了出去。大太太只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坐立不安团团乱转,口中念佛之声不绝于耳,又派了梁妈妈来回传递消息,下了死令:“有一点什么事,都要打发人回来告诉我。”一天连饭也不曾好生吃。 

  到了夜里,更是不安起来,“生了这么久,怕是孩子要不好!” 

  连带着大老爷、七娘子都无心做事,陪着大太太担惊受怕。到了后半夜,大老爷才打发七娘子去睡,“不要走了困。” 

  却也到底有了一丝忧色:就算是初产,骨盆开得慢,这十多个时辰,孩子也该落地了…… 

  好在到了第二天侵晨,喜讯就送到了大学士府:五娘子生了一对双胞男孩,母子平安。 

    ……………:出门一次被螨虫咬得厉害,啧,浑身痒得很,坐立不安的。 
  今晚草草吃了一点清炒藕片(脆生生的好吃),还有些卤味配了大半碗稀饭~ 


166、得意 

    大太太这一喜自然是非同小可,不要说是她,就连大老爷连日里也是面上带笑——一举得男,母子平安这八个字,在现代或者不稀奇,但在古代,却是多少贵妇人求之不得的造化了。 

    京城习俗,小外孙的一啄一用都由母亲娘家提供,大太太自然是早预备了男女两套,却不想这双胞子出生,襁褓倒是不敷应用,又忙着请二娘子手底下的两间纤秀坊分号加班加点,加倍赶制出了无数精致的襁褓衣裳,又因为出生是在冬日,还做了金线绣的小斗篷……虽说不上穷奢极侈,却也是尽量豪华。 

    “这两个宝宝要是能够站住脚,我们家五妹在许家可算是扬眉吐气了!”上门给大太太请安的敏大奶奶一语道破真谛,“本来就是正儿八经的世子夫人,按理这国公夫人病了,就应该让世子夫人执掌家务,仗着是新媳妇,活活压了一年,这不是现在儿子也有了身份也有了,娘家也硬气了?七妹你别不信,这往后的许家,可就是咱们家五妹的天下了!” 

    五娘子出嫁的头一年,可说得上是吃尽了婆家的苦头,婆婆孱弱无力回护,太婆婆一力打压,几个妯娌不是冷眼旁观就是落井下石,娘家远在千里之外,又自飘摇,上回七娘子见她,她才会那样凄苦地诉说,“当人媳妇不容易。” 

    可如今就不一样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大老爷高升阁老,自己生了一对男丁传宗接代,大太太又摆明车马要给五娘子撑腰,每回送东西给平国公府,都恨不得敲锣打鼓叫人来瞧瞧自家的女儿是多矜贵……倪太夫人就算有千般不喜,怕是也压不住五娘子。更别说几个妯娌,如今最大的屏障,也就只剩自己嫂子的身份了。 

    “三年不鸣,一鸣惊人嘛。”七娘子笑着为敏大奶奶加了一杯茶,“让大嫂久候了,娘许久没有出门做客,难免要加意打扮……” 

    大太太身上有孝,自己都不敢进产妇门探望,免得冲撞了小孩,七娘子又没出嫁,不好独自上门,这对双胞胎洗三就是敏大奶奶代表娘家人上门探视,一来二去,倒是让两人迅速地熟稔了起来——敏大奶奶性子直爽,倒是不得大太太的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 

    “这算得了什么。”敏大奶奶挥挥手,不以为意,“我娘家有个表妹,那才叫折腾,每次出门不打扮两个时辰,是绝不肯罢休的,我就不耐烦起来,我说你长得这个样子,也有闲心打扮?再打扮也是这堆草料,瞧瞧人家达家的姑奶奶,不施脂粉也是仙女下凡一样的,就凭你,打扮两个时辰那也是东施效颦。” 

    话尤未已,大太太就出了内堂。 

    脸色还有些不好看,“再不走,要误了时辰了。” 

    就一马当先,掀帘子出了堂屋。 

    七娘子和敏大奶奶对视一眼,都不禁抿嘴一笑。 

    敏大奶奶真是深得粗豪二字精髓。 

    不过,也是因为正经婆婆不在京里,自己娘家又硬,和婆家关系又好,又是娇滴滴最得宠的小女儿…… 

    她的思绪一闪即逝。 

    也就和敏大奶奶一道追着大太太出门上了暖轿,换车往平国公府而去。 

    大太太过了年就满了八个月的孝,当时人守孝,斩衰三年也不过是二十五个月出孝,齐衰不杖期一般都服八个月就可以除服,她本待是要正经守满一年,免得挨秦大舅的训,此时五娘子一生产,却是再按捺不住,今日才过了十天月子,就要带着女儿、侄媳妇上门去探五娘子了。 

    “若是在从前,是肯定不会上门的,生女儿,也不会上门。”敏大奶奶又有一套说辞。“这生了儿子,竟还是一对麒麟儿,那就很可以上门了!” 

    和敏大奶奶在一起说话,欢笑声就格外多些。 

    七娘子笑个不住,“被娘听到了,越发要嗔着大嫂爱说实话!” 

    敏大奶奶就冲她捉狭地挤了挤眼睛。 

    今日上门来访,是前儿就打过招呼的,平国公府自然不敢慢待,还是老规矩,四少夫人亲自在二门边恭候,一行人先进乐山居给倪太夫人问好,又进清平苑见许夫人,这一回许夫人却是笑容满面,亲自出门迎候,把大太太接进了堂屋。 

    “多少年的心事!我都给放下了!”她虽然形容枯槁,面上却带了红润,“凤佳这一有了后,我心里就别提多熨帖啦!” 

    顿时就和大太太说到了一块去,两人手握着手,好得——好似比一母出的亲姐妹更亲热三分。 

    倪太夫人的神色就有些萎靡,虽也是一脸的喜气,但比起许夫人的狂喜,她的开心,更像是虚应故事,按部就班。 

    更别提一路进来,四少夫人和五少夫人的脸色…… 

    七娘子自小在斗争中长大,前世又是孤儿,最善察言观色。这前后两次登门,众人神态的种种细微变化,都逃不过她的眼睛。纵使她早已融入这个时代,心下却也不由感慨:生个男丁,对这时代的女人来说,居然如此重要。 

    一想却也是,以大太太这一生的际遇而言,她唯独缺少的又何尝不是个亲生儿子? 

    四少夫人和五少夫人膝下都没有男孩,许家男丁长年累月在外公干打仗,养出的是一群怨妇,目前府里的三个孙辈都是大少夫人所出,却只有最与世无争,也最没必要为添丁一事犯愁的大少夫人,今日反而告了病没有出来招呼客人。 

    七娘子就觉得相当的有趣。 

    许夫人和大太太一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两个人都有无数的琐事要掰开揉碎了解释。七娘子和敏大奶奶未免有些碍事,敏大奶奶眼珠一转,索性起身告辞,“我带七妹妹先进明德堂看五妹去。” 

    许夫人抬眸望了敏大奶奶一眼,这一眼,就势必带到了七娘子。 

    两人的目光都是一触即收,许夫人就笑,“好,你们先去,一会我也陪四妹过去看看小五。” 

    也不待大太太多说什么,就拉着她进了里间。 

    两家的主母难得见面,自然有不少话商议,尤其是亲父去世时大太太不在京里,许夫人一定有很多事想要转告。敏大奶奶与七娘子都不在意,两人一路进了明德堂——此时的明德堂东厢已是屋门紧闭,做了五娘子休养的静室。 

    一进门就听到了五娘子的笑。 

    “她还当这是半年前?欺负我一个新媳妇不晓得规矩?你就传我的话,说少夫人就是不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这花色,去岁娘娘不是赏了一套婴戏粉彩盘子么?我看着上头的小娃娃和我们四郎、五郎很像,正好拿来给我玩玩。” 

    和上回见面,她勉强作出的欢容相比,五娘子的声音这一回就要粗得多了。 

    七娘子不由得和敏大奶奶相视一笑。 

    就双双进了东厢西面的套间。 

    坐月子十日过后,按理产妇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五娘子却依旧半躺靠在架子床边,面色慵懒地与身边的谷雨说笑,“我还不信了,一个下人罢了,我还治不了她?!” 

    谷雨喜气洋洋,抿着唇笑,“您说得哪里话,这府里哪个下人敢给您气受,那准是活得不耐烦了!” 

    就起身给敏大奶奶、七娘子行了礼,一径出了屋子,想来,是找那个倒霉的库房妈妈发作去了。 

    五娘子见到娘家人,自然高兴,“总算是来了!” 

    就欠起身有些吃力地让座,“大嫂坐,七妹坐!” 

    七娘子见她行动时还有些滞涩,不由一皱眉,“怎么现在还不能下地么?” 

    “生的是双胞胎,又都胖大,是剪了会阴的。” 

    按理说,七娘子没出嫁,听不得这些事,五娘子却又哪管这么多,毫无尴尬之色侃侃而谈,还笑嘻嘻地吓七娘子,“疼也疼死人啦!现在都不好下地走动。” 

    敏大奶奶吓得惊叫一声就站起来,“剪、剪那个地方?” 

    五娘子和七娘子都很惊讶,双双转头看着敏大奶奶,只见敏大奶奶面色青白,像是吓得不轻。“那,那可不是疼死了!” 

    五娘子哈哈大笑,“生孩子哪有不痛的——大嫂,看你这样,是怕了?” 

    敏大奶奶敷衍了几句,又坐了下来,却是谁都看得出她神思不属,没有一会儿就借口回去接大太太,一溜烟地离了明德堂。 

    五娘子也不在意,留了几句,见敏大奶奶去意甚坚,也就不多说了。“正好,我们两姐妹说说话。” 

    和上回相比,五娘子虽然面色苍白形容惫懒,但面上却多了一层说不出的光辉,好像那个颐指气使心高气傲的小姑娘,又回到了躯壳中一样,做事说话,都显得很有主意。 

    “可算是熬出来了!”敏大奶奶一走,就和七娘子感慨。“有这对宝贝在手,哼,四嫂、五嫂怕是睡都睡不好……前儿太婆婆来看我,我说几个哥哥比世子爷大了七八岁,到现在都没有子嗣,真叫人着急,正好我身边有两个上好的丫头,本来是给世子爷预备的,如今有了子嗣,我们倒不急了,不如匀给两个哥哥算了。——你是没看见太夫人的那张脸!真是一年多的气,全都出得酣畅淋漓!” 

    有了这对金孙,五娘子就有了招摇撞骗的金字招牌,嫡子嫡孙,毕竟是传承所依,有这对孩子做后盾,前后两次造访之间不过隔了一两个月,五娘子在府里的地位就已经扶摇直上,有了一个世子夫人该有的尊荣。 

    七娘子也真心为她高兴,“你也要悠着点。” 

    话出口却又是劝诫,“别有了三分得意就要摆在面子上,有时候呢,姿态也要摆一摆……” 

    五娘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好啦好啦,和娘一个毛病,只爱唠叨我!——娘呢?” 

    “在三姨那里说话。”七娘子一边答一边四处张望,“两个小外甥又在哪里?” 

    “一天恨不得睡十个时辰,哭起来又吵得很,我叫养娘抱到东里间去休息。”五娘子有些不好意思,“等娘来了,再抱出来一道看吧,免得你逗弄一会,把他们闹醒了,才睡下又要被娘折腾一次。” 

    还是老样子,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烦,却又怕儿子被闹腾两次睡不踏实。 

    七娘子就看着五娘子笑,“好,好!五姐可想得到当时会有今日?” 

    五娘子面上微微一红,就转过头去,“我不理你了!” 

    七娘子只是笑,也没有答话。 

    屋内一时就静了下来。 

    似乎这两个小姑娘,都想起了自己的心事。 

    半晌,五娘子才轻声细语。“眼下回首前程,真就像是一场梦!” 

    “活像是天生就该走这条路,走过来再回头看,也不晓得自己当时会不会再选这边……其实,又哪里没有留恋。” 

    她调转过眼神,望着七娘子,轻轻地笑,“不瞒你说,我昨晚还做了一场梦,梦见……梦见了他。” 

    “在梦里,我也知道我成亲了,我不该再想着他,可我就一直追着他不愿走,念着要问他,问他,问他是不是……” 

    她没有说完,就又吞掉了余下的话,只是轻描淡写地笑,这笑里有一丝感伤,一丝遗憾,更多的,还是丝丝缕缕,雾一样的惘然。 

    七娘子也看着她微笑。 

    “会过去的。”她轻声宽慰,“再给一点时间,就过去了。” 

    五娘子沉下眼,从喉间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嗯。 

    春分一边笑,一边从屋外端了一个红胎漆金的小木盘进来,“姑娘,该喝药啦。” 

    “哎哟,每天吃的药倒比吃的饭还多!”五娘子顿时一皱眉,“不吃!” 

    她不用亲自奶孩子,用药就不用忌讳奶水,月子里进补是最恰可的时机,也难怪一天到晚的喝药。 

    七娘子和春分都笑,春分就板起脸,“您不吃,奴婢也没得办法,只好请太太出马了!” 

    两个女儿才正一惊,大太太就笑着掀帘而入,“谁不吃药啦?” 

    平时她居家严肃,很少这样和众人开玩笑。 

    五娘子先是一怔,揉了揉眼,顿时一声欢叫,“娘!” 

    这一刻,她脸上放出的喜悦与思念,实在是无以名状。 

    大太太紧走几步,握住五娘子的手,才要说话,眼泪就掉了下来。“瘦了!” 

    又急急止五娘子,“别哭,月子里掉眼泪,坏眼睛的!” 

    五娘子一边吸鼻子一边强笑,“谁,谁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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