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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庶女生存手册-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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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凤佳静下来,在黑暗中寻找着七娘子的双眼,一点点微光,让他们的眼神互相锁定,但却因为太过黑暗,而无法打量对方的表情。也正是这一点让两个人都有了几分放松:他们可以放心大胆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无须伪装起无暇的面具。

    久久,许凤佳才沙哑地道。

    “你是一点都不可爱。”

    “女人要娇弱些才惹人怜爱,可你从来,从来都没有娇弱的时候。”

    “打从第一次见面起,你脸上的表情就好像在对我说‘我谁也不要,独个儿就能过得好好的’,‘我谁也不用靠,就能把头抬得那么高’。”

    “越是这样,你就越不可爱……可我……可我就越想让你低头,让你承认,你得靠着我,才能过得好好的。”

    “如果你嫁得远远的,也许我就这么忘了你。可你就在我身边,还是这样的一副态度,好像谁做你的夫君都没有一点差别,你一个人就能将日子安排得完美无缺。”

    “不是完美无缺。”七娘子柔声打断。“还要做夫君的给一点点配合,才能完美无缺。”

    许凤佳恼怒地咬了她一口,正在唇上,力度大得不算是个吻,反而像是要咬掉一块肉,咬出了一点血。

    “在我生平所见的所有女人里,你最不可爱,强得让我甚至都感觉到威胁……如果你是男人,又不能为我所用、站在我这一边,我会竭尽全力毁了你。”许凤佳话里的激怒渐渐平缓了下来,有了一丝认命的无奈。“可你是个姑娘家,一个姑娘家还这样倔强这样刚强!”

    这分明是数落,但七娘子的唇边却不禁浮起了一点笑意。从她的脚趾间往上,一点点暖流浸润了上来,这久违的暖意,轻而易举地融化了多年来的坚冰,她知道她在渐渐融化,但融化的感觉太好,好到让她根本无法抵抗,甚至连慌张的余裕都没有。

    “你现在就在我身边,我不能毁掉你,又不能……我实在是不能停止想要你!”伴随着急切的告白,一个吻,一个毫无保留的深吻印了上来,却在七娘子能够回应之前恼怒地退开了。“你真是我的克星!杨棋你怎么能这样吊着我的胃口,又开了这么高的价钱!你要我……你要我置子嗣于不顾,把什么都忘在脑后,就为了买这一个机会?——我甚至还不知道我到底会不会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我得到的东西!或者你能不能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我!”

    七娘子再也忍不住,她轻轻笑起来。

    “是。”

    能坦承的感觉,真是好。

    “我也就会给你这一次选择的机会。”她几乎是恶意地补充上了这句话,“你一直很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对我说选择,升鸾,现在一切利弊摊在你跟前,由得你选。你又会怎么选呢?”

    七娘子的尾音微微上挑,竟露出了一丝罕见的俏皮。

    许凤佳就恼怒地低吟起来,他翻过身来仰躺在七娘子身边,不片刻,又回身把七娘子压制在了身下。

    “你是不是一直希望我放弃?”他烦躁地逼问七娘子,“这样你就能缩在你的壳里,当你那个完满的少夫人,不论身边的男人是我还是封子绣,甚至是那个该死的权仲白,你都是一个表现?”

    “是。”七娘子承认,“如果你不索求,我一辈子也不会开口。我会做个完美的妻子,不论身边的男人是谁,我都是一个表现。我甚至会像对表哥一样对你,因为我已经没有别的想望,所以不论你怎样对我,我都不会受伤。”

    许凤佳的呼吸声顿时变粗了。

    “但我是特别的!”他恨恨地说,扣住了七娘子的下颚,“我是特别的!该死的,杨棋!你不能否认这一点,你是喜爱我的——”

    “喜爱是可以被淡忘的。”七娘子淡淡地说。“你怪我不肯选择……许凤佳,其实你也很胆怯,你也会惧怕选择。”

    许凤佳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放松了对肢体的控制,整个人一下就瘫软到了七娘子身上。

    “你错了。”他几乎是恼羞成怒地咒骂。“从我遇到你那天开始,我就他妈再也没有选择了。”

    他一下咬住了七娘子的下唇,猛力在齿间研磨,让七娘子为那疼痛倒抽了一口冷气,发出了断断续续的痛吟。

    “你就是要我弑君杀父,恐怕我都会允你。”在唇齿纠缠间,许凤佳含糊的告白,像是直接往七娘子的脊背下头传递着短促的电流。“只是这个要求,你明知道,你明知道我不可能不答应你?我……我巴不得我能恨你!”

    他一边抱怨,一边粗鲁地扯开了七娘子的中衣,“在你跟前,我从来没有赢过!总是输……简直邪了门了,我、我……”

    七娘子再也忍不住,她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啊!”下一秒却又惊喘起来,“你说话就说话——干嘛——”

    对话很快破碎成了深深浅浅的呻吟。

    七娘子从来也不知道原来灵肉交融,在女方不再抗拒之后,居然是真有灵肉交融的效验,整个体验居然会截然不同。

    他们之间的情事曾经是让她不愉快的,她很难足够兴奋,而许凤佳又没有太深的耐心,往往要借助香露润滑,才能勉强不让她疼痛。接下来的事,许凤佳本人或者愉快,但她却往往需要格外的刺激才能快乐。

    然而当她不再抗拒许凤佳的进入,当他的进入不再算是入侵,正式得到了她的许可,身体上遍布着小火花一样的快感,会同精神上海潮一样的狂喜,女体几乎是下一刻就做好了准备,随着他的进入而迎合,在交合处发出了让人羞涩的声音,七娘子很快就抽着嗓子发出了细微的呻吟。

    “许、凤……佳……”她的恳求是变了调的,或者这也并不是个恳求,在无边无际的漂浮中,甚至于在一片强烈的白光中,她所可以发出的声音只有他的名字,余下的一切可爱的小呻吟,都不具备任何意义。

    许凤佳非但没有缓下动作,他的行动反而变得更快,七娘子头晕目眩,乏力地举起手遮在额前,却又被他撇去。

    “看着我。”他气喘吁吁地要求,隔着微晞的曙光,七娘子隐约可以分辨出他脸上兴奋的潮红。这一次对他也是不一样的,她昏眩地想,他要比往常更兴奋得多,甚至于表情都有微微的扭曲。

    她想要闭上眼,习惯让她依然有逃避的冲动,但现在许凤佳已经吃下了她的叫价,她也不再有躲闪的权力。七娘子在心底回味着他的低头,而精神上的喜悦,也让她不再回避许凤佳的凝视,他在放肆地浏览着她脸上难以掩藏的妩媚,而她任他去看,由着他审阅着自己……

    七娘子弓起身子,细细地抽泣起来,难耐地摇着头,恳求许凤佳,“不要碰那里……”

    但自始至终,她也没有真正地阻止许凤佳探索她的身体。这份甜蜜的折磨拉长得几乎成了痛楚,然后他的控制开始放松,节奏飘忽不定,而伴随着一声低沉的满足的叹息,许凤佳倒塌下来压住了七娘子,手指恋恋不舍地在她最羞人的地方盘旋了一会,才抽出来搂住了七娘子的肩膀。

    下一刻七娘子就陷入了全然的熟睡,甚至都没有推开身上那沉重的分量。

    #

    她做了一个美梦。

    梦中,她在一辆列车上漫步,所有的旅客都带着常见的漫不经心,他们并不在意她的存在,只是将她当作一个最普通的乘客,而这正是在所有的一切之后她所需要的放松。

    在从前的世界里,她有她需要的一切,她是寂寞的,然而也是自由的,在职场之外,她拥有真实的喜乐,没有人爱她,也就没有格外的负担。

    带着一丝心酸,她回顾着自己的生活,回顾着现代生活中的种种便利,那曾是她所费尽心机掩藏下的眷恋,她不让自己多想,唯恐对过去的留恋会妨碍她适应现在的生存。

    但此时此刻,这些被压在记忆最深处的小细节,又再次出现在她眼前,她乘着地铁上班,在茫茫人海中穿梭。走进电影院欣赏一部好电影,一两个被她吸引的男人……她乏味而稳定的生活。但再乏味,再无聊,她也在生活,在漫长的生存过后,是那两三年得来不易的生活,支撑着她走到现在。

    曾经在西北,她一想到自己失去的是什么东西,就有崩溃的冲动,就是在西北,她一点点地埋葬掉了自己曾经的快乐和满足,重新披挂战衣,开始为生存而挣扎。

    在那之后,她再也不敢轻易回忆从前,她是这样地投入着杨棋这个角色,以至于到了后来,她真的被同化。尽管不完全,尽管还留着从前的痕迹,但现在的她已经改变了这么多,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满怀生活希望的孤女,她是一个惯于算计的庶女杨棋。

    但即使如此,她的从前依然是她最深的梦魇,她很怕梦到从前,那只会提醒她自己的生活如今是多暗淡,多难堪。

    七娘子睁开双眼,注视着华美的帐顶刺绣,知觉渐渐回笼。

    她讶异地发觉自己的情绪依然是轻快的,并不因为梦到了从前而有所低沉。

    尽管她很疲惫——短暂而错乱的休息,让七娘子的头顶心都有淡淡的疼痛,但她是愉快的。

    她半坐起身,侧头想了想,又自一笑,才冲自己身下的一片粘湿皱了皱眉,随手披上了已经系不上扣子的中衣。

    “人呢?”她扬声叫,又掀开帘子,看了看屋角的座钟。

    自鸣钟快走向十点……她晚起了一个半时辰还有多。

    七娘子的脸颊顿时一片暖热,她偏开眼,不敢直视应声而入的立夏,低声吩咐,“预备热水,我要……”

    立夏会意地笑了。“热水早就给您备好了,世子爷起身的时候就吩咐了来着。他还说让您今儿就别出明德堂了,他会和长辈们打招呼,您好好休息。”

    见七娘子做询问状,忙又补上,“世子爷是去梦华轩了,似乎是国公爷有事请他过去商量。”

    七娘子就嗯了一声,一瘸一拐进了净房,果然,上元带着中元、端午,正把最后一壶热水往浴桶里倒。

    等她进了热水,惬意地发出了叹息声,立夏才屏退了从人,又在七娘子耳边低语。

    “世子爷还说,屋里的两个姨娘还有几个不安分的丫头,请少夫人趁早都打发了,今晚他回明德堂的时候,不想再看到一个碍事的人——一边说还一边笑,又特别叮嘱,请少夫人的动静不要闹得太大。”

    立夏一边说一边看着七娘子,似乎被许凤佳这自相矛盾的命令,给闹得有些迷糊了起来。

    半晌,她才小心翼翼地问,“姑娘……怎么笑得这样开心?”

    七娘子赶忙勉强收敛笑意,摆了摆手。

    “我是想。”话里到底还是带了忍俊不禁。“世子爷也真是干净利落,什么事,都办得很爽快!”

    立夏的神色就越发迷糊起来,又思忖了半日,等七娘子出了浴桶,就忙着服侍她擦拭身子,一边请示七娘子,“玉芬、玉芳两个是不消说的了。可乞巧又该怎么安排……姑娘心里有数了没有?”

    ……………:大家晚上好~~~~~~~~~~~

    这时节的柚子好好吃啊~甜酸多汁的,好吃好吃!

    还有甜脆的枣子和酸酸的桔子,好吃!

209    揉搓

    当年五娘子在的时候,进了明德堂的两个通房,一个姓王一个姓毛,因为都是光明正大地做通房赏赐进来的,进门就有了姨娘的名分。面上虽风光,私底下却一直被五娘子关在偏院里,没事绝不许出门,也就是七娘子进门的第二天出来给她上了茶,便再没有多少动静。

    在明德堂正院里住的,也就是大太太让她带来的玉芬、玉芳同乞巧了。

    玉芬、玉芳私底下怎么样,七娘子不大清楚,但当着七娘子同她的心腹,总是乖得和猫一样,从不敢随意进堂屋来在七娘子跟前碍眼,当着许凤佳,虽然难免飞两个眼色,但行动上是再没有一点不妥的。她们这些娘家陪嫁来的通房丫头,生死荣辱不过七娘子一念之间,但凡有点脑子,当然都知道该怎么做事。

    七娘子就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这乞巧,的确也难办得很。”

    玉芬玉芳两个毕竟没个名分,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但乞巧就不一样了,毕竟在七娘子身边服侍了几年,很多事她心里影影绰绰也有个数,这种亲信不好好安置,很容易让身边人寒心。

    但她又分明沾染了嫌疑,自己要是不杀鸡儆猴,恐怕将来新进来的丫鬟们心里有了祈盼,就算许凤佳没有心思,也难免闹得难看,让明德堂在乐山居那里有了把柄。

    立夏垂着眼不敢看七娘子,一边慢慢地为她系扣子,一边轻声为乞巧求情。

    “说起来,其实就是一场误会。乞巧也是绝没有那个胆子,敢蛇蛇蝎蝎地给姑娘添堵……”

    这不就来了?立夏是个好心人,和乞巧在一块两三年,以她的性子,是肯定要为乞巧求情的。

    “她倒是运气好。”七娘子自言自语,又弹了立夏额角一下。“连你都为她求情。本来说不准是……”

    想到乞巧几次在许凤佳跟前的表现,她不禁嘲讽地笑了笑。乞巧能以这样的巧合脱身,是她都没有想到的。

    算了,毕竟相处几年,也不是没有感情。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让她过来见我吧。”她出了净房,放肆地伸了个懒腰。“真是饿死人了,昨晚就没有好生吃饭……”

    西次间里当然是已经预备了一桌丰盛的早餐,七娘子吃过早饭漱了口,谷雨和春分便抱着四郎、五郎来给她请安。

    “听说今儿少夫人起得晚,就没有让他们过来。”谷雨笑盈盈的,“可两个小郎君惦念着少夫人,一上午问了几次,怎么还不去西边。”

    七娘子笑嘻嘻地点了点四郎、五郎的小鼻头,“是不是真的?嗯?真这么想七姨?”

    五郎已经被桌前还没撤走的盘碗给分去了注意力,一边挣扎着要下地去抓,一边心不在焉地嗯嗯哼哼。四郎却瞅着七娘子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又把脸颊藏到了谷雨的肩上,不和七娘子对视。

    这孩子实在是害羞得惹人怜爱。

    七娘子把他抱在怀里掂了掂,满意地道,“似乎是又重了。”

    她拿过拨浪鼓逗了逗四郎,等到五郎也看过来要玩拨浪鼓,便慷慨地又拿了一个一色一样的小玩具,让五郎捧着玩耍。等到两个孩子都玩得入神了,才让春分把四郎抱开,又问谷雨,“世子这些天有时常进来看望吧?”

    谷雨望了两个孩子一眼,才轻声道,“每天倒是都进来看看,只是孩子们也不大认爹。”

    大户人家,小孩子要到懂事了才知道亲近爹娘,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毕竟从下生起就是奶娘丫鬟们照顾,往往对父母没有特别的依恋情绪。七娘子也不以为意,又问,“起居小册子带来了吗?”

    就随手翻阅着下元写的起居小注,仔细地读了读两个孩子这几天的起居琐事。慢慢喝过了一盏茶,才让谷雨春分把四郎、五郎带下去吃饭:这两个孩子一天要吃好几顿,作息和大人们都不大一样。

    等到四郎、五郎的脚步声都听不到了,立夏才把乞巧带进了屋子。

    不过几天没有在七娘子身边服侍,这丫头就憔悴了不少,双颊甚至有微微的凹陷,平时那股自然而然的婉约清丽,早已经不翼而飞。和七娘子对望了一眼,她便哽咽着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呢喃,“姑娘慈悲,姑娘慈悲。”

    七娘子眉头一皱,原来还有的一点点愤怒,在乞巧的这番做作跟前,倒也就化作了水。

    这丫头的生死就系于她一念之间……这样的主从关系,本来就是极畸形的。乞巧就算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也总是还没有实现,就遇到了这样尴尬的巧合。

    “你是识字的。”她拿下了手边的花名册,递到了乞巧手上,“对杨家的下人,可能也有几分熟悉。这都是没成亲的男丁……你自己挑一个吧。”

    乞巧的颤抖一下就止住了,她几乎是惊愕地抬起头,直直地对上了七娘子的眼睛。

    七娘子平静地回视着她,神色静若止水。

    立夏就用脚尖碰了碰乞巧的脊背,乞巧一下好像过了电,弹起身子又给七娘子磕头。“姑娘慈悲!”

    就算是没有这番尴尬,乞巧也就是这个下场了,配个得用的管事,做个管事媳妇……主人身边得用的大丫环,要不是抬举成通房,要不然就是走白露的路子。在那么不尴不尬的事体之后,七娘子这样处置乞巧,已经非(霸气书库…提供下载…3uww)常宽大。

    她唇畔就浮现了一个小小的笑,顿时又感到了一阵难言的轻松:乞巧毕竟跟在她身边有一段日子,两个人总是有感情的。

    吃过午饭,七娘子又叫玉芬、玉芳进来说话。

    大太太挑这两个通房,实在是用了心思的,这两个小姑娘今年都不过十五六岁年纪,生得虽不说花容月貌,但却都很勾人,有一股特别的纯情态度,就是女人见了,都要生出怜爱。

    性子又都好,玉芬虽然有时候爱捉狭,但当着主人们却很柔顺,玉芳更是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和泥巴一样任人揉搓。见了七娘子,更是她还没有开口,就已经软成了一滩烂泥,抖抖索索的,连话都说不顺了。

    七娘子也不着急,将这两个丫鬟晾在当地,自己喝了几口茶,才细细地打量起这对姐妹花。

    正妻是娶来当家的,通房才是讨好男人们的,调教通房也算是门手艺,大秦的大户人家少不了通房,当然也就有边际产业应运而生。尤其江南盐商聚集,扬州瘦马闻名遐迩,大老爷就算再三严词拒绝,也有些存心攀附的各地官僚,将蓄意培养,惯习百般淫巧的美貌少女送到杨家。好在他老人家虽然好色,但却也自持,这些女子多半是被随手转送,或者打发了听其聘嫁,因为出身毕竟不够正经,除非被正经收用,闺中姐妹们是难得见到的。

    恐怕玉芬、玉芳姐妹就是大太太从收到的通房中悉心挑选出来的。这些人身世飘零,并没有一点可以依靠的亲友家人,主妇一个看不顺眼,不是转卖就是借故药死,就是死,都死不出一点痕迹,当然要悉心服侍主母,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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