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恐怖悬疑电子书 > 边城浪子 >

第19章

边城浪子-第19章

小说: 边城浪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乐乐山皱眉道:“你来找我干什么?”
  了求道:“找你算帐。”
  乐乐山道:“算什么帐?”
  丁求道:“十年前的旧帐,你难道忘了么?”
  乐乐山道:“我连见都没有见过你,哪里来的什么旧帐。”
  丁求厉声道:“十七条命的血债,你赖也赖不了的,赔命来吧。”
  乐乐山道:“这人疯了,我……”
  丁求根本不让他再说话,双臂一振,掌中已多了条五尺长的金鞭。
  金光闪动,妖矫如龙,带着急风横扫乐乐山的腰。
  乐乐山一偏身,右手抓起了披在身上的羊皮,乌云般洒了出去,大喝道:“等一等。”
  丁求不等,金鞭已变了四招。
  乐乐山跺了跺脚,反手一拧羊皮袄,居然也变成了件软兵器。这正是武当内家束湿成棍的功夫。
  这种功夫练到家的人,什么东西到了他手里,都可以当做武器。眨眼间他们就已在这积水的长街上交手十余招。
  叶开远远地看着,忽然发现了两件事。
  一个真正的酒鬼,绝不可能成为武林高手,乐乐山的借酒装疯,原来只不过是故意做给别人看的姿态而已,其实他也许比谁都清醒。
  可是他却好像真的不认得丁求。
  丁求当然也绝不会认错人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叶开沉思着,嘴角又有了笑意。
  他忽然觉得这件事很可能。
  但这件事并不可笑。
  死,绝不是可笑的事。
  乐乐山的武功纯熟、圆滑、老到,攻势虽不凌厉,但却绝无破绽。
  他这种人本不可能露出这种破绽来的,他的手竟似突然僵硬。
  就在这一瞬间,叶开看到了他的眼睛。
  他眼睛里突然充满了愤怒和恐惧之色,然后他的眼珠就凸了出来。
  丁求的金鞭已毒龙般缠住了他的咽喉。
  “格”的一声,咽喉已被绞断。
  丁求仰面狂笑,道:“血债血还,这笔帐今天总算是算清了。”
  笑声中,他的人已掠起,凌室翻身,忽然间已没入屋脊后,只剩下乐乐山还凸着死鱼般的眼珠,歪着脖子躺在那里。
  他看来忽然又变得像是个烂醉如泥的醉汉。
  没有人走过去,没有人出声。
  无论难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死了,心里总会觉得很不舒服的。那杂货店的老板站在门口,用两只手棒青胃,似乎已将呕吐出来。
  太阳又升起。
  新鲜的阳光照在乐乐山的身上,照着刚从他耳朵眼睛里流出来的血,血很快就干了。
  叶开慢慢地走过去,蹲下来,看着他狰狞可怖的脸,黯然道:“你我总算是朋友一场,你还有什么话要交待我?”
  当然没有。死人怎么会说话呢。
  叶开却伸手拍拍他的肩道:“你放心,有人会安排你的后事的,我也会洒几樽浊酒,去浇在你的墓上的。”
  他叹息着,终于慢慢地站起来。
  然后他就看到了萧别离。
  萧别离居然也走了出来,用两只手支着拐杖,静静地站在檐下,他的脸色在阳光下看来:仿佛比傅红雪还要苍白得多。
  他本就是个终年看不到阳光的人。
  叶开走过去,叹息着道:“我不喜欢杀人,却偏偏时常看到杀人。”
  萧别离沉默着,神情也显得很伤感了过了很久,才长叹道:“我就知道他会这么样做的,只可惜我已劝阻不及了。”
  叶开点点头,道:“乐大先生的确死得太快。”
  他抬起头,忽又问:“你刚出来?”
  萧别离道:“我本该早些出来的。”
  叶开道:“刚才我正跟别人说话,竟没有看见你出来。”
  萧别离道:“你在跟谁说话?”
  叶开道:“乐大先生。”
  萧别离凝视着他,过了很久,才缓缓道:“死人不会说话。”
  叶开道:“会。”
  萧别离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很奇特,道:“死人也会说话?”
  叶开点点头,道:“只不过死人说的话,很少有人能听得见。”
  萧别离道:“你能听得见?”
  叶开道:“能。”
  萧别离道:“他说了些什么?”
  叶开道:“他说他死得实在太冤。”
  萧别离皱眉道:“冤在哪里?”
  叶开道:“他说了求本来杀不了他的。”
  萧别离道:“但他却已死在丁求的鞭下。”
  叶开道:“那只因有别人在旁边暗算他。”
  萧别离皱眉道:“有人暗算他,是谁?”
  叶开叹息了一声,伸出手掌,在萧别离面前摊开。
  他掌心赫然有根针。惨碧的针,针头还带着血丝。
  萧别离动容道:“断肠针?”
  叶开道:“是断肠针。”
  萧别离长长吐出口气,道:“如此看来,杜婆婆果然已来了。”
  叶开道:“而且已来了很久。”
  萧别离道:“你已看见了她?”
  叶开苦笑道:“杜婆婆的断肠针发出来时,若有人能看见,她也就不是杜婆婆了。”
  萧别离只有叹息。
  叶开道:“但我却知道她并没有躲在万马堂里。”
  萧别离道:“怎见得?”
  叶开道:“因为她就住在这镇上,说不定就是前面那背着孩子的老太婆。”
  萧别离脸色变了变,他也己看见一位老妇人在背着她的孩子过街。
  叶开道:“断肠剑既然己来了,无骨蛇想必也不远吧。”
  萧别离道:“难道他也一直躲在这镇上?”
  叶开道:“很可能。”
  萧别离道:“我怎么从未发现这镇上有那样的武林高手?”
  叶开淡淡道:“真人不露相。真正的武林高手,别人本就看不出来的,说不定他就是那个杂货店的老板。”
  他看着萧别离,忽然笑了笑,慢慢地接着道:“也说不定就是你。”
  萧别离也笑了。
  他的笑容在阳光下看,仿佛带着种说不出的讥诮之意。
  然后他就慢慢地转过去,慢慢地走了回去。
  叶开看着他微笑时,总会忘记他是个残废,总会忘记他是个多么寂寞、多么孤独的人。
  但现在叶开看着的是他的背影。
  一个瘦削、残废、孤独的背影。
  叶开忽然追上去,拉住了他的臂,道:“你难得出来,我想请你喝杯酒。”
  萧别离仿佛很惊奇,道:“你请我喝酒?”
  叶开点点头,道:“我也难得请人喝酒。”
  萧别离道:“到哪里喝?”“叶开道:”随便哪里,只要不在你店里。“
  萧别离道:“为什么?”
  叶开道:“你店里的酒太贵。”
  萧别离又笑了:“但是我店里可以挂帐。”
  可以挂帐这四个字,对身上没钱的人来说,的确是种不可抗拒的诱惑。
  萧别离微笑道:“我只不过是在拉生意。”
  叶开叹道:“有时你的确像是生意人。”
  萧别离道:“我本来就是。”
  他微笑着,看着叶开,道:“现在你要请我到哪里喝酒去?”
  叶开眨着眼笑道:“在我说来,可以挂帐的地方,就是最便宜、最好的地方,我在这种地方喝酒,总是最开心的。”
  萧别离道:“还帐的时候呢?”
  叶开道:“还帐的时候虽痛苦,但那已是以后的事了,我能不能活到那时候还是问题。”
  他微笑着推开门。让萧别离走进去。
  但是他自己却没有走进去。
  因为就是这时,他看见了翠浓。
  翠浓正低着头,从格下匆勿地向这里走。
  昨天晚上她为什么会忽然失踪?
  到哪里去?
  从哪里回来的?
  叶开当然忍不住要问问她,但是她却好像根本没有看见叶开。
  另一个人在瞪着叶开。
  傅红雪。
  傅红雪终于出现了。
  叶开的手刚刚伸出去,刚准备去拉住翠浓,就发现了他。
  他瞪着叶开的手,冷漠的眼睛似已充满了怒意,苍白的脸已发红。
  叶开的手慢慢地缩回,又推开门,让翠浓走进去。
  翠浓走进了门,才回过头来对他嫣然一笑,好像真到现在才看见他这个人。
  叶开却有点笑不出来。、因为傅红雪还在瞪着他,那眼色就好像一个嫉妒的丈夫在瞪着他妻子的情人。
  叶开看着他,再看着翠浓,实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种事原本就是每天晚上都可能发生的。
  叶开笑了笑,道:“我正在找你。”
  傅红雪道:“哦?”
  叶开道:“你杀了公孙断?”
  傅红雪冷笑道:“我早就该杀了他的。”
  叶开道:“这是他的讣闻。”
  傅红雪道:“讣闻?”
  叶开微笑着,道:“你杀了他,他大祭的那天,万马堂却要请你去喝酒。你说是不是妙得很?”
  傅红雪凝视着他递过来的讣闻,眼睛里带着种很奇怪的表情,缓缓道:“妙得很,的确妙得很。”叶开凝视着他的眼睛,缓缓道:“你当然一定会去的。”
  傅红雪道:“为什么?”
  叶开道:“因为那天也一定热闹得很。”
  傅红雪忽然抬起头,盯着他道:“你好像对我的事很关心。”
  叶开又笑了笑,道:“那也许只因为我本就是个喜欢管闲事的人。”
  傅红雪道:“你知不知道乐乐山怎么会死的?”
  叶开道:“不知道。”
  傅红雪冷冷道:“就因为他管的闲事太多了。”
  他再也不看叶开一眼,从叶开身旁慢慢地拖了过去,走上街心。
  街上还积着水。
  傅红雪左脚先迈出一步,右脚才跟着慢慢地拖过去。
  他走路的姿态奇特而可笑。
  平时他过街的时候,每个人都在盯着他的脚。
  但现在却不同。
  今天街上每个人都在盯着他的手,他千里的刀。
  这把杀了公孙断的刀。
  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带着种敌意。
  “现在大家都已知道你是万马堂的仇敌,绝不会再有一个人将你当做朋友了。”
  “为什么?”
  “因为这镇上的人,至少有一半是依靠万马堂为生的。”
  “所以你从此要特别小心,就连喝杯水都要特别小心。”
  这些都是沈三娘临走时说的话。
  他实在不懂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对他特别关心。
  他根本不认得这女人,只知道她是翠浓的朋友,也是马空群的女人。
  翠浓怎么会跟这种女人交朋友的?
  他也不懂。也不知为什么,他对这女人竟有种说不出的厌恶之意,只巴望她炔点走开。
  可是她却偏偏好像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们在草原上转了很久,他只希望找个安静的地方,和翠浓两人安安静静地坐下来。
  无论谁都很难相信这是他第一次杀人,甚至连公孙断都不会相信。但他却的确是第一次杀人。
  他将刀从公孙断胸膛上拔出来时,竟忍不住呕吐起来。
  无论谁都很难了解他这种心情,甚至连他自己都不了解。
  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你手下变成尸体,决不是件愉快的事。
  他本不愿杀人的。
  但是他却非杀不可!
  没有雪,只有砂。
  红砂。
  鲜血跟着刀锋一起溅出来,染红了地上的黄砂。
  他跪在地上呕吐了很久,直到血已干这时,才能站起来。
  他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沈三娘一直在看着他,用一种很奇怪的眼色看着他,也不知是同情,是轻蔑,还是怜悯?
  无论是什么,都是他不能忍受的。
  但他却可以忍受别人的愤恨和轻蔑。
  他己习惯。
  傅红雪挺直了腰,慢慢地穿过街心。
  现在他只想躺下去,躺下去等着翠浓。
  直走到镇外,沈三娘才跟他们分手。
  他并没有问她要到哪里去,他根本就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但她却拉着翠浓,又去嘀咕了很久。
  然后翠浓就说要回去了。
  “我回去收拾收拾,然后就去找你,我知道你住在哪里。”
  她当然应该知道“傅红雪当然想不到”她“并不是翠浓,而是他所厌恶的沈三娘。
  这秘密也许永不会有人知道。
  第17章 神秘的老太婆
  巷口还贴着张招租的红纸条。
  傅红雪走过去,就看到那白发苍苍的老太婆站在巷口,用一双狡黠而充满讨厌的眼瞪着他。
  这老太婆看来也不是他的朋友。“
  傅红雪道:“请让让路。”
  老太婆道:“为什么要让路?”
  傅红雪道:“我要回去。”
  老太婆道:“听说你嫌这地方不好,已经搬家了,还回到哪里去?”
  傅红雪道:“谁说我已经搬家了?”
  老太婆道:“我说的。”
  傅红雪皱眉道:“谁说我嫌这地方不好?”
  老太婆道:“也不是你嫌这地方不好,是这地方嫌你不好。”
  傅红雪终于明白,所以他什么话都没有再说,也不必再说。
  老人婆道:“你的包袱我已送到隔壁的杂货店了,你随时都可去拿。”
  傅红雪点点头。
  老太婆道:“还有这锭银子,你还是留着给你自己买棺材吧。”
  她手里本已捏着锭银子,此刻忽然用力掷了出来。
  傅红雪只有伸手去接。
  他没有接住。
  银子刚从老太婆手里飞出来,突然又被一样东西打了回去。
  一锭银子突然变成了几十根银针。
  若不是半空中突然飞过来的一样东西将它打回去,傅红雪就算人不死,这条手臂也必定废了。
  现在银针打的却是老太婆自己。
  这走路都要扶着墙的老太婆,身子竟然弹起,凌空一个翻身,已掠上屋脊。她行藏既露,已准备溜了。
  谁知在屋脊上竟早已有个人在等着她。
  老太婆脸色变了,狡黠的眼睛里,也已露出惊惧之意。
  她眼睛并没有瞎,当然早已看出叶开不是好对付的人。
  叶开微笑道:“老太太,你怎么突然变得年轻起来了?”
  老太婆干笑两声,道:“不是年轻,是骨头轻,我看见你这样的小白脸,骨头就会变得很轻。”
  叶开淡淡道:“听说老人家若是喝人血,年纪也会变轻的。”
  老太婆道:“你要我喝你的血?”
  叶开道:“你刚才岂非也喝过乐乐山的血?”
  老太婆狞笑道:“那糟老头子血里的酒大多,还是喝你的血好。”她的手一挥,衣袖中又飞出两条银丝,毒蛇般向叶开脖子上缠了过去。
  她用的武器非但奇特,而且恶毒。
  但叶开却偏偏专门会对付各种恶毒的武器。
  他身子突然溜溜一转,好像从衣袖中摸出一样黑黝黝的东西,只听“叮”的一响,银丝突然就不见了。
  老太婆一双鸟爪般的手似也突然僵硬。
  叶开又背负起双手,站在那里,微笑着道:“你还有什么宝贝,为什么不一起使出来,也好让我见识见识。”
  老太婆盯着他,嘎声说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叶开道:“我姓叶,叫叶开,树叶的叶,开心的开。”
  他又笑了笑,接着道:“只可惜我开心的时候,你就不会开心了。”
  老太婆什么都不说,突又凌空翻起,掠出去三四丈。
  谁知她身子刚落下,就发现叶开又在那里含笑看着她,笑得就像是条小狐狸。
  老太婆叹了口气,道:“好,好轻功。”
  她微笑道:“看来你骨头比我还轻。”
  一句活未说完,她鸟爪般的手突然向叶开攻出了四招。
  她的招式也同样奇特诡秘。
  但叶开却偏偏专门会对付各种诡秘的招式。
  他的出手既不奇怪,也不诡异,只不过很快,快得令人不可思议。
  老太婆的手刚击出,就觉得有样东西在她脉门上轻轻一划,然后她一双手就垂了下去,再也抬不起来。
  叶开还是背负着双手,站在那里,笑得比刚才更开心了。
  只可惜他开心的时候,别人总是不太开心。
  老太婆长长叹了口气道:“我不认得你,你为什么要跟我作对?”
  叶开道:“谁说我要跟你作对。”
  老太婆道:“那么你想怎么样?”“叶开道:”只不过想请你喝杯酒而已。“
  老太婆一愕,道:“请我喝酒?”
  叶开道,“我一向难得请人喝酒的,这机会错过可惜。”
  老太婆咬了咬牙,道:“到哪里去喝?”
  叶开笑道,“当然是萧别离的店里,那地方可以挂帐。”
  傅红雪手里握着刀,握得很紧。
  他还是用刚才一样的姿势站在那里,连动都没有动过。
  可是他苍白的脸,又已因激动而发红。
  老太婆从屋脊上跳下来,垂着头,傻傻的从他身旁走过去。“傅红雪没有看她,却突然道:”等一等。“
  老太婆就停下来等,好像忽然变得听话得很。“傅红雪道:”我已杀过人。“
  老太婆听着。“
  傅红雪道:“我并不在乎多杀一个。”
  老太婆的手已在发抖。
  叶开也已赶过来,微笑道:“杀人就像喝酒一样,只有第一怀最难人口,你若能喝下第一杯,再多喝几杯当然就不在乎了。只不过……”
  傅红雪道:“只不过怎么样?”
  叶开道:“杀人也像喝酒一样,喝多了慢慢就会上瘾的。”
  他看着傅红雪,微笑着接道:“这件事还是奠要上瘾的好。”
  傅红雪冷冷道:“我并不想杀你。”
  叶开道:“你想杀她?”
  傅红雪道:“我本来只杀两种人,现在却又多了一种。”
  叶开道:“哪一种?”
  傅红雪道:“想杀我的人。”
  叶开点点头,道:“她刚才想杀你,你现在想杀她,这倒也很公平。”
  傅红雪道:“你闪开。”
  叶开笑道:“为什么?”
  傅红雪道:“因为她想杀我。”
  叶开道:“她也没有真的杀了你。”
  傅红雪看着他,苍白的脸似已渐渐变得透明。
  过了很久,他才一字一字道:“你究竟是个什么人?嗯?”
  叶开笑道,“你们明明全知道我是什么人,为什么还要问我这句话?”
  傅红雪道:“我要问清楚些,只因为我欠你一样东西。”
  叶开道:“欠我什么?”
  傅红雪道:“欠你一条命。”
  他突然转身,慢慢地接着说:“这笔帐我迟早总会还你的,你也可以随时问我来要。”
  他左脚先迈出一步,右脚再跟着慢慢地拖过去,脚步看来更沉重。叶开忽然觉得他的背影看来和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