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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恶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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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亨特将手从门把上缩回来,转向德里西沃。“你没告诉班底利少校您是个画家。”
  德里西沃悲哀地笑了。“那是因为,我并不是一个画家,不是一个真正的画家。过去有段时间,”他承认道。“我曾想过也许我会成为画家。但我的天赋不够,或是努力不够吧。如今我只是把画画作为一种嗜好罢了。画家是指那种能卖掉自己作品的专干我行的人。”
  “你过去也卖过,”那女人提醒他。
  德里西沃大笑起来。“诚然,那是我刚来罗马的时候。但你总不能称那种给站在西班牙石阶上的游人画画速写,每幅画赚十来美元的人为专业画家吧?”
  亨特的眼睛深处闪过一道亮光。“你能为我画一幅赛利姆的速写吗?”他平静地问。
  德里西沃无把握地皱皱眉。“凭记忆?我不知道……”
  “你当然能行,”克尔丝登。瑞伯格说。“你还记得我兄弟来过以后你给他画的那张画吗?”
  “那还不如说是一张漫画。”
  “但仍然象极了,”她坚持道。“任何人一看就能认出来。再说我还可以帮帮你,譬如说你要是把他的鼻子画大了,或画小了,我就会告诉你。”
  亨特关上门,坐了下来。“试试看吧,”他对德里西沃说。
  瑞士的法语城市日内瓦自古以来就是外交家们的角逐场;是全世界和平繁荣宏伟规划的酝酿地;也是一切徒然幻想的葬身之处。它座落在优美的莱蒙湖的两岸,湖上,闻名遐尔的费多伊喷泉将水柱直喷上约500英尺高的空中,诚为世界上最高的人工喷泉。沿湖边的伍德罗。威尔逊堤岸路既可以去联合国欧洲总部,也可以去原国际联盟大楼的遗址,原国际联盟曾想让人们用理智而不是用鲜血去解决彼此间的纠纷,但她的努力同她的大楼一样坍塌了。
  1973年,穆沙法上校资助的游击小组在欧洲的活动是由一个年轻的鲁巴亚人在日内瓦指挥的。这个人叫巴歇尔。莫德利。因为所有的资助只有通过他才能获得,这就使他对错综复杂、相互竟争的阿拉伯游击组织网络中的极端异己分子显得尤为重要。
  巴歇尔。莫德利办公的地方在劳森大街42号鲁巴亚阿拉伯共和国驻联合国常设代表处,他办公室门一的牌子写着:信息处助理秘书。但是,为了避免被人窃听,凡与他真实工作有关的会晤都安排在别处进行,而且每次的地点不同,这样,任何人都无法预先安置窃听器。
  贝尔·加拉在一家面朝湖滨大道的露天咖啡座等候着巴歇尔。莫德利。天太晚,这家咖啡座已快打烊了,其它的桌面都空着,只有贝尔·加拉一人坐在那儿,慢吞吞地呷着一杯加酒的苏打水,神态悠闲。但他体内的精力却如一部即待负荷的电机,在轻松地旋转着。德里斯·哈莫倚靠在湖滨大道对过的栏杆上,从那儿可以不受阻碍地监视咖啡座周围的情况。他双手插在棕色的轻便雨衣口袋中。在右边的口袋里,装着一枝0。38口径的短筒左轮手枪。在哈莫身后,日内瓦湖黑色的水面反射着对岸城市的道道光波,不断有天鹅滑翔其间,时隐时现。在湖的远处,黑夜中的阿尔卑斯山犹如一片低低覆盖的云层。
  一个宽肩高个儿男人,身着棕色西服,沿湖滨大道溜达过来。他扫了德里斯·哈莫一眼,又看了看贝尔·加拉和他周围的空桌,在贝尔·加拉右面最靠边处拣了一张桌坐下来。
  过了一会儿,巴歇尔。莫德利出现了,后面跟着他的另一名贴身保镖则选了他们左边的一张桌子。哈莫呆在原地观察着。一个懒洋洋的侍者出来伺候他们。
  “喝点吗?”贝尔·加拉彬彬有礼地问这个鲁巴亚人。
  “我不喝酒。《古兰经》上有禁酒戒条,这个你也知道。”莫德利跟侍者要了一杯茶,那侍者又向那两个鲁巴亚保镖走去。
  “有时我记不住,”贝尔·加拉不在乎地说,同时故意啜了一口杯中掺酒精的饮料。他不喜欢巴歇尔。莫德利,这人25岁,有些过于自命不凡。年纪轻轻就爬上了对众人发号施令、驱来使去的地位,而这种地位又是靠他的叔叔得来的,他的叔叔是帮助穆沙法夺权的“兄弟上校”之一。而莫德利是他叔叔最宠害的侄子。
  侍者进屋去了后,莫德利嘲弄地看着贝尔·加拉。“这次见面的时间不要太长。我们彼此都没多少话说,不是吗?”莫德利的语调很不耐烦。“你来一定是有许多种解释,但我必须告诉你,我完全没有兴趣听失败的借口。”
  跟以往与莫德利见面时一样,贝尔·加拉并不生气。他靠在椅背上,以一种近于慈爱的目光注视着这个年轻人。“得了,巴歇尔,你知道从没有万无一失的计划。失败的时候总是有的。我想你也曾有过多次,我说得对吗?搞侯赛因国王得手过吗?那些要干掉美国国务卿的计划,还这不是都落空了?我想穆沙法不会因此对你大加赞赏吧?”
  莫德利脸上勃然变色。“失败行动的负责人不得再有独立指挥权。现在这外对你也一样适用,对不起了!”
  贝尔·加拉淡淡地笑着。“如果穆沙法上校知道了我这次带来的计划,他就不会同意你的意见。”
  “看来你是没听见我说的话,”巴歇尔。莫德利狠狠地说。“我们对你以后的任何计划都不会再感兴趣。”
  “我这个计划,”贝尔·加拉平静地说下去,把对方的话当耳旁风。“是在同时同地干掉侯赛因和美国国务卿。”他欣赏着巴歇尔。莫德利的震惊表情,然后从容地解释有关瓦拉西80大寿招待会和他的打算。
  自命不凡的神色第一次从那个鲁巴亚人脸上消失了,被贝尔·加拉穷凶极恶的计划抹掉了;他深知这个计划会对他的主子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会有许多困难,”他犹豫地说。“假使有这种可能……”
  “能行,”贝尔·加拉直插进来。“你已经知道能行。当然,招待会上会有安全措施和贴身保镖,但不会象正式出访那样兴师动众,因为无人知道他们会去参加招待会。由我来干,这计划就能成功。”
  莫德利摇摇头,担心地皱着眉。“假使我们支持这个计划,你当然应该充当一个重要角色,这个我同意。但还得另有人负责;得有一个经验丰富,有过成就的人来领头。”
  “这事儿没有我不行,”贝尔·加拉冷冷地指出。“你知道,须先去瓦拉西的领地进行侦察部署,待时机一到,再去实施计划。这些都只有我才能做到。得让我从头到尾指挥,否则我一样都不干。”
  莫德利默默地沉思,想找出一个折衷的办法。
  贝尔·加拉站起身来。“我得去睡会儿。明天,我打算去瓦拉西的领地观察一下,以便按实际情况制定可行的详细行动计划。你要是不感兴趣,我就去找别的游击队组织,你们的某个竞争对手。”他做出转身欲走的样子。
  “慢着……”莫德利急道。
  贝尔·加拉转回身,向莫德利微笑着。
  “几天后我将去巴黎,”停了一会儿,鲁巴亚人说。“等你调查完毕,一切都计划好后,就到那儿找我。如果可行,我们就干。”
  “如果干,”贝尔·加拉提醒他。“得我指挥。”
  巴歇尔。莫德利慢慢点了下头。“同意。”
  贝尔·加拉拍拍这位年轻的鲁巴亚人的肩头,溜达着向哈莫走过去。巴歇尔。莫德利注视着他们一块儿往旧城的大码头方向走去,慢慢消失在夜幕之中。这时侍者端来了他们要的三份饮料。
  莫德利付了钱,茶杯都没碰一下便起身而去。两位保镖也立即起身,不离左右地跟着他迅速回到鲁巴亚代表住处。回去后,莫德利向鲁巴亚首都发了一个请示密电。
  凌晨3点钟,一辆罗马出租车转过佛拉米尼亚大街,驶入一个死气沉沉的广场。广场四周环绕着那种顶上有拐弯小平台,底层为商店的古旧楼房。在广场中间有一方形水泥岛,上面有六条歪斜的长凳,环绕着一片邮票图形的草地,草地用铁丝网围着。出租车在一幢小公寓楼前停了下来。这幢公寓楼的左边是一家小饮食店,右边是一间肉铺。亨特钻出车来,身体因疲劳而发沉,眼睛也肿涨充血。
  他让司机在外面等着,自己走进了公寓楼。他一推开前门,楼里不知什么地方就响起了铃声。门厅兼作接待处和休息室,这儿窄小,昏暗,空空如也,只有几把破皮椅、两张桌子,上面堆一些旧报纸和过期杂志。亨特伸开疲劳的双腿,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一个秃顶胖子穿着皱巴巴的睡衣,趿一双睡鞋,拖曳着脚步从一扇门出来,向亨特眨巴着惺忪的睡眼,用意大利语咕哝道:“没房间了,客满,没房间了。”
  “我不要房间,”亨特用英语告诉他。“我要见乌里。伊占。”
  那人脸上立时呈现出一副傻相。“谁?”但他说的却是英语了。他狐疑地打量着亨特,眼里的睡意也少了许多。
  亨特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他不认识这个胖子,但他确实了解这幢房子。这儿主要接待以色列游客,也是“摩萨德”(以色列军事情报机构)在罗马的反恐怖活动联络点。罗马警方和阿拉伯特务都在对这幢房子进行窃听。每次以色列特工从这儿过,便设法拆除掉窃听器,但等他们一走,就又被装上了。
  “乌里。伊占,”亨特不耐烦地又说。“他是这儿的老板,过去6个月来他一直在亲自管理这幢房子。我的名字叫西蒙。亨特。他认识我。要是他睡了,你就去叫醒他。”
  “他出城去了,不在这儿。”
  这也有可能。亨特考虑是否找找“摩萨德”别的特务联系,但他又只和乌里熟识。“那好吧。等他回来,告诉他我来过。我住在依克什尔索饭店。就说我想见他。听明白了吗?”
  那张胖脸上的傻相消失了。“当然,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您说您叫西蒙。亨特,认识乌里。想见他。您住在依克什尔索饭店——但愿我也有钱去那儿住住。”
  亨特出来,乘出租车回到依克什尔索钣店。当他在柜台上取房间角匙时,穿制服的饭店夜班职员向休息室那边点点头,低声说:“有位先生在等您。”
  亨特转过身,见一个修饰齐整的象是使馆工作人员的年轻人从沙发椅上站起来。那人驱散脸上的困意,步履轻快地向亨特走来。“是亨特先生吗?西蒙。亨特先生吗?”显然已有人对他说过亨特是国务院派来的要人。
  亨特拿出身份证,轻轻弹开来给他看。然后指着那人左臂下紧夹着的棕色公文袋说:“给我的?”
  “是的,先生。他们让我亲手交付与您。我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了。”这话听起来不象抱怨,他只不过想让人知道他尽了自己的职责罢了。
  “你做得对,”亨特说,并接过公文袋。“回去睡会儿吧。”然后他步履沉重地走向电梯,上到六楼,进入自己的房间。他揿亮电灯,重重地坐到桌上,脱掉鞋,撕开公文袋。
  里面装着用德利西沃画的3张赛利姆的速写制成的照片,有十几幅。德利西沃和瑞伯格一致认为这3张最象赛利姆。迪哥·班底利为自己留下了一份,准备向意大利全国警方散发。到早上的时候,这几张画像还会登在意大利每张报纸的头版上,会上电视,还会通过国际刑警组织广为散发。这些照片是使馆特为亨特冲印的一份,他打算明天亲自去散发给航空公司,机场安全人员,各使馆,领事馆以及某些经选择的特务,如乌里。伊占一类。
  这天晚上,亨特最终躺到床上的时候,对这一点已深信不疑:除非赛利姆已离开欧洲,否则无论他在何处,都会在数天内被找到。
  第五章
  贝尔·加拉伫立在古老的罗克布伦要塞厚厚的壁垒上,如征服者估算占领地盘一样俯瞰着从壁垒两侧伸展出去达数英里远的动人景色:锈红色的屋顶、鲜绿的树林和葡萄园、各色怒放的野花。而这片壮观的景致又直跌入地中海那优雅的蔚蓝色之中去了。在远远的左方,贝尔·加拉能看见意大利,右边则能看到摩纳哥的城堡和蒙特卡洛的摩天大楼。而在他的下方,是被称作马丁岬的法国里维埃拉海岸突角。德兹索·瓦拉西的领地就在那里,他80大寿的招待会也将在那儿举行。
  马丁岬和贝尔·加拉立足的罗克布伦要塞之间一直有着密切的关系。800年前在马丁岬曾有过一座女修道院。那时,由于撒拉逊海盗对所有的地中海海岸进行袭击,这儿便成了一个易攻难守的险地。有头脑的人都将自己的要塞城镇建到离海岸较远的易守难攻的山顶上去了。但马丁岬的修女们却只将自己的命运交付予上帝,不肯搬走。当然也制定了一些应急的措施:如果撒拉逊人来袭,她们即令敲钟报警,召唤上面罗克布伦要塞镇中的男人们来搭救她们。
  有一天晚上,马丁岬的修女们决定试试罗克布伦要塞中人的勇气,于是她们敲响了警钟。山上的人们从床上跃起,抓起武器,冲下山坡去应战,但却并没有见到入侵者。修女们对试验的结果很满意,但她们的援救者们却不高兴了,因为他们白白浪费了一晚好觉。
  三天之后的晚上,撒拉逊人真的来了。他们从船上下来,向马丁岬崎岖的峭壁蜂拥攀登。修女们惊醒过来,便又敲响了警钟。罗克布伦要塞的人们醒来听到了钟声,却又重新倒头睡去,因为他们对考验已经烦了。强盗们杀掉老修女,将年轻的修女拖上船,卖到阿拉伯奴隶市场去了。他们临走前放火烧掉了修道院,火光告诉罗克布伦的人们,这次是真的“狼来了”,但已经太晚了。如今,马丁岬是里维埃拉少数几处未遭旅游胜地开发家们切割的地方之一。这要归功于它岸边那犬牙交错的礁石,因为在这上面不可能修筑人工海滩和带游艇船坞设施的建筑。这样,马丁岬就仍是一片隐留着19世纪豪华别墅的世外桃源。每幢别墅都隐伏在各自林木参天的地界之中。
  从古老的壁垒这个有利地势往下看,贝尔·加拉只能见到:在那曾被掠劫的修道院旧址处,从一在片被围墙环绕的松林和橄榄林中,隐约露出德兹索·瓦拉西别墅的一部分赤褐色屋顶。虽然贝尔·加拉向来具有鹰搜寻猎物一般的敏锐眼力,但在这日的中午他却打算再靠近些去观察。自早上从日内瓦飞来后,他还没有给朱丽叶·夏尔打过电话。首要的事是找一个落脚点。他让德里斯·哈莫去租下了罗克布伦的一间公寓(他已调查清楚那种公寓可以转租),这样就避免了使用他自已的假身份证,也避免了朱丽叶可能发现他使用假名而产生怀疑的危险。
  贝尔·加拉看了看表,现在哈莫已在蒙特卡洛市房屋出租处签好了为期1个月的租约,并已给在热那亚的赛利姆打了电话,通知他来此地与他们会合。现在,大致地形已经弄清,该计划细节了。应该亲自去对朱丽叶进行一次出奇不意的造访,这样就可以弄清瓦拉西领地内的情况。
  贝尔·加拉离开观察点,沿壁垒内的石阶走下去,穿过一处庭院,出了要塞,进入一座围绕在它脚下的小镇。跟要塞一样,这座小镇依山建屋,凿洞为房,并以山为名,整个儿就是一处活生生的历史遗迹。这座小镇的收入全靠旅游商店和房租,还有一家洞穴旅馆,那儿曾是要塞的军火库。贝尔·加拉穿过石屋下面节节相联的隧道,来到小镇脚底的停车场。
  开车来罗克布伦,就只能到此为止。贝尔·加拉刚拉开他在机场租来的b。w轿车车门,就见德里斯·哈莫驱车沿山路过来了。哈莫跳下车,大手中紧攒着一张折叠好的报纸,胖脸上一副焦急的表情。
  “出了什么事了?”贝尔·加拉急问。“没有找到赛利姆?”
  “找到了,”哈莫痛苦地回答。“我还告诉他上这儿来。然后我才看到这个。”他打开报纸,递给贝尔·加拉。
  这是一张意大利报。头版上登着两张赛利姆的画像。贝尔·加拉一眼就认了出来,根本用不着看标题和内容。他面目呆板地从哈莫手中接过报纸。
  “我一看见这个,”在贝尔·加拉看报时,哈莫紧接着说。“就赶紧又给热那亚挂电话,可赛利姆已在旅馆结完帐离开了。现在已经上路往这儿来了。到了边境检查站他肯定会被认出来的。”哈莫深知意大利警方的厉害——他自已当摩洛哥秘密警察时也一样。“他们会象敲蛋壳似地把他敲碎,只消10分钏钟,他就会把我们招出来!”
  “别嘟嘟囔囔,象个歇斯底里的老太婆,”贝尔·加拉厉声说道。“这样完全无济于事。”他话音里和褐色眼中的冷凛使哈莫静了下来。
  “他会告发我们的,”哈莫的声音低了些,也冷静了些。“他们会想起那个被炸死的婴儿,然后会不择手段地对付赛利姆。他会招供的。”
  “如果抓到他,他们会这样干的。”贝尔·加拉平静地承认道。他明白自己正面临着又一场灾难。但这场灾难还没有发生,他可不能先乱了阵脚。还有可能,也还可以干点什么来挽救这场灾难。他将报纸扔进车里,冷静如冰地设想着赛利姆的行动,设身处地地来考虑问题。
  “他一定起得很晚,而且是在房间里吃的早餐。”贝尔·加拉缓缓地说,几乎是自言自语。“要不然他会在你打电话之前见到报纸的。对罗马机场爆炸后的有关事态,他跟你我一样关心。在他到达边境之前,会停下来吃午饭,他会买报看的。假如他还没有见到……你把我们在这儿房间的电话号码告诉他了吗?”
  哈莫摇摇头。“我没有想到……”
  “那么,他看到通缉他的照片后,无法给我们打电话,”贝尔·加拉打断他,细细地思考着说。“他孤独一人,很是害怕,无法与我取得联系,也无处找人出出主意或帮帮忙。”他那双褐色的眼睛因专心致志而眯缝起来。“这样,他就一定要往这儿来。他觉得我是唯一能保护他的人,他要找到我。但赛利姆不是一个傻瓜,他不会再开车或乘别的交通工具从边境检查站通过,他会徒步偷越边境。”
  “就算他偷越过来了,”哈莫不安地指出。“我们不是仍有麻烦吗?”
  贝尔·加拉点点头。“今天下午,他的照片还会登到法国报纸上去。他迟早是要被发现的。也可能就在这儿,跟我们汇合在一起的时候。也许就在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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