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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绝密飞行-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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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四川在我后面抓起绳子大叫:“太危险了,你的伤还没好!让他去吧,他自己想死我们没辙。”
  我心说,到了这一步了,总要尽尽人事。何况,他不应该死在这里。
  袁喜乐死死地抓住岩壁,犹豫地道:“吴用你行不行?”
  我对她道:“我不行你来?”她有点发怔,大约是有点恼火,想不到我这么不客气,我管不了那么多,对王四川道:“你把他们一个个拽回去,先到上面去,然后下来等我!”
  这时那个原先企图用枪威慑我们的人道:“吴用,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发命令?这里袁喜乐才是头儿。”
  我抹了把脸上的水,心说我们在这里是救小聪明!你大爷的。对王四川使了个眼色,不理他开始往洞壁上爬。
  这个人声音严厉起来:“吴用!你这是严重违反纪律!”王四川在后面一用劲,把他们都往后拉去。
  “我要报告团部,让你降级!”看得出他已经崩溃了,我没理他。
  往里爬了十几米,只看到小聪明困在一块石壁的凸起处,好像滑了一下,半个身子浸在水里,他面色苍白地看着我,用力往上爬,但是毫无作用,眼睛是血红的,好像不喜欢被我看到他这副模样。
  我当时有一股冲动,想把这个傻鸟一脚踹下去,然后回去和他们说,来不及救他。但看到那张年轻的脸我也只好忍了,谁没年轻过?那是什么都可以浪费的年纪啊。
  我看准一块结实的凸起踩过去,然后把手探给他,他犹豫了一下抓住了我的手。
  我把他拉上来,对他说道:“回去!”
  没想到他竟然不理我,还是要往里摸。
  任性的人我见过不少,没见过这么死心眼的,我拉住他,他立即挣开我的手。我的忍耐一下到了极限,火上来了,一把把他揪过来,他瞪着血红的眼睛要推我,我猛地一个巴掌打得他摆了一下,然后抓起他的头发往岩壁上碰。
  我发火是用了力气的,他一下被磕晕了,人整个儿掉进水里。我一手抓住他,一下感觉到水流的力量,心说糟糕,冲动了,这下难办了。
  王四川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干得好,老子早就想揍他。”
  我回头一看,袁喜乐他们居然都没走,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我手滑了一下!”我大叫着解释,“快过来帮忙。老子要被冲走了。”
  王四川探手过来,我先把小聪明拽过去,重新套上绳子,由王四川扶着,然后我也套上自己的,催促他们开始往回走。
  衣服里浸满了冰冷的水,行动十分不方便,走了几步,我忽然听到汹涌的水声里,出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从上游传过来。
  那声音由远及近,速度极快,我隐约感到不对,猜到了那是什么,立即大叫:“小心!”
  轰的一声,从上流的暗河中猛地冲出一块巨大的树木,狂野地撞击着洞壁两边,转眼之间把我们全部从洞壁上扫了下来。
  等我从水里爬起来,已经被冲出几十米,身上的绳子立即拽着我下沉,我呛了一大口水,在水里解掉了身上的绳扣,才浮起来。
  转头四望,看到那块树木在我面前,王四川和其他几个人拖着它,小聪明也在那里,王四川朝我挥手让我游过去,我转头去找袁喜乐,看到她在我后面。
  “怎么办?”她朝我大叫。
  我深吸了几口气,把嘴里的水吐掉:“往边上游。”
  水下有铁丝网,现在水位很高,腿抬动时不一定会挂到,但是如果挂到了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会被冲向这个洞穴的深处,很快我们会进入到暗河地带,以这种水速,我们肯定要被刮去不少皮。这时如果贴着洞壁,那么很难抓住石头和洞壁让自己停下来。
  如果停不下来,那就要看运气了,水位够高运气够好的话,我们也许只会受些轻伤,但不可能所有人运气都那么好。
  爬上树木也许能勉强避开一些撞击,也许能在岩石里停下来,但是爬不上所有的人,人一多它就会沉下去。而且我最害怕的,是下游有一个将近十米的瀑布,里面也全是铁丝网,要是挂在上面,会被活活冲死。而没被挂住的话,从十米高的地方撞下去,下面只要有石头的位置不对,也是必死无疑。必须在冲到瀑布前找到避难点。
  五十七、徒劳
  水流的速度和力量,如果没在激流里搏斗过是没法体会的,几乎靠人力没法和它抗争。现在最重要的是节约体力,并且冷静。
  我一边顺流往边上靠去,一边用手电狂照前方的石壁,忽然见到前头有一个转弯,那边水势比较缓慢,可以借机抓住岩壁上的石头。
  “靠过去!在转弯的时候抓住岩壁。”我对后面的人大叫,同时把手电照向那块区域。
  后面的人纷纷往边缘游了过来,我看见人数很多,心说不妙,又叫道:“分开点,别把前面的人再撞下去。”这时一边的袁喜乐就惊呼了一声。
  我转头看去,她身形顿了一下,猛地被什么扯进了水里,再扑腾起来,竟然还在原来的位置。我被水流带着,看着她瞬间和我隔开了。
  我心叫糟糕,知道她被铁丝网钩住了。
  我立即靠边,用力抓住一边的岩壁,岩壁非常滑,我的指甲一路划出去六七米才抠住一道缝隙,指甲全翻出了血。
  停住的那一刹那,我的身体被水流带了起来,双脚带到了水面,我用力让自己贴向岩壁,扭头看见袁喜乐在一边毫无作用地挣扎着。
  “别乱动!”我对她大叫,再那么乱动的话,她会把自己困到铁丝网里,这时不如不动。
  我用力抓着缝隙往前,对抗着水流,单纯靠手的动作,一点一点地,抠着能抠到的部分朝她靠了过去。
  我和她其实已经有了很长一段距离,这一路我还必须咬着手电时刻注意那边的情况,爬到她身边几乎已经筋疲力尽。她趴在岩壁上,因为困在铁丝网里所以没法把身子完全探出来,只有半张脸浮在水面上。
  我换成单手拿手电,喘了几口气对她道:“你抓紧了,我要抱着你潜下去,帮你挣脱出来,水流的力气很大,你绝对不能松手,否则一溺水你就死定了,明白吗?”
  她惊恐地点头,我深吸了一口气,一下抓住她的手臂,然后抓住她的肩膀,沉进水里,抱着她的腰一点一点地往下。
  她的衣服被冲得漂了起来,我摸到了她纤细的腰和光滑的皮肤,昔日的记忆一下涌了上来,心中只能苦笑,继续往下,一直爬到她小腿的位置,就摸到了铁丝网。
  扯了几下没扯下来,我知道军裤非常结实,靠扯是扯不破的,顺手又摸到她腰间的匕首,立刻拔出来直接把裤脚割掉。
  几乎没怎么用力,只划了两下,水流的力量就把切开的口子拉断了,瞬间我和袁喜乐被水冲了出去。
  我们在水里抱着,她非常惊慌,我甩掉匕首用力圈住她的腋下,把两个人硬生生提出了水,稳住了身形。就这么一瞬间,我们已经顺水冲出去几十米。
  前面打着几支手电,有人对我们狂叫:“过来!”
  我打眼一看,看到之前的转弯就在眼前,心中一急,知道这一下转过去,我和袁喜乐就都死定了。
  袁喜乐还没有完全缓过来,我心急如焚,立即大吼:“小聪明!”说完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袁喜乐尽可能抬出水面,往那边推去。
  瞬间,我看到小聪明猛地从洞壁上扑了出来,一下抓住了袁喜乐的手,他的另一只手拉着一条皮带,拽在后面的人手里。
  他大吼了一声,把袁喜乐硬生生拉了过去,两个人立即被水流冲走,但后面那人死死拉住了他的皮带,把他拉住了。
  我心中踏实下来,暗骂这小子总算起了点作用,但转眼问自己被冲过了转弯,就在切过转角的那一刹那,我几乎凭着自己最后的力气,一下掰住转角处凸出的岩石。瞬间所有的冲力全部集中到我的手上,我大吼一声,手几乎快被拉断了,终于没被继续冲下去。
  老子也总算有点长迸,我暗想,另一只手也掰住岩石,刚松了口气,却又听到上游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所有的手电顿时打向了那个方向,我心里咯噔一下,随即看到王四川大叫了一声:“抓紧,趴下!”
  我立即就看到,一道足有两个人高的水墙从上游排山倒海地冲了过来,在狭窄的洞道里冲起巨大的水浪。
  上游有地方塌了!我意识到这点,连忙缩紧身子,但明白这一切举动都是徒劳的。
  水浪几乎瞬间就把我冲走了,巨大的力量直接像水压枪一样推向我,最后一眼我看见王四川和袁喜乐他们也全被冲了下去。
  等我跌跌撞撞地从水里爬起来,就看到自己搁浅在一个浅滩上,手电已经不在手上了,但一边的地上有手电的光亮,照出了一小块地方。
  我抹了抹脸,走过去看到是王四川捏着手电,我把他翻过来,他的脸都青了。我立即按压他的小腹,把他肚子里的水压出来,然后再翻过去,让石头垫在他的腹部下,拍他的后背。
  他咳嗽了几声,醒了过来,我马上再去找别人,却发现浅滩上一个人都没有。
  背后是水牢,果然如我所料,我们都被冲到了这个地方。但是,我发现我有一个地方料错了,这一次的激流使得水位空前的高,比我们刚来的时候高了太多,浅滩四周已经全是激流,我们被搁浅的地方是最高点,现在成了一个江心的岛屿。
  那些人很可能已经被冲到更下游的地方去了。
  我回到王四川身边把他拽上来一点,坐下来想怎么办,这里完全是被困死的,再往深了走,全是凸出水面的乱石,即使攀着乱石也走不了多远。按照我们的经验,他们下一次能停下来的地方,只有当时发现的那个水泥落水洞基站。
  那里高高地凸出了水面,显然是为了避开大水设计的,我们在那里发现了帐篷,幸存的人应该会在那里被搁浅。
  但现在我们没法过去,我站起来想摸下水流,看看能不能在这么急的水流里维持动作。
  刚下水,王四川就在身后大叫:“放弃吧!”
  我转头看他,他爬起来道:“你什么都改变不了!”
  我看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其实我也知道下去基本上等于送死,他咳嗽了几声道:“他们已经走上了他们的道路,你什么都改变不了。”
  我摇头道:“不可能什么都不能做。”
  “他们是我们的历史,你如果改变了什么,让历史改变了,我们也一定会发生变化。”王四川大叫,“但是我们有变化吗?我们没有任何的变化,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你只要跳下去,会死在水里,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你同样什么都不能干。”
  “可是!”
  “对于我们来说,他们已经死了!那些事情必须发生,我们才能回到这里来。”王四川坐了下去,“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我看着湍急的水流,知道他说的是对的。
  袁喜乐没有死,你们还有见面的机会。“王四川道,”你跳下去,真的再也没有以后了。“
  我在水流边坐下,颓然地看着远处的黑暗,身边磅礴的水声渐渐让我失去了神志。
  五十八、必然导致必然
  我不得不承认,王四川说的是对的,他们已经踏上了他们自己的道路。
  以后的经历,对于他们来说是未知,对于我们来说,那是命运。
  但是,想到袁喜乐必须自己一个人,去面对那黑暗和可怕的未知,我的心中无法忍受。
  这是一个无法解决的悖论,或者说是一个赌局,我们已经赢了第一把,第二把如果继续赌下去,也许会赢得更多,但也可能直接出局。
  我们在浅滩上等了二十多个小时,水位竟然慢慢降低。
  我失魂落魄地往下游走了一段,别说是尸体,一点零星的痕迹都没有了。
  不管是袁喜乐的,还是我们回来时留下的。
  不知道什么原因,地下水囊的水迅速退了下去,我们没法空手爬上另一段的洞口,王四川拉住了我,让我往回走。
  我逐渐放弃了,如果继续爬下去,后面的事情会是什么样子,我无法想象。
  所有人都被冲下去了,包括老田,我已经不去想会不会有两个他碰面,因为印象中没有这种消息出来,可能他和其他人在基地里牺牲了吧。我心里充满了挫败感,和王四川互相搀扶着,慢慢走出了洞口,爬上了地面。
  出来后,王四川整理了干粮和水,说必须要出发了。
  我看着那个幽深的洞口,想到袁喜乐,我很难受,离开了这里,等于离开了袁喜乐,我觉得,这一走,很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这对于我来说,不是惆怅,而是不可以忍受的。一想到这一点,我会产生即使死也要等在这里的想法。
  这种想法和我的理智无数次抗争过,和所有热恋中的男人一样,我很快发现这不是什么选择,这单纯是折磨而已,王四川一直在开解我,但也逐渐失去了耐心。
  最后的准备工作做完以后,他背起了自己的包裹,站在我面前。我知道他是要给我最后一次机会了。他的性格决定他不会陪我一起死。我也明白我只有跟他走这一条路。
  看我有动摇的迹象,王四川松了口气,对我道:“必然导致必然,你强求也没有用。”
  我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忽然觉得不对。
  “你刚才说什么?”我道。
  “必然导致必然。”他看着我莫名其妙。
  一股寒意从我的背后升了起来,我瞬间打了个哆嗦。
  “怎么了?”王四川看我面色有变,问道。
  “你怎么知道这句话,你是从哪里看来的?”我问道。
  “这种话,我随便乱说的,怎么,你想到什么了?”
  我的汗毛开始炸起来,一股闪电闪过我的大脑,我一下想到了什么,但是却抓不住。
  必然导致必然。
  不对,不对。
  事情不对劲。
  我想起了在积水房里,袁喜乐特地给我看墙壁上刻的字,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忽然在心里浮了起来。
  当时她为什么要让我看那句话,为什么有那么一句奇怪的话被刻在墙壁上,那是谁刻的?
  几乎是同时,我又想到了假“何汝平”当时听到我的声音,说的那句奇怪的话,他好像在说:“为什么又是你?”
  他听到我的声音时,反应非常奇怪,我当时无法理解。但如果是那样的话——一个封闭的环在我脑海轰然闭合在了一起。
  等我反应过来,我发现我身上已经全部湿透了,连手都在不由自主地发抖。
  “你到底怎么了?”王四川问。
  我深吸了口气,对他道:“我要回去,回到洞里去。”
  我参与了袁喜乐的历史,我在心里暗叹道,汗毛全部立了起来。
  假“何汝平”那么害怕我,是因为他见过我,而袁喜乐给我看那段话,无疑是一个提示。这是设计好的,而且,这一定是我自己设计的,是为了让我在刚才那一刻,听到王四川的那句话,领悟到整个事情背后的奥秘。
  “我”用这种方式,告诉我,我的事情并没有结束,我必须要和袁喜乐一起到洞里去。
  这就对了,进洞的一路上,我总觉得有一股如影随形的力量,在推动事情的发展。我总感到,暗中有一个人,在一路观察着我们。
  比如说,我口袋里那几张奇怪的纸条,有人在我们进入沉箱以后启动了下降。有人事先撬断了那个通风管道的口子。
  如果这么说的话,我想到了一个让我发抖的可能性——袁喜乐难道当时没有疯?
  难道当时的袁喜乐知道事情的一切,她是假装的。难道是因为这样,她才会下意识地和我接近,才会躺在我的怀里?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同时我已经等不及了。我必须立即回到洞里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我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王四川听我说完摇头:“这不可能吧,也许只是巧合而已。”
  我摇头,想着当时袁喜乐给我看墙上那行刻字时的情形,那样的情形怎么可能巧合得起来。
  “你走吧。”我道,“不管是不是可能,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只能回去看看,我们冒不起这个险。”
  如果不去的话,万一我的想法是对的,那么事情会不堪设想,我甚至无法想象会发生什么。这时我发现刚才本来阻挠我的概念,现在忽然变成了我前进的坚实理由,不由得觉得好笑,这真是讽刺。
  “你一个人回去太危险,我陪你回去。”王四川也犹豫了,“既然现在只剩下咱们两个了,那是长生天给我们的缘分,没道理让你一个人冒险。”
  我想了想,摇头:“你没有回去的理由,而且,我并没有发现你回去的痕迹。”如果整件事情是我和袁喜乐策划出来的,那一定是在非常私密的情况下,没有第三个人存在,“这是我的事情。”
  他并没有和我争辩,确实,要再回到那片压抑的黑暗里去,需要极大的勇气。如果不是袁喜乐,我连身后的洞口都不想靠近,只想尽量远离它们。
  我背起了背包:“必然决定必然,没什么好说的。”
  王四川叹了口气,我们对视了一眼,他拍了拍我的肩,说道:“那你自己保重。”
  我心里颇有感慨,我和王四川的感情我自己说不出是深是浅,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知道他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如果我能活着出来和他再见面,我们一定会成为真正的莫逆之交。
  我们就此分别,他往南走去,而我再次进入了洞穴,内心出奇的安静。当你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的时候,你不会去想太多旁枝末节的东西。
  洞里的水位已经彻底降了下去,我小心翼翼地爬到一块岩壁上,想着前两次到这里的情形,现在又是孤身一人,那种感觉很难形容。每次离开这里的时候,我都想过绝对不会再回来,但无奈的是每一次我都回来了,而且一次比一次更险恶。
  这是命运,伊万说过,在某些时候,你会发现命运是触手可及的,如果他能活下来,面对现在的局面,他一定会觉得,命运何止可以摸到,几乎是在我们面前扇我们的耳光。
  五十九、回去
  苦笑着最后把装备理了一遍,我振奋了一下精神,开始顺着已经不再湍急的水流往前。
  接下来,是在黑暗里长时间跋涉,虽然一个人在那片地下河里往深处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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