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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荒村公寓-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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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语言奢侈的叙述,立刻勾起了我的回忆:“是啊,当初我也是这么离开的。”
  “离开荒村的路上,大家都非常吃力,直到中午才抵达西冷镇。然后,我们又坐中巴赶到K市长途汽车站,终于登上了开往上海的长途大巴。路上大家一句话都没说,显然还没从荒村的恐惧中摆脱出来。当我们回到上海市区时,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
  “霍强一下车就给我打了电话。”
  “当时我也在旁边,其实他也有些犹豫,不知道是否应该告诉你这些事情。没想到,他竟然那么快就死了。”说到这里,苏天平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满脸痛苦的样子。
  “可是,那晚我来到霍强的寝室,你为什么不肯把实情告诉我呢?”
  “我不敢说,我们四个人在荒村的所作所为,一定触犯了什么禁忌,我怕万一说出来后会惹上更大的麻烦。”
  “你们已经惹上更大的麻烦了。”
  “是的,当我听说韩小枫也死了以后,我立刻吓得魂不附体,我生怕下一个受害者就是我——”苏天平又沉默了好一会儿,低下头说,“所以,当天我就从寝室里跑了出来,搬到学校外面一间出租屋了。霍强和韩小枫都是死在寝室里的,我不能再待在那种地方。”
  听到这里,我算是完全感受到苏天平那种彻骨的恐惧了,仿佛我自己也随着他一同跌入了深渊。不知不觉一个下午已经过去了,就在这间阴暗清冷的小咖啡馆里,苏天平向我讲述了他们在荒村的离奇遭遇,我不知该如何形容他说话时的表情,就像一个即将要淹死的人,抓着水面上最后一根稻草。
  苏天平的脸色似乎比刚才好了一些,也许是把心里话倾诉出来的缘故吧,他大口地呼吸着,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剧烈运动。我看着他的样子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半句安慰他的话来,这也难怪,在这种情况下,怎能叫人不恐惧不绝望呢?
  忽然,苏天平弯下了腰,从台子底下拿出了一个皮箱,放到了我面前。他轻声地说:“对不起,这些东西放在你那里吧。”
  我一下子愣住了,看着箱子说:“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你拿回去就知道了。”他说话的腔调有些神秘兮兮的。
  “为什么一定要交给我?”
  “这里面的东西本不属于我,但我又不能把它交给其他人,现在我只能信任你了。”
  我摸着箱子的表面,感觉并无什么异样,但心里还是犹豫了好一会儿。但是,我看着他那双恳切的眼睛,终于点了点头。但我没有当着他的面打开箱子,而是把它放到了自己脚边。
  苏天平似乎又松了一口气:“今天,谢谢你能来。”
  “为什么?就为了向我叙述这些事情?”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这件事蹩在心里很闷,一定要找一个人倾诉出来,而这个人必须是值得信赖的——那就是你。”
  我不禁点了点头。而且,这件事也是因我的小说《荒村》而起的,若要追根究底,恐怕我也要算上一份了:“那你接下打算来怎么办?”
  “不知道,只希望死亡到此为止。至少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心脏病,我不会被在半夜里自己把自己吓死的。”
  “我也希望你能平安无事。不过,我还是劝你回到学校里去,你的老师会给你帮助的。”
  “谢谢,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这时我总算站了起来,几个钟头坐下来,腿都有些麻了,我淡淡地说:“天都快黑了,我该走了。有什么问题就给我打电话吧,再见。”
  我刚要走出去,苏天平又叫住了我:“等一等,给你的箱子。”
  “喔,差点忘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其实我是故意遗忘的,但既然他都提醒了,我只能拎起箱子走了出去。
  离开这个半地下室的小咖啡馆,我总算呼吸到了新鲜空气,浑身上下都像是从水来捞出来似的。
  这时天色已经黑了,我看了看手中的箱子,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呢?来不及多想,我招了一辆出租车,迅速地离开了这里。
  第十四日
  也许是昨天在小咖啡馆里,听到的荒村故事太过于恐怖了,今天我整整一天都心神不安,耳边似乎总是回荡着苏天平的声音——那颤抖的嗓音如一个黑洞,不断吸吮着听者的灵魂。
  晚上,叶萧来找我了,他的突然到访问让我很意外,而他的脸色也似乎不太好。叶萧一进门并没有说话,他看着我的眼睛停顿了许久,才淡淡地说:“那个叫春雨的女大学生,今 天已经被找到了。”
  找到了?不是找到了一具死尸吧?眼前立刻浮现起了韩小枫那张脸,我的心也悬了起来:“她在哪儿?还活着吗?”
  “放心吧,春雨没死。今天上午,她在学校门口被老师发现了,但神智似乎不太正常,学校把她送到医院去检查了。”
  “你是说春雨疯了?”
  “对,我亲自询问过她,但她浑身发抖,双眼无神,嘴里喃喃自语,处于极度的恐惧中,我看她精神已经崩溃了,不能提供任何线索。”
  “那么苏天平呢?有他的消息吗?”
  叶萧沉默地摇了摇头:“学校已经找了他两天了,到现在都没有他的任何消息,除了——”
  他说到一半停了下来,让我有些忐忑不安起来:“你说除了什么?”
  “除了昨天下午,有人在学校大门对面的咖啡馆里,看见苏天平和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在一起。”
  “和谁在一起?”我一下子愣住了,问出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
  “目击者是苏天平的同学,当时他一眼就认出了苏天平,但不知道另一个人是谁。”叶萧忽然回过头来,盯着我的眼睛说,“不过,我已经猜到了那个人是谁了。”
  面对着叶萧的眼睛,此刻我已经无法再隐瞒了,只能缴械投降:“好吧,我承认,昨天我见到了苏天平。”
  “他找你干什么?”
  “苏天平全都告诉我了,他们四个大学生在荒村发现的一切。”
  我先给自己喝一口水,然后把昨天苏天平对我说过的话,又简要地复述了一遍给叶萧听。
  等我把这些话全部说完时,后背心已全是汗水了。叶萧也倒吸了一口冷气,手指关节不停地敲着台子,冷冷地说:“不知道苏天平现在怎么样了。”
  “去过荒村的四个大学生,霍强和韩小枫都已经死了,而春雨也已经疯了,那么苏天平呢?他是死还是疯?”
  “或者——他已经死了?”
  不,我不敢面对这样的可能性,昨天还和苏天平谈了整整一个下午,现在他可能已变成了一具尸体,我使劲摇了摇头:“死于恶梦?”
  “死于恶梦只是猜测而已。”叶萧的声音异常冷静,“根据对霍强和韩小枫的尸检,只能说他们的直接死因是急性心肌梗塞。”
  “这就是所谓的猝死吧?我知道有许多著名的运动员,都是在训练或比赛中突然死亡的。就像2003年的联合会杯足球赛上,喀麦隆球员维维安。福猝死在球场上。”
  “但这些人都有心脏病史,或者其他类型的先天性疾病。至于霍强和韩小枫,我都已经查过了,他们的身体很健康,更没有心血管方面的疾病。”
  “那你说他们为什么会死?难道是幽灵的诅咒吗?”
  说完这句,我忽然感到自己失言了,连忙止住了话头。
  “就像你的小说《诅咒》?还是古埃及法老的诅咒?”
  “不,我不知道,你不要再问了。”
  但叶萧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不过,你还漏了一点。”
  “什么?”我不记得自己遗漏了什么。
  “苏天平给你的那个箱子,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噢,原来是他的箱子。”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擦了擦汗说,“我还没来得及打开来看呢。”
  叶萧冷冷地说:“那好,现在就把它打开来看吧。”
  “现在吗?”
  我忽然有些犹豫,也许是因为它的主人还生死不明的缘故吧。
  “是的,就现在,快点拿出吧。”
  他那种警官的口气不容分说,我只能照办了,从储存室里拿出了那只箱子。
  箱子并没有锁,直接拉开拉链就可以了。但我的动作依然小心翼翼,因为那是苏天平给我的东西。终于,在叶萧凌厉的目光下,我缓缓地打开了箱子。
  奇怪,箱子里面是很多揉成团的旧报纸,我把这些纸团拣了出来,才发现纸团里包着一些东西——
  “好像是玉器啊!”
  叶萧也不禁叫了出来,他急忙凑上来帮着我一起整理,原来这些旧报纸是用来缓冲保护。很快,一个圆盘形的玉器出来了,直径足有二十多厘米,中间有一个圆形的小孔,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白色。我小心地捧着这块玉器,手上的感觉冰凉异常,一股寒意直往我皮肤里钻。
  “看,箱子里还有其他东西。”
  叶萧提醒了我一声。我立刻将手里的东西放好,然后小心地蹲下来,将箱子里的其他玉器全给翻了出来——
  第二件玉器看起来像个斧头,带有条纹的黄颜色,大约有十几厘米长;第三件玉器方柱形的,粗看像半截木桩,细看又像大理石笔筒,从上到下有个大孔,内圆外方,足有二十厘米高,十厘米宽,重量起码有十斤;第四件玉器就显得很小了,明显雕成了乌龟的形状,只有火柴盒大小;而第五件则是一把小匕首的样子,看起来更像是挂在腰间的饰物。
  我把那些纸团全都拣出来来,箱子也被我翻得底朝了天,总共就这五样玉器了。
  叶萧和我都有些不知所措,面面相觑地看着这些东西,玉石之类的东西我懂的不多,所以也说不清它们的价值。特别是那件木桩似的大家伙,与一般小巧玲珑的玉器太不一样了,尤其是那家伙表面刻着许多奇怪的花纹,有点像张开血怪大口的怪兽。
  “苏天平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叶萧总算是说话了。
  我先让自己恢复了镇静,然后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天苏天平对我说过的话:“对了,苏天平说他们在荒村的时候,不是闯入过一个地下通道吗?在那个地宫一样的地方,发现了很多奇怪的玉器,根据昨天他描述的样子,不就是这些玉器吗?”
  “你是说——这些玉器都来自荒村,是苏天平从神秘地宫里带出来的?”
  “怪不得,昨天感觉他漏了什么没说,原来他不好意思把这个说出来啊。”我一下子全想通了,“他们四个人在神秘地宫里,突然手电筒摔坏了,在黑暗中大家乱作了一团,苏天平就趁着这个机会,把这些玉器塞到自己的旅行包里,反正黑暗中谁都看不见,然后跟着大家一起跑出去,这样谁都不会察觉到的。”
  叶萧点了点头说:“两天后,苏天平把这些玉器带回了上海,而他的同伴们都不知情,是吗?”
  “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可能性了。否则他没理由不告诉我的,一定是怕这种盗窃行为被我戳穿,所以不好意思当面对我说。”
  “那他为什么要把这些玉器交给你呢?”
  “也许是绝望吧——”突然,我自己也感到了一种恐惧,“是的,在霍强和韩小枫死了以后,苏天平处于极度的恐惧中,他可能担心这些玉器会给他带来厄运,因为都是他从地宫里偷出来的——”
  叶萧突然打断了我的话:“所以,他把这些玉器转交给你,也等于把厄运转移给了你。”
  这句话一下子让我愣住了,半晌没有反应过来。忽然,我仿佛从梦中惊醒似的:“难道,就像是诅咒录像带?一定要把录像带给别人看,把诅咒转移到别人的头上,自己才能没事?”
  “不,我不相信这种事情存在,不过,或许苏天平相信呢。”
  我立刻就愣住了:“难道说他要把诅咒转到我的头上?不,他不会是这种人。”
  “也许是他看《午夜凶铃》实在太入迷了,想要自己尝试一下这种办法吧,就像死马当作活马医。”
  “够了,请别再说了。”
  此刻,我已经身心俱疲了,低下头看着那些古怪的玉器,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焦躁不安地在房间里踱起了步。叶萧冷静地说:“好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不干涉你,但你自己必须要小心。”
  “那么这些玉器呢?”
  叶萧看了看玉器说:“暂时放在你这里,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不是真古董,先去做一下文物鉴定吧。”
  “好的,我认识这方面的专家。”
  叶萧微微笑了笑说:“兄弟,好自为之吧。”
  然后,他匆匆地离开了这里。
  房间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独自面对着那些玉器,仿佛面对着另一个遥远时空……
  第十五天
  精神病院的走廊里弥漫着一股特别的味道,阳光从一侧的窗户照射进来,与想象中的气氛似乎不太协调。但一个强壮的男护工与我擦肩而过,让我明白这里依然是个特殊的地方。
  我轻轻地推开一间病室,只见在温暖的阳光下,蜷缩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她的名字叫春雨。
  昨天晚上,叶萧告诉我春雨已经被找到,并被送进了医院。于是,我就决心去看一看她,不论是出于同情还是责任,也不论她是否真的疯了。
  刚才医生告诉我,春雨昨天送进来的时候神智不清,问她什么都回答不上来,嘴里喃喃地不知在说些什么,可能受到了过度惊吓,以至于精神分裂了。医生不指望我能从她嘴里问出什么来,他认为春雨可能要经过漫长的治疗才能恢复。
  现在,春雨缓缓抬起了头,她盯着我的那种眼神,就像是屠宰前的羊羔,是那样绝望和无助。我的心里微微一颤,难道我就那么可怕吗?不过,如果没有我的小说《荒村》,她会到今天这地步吗?想到这里,我低下头无言以对了。
  出乎意料的是,春雨首先说话了:“你总算来了。”
  “你知道我要来吗?”还是一直在等待着我出现?
  “是的,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说吧,是不是他们三个人都死了?”
  奇怪,医生不是说她疯了吗?但是,现在她说话的语调平稳而冷静,神色和表情也很正常,看不出任何精神病的样子。
  面对她的问题,我倒有些左右为难了,如果把苏天平的死讯也说出来,会不会刺激到她呢?我只能强作微笑说:“你不要太担心,你在这里非常安全。”
  “算了吧,我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她说话的口气成熟了许多,似乎不再是那个小女生了,“你一定是来问我,在荒村发生了什么是吗?”
  “也许是吧,但我已经知道一些了。”
  “是苏天平告诉你的?”
  “对,我和他谈过。”
  但春雨摇了摇头说:“那你还是有些事情不知道。”
  “是什么事?”
  她的眼神忽然有些恍惚,停顿了片刻才说出话来:“那口井——”
  “井?”
  我的心跳立刻加快了。
  “是的,进士第的后院里有一口井,关于那口井的秘密。”春雨的呼吸有些急促了起来,她理了理额前的头发说,“在离开荒村的前一天,苏天平和韩小枫都待在进士第里,而我和霍强则到古宅外边走了走,我们在村民中间打听到了一位老人,听说他是荒村年纪最大的人,对荒村的种种传说和掌故非常熟悉。”
  “你们找到这位老人了?”
  “是的,这位老人头发花白,胡子留了一大把,起码有八十多岁了。和荒村其他村民一样,他看我们眼神很怪异,然后就向我们讲了一个典妻的故事——”
  “典妻?”
  “你知道典妻的意思?”
  “是的,我知道,继续说下去吧。”
  “民国初年,荒村欧阳家很有钱,但欧阳老爷多年无子,便花钱租了一个穷人的妻子做典妻。后来,典妻为老爷生下了一个儿子,但她总想着要逃出进士第,与自己原来的丈夫、儿子相会,老爷便把她关在了后院里。终于有一天,典妻逃出进士第准备远走高飞,却被欧阳家抓了回来,老爷决定用最严厉的手段惩罚她。”
  “沉井——”
  我缓缓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春雨显然很意外:“你知道这个故事?”
  “是的,典妻被沉到了古井里。从此以后,就没人再敢去后院了。”
  忽然,我想起了小倩,她也曾向我说过这个故事,显然这个故事应该是真的。
  春雨继续说:“但你一定不知道,给我们说故事的老人,就是那个典妻的儿子。”
  “典妻的儿子?”
  “就是典妻进入欧阳家之前,和原来丈夫生的儿子。老人说他很恨欧阳家,事实上全体荒村人都不喜欢进士第。1949年以后,欧阳家败落了,就更没有人理他们家了,这个家族就像孤魂野鬼似的守着古宅,人丁越来越稀少,现在看来是彻底绝后了。”
  我叹了一声:“这就是冥冥之中的报应吧。”
  春雨点了点头,她说话似乎有些困难了:“除此之外……老人还说荒村在古代是一个……麻风村。”
  “麻风村?”
  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至于我在小说《荒村》里,说荒村人是宋朝靖康之变的北方移民,则完全是出于我的虚构。
  “是的,古时候麻风病人受到歧视,他们被从家里赶出来,可怜地四处流浪。许多麻风病人为了生存而聚集到一起,长途跋涉来到这块荒凉的海岸,便将其地命名为荒村。但是,在他们到达这里之前,已有一个家族世代定居于此,那就是欧阳家族。”
  “欧阳家族与麻风病人生活在一起,共同组成了荒村?”
  “但不知道为什么,欧阳家没有一个人染上麻风病。而那些外来的麻风病人们,大多能活到善终的年纪,并且养儿育女,传递后代,经过十几代人的繁衍,麻风病竟渐渐地从荒村消失了。”
  “真不可思议,麻风病在古代被认为是绝症,没人能治好这种病的。”
  “确实如此,所以几百年过去了,极少有人胆敢走进麻风村。”
  “这也是荒村与世隔绝,保守封闭的原因,是吗?”
  “对,但不仅仅是这些。”忽然,春雨的眼神变得诡异起来,“几百年来,荒村一直有这样的传说——有一个不为人知的重大秘密,隐藏在荒村的某个地方,所有外来的闯入者,都将受到这个秘密的诅咒。”
  我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春雨那种奇怪的表情,缓缓地说:“所有外来的闯入者都将受到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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