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有前科-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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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美坐在录放机旁边,她发言说:“……赵珍珠的话有采信的一面,她既是认可了死者的名份,但不一定她就不吃醋,吃醋并不一定要杀死她,古往今来的妻妾之间,醋到动刀子份上是极少数,微乎其微;不能采信的一面,她的确去了死者的公寓。”手摁键钮。投射屏幕上出现珍珠走出和回来超市的身影、表情和时间。其中,反复播放了母女俩在门口见面的那一段:
超市大门口,陈瑶双手提着大包小包,四处瞅着。珍珠从里面走出来,气喘喘说:“看你,出来也不告诉妈一声。”
陈瑶反埋怨说:“妈,我服了你,上个卫生间,恨不得在那里住下来。”
珍珠不自然说:“妈身上……不利索,又酸又憋的。”
“妈还没有到更年期哇!”陈瑶,“可色鬼老爸……还三心二意的,真是。”
惠美摁回键钮,继续说,“她整整花费了二十五分零十秒钟,不是上了洗手间,而是去了死者的别墅,当然,她承认自己的动机,是因为她吃醋。可是,她到公寓究竟为了什么,我目前还拿不出有力证据。”
会议沉静。虞勃突然说:“舆论监督办案,我们的编外侦探,你说一说,有什么发现?”众人目光投在中宇身上。中宇陷于沉思,没有听到什么。惠美狠狠掐了他一把,他抬起头,茫茫然不知所措。虞勃说:“你一直在追踪‘二半’的案子,而且还在钻研经典案例。我们希望你不是来当听长的。”中宇回过神,说“我认为珍珠到死者的公寓,纯属是吃醋。而另外一个人也进了公寓,却是有目的。”一屋人错愕望着他。惠美站起来,淡淡说:“是吗,谁?”中宇呆了一会,突然说:“陈瑶,陈怯的女儿陈瑶。”
屋里人都很意外,其中有二个人大吃一惊。一个是惠美,这是对她工作的否定,或者说是在挑她的刺,尽管中宇是她的爱慕之人,但要在自己同事面前否定与挑刺,女孩子本能的虚荣心也是不能接受的。另一个人就文静,几天来,他也在为室内的一样东西消失而忐忑不安。原来从完颜色娴说出了孔罕购买那把钥匙的情景那一刻起,他就明白了“二半”是谁作的案,最起码可以抓住孔罕这个“代言人”的线索,找出真正的凶犯。对他来说,本是很简单侦破的案子,策划者指定作案者拿到钥匙后,作案者只要在死者上床前嗽口刷牙到次日早晨嗽口刷牙这段空隙里,也就是死者睡觉的功夫里,从容不迫将涂有氰化纳的牙膏放在洗嗽间,策划者的目标就达到了一半。当确信死者死去之后,拿走里面的电脑硬盘,就完成了另外一半,而且拿走电脑的时间,可以是警方清理现场之前或者之后。然而文静遇到的实际情况是,他凌晨摸进二层楼别墅,压根就没有见到什么电脑。他当时并不着急,有一种可能,说不定策划者想得到电脑心切,或者舍不得拿出五十万,在他之前拿走了电脑。但是究竟哪一种情况,他心里没有底,就一直忐忑不安,若是后者,无疑他和完颜娴上当受骗,五十万只是一个空头支票。既然中宇说是有人在他清理案发现场之前进入了死者的别墅,他当然很在意,免不了要大吃一惊。
这时,惠美红着脸要说什么,虞勃抬了抬手制止了她,他鼓励说:“小吴,你大胆说出你的看法。”文静也激将说:“法律与新闻不一样,不轻易采信口供,却重在事实证据。”惠美说:“我们在查看录相带中,珍珠有出有进超市是事实。”中宇镇静说:“那么请问,陈瑶呢?”惠美一愣怔,摁了键钮,屏幕上现出珍珠和陈瑶进商场的身影,定格。中宇说:“请你再放珍珠出来的录相。”屏幕上:珍珠边走着边东张西望,正视前方时脸上舒畅了,却没有陈瑶的身影。反复几次,都是如此。
惠美傻眼了,讷讷说:“队长,我把陈瑶当小孩在看,忽略了她。”虞勃看着中宇说:“你有事实证明她出来过吗?”中宇说:“有,她是在珍珠第一次出来二分钟之后走出大门的,并且她出来后再也没有进到里面,而是一直在外面等候着珍珠。珍珠第二次出来的表情,正好像李玉和找到了磨刀人那样。”惠美说:“这就出奇了,她总不可能从窗子下面爬出来吧?”中宇说:“对,没有可能。她是从大门里堂而皇之走出来的。”起身在一堆录相带里挑出一盘,塞进放相机里,摁下键钮,屏幕出现一个戴着白色布帽的人,来到收款处。收款员边看物品边摁计算器。货点完之后那个人对收款员示意头上还有一顶帽子,服务员伸头看了帽子上面的价格,在计数器最后摁了一下。那个人付款走出来,但至始至终没有露出脸面。惠美说:“这人是蒙着脸的,你怎么感觉是她,你们间难道有第六感观?”
“聪明人才有第六感观,我是笨人,从来都没有朝那上面想过。”中宇说,“只是我今天在采访陈瑶时,偶尔在她房里看见了这顶帽子。后来在录相带里没有见到陈瑶出来的身影,再次见到了这个帽子时,我就悟到这个人一定是陈瑶。”虞勃说:“你采访她时,她是怎么回答你的?”
中宇摁了面前录放机的收录键,里面响起中宇的声音:“你能告诉我昨天一天的行踪吗?”陈瑶的声音:“我正在办出国留学,我平时的时间,都在开小灶补习英语,开小灶你懂吗?就是请家教上门。清晨,我妈妈上街买菜,要赶在家教上门之前回来。”中宇的声音:“有原因吗?”陈瑶的声音:“我的家教老态龙钟,我妈妈怕他吃我的豆腐。家教一天是二个半时辰,他十一点离开我家之后,我和妈妈吃午饭,然后我和她开着车,先是到书店,然后到浦江百货大楼超市购物,大约二点钟回到家里,我在客厅里玩电脑游戏,而妈妈上楼睡了一觉,直到四时半起床下楼,动手做晚饭。”中宇的声音:“你妈妈陪你上街,购书购物离开过你吗?”陈瑶迟疑的声音:“没有,她一直呵护我的,像老母鸡呵护小鸡那样,生怕我与外人有接触。我感觉里,妈妈一直没离开过我的视线范围。”
中宇摁回键钮,说:“其实,我跟冉小姐一样犯了一个错误,忽略了问她是否离开过超市。所以她没有理由主动对我说,她离开过超市。”虞勃说:“你说她到公寓是为了什么?”中宇学着文静前头时的腔调说:“虞队,法律与新闻不一样,不轻易采信口供,却重在事实证据。你叫我说什么呢?”虞勃说:“推理。”文静一旁冷冷说:“虞头,记者说得对,我们重在事实证据,而不是推理……”惠美也跟着讥嘲说:“记者之见,并不是想探讨事情的真相和原因,而是想炮制一种观点,制造出一场轰动来。”文静磨棱两可说:“是啊,当探讨真相与制造轰动两者不相矛盾时,记者才愿意探讨事情的真相。一个记者,或者说一家报纸,如果只提出普普通通的看法,它不会得到读者的青睐。只有观点同普通的看法大相径庭时,才被读者认为深刻。”中宇说:“可惜此刻不是在讨论我的新闻稿。”
“你就当我们在讨论你的新闻稿。”虞勃鼓励说,“其实,推理与新闻颇为相似,只有发表一些惊人之论,才会立刻受到普遍赞赏。而且,不管推理还是新闻,故发表惊人之论,恰恰都是最低层次不引人注目的东西。大记者,你说下去!”中宇思忖说:“她第一次去并没有什么目的……”惠美惊叫说:“她还去了几次?”中宇说:“她先后进去了二次,推理是这样子的——”
陈瑶正在试戴各种布帽。珍珠把手上的大小包袋往陈瑶手中一塞,说:“拿着,我上洗手间。”陈瑶噘了嘴正欲说什么,抬起头发现珍珠行走的路径不对。立即尾随珍珠而行,刚挪步有几个包袋掉在地上,她极狼狈拾起包袋跟了过去。
在收款处,收款员边看物品边摁计算器。货点完之后陈瑶对收款员示意头上还有一顶帽子,服务员伸头看了帽子上面的价格,在计数器最后摁了一下。
陈瑶付款之后,跑出大门外。陈瑶眼里没有珍珠的视线,她稍思忖小跑。当看到珍珠的背影后,蹑手蹑脚尾随。
二层楼公寓前,陈瑶看到珍珠反常的惊惶失措之后,待珍珠刚一消失身影,她跑过去扭开门柄,怀里的包袋散了一地。
她拉上门,捡起包袋退出公寓视线。
中宇说,这就是我的推理。虞勃说:“你推论陈瑶再次到二层楼公寓,就因为她惊心动魄忘记了抹去手印,待想起来后再次重演了珍珠的一幕?”中宇说:“你们取证时门柄上没有其它人的手纹,是其中一个说明。另外,我在陈瑶的房里看见了一台抹得一尘不染的电脑,我联想到她会不会奔着电脑而去……”
虞勃突然站起来,对惠美和孟和平说:“你们立即赶到二层楼公寓,把死者的电脑搬回来。”中宇说:“我记忆里那晚离开公寓时就压根没有见到电脑。”虞勃说:“我们要的是事实,而不是记忆。”惠美和孟和平行礼:“是!”疾身而去。
室内静得让人发慌。几分钟之后,虞勃面前的手机猝响。他摁了绿色键,响起惠美的脆脆声:“报告队长,门上的封条被撕,钥匙被毁,死者的公寓有人进出过。”虞勃对着电话吼:“我要的是电脑。”惠美的声音:“其它原封不动,唯独室内没有电脑。”虞勃脸一抽搐,目光忽亮:“通知技侦队勘察现场。”关上手机,对众人说,“会议暂时……”文静突然转向中宇说:“你是怎么想起来看见没有电脑的?”
“当时我怎么会想到电脑呢?”中宇思忖说,“我和惠惠是最后离开死者房间的。当我知道死者曾是我的小姨子,我很想看看死者与她姐姐,也是我前妻的来往‘伊妹儿’的冲动。结果四处找了而没有见着,我当时还以为,是你们把电脑带回了局里哩。”
“照常规讲,现场发现有电脑存在,勘察人员会必定要作为重要取证的对象带回局里。所以吴记者这一点是没有疑异的。”文静,“但是,电脑是叫谁拿走了?为什么只拿走电脑?一种可能,无疑是犯罪嫌疑人本人,他作案后顺手牵羊自个带走;第二种可能是死者屋里压根就没有电脑;第三种可能,就是吴记者推测的,是陈瑶抢在死者被人发现之前有意识拿回了家。所以我的看法倾向于:犯罪嫌疑人的动机:着重点仍放在和死者厮混一个夜晚、而且是最后一个看到死者活着的的梁军身上。”眼里闪耀着慧黠得接近狡诈的神情。
中宇沉不住气了:“我不同意文队付的看法。因为他的前二种可能都不存在,尤其是第一种可能,这与直接致使人命有本质上的不同。犯罪嫌疑人事先把氰化纳放进公寓里,并不等于当即就有人死去,若是顺手牵羊拿走电脑,势必会被发现并导致报案。从虞队通报的案情来看,本案的动机是什么?我认为是杀活人灭口,消毁电脑。所以梁军没有这个动机。”文静说:“我以为,分析梁军作案的思想基础,死者是抛弃他的旧恋人,他曾恨恨说自个得不到,也不许人家得到;其次是物质基础,他在上海混得不怎样,看死者生活的不错,自然想重温旧梦,过不劳而活的生活;再次有实践基础,他来过死者家数次,甚至睡过觉,熟悉死者家里外的情况;这三个基础合起来,形成极有说服力,这就是梁军的犯罪动机。”中宇不服,却拿不出一套套,只说:“见面看印象,下水试深浅,才能分辨出……出……”
“初次过招不分胜负。”虞勃说戏谑说,神情一定严峻说,“缺少有力证据,二位的分析都只能是水中探月雾里看花,所有对过去的信息认定,都是隐隐约约的。但一定要隐约得有力,有说服力。无论这次碰头会有没成效,但有一条,我们心里更清晰了一点,找出能够打开死者别墅大门的那个人。所以,文队付,你带二个大队从大门钥匙着手,开始进入实质性的侦排。散会。”
小会议室,众人往外走尽。中宇走到门口,听虞勃说:“中宇,跟我到二层楼公寓去。”就背着身站了下来。虞勃走过来,说:“晚上我请吃饭。”中宇边走边说:“免了吧,你我都有没有心情!”虞勃带上门,说:“别那么小气,还男子大丈夫!”中宇止住脚步,说:“她?我更没有心情。”挪步。虞勃边走边叹道:“其实我眼睛也不老花,陈瑶那小妞,也好看不过我们的警花,只是她嫩,有着一身的青春,剜人的那眼神,不谈那些只能抱着枕头为伴的王老五,就是我这成年人,一挨上也跟着心如鹿撞。”中宇车身面对着他,气得:“你……”虞勃视而不见越过他,自顾说:“唉,都怪我,局里当初要调给一个帅哥,我就不敢要,怕挠昏了水。这不,拿到要去烧香,到哪里去抱佛脚?”走了几步车头说,“在大门口等我。”中宇若有所思,听到电话铃响,冲虞勃“呸”了一口:“美男计,亏你想的出来!”打开手机,惊喜的,“……婵婵!”
2 编内侦探:人脑与电脑,可以排除陈家这条线
刑警局大门口,虞勃边走边对中宇说:“我说老记啊,死者是你的小姨子,照理说你应该清楚她有仇敌神鞭会。而根据梁军的笔录,这伙人流窜到了上海,你是来自打工族,应该很容易找到他们的踪迹,排查是不是他们干的?”中宇欲言犹止,一会说:“我……试试看。”虞勃上了车,见中宇还愣怔着,说:“喂,你上车啊你!”中宇不自然说:“对不起,我今晚有一个约会。”虞勃说:“哟,什么约会比勘察现场更有吸引力?”挥手驱车直往二层楼别墅奔去。车至门外,虞勃从车上跳下来。惠美从里面迎了出来,手指着地上被撕的封条,瞅着他身后,说:“连封条都敢撕,亡命之徒!”
“别瞅了,他是头犟种牛,还之乎也者说有约会。”虞勃走进屋里,环视着室内,沉吟说,“这下也好,罪犯的杀人动机一目了然,除了人脑就是电脑。”
“我才不是在看……他哩!”惠美脸一红,说,“其实,罪犯用不着杀人,只要撬开门盗走电脑不就万事大吉?!”和平说:“队长说了,死者是活电脑!”
“电脑里会有什么资料如此重要?”虞勃说,在房内走动着,思忖自语,“当然,最惹人眼红的还是梁军手上的那张地图。据梁军讲,他是记熟在心里,只是在地上画给死者的爷爷看过一次,而且标明物用的是乌语,他没有必要也没有时间把这张图输进电脑里,来博得死者的欢颜。若死者是一个正常心的人,她掌握它也没有用,梁军拍马屁也只是拍在马腿上。这就说明电脑里还有更吸引人的其它东西。”惠美说:“这就是说,案情像树枝一样,长出了杈枝。所以,基本可以排除陈怯他们杀人这条线。”
“没错,是这样的。”虞勃说,“电脑里的东西除死者的个人隐私外,陈怯他们这条线是心明肚亮的,用不着闹到杀人的地步。”惠美说:“若他……那犟牛分析的不错的话,陈瑶的目的,是为了让这东西不落到外人之手。队长,对她下传票吧!”虞勃沉吟说:“这也是一个折儿,但不是最佳的。”惠美说:“等你最佳方案拿出来,罪犯说不准早就从陈家抢走了电脑。走,先到陈瑶家……”
“用不着了,银幕上的警察,我们晚了人家一步。”虞勃说,“小孟,传我的命令,六大队二十四小时蹲点,并保护陈家三口人。”和平答应离去。虞勃说:“我敢说这话,就因为陈家姑娘早就作了处理,与其强迫她交出来,不如……”一下变得艾艾期期,“惠惠,我……也不知怎么说出……口。”惠美说:“我知道,又牵涉到了那头犟种。你说吧,我不在乎。”率先走了出来。虞勃说话仍不是那么流畅:“惠惠,若是没有……特殊的事,你就……多跟他四处走走。”
“我?有意无意跟踪……他!”惠美跳了起来,急促说,“他真与这案子脱不了壶?”
“我不是这意思。”虞勃递过耳朵跟她嘀咕起来。原来虞勃是要中宇接近陈瑶,有可能从陈瑶身上找到线索。惠美一听盯着他问:“你指派他……啊,你是故意激他去的。你怎么能这样做呢?要去,也只有我们的人去,他是局外人。再说,若处理不好,对人家小姑娘是一个伤害。”虞勃说:“我想过了,那小姑娘对味口的只是……他。”惠美说:“你还不如叫他找幼儿园的……”
“秤砣虽小压千斤。”虞勃说,“现在的小女孩,咳,追星族,只认青春给撞腰,其它事,四季豆,油盐不吃……让他出一个面,比我们哪一个都……事半功倍。”有点语无伦次。
“你以为我在吃醋?”惠美沉重叹道,“我的结局会很惨。他心里只搁了一个影子,余下的,陈瑶,我,还有他四周的女人,都只是自作多情。”虞勃说:“那你就别自个多……事呗!”惠美说:“哼,女人就是那么傻,像飞蛾,明知是火,却还要奋不顾身往里扑!”车停下,目送汽车离去,忙掏出手机摁键,挂着一脸的失望,迈着铅一样的腿上得楼来。
得铍和夜姬正忙着往“康师傅”盒里添热水。钥匙孔响动,惠美推开门进屋,瞟帘子。夜姬说:“甭瞧,太后不理朝政,今日有应酬。”惠美说:“他没有说去哪里,应酬什么?夜姬说:”我哪敢跟你警花比呀?就是想问也要看人眼色,何况他今天是一天没有进办公室,刚不久来了一个遥控,说是他有应酬,打发咱们吃这玩头儿,你说我还能问他的应酬是泡桑拿还是夜总会?“惠美心更乱了,进了自个的屋就躺下来,一会又一挺坐起来,打开便携机查出电话,通之后捏着鼻子问:”你好,请问陈瑶小姐在家吗?……再见!“松了一口气,自言,”他俩不在一起,他又在应酬哪一个呢?“提了便携机往外走,回石库门的娘家。
惠美推开门,见父母在吃饭,哼了一声,走进卧室。玉娟赶紧跟了过来,说:“我们以为……你今晚不回家,就没有等你。要不,你稍等等,我这就给你炒二个菜!”惠美不耐烦说:“行了,我不是在怪你们!”扶在门框上的文庆说:“对对,女儿没心情,咱们别烦她。待会儿她饿了,老爸陪她去宵夜。”玉娟车头横了他一眼,赶紧俯身说:“是工作上受了批评,还是你那个……家不顺当?”惠美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