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有前科-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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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功夫,有远远的灯光探了过来。一辆红色现代“吱”一声停在楼下。车窗里伸出惠美一张脸。中宇摇着头自言:“搞错没有,正经八股的职业,正经八股的脸盆,压根找不出在网上疯狂的劲儿,就算是装逼,也不是由她这样装的。”惠美在车里摇了摇手,抬头朝他看了一眼。中宇赶紧遛回到电脑前,进了平台就伸出手搁在键盘上,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不一会,就听着高跟鞋踢踢嗒嗒来到了门前,接着门孔里有钥匙转动的声音,帘子晃动,一双手猴子攀树的搂着了他的后脖子:“宇宇,我是‘婷婷’,不是白天那个美美。”
中宇眼睛泛起了奚婵的影子,生硬着身子,有几分愧疚,还有几分犯罪感。他反手后摸,不想手挨着了她腰间的一个硬东西,硬生把她拽了下来,不看她的脸,说:“到我这里执行任务?”惠美找到他的眼睛,把一眼的缠绵过电给他,柔软说:“夜半三更,一个弱女子,不该带着它?”拥着他进了她的屋,把腰间的那个硬物丢在床上,那是一把小巧的“六四”枪,睹一眼令人生寒。
“大盖帽,六四枪,成群结队去嫖娼!”中宇戏谑说,又受不了她的缠绵,扭开头说,“你带着它没有错,起码,站在你前的就是一个坏男人!”一脸的愧疚。惠美脱下外面黑色皮夹克警装,扔在那只枪上面,上身只坦露个白色针织小背心,跌进他怀里,望着他,说:“我不再乎你的过去,也不在乎你有过婚史,可我在乎你心里还装着一个眉眉。”中宇一把揽住了她的纤腰,脸挨了脸,说:“就算我还有她,好马还吃回头草吗?”惠美鼻尖对着鼻尖,说:“好马是她,还是你?”中宇挪开眼睛,说:“自然是她。她当初没有把我送上法庭,就算是不错了,我还有渴求?”惠美离开了他,环视着屋里,说:“不,那仅仅是以前。眼下,她会主动找上你的。”中宇愣怔了,下意识说:“凭啥?”惠美找到了扫帚,来到他屋里动手做起卫生来,说:“凭她上海举目无亲,凭你给她的那封信。”中宇身子一抖,无力说:“怎么会呢?尽管你说的不假,可她太有虚荣心,她不会爱一个农民。”惠美把灰尘打得四处飞,说:“问题就在这,你再出在她面前,已经不需要地和驴了,你拥有的,是网络和超前的生活方式,这一点也是她需要的。”
中宇扇着鼻尖,哑然了,讪讪里只好帮着她一起收拾脏劲儿。等收拾满意了,她四处瞅了瞅,净手回到自个屋里拉上窗帘。打开电脑里的VCD,响起一曲轻音乐,把头埋在他胸襟,踩着旋律,拥在一起晃呀晃。灯光溢在窗帘上,剪出他俩的影子。他踩到她一脚,她撒娇双腿挟着了他的腰,嘴附在他耳边说:“我想跟那个眉眉拼一拼,竞争你。”呵气如兰。中宇一阵痒,蹭着她的脸,说:“我不值,我始终是农民,你们是大都市的女儿。”惠美跳下来,离他二步远,歪着头说:“不,也有虚荣,很俗气,我看男人只看第一眼,真的,我第一次看见你,跟你刚才这样从上面看我一样,他妈的你真够酷的,这就是我全部感觉,至今没有变。如果不是听你讲到过去提到眉眉,我会继续做你的婷婷,继续美好下去。所以,我提前把美美推到了你的跟前……”羞涩一笑。中宇拉起她的手,说:“谢谢你这份厚爱,也感激你的坦诚,只是你来的太突然,而眉眉在我的心里,想抹就是抹不掉,何况咱在一起办案,做朋友不是更能互助帮助?”突然,有物体落地的声音。中宇说:“嘿嘿,隔壁柏林墙推倒了,做梦也比平日做得欢哩!”
惠美甩开他的手,审视说:“你今晚上哪里厮混去了?”中宇不自然说:“我……眉眉的同学明天要回西安,我去跟他们送行,闹了一会酒,回来晚了。”惠美说:“有什么见不得人值得你关手机?”中宇说:“哪有的事?”惠美说:“我爸爸的书里说,男人关手机,要嘛是在睡觉,要嘛就在干……坏事!”
“那毕竟是……文学作品,虚构成份无度。”中宇掏出手机,恍然说,“是了,下午开会给我关了,出了会议室我忘了开机。你找我了吗?”惠美在电脑跟前坐了下来,说:“我今天要见你,有一条很重要的事,是帮你把‘二半’命案全面作分析,拿出一个跟踪报导的方案,而且要做好马拉松的准备,从侦探到判决,不是几天就能下来的。”
“哦?”中宇扮傻说,“你是行家,我当然相信,只不过这个命案不可能太复杂,凶手不外乎三个人,陈怯一家之一。”
“不是凶手,是犯罪嫌疑人。”惠美眼珠一转,说,“别装逼,陈怯已排除了做案的可能。”中宇喃喃说:“他说他不在现场,你们就认定了?”惠美没有做声,在电脑里打下了一行字:“所以,第一步,要围绕陈怯案发时他在哪里做文章,第二步,死者的亲属要到上海,安排后事,这是一场比侦探还要难得的硬仗。”中宇思忖说:“安排后事,与本案无关。”惠美继续写道:“亲情伦理,远比案情更重要,更能吸引读者。而且,你的创作室,不能老停留在小敲小打上,要有出息,来一些大手笔。”中宇说:“谈何容易?”惠美没有做声,把菜单切换到网页上,写进了屏幕:卖手稿——浦东今天出了人命一大人和一小孩子、外加大人肚子里还怀了一个胎儿的案子,本创作室欲跟踪报导,并初拟一部二十集电视剧《命案二条半》,版权一百五十万元,有意者请“伊妹儿”联系。
“你要我写电视剧?”中宇吓了一跳,说,“别这样,我没有这个水平不说,这案子悬,八字没有一撇,让人家说你在行骗。”惠美这才扭过头说:“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有了这份计划,你才有一份压力,何况一个好汉三个帮,电视剧准成!”中宇说:“他们几个要应付日常新闻,谁来帮我?”惠美不以为然说:“有老爸和我,还有眉眉,这不是三个帮了吗?”中宇自嘲说:“眉眉恨不得拿千刀剐了我,要帮我也是帮我下油锅。”惠美说:“但我肯定,她准会给你来‘伊妹儿’的。”打开他的电子邮件,说,“果真有她的邮件耶。”邮件写着:所以求你,放过死人,也放过我,放过我一家。你我这辈子做不了夫妻,但可以为对方多积阴德,来生再做夫妻,啊?
“喜儿跟黄世仁求饶哩!”中宇面对屏幕,沉重说,“我说吧,这‘伊妹儿’比不见到还要惨!”惠美更沉重说:“对我来说更惨!”中宇说:“啥哪?”
“你这不在装副吗?”惠美说,“她要是见到你没有脾气,我才能舒一口气!”中宇捧着头。惠美走出帘子,车头说:“明天是怎么安排的?”中宇没有动,嘴上说:“与陈怯照面,再找他女儿施美男计!”
“你以为你很美吗?”惠美没好气回他了一句,终还是忍气吞声,“行了,管它什么都不重要了,对案情能一石惊天的,所指望的就是那台电脑了。”中宇默默转过身,突然说:“哎呀,她说叫我今晚一定陪她聊天的。……此时都天亮了,她早就睡了。”惠美说:“我敢打赌,她还在等着你。”中宇犹豫了一下,还是找出了陈瑶给他的网址,坐到电脑跟前,手指在键盘上游动。惠美在他身后说:“女孩子上网聊天是夜猫子,这无疑是天助我也!”眼睛落在屏幕上。
进入对话框,中宇打出:“瑶瑶,对不起!我这么晚了才走进聊天室。”摁了一下鼠标。
对话框即刻出现一行字:你叫我猫头鹰好了!
中宇:那你就叫我田鼠吧!
惠美在一旁气哼哼说:“这马屁拍得正中下怀!”
猫头鹰:其实浦东此刻并不晚,相当内地的十一点钟,有四个小时的时差。
中宇:你这话令我如释重负,知鼠者唯猫也!
猫头鹰:可是,我是初涉浦东的外地小女孩,别指望三二天就能适应。
中宇:可是我身不由己,每天只有到了这个时辰才能解放我自己——走进聊天天地!
猫头鹰:看来是我太苛刻!这样吧,我以每小时一百元雇你陪我聊天(不足一小时视一小时算),你就犯不着像运动员捏着马表算时辰。
中宇:去你妈的,你以为你是谁,以为几个臭钱就能主宰一切?
惠美慌乱清除这段话,改写成:那我田鼠就谢谢你猫头鹰的恩赐了!抢过鼠标摁了一下。
猫头鹰:没劲!好了,猫头鹰也需要打盹。
退出聊天平台,中宇嘲笑对惠美说:“为了美男计,这马屁拍得正中下怀!”
十六 浮出水面
很简单的案子,文静挡了道,当然就不是那回事了。顶风出口仿制鼎釉,是金蝉脱壳之计,还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陈怯与更松有分歧,但从中看出,一鼎二釉的流失,至少与陈怯、更松和阿岩三人有关联,而且“二半”必然是这三人中的一人所策划。中宇按采访新闻的思路继续他的采访,无意中发现,露丝第一次与陈怯见面,会不会是台湾客商有意安下的暗桩?可他也忽视了另一条重要线索。
1 老婆:上“三温暖”哪有带老婆的
自那天完颜娴跪在文静面前之后,她在丈夫面前就矮了一截,而丈夫也变得心深如潭,更不善言语,脾气也大了,几句话上来就骂人,上床也频繁了,耕种她的劲儿就像刚出模的铸犁。她说不清对自己好事还是坏事,但有一点她心平如镜,他默认了她所做的一切,并为她抹平了一切痕迹。这日晚间吃饭之后,文静睁着眼睛躺在沙发上思忖着下午会议之后的情景。他出了会议室,在公用电话亭告诉完颜娴,电脑有可能是陈家拿走。虽然只有一句话,他十分清楚,几分钟之后,这一信息就会反馈到京西那边去。他更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他既然选择了不归路,五十万不拿到手,他决不会罢休。吃饭时,完颜娴也没有跟他讲是否跟京西通了话,嘴里冒出了一句,那边知道怎么做。他一听心里就冒火,“怎么做”是指哪,付款还是跟踪电脑?他重重把碗搁在桌子上,躺在沙发上,心里一直生着烦。
这时,电话铃响了,完颜娴甩着手的水渍从厨房出来接听,文静闭上眼睛。完颜娴“嗯嗯”一阵,放下电话伏在文静身上,苍蝇般的:“老公,西安那边已给我的”一卡通“上打进了五十万。我要不要……退回去。”一脸小学生做错作业的神情。文静心安定了,突然又张口骂道:“你他妈的别叫他老往这屋里来电话!”完颜娴仿佛得到了答案似的:“别担心,别人不了解姓孔的,你难道还装什么逼?他曾经是你的姐夫,也是吃你们这碗饭的,干这事儿还有留尾巴的?!所以每次给我的电话,人家都是在公用电话亭。”文静松下了脸,反问:“这笔钱若是以汇付方式,你把它退回。”完颜娴戳了他一额头,娇态横生:“人家说了,全部是现钱,而且进银行打款他也没有出面,而是在马路上拉的人。”电话铃又响了,仍是完颜娴在接听。好像是姐姐文蓓来的长途,他听完颜娴说:“……姐儿,我脑袋装的不仅仅只是水,什么话我还能听下去。上次姐夫给我家的文静打了电话之后,尽管文静说从小到大没有使用二爸的权势获得什么,如果有人硬要把结婚的人情礼往与二爸连在一起,那我们就改,放心好了,一定改。”
文静这才想起戚平给过他的电话,只因生气把人情礼的这茬事给忘了。完颜娴放下电话后蹲在他跟前,小心说:“你放心好了,我明日把那些不认识不熟悉的人情礼全部给退了?”文静低沉说:“我偏不!”完颜娴温柔说:“听人劝,胜一半。远谋无忧,二爸任何时候一句话都有份量。”文静不再说什么了,可嘴上的呵欠上来了,一个跟着一个的打,看什么都不顺心的样子。完颜娴犹豫里痛苦做出重大决定:“你是不是浑身发怅,咯巴咯巴响?”文静懵懂瞅着她,一时不知回她什么。完颜娴莞尔一笑:“你知道浦东的三温暖吗?”文静说:“知道。有客人曾请过我,叫我婉言推托了。”
“你真可爱,纯!”完颜娴拍着他的腮帮子,说,“走,我陪你三温暖去!”文静心动了:“有意思,有自个的老婆相伴,准犯不了错误!”
他们来到“三温暖”前台。完颜娴把一摞钱丢在收银小姐面前,压低嗓门说:“按最高档次的安排,服务好那位先生。”收银小姐眉飞色舞,顺着她的目光瞟了文静一眼,心领神会说:“请小姐放心,有钱什么都好使。”拿起电话。完颜娴折身回到文静身边,拥着文静来到隔门前,亲了亲他的脸蛋,把他往里面送,自个却站着不动。文静明白了她的意图,生疑说:“咋啦?想考验我?”
“这地方哪有带自个老婆的?”完颜娴一笑,故意嗔道:“去吧,你为我牺牲了一切,甚至包括……前途,我还有什么……小气量的!”推他进了里面,流着泪水奔了出去。
2 老记:生意人嘛,叫“暗桩”太沉重
翌日,电话铃响。中宇揉了眼睛坐起来,极不情愿光着脚接电话。里面嘻嘻笑:“是我。”
“姬姬?”中宇听出是夜姬,就骂,“笑个逼儿,我日你……姐姐。”时钟八点一刻。电话里不急:“是啊,你半夜在我‘姐姐’房里,你还……没有逼够吗?我琢磨你们是站着行事,不曾听见架子床吱响哩。”中宇气得噎住了,只好改了笑脸说:“好姬姬,你有话好好说,别一张嘴就什么床什么吱响的。”夜姬这才止住了笑,说:“你的新闻见了五家的报纸。”中宇哭笑不得,可怜巴巴说:“就为了一丁点事,你舍得叫醒我?”夜姬嗔道:“臭美你?我看了你今天的计划,你这伙要和我去见陈怯。”中宇说:“你也用不着叫醒我,你先跟他电话联系啊。”夜姬没好气说:“我当然跟他联系了,结果呢,碰上了冷沟子。就前一伙儿,我电话打到他的浦江丝丝古董店,要求与陈先生讲话。一名女子的声音:我们这里是陈家的窝儿,不光陈先生好多,陈小姐也蛮多,你找哪一位姓陈的?我说:陈怯。里面即刻笑脸相迎,说,你找大老板,你等着。不一会,大老板也来接了电话。我直截了当地说,我是《浦东午报》的记者,想跟踪一下今儿个报上说的命案,同你谈谈。陈先生迟疑了一下,以低沉的嗓音说了一句外交词语:无可奉告。就撂了电话。所以我把你从热被窝里捣醒,就是趁他这伙儿在店里,我们去堵他。”中宇再也没有了睡意,说:“你来我们楼下等我。”就挂了线。
中宇背了采访包跑下楼。夜姬在楼下靠墙沉思什么,听见咚咚响就回过神,把手上的生煎包子递给他,说:“看你,迷糊中还没醒哩,看来,下半夜没少折腾的。”中宇一口吞了一个包子,哼啊哈啊说不出话。夜姬说:“拉路边的野花,不会很贵吧?”
“你嘴放干净些。”中宇腾出口说,“惠美正式到位了。一听我原来有婚史,原先的老婆很漂亮,就不再当网友了,跟我表明了身份,也下了战书,同我原先的老婆竞争。”夜姬歪着头,问:“就这些,她没有钻你的被窝?”中宇说:“骗你是你儿!当然,她跟我收拾脏乱劲,当然,耳鬓厮磨……总是难免的。”
“难怪我做恶梦掉在地上的。”夜姬说,“我老在想,她看你那眼睛像勾子,心像黑窟窿,二面性,一面做你网友,跟你没完没了的调情,是在打爱情的基底,一面又装修女出现在你眼前,好像中国的白领丽人就是以她为代表的。这样一说,说怪也不怪了,追你。”中宇没有说什么,拿过她手上的矿泉水,咕碌咕碌灌,打了一个饱嗝,说:“你带路的有!”
丝丝店铺里仍然很抢眼,夜姬看得目不暇接,指着柜子里的一样东西,好奇的细瞧着:“咦!一支簪子,用梅花镂花的簪子!是不是琼瑶书里写的那一种,好细致玲珑哩!”中宇说:“什么簪子卵子,是你们女孩子的事。”夜姬啐道:“粗,没品味。”脸红了,乜了旁边一眼。柜台里小菊儿立即拢了过来,堆了笑说:“小姐你好有眼光啊,上次琼瑶剧组拍电视剧,都是在我们店里进的货哩!”夜姬窘迫里变着戏,挽了他的胳膊,娇滴滴说:“老公,人家服务姐儿都说了,我好有眼光的,拿着你掏钱,看你给不给我好眼光?”中宇拍了拍她的手,说:“粗,没品味。小姐,一根小小的簪子,是像征着一个家的图腾。我想请你家老板出来面谈面谈。”小菊儿说:“您是——喂,我认识你耶——”中宇说:“我是上次来过的记者,也是买家,大买家。”小菊儿还在愣怔,另一个服务小姐掀起柜台上的一个活动板,侧身迎着他俩进了里面的会谈室,说:“你们先请坐,我这就叫老板去。”
会客室。夜姬偷偷拧了他一把,轻声说:“真有你的,难怪把人家大姑娘骗上床的。”中宇也回了她一句:“那你要有警惕,搞不好你也要上当的。”夜姬嘟了嘴说:“明摆着的,窝边草,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连内疚都没有。”中宇骂:“乡下女人进城都是精,精得比城里女人还要荡还要浪……”嘎地住了口。
那服务小姐陪着一个男人过来。中宇顾不上打量,上前递了名片,说:“不好意思,请多关照。”那男人接了名片一愣怔,后哈哈笑,热情示意请坐,说:“你们大记者,没得说,真是我的大买家。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陈怯。”中宇说:“你叫我大记者,我就以记者的身份问你一句:你这丝丝店,似乎丝丝仍兴高采烈活着的?”陈怯一愣怔,很快说:“你要我为她关门,下半旗吗?”
“陈先生,别误会,要细说,你我以前还是一家哩!”中宇说之后,又瞟了他左手戴着一黄一白两枚粗大的金戒指,又说,“对我,陈先生没有印象吗?”陈怯回忆不起来,灰谐说:“起码五百年前是一家嘛!”中宇开门见山说:“不,四年前,论排位,你得叫我一声姐夫。”陈怯错愕说:“啊,你就是那个被眉眉扫地出门的……”中宇坦然说:“——骗子,当时是以记者作家博得眉眉香泽的。不过,陈先生,但愿今天你,别把我的采访当以前。”陈怯接过有小姐送来的茶水,往他跟前放,说:“哪里哪里?我都拜读了你的新闻,正寻思与你如何见面,如何做朋友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