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有前科-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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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送来的茶水,往他跟前放,说:“哪里哪里?我都拜读了你的新闻,正寻思与你如何见面,如何做朋友哩。”中宇反倒说不出什么了,只好端起茶水咪了一口。夜姬突兀问了一句:“陈先生,听说你的太太前几天从北京来到上海,是吗?”陈怯说:“是的,但这与案子没有关系。”夜姬说“我并没有说她与案子有关?”陈怯说:“你们醉翁之意不在酒,我为什么要等你们问了之后再说哩?”夜姬立即问:“你认为谁最有可能杀死了东方露丝?”陈怯说:“中国有大几亿成年人,他们都有杀死丝丝的可能。”夜姬噎住。中宇说:“陈先生,我们采访你,有可能是对你的一种解脱,希望你能跟我们合作,把当时看到命案现场,前前后后描述一下,行吗?”陈怯微点着头,欠身进到里间,一会儿折身坐回原处,把一张纸推到中宇跟前,说:“这是我昨天一天的日程一览表,有什么疑问,你可以直接问。”
中宇好意外,接过纸,上面写着:
12时00分——下飞机场12时30分——在机场等车13时20分——在丝丝家口等开门13时40分——在心理医院17时05分——返回家门口门一推即开18时25分——在公安局23时45分——回到家
中宇抖了抖纸张,说:“你好像刻意做了这样一个日程,时间都像是事先安排的。”陈怯说:“你可以这样怀疑我。事实上,丝丝的死,又是我报的案,谁都认为我是最大的嫌疑人。案发当天的夜晚,我从公安局里出来,根据他们的讯问,我就慢慢回忆,写下了这个日程,时间记得不那么准,但误差不会很大。”中宇说:“你有这大的把握?”陈怯说:“有,因为一下飞机,我就处在被动,等人,所以在焦急里总三不时看表。”中宇说:“你下飞机也被动吗?是晚点还是什么的,你就看了表?”陈怯说:“不,我的大姨姐在我上机前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中宇说:“哦,能说一下通话的内容吗?”陈怯说:“这也是你采访的内容吗?”中宇说:“别这样说,就当我们是亲戚,拉几句家常话。”陈怯说:“想了解她,再次让她接纳你?”见中宇毫不迟疑点了头,又说,“她硕士生毕业后,在西安文史馆工作,做开发‘高武合墓’的前期准备。对开发‘高武合墓’,我曾经赞助了钱,还有一部分钱没有到位,她为这件事打电话给我,我要她不要管闲事。”
“高武合墓?”中宇下意识说,又不动声色,“所以,你就从她打电话那一刻起,就排定了这个日程表?”陈怯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叹了一口气,说:“其实,你最好的职业是侦探。”中宇眼扫着日程表,说:“谢谢你的夸奖。我想问的是,你在门口等不来露丝,怎么想到去看心理医生,有什么在困惑你吗?”陈怯笑了笑,说:“这是我的隐私,与案子和眉眉都扯不止,恕我不能回答你。”中宇说:“你看完心理医生回来后,是怎么发现丝丝被害的?”陈怯说:“我当时回到丝丝门口,见我留的一张纸条还在那里没有动,那上面写着:‘丝丝,回家后给我打电话,我在医院等你’。我暗自想,她压根就一直在外面,我就继续按门铃,仍不见有人开门,当时就来了气,骂了一句娘西匹,手无意撞在门上面,结果门开了。我进屋就看到了小孩……”有几分伤感。中宇说:“我只是不明白,你有手机,为什么要到邻居借电话?”陈怯稍一迟疑,说:“我……我在绝望里抓起电话想报警,后一闪念,我就跑下楼敲开二号楼的门,在那里打电话报了案,似乎只有这样,我才洗脱得清白。”夜姬说:“听你这一说,你当时一点也没有悲痛和愤怒的。”陈怯说:“我当时只有懵,然后就是怕,等公安人员赶来后,我才有悲痛和愤怒。”夜姬说:“那你此刻呢?”陈怯说:“麻木不仁的感觉,实在太伤感劳累了。”银花过来说:“陈老板,你的东西都备好了。”看见中宇,说,“这不是上次来店里的警察记者吗?”陈怯看手表。中宇赶紧说:“陈老板,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认识露丝的?”陈怯这才有了悲伤。他说:“要说,那还是四年前……”
在西安香俑酒楼1683套间。陈怯按门铃,阿岩拉开门,笑着说:“你真是商人风范,把握时间很准点。”陈怯说:“跟你们假鬼佬做生意,事事就得跟真鬼佬一样,有质量有信誉。”坐下。阿岩把电视机关闭,打开密码箱,拿来出一叠美元,说:“上次那件古玩的钱,你点点数。”陈怯数完钱,抱怨说:“你这下解脱了,我可是麻烦。”阿岩说:“谁要是天天给我这样的麻烦,我天天九拜六磕。”陈怯冷笑说:“那好,咱们下次的交易,汇票本票都行!”阿岩堆了笑脸,说:“嘿嘿,我这不是想吃点台湾方面的税钱吗?咱俩是老顾主,你就这点方便都不能给?”陈怯说:“不是我不给方便,一是治安不好,赚九笔被人抢一笔也是赔不起,况且性命是与日俱增值钱;二是我对你虽然放心,可难保你上一家的钱不是洗黑钱……”阿岩截然说:“你说的有理。这样吧,下次付款,我给你办一个南洋银行的中国通,把钱直接汇在那上面,你这二件担心就都免了。”陈怯说:“行,你把中国通写成我女儿的名字。”欲起身。电话铃响。阿岩接听说:“……好,我这就到总台来取。”撂了电话,摁下他说,“你现在不要走,稍等我一下,我还有一件事要求你哩。”出了门。
陈怯端起杯子抿了口茶,似乎听到里间有响动。渐渐听到有嘶叫声,一个女孩子急促而惊恐地喊:“龙鞭……你这流氓,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来人……”一阵撕打和什么倒地的声音。
陈怯急得团团转,下决心猛地拉开中间门,只见一个大快头男子把一个女子摁在地毯上,就轻轻咳嗽一声,说:“这老兄真行啊,光天化日之下想什么美事?看来你力量还不到位,要不要我叫保安来帮你一把?”那叫龙鞭的男子爬起来朝陈怯后脑打了一拳,从容不迫离去。陈怯被摔倒,他艰难爬起来,抹了一把鼻子上的血,瞟了上衣已破正缩在床下角落里的少女一眼,随手把床单一拉,丢在她身说:“这是怎么回事?”那女孩子忙抱了床单掩胸,心有余悸说:“我也不知道。我刚被龙鞭带进来,就听见门铃响,那个台湾人就把我……和龙鞭推进了这个屋里。”恰好阿岩进屋,陈怯不高兴问:“林老板,这是怎么回事?”阿岩说:“什么怎么回事不回事的?”陈怯指着那惊惶失措的姑娘说:“发生在你卧室里,你难道还反问我,要我给你一个解释吗?”
“哦,你说的是她!”阿岩神秘一笑,说,“你按门铃的前一会儿,一个大汉按我的门铃进了我的屋。我惊诧正想问个究竟,那大汉说只要我出五千元,这靓妞就是我的了。还不等我说什么,那姑娘说,先生救救我。我闹明白了,对那大汉说,原来你是人贩子!那大汉说,你说的也不是全对,她是我们的俘虏。我一下糊涂了,说,这是什么年代,还有俘虏不俘虏的?那姑娘一旁叫了起来,说,龙鞭说的对,我是他们的俘虏。你先给他五千元的钱,我回到家就给你,真的,我一定叫我爷爷还给你。……”
门外又是门铃声,阿岩还未开门就有人喊:“我们是警察,都不许动,把手扶在墙壁上。”
陈怯讲到这里,又摇着头说:“唉,这就是我和露丝的第一次见面。后来我们三个被带进了公安局,又是做笔录又是摁手印,折腾了一个上午,幸亏阿岩说的跟露丝说的完全相同,她是叫神鞭会的人给俘虏了,进这个酒店就给保安盯上了,这才得以脱救。”中宇眼珠子一转,说:“难道你的生意合伙人林先生也是神鞭会的人?”陈怯断然摇头说:“怎么有可能?我后来才知道神鞭会是什么东西,他们是闲着撑饱了没有事干的年轻农民中的亡命徒。而林先生偶尔来西安,怎么会跟他们同流合污呢?”中宇说:“怎么这么巧哩?”陈怯说:“这几个亡命徒本来就被公安追得无处躲藏,在他们手上的丝丝是他们的一个累赘,他们起先要卖掉她,不碰着我们就是碰着其它的卖主,这有什么奇怪的?但后来,我认为这是我和丝丝的缘份,没有这神鞭会的折腾,我在人海茫茫里哪能遇到她啊!”中宇说:“我那时认识露丝,是一个纯洁有个性的少女,丝丝在神鞭会手上好几天,难道他们能轻易放过她……”陈怯站起来,脸涨得通红说:“你认为她不是处女了吗?这话只有我才有资格说是还是不是!”中宇也跟着站起来,尴尬说:“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神鞭会对丝丝没有用……刑之类的?”陈怯说:“拷打逼供倒是没有,听她后来说过一次,一个是她小学同学的武奚婵,先叫她吞了一些白色粉末,然后把一双手摁在她的头上,说是给她施巫术。”
“我在梁山听这巫婆对梁军和丝丝的爷爷说起过,巫师的法宝,就是毒药配合巫术。”中宇惊叫起来,“原来她被奚婵施过巫术!她有什么感觉吗?”陈怯说:“她出来后只感觉发冷,头脑常出现一个奇异无伦、美丽无比的天地,那是个无际无涯的虚空广域,无数放射着光谱上的各种彩芒、圆的、方的、三角形的的几何形体,像气球、棉花、花朵般在这空间飘浮着。我和林先生送她到医院去了,原来神鞭会的给她吃了白粉,好在中毒不深,林先生要她在医院里休息了几天,然后送到我的古董店里上班。”中宇说:“你们为什么不送她回家。”陈怯说:“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送她回家?她出了医院我们就送她回了梁山,结果第二天她又找到了林先生,说是要在西安找一份工作。林先生只好找到了我,她就这样在我的古董店里工作下来。”中宇说:“为什么会这样?”陈怯说:“我也曾经这样想过,但没有问过她。这大概是一个女孩子的面子吧,被人俘虏了,有口难辩啊!”中宇说:“幸亏你还能理解她!”陈怯说:“她本来什么都没有,只是这社会舆论理解不了她。”中宇心一动,突然说:“社会舆论能当饭吃吗?假设我是林先生,我也会要露丝来到你身边的。”陈怯气急了,站起来:“什么意思?她是他的暗桩?”中宇说:“我什么也没有说,而且‘暗桩’二字太沉重。生意人嘛,商业秘密不可忽视,她出现在你面前,也许是人家的初衷,到后来事与愿违也说不准。”看似疯疯颠颠的话,可令陈怯认真了,愣怔了。直到旁边的银花焦急说:“老板,要不就来不及了。”他这才急匆匆走出店门。
中宇望着他的小车离去,嘀咕说:“他这会还有心思去见人?”夜姬骂:“德行,他妈的看见老婆和孩子死了,他心里悲伤不起来,却怕人家怀疑是他作的案,真是冷血动物。”中宇说:“奶奶的,商人就是这德行,先考虑自个赔不赔,余下的就什么好说。再就是他有电话不报案,却用人家的电话来打,是在做戏还是想说明什么?”夜姬自顾自地说:“看来,首先要排除他,他没有时间作案。”中宇说:“咋哪?”夜姬说:“是陈怯的太太干的,她有动机。老公跟大西北女孩发生了婚外情,太太一开始能容忍,直到怀了儿子,要来侵犯太太的财产权了,太太便不能容忍了。这不明摆着吗?”中宇说:“你别卖弄你那业余侦探的小聪明,人家法医鉴定没有必要递给你看呢!”夜姬说:“现在好了,警局里有了内线,近水楼台先得月,她还有不首先向你报告的?”酸溜溜的。中宇说:“你他妈的酸什么?人家还是黄花闺女,谁叫你他妈的未成人就牺牲了!”停顿一会,说,“你先回去,我找心理医生核实一下。”
3 商人:顶风出口这批鼎釉,是金蝉脱壳之计
在武承恩下塌的豪华套间里,更松一进来就闻着鼻子,说:“爸爸,你这房间有女人的香味。而且还是我小姨身上的那一种。”承恩脸略为不自然,后一沉,骂:“不中用的东西,嘴一张不是女人也是女人……”
更松说:“你心怵什么,我刚从小姨那里来,她说她与你在一家小旅馆见了面。”承恩脸如霜打了的茄瓜,艾艾期期说:“她当年是负气离开……京西的,我看她是担心她在这里……不适应。”更松说:“你完全错了,我看她心里像有事,可能还是搁不下你缘故……”
门铃响,门一开,露出陈怯恭敬的脸。恢复了平静的承恩侧身迎陈怯进屋,对正怔着的武更松说:“松儿,你看是谁来了……”更松站起来说:“岳……父,我正想登门看您哩!”
“哦,武……经理也来上海了?”陈怯意外,脸一寒随即放开,冷冷说,“武局长,你儿子一声岳父叫懵了我,我要是应承了,那他们孩提时的玩笑就真成了儿戏?”承恩脸含悲痛说:“报上的噩耗我看了,首先向你诚致哀悼,节哀顺便!”陈怯脸上冷冷说:“谢谢,冤有头债有主,节哀顺便不敢。”
“说得好说得好。”承恩打着哈哈,说,“至于松儿的事,儿戏也好,当真也罢,如今是跨世纪跨出国门,婚事是他们年青人的事儿,你我做父母的当作负担,就是迂腐。所以,我看由他们当他们的家,顺齐自然,随缘。”陈怯脸上刚一放松,又寒了下来,说:“更松经理,梁山那边的工人都不是很稳定,二个货柜的生产单已下到了工厂,你身为管他们的总经理,怎么脱得开身来上海?”更松深沉说:“窦鼎和陶釉经媒介一暴光,老爸的意思是,很可能我老爸和你的岳父就是这三件国宝的当事人,上头多少会有问及。可你却此地无银三百两,偏生下计划生产仿制鼎和釉,而且要我武家承担这批鼎釉出口的三分之一费用,包括成本……”承恩横了更松一眼,不屑对陈怯说:“陈先生,我的确是窦鼎的当事人,可我上交给了北京的钦差,也是你陈老板的岳父大人,他老人家仙逝了,可他打给我的收条,我至今当文物留存着的。而且,我身为地方专管文物的父母官,就是上头不来问及,我也会将这三件宝贝的流失问个明白。”
“那是我岳父的事,武局长你放一百个心的来过问吧,需要我给你配合的,全力以赴。”陈怯脸色难看,“至于顶风出口这批鼎釉,要我们各自承担三分之一的费用,这是林先生的主意,也是金蝉脱壳之计,并不是什么隔壁阿三不曾偷的举止。”转身不冷不热对更松说,“眼下的事情,也是武家,陈家和林家的合作,弄不好并不比那三件国宝要轻松。”
“严格说,是你陈先生和更松的合作。若我有错的话,就是把中央不允行政领导干部子女经商的指示当了耳旁风,让松儿踩了线,而且踩的是敏感无价的‘地雷’!”承恩脸一沉,对更松严厉说,“松儿,你告诉我,你们背着我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动了哪一根神经,又敏感什么啊?”更松说,“我们在梁山买下了山头,在里面搭窑造火,烧制兵马俑,以物价局核定仿制品出售,你怵什么你呀?”承恩说:“这我就放心了。另外,你作为你陈叔叔雇用的总经理,公司和公司下属工厂,该交税的要交,卖给国外旅客所持有的出入海关的文物等级证明和发票,都要细细检查一遍,一定要合法。还有,你的工厂虽暂停一段日子,你要照样发放生活费……”
“还享受下岗工的待遇?”更松截然叫道,“他们是农民。”
“你爸爸也是农民出身!”承恩说,“你陈叔叔担忧的就是这一点。”陈怯心里骂开了:驴子屙屎外面光的老东西,你在你儿子面前水仙不开花,装什么蒜啊你?可他脸上放得很松,赶紧说:“是呀是呀,你老兄到底是管人的,教子有方。可我是做生意的,面对女儿就只能是措手无策,她要上月亮,你还得跟她扶梯子。”承恩说:“你闺女该上大学了吧?”陈怯说:“刚刚告别高三,死活不上大学,缠着我要去美国留学。”承恩说:“好啊,起码她有志向。松松,哪天去拜访你陈叔,学学小妹妹是怎样走过花季雨季的。”更松眼里一亮,说:“陈叔,我一定去看望您一家!”陈怯生硬说:“好啊好啊!过去你爸爸没少帮助我,到了你们儿女这一辈的,该还的还得还!”看了手腕上的表,说,“局长,再说下去就赶不上飞机了。”
4 医生:在现实生活里,可能叫……‘陆则天’‘戚则天’
与夜姬分手,中宇找到了许氏心理诊所。这里的招牌竖得老大,上面写着:主攻心理学和生理学相联结的病症。诊所内。里面有三张诊桌,都有上十个人在排队。中宇向一个护士打听之后,知道这里的所长姓许名哺。他在沿许哺这张桌子的队伍后面坐了下来,支离着耳朵,听许哺和病人探讨什么。
许哺看起来三十大几,像国外修道院的神父。病人四十多岁,高大,也可以说英俊。病人说:“许先生,我那玩艺……退步,举而不坚,像没有感觉,是男性更年期,是生理问题?”许博士说:“这是一个新的见解,有人认为男性更年期,在生理学上来说根本不存在,纯碎是心理上的问题,而且还和惯性的优裕生活有关。我在美国就写过一篇论文,不同意这一看法……”
中宇听不下去,暗自骂:这都是富贵人自个捂出来的病。他奶奶的,一个人锅里有煮的,胯里有拄的,他的心理和生理,哪儿都敏感哪儿都有感觉。
轮到了中宇的份上,他将记者证递在许哺的手上,轻声说:“许博士,我只是打听昨天一个病人看病的情况。”许哺看了一眼记者证,眼睛落在他后面的三个人身上,说:“吴先生,我看完后面这几个人,再接待你,行吗?”唤来护士,吩咐进里间上茶待客。中宇感激点了点头,跟护士退至后边接谈室,慢慢品赏上等杭州龙井茶。手机骤响,看了看显示,是惠美打来的,中午在一起吃盒饭。他笑了,告诉了自己在许博士的医院里,并要她到邮局去一趟,打印陈怯近几天的电话记录。惠美说,就因为我好使唤,他回答说,不,是那帮邮佬差跟二鬼子一样,只认你们太君的红戳戳!
中宇收了线,许哺脱了白大褂坐在他对面,满脸的歉意。中宇反倒不自在了,说:“真不好意思,让你匆匆打发了你的病人。”许哺说:“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