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有前科-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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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陈瑶双手摇着中宇的左胳膊,声音像是在嘟哝,“你可别吓唬我,我胆子小。”
“真的,我不骗你,”中宇说,“我他妈还上什么劲儿啊。”
“那不同。”过了一会儿,陈瑶说,声音里充满了决断,“人家不要你是不要你,你不干是你不干。”话说得很呦口。
“这我知道,”中宇说,“可我真的不想再跟他们忙乎了。”
“是为那个……奚婵武大娘吗?”陈瑶的目光在他的脸上游移着,“是吗?”
“不全是,”中宇说,“你知道我不是做侦探的料……”陈瑶盯着他说:“你若是不诳我,我带你到一个十分想去的地方去。”中宇偏偏不感兴趣说:“我知道,你要到你爸爸的工厂去,想拉我做伴。我才没有那样傻逼哩!”可眼里掩饰不住的渴望。陈瑶上当了:“人家偏拉你去。”中宇背着身窃笑。
丝丝窑俑制品厂,实际是由一些露天石窑和一个高大又长的简陋工棚而组成。工棚里的泥塑设备停了产,一个个石窑都烟熄火熄,工人三五成群在打扑克。陈瑶搭的士车赶到厂里后,一见这种场景就气急败坏,她对一窑工说:“把你们的窑头儿找来?”那窑工说:“你是谁家的小姑娘,这大的口气?”陈瑶说:“我是你们陈家大老板的大小姐。”
“喂,你真是以前那小瑶瑶!你小的时候还骑在咱脖子上尿过……”那窑工仔细辩认了一番,讪讪说,“大小姐你有什么吩咐?”陈瑶指着停产的机器和石窑,沉声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想罢工还是你们想下岗?”
“我们都不敢。”那那窑工说,“昨晚半夜,台湾的林先生来了,他要我们停工,说是这些订单给取消了。”陈瑶说:“他没有说原因吗?”那窑工说:“什么也没有说。”陈瑶说:“他的人哩?”那窑工说:“不知道。”陈瑶还要问什么,中宇说:“别问了,他除了摇头就只会说不知道。眼下要紧的是,先找一个能歇脚的地方。”陈瑶问那窑工:“我爸爸平日来这里,有专门的办公室吗?”那窑工摇头。中宇耐着性子:“难道他平时来看一眼就离开这里?”那窑工仔细想了想,说:“有休息的地方,但是我不知道在哪里。”陈瑶说:“那你去把知道的人给我找来。”那窑工说:“武更松和飚车队的人都知道,但他们都逃走了?”陈瑶说:“逃走了是什么意思?”那窑工说:“警察说他们是黑社会,这几天上窑厂来抓他们哩!”中宇说:“你好生想一想,那伙人平时住在哪里?或者说喜欢去哪一个方向,你就带我们往那个方向去找。”那窑工听明白了,带着他俩走了不少山路,来到陡崖下说:“他们平日走到这里就不见了。”中宇看了看地形,对那窑工说:“你回去吧,这里没有你的事了。”四处打量。陈瑶说:“这里除了石头就是石头,你打算留下来跟石头作伴吗?”中宇说:“梁山一带的人喜欢跟耗子一样爱打窑洞,我断定这里一定有住人的地方。”陈瑶说:“哦,我差点忘记了,你曾在梁山做个上门女婿。”
顺着一条人踩出的路径,中宇同陈瑶走进洞里。借着外面的阳光,陈瑶说:“这是什么鬼地方,山洞不像山洞墓穴不像墓穴,真吓死人。”中宇说:“这地方还有点怪,明明是人走进来的痕迹,进了洞就全然消失了。”陈瑶说:“甭管那么多。你先歇一会儿,我回厂里去一下再来。”中宇说:“既是找不到你爸爸休息的地方,咱们一起回工厂得了,免得你来回跑。”陈瑶说:“你有没有发现,这地方最好野营,很浪漫……”放下背上的包。中宇瞪圆了眼睛:“你我在这里夜宿?”
“我一个黄花闺女都不介意,你老爷们在乎什么!”陈瑶拿来出一罐饮料塞给他,“你先喝着,我叫工人买些用得着的东西送过来。”顺原路离去。中宇无奈,靠在一块石头上喝饮料。他喝到第三口时就觉得眼皮沉重,眨了眨眼睛就歪头入睡。
陈瑶返回车间,把一张纸和一摞钱递给那窑工:“你带二个人跟我跑一趟镇上,按照这份清单上的东西买。”
“是,大小姐。”那窑工说,“只是……我买到这些东西后,再到什么地方找你?”
“糊涂!我今儿个就住厂里。”陈瑶想起不动,指着墓穴方向又嘱咐说,“那边有几个山洞,我准备在那里夜宿,你直接送到那里好了。”那窑工心领神会说:“我这就快去快回……”听有汽车声响,嘎地打住话,眼睛车向窗子外。
大门口,一辆小车驶进停下。门卫室的窗口伸出门卫的脸:“啊,是武局长您啊!”承恩在车内说:“是你狗剩子当班呀!你妈妈还好吗?”狗剩子赶紧走出来,哈着腰直点头:“好,她好着哩!她常叨唠说,您武局长就是武则天再世,没有您就没有我们今儿个的一家,要我……”抬起头,被车轮溅起的灰尘撒了一脸。
承恩把车开进车库出来,戴上变色眼镜,四下看了看,朝远处走过去。陈瑶欲追上去,眼珠子活泛转动着,淘气一笑,蹑手蹑脚跟在他后面。承恩哪知“黄雀”在后,行至墓穴处,突然身子一缩,躲进树丛里,一会探头外看,见中宇一个人在酣睡,皱眉掏出了手机,拨通后悄然说:“林先生……”哪知他耳膜被震得发麻,林阿岩吼道:“就是为了你他妈的,竟牺牲了我上海的生力军!”承恩一怔,紧张地问:“这么说,我的事办妥了?”电话里:“当……然。可是你把我丢在除了耗子再也没生命的鬼地方不照面,究竟是哪门子事?”承恩说:“别这么大的火气好不好?你要记住,你不是在纸醉金迷的消费,而是在落难!我这只有耗子才能找得到的地下皇宫,让你躲上一年半载,算是你的幸运,你还拣肥捡瘦你?!”电话里说:“别说屁话了,你什么时候到我这里?”承恩说:“我现在就在你的外面,可不知从哪里蹦跑出一个小伙子,恰好在密道口上睡觉,你说叫我怎么进去啊?”电话里气也短了:“哇,该不会是探子盯上了咱,在这里守株待兔?”承恩拿不准地说:“所以你要沉住气,我在外面先观察一阵之后再拿主意。”
陈瑶行至墓穴跟前不见承恩的踪影,着急喊:“武伯伯,我是瑶瑶,我刚才不招呼你,只是想开一个玩,吓你一跳。”四处瞅着,气得直跺脚。树丛中的武承恩的确吓了一跳,脸上即刻浮上不敢越雷池一步的神色,身子一动不动却竖起了耳朵,一会儿,眼睛突然闪着骨软筋酥的疑惑。
原来,穴内的情景在给他过电:大概是陈瑶找不到人,咬着牙思忖了一下,脱去外套,只剩下“三点式”。她又爱又怕把仍在酣睡的中宇搂在怀里,先是与他亲近一番,后用腰带绑住他的脚手,再用矿泉水浇在他的头上。中宇摇晃着头醒过来,一副眨着眼睛的懵懂相。当触到陈瑶“三点式”,他一下清醒了,赶紧挪开眼睛,词不达意:“瑶瑶……小妹,你这是……干什么?天难道黑了吗?”
“没嘞,这会儿仍旧是光开化日!”陈瑶俯视着他,嗲嗲声,“宇哥哥,你说我……性感吗?”眼睛只离开二寸许。中宇目光一抹上她山谷显现的胸襟,身子后挪,这才发现自个被绑,一时骨颤肉惊:“你……你这样做,你究竟想干什么?”陈瑶亲了亲他的脸颊,说:“宇哥哥,我好爱……你,真的,我瞅你第一眼时,你就是我心中的那位白马王子的感觉,把我心里头全部占领了。”中宇闭上眼睛,很困难地说:“你还是……青皮豆,正是花季雨季的时节,‘白马王子’对你来说是一个幻想曲,往往经不住时间和现实生活的考验……”陈瑶尽现妩媚说:“我是青皮豆?你是说我没有你的前妻……丰容盛鬈,还是说没有你新相好的警花……燕瘦环肥?”
“瑶瑶小妹妹,你绑了我并不是想表达你……爱我。”中宇镇静下来,思忖说,“说吧,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陈瑶掏出水果刀抵在他的下颚上,脸上倏地变成如狼牧羊般的:“睁开你的狗眼好生看看!”中宇眼开眼睛,乜了水果刀一眼,淡淡说:“别做傻事儿,你这样也做也救不了你的爸爸妈妈。”
“这是你可爱的第二个地方,脑袋瓜像轴儿,好使。”陈瑶眼睛一闭,用力一戳,“不错,我就是要……哎呀我的妈!”见刀尖下流着他的血,一时又诚惶诚恐。中宇仍闭着眼睛,叹道:“小妹妹,这里不是国外,再说我这人质也值不了几个钱,你这种想法只是螳臂扼辙……”陈瑶顾不上回答,放下刀忙乱替他疗伤。
树丛中。承武松了一口气,悄悄走到远处,拨通手机喜出望外说:“喂,老伙计,真是天助我也!……那小子不是什么探子,而是我们老搭挡未来的女婿。嘻嘻,一曲野地凤求凰叫我目不暇接!……对对,那小蹄也跟着来了,从她的语词里,这小子好像在咱们这案子里大有来头。……咱们不如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3 陆则天:我仰慕我祖宗她无度的性……欲
戚平犹豫再三,不忍心推醒合衣而睡的虞勃,沉重无言把一叠传真递给他。虞勃不相信的眼睛眨了几眨,终于木然念出声:“……冉惠美同志为保护证人壮烈牺牲。六名凶犯二毙一伤三被俘,幕后元凶为神鞭会分教主、台湾不法商人林阿岩……”哽咽,脸上默然爬出二行泪水,惠美青春的身影占满了脑子里。他默哀好久,振作地问:“隔壁他知道吗?”戚平摇了摇头。程玲说:“也许他刚躺下。早上我送早餐进去,他在整理资料。”虞勃下定决心似的:“暂时对他保密,但可让他先回浦东。”三人轻手轻脚打开隔壁的门。屋里面没有人,桌上却有一摞资料,最上面有一张留言条,上写着:虞队长:有证据的资料我已全部形成了文字,供你开会参考。有疑处的地方,恰好陈怯的女儿陈瑶来到了京西,我随她去了她爸爸的工厂,希望能在那里拿到一手的证据……
虞勃好生意外,问:“那工厂安全吗?”戚平说:“那里是一个黑窝,武陈两家的根据地。但请你放心,我们铲黑行动队都穿了便衣潜伏在里面,守株待兔。”虞勃说:“省里对武承恩的天文数字有所有触动?”
“天文数字是武更松经手,对承恩来说,并不是直接证据。”戚平低下了头,“何况人家是人大代表,即使有行动还得按程序‘马拉松’。”虞勃说:“眼下没有采取措施?”戚平说:“我想在明天的会议对他没有明确定论之前,我们的措施就是远远的跟在他的后面。”虞勃说:“他此刻在哪里?”戚平奇怪看了他一眼:“据跟踪他的人说,他去了梁山。”虞勃欲言犹存。程玲说:“虞队长,这儿就当是你的家,你说话管用。”虞勃这才说了:“戚队长,惠美之死,里面有我的因素,我不该犯一个致命的错误,低估了流动性犯罪的残暴性。”
一天前,他二人都说过这类的话,一个说,我这警察最怕面对这类流动大军,他们往往违法犯罪会像撅断一根筷子或推开一扇门那么容易;另一个说,这类人犯案,一般智商低,残忍性高,什么都干得出来。
戚平想了想,说:“起码承恩不属流动大军这类犯罪。”
“可他会利用这类犯罪。”虞勃说,“何况兔子一急也咬人!”戚平这才嘱咐程玲说:“你给梁山扫黑队打一个招呼,要他们密切扫描武承恩的行踪,保护记者的人身安全。”见程玲噘了嘴,提醒说,“武承恩的面目和记者出走,这都是今天才发生的事,局里不一定能及时通报到扫黑队。说不准有人见到他,还亲热称他武局长哩。”程玲嘴噘得更高:“人家本来就是局长!”
戚平见虞勃稍微放下了心,说:“能不能把承恩扳倒,明天就只有看你的了。”见虞勃一脸疑惑,又讪讪说,“我明天只能列席会议。”虞勃弄懂了他的处境,小心说:“我们地毯似的查看了完颜娴的所有银行帐单,她在一周的时间内共进了二笔大宗款项,金额高达一百万元。汇款人是孔罕,甚至有一笔是在孔罕死了之后。”戚平说:“先以收入来源不明嫌疑收审她。”
“我们跟踪了这二笔款项的出向,发现她在证券公司以孔罕的名字全买了股票。”虞勃说,“这下我们就没折了。”
“她没有这个智商。”戚平说,“我看这是文静的点子,万一东窗事发,她可以退,说是为孔罕代买的股票。”虞勃说:“这对明天的会议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原来想从二个女人身上得到证据的,结果使我大失所望,我们的预审专家,还不如一个门外汉!”
“别这样说,露眉知道陈怯最大的弱点,懂得如何去攻破它。”戚平说,“云嫂……”虞勃把几张纸递给他,原来是笔录的传真件:
预审员:“哦,原来你真实姓名叫柳叶儿!”
云嫂:“是,但熟悉我的人都叫我云嫂。”
预审员:“哦,也许你丈夫姓云,人家就爱称呼你云嫂!”
云嫂:“我说公安同志,我刚才说过,我属未婚,那种高不成低不就的……”
预审员:“知道为什么带你到这来?”
云嫂:“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我邻居的女主人被害,你们要询问一些事。”
预审员:“你既然明白,你就说你知道的情况。”
云嫂:“我要说的都对你们的人,还有对那个记者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预审员:“就说你上医院的事。”
云嫂不语。预审员:“问你话你必须回答:你上过心理医院么?”
云嫂:“浦东大了,这年头公医私医如雨后春笋,我勿清爽你说的是哪家医院?”
预审员:“这么说,你还是去过医院,否则怎么知道是哪家医院。”
云嫂:“人说来浦东必须有三类方面的朋友,其中一类是你们公安,保身体的外在平安,二类是医生,免身体内在的头痛脑热,你说我能例外不上医院吗?”
预审员:“什么时候去过哪家医院?”
云嫂:(不响。)
预审员:“是不是去的次数大多了,想不起来了?”
云嫂:“不,不多。”
预审员:“不多,一定记得清楚,一次次讲出来。”
云嫂:“有一次,我身上的……女人病来的不是时节,我去了医院。”
预审员:“哪一家医院?”
云嫂:“好像是浦东新区第一医院。”
预审员:“你不要瞎讲,上医院我们会请你到这里来嘛?老实交待。就按你讲的,一次一次上医院,挂号费多少钱?”
云嫂:“五元吧。”
预审员:“五元钱只是挂号,那看病则是多少。你一次次上医院,钱从哪来?”
云嫂:“挣的,我有两只手,不会在浦东吃闲饭。”
预审员:“柳叶儿,你态度不老实。我们问你有没有去医院做什么不那光彩的……事儿?”
云嫂:“有……一次。”
预审员:“什么时候,讲清楚。”
云嫂:“大约——”
预审员:“不能大约,到底是什么时候?”
云嫂:“三年前的春节前吧?”
预审员:“春节前吗?”
云嫂:“春节前二天,对,二七二八,糯米糍粑!我正忙碌着备年货哩。”
预审员:“哪一家医院?”
云嫂:“许记心理诊所。”
预审员:“你心理有障碍?”
云嫂:“是,我老爱做梦。”
预审员:“梦?做梦也是病?”
云嫂:“我每天做同一个梦:我成了周朝的皇帝武则天。”
预审员:“看来你心比天高,命如纸薄。”
云嫂:“我梦见她并不是企盼得到至上的权欲。”
预审员:“是想得到她无限的富贵。”
云嫂:“也不是。我仰慕我祖宗她无度的性……欲。”
虞勃丧沮地:“她直截了当端出了她在医院里,通过那个许博士,认识了现实生活中的薛熬曹,也就是陈怯,而且是一见钟情。”
“好一个狼狈为奸!”戚平,“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陈怯报案之前,他俩在一起显然是商量对策了的?”
“妙就妙在这里。”虞勃,“她一口承认了奸情,也承认陈怯怀疑她杀了露丝,可就是不承认她杀了人。”戚平说:“时间一长,我就不相信那个云嫂就是纪晓岚,铁齿铜牙。现在的问题是……”虞勃接口说:“主谋是找出来了,一是没有直接证据,二是直接凶手是谁?这里面包括‘二半’的、‘三爆’的、1168宾馆的冤魂案的直接凶手,哪怕是只要找出一个也管用。”
“是啊,全案之锁,就在那一把罪犯能事先潜伏进门投放毒药的钥匙上。”戚平说,“你们这边的结论很明了:云嫂她手上没有露丝家里的钥匙,她是不是直接凶手,就要看她是否从其它途径得到钥匙。走,银花已押羁在局里,我们看能不能从她身上找到突破口。”
戚平的车一抵达到刑警局,有人就上前告诉他,审讯开始了,请你们跟我来。他们赶到监听室,屏幕上是银花被审的画面:
预审员:“你仔细回忆,露丝死前的那一天,你在哪里?”
银花:“我当然在她家里替她带小孩。”
预审员:“你给哪一个人打了半个时辰的电话?”
银花:“我平时说话都费劲,哪里还能打那么长时间的电话?”
预审员:“这么说,那一夜里,除了小孩,还有谁跟你在一起?”
银花:“没有啊?”
预审员:“看着我的眼睛。你显然在撒谎。”
银花:“我说,我跟我男朋友在一起。”
预审员:“他就是武更松?”
银花:“是,我们每次在宾馆见面不踏实,那天我就叫他到了那里。”
预审员:“他给谁打了电话?”
银花:“那天他打电话的时间很长,我怕主人家知道后怪罪我,我要他快一点,可又怕他骂。我假意说你跟哪个野女人在煲电话煲,也不怕煲焦了锅底。他才说是他小姨的电话。”
预审员:“他小姨在上海,你见过她?”
银花:“没有。”
预审员:“你知道在什么地方?”
银花:“不知道。”
预审员:“叫什么名字?”
银花:“也不知道。”
预审员:“那你知道什么?”
银花:“我只是一次无意中听他说起过,他小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