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有前科-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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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说不上。但是……”陈瑶自知失言,犹豫了,“我来浦东,我妈妈给了我一个常看住爸爸的任务。有一天我跟随在他的身后来到了人富区,发现他不是进了二妈的屋,而是敲开了隔壁的门。而给他开门的是一个徐娘半老的妇人,他俩见面时好像电影里的接暗号的人。”
“我知道这妇人,她叫云嫂,是你爸爸的梦中情人,也是他现实生活里的武则天。”中宇说,“你平时感觉到他有这一种病态吗?”陈瑶说:“我有感觉。他很忧郁,有些说话心不在焉。我寻思他是累成这样的。”中宇点头,说:“我前几天走访了他常去看病的医院,那里的医生说得很玄……”陈瑶说:“他和我妈妈发生口角时,我偶然听说他为梦中的武则天,还捐了款。”中宇说:“我觉得荒唐,并没有把医生的话往心里搁。但是我采访了他的邻居云嫂之后,我猛然想起了那位医生的话,觉得他话里有话,于是,我委托露眉见了那位医生,医生道出了你爸爸三年前与现实生活中的武则天一见钟情……”
陈怯心情浮躁:“我又梦见了那个……武则天。梦醒时分,我思绪相当乱,竭力镇定也镇定不了。这是一种病吗?”
许哺:“什么病?”
陈怯说:“我最近查阅了医学方面的书,那书里说,是……精神病。在精神病学中,很常见的病例是‘精神分裂症’,也称之为‘精神合并症’。”
许哺说:“别说得那么严重。这只是心理障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这么简单。”
陈怯说:“问题是我白天压根就没有想过。而且梦中如此奇玄,超越生死界限,仿佛是灵魂和肉体关系的一种延续,这许多问题,只要略想一想,就足以令人神驰物外,难以理解。”
许哺思忖,拿起电话接通后说:“柳小姐,我是许医生,你梦中的那位薛公子在我这里,你能来一下吗?”
没多久。穿着平常的柳叶儿推门而至,陈怯眼睛一亮站起来,看她的眼睛丧失了他的绅士风度。他双眼之中露出的那种光芒,简直就像是一个在热恋中的少男。柳叶儿一接到陈怯的眼光之后,立时现出了一种矜持的神态,避开了陈怯的目光。而陈怯,也显然压制着他心中的热情,恢复了绅士的礼貌。当云嫂向他伸出手来之际,他们只是轻轻地互握着,而且立时松开了手……
但旁人看来,像是看到了一种撞出心灵火花的前兆。
“不要脸的二个老东西,还一见钟情还夕阳恋哩!”陈瑶深感无地自容,突然想起了什么,“所以你认为是他俩合伙害死了我二……妈?”中宇没有直接回答她,自顾说:“在丝丝死前的晚上,这个武则天同武更松煨了半个时辰的电话煲。我想,武更松是最有途径获得丝丝大门钥匙的人……”一直痴呆着的承恩突然说:“不,钥匙不是我松儿提供给她小姨的!”
在省府的会议室里,与会者的话题也落到钥匙上。戚平说:“如果说这个推理能得大家的认可,那么下面的侦破工作,主要是围绕武承恩和他的代言人取证……”
“武承恩没有三头六臂,他要完一系列的动作,是需用要他的代言人来执行。”辽宁说,“按常规思路为案件定性。分仇杀、情杀和财杀。前两者为关系人,或关系人雇来的人。后者可能是关系人,也可能是随机偶发的非关系人。关系人和非关系人是完全不同的排查范围。”虞勃说:“此案属于灭口类型,可以算作仇杀,也不排除情杀的可能。”辽宁说:“这就是说,浦东那边有他的代言人这一点没有错。”
“要说代言人,仍还是那句老话,没有证据。”虞勃说,“以我的推论,至少有四个人在为他服务或充当炮灰。这四个人是……”见戚平给他使眼色,就莫名其妙打住了。辽宁对戚平说:“你不要这样,我刚才注意到了,我的侄儿媳妇完颜娴有杀害那位无辜者的嫌疑。”戚平说:“或者是出卖者……”
“面对人命关天,二者的性质都一样。”辽宁说,“正因为她与我有亲情关系,但决不能养痈遗患。”虞勃说:“无论谁做武承恩的杀手,能拥有打开死者大门的钥匙是关键。”辽宁说:“也就是谁最有可能得到大门的钥匙。”虞勃说:“最初,我们把嫌疑集中在三个人的身上,武更松、武更松的女朋友和武更松的小姨,但在几个小时之前,这三人都给排除了。”辽宁说:“那么对我侄媳妇呢?”虞勃说:“据我们了解到的情况,她有掌握大门钥匙的条件。”拿来出一盘磁带,放进录放机里,摁了键就听里面有一男一女的对话:
完颜娴的声音:“不是。小阿姨是京西老乡会给介绍的……”
中宇鄂然的声音:“京西在浦东还有一个老乡会?”
“亏你还是半个京西人!”完颜娴的声音,“这是京西打工族在浦东成立的一个组织,主要保护京西人在浦东打工的合法权益不受人侵犯。”
中宇的声音:“如果的声音我想找一个小阿姨的话,那具体负责怎么个联系?”
完颜娴的声音:“我也没有直接跟他们接触,联系也是人托人的。倒是听那些小阿姨的声音,她们的头姓武,武大郎开店的那个武,是女的,而且人长得漂亮,能文能武。”
中宇讷讷的声音:“女人懂武功的,大都出在梁山,……莫非……你知道她的名字吗?”
完颜娴的声音:“我不知道。……听小阿姨口气,姓武的一大把年纪,叫什么……母后的。”
露眉下意识的声音:“武奚婵!”
杯子掉在地上的声音。
“我听文静说过,完颜娴就是京西会的负责人。”辽宁说,“根据你的说法,你对她有疑心,就因为她说了假话?”
“她混淆黑白是值得怀疑仅只是一个方面。”虞勃说,“更重要的是,我们后来走访了绝大多数做小阿姨的人,她们提供了一条重要的信息:凡是给人家做小阿姨的,当她们一旦结束给东家做小阿姨之前,她们退回东家的钥匙,不是退回给东家,而是上交给京西会,或者说是完颜娴。”辽宁说:“为什么?”虞勃说:“因为很多东家对外地的小阿姨不放心,往往要小阿姨把身份证押在手上。但好多小阿姨不答应,认为这是侵犯了她们的生存权。于是由京西会出面,保存小阿姨的身份证,一旦要离开东家,小阿姨拿东家的钥匙来换回身份证。而钥匙由京西负责交还给东家,并全权处理其它遗留问题。”辽宁说:“那你们传讯完颜娴的结果呢?”
“我们对她还没有做到这一步。”虞勃说,“但我们对她近日的收入做了地毯似查访,发现她近日来的有二大笔进帐高达一百万以上。”辽宁把眼睛挪向戚平,而戚平心烦意乱瞅着他面前的手机。
虞勃:“……根据以上的推论和已掌握的证据,武承恩是这起连环案的元凶,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将他辑拿归案……”戚平手机骤响,众人眼光落到它上面。戚平接听:“你好,我是戚平!”
“老子知道你是戚平!”电话里更松的声音,“怎么样,电视台给你捎话了?”戚平说:“武更松,谈谈你的条件吧!”
“你很识相。”电话里更松的声音,“咱肚子里也能够撑船。我先叫我孔大哥的遗霜跟你说二句话。”电话里文蓓的声音:“……戚平,你别管我,他是疯子,你就是答应了他的条件,他也不会立地成佛……”戚平说:“开个价吧?”
“什么价不价的,俗气!”电话里更松的声音,“我要的是你。”戚平说:“在什么地方?”
电话里更松的声音:“香格里拉旋转厅。别忘记叫上电视台。”断线。众人拭目以待的瞅着辽宁。辽宁说:“这儿就是解救人质临时指挥部!”
3 掘墓人:我跟了共产党这么多年,我知道她的强大
窟洞穴里,中宇重复着承恩的话:“钥匙不是我松儿提供给她小姨的。”眼里一亮,“我的确没有想到,投放药物的是云嫂,她竟然是你的……半拉屁股。但是你也没有想到,你派她到陈怯的身边卧底,甚至叫她扮成另一个爱做同一梦的心理障碍者,可终是赔了夫折了兵!”承恩灰白的脸上这才有了一点血气:“一切如你所推理,柳叶儿,也就是你说的云嫂,是我叫他接近陈怯的,因为我和陈怯的交易,用有价来衡量,少则在十位数以上,不得不小心行事。”陈瑶惊呼:“十亿以上?”
“对,我们是在把无价的文物当做有价的交易。”承恩说,“当一鼎二釉暴光之后,我利用我到浦东的机会,约她在一个不易注意的驿站旅社见了面……”
床上。云嫂扑在承恩的胸前哭泣:“你赚钱……赚蒙了心,搭上了我的青春年华不说,还要我搭上……命!”
承恩哄道:“这是没有折的折儿,谁叫你是我最心爱的人?!”
云嫂:“人家心爱的人是身影不离,而我被发配在千里迢迢……”
承恩:“关系太重大,我连松儿都不放心……”
云嫂:“人家心爱的人在家里做太上皇,而我则侍候人给人做……武则天……”不禁扑哧一笑,娇嗔,“说吧,要我怎么运作?”
承恩:“你回去等着,一有消息,你就到你附近的一个叫‘三温暖’的浴室,从‘一六六’号的衣物箱里拿到开门的钥匙。”
“豆腐价弄成了猪肉价!”云嫂轻哼,“松儿搞钥匙是举手之劳。”
承恩骂:“猪脑筋!松儿是咱们的香火,而且不让他出面,这里面有一个迂回之计……”
云嫂被他骂得心悦诚服,一下翻在他身上,口中无病的呻吟不断。
陈瑶恨恨骂:“猪狗不如的东西!”
“没法子,就像你爸爸一旦吃上了这碗江湖饭一样,也是身不由己!”承恩叹息,对她说,“唉,本来是一切都在算计里的,唯独没有想到的是,半路里杀出你们母女俩,柳叶儿眼睁睁看着电脑被你拿走了。……难道你也知道这电脑里有重大记录吗?”
“不,我什么也不知道。”陈瑶说,“我仅仅只认为我爸爸是一个不良的商人,怕有不良的记录,落在警方手里惹出不必要的麻烦,真的。”中宇不失时机说:“我仍有几个疑点,你能回答我吗?”承恩说:“这一切都告结束,我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中宇:“那把钥匙又是谁提供给云嫂的?”承恩张嘴又停下,思忖一下说:“我也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孔罕安排的。”中宇说:“当你抢走电脑的计划落空之后,你就开始害死梁总?甚至顺代把你的爪牙孔罕也做熄了?”承恩说:“光武与孔罕之死是我原计划之一,无论电脑拿不拿得到手,他们都得去见阎王。”中宇恍然状:“啊,这二个人一个是你的眼中钉,另一个是你的哈爬狗,但他们都有一个你容不了的事实:知道你的底细太多,或者说手上有你以前的犯罪证据。”想起不动又问,“香格里拉那位旅客之死,不用说也是云嫂干的?”承恩:“我这次叫她学贼了一点,花五百元请了一个不相识的打工仔,把装有毒药的宾馆专用牙膏送进了房子里。”
突然,阿岩在里屋喊:“老伙计,快进来看,真是老子英雄儿好汉,你儿子上了电视了,真轰轰烈烈喂!”中宇与陈瑶面面相觑。屋里传来播音员的声音:西安电视台,西安人民广播电台,观众和听众朋友们,我们正在现场直播一起黑社会绑架案。这是继沈阳市之后,我国又一起罕见的警方与匪徒的街头之战。绑驾匪头武更松,是梁山一带黑社会的头目。被绑驾人,是京西省长的亲侄女儿,绑驾的意图目前还不明了,但我们可以通过五星级酒楼最先进的监视系统,我们不妨把画面直接切进绑匪所占地……
更松一行拥簇着文蓓走进大堂,见有人在询问大堂经理什么,站在不远处闲看,待那询问人离开之后,直径走到大堂经理跟前,突然挽住了她的胳臂,低沉说:“不要乱动。”本来笑逐颜开的大堂经理愣怔住了,好一会才下瞅抵在腰间的手枪,颤声问:“这里不是银行……你……们想要……钱嘛?”更松拽着她:“我要你面带笑容,就像跟你男朋友上超市那样,跟我一同上旋转餐厅。”躲过保安的视线,进了电梯和旋转厅。一随从掏出冲锋枪,对准厅上面的华灯就是一棱子,高喊:“哪一个不要命的,留下来跟咱们共进晚餐!”众食客惊天动地呼叫和逃窜。
在窑厂,程玲和不少便衣走进来。程玲说:“真是邪乎!”问值班人,“这四个人自从进厂后就一直没有出去过?”
“绝对没有。我们这里有记录。”值班人说,“台商是先前一天来的,大小姐和他的男朋友……”程玲忍俊不禁截然说:“她说了那记者是她男朋友?”值班人说:“她没有明说,但我们看得出来。”程玲好笑。值班人煞有介事比划着:“跟美国总统克林顿与他妻子一样,我们大小姐抱着那记者的胳膊,那记者把手放进大小姐屁股上的口袋里……”程玲更觉有趣,说:“这么说你还见到过克林顿夫妇?”值班说:“我们在电视里见过……”嘎地住口。
电视里正直播绑架文蓓的画面:电梯一开,眼睛一亮,戚平走出电梯,武警与刑警迎上来,瞅着上方。程玲似乎受到了启发,突然说:“停电,我看你们出来还是不出来?”
窟穴里,承恩紧盯着屏幕上的画面:旋转大厅。戚平举着双手从容走进来。文蓓激动地欲冲过去,被更松甩了一耳光。戚平冲文蓓一笑:“打得好,我看了很高兴!”文蓓气得泪水汪汪:“你……”
“宝贝,不要伤心。”戚平说,“我看出武大癞是一只纸老虎,他心怵,动不动拿打人掩饰自己。”更松硬生放下再想打人的手,示意二个随从搜戚平的身。其中一个对更松说:“大哥,他没有带家伙,只是带了一副手表。”
“戴上,让英雄的人民警察尝尝人民警察手表的滋味。”更松这才走到戚平跟前,“人民警察,我们可以谈谈价钱了。”戚平说:“你若还是一个男子汉,请你不要食言。”更松莫名其妙说:“我食言什么我?”戚平呶了呶文蓓和大堂经理,说:“你是冲着我来的,你知道你下面该干什么。”
“放人!”更松思忖一下,吩咐随从,“肥水不落外人田,把娘们身上的纪念品转赠给她的情人。哈哈……”
承恩看到这里,打了一个寒颤。屏幕上又是另一组组画面:
大批警察赶到现场,数百荷枪实弹警察与持枪持人质的歹徒对峙在大厦上下间;
数千市民驻足围观,现场气氛异常紧张;
身穿防弹背心,头戴钢盔,手持轻生型武器的反暴队员是首次在这样大的场合露面,他们迅速地穿梭于大厦及周围的建筑中,狙手依次按照指令进入射击位置;
几个良种警犬守候在旋转厅的出口;
一架消防车云梯车停在大楼东侧。准备随时运送狙击队员。
“傻啊,儿子,鸡蛋撞石头。我跟了共产党这么多年,我知道她的强大!”承恩痴痴的,又绝望说,“绝顶之灾,我武家绝子绝孙了!”掏出手枪。
阿岩过敏跳至一边,紧张地:“你……想干什么?……快看,你英雄的儿子也是我的知音啊!”
屏幕上:更松对戚平说:“……我的价钱对你们来说,是一碟小菜,只要你们来一架飞机,送我们这帮弟兄,还有台商林阿岩出境。否则我就要撕你的票。……”
承恩放下指着自个脑袋上的手枪,咬了牙拿起手枪,走至外间。
省府会议室,众人屏住气盯着屏幕。屏幕上,文蓓把大堂经理往外一推,走到戚平跟前:“我不走,咱死也死在一起。”戚平哭笑不得,偏又一筹莫展,只好说:“好啊,也许我们伟大的爱情会叫这疯子感动得立地成佛!”更松挥舞着遥控器,说:“对,我的确是个疯子,但你要知道,所有的伟人都是疯子,正是靠着疯狂的驱使,他们才实现了理想。大科学家、哲学家、领袖人物,谁不是疯子……”
辽宁沉不住气,来回踱步:“糊涂,蓓蓓,真是糊涂!”学文说:“省长,请化学专家向室内吹入一氧化碳,将凶手薰昏再动手……”北京来人说:“不行,室内面积大,而且此方法来得慢,凶犯可以在临薰昏之前的刹那间起爆,后果是同归于尽。”外面走进一个女服务员,轻声说:“省长,您的电话——”
辽宁说:“你没见到这是什么时候?……”发现失态,忙恢复了镇静,问,“这个电话很紧急吗?”服务员说:“来电话的人说,他是文物局的武局长……”辽宁眼睛一亮:“接过来。”学文把电话端到辽宁跟前,摁下了免提键。辽宁说:“是你啊老武!你真会赶时间凑热闹啊!”电话里承恩的声音:“省长,我愿意戴罪立功,要我儿子平息这场闹剧。”
“罪不罪咱们先暂且搁一边。”辽宁说,“眼下,你还是人民代表,你有职责劝说你儿子不要做……疯子!”
“这大道理对我……为时已晚了!”电话里,“我只有一个要求,只要能留下他的一颗头,哪怕是给他一个无期徒刑,我也愿意出面化解干戈。”辽宁沉吟说:“我答应你,我可以向人民法庭建这个议,但前提是:他手上没有沾染人民的鲜血。”电话里:“那你叫梁山的刑警全部撤退,我即刻赶到香格里拉。”辽宁说:“我也答应你,但你必须给儿子打电话,先把火星给抑住。”
墓穴里,阿岩看着屏幕上更松挥舞着遥控器,也跟着手舞足蹈:“好好,好你一个武则天的后代!我说局长大人,你……”车身不见人影,忙生疑来到外间,见承恩压低声音接听电话,掏出手枪抵住他的脑袋,“你在出卖我?”陈瑶嘴快,有口无心:“对,他准备带你去自首……”中宇一听也来不及阻挡,顺势截然说:“就你乌鸦嘴痒,明明螳螂捕蝉,咱俩好黄雀在后,你逼儿痒的……”陈瑶哪知里面的蹊跷,嘴翘得能挂瓶儿,动了怒气,回击:“你才是逼儿痒的!老子就是要看他俩……狗咬狗。”歪打正着。阿岩看了看陈瑶,一把夺下承恩的手机,心提在喉咙口上的:“松松是你吗?……果真是你,你干得好!……我跟你老爸在一起耶!……到你那里好是好,就怕一路上戒严过不去……”
室内突然漆黑一片。跟着一声枪响,承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