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恐怖悬疑电子书 > 大人物 >

第13章

大人物-第13章

小说: 大人物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好儿眨眨眼,道:“你真不知道他怎么来的?”
  田思思道:“我当然不知道。”
  张好儿道:“我也不知道。”
  她忽又笑了笑,道:“但我却知道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子的。”
  田思思道:“快说。”
  张好儿道:“你难道看不出他被人点住了穴道?”
  田思思这才发现葛先生果然是被人点了穴道的样子,而且被点的穴道绝不止一个地方。
  但葛先生武功并不弱,她一向都很清楚,若说有人能在他不知不觉中点住他七八处穴道,这种事简直令人难以相信。
  田思思忍不住道:“是你点了他的穴?”
  张好儿笑道:“怎么会是我?我哪里有这么大的本事?”
  田思思道:“不是你是谁?”
  张好儿悠然道:“你猜猜看,若是猜不出,我再告诉你。”
  田思思道:“我猜不出。”
  她嘴里说“猜不出”的时候,心里已猜出了,忽然跳了起来,道:“难道是秦歌?”
  张好儿笑道:“猜对了。”
  田思思张大了嘴,瞪大了眼睛,好像随时都要晕过去。
  过了很久,她才能长长吐出口气,道:“他……他已经来了?”
  张好儿道:“已经来了半天。”
  她又解释着道:“他来的时候,看到有个人鬼鬼祟祟的窜到这小楼上来,就在暗中跟着,这人在帐子上挖洞的时候,他就点了他的穴道。”
  帐子后果然有个小窗子,他们想必就是从这窗子里掠进来的。
  张好儿笑道:“奇怪的是,帐子后面出了那么多事,你居然一点都不知道——你那时难道在做梦?”
  田思思的确在做梦。一个不能对别人说出来的梦。
  她红着脸,低下头,道:“他人呢?”
  张好儿道:“他点住这人的穴道后,才去找我……”
  田思思忽然打断了她的活,咬着嘴唇道:“那时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也免得我被这人……被这人……”
  “偷看”这两个宇,她实在说不出来。
  张好儿道:“他虽然不是君子,但看到女孩子在脱衣服时,还是不好意思出来见面的。”
  田思思的脸在发烫,低着头道:“他……他刚才也看见了?”
  张好儿道:“帐子上若有两个洞,就算是君子,也会忍不住要偷看两眼的。”
  田思思不但脸在发热,心好像也在发热,嗫嚅着道:“他说了我什么?”
  张好儿笑道:“他说你不但人长得漂亮,腿也长得漂亮。”
  田思思道:“真的?”
  张好儿叹了口气,道:“为什么不是真的?我若是男人,我也会这么说的。”
  田思思头垂得更低,虽然不好意思笑,却又忍不住在偷偷地笑。
  对一个少女说来,天下绝没有再比被自己意中人称赞更美妙的事了。
  张好儿道:“我只问你,你现在想不想见他?”
  田思思道:“他在哪里?”
  张好儿道:“就在楼下,我已经带他来了。”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田思思已要转身往外面走。
  张好儿一把拉住了她,朝她身上努了努嘴,笑道:“你达样子就想去见人?”
  田思思红着脸笑了。
  张好儿道:“你就算已急得不想洗澡,但洗洗脚总来得及吧。”
  水还是热的。
  葛先生已被塞到床底下。
  张好儿道:“暂时就请他在这里趴一下,等等再想法子收拾他。”
  田思思用最快的速度洗好脚,但穿衣服的时候就慢了。
  衣服有好儿件,每件都很漂亮。
  田思思挑来选去,忍不住要向张好儿求教了。
  男人喜欢的是什么,张好儿自然知道得比大多数女人都清楚。
  田思思道:“你看我该穿哪件呢?”
  张好儿上上下下瞧了她儿眼,笑道:“依我看,你不穿衣服的时候最好看。”
  她的确很了解男人,你说对不对?五田思思下楼的时候,心一直在不停地跳。
  秦歌长得究竟是什么样子?有没有她想象中那么英俊潇洒?
  田思思只知道他身上一定有很多刀疤。
  但男人身上有刀疤,非但不难看,反而会显得更有英雄气概。
  “无论如何,她总算能够跟她心目中的大人物见面了?”
  田思思闭着眼睛,迈下最后一步梯子,再睁开眼。
  她就看到了秦歌!
  秦歌几乎和她想象中一模一样——简直就是少女们梦中所想的那种男人。
  他身材比普通人略微高一点,却不算太高。
  他的肩很宽,腰很细,看来健壮而精悍,尤其是在穿着一身黑衣服的时候。
  他的眼睛大而亮,充满了热情。
  一条鲜红的丝巾,松松地系在脖子上。
  田思思忽然发现,红丝巾系在脖子上,的确比系在任何地方都好看。
  秦歌看着她的时候,目中带着种温柔的笑意,无论谁看到他这双眼睛,都不会再注意他脸上的刀疤了。
  他看到田思思的时候,就站了起来,不但目中带着笑意,脸上也露出了温和潇洒的微笑。
  他显然很喜欢看到田思思,而且毫不掩饰地表示了出来。
  田思思的心跳得更厉害。
  她本来应该大大方方走过去的,但却忽然在楼梯口怔住。
  她忽然发觉自己忘了一件事。
  从一开始听到秦歌这名字的时候,就有了许许多多种幻想。
  她当然想到过自己见到秦歌时是什么情况,也幻想过自己倒在他怀里时,是多么温馨,多么甜蜜。
  她甚至幻想过他们以后在一起生活的日子,她会陪他喝酒、下棋、骑马,陪他闯荡江湖,她要好好照顾他,每天早上,她都会为他在脖子上系着一条干净的红丝巾,然后再替他煮一顿可口的早餐。
  她什么都想到过,也不知想了多少遍。
  但她却忘了一仵事。
  她忘了去想一见到他时,应该说些什么话。
  在幻想中,她一见到秦歌时,就己倒在他怀里。
  现在她当然不能这么样做,当然知道自己应该先陪他聊聊天,却又偏偏想不出应该说些什么?
  秦歌好像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温柔地笑着,道:“请坐。”
  田思思低着头,走过去坐下来,坐下来时还是想不出该说什么。
  这本是她花了无数代价才换来的机会,她至少应该表现得大方些、聪明些,但到了这种节骨眼上,她却偏偏忽然变得像是个舌头短下三寸的呆鸟。
  她简直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割下来,拿去给别人修理修理。
  张好儿偏偏也不说话,只是扶着楼梯远远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微笑。
  幸好这时那俏丫头小兰已捧了两盏茶进来,送到他们身旁的奈几上。
  她也垂着头,走到田思思面前时,仿佛轻轻说了两个宇。
  但田思思晕晕乎乎的,根本没听见她在说什么。
  小兰只好走了。
  她走的时候嘴噘得好高,像是又着急,又生气。
  张好儿终于盈盈走了过来:“这里难道是个葫芦店吗?”
  秦歌怔了怔,道:“葫芦店?”
  张好儿吃吃笑道:“若不是葫芦店,怎会有这么大的两个闭嘴葫芦。”
  秦歌笑了,抬头看了看窗外,道:“今天天气好像不错。”
  张好儿道:“哈哈哈。”
  秦歌道:“哈哈哈是什么意思?”
  张好儿道:“一点意思也没有,就好像你说的那句话一样,说了等于没说。”
  秦歌又笑了笑,道:“你要我说什么?”
  张好儿眨眨眼,道:“你至少应该问问她。贵姓呀?大名呀?府上在哪里呀?……这些话难道也要我来教你?”
  秦歌轻轻咳嗽了两声,道:“姑娘贵姓?”
  田思思道:“我姓田,叫田思思。”
  张好儿皱着眉,道:“这是有人在说话,还是蚊子叫?”
  田思思也笑了,屋子里的气氛这才轻松了一点。
  秦歌刚想说什么,那俏丫头小兰忽又垂头走了进来。走到田思思面前,捧起儿上的茶,也不知怎的,手忽然一抖,一碗茶全部泼在田思思身上。
  小兰赶紧去擦,手忙脚乱的在田思思身上乱擦。
  田思思觉得她的手好像乘机往自己怀里摸了摸,她看来并不像这么笨手笨脚的人,田思思刚觉得有点奇怪,张好儿已沉下脸,道:“你跑来跑去的干什么?”
  小兰的脸色有点发白,垂首道:“我……我怕田姑娘的茶凉了,想替她换一盅。”
  张好儿沉着脸道:“谁叫你多事的,出去,不叫你就别进来。”
  小兰道:“是。”
  她又低着头走了出去,临走的时候,好像还往田思思身上瞟了一眼,眼色仿佛有点奇怪。
  难道她有什么秘密话要告诉田思思?
  田思恩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她看着身上的湿衣服,已急得要命,哪里还有功夫去想别的。
  何况,这丫头假如真的有话要说,刚才送衣服去的时候,就已经应该说出来了,完全没有理由要等到这种时候再说。
  田思思咬着嘴唇,忽然道:“我……我想去换件衣服。”
  秦歌立刻道:“姑娘请。”
  他站了起来,微笑着道:“在下也该告辞了,姑娘一路劳顿,还是休息一会儿的好。”
  他居然就这么样一走了之。
  等他一出门,张好儿就急得直跺脚,道:“我好不容易才安排了这机会让你们见面,你怎么竞让煮熟了的鸭子飞了?”
  田思思涨红了脸,道:“我……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一看见他,我就说不出活来。”
  张好儿道:“这样子你还想锁住他?人家看见你这种呆头呆脑的样子,早就想打退堂鼓了,否则又怎么会走?”
  田思思道:“下次……下次我就会好些的。”
  张好儿冷笑,道:“下次?下次的机会只怕已不多了。”
  田思思拉起她的手,央求着,道:“君子有成人之美,你就好人做到底吧。”
  张好儿用眼角瞟着她,“噗哧”一笑,道:“我问你,你对他印象怎么样?你可得老实说。”
  田思思脸又红了,道:“我对他印象当然……当然很好。”
  张好儿道:“怎么样好法?”
  田思思道:“他虽然那么有名,但却一点也不骄傲,一点也不粗鲁,而且对我很有礼貌。”
  她眼波朦胧,就像做梦似的。
  张好儿盯着她,道:“还有呢?”
  田思思轻轻叹了口气,道:“别的我也说不出了,总之他是个很好的人,我并没有看错。”
  张好儿道:“你愿意嫁给他?”
  田思思咬着嘴唇,不说话。
  张好儿道:“这可不是我的事,你若不肯说老实话,我可不管了。”
  田思思急了,红着脸道:“不说话的意思你难道还不懂?”
  张好儿又“噗哧”一声笑了,摇着头道:“你们这些小姑娘呀,真是一天比一天会作怪了。”
  她又正色接着道:“既然你想嫁给他,就应该好好把握住机会。”
  田思思终于点了点头。
  张好儿道:“现在机会已不多了,我最多也不过只能留住他一两天。”
  田思思道:“一两天?只有一两天的工夫,怎么够?”
  张好儿道:“两天已经有二十四个时辰,二十四个时辰已经可以做很多事,假如换了我,两个时辰就已足够。”
  田思思道:“可是我真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张好儿轻轻拧了拧她的脸,笑道:“傻丫头,有些事用不着别人教你也应该知道的,难道你还要我送你们迸洞房吗?”她银铃般挢笑着走了出去,笑声越来越远。
  门还开着。风吹在湿衣服上,凉飕飕的。
  田思思痴痴的想着,随手拉了拉衣襟,忽然有个纸卷从怀里掉出来,可是她根本没有注意。
  “有些事用不着别人教的。”田思思只觉自己的脸又在发烫,咬着嘴唇,慢慢地走上楼。六楼下很静,一个人也没有。
  那俏丫头小兰又低着头走进来,想是准备来收拾屋子。
  她看到地上的纸卷,脸色忽然变了,立刻赶过去捡起来。
  纸卷还是卷得好好的,显然根本没有拆开来过。
  她噘着嘴,轻轻跺着脚,好像准备冲上楼去。
  就在这时,楼上忽然发出了一声惊呼。
  床底下的葛先生忽然不见了。
  田思思本来几乎已完全忘了他这个人,一看到秦歌,她简直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等她坐到床上,才想起床底下还有个鬼。
  鬼就是鬼,你永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他若缠住了你,你就永远不得安宁。
  田思思的惊呼声就好像真的遇着鬼一样。
  葛先生这人也的确比鬼还可怕。
  直到张好儿赶来的时候,她还在发抖,忽然紧紧抱住张好儿,失声痛哭起来,嗄声道:“那人已走了。”
  张好儿轻轻拍着她,柔声道:“走了就走了,你不用怕,有我在这里,你什么都用不着害怕。”
  田思思道:“可是我知道他一定还会再来的,他既然知道我在这里。就绝不会轻易放过我。”
  张好儿道:“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缠着你?”
  田思思流着泪道:“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缠着我?我既不久他的,也没有得罪他,我……根本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张好儿道:“但是你却很怕他。”
  田思思颤声道:“我的确怕他,他根本不是人……”
  只听一人道:“无论他是人是鬼,你都用不着怕他。他若敢再来,我就要他回不去。”
  秦歌也赶来了。
  他的声音温柔而镇定,不但充满丁自信,也可以给别人信心。
  张好儿冷笑道:“他这次本来就应该回不去的。若是我点了他的穴道,他连动都动不了。”
  秦歌淡淡地笑了笑,道:“这的确要怪我出手太轻,因为那时我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张好儿道:“偷偷溜到别人闺房里,在别人帐子上挖洞,难道还会有什么好人?”
  秦歌道:“可是我……”
  张好儿根本不让他说话,又道:“不管你怎么说,这件事你反正有责任,我这小妹妹以后假如出了什么事,我就唯你是问。”
  秦歌叹了口气,苦笑着喃喃道:“看来我以后还是少管点闲事的好。”
  张好儿道:“但你现在已经管了,所以,就要管到底。”
  秦歌道:“你要我怎么管?”
  张好儿道:“你自己应该知道。”
  秦歌沉吟着,道:“你是不是要我在这里保护田姑娘?”
  张好儿这才展颜一笑,嫣然道:“你总算变得聪明些了。”
  田思思躲在张好儿怀里,也忍不住要笑。
  她本来还觉得张好儿有点不讲理,现在才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这么样做,就是为了要安排机会,让他们多接近接近。
  张好儿又道:“我不但要你保护她,还要你日日夜夜的保护她,一直到你抓到那人为止。”
  秦歌道:“那人若永远不再露面呢?”
  张好儿眨眨眼,道:“那么你就得保护她一辈子。”
  这句话实在说得大露骨,就算真是个呆子,也不会听不出她的意思。
  不但田思思脸红了,秦歌的脸好像也有点发红。
  但是他并没有拒绝,连一点拒绝的表示都没有。
  田思思又欢喜,又难为情。索性躲在张好儿怀里不出来。
  张好儿却偏偏要把她拉出来,轻拭着她的泪痕,笑道:“现在你总算放心了吧,有他这种人保护你,你还怕什么……你还不肯笑一笑?”
  田思思想笑,又不好意思;虽不好意思,却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张好儿拍手道:“笑了笑了,果然笑了!”
  田思思悄悄拧了她一把,悄悄道:“死讨厌。”
  张好儿忽然转过身,道:“你们在这里聊聊,我失陪了。”
  她嘴里说着话,人已往外走。
  田思思赶紧拉住了她,着急道:“你真的要走?”
  张好儿道:“既然有人讨厌我,我还在这里干什么?”
  田思思急得涨红了脸,道:“你……你不能走。”
  张好儿笑道:“为什么不能走?他可以保护你一辈子,我可没这能耐,我还要去找个人来保护我哩。”
  她忽然甩脱田思思的手,一缕烟跑下了楼。
  田思思傻了。
  她忽然变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双手也不知该往什么地方放才好,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在“噗通噗通”地跳。
  秦歌好像正微笑着在看她。
  她却不敢看过去,但闭着眼睛也不行,睁开眼睛又不知该往哪里看才好,只有垂着头,看着自己一双春葱般的手。
  秦歌好像也在看着她的手。
  她又想将手藏起来,但东藏也不对,西藏也不对,简直恨不得把这双手割下来,找块布包住。
  只可惜现在真的要割也来不及了。
  秦歌的手已伸过来,将她的手轻轻握住。
  田思思的心跳得更厉害,好像已经快跳出了腔子,全身的血都已冲上下头,只觉得秦歌好像在她耳边说着话,声音又温柔,又好听。
  但说的究竟是什么,她却根本没有听清楚,连一个字也没听清楚。
  秦歌好像根本不是在说话,是在唱歌。
  歌声又那么遥远,就仿佛她孩子时在梦中听到的一样。
  她痴痴迷迷的听着,似已醉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发觉秦歌的手已轻轻揽住了她的腰。
  她的身子似已在秦歌的怀里,已可感觉到他那灼热的呼吸。
  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嘴里还在含含糊糊地说着活。
  田思思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他的手越抱越紧……
  他好像忽然变成有三只手了。
  田思思的身子已开始发抖,想推开他,却偏偏连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觉得整个人仿佛在腾云驾雾似的。
  然后她才发现身子已被秦歌抱了起来,而且正在往床那边走。
  她就算什么事都不太懂,现在也知道情况有点不妙了。
  但这岂非正是她一直在梦中盼望的吗?
  “不,不是这榉子的,这样子不对。”
  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她也并不太清楚。
  她只觉得现在一定要推开他,一定要拒绝。
  但拒绝好像已来不及了。
  在她感觉中,时间好像已停颇,秦歌应该还站在原来的地方。
  但她也不知怎么回事,她忽然发觉自己已在床上了。
  床很软。
  温暖而柔软,人躺在床上,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