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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调教大明-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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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就算是英国公府都是在预备灯山,年年此时,各勋戚府里都是使出全力,自己家的灯山务必要华美之余,更添新意,同时还要打探别家的灯山是什么造型,用什么材质,互相别苗头,争上风,此事年年都是张元德在负责,张元功也懒怠理会,这等锦上添花出风头的事,这个二弟向来是当仁不让,也由得他了。
到了初六这一天,对张惟功来说,却是一个可资纪念的大日子。
清晨时分,吴惟贤单人匹马,前来国公府教授张惟功。
“先来说说看,为什么要习武?”
数九寒天,师徒二人穿的都是十分落利,两人都是穿着短罩甲,没有戴帽,在国公府南侧小院外的一处空地上,吴惟贤劈头便问。
“先强身健体,再保家卫国。”
“屁话,虚话,一听就不是实话。”
惟功挠了挠头……这个师傅,虽然不要师徒名份,但看来不是能随便敷衍的。
吴惟贤虽不是大将,名将,但亦是游击将军,领精锐兵马一千五百余人,常年在边境上与蒙古人交战,这样的人久历世情,想用虚话来哄骗,自然是行不通的。
“报仇雪恨,能快意恩仇。”
“这话他娘的听的象是真的。还有没有?”
“快意恩仇之余,如果能行侠仗义,就更好了。”
“差不离了。”
吴惟贤终是展颜一笑,捋了捋自己下巴上的胡子,点头道:“假话真话,一听就知道。你小子那天在那巷子里就是行侠仗义了吧?”
“吴叔说的是。”
“究竟不算是真的侠义!”
惟功等着夸,吴惟贤却教训道:“为大将者,约束十万虎贲,镇守千里边境,使虏骑不能南犯,保百姓生民平安,这算不算侠义?”
“这个,算……”
“为官员者,一道禁令,城中千万人为之效力,绣衣持斧,斩坊间游手无赖奸徒,这不比你想的侠义痛快?”
“呃……”
“小子你身处这样的地方,为官为将都是很轻松的事,我听说皇上都召见过你了,他娘的老子七岁时还在村子里滚泥巴,你这样的身份却想和人动手打架,真他娘的荒唐啊。”
“吴叔……”张惟功盯着吴惟贤的双眼,一字一顿的道:“一个人想出人头地,首先就是不能轻易改变志愿。吴叔如果是在试小侄,现在已经可以有答案了。”
“哈哈……”吴惟贤暴笑起来,转瞬又是笑止,这一次,脸孔上没有一丝笑意,整张脸已经冷若冰霜:“你小子要是被我一说就动摇,咱们今天这第一课就算上完。还好,你没有叫我失望!习武,就是要杀人,什么强身健体,谁他娘的和你扯这种骚?强身健体,不需要习武,咱们习武,就是杀人!”
这一番话,说的人热血,惟功怒声道:“吴叔,我就是要杀人!”
“听说你小子的娘亲是上年插汉部落那些狗怂破边时出的事?”吴惟贤慨叹一声,摇头道:“咱们蓟镇和大帅已经算得力了,可惜还是有漏网之鱼。”
“一条漏网之鱼对你们戚帅不算什么,对我来说,却是终身之恨。”
“浑小子说什么呢?”
吴惟贤闻言大怒,伸手巴掌在惟功头上一拍,怒道:“嘉靖年间鞑子还一路打到京城脚下,沿途杀了多少人,坏了多少人家,隆庆年间也有过一回,从我们大帅到蓟镇,小王子这几年来没有一次亲身犯边,过万人的战事也没有过一次,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你小子当此事是等闲?”
惟功默然,吴惟贤说的是事实,他到京城后,眼界高出许多,接触的人和事都不能和小山村比,所以知道吴惟贤说的是事实。
但就算如此,他也不能将心中的块垒全盘托出,他的娘亲和继父,还有很多的乡亲不是死在鞑子手里,却是死在大明官兵手中的!
这样的话,就算是生父和七叔他都没说起过,只有在他有能力复仇时,他才会将此事说出!

第二十六章 桩功
眼见惟功不语,吴惟贤便哼了一声,不再教训这个眼前这倔小子。
不论如何,戚帅是他心中天人般的人物,不容任何人指摘!
“你肩膀厚实,臂有肌肉,手腕有力,指有老茧,七岁多,练成这样,不容易了。”
师徒二人大眼瞪小眼,吴惟贤将话语转到自己所擅长的方面上来,在惟功身上捏揉了一会之后,赞道:“自己苦练,打的底子却不坏。”
“不过照这么练下去,也就是乡下把式了。打三五个喇虎混混还成,真想快意恩仇,杀人如割鸡,不成,差的远!”
“武术,分两种,一种是步战杀人,再有一种是将门世传,马上的杀人法子。槊法,枪法,骑弓射术,手、眼、腰、还有骑术,配合一处,在马上挥动枪槊,在万军从中杀入杀出,成为无敌的猛将,这就是马上杀人之法。当世将门中,首推的就是辽东的李帅,率数百骑,越数千里长途,冲土蛮部落首领居住之所,以三百对三千,过万,杀人斩首,得胜而回,这便是将领中的高手!其子弟家人,亦是将门中的佼佼者!”
惟功问道:“李帅能在马上百人敌么?”
“自然能。”吴惟贤道:“虽然咱们和辽东军不对路子,戚帅向来讲究阵而后战,用兵也能以少敌多,但讲究的是配合,战阵,兵器等等,李帅用兵,就是纯粹的刚猛路子,讲的就是将领和亲随骑兵的勇力。我曾经见过李帅长子李如松马上用弓箭,百发百中,边游骑,边射箭,弦响而箭至,无一箭落空!用槊,二十余斤的铁槊在马上运转如飞,被刺中者被死,这样的大将勇将,杀百人又何难?”
惟功听的热血,虽然他也仇视辽东军,但不论如何,崇拜勇者是男人的天性!
“对了,四川的刘家,善于打熬力气,弓箭之术他们不行,也不曾听说有什么奇迹的招术,但刘家为将者,必用大刀,全部重数十斤,他们有自己的秘法,几十斤的重刀能运转如飞轮,无有敢当者。”
“吴叔,为大将者不是要提调全军么,如果打仗就一拥而上,用自己的大刀砍人,当将军就太简单了。”
“哈哈,说的好,不过还是屁话!”
吴惟贤意态甚豪,笑道:“打仗当然要凭谋略,其实就是阵法,阵而后战。凭战场地形来列阵,看敌人的阵法来变阵,凭金鼓和旗号来提调,上好的将领,还得会练兵,有好兵,再会指挥,就是名将。韩信,本朝的中山王徐达大将军,还有我们戚帅,都是这样的将领。但另有一种,却是能斩帅夺旗,勇猛无敌,于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若是你为兵士,看到这样的将领,会不会跟随在他身后,一起冲锋陷阵?”
惟功心驰神摇,答道:“会!”
“这样的将领,以前有英布,本朝就是开平王!”
“常遇春?”
“正是,所谓貌奇体伟,勇力过人,猿臂善射……开平王是天生的无敌勇将,是我等大明军人的楷模啊。”
常遇春确实是一个奇人,在明史记录中,每战必前,每前必胜,只要是他为先锋,就一定能冲开敌阵,荡平和粉碎一切抵抗!
惟功若有所思,将领确实是分成这两种,智将和猛将,看来,哪一种都重要,缺一不可啊。
“开平王身后,马上能披坚执锐,所向无敌者,曾经也有一些,不过现在看来,还是数李帅和其诸子,家丁。步战的勇将,也有一人,小子你猜猜看?”
“俞大猷俞帅?”
“呵呵,孺子可教。”
“俞帅少年学剑,勇猛无敌,曾经入少室山,压服数百武僧,剑下无人能敌,后来还收了贼秃们为徒,教他们剑法拳法,使其剑意融入少林棍法之中,再著剑经传世,老子曾经看过,我这一生是到不了这样的境界了。”
如果说明初常遇春是一个马战奇人,大明中期之后,确实是将星璀璨,特别是戚、李、俞三将最为耀眼!
戚继光是集大成的指挥者,李成梁是马战猛将,而俞大猷毫无疑问是一个奇人中的奇人!
能在少室山指导少林武僧的武艺,收其能者为徒,能诗能文,能指挥海战和步战,能将自己的武学著作成书,这样的人,只能以妖孽来形容了!
“小子,咱们入正题吧。”
一番对谈,惟功以前很多隐约知道,但不曾深入了解的东西,一下子就是豁然贯通。
这样的指导,其实也是在给他竖立未来努力的方向,使其眼前的天地,一下子就开阔了起来。
吴惟贤瞪眼问他,道:“马战步战,我都算入了门,你小子要学哪一种?”
“但为百人敌,不分马步,小侄都愿学。”
百人敌是对勇将的赞誉,也是武学的至高成就。一个人的力气有限,对应对的攻击也有限,如果一个武者不分马步,能够同时应付百人的攻击并且战而胜之,这样的成就,可以傲视天下群雄!
后世的武侠电影中能飞到地球上对攻的景像,只能是影视虚拟,完全超出人力能做到的范围了。
至于表演的武学,根本就不是唐宋明清诸多高手总结和流传下来的真正武学,不论是杨家枪法还是太祖长拳,或是很多在后世流传的拳法腿法,其精华已经失传了,练气,练力,练身的诸多法门,在冷兵器时代的目的就是为了杀人,一切技击之法,都是围绕着杀人为目的。
后世的武学,只是舞学,是表演。
“哼,口气不小!”
吴惟贤不置可否,冷哼一声。其实心中对惟功倒是极为欣赏,眼前这小子,意志坚定,不骄不躁,雄心勃勃。
习武者就是要有这种心气,否则的话,不如放弃。
“站个桩给我看看。”
听到吩咐,惟功立刻两腿分开,一前一后,前膝稍微前屈,后退略略拉伸,肩膀和腰部都有固定的角度。
“桩功还算对,不过,这是死桩,练不出力气,没有办法将力气练在筋骨里头!”
吴惟贤摇头,对惟功道:“你骑术不坏,试想一下,人纵马奔腾,身体亦随马起伏,我等练的马步,是前人在军中悟出来的法子,人要以自己的身体和劲力伏住马,而同时也要借助马力,在与人交手时,将马力和自身的力气,合二为一。马战的枪术,槊术,铁矛,甚至大刀,长斧,无不是如此!”
“所以人伏了马,就是将劲力练在身上了?”
“你看看我!”
吴惟贤一边说,一边也扎了个马步。
张惟功只看到他身体虽然站着的步伐和自己相似,身体却是一起一伏,似乎就在马背上颠簸着前行一样。
“蹲一定要劲到脚掌,脚指抠地,就象是人在骑上,需得将脚固定在马镫里一样。这样一站一抠,牵引小腿骨头和肌肉,膝盖自然挺直,然后大腿绷紧,提腰,收腹。挺立过后,再和我一样,往下用伏劲,慢慢松开劲力,全身放松。如此这般,就是人在马身上的腾挪之法,锤炼身体,为什么要从步伐开始,其因就在于此!”
在吴惟贤的教导之后,惟功有样学样,在起伏了几次之后,终于找到了马步的要决。
整个人,真的象是在骑马一样,感觉有劲力从小腿不停的到腰间和臂膀,再从上身一直沉了下去,劲力一循环之间,整个身体,也似乎被梳理了一遍。
看到惟功这么短的时间就掌握了诀窍,将劲力练在了身上,吴惟贤大感惊愕。
他是世袭将门出身,祖上也是世袭的百户官,后来虽没落了,却留了下锻炼的法门和诀窍,后来戚继光等诸将在江浙一带兴兵打倭寇,吴惟贤诸兄弟一起从军,在军中自己苦练和实战的同时,又向很多高手请教。
在浙江,吴惟贤练习的是步战诸法,浙兵的鸳鸯阵法讲究步战配合,其中最重要的是小阵中的刀手,吴惟贤为大将前,就是这样的角色。
十余人的鸳鸯阵,对数百倭寇夷然不惧,戚家军经常以几千人破几万倭寇,自己死伤却是寥寥无已,戚继光的指挥艺术已经炉火纯青,没有丝毫瑕疵,而他麾下的这些将士,也是将自身的能力锻炼到了极致!
习武近三十年,军旅之中二十年,这才有如今的身手,眼前这七岁多的小孩,居然半个时辰不到就入了门,吴惟贤瞪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惟功,你这样的资质,我来教导你有点糟蹋了啊。”
“吴叔说笑了……”
惟功越站越觉得有趣,原本站桩对他是一件苦活,国公府里的武师们教授的桩法僵硬,每天站桩的时候全身僵硬,感觉十分难受,如果不是确实对锻炼意志和身形力气有帮助的话,每天一个半时辰的桩功是十分痛苦的磨练,等闲人是坚持不下来的。
而现在站的这个桩,起劲和伏劲不停的转换,人的身体象是在烈马上不停的奔腾,有一种全身与战马自然融为一体的感觉,身体在不停的转换着力气,关节也在不停的变换着承受点,这样的桩法,使得人不仅不疲惫,反而有越站越轻松的感觉!

第二十七章 入门
“当你疲惫时,想到骑马奔腾,头顶是蓝天白云,脚下是青草茵茵,什么疲惫都没有了。”
吴惟贤在一边继续指点着惟功,在他眼前,惟功小小的身体轻微的一起一伏,整个身形,已经与自然融为一体的感觉,就如飞鸟掠过从林,鱼儿在水面上游弋,一切都是那么的生动,自然。
他的心中,确有不胜震惊之感。
这样的悟性,确实非同一般。
“就这么练吧,拉弓长力气一如往常,我们两个月后再见。”
吴惟贤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张元功这个未来公爵亲自求他,也就使得他来了这么半天,不过张惟功一点儿怨言也没有……吴惟贤教给他的桩功之法,实在是太神妙了!
师傅引进门,修行在各人,吴惟贤已经将他引入这么一条大道上来,有多大成就,还是得看他自己了。
……
其后月余时间,张惟功每日就是勤练桩功,没有一天停止过。
以前练桩,虽然感觉身体渐渐变强,但收桩之后,全身发麻,特别是关节地方,感觉都是有点疼痛难忍之感。
用吴惟贤的话说,张惟功照原本的办法苦练下去,非得伤了筋骨不可!
“练功是要越练越轻省,越练越有力气,越练身子越好。要是把身子练伤了,那就不如不练。”当是时,吴惟贤是这样的说法,事后也是证明十分有道理。
每天收了桩功之后,张惟功都是感觉自己身上有用不完的劲力,不论是精神还是体力,都是前所未有的充沛!
甚至是晚上睡觉,亦是前所未有的香甜。
十余天后,惟功已经是每天早晚都练习桩功,甚至是走路,吃饭,说话,都是无时无刻不再摆着架式。
七叔七婶开始见到他这般模样,深为骇怪,都以为他撞了邪,后来才慢慢接受这种新奇的练法。
他们所居的小院,十分清净,虽然有南街外的市井之声传进来,但是由于惟功的特殊身份使得府中上下很少有人来打搅,惟功走火入魔一样的练功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乐得清静。
这样练法,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惟功感觉自己的体能已经有了显著的变化。
他的呼吸,越来越深密绵长,通过桩功,他不仅能更好的控制自己的身体和蕴藏劲力,甚至还改变了自己的睡眠和呼吸!
在年前,他拉弓练力还不到一石,短短时间过后,他已经能拉开一石半的硬弓,也能连续拉开百次以上!
蒙古人的马上骑弓,劲力不过一石,寻常人用的步弓,也就是两石到三石,能拉四五石弓的,都是万中无一的强手了。
以惟功的爆发力,三石强弓已经能拉开,而他不过七岁!
他的劲力,反应,肌肉,甚至是刀术,都是在不停的突飞猛进着!甚至,短短时间,他的身形又高出不少,光是看个头,已经象十三四岁接近成人的少年了,肩膀宽而厚实,两手布满老茧,两眼炯炯有神,一举手一投足,都是蕴藏着无穷的劲力。
这一切,都是在悄然发生着变化,除了最亲近的七叔七婶外,几乎没有什么人知道……
……
正月底的一天清晨,在惟功苦练的时候,向来清静的小院却是凭空热闹起来。
先是张贵这个大管家带着一群副手,并几十个门上的外院的小厮跑来,一路上各套院的院门大开,动静之大,真真是鸡飞狗走。
到得近前,张贵罕有的对惟功行了一礼,急道:“宫里来了公公传旨,已经到大门口了,说是宣五哥儿你进宫,现在太爷和大老爷二老爷都已经在换衣服准备接旨,哥儿你也赶紧换衣服预备过去接旨。”
七叔七婶都是闻信赶出来,听到这话后,张元芳皱眉道:“看来是正旦那日的事有结果了,惟功,赶紧换衣服吧。”
七婶已经进了房门,将惟功那一套官袍和梁冠都取了出来,惟功也是不敢怠慢,急速将练功的劲装换下,穿着冠服出来。
没换之前,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少年,一身官袍在身上,果然也凭空添了几分神采和尊严出来。
人群之中,惟功瞧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却是将他从山村带出来的杨达,瞧杨达戴着顶饰兔毛的大帽,一身服饰也很光鲜,想来立了一功之后,地位也是水涨船高了。
瞧着惟功的眼神,杨达有点儿畏畏缩缩,不知怎地,看到惟功的眼神,他心头突地一跳,竟是有点儿紧张。
“哥儿快点吧,别叫太爷他们等急了。”
国公府里接旨倒是常有的事,大管家张贵十分熟知流程,见惟功有点儿拖沓,不禁出声催促。
惟功没有理他,转身对一样换了冠服的七叔道:“七叔请。”
“走吧。”
张元芳呵呵一笑,带头先走,惟功落后他半个身位,叔侄二人,昂然而行。
到府邸最大的七楹五开间的公府正堂前时,整个国公府够资格的人都已经站在堂前的空地上了。
在南边,二门,仪门,正门,全部畅开着,府中的管家执事和男仆小厮百余人,一路排开,站在道路和门首两边,全部垂手侍立着。
看到惟功过来,对此事十分不耐烦的张溶冷哼一声,眼神扫视他时,毫无半分情感。
对这个血脉上的祖父,惟功也没有一点敬意,只是按照礼节,在张溶身前行了一礼。
张溶没有出声,张元功对惟功和声道:“天使已经快到了,一会儿你只管听着,等我们说话时,你跟着一起照样说一次就行了。”
“大哥对你这侄儿还真上心。”张元德面露讥讽的笑容,笑道:“咱们英国公府一年不知道接多少次旨,惟贤也接过两道旨了,也不见大哥这么着意。”
“惟贤的旨意不过是照例,小五这一次可是特旨,提点他当然更稳妥。”
张元德一时语塞,看向惟功时,眼中却是深深的猜忌愤恨。
把这小子找回来是将未来不可预知的危险提前排除,从过继这件事来看,张元德这事情自然是做对了。
可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子居然闹出这么大动静,现在宫中都有特旨过来,谁知道是什么事情?难道他能咸鱼翻身?
“早知道当初就该叫杨达几个将他暗中处置了,这样一了百了,现在就没有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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