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明-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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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被集结到大明这里来打草谷,这些家伙就无恶不作,烧杀抢掠杀害平民,什么事也干的下手。
人的两面性,就是在于是个体还是可以释放恶性的群体了。
黄羊台顾名思义,原本是一个边墙之外的军台,距离边墙不到十里,因为大明战略收缩,这个边墙外的军台就被放弃弃守了,时间长久,军台坍塌,只剩下青石砌成的十一丈方圆的台基还在,台基之上,长满了荒草,看起来多增了不少凄凉的感觉。
这里已经是野草茂密的草原,灌木丛都变的十分稀少,因为靠近大凌河的支流,所以草木茂盛,草从深处经常可以看到成群结队的黄羊,黄羊台之名,倒也名不虚传。
现在黄羊肯定踪影不见了,到处可以看到稀稀拉拉的北虏骑兵,人数虽然不少,不过两个旗队的明军骑兵一出堡,北虏几乎望风逃窜,待靠近黄羊台时,终于有一个旗纛出现,有二百多披甲戴铁盔的北虏气势汹汹的冲杀过来,马世龙一声令下,两个旗队的明军下马整队。
看到明军的动作,带队的北虏酋长明显犹豫,在马上竖起手掌,将骑队的速度放慢了下来。
如果在平地上,二百多敌骑冲过来,骑兵下马整队步射就是找死,骑兵拼着吃上一轮就冲上来了,至不济用正面硬扛,两翼包抄的法子,明军也铁定完了。
不过黄羊台这里正好是河流所在,虽然河水并不深,流速也不快,但骑马踱河肯定会速度极慢,比起走路快不了多少,前几次明军出击,蒙古人不知深浅来冲阵,被步弓用破甲锥射的魂飞魄散,现在河里还漂着不少无头尸体,都是前两次交战时北虏被射死的披甲兵的尸体。
犹豫片刻之后,就有十几个北虏纵骑过来,在河流对岸来回的纵骑奔驰着,一边跑,一边发出叽里咕噜的叫喊声。
第三百四十九章 骑战
这边的明军上下当然都听不懂,不过料想也不是好话。
虽然形态上十分吃亏,不过这些北虏也不敢放弃,黄羊台这里和这条河都是他们撤兵的必经之路,要是被堵死了就完了。
不过明军一直小规模骚扰估计也是叫北虏上层放心,这镇夷堡的明军一次只出动几个旗队,一直不敢大举出击,可见主将小心谨慎,另外也确实没有太多的兵力可用。
“朱尚骏,谭斌,你们几个瞄准点。”
每个旗队都有在射箭上别有天赋的人手,在马世龙的命令下,二十余个射手开始预备。
这些北虏也很小心,但不知不觉间,就进入了百步左右的距离。
“全部用轻箭,射!”
抛射用轻箭,平射用重箭破甲,这些北虏都穿着皮甲,加上距离稍远,当然得用抛射法。
马世龙猛然下令,接着就传来急促的崩崩声响,犹如一群棉农在用急促的速度弹着棉花。
很快,对岸就有几个北虏被射中了,象一袋袋土豆一样,砰然一声,摔倒在地上。
没有了主人的战马在原地灰灰叫着,开始胡乱跑动,更扰乱了北虏游骑的队列,有几个北虏被夹在乱马之中,顿时就成了靶子,眨眼之是,就有一个人身上插了五六支箭矢,身上血箭标射,栽倒在地上,另外几人也是纷纷中箭,有人伤在胸腹,伤势沉重,虽然挣扎逃走,但不多远就掉落在地,也有人侥幸只伤在腿部或腰部,臂部,策马退后,逃出条性命来。
在步弓之下,这些北虏根本没有还击的打算,他们的骑弓不到五十步内毫无杀伤,就算逼近五十步也对穿着锁甲的明军没有太大的威胁,除非是三十步内,射中要害,否则的话还不如想办法近身肉搏的好。
这么用游骑一来一去的拉瓦战术,结果没有惊动明军阵脚,反而被射死十来人,北虏指挥十分沮丧,令人吹响号角,将游骑召了回去。
就在这个奴酋迟疑不定之时,在明军右手侧又有烽烟升起,又是一股数百人的披甲北虏打着旗号赶来,估计是从下游寻了一个可以渡河的渡口,绕道而来。
黄羊台这里是很长的浅滩,适合大队经行,而别处肯定也会有不少浅流,适合小股骑兵经过。
这么一来,明军立刻上马,开始往镇夷堡方向撤退。
待他们奔行二里地下来,两股北虏汇合在一起,成为千余人的大股,号角声声,不停的向明军奔驰的方向追击。
如果被咬住的话,明军估计大半无法逃入堡中,虽然在骑射状态下想射中马背上的人就很困难,而且要骑弓破甲更难,但射中马匹不难,对骑术精良,可以从容在马背上左右驰射的蒙古人来说,骑兵狗斗不是难题,只要被追入射程之内,他们就不停的用骑弓射明军的战马,战马一旦失血过多乏力,或是摔倒,骑士要么被摔死,踏死,要么就被赶上来的蒙古人用刀砍死。
轻骑游斗,骑术冠绝天下的蒙古人是没有对手的。
两股北虏汇合在一起,拼命追赶过来,好在明军与他们相隔甚远,在相差里许地的距离内,堡门打开,由着马世龙带队折回。
没有一人折损,射死对方十四五人,马匹六匹,这个战绩当然没有话可说,可惜没有斩首,在大明朝廷那里是拿不到奖赏了。
大明计功,首级为头功,北虏首级最少二十两一颗,这一下几百两银子没有了,下马之后,颇有一些人哀声叹气。
至于辽阳镇内部是不讲这些的,计功方法要科学的多,这一次出击,每人肯定三等功一次,马世龙这个指挥官二等功一次,这是跑不了的。
三等功和二等功容易获得,一等功和特等功到现在没有任何人得到过,这也是很多人觊觎的目标。
“北虏要撤了。”
在城堡的高处,惟功一直站着观察双方激斗的过程,虽然没有望远境,不过这里林木稀疏,只有稀稀拉拉的灌木从,视野极好,相隔不远的战场发生的一切,尽落于眼底。
陶希忠赞同道:“看的出来,这一次北虏驱赶的决心很大,并且追击的较为坚决,应该是他们的上层预备要撤退了。”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出京这么久,张简修身上的纨绔子弟和凡事不放在心上的大家公子的豪奢气质终于下去不少,现在也能象个正常的赞画一样说话了。看着不肯远去,在城堡四周转圈的北虏骑队,他眯着眼道:“北虏折腾好些天了,战马再这么折腾下去会大匹死亡,马是北虏的性命,不会再打下去了。”
“所言甚是。”惟功哈哈一笑,朗声道:“准备收网吧!”
在城堡公厅的一座厢房里,现在放着五十多颗北虏的首级,这是这些天斩下来的收获,一次斩首五十余级,这是已经可以上报兵部和内阁的胜利了,边将与北虏争战,一次报功数十级的比比皆是,一次斩首数百级的大规模战斗实在是太少见了。
不过在惟功此时的盘算中,这几十颗首级当真不算什么,真正的功劳,正在向他招手。
……
又过了一日,从黄羊台那边开始有大股的蒙古人退下来。
与过境时的昂然得意相比,撤退当然就显的杂乱无章了很多,大股大股的牧民赶着自己的羊群和马群,自己骑着杂马,冲撞着骑战马的披甲骑兵,不停的有披甲兵在空地上策骑维持秩序,不过收效甚微。
攻击义州肯定是碰的头破血流,以速把亥本部兵马,全军前来能带来十几万控弦,这就是泰宁部全部男丁的数字,其中去掉老弱,普通的牧人,强壮的适合战斗的普通男子不会超过五万人,再扣除相当多的没经受过一定的军事训练,没有战斗经验的杂鱼,真正的战兵不会超过两万人。
再去掉铠甲不全,兵器不精者,速把亥能拿出万把人来已经是极限,参谋和军情两局已经修正几次,根据最新的观察结果,速把亥所领披甲不过五六千人,被大大小小的台吉们分领着,他自己直属的披甲最多千人左右,甚至未必有这个数。
一个寇边多年,在大明名声甚响的奴酋,一个草场绵延千里的大部落之长,所领兵不过千人,这看起来象笑话,但确实是事实。
控弦最多的俺答汗,号称控弦四十万,估计披甲最多也就三四万,就这三四万人应该是脱产武士,几乎就是以打仗为职业,就这三四万人,调动大明九边几十万边军,这就是骑兵的威力。
北虏已经衰落之极,现在还是大明的大敌,后来东虏兴起,女真人在辽东镇手里抢了不少兵器和铠甲,加上辽东有铁,装备水准急剧上升,到时候,不少蒙古部落已经堕落到用骨头箭的地步了。
所谓的控弦四十万的草原之主察哈尔蒙古大汗林丹汗,是堂堂正正的大汗,真正旗下武士也就两三万人,装备差,九成是皮甲皮帽子,被皇太极领着几千女真兵打的魂飞魄散,被追逃上万里,最终活活吓死,老婆孩子都跟了女真人,要是成吉思汗知道他的子孙是这副德性,准得气的在坟里打滚。
女真伐明,在草原盟会,重要盟友科尔沁部落来了二三十个贝勒台吉,多的带兵二百三百,少的带着几十个披甲,加上七八个小部落,一共凑了几千披甲的北虏,打起仗来是冲锋在后,抢掠在前,如果不是女真人一心想把北虏绑上自己的战车,这种盟友肯定有多远死多远。
眼下的泰宁部还没有到日薄西山的地步,不过用红楼梦里的话说也是内囊上来了啊……
……
速把亥一脸的疲惫,这一次攻击义州的军事行动不出意料之外的失败了。
他的弟弟炒花带着三千多披甲绕着义州卫跑了还不到一圈,里头城门大开,参将李宁带着千多骑兵自翁城出击,明军哇哇叫着,盔明甲亮的刺伤了不少蒙古人的眼,手中兵器精良无比,装备好的叫速把亥都有一点自卑之感。自己这一边铠甲很烂就不说了,手中的兵器也是良莠不齐,多半都是用劣制铁打造的,明军的刀枪都是精铁打成,用的是闽铁或苏钢,钢口好,制造工艺强,一个明军打五个皮帽子都不是难事。
当然,这个结论只能私下想想,不论是速把亥还是普通的蒙古兵都不会承认这一点。
这一场骑兵遭遇战是双方都要打的,明军先奔出几十哨骑,在城门两边分散,与此同时炒花下令,蒙古披甲开始集结。
明军大队很快涌出,城门四周响起轰隆隆的巨响,刀枪高高竖起,象一片片茂密的钢铁从林。
蒙古马队分成两翼,论起战术调整,蒙古人还是有独到之处,三千多骑兵很快在旗号命令下分成左右两翼,炒花是战场老手,他打算趁明军立足不稳,以左右夹击之势打败这股明军。
这时从义州南门又是一阵号响,翁城门大开,这一次连哨骑都省了,游击李平胡率四百多骑兵,如一股铁骑狂飙,猛然冲前蒙古人的右翼。
第三百五十章 乱战
这是一场典型的大明边军精锐骑兵和蒙古精锐披甲的战斗,双方都分成左右翼,蒙古人的左翼较强,猛然插向对面明军大队的右翼,而明军又有一股强悍的骑兵冲杀而出,冲击蒙古人的右翼,与自己一方大队的左翼配合。
两边都是精锐,蒙古人都是凶悍之徒,要不然也不会成为酋长和台吉的亲军,这一队炒花所领兵马都是历年参与寇边的精锐,而明军则是多半以家丁组成,这些家丁月饷一两四钱,比普通的营兵高四钱,这只是一种表面的待遇,其实每个家丁都等于是一个武官,他们平时以酒肉为食,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任何好的差事都是先由家丁挑选,然后才轮得上普通营兵,他们都被分配了土地,有地位的家丁甚至有自己的田庄,也有大量的佃农替他们服务。
家丁队伍,等于是汉之北军,唐之府兵,只不过待遇还超过普通的唐朝府兵,毕竟他们除了分田之外,不需要自己劳作,还有俸禄可领,而且战马和具甲,兵器也不需要如唐朝府兵那样自备。
他们的训练时间更足,武艺更加强悍,成年累月的厮杀使得他们搏杀技巧达到顶峰,就个人武勇来说,他们的勇悍已经远超所谓的蒙古铁骑!
双方都是精兵,没有任何的废话,都是把马速加到最快,左右翼对左右翼,两边很快碰撞在一起,枪尖刺向铠甲的声响不绝于耳,令人牙酸,骑士掉落马下的砰砰之声更是不断,战马的嘶鸣声,人的呐喊声,垂死的叫声,呻吟声,几乎是瞬息之间,各种声响盖过了战场方圆所有的声音,在这一刻,面临生死,人们将一切都抛开,连叫声都是极限。
战马很快交错而过,各自的骑队身后都是成片的掉落兵器和旗帜,死人和死马,大片大片的血迹看着叫人触目惊心,但双方都没有人注意到身后的情形,明军大队将分成两翼的蒙古人直接打穿,一千骑兵个个都是拥有超级强悍的身手,可以说他们就是几十年后东虏白甲兵的标准模本,很多人在接触的一瞬间丢出投枪,骨朵,将瞄准自己的强悍敌人刺穿,然后挥舞手中的长矛马槊,大刀,铁枪,将自己选定的敌人挑落在地,就短短的接触,蒙古人那边已经吃了大亏,被明军主力将自己的队形几乎完全打散。
接着就是南门过来的李平胡率领的骑军,人数虽少,却完全由家丁组成,更是凶悍绝伦,李平胡是李成梁的爱将,是辽镇的一个奇葩人物,不仅狡计多端,是李成梁和李府军师一样的人物,更是武艺过人,骑射,刀枪,几乎无一不精,可以说,百步之内用步弓重箭,无有不中,当者立毙!
前几日辽阳镇至,李成梁也是故意派李平胡去称称张惟功的斤两,看看虚实,怎料李平胡上来在马光远面前吃了一个大亏,好生不爽。
今日出击,李平胡要一洗前日郁闷的晦气,自己一根铁矛,直插北虏阵内,当者立毙,在他身边是家丁护卫,李平胡只要专心杀人就是,真是杀的好不爽利。
又是一声号响,大队明军开始调转马头折回,此时炒花亲自将左翼聚齐,右翼去挡李平胡,两军再次对撞起来。
这一次明军和蒙古兵都没有哪一边对穿透敌阵,两边的骑速都放慢,开始陷入焦灼的骑战之中。
城头开始敲响大鼓,并且有炮手在用大将军炮和虎蹲炮瞄准蒙军队列厚实处,预备开火轰击。
明军旗帜连连摆动,将锋矢模样的大阵演变成长蛇阵,与大股的蒙古骑手战成一团。
此时战场已经一片混乱,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圆阵套着圆阵,双方都使尽本事,不停的冲刺,后退,挥舞兵器。
在这种时候,勇力才是活下去的保障,战场上人极度紧张,注意力高度集中,但时间一久,体能的消耗是平时的无数倍,打的时间越久,混战的越久,人的体能就流失的越快。此时人劲力蓄积的越多,骨力越强者,则就越能笑到最后!
所谓的大将,勇将,比如常遇春这样的传奇式的将领,率几千骑兵敢于冲十万敌阵的,便是这样的勇士。
明军的武艺明显高出蒙古人一截,不论是兵器的使用还是劲力的分配,还是招式动作,皆比蒙古人高出一筹,这个时代的蒙古人,除了骑射也真没剩下别的了,他们老祖宗的战术和战法都被丢了个精光,拦截明军大队的两千多人与千多明军混战一处,不到两刻功夫,地上的尸体已经掉了一地,光是跑在一边的战马就有二三百匹之多。
在城门处,明军摆了不少清水和豆料,就是用来吸引敌我双方的战马。不论战争的结果如何,最少还能把战马吸到城头步弓的射程之内,料想北虏就算打赢了也不会冒上死几百人的危险来城下抢马,在草原上人可比战马值钱多了。
此时城头果断开炮了,在蒙古人的后阵掉下不少铅子和十几颗实心弹丸,大将军炮是明军自制火器中威力最大的一种,千多斤重,用实心弹,摆在城上木制炮架之内,调整炮口需加木塞砸入,第一轮炮击,这些十分沉重的大家伙都没有命中目标,城头的炮兵开始嘿呦连声的搬动炮声。
盏口炮的射程不够,虎蹲炮的有效射程也就是三百步左右,一起开火,烟气弥漫,无非就是打一个热闹。
原本就是战局不利,在明军的高明个人武艺和明盔亮甲强兵之下,蒙古人又听到炮声,顿时就有慌了手脚的感觉。
速把亥脸上肌肉抽动,眼前的情形他不知道看了多少次,无数次寇边,无数次送首级,就象一个打熊的猎人,始终千里送菊,这滋味也甚不好受。
他打算再派两千精锐上去接应,不管城中明军还有多少,总得将这场子扳回来,五千披甲,大约就是他这一次入侵的全部主力,其余几万人就是有老有小的牧民,叫他们搬东西和欺负手无寸铁的汉民倒也可以,和这些武装到牙齿,战斗力超级厉害的明军家丁打,那就真是千里送首级的超级傻鸟了。
刚要叫人打旗号,却听明军城上城下一片欢呼,速把亥赶紧把目光投入左边,却见打着游击旗的明军将领一马当先,正在追赶阻挡他们的几百残敌,那是右翼,死伤最惨重的地方,不出意料之外的崩溃了。
“退兵吧。”速把亥脸上皱纹堆起,无奈下令。
这个时候,退兵当然是唯一选择,后阵号角连连吹响,两千多披甲摆成大阵迎上去,前方骑兵开始后撤,同时尽可能的带回战马和死伤同袍。
明军又追击了一阵,在与迎上来的蒙古新锐大阵交手之前,城头上号声响起,明军也选择了退却。
看来城中的明军人数并不算多,将领没有扩大战果的决心,毕竟骑兵家丁难得,这一次最少有二百以上的斩首,算来战果足够了,想包掉这五千多披甲蒙古兵,最少得出动一倍以上的骑兵,辽镇与敌交战中,还真没有这种大规模的包抄战,毕竟骑战就是这样,打的时候惨烈无比,但胜负一分之后,想一方屠光另外一方几乎是不可能的,就如现在这一场大战,蒙古人死伤虽多,斩首却不会太多,因为蒙古人的骑术毕竟太好,想成功有斩首是很困难的事,在这样的情形下,就算城中明军人数足够,将领也未必有兴趣把一场城下的漂亮骑战打成一场两边都损失惨重的烂仗。
……
李平胡刚刚最少亲手杀了三十余人,饶是他劲力蓄积入骨,待入城之后,也觉得筋骨松软,连他的大刀也拿不住,只得将刀交给自己的家丁去拿。
他虽是游击,但就是李成梁的家丁出身,李成梁自己还是一个游击时他就跟随左右,十五年的光阴过来,从一个普通家丁到拥有过万亩土地,官拜游击将军,一个家丁的人生就是随着家主一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的武艺,养力之法,格击之法,骑战之法,都是李成梁的传承,不论如何,他身上都有深深的李家的烙印。
哪怕他此时已经是朝廷的将军,当然已经和李家解除了奴契,但和大多数境遇相当的家将一样,他并没有改回原姓,仍然是以李为姓,有了这个姓氏,似乎也是无时无刻的在提醒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