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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调教大明-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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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三哥……老四。”
叫到惟思时,惟功故意打了个顿,用挑衅的眼神看了一眼张惟思。
这小子比惟功大些,但个头却是差的远了。
看到惟功的眼神,张惟思打了个寒战,情不自禁的往后缩了缩……真是一次管够,被惟功揍过一次之后,这小子见到惟功就跟老鼠见猫一样,怕的要死。
“小五有礼了。”
“小五。”
张惟德和惟平兄弟也都是叉手还礼,兄弟几个,客客气气的十分和气,瞧不出彼此间有什么成见似的。
张惟德勉强笑道:“小五,午前之事,大哥知道了着实说了咱们几句。”
张惟平也道:“是啊,大哥说本是同根生,何必闹的那般生份,父亲对你还有些误解,不过不必着急,慢慢化解便是。”
“两位哥哥好意,小弟生受了。”惟功笑呵呵的一揖,答道:“都是族兄弟,亲近的日子尽是有的,好日方长。”
张惟德干笑一声,道:“如此最好了。”
兄弟几个又寒暄几句,彼此间却是感觉不甚对味道,惟功只对张惟平还有一些好感,对粗暴的张惟德和一脸纨绔像的张惟思毫无好感,彼此毫无诚意的站了一会儿,就各自长揖作别了。
“对了。”告辞之时,张惟德似乎刚想起来似的,扭头对着惟功道:“这几日若是小五有空了,到咱们兄弟的住处来,我们小饮几杯。”
勋戚子弟倒是真的早熟,寻常百姓人家的小子,十来岁时怕是连酒味也没闻过几回,张惟德兄弟几个,却是经常在家设宴招待其余公侯伯府中的子弟,甚至也经常在外头的酒楼里头设宴,有没有写条子叫勾栏胡同的官妓过来,那还真不知道。
人家这么客气,惟功自然也不好拒绝,当下含笑答应下来。
待他入内之后,张惟德兄弟几个的脸色都是阴沉下来,他们兄弟几个连一句话也不说,甩开大步,便是迅速离开了梨香院这边。
看着他们的背影,惟功微微一笑,只是笑容之中,带着些许无奈,些许唏嘘。

第四十七章 兄弟
打梨香院出来后,过西南夹道,绕过安善堂,过福字碑,穿过两个院落,便是张惟贤兄弟几个住的绿天小隐。
这名字当然是张惟贤取的,张家子弟之中,就以他的文才为最高,十三岁时,他自己将善福堂改为绿天小隐,取其院前有一条小河流淌而过,绿荷满池时,自石桥方能过,青砖绿瓦白墙皆隐在高过数人的荷花之中,取此佳名,倒是真的十分合适,贴切。
从布满荷花的小河石桥上过去,有几个小厮迎上来,将这哥儿几个带到庭院之中,在粉白墙壁月洞门,是一座精精巧巧的精舍,在其中,传来张惟贤的朗朗读书声。
“大哥。”
“见过大哥。”
“哦,你们来了。”
张惟德几个进去之后,纷纷向坐在大书案前读书的张惟贤见礼,往常这时候,张惟贤必定是在宗学中读书,国公府的几个近支子弟,也是属他最好读书,在整个京城的勋戚圈子中,也是以性格温和,知礼大方,读书不缀而闻名。
就算是皇室之中,也是久闻其名,如果不是张惟贤是未来国公的继任人选,皇室甚至有叫其尚寿阳公主的打算,从年纪上来说,倒是十分相宜。只是驸马地位远不及国公,有此传言时,英国公府只是付诸一笑而罢。
只是从这一点来说,张惟贤不论在宫中,朝中,或是勋戚亲臣的圈子里,都是有良好上佳的口碑。
“大哥。”一落座,张惟德就迫不及待的向张惟贤道:“那小子已经上钩了,就等咱们提钓竿就成。”
“哦,他怎么说?”
比起兄弟几个,张惟贤的神色还是十分的冷静,淡然,听到张惟德的话之后,眼神中波光闪烁,散发着神采。
听完张惟德所说后,张惟贤沉吟道:“小五不是易与之辈,你们想的那个主意,实在是……”
他的脸色颇有点郁闷,这几个月,父亲和这几个兄弟一直想对付张惟功,张惟贤当然也是与他们有志一同。他的看法是,小五桀骜不驯,野性难除,留在府中怕将来是个祸害。
君子之泽,三世而斩,英国公府现在势大根深,看似难以撼动,但如果真的内部出了毛病,给外人可乘之机时,事情可能就会有莫测之变化。
但态度是态度,做事的办法就是另一回事了……
张惟贤郁闷的就是自己的父亲张元德,加上这三个不成材的弟弟,自己苦心想出来的法子,用了多少人手物力,盯了惟功已经三个月,只等捉着把柄,报上官府,凭着英国公府的关系,在大兴县打个招呼,将小五经营的那点子乌七八糟的势力连根拔起……再借由此事,将七叔一家和小五撵出府去,同时朝廷之中,皇宫里也绝不会再要一个身家不清不楚,勾结匪类的散骑常待出入宫中。
国公府和宫中这两条线一断,张惟功就不足为患了。
凭着国公府私生子的身份,加上世袭的三品都指挥,老老实实在外头混日子去吧。
张惟贤的做法与他的年纪十分不相称,隐忍,老辣,狠毒。原本是计划好的事情,眼看就要收网之时,自己的父亲和兄弟却是出来捣乱……响午之前,张元德和兄弟三人组在西南角门和惟功遭遇,不合将惟功之事说出,虽然事后张惟德几个都不觉得有什么,但以张惟贤对惟功的了解……他知道事情坏了。
惟功是何等样人,有限的几次接触下来,张惟贤已经深知这个比自己小了不少的五弟是个劲敌。坚韧的意志和强悍的身体,灵巧多变,不拘泥,不自卑,落落大方的同时,可以看出为人处事时的精细和小心。
虽然只是有限的几次接触,惟功的种种特点,已经深深印在了张惟贤的心底。
而且,也不是他一个人有这样的看法,勋戚之中,对张惟功持正面良好印象的人,已经是越来越多了。
想到这,张惟贤也是面露苦笑。
他带惟功出来厮混,原本是要了解他,同时借场合来打压,警告,谁知道惟功却是借此机会,在勋戚圈子里打出好响亮的名头,还结交了好几个颇为值得结交的少年勋贵好友……一想起此事,张惟贤便是只有摇头苦笑了。
这样的人,这几个猪头弟弟和自己的老爹却是不小心说出了他在府外的行迹,以惟功的谨慎小心,自然很难再继续抓把柄了。
“也罢了,你们既然已经做下来了,那就继续做下去便是。”
思来想去,张惟贤很冷淡的点头同意,见张惟德一脸欢喜,他轻叹一声,倒持书卷,转身就进了里屋。
张惟德深感诧异,问道:“大哥这是啥意思?”
张惟平眼神一闪,答道:“大兄的意思是他不知道此事,莫要扯他进来。”
“瞎,对付一个小子还用的着这么谨慎小心……”
“大兄也加了散骑常侍,这几天要入宫当差,小心没过逾的。”
“他?”张惟德张大嘴巴,吃惊道:“这是为什么,这种事不是我们兄弟才应该去的么?”
张惟贤的身份是未来国公的继承人,嫡子大宗,张惟德几个虽然是嫡子,但只能算小宗,不能继承爵位。
朝廷为了弥补这些勋贵子弟心中的遗憾之感,推出官职给勋贵子弟来承袭,总不能国公之子,却是一介白丁?
张惟德等人,少年时加散骑常侍,青年之后就加府卫官,再大一些加官一直到都指挥。如果有真材实学的话,可以再到都督府去当个都督同知或都督佥事,协助有公侯伯身份的都督们掌府事。
勋戚子弟们的一生,二百年来,皆是如此。
以张惟贤未来国公的身份充散骑常侍入宫,这个不是提拔和升官,是一种贬斥了。当然,无形之中也是抢了他兄弟的职位,张惟德惊奇声中的不满,也是由此而来。
“还是因为小五的缘故吧,大兄对小五在宫中颇为不安呢。”
“嘁,做事不爽利!”
张惟德对自己大哥的心思一眼就看穿了,无非就是爱惜羽毛,又怕张惟功在宫中太得意,事事抢在自己头里,等将来张元功袭爵之后,要是上表提出叫这个私生子归宗,皇帝御笔一批同意了,这事情可就真大条了。
“对了,太爷的身子怎么样?”
张惟平摇头道:“不大好呢,听说日咳夜咳,大夫说了,到秋凉怕是要好些儿。”
“嗯,太爷这当口可不能有什么不好……”
“那当然不会,太爷身子一向挺好。”张惟德这话,就是象夜行的行人,拼命虚张声势给自己壮胆,但心虚之状,不问可知。
张元德和其一房,都是在张溶的纵容下有今日的地位,万一张溶一死,张元功袭爵后改弦更张……这乐子可就大了。
“但愿吧。”
张惟平对这些事兴趣都不大,敷衍一声,就此告辞。
屋中只有张惟德和张惟思兄弟二人,半响过后,张惟思才怯怯的道:“二哥,这一次能不能成功?”
“放心吧!”张惟德狞笑一声,道:“一切都布置好了,他不死也要脱层皮!”
……
翌日清晨,大约是后世五点来钟的光景,惟功就已经起身了。
今日不是朝会的日子,就算是朝会也和惟功无关……今天只是他按惯例入宫的日子。这件事当然是苦差,但亦是上等的优差,不能马虎,也不能怠慢,以惟功的年纪来说,几个月时间每隔三天就入宫一次,伺候差事也是勤谨小心,他的表现,也是赢得了宫内外一致的赞美声。
朝廷是一个复杂的体系,不是只有文武那么简单,光是太监分门别类,有专门监视勋臣和对抗外朝兵力的御马监,有控制内阁的司礼监,也有扼制锦衣卫的东厂……文、武、勋、亲,加上太监,这五极拱卫圣君,展布朝纲,只是原本平衡的体制,现在已经是两头大,文官几乎控制了朝廷日常政务和地方所有的军政事物,而太监则是另外一头大,几万人居于宫中,自成体系,司礼监的职权十分重大,内阁诸大学士号称宰相,而实际上,如果没有司礼监的支持,内阁的首辅也很难独断专行。
现行的冯保和张居正的两元体系,就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勋臣和亲臣就尴尬了,亲臣以驸马和外戚为主,驸马按例管宗人府事,其余就是朝会站班时的任务了,勋臣管都督府和皇城禁军还有御前仪卫,但实际的调兵权还是在兵部手中,纨绔大爷们只管上班喝茶就行……
勋贵子弟中出一个能干的少年,能简在帝心,这使得很多人都眼前一亮。
当年嘉靖年间的锦衣卫能力压东厂影响朝局,还不是因为陆炳大都督和嘉靖皇帝是发小,奶兄弟,还有火中救驾的大功,一生荣宠不衰,皇帝信任在太监之上,嘉靖年间锦衣卫有十余万人,实权在手,朝官中只有严阁老还算能压住陆炳一头,其余诸官,都得看陆太保的脸色行事。
这事情,相隔才多久?张惟功在宫中的一举一动有人关注,自然也就不足为奇了。

第四十八章 出宫
“智字二百一十号牌,府军千户张惟功,验看完毕,可以入宫。”
在西华门前,守备宫门的府军前卫马宏骏马百户先是公事公办,仔仔细细的看过了张惟功呈上来的金牌,验看无误宣布可以入宫之后,马百户才换了脸色,笑着对惟功道:“小子你真能耐啊,这才几天没见,个儿又往上窜了一块,等再过几年,不得长的比咱还高。”
惟功笑道:“老马大叔你就别自欺欺人了……我现在就已经比你高啦。”
马宏骏是蒙古出身的鞑官,再挑入府军前卫,一家子已经在大明二百来年了,但归化是归化,蒙古人的个头和罗圈腿还真是没改过来……
“好小子,又想找摔了是不?”
“今儿有空,当然还要领教。”
“嗯,到时候再说。”
马宏骏的摔跤术是没说的,看他浑身的腱子肉就知道这厮有多恐怖的力道在身上。在这冷兵器为主的大明,还是颇有一些人把精力用在武学上,哪怕是烂的底儿掉的京营禁军之中,也不乏有几个好手。
惟功学武渐渐小成,单论力道来说,没练过武的寻常壮汉三五个加在一起,力气也不如他了,和老马放对摔跤,练习擒拿功夫颇有效验,两人相差近三十岁,一个处于力气和经验的巅峰,一个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每次放对,都引的不少禁军将士前来围观,甚至有不少闲的发慌的太监也跑来观看,一来二去的,两人居然在宫中混出了小小名声,不少人都知道西华门有一老一小摔跤功夫都不差。
“成,等从皇上那边回来就找你老。”
惟功笑着答应下来,又向杨百户和刘百户都抱一抱拳,这哥儿仨似乎一直排在一班,交情莫逆,一来二去的和惟功都十分熟悉了,彼此交情都不坏。
“对了,三位大叔,小侄在城隍庙市开了一家皮货店,以后若是三位大叔家里需要什么皮子,只管和我说,或是派人去我店里,只管捡好的挑就是。”
“甚好。”
“咱们知道了,你快进去吧。”
三个百户官也不以为意,当时的北京可比后世冷的多,除了皇家和勋贵大户有资格建地龙暖阁之外,普通人家不外乎就是烧坑和用铜火盆和手炉什么的取暖,但那些又不能随身携带,所以不论贫贱,冬天对皮货的需求比后世大的多了,在后世是装饰的作用更大,在这个时代,冬天没有皮袄子是真可能冻死人了。
惟功年纪虽小,人却成熟,又是英国公家的子弟,在场的武官们也没有想太多,左右是这小子家里的大人出资开了个店,算在这个小子的头上罢了。
惟功人小,又没架子,见人便打招呼,嘴也甜,这么一路进去问好说知,等赶到乾清门附近时,好歹是混到了辰时光景。
乾清门已经打开,锦衣卫的大汉将军们都是明盔亮甲,手持金锤等各色武器,扛着各色仪幡等物,沿着宫门两侧和石阶上下侍立着。
这些大汉将军也都是世袭,只有死后无子的情形下才会在身家清白的百姓中挑选继任者,虽然他们穿着铠甲,手持兵器,看似威风,但在锦衣卫系统内却是最下等的差使职司,论待遇和地位,都比正经的校尉差的远了。
唯一的好处就是在内廷当差,受皇家供奉,饷银俸禄不大受克扣,逢年过节,皇家总有一些赏赐,除此之外,就是每天在宫廷里当人样子了。
惟功和他们倒是很熟,也不摆勋臣子弟的架子,在督管不严的时候,这些大汉将军也爱同他聊上几句……一般的勋臣或是文官,都是眼高于顶,谁会把这些活动人偶看在眼里,也就是惟功这种少有的怪胎,才用平等的态度对他们。
“张千户你再等一会儿就得了。”
一个身高怕是有一米九的壮汉,身上穿着银色的锁子甲,头戴凤翅盔,一身流光溢彩,手持金瓜的大汉将军嗡声嗡气的对惟功道:“里头说皇上已经读罢了早课,一会儿就出来了。”
“有劳王大哥了。”
惟功笑着向这个锦衣卫壮汉道谢,顺道儿当然是把自己的皮货店宣扬一番。
“俺是打算入冬前买一身兔皮的,狼皮的也成,狐狸皮和貂皮的俺是买不起了。”
这个叫王柱的大汉将军倒也实诚,虽说是在说自己难堪的事,但神态十分坦然,没有觉得难堪。
惟功看他的衣饰,甲衣头盔都是上头发的,铠甲还好,仍然散发银光,兵器也是擦的闪闪发亮,但里头的内衬衣服都已经破烂了,一双靴子也是穿的十分残旧,脚趾头处有几处明显的破损,如果再厉害一些,怕是脚指头都要露出来了。
看到这样的情形,惟功也是暗暗心惊,这守备宫城和皇城的御前禁卫,居然穷困窘迫到了如此地步,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怕是全天下也没有几人会相信的。
他点了点头,笑道:“放心,王大哥来,一定有好的……其余的大哥来,也是一样……”
惟功话音未落,就听人笑道:“好你个张惟功,把生意做到吾家门前是不是!”
敢说乾清门是“吾家门前”的,这般大语气,除了小皇帝还能是谁?
万历今天没有穿常服,而是穿着一身利落的武弁服,整个人都是精神奕奕,神采飞扬。今年是万历三年,他已经十二岁,因为天子的身份,头发早就留长了,戴着皮弁冠服,整个人与寻常的感觉都是不同。
从身量来说,十二岁的万历已经被八岁的惟功超过了,站在乾清门的外石阶上,万历用羡慕的眼神打量了一眼惟功,情不自禁的挺了挺胸膛。
“臣叩见皇上。”
惟功行下礼去,万历摆了摆手,笑道:“罢了,瞧你那模样,行礼从来没有专心诚意的时候儿……我瞧着也是别扭。”
这么一说,惟功吓了一跳,知道自己心里始终没有办法将眼前这脸圆圆的半大小子当成神圣不可侵犯其半分尊严的天子,这样的心态被发觉了,可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当下反是将礼仪做足,然后才起身笑道:“臣是山野少年,幼时未曾学过礼仪……可不是敢对皇上不敬。”
“这个我亦知道。”万历果真接受这种解释,呵呵一笑,道:“若不是知道这个事儿,可真饶不了你。”
“嘿嘿,臣万死也不敢。”
“行了……”万历很舒爽的伸了一下腰,笑道:“今儿早课结束的早,又不是经筳的日子,和讲官们说了放一天的假,真是难得,母后和张先生说今日只要不出皇城,随朕往何处去。咱们不要在御花园里转悠了,去里草栏场怎么样?”
张惟功笑道:“臣当然是随皇上的意思了。”
“那好,咱们就去里草栏场!”今日天气很好,难得被放了假,所以万历的兴致颇高,立刻便是下了决断。
从乾清门一路往东,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皇帝哪怕就是在宫城之中活动,身边也总得有一二百号人伺候着,更何况今日要出宫城,跟随警备的人,自然是多出好几倍来。
大汉将军在最外围,然后是锦衣卫的校尉们,穿青蓝色曳撒,系绣春刀,总旗和百户以上者,穿飞鱼服,更显威严华丽。
再往里,则是府军前卫的带刀官们,乾清宫御前太监掌事牌子和奉御,小内使,火者,密密麻麻排开,将万历簇拥在内。
惟功这个散骑散侍也是在太监群中,穿着的却是武官补服,加上小童的年纪,在人群中是格外显眼。
在整队的时候,惟功看到七叔也在带刀官的队伍之中,显然是今日轮值,叔侄二人会心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等出了东华门,又是有旗手卫和燕山卫等诸卫禁军前来会合,御马监的几个监丞带着四卫勇士数百人前来。
到这时,惟功也是为之咋舌。
皇帝随意这么一走,宫里内外的太监出来近五百人,旗手各卫的禁军有五六百人,锦衣卫和府军前卫也有二百余人,加上扛幡打旗的大汉将军们,整个队伍,已经往一千五百人左右靠上去了。
皇帝已经出了东华门,队伍的尾巴还在乾清门附近不远呢。
怪不得明朝的文官一听说皇帝要外出就打了鸡血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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